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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娛樂圈裏的五千年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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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開鏡頭偷偷跟過來, 準備將楚沨手中果子全部奪走的雅姐目呲欲裂的看著司祁隨意吃著果子的畫面,氣得身上冒出縷縷黑紅色煞氣,恨不得立刻將司祁殺了掏開他的胃囊, 將那被他玷汙了的靈果取出來。

楚沨敏銳感覺到遠方傳來的殺意,冷冷瞪了一眼過去。

瞬時間,冰冷的寒意席卷了雅姐的身體, 無法想象的巨大惡意將她碾壓的跪倒在地上。她神色驚恐, 渾身上下不斷顫抖、臉色蒼白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昏厥過去。

整個人趴在地上,艱難的昂起頭,看著遠方的楚沨,一股滔天悔意彌漫心頭,驚懼交加。

直到這一刻, 雅姐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踢到了鐵板, 悔不當初的淚水從她艷麗的面龐上緩緩流下。

“饒、饒……”

司祁用神識看清楚這一幕, 仔細看了看雅姐體內的靈力狀態, 找到了躲藏在她丹田中的一只紅黑色小蟲子。

是命蠱。

準確的說, 是別人種在雅姐體內,通過這種方法給予沒有修仙資質的雅姐使用靈力的能力,並控制雅姐的生死、掌握她的性命。

一個非常惡劣的東西。

司祁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最見不得骯臟事物的心魔蠢蠢欲動, 差點沖破了封印。往自己身上拍了個靜心符,這動作看得楚沨心中一驚, 緊張道:“你怎麽了?”

一旁導演不知道遠方發生的一切, 只看到司祁不高興的嘖了一聲,楚沨立馬色變的問司祁怎麽了,表現得非常緊張的樣子。

導演不由得搖頭感慨,心想就算是有錢人又怎麽樣, 追求人的時候不還是那麽的卑微,就差沒把自己的心挖出來送給人家了。

楚沨顧及有鏡頭存在,無法細問,讓導演和攝像師走遠,自己留在原地輕聲細語哀求般詢問司祁是不是心魔還沒有被鏟除。

“是因為我嗎?當年我明知道你心魔滋生卻還是離開了你……”楚沨半跪在地上,額頭抵在司祁的膝蓋上,自責的語氣心痛的仿佛無法呼吸。

遠方拍攝下這一幕的節目組眾人和觀眾們簡直是大開眼界了,心想一個人怎麽可以低聲下氣到這種地步。

也沒看到楚沨怎麽惹司祁不高興啊,是司祁全程冷著臉不搭理對方,搞得好像楚沨欠他多還他少一樣,至於這麽裝模作樣端著架子嗎?

如今國內誰不知道司祁身上有多少的醜聞,前不久還和一個肥豬似的金主在家裏過夜了呢,現在又在楚沨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聖潔模樣,真是惡心。

司祁輕輕推開楚沨的腦袋,看著愛人那赤紅的眼眸,說:“你當初的行為的確對我打擊很大。”

楚沨身軀微微晃了晃,自責的沈下了腦袋,“果然是……這樣嗎……”

司祁:“你要知道,你曾經是我唯一的救贖。”

楚沨的離開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好不容易因為楚沨的存在而不再蠢蠢欲動的心魔一下子爆發出來。從那一刻起,勒死司祁脖頸的繩索就已經環繞在他脖頸上了,只是距離徹底勒緊還剩下一點點的時間,需要用一千年的時間去一點一點的將他逼到窒息的絕路。

能夠解開司祁脖頸上繩索的只有楚沨,在司祁快要徹底被心魔吞噬的時候,他也曾依靠本能去試圖尋找楚沨的下落,可是直到最後楚沨都沒有來見他。

司祁:“我無法代替當年的我來原諒你,但現在的我願意去原諒你。”

和心灰意冷的原主不同,司祁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人在愛著他的,就算是“拋棄”了他的楚沨,在原主不知道的地方,肯定也做了很多原主未曾想到的付出。

楚沨緩緩點了點頭,一字一句的說:“從此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事物傷害到你。”

他不敢去觸碰司祁的手,半跪在地上,宛若臣子向著陛下低頭效忠一般,認真說:“包括我也一樣。”

