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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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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一路上跑回家沒有看到阿天,家裏翻遍了所有地方也沒有看到阿天,更沒有看到狐貍毛!對了,他會不會去D伯爵那裏!一定沒錯,知道那個交易的就只有自己和侑子,阿天是自然不會找上侑子,只有伯爵擔心阿天才告訴他……

想到這裏少女就立刻出門趕往D伯爵那裏,想到自己第一次將阿天從那裏帶出來,自己當時還沒有恢覆記憶,說是想要寵物還不如說想要一個管家,但是阿天卻讓自己覺得好像一直被保護,小心翼翼地珍藏一般。當時自己好像察覺到阿天在透過自己看什麽,所以一開始有意無意地疏離,但是人心都是肉長的,人怎麽可以離開人生活呢?

那個家夥總是無微不至地照顧,似乎比自己還了解自己,時間久了就好像吸毒的人,再也戒不掉那份溫柔。別人都以為阿天的血眸是招來殺戮的眸子,但是小雪卻很喜歡,因為那雙眼睛總是只有自己,會露出溫柔的眼神,會訴說更多的東西。

“伯爵!阿天……”少女直接沖進了寵物店,把禮儀什麽早就忘到一邊去了,看到屋內的場景又是一楞,還沒有來得及收下的橫幅上面的字深深地刺入小雪的內心。

【慶祝阿天生日快樂】

今天是阿天的生日!這個認知在少女腦中出現後有的更是不知所措。

“小雪,阿天前面來過了,他要和你解除契約。”D伯爵似乎也有點生氣,冷漠的語氣、冰冷的眼神,毫不憐惜地打擊少女最後的防線。

“我和他根本沒有訂立契約……”小雪爭辯道,這或許只是某人的氣話,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小雪,你還不明白嗎?阿天已經離開這裏了。”侑子走了出來,見到少女蒼白的臉色也沒有任何變化“他已經知道那件事,要知道越是強大的妖怪自尊心越是強。”

“我沒有想要騙他……”不爭氣的眼淚從眼眶中流了下來。阿天是活了千年的妖怪,他還可以活得很久,可是自己呢?人生只有百年,等一切結束了之後她拿什麽償還阿天?為什麽要逼她,為什麽要告訴阿天,說不定他會遇到比自己好的人。

“小雪。”D伯爵始終是對少女有些心軟的,畢竟她和一般的人類不同“阿天其實很固執,他一旦認定就不會改變,這次你真的做錯了。”

我真的錯了嗎?少女不知道,等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那裏是冰冷的,沒有以前等在家裏的人,沒有準備好的飯菜,沒有那個人關心的話語,更沒有那個人的笑容。決堤的淚水順著臉頰落在地面上,少女無動於衷,只是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念著誰的名字。

阿天

那天之後過去了一個月,阿天真的都沒有出現在少女面前,小雪每天都會跑去D伯爵那裏等,以為自己可以等到任何好消息卻始終失望而歸。她似乎感受到了阿天的心情,自己消失的時候他是不是也這樣?焦急到心都快要撕裂,想要快一點得到他的消息,不顧身體,不顧危險,把一切都拋棄了……

只想要他而已。

又過去了一個月,阿澈終於外出尋找回來也給小雪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小雪立刻就開口,只要知道阿天的消息就好。

“發現他現在正在妖界,而壞消息就是……”阿澈一頓,看向少女近日憔悴的樣子嘆了一口氣“狐妖推選他成為狐妖之王,他拒絕了,還和長老大打出手,長老退而求其次想要他迎娶狐族公主,沒想到他更直接拒絕。”

“……”小雪嘴巴張張合合,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高興也有,擔憂也有,雖然妖界的事情不清楚,但當初也在犬爸的戰了時代呆過,妖怪首領之間相互通婚是聯盟,如果拒絕的話麻煩不小,更何況那個人……

“他到處找麻煩,招惹完狐族就去打貓妖……整個妖界因為他弄得齊心協力要斬殺他。”阿澈頭疼了,要知道跟了伯爵以後他有時候也要負責一部分妖族秩序,這一次就算阿天是他的朋友,他也無能為力。

“那他呢?被抓住了?”小雪害怕地抓緊阿澈的雙肩,簡直不敢想象。

“沒有妖怪找到他,這是萬幸,但就怕他自己去送死,小雪,這件事只有你能去解決,只有你可以勸住那個笨蛋了,想好了再來找我吧。”阿澈轉身離開,如果少女站在阿天這一邊,那麽就意味要和整個妖族為敵,他也知道了少女失去力量的事情,所以這個決定影響的就是兩個人的生命……

