☆、穿越者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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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目送龍之峰和園原離開之後還不到七點，因為明天就是周末的緣故，池袋鬧市區的街頭比往常更加熱鬧。英也和千裏並沒有選擇坐電車回英也的公寓，反而漫步在人來人往的大道上。
“為什麽我們不坐車回去？”
英也問提議走回去的千裏，她卻這樣理所當然地回答。
“因為我吃飽了想要散散步。”
“……”
英也絕對不會想要記起來在與龍之峰和園原的交談中櫻井千裏到底吃了多少東西的。
能確信的一點是，櫻井的胃是個無底洞。
英也又一次見識到了這個少女的不同尋常之處。
少女的推理能力在與園原杏裏的交談中已經得到了充分地證實，不管是有關張間美香的跟蹤癖，還是園原杏裏已經對龍之峰帝人透露過張間美香的情況這一點，在英也眼中，這個十六歲的女孩子幾乎可以跟某個偽小學一年級生劃上等號了。
“我並不能推測出所有情況，只是玩弄了一點點文字詭計讓對方自己告訴我答案而已。”
少女的話倒是十分謙虛，如果無視她臉上掛起的狡猾笑容的話。
“英也是在佩服我嗎？”
“……”
但是，由於張間美香的死亡，這個原本僅僅只是有些扭曲詭異的戀愛故事開始向未知的方向演化。原本作為站在主角們的對立面的折原臨也和矢霧波江在其中又會扮演什麽樣的角色？
“接下來的調查對象是矢霧誠二。”
“可是他不是說在開學典禮前一天就堅定地拒絕跟張間美香交往了嗎？”
按照劇情的話，張間美香在那一天會因為看到無頭騎士的頭顱而被矢霧誠二打傷，但是現在張間美香卻是死了。不是被矢霧誠二抓著腦袋撞墻，而是死於未知的超能力。
“他說什麽你就信啊。”千裏用鄙視的目光看了英也一眼。
這讓英也感到十分憋屈。
明明是我知道得更多吧，可是卻不能說出來。
“這個事件絕對跟矢霧誠二脫離不了關系。”
如同發表宣言一般，千裏撂下了她的結論。
然而在英也隨口問道“為什麽”的時候，她卻這樣回答：
“女人的直覺。”
“……”
何等坑爹的解釋！
在英也正要好好吐槽一番的時候，千裏又打亂了他的節奏。
“哇，黑機車！”
英也懷疑她絕對是故意的，不過少年的視線還是隨著她指示的方向投去。
不遠處的高速車道上，沒有頭燈的黑色機車和機車上跨坐著的人型“影子”就這樣從車輛之間穿過——無聲無息地從所有人的眼前駛過。
隔了幾秒鐘的空白，引擎再度發出低吼聲。不過，又在下一秒進入無聲狀態，只剩下輪胎與柏油路面摩擦的些許聲響。那樣的無聲狀態，應該只會在引擎完全停止的時候出現，然而那輛機車的速度卻絲毫不見減慢的跡象，甚至看起來在加速。
那份存在很明顯是種異常，仿佛能夠聽得見那聲響的範圍，都已脫離周遭的現實，散發一種不協調感。路上的人有一大半都停了下來，一臉訝異地目送“影子”遠去。
那是活生生的都市傳說。
英也扭過頭來看千裏，想知道她在此刻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然而少女的臉上呈現出來的卻是那種異於常人的謎樣感動表情，眼睛一閃一閃得就好像要放出光來。
“啊，好棒，如果能坐一次的話，死也無憾了~”
“……”
黑機車離去了，少女卻似乎還沒從那種反常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和大部分人關註的重點不一樣，她根本不在意機車上坐著的“影子”是不是沒有頭，反而僅僅只是想要嘗試一下坐上那臺黑漆漆的機車。
英也試圖腦補一下櫻井千裏坐在黑機車上的樣子，但還沒成型就讓不斷浮起的雞皮疙瘩阻止了。
大腦似乎拒絕腦補這種畫面。
英也就這樣領著不在狀態的千裏一路從南池袋走向目白區的公寓。
她不開口，英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老實說，他完全沒有和女孩子單獨相處的經驗。
在公寓裏的時候，也一直都是櫻井千裏引導著說話的節奏，她實在是個很特殊的人，雖然總是我行我素地決定要做什麽事情，不過卻不會令人覺得反感，反而令人能夠感覺到她身上的獨特個人魅力。
