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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開在古代的蒸汽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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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咻咻的幫助下, 司祁進入了世界。

漆黑的視野漸漸變得清晰,街坊鬧市的對話聲由遠及近,最後徹底落入耳內。

“二郎可是累了?”

司祁轉過頭, 看向身側一臉關切註視著自己的女子。

柳葉眉,杏花眸,膚若凝脂, 貌若天仙。此刻眉梢微蹙, 暗藏憂容, 一副由心而生我見猶憐的繾綣模樣。

原主遺留在體內的本能讓司祁下意識做出無恙姿態,面色鎮定, 虛弱著聲音硬撐道:“不累,姐姐無需擔心。”

女子取出手帕, 替司祁點了點額上冷汗:“你大病初愈, 有什麽急事, 日後再做也無妨。”

司祁回憶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緩緩搖頭:“錯過了, 不知又要等到何時。”

女子聞言, 眼中愁緒更濃。有心再勸,卻思及弟弟此刻心中困苦之處,默默嘆息一聲, 不再多言。

“那便在那茶攤上稍作歇息,姐姐替你去接杯茶解渴,這會兒功夫總不礙的。”

司祁拖著疲倦無力的病體走了一路, 此刻呼吸急喘,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見身體情況的確不佳,司祁微微頷首,在姐姐的攙扶下坐在路旁茶攤。

和上個世界精力充沛永遠有用不完活力的原主不同, 這回的原主是個頭腦清明,思考問題一通百變的書生。

記憶力好到司祁稍微回想起好幾個世界前看過的一本書,都能清楚記得書裏面每一行字的內容。

有這麽不錯的頭腦作為輔助,做起事情來都能事半功倍……

咻咻忽然發出一聲警告:【主人!!司佩環遭遇了危險!!】

司祁迅速擡頭,原本略顯疲倦困乏的眸子此刻冰冷如同霜刃,直向不遠處的女子。

女子神態驚恐,手裏拿著的為弟弟取來的茶水與糕點盡數被打翻在地上,一群不知何時出現的仆役把她圍在其中,大聲呵斥。

嬌小的身軀在眾人阻攔中不斷試圖掙紮躲避,卻次次被攔了回去,顯得頗為無助。

四周百姓見狀無不四散而逃,偌大的街道竟只有那一塊地區是真空的。

一名身穿綢緞紫衫,腰佩羊脂白玉,腳踏金絲軟靴的公子負手站在女子面前。

他眉眼上吊,笑容淫邪,拍打著不知道是故意還是巧合弄臟在身上的糕點碎屑,伸出手指捏在女子白皙的下巴處,放肆端詳著女子的容貌,仿若評估一般。容色猥褻,態度輕挑。

女子蒼白著臉,大聲哀求抗拒著什麽,卻被公子哥一把拉住手腕,強行扯拽,試圖把她帶走。

四周仆從皆是一幅暢快神色,臉上帶笑,若殷勤討好。

司祁扶著桌面站起身,二話不說抄起身後的板凳,重力扔了過去。

重物落地,發出一聲巨響,仆從們驚愕看向這邊,公子哥強搶民女的動作也被一時打斷。

司祁大步走了進去,面容冷冽,語氣森寒:“給我放手!”

公子哥目光從凳子上挪開,輕慢地瞥了司祁一眼,下巴揚起,驕橫傲慢:“這女人弄臟了小爺的衣服,合該給小爺我道歉!看在她長得還算不錯的份上,小爺也不要她如何,只需陪小爺喝兩口酒,讓小爺高興高興就行!你莫要不識擡舉,擾了小爺的雅興。待到傍晚亦或者明晨,自會放你姐離開。”

這話說得可真是過於離譜了。

司佩環淚眼盈眶驚恐的伸出手,試圖拽向小弟的衣擺,不停的說:“我不是故意的,是他突然沖過來……”

司祁安慰姐姐幾句,對那公子哥再一次命令道:“松手!”

說完,一掌拍開公子哥的手腕,將姐姐帶了過來,藏於身後。

公子哥略顯愕然的看著自己的手,顯然沒想到那面無血色的病秧子出手竟然如此利落,一時不察,竟被他把人奪了去。

當時臉色便難看起來,一雙漆黑眸子惡毒的看了司祁幾眼,打量著他的模樣。

粗劣麻衣,墜飾全無,完全一副窮酸書生的模樣,與自身有著雲泥之別。

這年頭的官二代強搶民女,欺壓百姓,那根本不算個事。

臨到你頭上了,你忍下去,那問題或許只是一兩人的悲劇就能了結,運氣好甚至不會傷及性命。

若是不識擡舉,告上官府。得,一家人都去死吧。

憤恨不平想告狀尋求一個說法?