司祁眼中含笑,蠢蠢欲動的心魔瞬間平和了許多,甚至開始出現了消散的跡象。

所謂的對癥下藥也不過如此了。

“知道了,去忙吧。”

楚沨神情振奮,用力點了點頭,千年來第一次感覺到身上的罪惡感減輕,用一種肉眼可見的興奮神情起身離開了這裏,仿佛是準備去幹一樁大事。

攝像機對著楚沨的背影拍了許久,一位攝影師跟著楚沨離開,另一人則重新回到了司祁身邊。

另一邊,被楚沨放過了的雅姐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黑色的瘴氣抹走身上汙臟的泥土與樹葉,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與自得。

放在其他地方,早就會被毫不留情殺死的自己,竟然會被放過,想必是楚沨舍不得殺她,覺得她還不錯吧。

雅姐伸手輕輕撫摸過自己的面龐,低低的笑了兩聲。

又看了一眼前方的司祁,實在是無法忽視那滿盤子的靈果,只要得到那些,她甚至可以一夜築基!

這是她努力一輩子、為主人殺上無數人都不一定能夠得到的機會。

雅姐迫不及待地走到司祁面前,對他道:“把東西給我。”

司祁漫不經心的看著手裏的魚竿,語氣慵懶,“憑什麽?”

雅姐嗤笑一聲,心道沒見識的凡人,冷冷道:“你覺得你配吃這些東西嗎?”

哦喲?還挺兇啊?魔修都是這樣的貨色嗎?

司祁挑了挑眉。攝像師興奮的連忙將鏡頭對準二人。眼看戰爭一觸即發,司祁拿起牙簽,戳了個靈果故意緩緩的往嘴邊放,作出要吃的動作。

雅姐一巴掌甩了過來,就要將靈果奪走。

觀眾和攝影師皆是發出一陣驚呼,沒想到雅姐竟然這麽剛。

司祁手一松,直接將水果丟到溪水裏,嘻嘻笑道:“怎麽,別人碗裏的東西也要搶去吃嗎?現在我把他丟河裏去了,你下去撿啊?”

雅姐憤怒道:“你這個賤人!就憑你也配吃這些東西?!你給我把它撿回來!否則我要你好看!”

司祁臉色一沈,冷笑一聲,指尖微擡畫了個真言符,丟到雅姐的身上:“怎麽,我不配,你配?”

雅姐脫口而出:“當然!這些都是我的!”

在一旁看熱鬧的觀眾們頓時錯愕。

雅姐這是失心瘋了吧?

就算大家都覺得司祁不配吃這麽好的東西,那也不至於像雅姐一樣,理所當然的覺得這東西應該是自己的啊?

這關她什麽事?

司祁:“你從節目開始起就這麽針對我,是受了別人的指使想要把我趕出這檔節目吧?”

“廢話!不然我那麽針……對……你……”雅姐說到一半察覺不妙,卻驚駭發現自己的嘴巴根本不受控制,拼了命的往外吐真話:“……幹什麽!你要是識相點就給我早點滾!免得我等下還要使手段讓你身敗名裂!到時候又被醜聞纏身的可是你!”

攝影師握著攝影機的手差點都在抖,無法置信的看著那容貌艷麗五官大氣的女星,險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

雅姐察覺出有古怪,以為是楚沨方才對她做了什麽,不敢讓司祁再問。

剛好她又怕自己方才那番話會讓觀眾誤以為司祁是清白的,對司祁產生什麽不必要的同情心理,順水推舟的斥罵道:“還不是因為你總是發神經不分場合的惹事,被針對了也是活該!”

司祁在雅姐吃人一樣的目光下,慢條斯理的吃了一顆靈果,無所謂道:“我做事向來順從本心,無愧於任何人。”

雅姐見司祁態度輕慢,不到黃河心不死,冷笑一聲:“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

司祁笑吟吟的鼓掌,“有意思,好好記住這句話。”

雅姐自覺身體情況不對,當著鏡頭的面,再待下去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惡狠狠的瞪了司祁一眼,轉身快步的離開了,還對攝影師怒吼道:“敢跟過來就殺了你!”

這話說得極兇,攝影師被嚇得腳步一頓,一時間竟真的不敢跟上去了。

觀眾們無不瞠目結舌。

“我去……雅姐這是瘋了吧?”