隨著距離鬧市區越來越遠，街道也變得越來越安靜，到最後只剩下英也和千裏的腳步聲。
氣氛一下子就尷尬起來了。
正當英也想要隨便說點“今天天氣不錯”之類的話來緩和下氣氛時，突然發生的事情卻免除了他的煩惱，不過如果可以的話，少年寧可選擇繼續煩惱下去。
因為出現在少年的視線裏的是戴著白色面具，胸口有著空洞的黑色怪物。
那是名為虛的可怕怪物。
耳邊響起的是人們驚恐的尖叫。
因為他們能看見的只有突然破碎掉落的建築和一個個飄向空中然後莫名消失的同類。
在這個名為日常的場景中卻出現了超乎人類常識的事情。
所謂的虛，就是那些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升天的亡靈在經年累月的哀怨折磨，或者被外界因素所加速，最終墮落而成的，他們胸前的空洞，代表著的就是他們內心的空虛。
這個世界上，它們是活生生存在的東西。
那些消失的人其實就是被這個巨大的面具怪物吃掉了。
而怪物似乎還意猶未盡。
轉動的眼珠停住了，如同察覺到什麽美味，扭動著巨大的頭顱，視線的方向——
過來了！
“快跑！”
英也用顫抖的手抓住千裏纖細的手腕，她手腕上冰涼的手鏈透過皮膚滲入陣陣寒意，來不及調整動作，英也邁開的腳步就已經躍過了她，帶著少女的身體飛速地朝著反方向前進。
寺院、寺院，英也記得南池袋附近有好多寺廟和神社，拜這個充滿著鬼神的世界所賜，為了保持平衡，絕大多數的寺院都變成了擁有結界的存在，短時間內抵擋一下那該死的虛還是沒有問題的。
“羽黑神社，往前跑，一直往前——”
“誒？”
“別問為什麽！”
一開口就是滿嘴的風，英也根本沒空同千裏解釋，在這一片沈郁的夜色中，少年抓著少女的手不停地在建築物中穿行。
身後是巨大的惡靈邁開龐大的腳步，如同野豬一般橫沖直撞，房屋樹木的毀壞從來不在惡靈的考慮範圍之中，它只知道，美味的，充滿靈力的食物就在眼前。
甩不掉。
虛如同認定了兩人一般直線前進。
英也知道那是因為自己身上無法收斂的靈力。
去年冬天，英也結束了第一階段的靈力訓練，從左京的實驗室離開回到東京，為了避免騷擾特地選擇了這個有著大量寺廟和神社城鎮，然而麻煩依舊沒有放過他。
順帶還連累了櫻井。
混蛋，怎麽可能讓你得逞呢！
用力把跟在自己身後奔跑的少女拉到身前，然後重重一推，不遠處，潔白的鳥居已經在視線之中了。
“一直跑，跑到神社裏面躲起來！”
說完，便不顧對方的反應，英也停住了前進的腳步。
“來吧，可惡的家夥，你以為我真的怕你不成！”
***
他叫做安田英也——但安田英也卻並非是他真正的名字。
因為他的靈魂不屬於這個世界。
大學快要畢業的時候，他因為救過路的老奶奶，被汽車撞死了。
先不論這件事情會不會引起社會輿論的註意，但正是因為這件事情，他被引領到了一個特殊的空間。
那是一個純白的，什麽也沒有的空間。
什麽也看不到，包括自己的手、腳、還有身體。
如果不是能夠思考，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存在於此。
白色，沒有盡頭的白色將他淹沒。
24年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在腦海裏流淌而過。
不，他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還存在著大腦這種東西。
這就是死後的世界嗎？
不。
一個聲音突然回答了他。
他不能找到它的來源，也不能形容那是一個怎麽樣的聲音，總之，在這個聲音被自己捕捉到，或者說它讓自己聽見的時候，他突然知道了一些信息。
比如即將參加一個游戲的信息。
“在現實世界的你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已經死去了，然而由於你們擁有超越常人的精神力，所以有幸來到這個空間參加一個特殊的游戲，只要成為所有參與這個游戲的一百人中的勝利者，便可以無條件實現任何一個願望。”
如同最荒謬的故事一般。
然而卻成為了現實。
原本的屠佑變成了安田英也，來到了這個由大量人們幻想中的故事拼湊而成的世界，成為了一名所謂的穿越者。
他不知道這個游戲的創造者究竟是什麽東西，神明抑或魔鬼？
創造這個游戲又是為了什麽目的，看我們這群可憐人相互廝殺時的醜態百出？
