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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我真是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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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瞬間寂靜無聲。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忘記了言語, 大笑聲硬生生卡在喉嚨間。

司祁神色淡漠,右手三指夾緊銀鏈組成的弓弦,往後重力扯住, 一股肉眼可見的巨大張力裹挾著正中間由魔武力組成的琉璃色箭矢筆直瞄準了司武。

下一秒指頭松開,拉滿的弓弦快速彈回, 只聽嗖的一聲,蘊含無盡威力的箭矢剎那間紮破了虛空, 帶動的風浪吹翻了附近魔武者們的淩亂發梢!

這是何等的威力?!

司武甚至都沒來得及從方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 下一秒就覺得身體一陣劇痛。光芒劃破空間狠狠刺入他的身體,讓他無法控制地發出一聲淒厲慘叫,他的大半個肩胛骨直接被炸穿, 慣用手臂再也擡不起來!完全沒有理解過來到底怎麽一回事的他條件反射的將大劍換到了左手, 然後飛快朝著擂臺外逃去!

司祁難得遇到一次世界之子主動送上門的機會, 哪裏能輕易錯過。擡起小拇指上的黑寶石戒指, 一道鎖鏈跨越時空死死纏住了司武的小腿, 將手指幾乎能夠觸碰到擂臺邊緣的司武反手拽了回來, 吊在天上,成了一個會叫喚的人形靶子。

隨後擡起手臂,弓弦再次拉開,對準了那瘋狂用劍砍砸著鎖鏈的司武。

“轟——”

又是一箭刺向了司武的心臟,卻發出了好似爆炸一般的聲響。

一個有著古怪紋絡的石頭從司武懷裏飛了出來,凝聚出一股力量, 擋住了司祁這一箭的攻擊。司武怒吼著使用最強武技, 終於砍斷了那根鎖鏈,摔落到滿是泥濘鮮血的地上, 然後二話不說再次逃竄。

司祁沒有猶豫, 又是一指。

司武咆哮著被司祁再次抓了回來, 發了瘋的怒吼:“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是誰?!你不是司祁,你怎麽可能使用魔武力?!!!放開我!!!”

司祁沒有搭理,抓緊時間趕緊射出第三箭。

可惜這一箭到底還是沒能命中司武的身體,突然被從外面沖來的一群客卿拼死擋住。司祁毫不意外,緊著著第四箭,第五箭,第六箭,一邊攻擊,左腳一邊在毛毯上輕輕一跺,腳腕上的冰藍色腳鏈迅速釋放出寒冰席卷住了整個擂臺,將除了剛好飛在半空中躲過一劫的司武外所有人盡皆凍在了原地。然後第七發箭被司武的大劍擋住、紮穿了劍身刺中了肩膀卻還是沒能要了他的命,司武就這樣狼狽的一頭栽到了擂臺外的地上,大口嘔出了鮮血,眼睛紅得可怕!

司祁踩在毛毯上,因為不想碰到血,他從頭到尾都沒動過一步。就這樣似笑非笑地看著司武狼狽模樣,指尖撫摸著正源源不斷給他提供魔武力的結婚戒指。

昨晚制作這個戒指的時候,楚沨說想要幫忙,於是司祁便想到了要制作一個能共享雙方魔武力的戒指,還順帶附加了能夠降低自身存在感的超強保命陣法。

否則司祁每次遇到危險,都只能靠寶石中自帶的那點力量支撐,總歸是不如人家魔武者續航能力厲害。一旦遇到車輪戰,司祁用不了幾次魔法石頭就會因為力竭而碎開。

現在這樣找楚沨借魔武力去使用寶石上的陣法,就不會出現那種問題了。

而且看楚沨聽司祁說他能使用他魔武力的時候,楚沨眼神仿佛還有點高興。

他一向是對司祁極好的。

司武從地上爬起來,嘴裏滿是濃重的血腥味,吐了一口染血的唾沫,司武不甘心地瞪視著司祁,惡狠狠道:“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擂臺上站著的客卿們同樣用不敢置信的神情望著司祁。

可司祁還是那個司祁,和平時看起來沒有什麽不一樣。神態、動作,甚至是隨意把玩著戒指的眼神,都和往日一模一樣。

但就是有什麽東西變了。

司祁竟然能使用魔武力了!