“從剛才起就莫名其妙的……”

“我還以為她性格爽朗做人很真實呢,沒想到娛樂圈誰這麽深,就沒一個可以相信的!”

“對她失望了。”

“拜托!雅姐一直是這麽敢說話,她剛才也沒說錯啊,司祁本來就不配擁有那麽好的東西,不配繼續待在娛樂圈,把他趕走難道還做錯了?”

網上因為方才一段話鬧得硝煙四起,司祁坐在小馬紮上,神情放松的和剛才沒有任何區別,就好像之前那段針對他前途、聲譽乃至於現況的威脅根本不存在一樣,平靜的釣著魚、品著茶、偶爾拿起牙簽吃一口水果,安逸萬分。

導演在一旁親眼目睹了全程,忍不住對司祁說:“你怎麽一點也不著急?”

司祁慢條斯理道:“擔心那種家夥,還不如擔心魚什麽時候上鉤。”

導演覺得這句話莫名的具有深意,敬畏道:“魚指的是?”

“當然是午餐了。”

司祁回頭看向導演,“我中午想吃酸菜魚,你們有酸菜嗎?”

導演:“………………”

竟然說得是真的魚啊?!

看著司祁那雲淡風輕的樣子,導演莫名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無力道:“沒有,我們只提供調料和鍋碗瓢盆。”

司祁“哦”了一聲,轉過頭繼續釣魚,完全沒考慮過身為明星在直播的時候要和觀眾互動、要做點什麽吸引觀眾們的眼球。

就是非常符合這檔節目立意的、閑雲野鶴的過著自己安逸的生活罷了。

半小時後,楚沨提著幾個裝得滿滿的筐子,裏面全是從山中采摘來的野果和蔬菜,看起來特別豐盛。

導演驚訝的問跟拍了一路、累得氣喘籲籲的攝影師:“這都是楚沨自己摘的?不是買的?”

攝影師用手勢無聲的比劃了一個“是”,看向導演的目光裏滿是無奈。

能成為攝影師,整天提著幾十斤重的機器到處跑,他的體力絕對是非常恐怖的。

可即便如此,竟然還跑不過一個生活安逸、正忙著采摘山菜的有錢人,好幾次都跟丟鏡頭了……太丟人了。

楚沨對司祁說:“東西都準備好了,要我幫忙嗎?”

司祁看了一眼筐子裏滿滿的食材,“不用了。”

話落,他拉動魚竿,提起一條忽然上鉤的大肥魚,拎起來丟到竹筐裏。

然後再次甩鉤,這次甚至連魚餌都沒放,不過幾秒又有一條大魚上鉤,導演和觀眾無不看得目瞪口呆。

“這、這……??”

司祁將兩條魚放到竹筐裏,慢悠悠的收拾魚竿和馬紮。楚沨自覺的接過收拾好的工具箱,手裏提著背上背著所有東西,無比忠誠的守在司祁身後。

導演一臉不可思議地追上去,忍不住說:“剛才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那兩條魚好像看準時機一樣自己被你釣上來??你剛才不是等了半個小時什麽也沒釣到嗎?果然你剛才說的釣魚是有深意的吧?!”

司祁:“沒什麽深意,你不要想太多。該釣上來時候,與自然就釣上來了。”

導演語氣崩潰:“所以說為什麽啊?!”

司祁想了想說:“可能因為我是釣魚高手吧。”

導演:“…………”

啊啊啊啊!!!

且不管網友們因為方才那神奇的一幕又爭議成什麽樣,司祁和楚沨來到特意被節目組安排在室外的廚房,理所當然般吩咐道:“做好吃點。”

楚沨點點頭,很自覺的開始洗菜、切菜,動作熟練的仿佛早就訓練過千萬次了一樣。

因為魚是司祁親自釣的,因此得到了楚沨最大的重視。

問了司祁想吃的口味之後,楚沨沈吟片刻,仿佛在處理什麽資金涉及千億的大單子一樣,認真的思索了許久,這才開始動刀。

他先用刀身輕輕拍了那還在活蹦亂跳滑不溜秋的魚腦袋一下,魚如遭重擊,徹底昏死過去。

接著將魚放入洗碗槽中,用刀背幹脆利落的掛掉了魚身上角角落落的魚鱗,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隨後動作輕巧流暢仿若繪畫一般用刀尖割開柔軟的魚肚,取出裏面的內臟和腮腺,輕松自然的模樣就仿佛酒店裏的大廚在進行施展一場藝術一般,游刃有餘、不顯慌亂,甚至看得人莫名的神清氣爽,格外解壓。