為了游戲的公平性，這個不知名的強大存在甚至還制定了規則。
每一個游戲者擁有設定身份、選擇能力的權力，但是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當你獲取了強大的力量，自然也要付出和力量等同的代價。
不可以選擇主角身份，違者抹殺。
所有穿越者的初始種族必須是人類，違者抹殺。
不可以對非穿越者透露任何與游戲相關的信息，違者抹殺。
游戲在穿越後隨即開始，最後一個活下來的穿越者即為游戲的勝利者。
托規則存在的福，很多隱藏信息讓他有了分析的方向。
第一點，不可以選擇主角身份。
那麽配角是不是就可以了？
如果把自己設定為配角的身份，首先可以隱藏自己穿越者的身份，第二也許可能借助原著的力量來完成這個游戲。
但是，真的那麽簡單嗎？
他並不那麽認為。
選擇成為白蘭?傑索的人真的能夠強到統一所有的平行世界的程度嗎？
也許在還沒有完成密魯菲奧雷家族的統一之前就說不定已經被什麽人給幹掉了吧？
選擇成為麻倉好的人真的能夠成為巫力無人能敵的大陰陽師嗎？
也許在還沒有活到第三世就早就被能夠聽到他人心中所想的靈視給逼瘋了吧？
配角也有配角的命運，選擇成為配角，那就代表這你必須承擔那個配角的命運，或者成為主角的手下，或者成為被人推倒的boss，越強力的配角所要面臨的命運越坎坷吧？
來自和平世界的、僅僅兌換了還無法自如使用的能力的穿越者，真的能夠承擔配角所必須面臨的困難嗎？
第二點，初始種族必須是人類。
這固然代表了穿越者無法選擇成為妖怪、死神這樣原本就比較強力的角色，但同樣也透露了一點——那就是人類也是可以變成非人類的。
幻想的世界裏從來不會缺乏原本弱小的角色變強大的情節。
比如，被吸血鬼咬到成為新生的吸血鬼；
再比如，接受不知名物質的洗禮，成為超能力者；
抑或是，成為擁有強大力量的角色的徒弟……
這都是變強的途徑。
所以他選擇了對他來說最合適的能力，哪怕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虛：出自《死神》
白蘭?傑索：出自《家庭教師》
麻倉好：出自《通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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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龍之峰和園原離開之後還不到七點，因為明天就是周末的緣故，池袋鬧市區的街頭比往常更加熱鬧。英也和千裏並沒有選擇坐電車回英也的公寓，反而漫步在人來人往的大道上。
“為什麽我們不坐車回去？”
英也問提議走回去的千裏，她卻這樣理所當然地回答。
“因為我吃飽了想要散散步。”
“……”
英也絕對不會想要記起來在與龍之峰和園原的交談中櫻井千裏到底吃了多少東西的。
能確信的一點是，櫻井的胃是個無底洞。
英也又一次見識到了這個少女的不同尋常之處。
少女的推理能力在與園原杏裏的交談中已經得到了充分地證實，不管是有關張間美香的跟蹤癖，還是園原杏裏已經對龍之峰帝人透露過張間美香的情況這一點，在英也眼中，這個十六歲的女孩子幾乎可以跟某個偽小學一年級生劃上等號了。
“我並不能推測出所有情況，只是玩弄了一點點文字詭計讓對方自己告訴我答案而已。”
少女的話倒是十分謙虛，如果無視她臉上掛起的狡猾笑容的話。
“英也是在佩服我嗎？”
“……”
但是，由於張間美香的死亡，這個原本僅僅只是有些扭曲詭異的戀愛故事開始向未知的方向演化。原本作為站在主角們的對立面的折原臨也和矢霧波江在其中又會扮演什麽樣的角色？
“接下來的調查對象是矢霧誠二。”
“可是他不是說在開學典禮前一天就堅定地拒絕跟張間美香交往了嗎？”
按照劇情的話，張間美香在那一天會因為看到無頭騎士的頭顱而被矢霧誠二打傷，但是現在張間美香卻是死了。不是被矢霧誠二抓著腦袋撞墻，而是死於未知的超能力。
“他說什麽你就信啊。”千裏用鄙視的目光看了英也一眼。
這讓英也感到十分憋屈。
明明是我知道得更多吧，可是卻不能說出來。
“這個事件絕對跟矢霧誠二脫離不了關系。”
如同發表宣言一般，千裏撂下了她的結論。
然而在英也隨口問道“為什麽”的時候，她卻這樣回答：
“女人的直覺。”