客卿們在交手瞬間就被司祁單方面吊著打,如何感覺不到司祁的強大。可司祁沒有任何修行天賦,這是在家族內部測試了無數遍的鐵一般的事實,怎麽突然變了呢?

如果知道司祁這麽厲害,他們何必多鷸銑此一舉,去舍近求遠的選擇司武,何必和司祁這個正兒八經的繼承人鬧得那麽僵!

客卿們滿是希冀的對司祁道:“少爺,您不是凡人?!”

司祁看見他們懷裏的身份令牌啪的一聲碎成幾截,知道這就是他們擅自闖入擂臺的懲罰,目的達成,也懶得和這群人廢話。

“我不是凡人,你們是?”司祁冷漠地說了句,也不管這些人作何反應。在外面一群魔武者們敬畏不已的目光中,走到擂臺邊緣,對楚沨說:“你接住我。”

楚沨當即走過來,伸出雙手,穩穩接住放心大膽往草地上跳的司祁。

這一幕落在客卿等人眼中,卻是讓他們深感不解。

看起來,司祁依舊無法在草地上行走,否則展露了實力的他沒必要繼續扮演凡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司武青紫著臉,躲在一旁用唯一能動的那只手包紮傷口,痛得渾身直打哆嗦,額頭不斷冒冷汗。

而那些被凍住一時半刻無法動彈的客卿,卻根本沒有精力去關心他,不斷對司祁吶喊:“少爺!您一直在騙我們,是不是!”

“之前在洞穴中您就表現出了自己的智慧,現在更是展現出了不下八品的能力!您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您為什麽要瞞著我們?”

司祁聞言冷笑:“瞞著你們?我何時做事瞞過你們?說得好像你們以前有多了解我一樣。”

司祁雖說有能力解決那些機關,可他又不能無中生有,平白認出那些機關的來歷,知道那朵花的典故,不還是多虧了原主辛辛苦苦讀書學來的嗎?

這群人不知道原主看過什麽書,不在意原主有什麽本事,僅僅因為原主是個凡人,就單方面將他視作廢物,做什麽都是無用的。

若是他們不那麽針對原主,不那麽看輕原主,把原主排擠在權力範圍外。就憑原主的心性和膽量,以及眾多的學識,他如何掌管不好一個家族,他完全有那個實力!

客卿們楞住了,仔細一回想,他們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對這位少主一點也不了解。不知道對方原來學識如此淵博,不知道他時常佩戴的手鏈其實能變成威力巨大的武器……而在司祁讀書、把玩手鏈的時候,他們明明親眼目睹了一切,卻從來沒想過去詢問原因,片面的認為司祁不管做什麽都是在浪費時間。

竟然,竟然是他們一直做錯了……

而一旁臉色鐵青著的司武卻沒有客卿們想得這麽多,他一門心思想著司祁絕對不可能是魔武者,他絕對是凡人,能夠使用魔武力,一定是有什麽原因在裏面。

他仔細回憶著司祁登上舞臺後的一舉一動,發現司祁清潔好了身上的血漬後,還觸碰了幾下自己的戒指。

而說到戒指,楚沨手上也多了一個和司祁那邊造型一模一樣的戒指。

司武不是個笨的,他馬上回想起了家族中為數不多的魔具,怒道:“我明白了,你方才作弊!!”

不少人下意識看向司武,司武憤恨道:“你用魔具將楚沨的力量轉移到自己身上,所以方才才能使用出魔武力!!證據就是你們手上的那個戒指!!”

大家第一時間將目光鎖定二人手上用來秀恩愛的戒指,驚疑不定道:“魔具?”

有人疑惑不解:“魔具是什麽?”

“傻啊,魔具都不知道!大陸上時不時會出現一些具有神秘力量的物品,有人說這是神明遺落在魔武大陸的至寶,也有人說這是上古遺留下來的寶物,不論如何,它們都具有難以想象的神奇威力。”

還有人道:“方才司武身上飛出來救了他一命的石頭就是魔具吧?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東西,真不愧是大家族出來的。”

眾人嘖嘖稱奇,“竟然還有能將魔武力轉借出去的魔具,可真是神了。”

司武嫉妒到眼睛都紅了,“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若你沒有這個魔具,你憑什麽能打敗我!”