攝像師一看楚沨那自信的神態就知道這絕對有東西可拍,連忙將鏡頭對準了他以及他手裏的動作。

只見楚沨將魚放回到砧板上,手腳麻利翻轉了幾下魚身,用刀切割過魚的各個部位,指尖動了幾下。柔軟粉嫩的魚肉就這樣輕輕松松的從骨架上剝落了下來,美觀的就好像在施展魔法!

然而這還不算結束,他將整塊的魚肉放在面前,左手按著魚肉右手持刀向下劃過。一片又一片大小均勻厚度等同、宛若透明蟬翼的魚片飛快的從他手下誕生,不一會兒堆積成一座小山似的魚塔。

這刀工簡直神了!

誰能想到擁有這麽一座豪華度假村,資產龐大到超乎想象的年輕才俊,竟然還掌握著這麽一手厲害的本事。

就這一手技術,沒有用心鉆研個幾年幾十年,根本練不出來!

楚沨將魚處理好了之後,忙著去準備熬制高湯。

看他這副在廚房裏轉來轉去的忙碌模樣,導演看向在一旁無所事事,單手撐著下巴欣賞楚沨做菜的司祁,提醒說:“你不過去幫下忙?”

這不擺明了又讓那群觀眾們罵他廢物沒用,只會吃白食吃軟飯嗎?

司祁理直氣壯的說:“我從不做飯。”

楚沨抽空回頭看了司祁一眼,臉上竟露出驕傲的神色。

司祁入世五千年,偏偏一直沒有學會廚藝,不是他不想學,而是沒必要學。

因為有楚沨在他身邊,為他做菜做飯,就算楚沨離開之後,司祁也因為吃慣了楚沨的料理,對其他人的廚藝怎麽也提不起興趣。

楚沨當然有理由感到驕傲。

他對司祁說:“其他菜想要燒成什麽口味?”

司祁:“和以前一樣就好。”

導演敏銳捕捉到了關鍵詞,八卦道:“您二位之前就認識嗎?”

收看直播的觀眾們頓時提起了巨大的興趣,紛紛道:“我就知道他們之間有一腿!”

“司祁還真是有臉什麽事情都交給別人做啊,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

司祁:“認識。”

導演笑著道:“都能知道您常吃的飯菜口味,看樣子不僅僅是認識這麽簡單吧?”

司祁淺淺一笑,回想起楚沨年少時的模樣,面露追憶之色,“在他年紀還小的時候,便是用這一手本事留在我身邊的。”

導演驚訝:“您二位是青梅竹馬?”

看司祁和楚沨的年紀,他們應該是差不多大才對。

司祁看著不遠處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楚沨,想了想說:“對他來說大概是吧。”

導演:“我還以為楚沨是在你出道之後才認識的……”

可如果楚沨和司祁是打小就認識的關系,楚沨為什麽要用這麽拐彎抹角的辦法去接近司祁,是之前發生什麽矛盾了嗎?

導演忍不住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司祁沒說話,楚沨沈聲道:“是我做錯了事……讓他失望了。”

這句話說了比沒說更讓人心癢癢,觀眾們急得要死,導演看到彈幕反應便替他們問道:“方便說說是什麽事情嗎?”

楚沨搖搖頭,不再言語,導演便將期待的目光看向司祁,司祁似笑非笑道:“他為了別人離開了我。”

臥槽?

導演和觀眾們內心的八卦欲望全都被這句話給調動了起來,難不成司祁說的就是他們心裏想的那個意思?

楚沨被這帶有點歧義的話說的紅了臉,垂著頭道,“我,對不起……”

司祁被楚沨這反應逗笑了,調戲道:“真覺得對不起我,怎麽不早點過來找我。”

楚沨解釋:“我當年什麽都沒有,沒資格去見你……我想成長為能和你並肩而立的人……”

導演好奇道:“聽您這意思,您難道是白手起家?”

