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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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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博塞利國家公園雖然沒有另一個以動物大遷徙而聞名的馬賽馬拉國家公園那麽有知名度, 但這裏有著比馬賽馬拉國家公園更多更兇猛的大型動物。

從熱氣球下來, 兩人還繼續乘著越野車在園內參觀。

在這裏舒遲見到了《獅子王》廣闊的大草原還有懶洋洋趴在地上曬太陽的獅群,以及成群結隊的象群和低矮灌木叢裏出沒的小動物。

舒遲叫不出名字,裴軼卻像百科全書一樣, 全都知道, 一一為她解答。

舒遲興奮得就像第一次被家長帶著去參觀動物園的孩子,裴軼則在一旁含笑看她。

前面的導游看到這兩人,忍不住回頭對兩人說:“裴,你的女友很有趣。”

裴軼看了眼正目不轉睛盯著窗外的小姑娘, 見她沒留意到導游的話,眉眼含笑地應了句,“小女孩嘛, 總是對新鮮事物格外好奇。”說著揉了揉她的頭。

舒遲反應過來,抓著他的手:“裴軼裴軼,你看那個小豹子好可愛,還有那個跟在羚羊後面的是什麽動物?”

裴軼聞言順著她指的方向去看, 果然看到個好奇圍觀越野車的豹子, 被警惕的豹子媽媽帶走還一步三回頭看著這裏,再看到她說的那個動物:“這個啊, 這個是……”一邊糾纏著她如玉般白~嫩的手指,一邊不疾不徐地給她解惑。

這裏是前幾年他偶然來過的地方,當時是他病得最嚴重的時候,已經到了喝水都會吐的程度,在國內待得煩躁郁悶無比, 不想見任何人,也不想做任何事,更不想再接受所謂的治療,索性跑了出來。

在這人跡罕至之處見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景觀,人在其中顯得渺小無比,他的病痛也變得微不足道。神奇的是,也是從這之後,他的病情沒有在惡化下去。

沒想到有一天他能帶著自己心愛的人,故地重游。只是這回跟上回的心境已經大不相同,看著還在好奇看著窗外的人,裴軼只覺心頭一片寧靜。

旁邊當了一路擺設的導游,只覺得這趟工作真輕松,裴把講解的工作全做了,心情愉悅地吹起了當地的小調。

結束了安博塞利的旅程,裴軼又帶著舒遲去看了博格裏亞湖的火烈鳥。

舒遲只覺得一路上玩得無比盡興,裴軼將行程全部都安排好了,她只要負責跟著看風景、吃美食、拍拍照,偶爾挑一兩張覺得滿意照片傳到圍脖上。

不過玩得正高興的她,沒有留意到裴軼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幽深。

這天他們剛從博格裏亞湖回到酒店,舒遲正窩在沙發上看著白天的拍的照片。

夕陽的下的博格裏亞湖,成千上萬只火烈鳥被陽光映襯得如同一團名副其實的火焰。

她今天還拍到了跟火烈鳥的合照。正看得津津有味,身旁的沙發突然陷了下去,接著就有一條胳膊摟住了她。

舒遲側頭看去,裴軼剛從浴~室出來,身上的水汽還沒散盡,有一滴水從下巴處滴落,然後沿著性~感的鎖骨胸膛流到被浴袍遮住的深處。

舒遲突然覺得有點口幹舌燥。

“在看什麽?”裴軼探頭過來,看她手裏的相機。

“今天的照片,”一說起這個,舒遲就反應過來了,把手上相機放到他面前,問他:“你覺得這兩張哪張比較好?我想挑一張放到圍脖……”

話還沒說完,裴軼就從她手裏輕輕地將相機取走,然後低頭在她臉頰親了一下,將她整個人抱到懷裏,在她耳邊低低地喊著她的名字:“遲遲……”

舒遲被耳邊灼熱的氣息弄得心跳加快,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他暗示的這麽明顯,自己再不明白就是傻~瓜了。只是聽著他低低喊著她的名字,她就覺得怦然心動。

而且耳邊撩人的氣息讓她簡直無法思考,抵在他胸膛的手剛想稍稍把人推離一點。

裴軼突然就執起她的手,低頭吻在她泛著粉紅色的指尖上,眼睛卻還直直地盯著舒遲。

舒遲只覺得那雙平時清冷的眼睛裏此時正躍動著火苗,空氣中的熱度都開始漸漸升高,被他親到指尖處仿佛竄起一陣電流,剎那間流遍全身,令她一下失去掙紮的力氣。

想要將被他握在掌中的手抽回來,可他反而將她的手握得更緊。然後薄唇微啟,聲音暗啞:“我想要你……”炙熱的氣息隨著話語拂過她微顫的指尖。

舒遲被看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再聽他說這話,臉一下子就爆紅了,可那人還在繼續問:“我可以嗎?”邊說邊將手環上了她的腰。