上方的客卿們聽了,內心的疑惑徹底解開。

難怪司祁是個凡人卻能使用魔武力,而且威力還如此強悍,原來是因為有魔具幫助。

他們差點誤以為司祁是魔武者,還險些當著司武的面要挽留他了。

方才那個手鏈也是魔具的一種吧,司祁偷偷摸摸弄來這麽好的東西卻瞞著不給家族知曉,果然是個吃裏爬外的。

這麽好的東西,怎麽能留在他這個廢物凡人手裏,應該交給家族管理才對啊,真是糟蹋了上好的寶物。

客卿們用魔武力將身下的堅冰一點點烤化,然後從擂臺上走了出來。

對司武道:“少爺,我為您療傷。”

“滾!”司武惡狠狠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剛才在想些什麽……”

這群家夥看司祁能使用魔武力,以為司祁一直在扮豬吃老虎,立馬就要轉投向司祁那邊,等於是把司武的臉面按在地上踩。

客卿們低垂著頭賠禮道歉:“那些魔具都是我們司家的,稍後一定會將它們都奪回來,交給您處置。”

司武冷哼一聲,憤恨道:“本該如此!”

司祁見司武一口咬定自己是仗著那兩件所謂魔具才能打敗的他,點點頭,順水推舟道:“你說得對,我借用了楚沨的力量才能使用魔武力。不若這樣,我將戒指和手鏈摘下,下一輪你繼續與我一戰,如何?”

方才的比試因為外人插足而作廢,雙方之間沒有輸贏,司武還能繼續參賽。

只要司武再次對上司祁,那麽就算在世界之力的幹擾下司祁殺不死司武,把司武弄殘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來到這世界還沒兩天就能把世界之子弄殘,多好的一件事啊。

司武聞言,臉色一沈,非但沒覺得高興,一顆心反而越墜越低。

難道司祁不僅能借用楚沨的力量,還有別的什麽殺招?

緊閉著嘴根本不回應司祁的提議。

司祁見狀,略感遺憾。

旁邊的魔武者們聽到司祁親口承認了這件事,有些掃興的撇撇嘴,嘟噥著什麽啊,果然還是借用外力嘛。

擂臺上沒有了人,下一輪的比試自動往下繼續。

人們看著擂臺上緊張的戰鬥,腦海裏時不時回閃過司祁拿出手鏈當武器,然後幾箭險些射死一群六七八品高手的畫面,回味十足。

笑嘻嘻的說:“司祁雖然從楚楓那兒借來了魔武力,可準頭還是不太行。”

“就是!凡人終究是凡人,換做是我的話,早就把司武給弄死了!”

一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家夥,換你們去殺擁有大量世界之力的司武,怕是連人家一根頭發都傷不到。

司祁眼睛瞇了起來,指尖摸索著戒指,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著那夥人,像是在打什麽壞主意。

楚沨問司祁:“餓了嗎?”

他現在越來越習慣司祁是個凡人的事實,走到哪兒把少年抱到哪兒,連一些細節方面也開始留心起來了。

司祁輕輕眨了眨眼,不虞的情緒在看到楚沨的瞬間立馬煙消雲散了,笑嘻嘻道:“餓啦!我要吃好吃的~~”

楚沨點點頭:“我去給你做。”

據說司祁在外面一直保持著養尊處優奢靡享受的悠閑生活,吃穿住用行從來不用發愁。和司家鬧掰了的現在,楚沨不希望司祁受到委屈,也願意為少年做一些他過去從來不會去做的事情。

司祁嘴甜道:“親愛的對我可真好~~愛你喲~~”

說完對著楚沨比了個心。

楚沨抿了抿唇,幅度很輕微、很拘束地點了點頭,然後搶在司祁察覺過來準備調戲他前快步走開了。

一個時辰後,司祁手裏舉著茶盞,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品著茶、看著書的嘶吼,就這樣忽然被送到了擂臺上。

對面人看到是司祁,第一反應是要趕緊跺了司祁的左手。斧子舞起來的剎那,司祁腳在地上輕輕一跺,那壯漢就被凍在了原地。

身體被固定住,手臂卻還能動,對面敵人正要把斧頭掄擲過來,司祁撫摸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鏈,對方立馬大喊:“我認輸!司少爺!不勞您動手,我馬上就滾!”