楚沨點頭:“我無父無母,快要活不下去的時候,是司祁收留了我。”

明明是那麽大的恩情,可他卻為了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家夥背叛了司祁,明知道司祁是因為對人性徹底失望才滋生出了心魔,也仍舊狠心的拋下了他。

可即便自己做了這麽沒心沒肺恩斷義絕的事情,司祁也沒有恨他,甚至在他最狼狽的時候為他殺了皇帝救了他。

察覺到這一點之後,情緒崩潰的楚沨跪在地牢中,內心滋生出了心魔。他愧對司祁,沒有臉去見到司祁,這千年來只敢躲在暗處去偷偷的註視著他,只有這樣才能稍稍撫平內心的陰暗面。

直到昨天他從司祁口中親耳聽到自己的名字,那一瞬間仿佛有一束光照射到他的心裏,他終於得到了救贖,迫不及待的將司祁請到這裏,想要彌補自己這千年來對司祁的虧欠。

他不知道司祁是為了找他才選擇當的明星,還以為又是一次普通的入世體驗。

導演恍然:“怪不得司祁之前說您是依靠這一手廚藝才留在他身邊……”

原來雙方之間還有過這麽一段往事。

導演笑道:“您說您是為了司祁才闖出這麽一番事業,現在夢想終於實現,真是太好了。”

屏幕那頭,剛好在劇組裏吃午飯休息的編劇三人圍在手機前,李成讖說:“司祁之前說進娛樂圈是為了找人,不會找的就是他吧?”

編劇:“我已經腦補了十萬字的劇本情節了。竹馬竹馬兩小無猜,因為第三者的插入漸行漸遠,成年後楚沨從屏幕中見到了那個人,赴萬裏趕來相見。”

導演吐槽:“我早就覺得你寫的劇本gaygay的了,其實你就是個腐女吧?”

編劇驚訝:“您現在才知道嗎?”

李成讖:“…………”

他就說劇本裏那些莫名其妙的摸臉殺和壁咚是怎麽回事……

恰好這時候屏幕上飄過一行字,寫著:“司祁是知道楚沨有錢才決定原諒他的吧!真是勢利眼!!”

忍不住拿起筷子對著這句話吐槽:“拜托,這群人就沒聽清楚,楚沨說的是想要和司祁並肩而立,所以才這麽努力掙錢的麽?”

導演點點頭:“是啊,楚沨雖然很有錢,但再有錢也不可能比得過亞洲首富啊?”

編劇:“得了吧,你們看司祁和楚沨像是在乎錢多錢少的人嗎?重點根本不在這裏。”

李成讖恍然:“說的也是,司祁為了讓楚沨過來見他,都願意出來到處接通告演戲,一天忙得只睡三四個小時了。”

導演回想起前陣子司祁那忙碌到喝口水都要抓緊時間邊跑邊喝的樣子,再想想方才見到楚沨之後,司祁那無比佛系的生活習慣,感慨道:“楚沨也太傻了,平白無故的讓兩個人錯過那麽多年。”

看司祁和楚沨相處時候的樣子,當初他們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說話的同時,節目組那頭,導演看到網上鋪天蓋地的“司祁是因為楚沨有錢才原諒他”的發言,對楚沨道:“您平時有關註過司祁出道後的作品和動態嗎?”

這問題問得,司祁似笑非笑看著楚沨,楚沨尷尬的輕咳一聲:“知道……”

導演:“那您不介意司祁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

楚沨正色擰眉,語氣如若質問:“他說的難道有什麽問題嗎?”

導演後面的話直接噎在喉嚨裏,只覺得大開眼界。

就司祁那瘋狗一樣滿世界到處咬的作風,還叫沒問題嗎?

這粉絲濾鏡怕不是得有八百米厚了。

導演含蓄道:“就在前幾天,司祁和一位富豪在家裏單獨相處了一個多小時……那時候已經是淩晨了……”

楚沨語氣更加不滿:“那又怎麽樣,淩晨就不能討論公務了?”

導演瞠目結舌,這已經不是有濾鏡的問題了,這是已經瞎了吧?!

神特麽當紅明星和一位當地富豪半夜三更的在自己家裏討論公事,什麽公事白天不能談不能在公司裏談,真要談也應該和司祁的經紀人去接洽吧?司祁和人家一個主要經營實業領域的老總能談什麽公事??他聽得懂嗎??