“阿澈。”少女想都沒有像就抓住阿澈的衣袖,眼睛裏露出一抹堅定“帶我去找他。”

“他招惹的是整個妖界,你想清楚。”

“我知道。”小雪勾起嘴角,似乎想起了什麽“當初對付我妹妹的時候他都沒有害怕,我怎麽會害怕呢?再說大不了賠上這條命而已。”

“好,我帶你去。”阿澈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算是為自己的朋友高興吧。

一陣詭異的風將兩人包裹起來,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

……

阿澈將小雪放在阿天最後出現的地方就離開了,他必須要和妖族周旋到底給朋友爭取時間“小雪你可要快找到那個家夥,我還等著你們的喜酒呢~”

“!!什麽!”本來還悲傷的氣氛被某個名為饕餮的妖怪徹底打破,少女囧著一張臉似乎想起來如果自己真的和阿天結婚了生下的不就是半妖嗎?等等……誰要和那個妖孽結婚?!天天等著別人過來爬墻嗎?!

阿天會去那裏?小雪根本就不知道,而且被扔在一塊疑似原始森林的地方,你指望少女是什麽表情?算了,順其自然吧。

小雪邊走邊開始回想阿天的一切,她記得自己和阿天相遇在白雪茫茫的世界,四周再冷可是那時候的自己真的幸福,就覺得這個世界上是有人真正關心自己的,自己可以活下去。兩人快樂生活了多久?似乎是在自己能力爆發之後一切都已經回不到從前了,或許自己惹麻煩更多,阿天總是在自己背後收拾。

之後就是那個所謂的妹妹告訴自己,她傷害了阿天,瞬間的心痛,當時的自己根本不能理解那個時候的心情,自己以為阿天已經死了,所以是不是我死了就可以陪著他了?所以才沒有拒絕,所以才會帶著笑容吧。

再一次見到阿天是在D伯爵寵物店,喜歡依賴他,喜歡被他欺負,喜歡被他管著,喜歡那雙紅眸帶著笑意的樣子,喜歡他在自己身邊的感覺。可是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這感覺會離開自己,所以才會放肆地離開,讓那個人孤單地在後面等待自己。

阿天……我是一個很壞的女孩是不是?我不在乎你的感受,我不在乎你的愛,我甚至總是在傷害你,為什麽要喜歡我呢?為什麽要因為我而傷害自己呢?

或許是失去力量後,警覺能力也降低了,等到小雪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的四周已經圍了一圈的狐貍。黑色的、紅色的、白色的,但卻都死牙咧嘴地朝著小雪泛出寒冷的光芒。其中有幾只狐貍突然人形化了,中間最為年輕貌美的女子趾高氣昂地看向小雪,笑容根本沒有傳說中的百媚生。

“大膽人類,我們不去找你,自己倒是送上門了!”

“你是誰嗎?我不認識你。”要知道小雪心情也不好,她從來怕的都是動畫裏BOSS級別的人物,例如裏包恩、藍染等等,你算什麽!

“公主殿下,讓老夫說幾句吧。”老者做了一個揖,見女子癟嘴退到一邊便開口“你就是我們的王在人間的戀人?”

狐貍,王,公主,還這麽大的殺氣!傻瓜才沒有這種聯想力,只不過阿澈,你確定是把我放到阿天附近,不是阿天的JQ對象附近嗎?你也是路盲嗎?!

“我是,請問你們知道阿天在哪裏嗎?”小雪說的很客氣,畢竟老人也沒有做錯什麽。

“大膽!王的名諱也是你叫的!”女子似乎被少女的一句話氣急了,瞬間指甲裏就長出一個鞭子揮向少女,她似乎沒料到少女竟然站著不動。

血珠從臉頰滾落到地面,小雪後知後覺地摸向臉頰才感覺到痛,難道失去力量也是相對降低反應神經嗎?手掌上的鮮血刺目無比,從來沒有人敢傷害她的臉!

“三八!”小雪罵出口,要知道自從接管父親公司以後,某人就再也沒有罵過人,第一次爆粗口,就恨不得最好一道雷劈死眼前的狐貍精。

“你!你!”狐貍公主本來是被小雪無動於衷的樣子嚇傻了,可是小雪的話讓她氣得回過神!眼看鞭子又要沖向少女,一抹白影閃過擋在了小雪的面前,銀色的發絲,血紅的雙眸,明明只有兩個月不見,少女卻傻傻地哭了。

“阿天。”她叫出口。

可是那個人卻走向狐貍公主,對她伸出手“我們回去。”

心痛是什麽感覺?明明人還是活著,卻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阿天,你不要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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