司祁不急不緩地放下茶杯,看了不斷討饒的男人一眼,直看的對方心驚膽戰不斷賠笑,寒冰之力這才消失,男人麻溜地跳下擂臺。

下方人罵罵咧咧的說這家夥真特麽沒用,連個凡人都打不過。

腦海裏則是在思考若是自己遇到了司祁,該如何解決他,搶走魔具。

且不管別人如何絞盡腦汁,司祁自顧自地靠在躺椅上,喝茶看書仿若度假。

每次被傳送上擂臺的時候,司祁基本都在幹別的事,弄得周圍觀眾很是吐槽。

他們總覺得就司祁這樣的態度,自己隨便打打都能贏,可每次司祁的對手都運氣不好惜敗在司祁手裏,讓這個凡人僥幸進入了下一輪的比試。

漫長的戰鬥從清晨一直持續到了下午,此刻只剩下四人進入最終決賽。

司武和另一位七品魔武者被送入擂臺上後很快陷入了激戰,不少人邊看邊點頭:“沒想到司武這麽有韌性,身受重傷還能堅持這麽久。”

“是啊,六品對戰七品絲毫不落下風,不愧是司家教導出來的。”

“相比起另外一個……”眾人不約而同地搖著頭,嘆息道:“竟然現在還在悠閑的吃著點心。”

這夥人倒是挺雙標,司祁臨戰之前吃點心是沒心沒肺,楚沨臨戰之前還在給司祁做點心就是游刃有餘。

兩個人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誰也沒往臺上多看一眼。

楚沨是看不上這種層次的戰鬥,司祁則是心裏清楚獲勝者會是誰,一點也不想看這所謂的險象環生以弱勝強的戰鬥。

不久後,司武僥幸獲勝,一劍斬開對方的咽喉,然後氣喘籲籲的下了擂臺,被下面的客卿們趕緊迎上去包紮傷口。

司祁和楚沨一人手裏拿著包到一半的點心,一人嘴裏吃著對方做的點心,就這樣被送到了擂臺上。

這可能是整場擂臺賽裏,最離譜的對戰畫面了。

楚沨將點心上的最後一道褶皺邊包好,掌心出現了一朵好看又好吃的雪酥蓮蓉。

司祁從楚沨手裏接過點心,拿過來就放進嘴裏,吃得一臉享受。

楚沨還在他吃點心的時候,在一旁給他遞茶。

下面的人:“…………”

請問,你們到底是上來打架的,還是來虐狗的?

楚沨見司祁吃好,把茶盞等都放回到儲物空間裏去,對司祁說:“我下去了。”

魔武者們蹙眉不言,雖然看不上這種行為,卻也並不太意外。畢竟楚沨對司祁的好,在場只要是個有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司武露出一抹喜色,比起和楚沨對戰,他當然更傾向於和司祁交手。

“下去幹嘛。”司祁開口說道:“平時讓著我也就算了,這種事情我可不需要你讓。”

楚沨搖搖頭說:“我要那傳承沒什麽用。”

司祁笑了:“我要了也沒什麽用啊。”

周圍一群魔武者們就聽得恍恍惚惚,仿佛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不然就是上面兩個人腦子出了問題。

——你們不要傳承,那你們過來幹什麽啊?!

還一路打到最終決賽,能不能給他們這群拼死拼活都贏不了的人留點面子!

司祁聳聳肩,無所謂道:“我就單純不想讓司家那些人得逞而已。”

只要世界之子拿不到傳承,他身上的世界之力就會被削弱,對司祁而言就是有利的事情。

司武等人聽得臉色鐵青,無不恨死了司祁。

“司祁!你莫要恩將仇報!我司家到底哪裏對不起你!”司武在下方皺眉控訴。

司祁輕輕眨了眨眼,疑惑道:“你倒是說說,哪裏對得起我了?”

