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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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在幹什麽……
士郎有些垂頭喪氣地拉開椅子坐下，周圍不斷傳來的竊竊私語反而沒有想象中那麽難忍了。
此刻他只有尷尬，完全不知道以後還怎麽面對好友一成。
伴隨著悠揚的鈴聲，老遠就能聽見大河焦急的呼聲。
冬木之虎最終又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進了教室，好在這次即使站穩腳步不至於再摔到。
照慣例告誡了一番之後，剛想走出去的大河突然想起了什麽，又轉身回到講臺上。
“對了同學們，因為一些緣由衛宮同學從今天開始就是女孩子呢，可不能再老是找她幫忙了啊。”大河早就對這一點非常不滿了，當然就乘機提出來警告了一番。
“咦果然是衛宮！”
“是女孩子啊……可是之前不是短發的嗎？”
“笨蛋，假發啦假發，聽說人家衛宮是一個人生活的呢要是女孩子的話也太危險了吧。”
“糟糕了，我還常常把打掃的活推給她。”
嘈嘈嚷嚷地討論聲讓士郎的腦袋更低了幾分，怎麽回事這樣都能接受嗎！
我到底在你們心中是什麽形象？士郎很想大聲地問出來，但是那才是自尋死路。
奇怪了，士郎只知道他有諸如“穗群原的布朗尼”之類的可笑稱號，但除此之外他分明就是平常的男學生啊，偶爾還會和他人起沖突。
大河迅速接受這種設定也就算了，那這群同班同學又是怎麽回事？
幹嘛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還假發呢……
“不過事到如今怎麽突然就……？”
就在一堆感嘆聲中，傳出了唯一一個質疑。
這才是常人的思考回路啊！
雖然有點開心但是士郎卻不得不糾結起應該如何回答了，真是有夠糾結的。
“這個啊，因為士郎嫁人了嘛，當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大河顛了下手中的檔案夾，隨口就丟下了一枚重磅炸彈。
藤藤藤姐姐姐姐姐姐！！！！！
差點就從椅子上彈起來的士郎在察覺到周圍一圈驚奇的視線集中過來之後，只好俯身趴在桌面上將臉埋進臂彎之間。
坐在第一排的一成還沒從打擊中恢覆過來就受到了二次傷害，應該說不愧是寺院家的孩子嗎？都快能清楚地看到飄浮在背後的怨靈了。
只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衛宮士郎這個人的公開形象就從一個男學生扭曲到在職人妻了。
感覺好累，已經不想再愛了……
士郎枕著手臂，看著窗外的藍天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惡中。
雖然是士郎本來上課就經常走神，不過想這樣攤開筆記本一個字都沒寫的情況還真沒有。
上午最後一節課的結束鈴響起時他才像從夢中驚醒般回過神，低頭正準備收拾起桌子就無奈地嘆了口氣。
可以說，之前士郎的人際關系並不太好。
同班同學裏能說上話的就那麽幾個，倒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時候才會想到他。
說實話士郎並不介意，他也不算是待人冷待，很多時候僅僅是沒有想那麽多罷了。
同齡人所在意的話題他並知道，現下所流行的事物也不清楚，放學後的時間對他而已就是打工、鍛煉和魔術練習。
之前偶爾能聽到男生們的談話中出現幾個他也聽得懂的詞匯，那也是因為吉爾伽美什剛好在玩那款游戲或者剛好在看那部電視劇。
嚴格來說，士郎從未考慮過自己的興趣究竟是什麽。
他現在的生活就像是遵循著某種義務而進行著，與他個人的喜好並無關系。
在聖杯戰爭開始之前，他的日常還要更單調一些。
唔，如果興趣就是做某件事情的時候會高興並且完整之後還會有成就感的話，那麽衛宮士郎的興趣就應該是料理了吧，掃除也快升級到這種階段了。
而享樂主義的吉爾伽美什的出現，多少也讓士郎原本徹底和時代脫軌的人生至少有機會了解到和他同齡的人都在幹什麽了。
這也不過是在士郎為了安慰自己所找的借口罷了。
從書包中取出便當，兩份包裹精致的盒子幾乎占據了書包內部大部分空間，而本應該作為主體存在的課本卻被可憐兮兮地擠在角落。
說起來，凜說過會來找我的呢。
剛想站起來的士郎突然想起來少女的叮囑，又重新坐回了位置裏。
“呦衛宮~”
輕浮的口氣從身後的位置響起，士郎不需要回頭就知道來人是誰。
不過奇怪了，每到午休的時候慎二總會簇擁著一堆仰慕他的妹子有意炫耀般早早就走出教室了，畢竟間桐家也算有點名望，這種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只要不是長得非常醜都會有不少人氣，更何況慎二本身還是挺符合帥哥的標準的。
在士郎眼裏慎二是朋友，中學的時候關系還算不錯，最開始那段時間慎二還經常邀請士郎放學後出去玩，只是需要打工的士郎從來都是直白的拒絕的。