你大可以去找閻羅王為你伸冤。

公子哥神色桀驁,揮了揮手,一群仆從迅速圍了上來,一人伸手拽住女子的胳膊,嚇得她發出一聲無助至極的慘叫。

她知曉自己此刻若是被帶走,接下來會遭受何種對待,未來又會被周圍人如何指指點點,一輩子擡不起頭來。

慌亂之時,忽然看見自家小弟的臉色比往日更加冷峻陰沈,原本手無縛雞之力的身軀,此刻竟顯得格外偉岸高大,死死將她護在身後。纖細蒼白的手掌一把擰住那仆從的手腕,咯嘣一聲,竟直接將其關節扭斷,痛得對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看得司佩環一陣觸目驚心。

司祁逼退一人,從懷中取出一份文章,匆忙塞到司佩環手中。本就習慣性面無表情的臉,此刻格外鎮定,看著女子哭到嫣紅的雙眸認真叮囑:“替我將這份文章送到新月茶樓的楚公子手中,言明是那位因病錯過會試的司舉人所做。若是對方感興趣,就向他傳達小弟此刻的處境。”

司祁語氣沈靜,使人無法拒絕:“去吧,別停下。”

女子一雙杏眼睜大,眼中還有淚在不自覺的流下,有心想要留下,聽到弟弟所言,卻又連忙重重點頭,神色堅毅。

司祁輕輕在她後背上推了一把,將她送出了包圍圈,隨手抄起路旁客棧門口的掃帚,一腳踩斷頂頭的帚面,取出木棍握在手中,看著眼前數人。

公子哥似笑非笑的看著書生那弱不禁風的模樣,瞥了女子一眼,竟沒有過多在意,趾高氣昂嘲笑道:“給我好好教訓這臭小子,讓他從此以後再也無法多管閑事!”

司祁見狀,心下微微一沈,腦海中那個若隱若現的猜測終於落到了實處。

果然,這起糾紛的目的並不僅僅只是見色起意那麽簡單。

什麽當街強搶民女,不過是為了讓事情不會鬧到另一個敏感層面,所找來的方便借口而已,這麻煩從一開始就是針對他設計出來的。

司祁身體虛弱,抵擋不了太久,更無法像以往那樣輕而易舉將人制服、再逃之夭夭。

將棍子重重擊打在仆役臉上,打得他們鼻骨斷裂,鼻血橫流。一滴血飛出去,剛好擦過那眼神冰冷站在外圍看熱鬧的公子面龐上,對方卻連眼皮都沒有多眨一下。

只這反應就能看出,對方根本不像表面偽裝出的那樣囂張跋扈,毫無理性。看到司祁那雙能讓人從噩夢中驚醒的眼眸,竟只是微微蹙眉,抿了抿唇,片刻後又肆意的大笑起來,大聲的說:“給我打斷他的狗腿!”

司祁身體虛弱,眼前視野昏花,匆忙往後退了一步,險些被人一棍子打在後腦上,武器從耳邊貼肉擦過,火辣辣的疼。

他氣喘籲籲地抵著棍子,站立在大街上。四周全是被打得哀聲慘叫的仆從,和站在公子哥面前的最後幾名仆役。

“倒是小瞧了你。”接連幾次攻擊不成,公子哥神色陰沈,眸中滿是要將司祁千刀萬剮的惡意,大聲呵斥道:“一群廢物!連個書生都拿不下!動作快些,否則小爺活剮了你們!”

仆從們慌忙起身,憤怒瞪視著那孱弱瘦削的書生。

若是原主在此,現在恐怕早已經被卷入糾紛,姐姐被擄走,自己也被打得不成人形。

莫說拿著文章去找那人,怕是接下來幾個月連句囫圇話都說不清楚。

又過了半炷香的功夫,司祁身體疲軟,再也握不住那根長棍,膝蓋一軟,摔倒在地。

咻咻在他的腦海裏大聲喊叫,看見司祁被打,小金豆不停往下掉,發出嗚嗚的聲音。

幾名仆從窺得機會,一舉沖了過來,狠狠扣住司祁的肩膀,將他粗魯的按在了原地。

其中一人把他獻寶似的送到了公子哥面前,一幅任由公子磋磨淩虐的樣子。

公子哥冷笑著打量眼前書生,見對方眸色冰冷,面色漠然,毫無畏懼膽怯之色,心情越發不好起來。

“硬氣是吧?不如軟是吧?”公子哥嗤笑一聲,“當街鬥毆,挑釁上官,還弄傷了我許多手下,把他送到府衙大牢,看他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一行人動作粗魯地架著司祁將他送到了府衙,縣令還未出現,師爺匆匆忙忙跑了過來,一眼看到身體疲軟被架在中間、垂著腦袋仿若人事不知的同門師弟,當時便急了。

“這,這是怎麽了?”