司武一噎,竟一時半刻找不到什麽合適的反駁理由。

說親情?

司祁從未享受過親情。

說重視?

沒有人看得起司祁這個廢物。

說物質條件?

他們的確是有在養著司祁,可那也只是基於和祁家的利益交換而已,祁家又不是養不起司祁。

更別提他們一旦不需要這種聯姻關系,轉手就準備殺了司祁。

司祁又不是傻子,生活在司家十幾年,日子過得如此壓抑,備受周圍人鄙視不說,現在又被逼上了絕路,他會仇恨司家一點也不奇怪。

司祁說完這句話後,就不再關註周圍人反應如何,對楚沨道:“你不是說自己還差一個突破聖域的契機嗎?”

擁有了共享魔武力的戒指,就理論上來說,楚沨的品級和司祁一樣。

真要是互相比試,比的就是武技以及道具上的差異。

司祁將脖子上的翠綠色寶石項鏈取出,灌輸了魔武力後,其中充滿了生命氣息的光芒縈繞在司祁和楚沨的身側,時刻幫助他們的精力充沛、傷勢痊愈。

然後很是惡趣味的對楚沨道:“你年長我這麽多,可不要說我欺負你哦。”

話落,一股無形的氣場自司祁身上洶湧而出,剎那間將腳下的擂臺砸出恐怖至極的深深裂痕。

在周圍人駭然的神色中,少年手掌揮過天空,十二把銀色長劍懸浮擂臺上方,發出泠泠劍鳴。

下一秒,所有長劍都仿若擁有靈智一般,極其迅猛地朝著對面楚沨雷霆般刺去!

楚沨甚至都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來自司祁的巨大壓力讓他再也無瑕估計到其他。

自從晉升九品後,他再沒遇到勢均力敵對手,此刻忽然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一瞬間進入了戰鬥狀態,渾身上下的細胞都被調動起來,全神貫註的飛快進入了無我境界。

司祁並沒有留手的意思,一道道這個世界的人見都沒見過,想都不敢想的魔法在他手上就像是不要錢般發出,看的外面所有人都快要瘋了!

“司祁怎麽會運用魔武技?誰教他的?!”

“不是說他全靠魔具才能使用魔武力嗎?他現在至少用了不下十種魔武技!難道他有十個魔具?!”

“重點是他能用魔武力嗎?重點不應該是他使用的魔武技怎麽可以這麽厲害嗎?!”

一貫都是大開大合風格的魔武技,放在司祁手裏簡直就像是藝術家手裏的畫筆。

誰見過冰系魔武技可以在一瞬間從頭頂落下的雪花變成防不勝防的冰錐,又在被打散之後迅速凝為冰繩將人手腳綁住?

這都是什麽啊?!

縱橫魔武大陸那麽多年,從未遇到過敵手的楚沨在司祁面前竟然從頭到尾都被壓著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敢相信這會是事實!

更誇張的是,司祁似乎精通每一個系的魔武技,身為凡人的他壓根沒有魔武者那種一生只能用一到兩種類別魔武技的限制,金木水火土雷光暗,只要是這個世界存在的魔武力,司祁都能如臂使指的驅使他們為自己效力!

這還不算完,司祁取出一根似木似金的細長魔法棍,對著天空一揮,一群飛鳥憑空出現,嚇得所有人都叫了出來:“怎麽可能!”

憑空制造出生命,這就算是魔武力也根本不可能做到啊!

飛鳥齊齊沖向了楚沨,好似一道無法捕捉的疾風,下一秒卻被楚沨銳不可當的長劍直接斬成兩半。

可斷開的屍體竟然沒有一滴血液,毫無滯澀的迅速化為兩只體型更小的鳥,繼續與楚沨糾纏。

楚沨見狀,劍刃劃空而過,恐怖的龍卷颶風將所有鳥席卷其中,萬千風刃似絞肉機般將它們徹底切割成比柳絮還要細小的魔武力粉塵,輕而易舉解開了這個極為難纏的殺招。

然後再也不給司祁施法的機會,直接殺向司祁,打斷他的後續攻擊。

司祁也不驚慌,哈哈一笑,從空中取過一把銀劍,“鏗”的一聲和楚沨正面對上,雙方眨眼間交手數十次,看得周圍人全都瘋了。

“臥槽!不是說司祁不會武技,是個廢物嗎?!”