在他說出更多羞人的話前,舒遲伸手摟住的他的脖子,將頭死死埋在他的脖頸。

過了好一會兒,裴軼才聽到嬌~軟無比的人發出一聲低若蚊吶的“嗯”,要不是他一直關註著,險些要聽不清。

聞言,裴軼眼裏壓抑的火苗瞬間蔓延開來。

他將人抱起,快步回到房間,放到床~上,帶著壓抑許久的渴望,俯身去尋舒遲的唇。

舒遲被他炙熱的吻一下就弄亂了呼吸,只能閉著眼承受的他的掠奪。

一吻結束,裴軼看著氣息急促,臉頰通紅的人,只覺得恨不得將人揉進自己身體裏。

舒遲覺得此刻裴軼看著她的樣子就像在思考從哪裏下手,準備將她吞吃入腹,再也無法承受他這樣的目光,伸手遮住了他的眼。

“呵……”裴軼從喉嚨溢一聲愉悅的笑聲,輕輕將人的手拉下,埋頭將她耳邊無比溫柔的說:“別怕,我保證輕輕的……”

舒遲的睫毛顫抖了下,耳朵被他的說話間帶出的氣息弄得更加灼熱,忍不住喊了聲:“裴軼……”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然後就伏在她身上的人一頓,呼吸都變亂了。

裴軼的吻再次落到她的唇上,這一次明顯比上一次急促:“遲遲,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未盡的話語淹沒彼此的唇齒間。

這一晚果然如裴軼所言,他對她有著無盡的耐心與溫柔。舒遲只覺得被身上的人弄得軟成了一灘水,最後被帶著走向了愉悅的頂峰。

在意識渙散中,舒遲只能聽到裴軼在耳邊的喘息和最後他在耳邊滿足地低語:“我終於得到你了。”

等到裴軼終於停下的時候,舒遲整個人在極致的疲憊中,陷入了黑甜的夢鄉。

第二天,舒遲醒來的時候看著窗簾透過的微微光亮才發現時間還早,身上清清爽爽,不知道昨晚什麽時候,裴軼抱著她去清洗過了。

“你醒了?”在舒遲醒過來的時候,裴軼也跟著醒了。他看著懷裏靜靜躺著的人,只覺得人生從沒有這一刻這麽滿足。

“嗯……”舒遲有點害羞得不敢看他,又躲進了他的懷裏。

這下正中某人下懷。

“既然你這麽精神,我們再來一次,昨晚我都沒敢用力……”說著吻就順著她迷人的脖頸落了下來。

舒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又被他帶得渾身發軟,漸漸失去了抵抗,任他帶著沈淪。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而最後這一天他們哪裏也沒去。

自從這次之後,裴軼仿佛一下子食髓知味,舒遲被他纏的沒法,卻無計可施,最後只能隨他去。

因為這個,兩人原定於去埃及的行程也推遲了兩天。

可到了出發的時候,舒遲才發現原來裴軼是早有預謀,他之前訂的根本就是這天的飛機。

而到了開羅之後的第二天,裴軼就帶他去參加了同學的婚禮。

他們來到的時候,離婚禮開始的時間還早。

一個高鼻深瞳的俊朗男人看到他們的時候十分激動,走過來就給了裴軼一個擁抱:“裴,沒想到你能來,我真高興!”

“祝賀你,克裏斯。”裴軼一點沒有之前的高冷,拍了拍同學的肩膀,向他道賀。

這人正是裴軼的同學,今天的新郎克裏斯,出身於當地有名的富商家族,跟裴軼是在英國留學時的大學同學。

克裏斯說著就帶他們進到了教堂,因為他們家族並不是當地土著,只是很早移民過來這裏的,所以這回舉行的還是西式婚禮。

克裏斯剛才是匆匆出來的,現在他得繼續為婚禮做準備,在教堂裏緊張地等待新娘的到來。

裴軼帶著舒遲坐下,等待婚禮開始。

賓客陸陸續續來齊了,樂隊奏起了婚禮樂曲。新娘在眾人的期待的目光中緩緩登場。

新娘是個十分高挑漂亮的英國人,據說是職業模特。舒遲只覺得她搖曳的身姿和臉上幸福的笑容讓她看起來格外的美麗。

她身著潔白的婚紗,緩緩從門口走進來,穿過眾人來到了克裏斯的面前。

克裏斯顯然有些激動,他急急地上前兩步,牽起了新娘的手,站到了神父面前。

最終,新人在眾人的見證下,彼此承諾了誓言,交換了戒指,正式成為夫妻。

看著正在親吻的新郎新娘,舒遲心有所感地轉頭看裴軼,發現他也正在看她。

對方看到她轉過頭,迎著她的目光,唇角微微勾起,眼裏露出溫柔的笑意,這一刻從彩繪玻璃透過的陽光仿佛也被襯得黯淡了。

舒遲的腦海中突然就想起了泰戈爾的詩:你微微地笑著,不同我說什麽。而我覺得,為了這個,我已等待得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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