司祁聽到熟悉的聲音,緩緩擡起頭。師爺和司祁對視一眼,司祁平靜的看著他。

師爺腳步停滯片刻,後又連忙一臉諂笑的跑了過來,對公子哥說:“還未請教少爺您是……?”

紫衣公子桀驁道:“我乃戶部侍郎公子,今日替你們衙門抓來了一名當街行兇的惡徒!按照刑律,當如何問罪?”

師爺笑得愈發殷切討好,他道:“原來如此,公子真是俠義心腸!若要將人押入大牢,需得一紙訟書,交由縣令大人審問……”

“聒噪!”侍郎公子臉色一沈,指著師爺腦門道:“小爺所說之話,便是證據!何須那些無用廢紙來浪費時間,莫不是覺得小爺會撒謊糊弄你不成?”

“言重了,言重了,小人怎敢懷疑您,萬萬沒有的事。”師爺額頭冒著汗,點頭哈腰不斷討饒道歉,結結巴巴還想回旋。縣令卻是急匆匆的從後面跑了出來,一看到紫衣公子與戶部侍郎頗有幾分相像的模樣,當即笑聲就比人先到,哈哈迎了上來:“可是戶部侍郎家的貴公子?哎呀,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聞一般英勇不凡!”

縣令是個老油條,一眼看見司祁此刻淒慘模樣,便知道自己討好上官的機會來了。

再聽紫衣公子給司祁安排的罪名,當時大手一揮,中氣十足吩咐道:“原來如此!京城之內竟出現如此惡徒,當街行兇,端的是猖狂無比!來人啊!把他押入大牢,本官要好好審上一審!”

師爺見狀,心下一沈。他在這裏幹了多年,怎會不知那些得罪了達官顯貴被送入大牢的普通百姓會受多少罪。能全呼的活著走出來,都算祖墳上冒青煙,三生有幸了。

眼看著司祁被幾名衙役用鎖鏈死死困住,再沒有逃生餘地。又看看縣令諂媚討好的看向侍郎公子,滿口奉承之言。師爺急得額頭熱汗直往下冒。

公子哥被吹捧的臉上滿是愉悅之色,點點頭,仿佛是承了縣令的情,開口道:“這惡徒性格猖獗,天生反骨,普通手段怕是不好對付。”

縣令大義凜然道:“公子無需擔心,入了大牢,便容不得他狡辯。再嘴硬的人,受了些皮肉之苦,鉆心之痛,精神撐不住多久就什麽都認了。”

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麽種種往事,笑得越發殘忍嗜血,對著司祁說:“你若是聰明識趣,不如早些招供。免得落下什麽殘疾,這輩子都考不了功名。”

司祁聞言,不過是冷笑一聲。

公子心道給臉不要臉,本就無所顧忌的他徹底撕破臉皮,直接吩咐:“莫再拖延,直接把他押入大牢,即刻用刑!”

縣令見狀,笑容更加殷切,看向司祁的眼神裏滿是幸災樂禍。連連點頭,道:“公子放心,如此冥頑不靈的粗鄙小人,自是應當教訓教訓。”

說完,對師爺吩咐道:“你去寫一份認罪書,稍後讓他簽字畫押。”

“……”師爺一張臉慘白一片,身軀僵硬的站在原地。

許久後,他在縣令的再三催促下,失魂落魄地走向書案,提起筆,眼中滿是痛苦之色。

與此同時,一路不顧他人視線,拼命狂奔的姐姐終於來到了新月樓。

她臉上滿是淚水,匆匆忙忙上了二樓,哭腔詢問:“敢問楚家公子何在?我是司舉人的姐姐,有要事相求,懇請一見。”

不遠處的雅間,女子沙啞的嗓音傳入其內。幾名相對而坐,正在低聲交談的男子話頭微微一頓。

眾人目光看向主位上不怒自威的青年男子,仿若在等候他的態度。

“司舉人……”