“就他這精妙的劍法,大陸上除了楚沨還有誰能抵擋!!”

“這司家是不是有病!這麽厲害的人非要說是個廢物!”

司家一群人百口莫辯。他們早就傻了,從方才起就目瞪口呆看著仿佛變了個人的司祁,仿佛被人從背後重力敲了一集悶棍,腦袋裏嗡嗡的。

“怎麽會……”

“難道是魔具……”

“不可能啊!就算是整個家族也拿不出那麽多的魔具出來!”

“他什麽時候學的那些武技!”

早就嫉妒到紅眼的司武對客卿們厲聲質問:“這些魔武技是你們教他的?!”

客卿們趕緊說:“他是凡人,我們教他這些做什麽!而且,他的這些魔武技,明顯比我們還厲害,我們想教都沒辦法教啊!”

司武氣到額頭青筋暴起:“那總不能是他自己琢磨的吧!”

客卿齊齊一怔,片刻後竟遲疑道:“還真有可能……畢竟找遍全大陸估計都找不到這麽精妙的魔武技,更何況還是一口氣出現這麽多。只能是他自己……”

司武脫口而出:“怎麽可能!他不是個只會貪圖享樂的廢物嗎?!”

客卿臉色蒼白,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我們一直以為他是廢物,可事實上誰知道呢?昨天在山洞中,他的那些表現,我們都親眼見識過了。他懂得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多,無論是心機,觀察力,還是智商……”

司武氣得咬牙:“混賬!!”

另一名客卿死死盯著司祁的動作,此刻突然說:“等下,你們看司祁的那些魔武技,是不是從他手上的戒指裏發出來的?”

“戒指?”所有人齊齊一楞,死死盯著司祁雙手的動作。

下一刻,司祁擡起小拇指上的黑色尾戒,一道熟悉的鎖鏈穿越時空直接出現在楚沨的腳邊,險之又險差一點將楚沨抓住。客卿們身體猛地一震,不敢置信道:“那就是魔具?!”

“那不就是一個普通的戒指嗎?!”

“我之前親眼看到他把這個戒指制作出來的,那就是個普通的寶石而——”話說一半,這名客卿駭然的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道:“所以,那些寶石戒指,全部都是魔具?!”

此言一出,不僅是司家這些人,一旁偷聽著的魔武者們也都懵了。

看看司祁那一身精致的打扮吧,耳朵上有耳釘,脖子上有項鏈,手上有讓人眼花繚亂的戒指和手環,腳上還有冰藍色的腳鏈。

他甚至喪心病狂的連衣服上都縫制了絢麗的鉆石,隨手拂過腰側的寶石腰帶,一道防護罩籠蓋了司祁的周身,輕而易舉擋住了楚沨的進攻。

每個人都看麻了,客卿一臉呆滯的說:“所以……司祁這麽多年一直在擺弄的寶石,其實全部都是魔具……他那些除了好看毫無用處的衣服首飾,其實隨便一件都是無價之寶……”

還有人抓狂的說:“我明白了!司祁手上那個可以借用魔武力的戒指,也是他自己制作的!他雖然是個凡人,可只要他想,他可以瞬間成為任何品級的魔武者!甚至比魔武者更強!因為他有源源不斷的魔具可以作為助力!!”

在場眾人一邊聽著司家人追悔莫及的喊叫,一邊難言以對地看著上方戰況。

楚沨不是不強,他甚至強得離譜!面對擁有那麽多碾壓式手段的司祁,他竟然還能勉強不落下風的和司祁戰上那麽久,一身武技完全被他發揮到了極限,任誰也說不出過分的話來。

可比楚沨更誇張的是司祁,明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卻發揮出比任何魔武者都要強大的實力!