“……”
何等坑爹的解釋！
在英也正要好好吐槽一番的時候，千裏又打亂了他的節奏。
“哇，黑機車！”
英也懷疑她絕對是故意的，不過少年的視線還是隨著她指示的方向投去。
不遠處的高速車道上，沒有頭燈的黑色機車和機車上跨坐著的人型“影子”就這樣從車輛之間穿過——無聲無息地從所有人的眼前駛過。
隔了幾秒鐘的空白，引擎再度發出低吼聲。不過，又在下一秒進入無聲狀態，只剩下輪胎與柏油路面摩擦的些許聲響。那樣的無聲狀態，應該只會在引擎完全停止的時候出現，然而那輛機車的速度卻絲毫不見減慢的跡象，甚至看起來在加速。
那份存在很明顯是種異常，仿佛能夠聽得見那聲響的範圍，都已脫離周遭的現實，散發一種不協調感。路上的人有一大半都停了下來，一臉訝異地目送“影子”遠去。
那是活生生的都市傳說。
英也扭過頭來看千裏，想知道她在此刻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然而少女的臉上呈現出來的卻是那種異於常人的謎樣感動表情，眼睛一閃一閃得就好像要放出光來。
“啊，好棒，如果能坐一次的話，死也無憾了~”
“……”
黑機車離去了，少女卻似乎還沒從那種反常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和大部分人關註的重點不一樣，她根本不在意機車上坐著的“影子”是不是沒有頭，反而僅僅只是想要嘗試一下坐上那臺黑漆漆的機車。
英也試圖腦補一下櫻井千裏坐在黑機車上的樣子，但還沒成型就讓不斷浮起的雞皮疙瘩阻止了。
大腦似乎拒絕腦補這種畫面。
英也就這樣領著不在狀態的千裏一路從南池袋走向目白區的公寓。
她不開口，英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老實說，他完全沒有和女孩子單獨相處的經驗。
在公寓裏的時候，也一直都是櫻井千裏引導著說話的節奏，她實在是個很特殊的人，雖然總是我行我素地決定要做什麽事情，不過卻不會令人覺得反感，反而令人能夠感覺到她身上的獨特個人魅力。
隨著距離鬧市區越來越遠，街道也變得越來越安靜，到最後只剩下英也和千裏的腳步聲。
氣氛一下子就尷尬起來了。
正當英也想要隨便說點“今天天氣不錯”之類的話來緩和下氣氛時，突然發生的事情卻免除了他的煩惱，不過如果可以的話，少年寧可選擇繼續煩惱下去。
因為出現在少年的視線裏的是戴著白色面具，胸口有著空洞的黑色怪物。
那是名為虛的可怕怪物。
耳邊響起的是人們驚恐的尖叫。
因為他們能看見的只有突然破碎掉落的建築和一個個飄向空中然後莫名消失的同類。
在這個名為日常的場景中卻出現了超乎人類常識的事情。
所謂的虛，就是那些因為種種原因沒有升天的亡靈在經年累月的哀怨折磨，或者被外界因素所加速，最終墮落而成的，他們胸前的空洞，代表著的就是他們內心的空虛。
這個世界上，它們是活生生存在的東西。
那些消失的人其實就是被這個巨大的面具怪物吃掉了。
而怪物似乎還意猶未盡。
轉動的眼珠停住了，如同察覺到什麽美味，扭動著巨大的頭顱，視線的方向——
過來了！
“快跑！”
英也用顫抖的手抓住千裏纖細的手腕，她手腕上冰涼的手鏈透過皮膚滲入陣陣寒意，來不及調整動作，英也邁開的腳步就已經躍過了她，帶著少女的身體飛速地朝著反方向前進。
寺院、寺院，英也記得南池袋附近有好多寺廟和神社，拜這個充滿著鬼神的世界所賜，為了保持平衡，絕大多數的寺院都變成了擁有結界的存在，短時間內抵擋一下那該死的虛還是沒有問題的。
“羽黑神社，往前跑，一直往前——”
“誒？”
“別問為什麽！”
一開口就是滿嘴的風，英也根本沒空同千裏解釋，在這一片沈郁的夜色中，少年抓著少女的手不停地在建築物中穿行。
身後是巨大的惡靈邁開龐大的腳步，如同野豬一般橫沖直撞，房屋樹木的毀壞從來不在惡靈的考慮範圍之中，它只知道，美味的，充滿靈力的食物就在眼前。
甩不掉。
虛如同認定了兩人一般直線前進。
英也知道那是因為自己身上無法收斂的靈力。
去年冬天，英也結束了第一階段的靈力訓練，從左京的實驗室離開回到東京，為了避免騷擾特地選擇了這個有著大量寺廟和神社城鎮，然而麻煩依舊沒有放過他。
順帶還連累了櫻井。
混蛋，怎麽可能讓你得逞呢！
用力把跟在自己身後奔跑的少女拉到身前，然後重重一推，不遠處，潔白的鳥居已經在視線之中了。