淡漠的嗓音緩緩響起,男子似乎記起了什麽,片刻後道:“請她進來。”

話音落下,當即便有守在門口的人轉身離開,來到司佩環面前。

司佩環站在廳中,兩邊臉頰微微粉紅,額前汗珠緩緩落下,越過溫柔憐人的眉梢,如哭似泣的眼眸煞是迷人。

大概是因為焦急,司佩環呼吸急促、吐氣如蘭,衣衫被汗水打濕緊貼肌膚,胸脯起起伏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看得人內心蠢蠢欲動,逐漸火熱。

見到有人朝自己靠近,司佩環看向對方的眼神悲戚,仿若求救。確認過對方的身份後,直接跟在他身後,絲毫不顧男女大防的規矩,無比焦急地邁步走進了廂房。

門扉關上,阻礙了外人的視線,她快速掃過屋內情況,屈膝施禮,自報身份,在為首英挺男子的準許下,將手中死死握著的文章交予身旁侍衛,又由侍衛遞到男子面前。

男子接過,攤開來平靜看去。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司佩環只覺得度日如年,一雙眼死死觀察著男子的表情,直到對方忽然變了變臉色,瀏覽文章的速度逐漸逐漸加快,最後甚至情緒外洩的露出些許重視之色!

司佩環緊張到快要顫抖的心,終於稍稍松一口氣,見男子讀完文章後又想再仔細瀏覽一遍,趕忙哀求道:“公子,我家小弟此刻遇到了危險,怕是性命不保!請公子看在,看在這篇文章的份上,救我家小弟一命!小女子感恩戴德,當牛做馬無以為報!求公子救救我家小弟!”

一邊說,一邊就跪在地上,拼了命的磕頭哀求。

男人聞言,緩緩放下手中文章,靜靜看了不斷磕頭發出砰砰聲響的女子幾秒,問她:“什麽情況,詳細說來。”

司佩環連忙從地上擡起頭,急急忙忙,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緊張道:“……事情就是如此,小弟是為了救我,才會徒遭無妄之災,求公子,求公子!”

司佩環的姿容的確是無法質疑的天仙美貌,公子看了一眼她的模樣,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文章,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司佩環喜極而泣,趕忙帶著他們前往事發地。

潮濕陰冷的大牢內,司祁雙手被鎖鏈困住,由人推搡著走入了牢房中。

鐐銬沈重,拖累的他本就不堪重負的身體越發疲憊起來。

他站在牢門口,迎面撲面而來一股腐臭的,血腥刺鼻的味道。一個個漆黑的刑具或擺或掛的裝滿了整個刑房,甚至還能在上面看到不少皮肉殘留的碎屑。

鮮血殘留在上面早已變得烏黑,可想而知稍後一定會被那公子哥迫不及待的用在他身上。

四周全都是看著他、讓他無法逃脫的冷面獄卒,貴公子在眾人簇擁下走來,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戲謔笑容,格外享受這種勝券在握的快.感。

他讓人把司祁按在座椅上,雙手雙腳被鎖鏈束縛的嚴嚴實實。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四周的刑具,拿起一個染血的鋼針,輕輕用針尖滑過下方鋒利的刑具鋸齒,嘖嘖稱奇、搖頭晃腦的說:“本公子見多識廣,卻從未見識過這麽多的刑具,稍後可得挨個用上一用,否則豈不是對不起你那一身的傲氣?

“就是不知你那細皮嫩肉的模樣,能受得了多少的刑具,可不要死的太快,本公子可沒有對著屍體動刑的愛好……”

他看向一旁的獄卒,獄卒當即便笑著對公子介紹道:“您不妨試試這個,扒開眼皮,對著眼珠子刺下去,像是戳破一個白皮雞蛋。再怎麽硬氣的漢子親眼看到這個也會哭嚎慘叫。不費勁不說,血流的還不多,不會弄臟您的衣服。”

“哦~”公子不置可否,拿起一個模樣古怪,像是夾子似的刑具,笑吟吟道:“那個是什麽?”

“摘指花,專門對那些偷雞摸狗的賊人用的,對著機關一按下去,指頭哢嚓就沒了,斷面處還會留下一朵花的形狀,很是有趣。”

公子眼前一亮,笑吟吟道:“這個好,文人麽,最是愛惜自己的雙手,沒了指頭,看他還怎麽寫文章。”

獄卒笑著道:“不過在那之前,倒是可以先用鋼針戳進他的指甲縫裏,把他的指甲蓋一個個撬下來。”

“嗯,聽著倒是有趣~”公子回頭看了一眼,問了句認罪書呢,立馬有人飛快遞上來墨跡還未徹底幹透的一則罪狀。

他接過來看了一眼,越看,越笑得開心,誇讚道:“不錯,懂事。”將認罪書丟到司祁面前,笑吟吟道:“簽了吧。”

司祁看了一眼上面顛倒黑白、毫無公理可言的誣陷,沒有搭理,直接對戶部公子道:“是誰派你來找我麻煩的?”