現在大家再看司祁那一身精美的裝扮,再沒人敢說他是娘娘腔,說他喜歡這種只有懦弱的人才會喜歡的東西。換做他們是司祁,他們也不想穿這身樸素又簡陋的衣服,也想把自己渾身上下都裝滿魔具啊!

原本他們還覺得司祁除了長得好看以外,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的優點。

現在看來,好看才是司祁身上最不值一提的優點!

司祁不像那些弱小的魔武者一樣,需要穿利於行動的勁裝確保自己的出手速度。因為就算穿著再繁瑣的衣服,司祁也能動動指頭就弄死一群人。既然穿什麽都無所謂,司祁自然是怎麽舒服怎麽好看怎麽穿了,他喜歡穿好看的衣服,喜歡精美的裝扮,有錯嗎?沒有!而且根本找不到一點錯處!

繁瑣而又美麗的衣服,反而是強者的象征!

所以之前大家可真是把他誤會慘了!

以此類推,司祁到了秘境還窮講究,面對即將到來的戰鬥根本不盡心,也都有了解釋。

當一個人可以輕松碾壓在場所有人的時候,他當然是該吃吃該喝喝,該如何就如何,難道還像別的魔武者一樣,時刻緊繃著神經,連覺都不敢睡嗎?

至於不關註戰鬥,不像個魔武者一樣重視武藝,那就更冤枉他了!他憑什麽要去在意這些小打小鬧,一直守在擂臺前?當然是坐在一旁喝茶看書吃點心,打發時間了,否則還能怎麽樣?

有人納悶的說:“司祁為什麽要藏拙啊?”

旁邊一人挑眉:“藏拙?司祁好像從來沒親口說過自己很弱,也沒表示過自己畏懼魔武者吧?他全程都淡定的不行!是我們擅自相信了傳言,覺得他是凡人,所以他一定很弱。”

眾人仔細一想,發現好像還真就是如此!

還有人笑話道:“那司家也太有眼無珠了,這麽一個強者待在自己家族裏,結果還硬生生放跑了!”

要知道,司祁可從來沒有遮掩在外人面前搗鼓那些寶石的意思,他對寶石、對穿搭的在意程度,就算是路人都有所耳聞。

但凡司家有人不一看到司祁玩弄寶石,就露出鄙夷態度,認為他又在搗鼓那些沒出息的事情。而是放下偏見問上一問,與司祁談談心,都不至於出現現在這種狀況。

可看看司家客卿們悔到腸子都青了的懊惱神情就能知道,他們這麽多年來,還真的就一次沒有關心過司祁,也不在意他到底在做什麽,就把他當空氣看待!

但司祁真的有那麽廢嗎?

他對魔武力的掌控比任何魔武者都精妙,對敵時表現出來的戰鬥意識就連楚沨都難以戰勝,還有那一手看傻所有人的強悍劍法,以及其他並沒有展現出來的能力。

司祁除了是個凡人以外,到底哪裏廢了?他明明就是個天生的強者坯子啊!

而有著這麽厲害戰鬥天賦的他,竟然一直不被司家重視,僅僅因為他是個凡人,司家就一直把他當做廢物看待,從來不培養,也從來不教育。

虧得司祁自學成才,掌握了這麽多的技藝,否則他真是要被司家給生生拖累死,好好的天才差點明珠蒙塵!

客卿們看著司祁和楚沨對戰的畫面,腦海中忽然回想起司祁年少時向他們請求學武,然後被他們冷漠拒絕了的記憶。

那時的他們不想在一個凡人身上浪費時間,就把司祁直接帶到了決鬥場,讓司祁自己看看魔武者之間的戰鬥是什麽樣的,讓他有點自知之明,知道一個凡人再怎麽努力也比不過魔武者。

結果這辦法效果太好,直接把年僅六歲的司祁給活活嚇暈過去,自那之後,司祁再也沒找他們提過要學武的事。

當時他們是什麽反應?一邊嘲笑司祁果然是個廢物,一邊高興自己擺脫了一個麻煩。

想到這裏,客卿們簡直懊悔的恨不得去拿頭撞墻,氣惱自己怎麽可以蠢成這個樣子。

是他們硬生生把司祁給推開的!

是他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謝謝吃茶的地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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