“一直跑，跑到神社裏面躲起來！”
說完，便不顧對方的反應，英也停住了前進的腳步。
“來吧，可惡的家夥，你以為我真的怕你不成！”
***
他叫做安田英也——但安田英也卻並非是他真正的名字。
因為他的靈魂不屬於這個世界。
大學快要畢業的時候，他因為救過路的老奶奶，被汽車撞死了。
先不論這件事情會不會引起社會輿論的註意，但正是因為這件事情，他被引領到了一個特殊的空間。
那是一個純白的，什麽也沒有的空間。
什麽也看不到，包括自己的手、腳、還有身體。
如果不是能夠思考，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存在於此。
白色，沒有盡頭的白色將他淹沒。
24年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在腦海裏流淌而過。
不，他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還存在著大腦這種東西。
這就是死後的世界嗎？
不。
一個聲音突然回答了他。
他不能找到它的來源，也不能形容那是一個怎麽樣的聲音，總之，在這個聲音被自己捕捉到，或者說它讓自己聽見的時候，他突然知道了一些信息。
比如即將參加一個游戲的信息。
“在現實世界的你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已經死去了，然而由於你們擁有超越常人的精神力，所以有幸來到這個空間參加一個特殊的游戲，只要成為所有參與這個游戲的一百人中的勝利者，便可以無條件實現任何一個願望。”
如同最荒謬的故事一般。
然而卻成為了現實。
原本的屠佑變成了安田英也，來到了這個由大量人們幻想中的故事拼湊而成的世界，成為了一名所謂的穿越者。
他不知道這個游戲的創造者究竟是什麽東西，神明抑或魔鬼？
創造這個游戲又是為了什麽目的，看我們這群可憐人相互廝殺時的醜態百出？
為了游戲的公平性，這個不知名的強大存在甚至還制定了規則。
每一個游戲者擁有設定身份、選擇能力的權力，但是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當你獲取了強大的力量，自然也要付出和力量等同的代價。
不可以選擇主角身份，違者抹殺。
所有穿越者的初始種族必須是人類，違者抹殺。
不可以對非穿越者透露任何與游戲相關的信息，違者抹殺。
游戲在穿越後隨即開始，最後一個活下來的穿越者即為游戲的勝利者。
托規則存在的福，很多隱藏信息讓他有了分析的方向。
第一點，不可以選擇主角身份。
那麽配角是不是就可以了？
如果把自己設定為配角的身份，首先可以隱藏自己穿越者的身份，第二也許可能借助原著的力量來完成這個游戲。
但是，真的那麽簡單嗎？
他並不那麽認為。
選擇成為白蘭?傑索的人真的能夠強到統一所有的平行世界的程度嗎？
也許在還沒有完成密魯菲奧雷家族的統一之前就說不定已經被什麽人給幹掉了吧？
選擇成為麻倉好的人真的能夠成為巫力無人能敵的大陰陽師嗎？
也許在還沒有活到第三世就早就被能夠聽到他人心中所想的靈視給逼瘋了吧？
配角也有配角的命運，選擇成為配角，那就代表這你必須承擔那個配角的命運，或者成為主角的手下，或者成為被人推倒的boss，越強力的配角所要面臨的命運越坎坷吧？
來自和平世界的、僅僅兌換了還無法自如使用的能力的穿越者，真的能夠承擔配角所必須面臨的困難嗎？
第二點，初始種族必須是人類。
這固然代表了穿越者無法選擇成為妖怪、死神這樣原本就比較強力的角色，但同樣也透露了一點——那就是人類也是可以變成非人類的。
幻想的世界裏從來不會缺乏原本弱小的角色變強大的情節。
比如，被吸血鬼咬到成為新生的吸血鬼；
再比如，接受不知名物質的洗禮，成為超能力者；
抑或是，成為擁有強大力量的角色的徒弟……
這都是變強的途徑。
所以他選擇了對他來說最合適的能力，哪怕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虛：出自《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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