公子臉上跋扈的笑容微微一頓,故作桀驁囂張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很是清冷。看向司祁,似是驚訝這卑微的螻蟻,在蒙受這種天大的冤屈後,內心竟沒有滿是悲憤,怨天尤人,還有精力去分析背後的情況。

而且,他用了“派”這個字。

戶部公子笑吟吟的走上前來,拍了拍司祁的臉,肆意道:“小東西,你知道什麽?”

司祁:“你就不好奇,你背後之人為什麽要針對我?就這麽心甘情願的給人做馬前卒,給人當刀使?事後若是被追究責任,倒黴的可是你這個替罪羊。”

戶部公子臉色微微沈了沈,他把那摘指花重重拍在桌面上,深邃的眼眸仿佛要看穿眼前這個書生,到底是成竹在胸,還是在虛張聲勢。

沈默了數秒後,他嗤笑一聲,說:“就憑你,也配讓我倒黴?不過是個窮書生,有些許才華,被些許人看重,那又如何?便是死了,也不過是我自罰三杯就能解決的事。”

他看著司祁,一字一句道:“你,與我而言,連個屁都不是!”

司祁態度卻比他更不屑,呵笑一聲,語氣篤定:“你慌了。”

貴公子最厭惡司祁從頭到尾都是這副冷傲模樣,好像天下就沒有他看得入眼的事一般,不管局面再怎麽惡劣,都不見他變一次臉色,憑什麽?

他揮了揮手,一人便拿著印泥抓著司祁的手強行往認罪書上按。

司祁雙手攥緊,任由他們怎麽掰也掰不開。

於是就有幾人圍上來對他動刑,咻咻氣得哇哇大叫,說要帶司祁離開這個世界。司祁還沒來得及對咻咻說些什麽,那師爺突然馬不停蹄的飛奔而來,一雙眼瞪得滾圓,沖到了刑房門口大聲吶喊:“住手——!!”

幾個衙役動作一頓,公子哥不悅怒吼:“別管他!給我動刑!小爺今天就要這狗東西死在這裏!”

師爺連忙走進來,大聲說:“停手!停手!!”

“你算什麽東西!敢和我對著幹!”公子哥胳膊掄圓,一巴掌朝著師爺左臉狠狠扇過去。師爺不敢反抗,也不敢躲,只能用手抱住頭忍受暴力,焦急的說:“有人來提司舉人離開,是縣令大人命令我過來的啊!!”

公子哥動作一頓,一雙眼迅速看向司祁,眼中滿是驚疑不定的神色。

怎麽回事?難道真像司祁方才所說……

否則那縣令哪來的膽子冒著得罪他的風險去放人!!

司祁舒了口氣,拖延了半天時間,可算是趕上了。

師爺沖著幾名獄卒大吼著讓他們松綁,司祁手腕被松開,揉著一陣陣刺痛的泛紅肌膚,被師爺小心翼翼地扶了起來。

貴公子有些不能接受,一把拽著師爺的衣領,沖他質問道:“是誰和我搶人?是誰!”

師爺像是有些想要竊笑,嘴角動了動,按捺住情緒,故作無奈的看向他,“是……”

司祁理了理衣冠,慢條斯理,風度仍存。一如既往的輕慢視線瞥了他一眼,嗤笑說:“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貴公子臉色鐵青,身體晃了晃,下意識松開了拽著師爺衣領的手。

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自己在這裏遭了秧。

司祁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臉,拍得很用力,啪啪作響,可他卻一動不敢動。

司祁靠近半步,湊近他的耳邊,對他說:“我是螻蟻?嗯?自罰三杯?呵呵……”

司祁直起身,看著他,微笑著說:“太子殿下便在外頭,你可快些拿出酒水,與他對飲。看看……”

“他會不會,與你喝上三杯?”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問為什麽突然更新了五章,問就是因為今天天氣好2333。(存稿太多了,一口氣發三萬多字什麽感覺都沒有……囧)這個副本我個人很喜歡啊,想早點讓你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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