楚沨越說越惱怒:“竟然連這種滑稽的東西都相信,還覺得司祁能看得上區區一個富豪……可笑!”

觀眾們被氣得夠嗆,狂噴不止:“怪不得能看得上司祁這種破鞋,有錢人都是沒腦子的吧!”

“真以為司祁是什麽金子做的寶貝嗎?還說他看不上富豪,他的房子都是人家富豪給的!”

“我看楚沨他們不是不知道司祁的所作所為,他們只是不在乎,畢竟圖的本來就不是司祁的內涵,只是喜歡他那皮肉罷了。嘴上這麽說,還不是為了遮掩自己和司祁的關系。大家懂的都懂。”

導演的想法和網友的想法一樣,差點被楚沨這番沒眼看的彩虹屁吹得尷尬到快要爆炸,他說:“可媒體和大眾都是這麽認為……”

楚沨冷笑:“難道那群連司祁面都沒見過的人會比我更了解他?媒體說什麽就是什麽,一群沒腦子的東西!”

他想起司祁這段時日被那群網友嘲諷辱罵成什麽樣就氣得肺都快要炸開了,“以後再讓我看到誰汙蔑司祁,侮辱他的聲譽,我會讓助理將他們的賬號記錄下來,一個不落的全都告上法庭!”

導演:“……”這有錢有地位的人說話真是一點顧及都沒有啊,這句話說出去,他怕不是要被網友們罵死了。

果然,群情激憤的網友們非但沒被楚沨嚇退,反而罵的更起勁了。

但楚楓壓根不會在意這種事情,導演看楚沨冷著臉不願搭理,便對司祁道:“楚沨說你說的話都是正確的,說你做的事情都沒有錯,相信你是清白的……你怎麽看?”

司祁輕笑一聲,“能怎麽看,我本來就沒做錯過事情,他相信我不是應該的嗎?”

導演被說得在心裏狂翻白眼,徹徹底底的服氣了。

司祁這臉皮比城墻還厚,和楚沨簡直絕配!

楚沨幹勁十足的在廚房中忙前忙後,時不時還註意著司祁的情況,隔三差五湊過來給司祁端上盤水果,送上壺清茶,那殷勤的模樣讓一群早就看他們倆不順眼的網友無比惱火,忍不住冷嘲熱諷,嗤笑楚沨就是個舔狗,專舔司祁這種厚臉皮的爛人。

有時候司祁都挺感慨這群觀眾平時不去過好自己的生活,整天盯著別人的一畝三分地管東管西義憤填膺,究竟是有多閑得慌。

更何況他們看的東西,大多還是別人想讓他們看到的。連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從頭到尾都在給世界之子當槍使。

司祁又不是原主,不可能因為心魔纏身無暇顧及其他就隨意這群凡人汙蔑。等到事後打臉翻轉,被噎得說不出話臉面丟盡的不還是這群黑子們嗎,真是何苦來哉。

其他組的成員動作比楚沨要稍微慢一些,此刻總算是提著各自采摘來的食物有說有笑的從外面回來了。

他們的到來像是一股清風,沖淡了這片區域尷尬的氣氛,重新將節目的主題拉了回來。

“呀,你們竟然找到這麽多的食物!”

說話的是一位長相非常清秀的姑娘,方才她和自己的同組搭檔跟著司祁二人早早離開了住宅區,因為並沒有目睹楚沨摘果子被另外四名嘉賓阻攔畫面,也不知曉離開後發生的種種事情。全程都在一心一意的完成著節目組的任務,算是所有嘉賓裏,除開司祁外,最專心致志享受眼前生活的人了。

姑娘看著被放在一旁剔剩下的魚骨,笑吟吟道:“你們抓到了兩條魚?真厲害啊。等會兒能和你們交換食物嗎?我做飯還是挺好吃的。”

和姑娘同組的是一位戴著金絲眼鏡,膚色有些白皙的青年。司祁對這人有些印象,前陣子對方因為下象棋奪得了國際第一名,為國爭光上過好長一段時間的社會新聞,熱搜榜上第一第二分別就是司祁和他的名字,不過給網友留下的印象截然相反。

“周遠。”姑娘笑吟吟的和青年說:“能忙我洗一下菜嗎?”

周遠好相處的應和:“除了炒菜切菜,其他都交給我。”

周遠常年沈浸在象棋的世界中,為了磨煉棋藝整天坐在棋盤前用大量的時間去鉆研去推演。年紀輕輕就和歲數比他父親還大的大人們打交道,精神世界非常純粹,也沒人會和他去討論娛樂圈裏的事情,因此對司祁的印象比較幹凈,並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

在他第一次見到司祁的時候,周遠還被司祁那出塵的氣質給驚艷到,後來因為雅姐和司祁的針鋒相對,一時間插不上話,等到飛機起飛,司祁又在那裏閉目養神,周遠就沒過去打擾他。

現在總算是找到可以好好交談的機會,周遠對司祁道:“你好,我叫周遠,之前還沒和你自我介紹過。”

司祁點了點頭,用楚沨送來的茶具給周遠倒了杯茶,說:“你好,我是司祁。”

“我知道,他們說你是大明星。”周遠的眼神很清澈,接過茶道了聲謝,說:“你的記憶力可真好,要是去背棋譜學下棋一定很有優勢……”他抿了一口茶,眉眼驚艷的舒展開,不由得驚嘆道:“好茶!”

因為自小跟著棋院裏的師父們學下棋,周遠不知不覺也跟著染上了喜歡喝茶的習慣,迷戀的砸了咂嘴,再次重覆道:“真是好茶!”

司祁看這青年很順眼,笑吟吟道:“喜歡就讓楚沨回頭給你送點。”

周遠回頭看了一眼楚沨,不好意思道:“這不太好吧……”

觀眾們罵罵咧咧:“艹,真以為自己和楚沨勾搭上了,就能隨便把別人的東西拿去送人情嗎?”

“真是厚臉皮!”

但是茶真的是好茶,喝下去只感到渾身上下一片輕松,周遠有些窘迫的說:“可以嗎?”

司祁:“沒關系。”

楚沨回過頭對著周遠點了點頭,周遠恍然,笑道:“之前看你們好像認識,原來你們是好朋友啊?”

司祁:“對。”

網友們以及剛回來的另外幾名嘉賓下意識的撇嘴發出輕哧的聲音。

司祁說他們是朋友就真的是朋友了?簡直可笑,司祁有什麽資格和楚沨做朋友?還不是仗著自己長得好看,會勾引人。

清秀姑娘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和司祁說話的青年,怕周遠會因為和司祁關系好而被罵,不動聲色道:“周遠,可以過來幫我一下嗎?”

周遠就趕緊把茶喝完,不想浪費,對司祁點頭微笑,起身走了過去:“要我做些什麽?”

小姑娘:“把菜洗了吧。”

周遠笑著說:“好。”

小姑娘看著周遠那不谙世事的模樣,嘴唇動了動,不知道怎麽當著鏡頭的面和周遠說司祁的那些齷齪事,就對司祁說:“司祁,你不去幫楚沨忙嗎?我看他一個人忙上忙下的,好像很辛苦的樣子。”

司祁:“這點小事,怎麽會辛苦。”

好歹是修真者。

而且楚沨最享受的就是給司祁做飯的時光了,他還不至於搶走楚沨的這點小小愛好。

小姑娘有點不高興的皺了皺眉毛,看了一眼周遠,仿佛是在說“你看吧,他就是這樣的人,看清楚點,不要再和他打交道了”,周遠對司祁笑道:“司祁,洗菜也很有意思,你要來試一試嗎?”

“嗯?”司祁看了一眼楚沨,忽然覺得好像和愛人一起做飯也挺別有情趣的,就起身慢悠悠的走過去,笑著道:“說的也是,既然來了就試一試吧。”

楚沨看司祁朝著他走過來,有些驚喜,道:“先把圍裙系上吧。”

他把圍裙拿了過來,司祁沒有伸手去接,只是擡了擡胳膊。

楚沨見狀,頓時更加高興了,連忙打開圍裙替司祁穿上。

他近距離的站在司祁身後,為司祁系上繩子,喜悅的嘴角都揚了起來,歡喜至極的模樣肉眼可見。

導演嘆息一聲,心想楚沨真是被司祁忽悠得五迷三道,被他吃得死死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藍藍大海、葉、南枝 三位小寶貝的地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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