時間一久，隔閡就自然而然的產生了。
剛上了高中後，士郎因為慎二一次氣急就打了櫻的事情毫不客氣地揍了他一頓。
即使士郎是處於糾正朋友的錯誤這點而行動的，落在慎二眼中卻毫無疑問是背叛的代名詞。
為此還徹底的冷戰過一段時間，當然是慎二單方面的。
士郎本來就不是會主動和別人搭話的性格，對於慎二刻意表現出來的視而不見也沒怎麽在意，畢竟他做的是正確的。
賭氣了一段時間的慎二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不過是在對牛彈琴，氣憤了一陣後倒也不想再繼續在意下去了，於是兩人的關系重新緩和了不少。
“還沒走嗎？慎二。”士郎一邊搭話一邊奇怪凜的動作怎麽這麽慢。
“今天不急，要一起去吃午飯嗎？”像是沒有看見士郎桌上的便當般，慎二自信滿滿地掛起“勾魂”的微笑邀請了起來。
“不用了，我和凜約好了。”士郎並沒有註意到對方有意無意拋過來的媚眼，抱歉地回答。
“什！遠阪嗎？”聽到了遠阪的名字，慎二如同被戳到了什麽痛腳般往一旁小跳了一下，立刻不爽的嘖了一聲。
也難怪他會是這個反應，畢竟他可是從一年級的時候就有意追求凜，自以為萬全的告白卻換來對方毫不留情的拒絕。
這件事讓慎二記恨到現在，當然他依舊沒有放棄過。
“別管她了，最近找到一家不錯的店，走吧。”慎二重整心態，積極地邀請道。
這是天要下紅雨了嗎？那個慎二竟然會說“別管她了”，對那個遠阪凜！
士郎實在有點目瞪口呆，忍不住想他最近是不是終於有其他目標了。
其實慎二的目的不要太明顯，大概也只有士郎還不懂罷了。
一成推了下眼鏡，雖然他還沒到能夠自然面對士郎的程度，不過在這種能幫忙解圍才是真正的朋友。
“間桐，既然衛宮都心有所屬了，還是自重點好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低落，一成的口氣比平常更堅決。
等等，關我什麽事？總覺得自己的膝蓋已經中了好幾箭的士郎一聽到這個話題就頭疼。
“啊？只不過是結婚而已，你難道不知道人往高處走的道理嗎？”慎二鄙夷地掃了一成一眼，看起來完全不想將他放在眼裏。
哇慎二你竟然會用諺語了呢！不過現在的話題究竟是什麽？
明明身為當事人之一，士郎卻處於一頭霧水的狀態，只好圍觀兩個友人爭鋒相對。
“開什麽玩笑！自甘墮落還不夠，還想拉衛宮下水？”一成像是護仔的母雞般瞪著慎二。
“說到底，關你什麽事啊，外人就老老實實的閉嘴吧。”慎二雙手抱胸，高高地揚起下巴。
正在考慮要不要在一觸即發的氣氛更進一步前開口勸阻的士郎註意到旁邊突然有些嘈雜，在確實聽到了“快看快看，窗外！”的時候條件反射地朝窗邊靠了過去。
這場騷動的源頭並不難找到，應該說這個時間的校門口站在兩個人就足夠顯然了，更何況其中一個還是遠阪凜。
不過當士郎看到那顆眼熟的金色腦袋後第一反應是從椅子上滑了下去蹲在墻壁將身體藏在窗框之下只小心翼翼地露出半個腦袋確認情況。
該死，他怎麽會在這裏！
士郎只瞄了一眼就飛快地縮了回去，當然，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心虛些什麽。
轉過身靠在墻上，眼角瞥到桌上的便當，這讓他企圖逃跑的決心受到了動搖。
早應該想到的，凜和吉爾伽美什湊到一起後就沒有好事。
有同班的女生嬉笑著走進教室，似乎在討論校園女神的神秘男朋友。
而慎二的臉色看起來難看了許多，果然還是對凜的事情很介意的樣子。
“怎麽了衛宮？”一成有些擔心地看著士郎的怪異舉動。
“沒什麽。”士郎尷尬地抓了抓臉頰，從地板上站了起來，回頭看了看，發現校門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了。
暗自考慮起晚上回去之後應該用什麽方式來弄清這一切的士郎朝一成擺擺手，示意自己真的沒事。
“士郎，我們去屋頂吃午飯吧。”等待已久的大小姐閃亮登場，站在教室門口向士郎打了個招呼便往裏走，看樣子並沒有打算提起吉爾伽美什的事情。
“哦好……！！”士郎剛提起雙份便當就差點失手將它們甩掉，還好離桌面的距離並不是很遠看起來並沒有受到什麽損壞。
跟在凜身後，吉爾伽美什晃晃悠悠地蕩進了教室。
先不提外來人士怎麽能隨便進入校內，從見到吉爾伽美什的那一刻起士郎就該明白悠閑的午休時間宣告破滅。
本來還無趣的四處隨意打量的吉爾伽美什在看到士郎身邊的一成和慎二時頓時抖掉了渾身的散漫，銳利地視線將兩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後，露出了輕蔑的哼聲。
不好的預感。
從一成和慎二的人墻中擠出去的士郎小跑到吉爾伽美什旁邊，硬著頭皮拉過男人的手臂小聲嘀咕起來：
“怎麽跑學校來了。”
“你忘記了東西。”吉爾伽美什一點都不想明白士郎的意圖，神情自若地說。
還沒等士郎回想究竟忘記了什麽，吉爾伽美什就抓住了士郎的手掌，另一只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看起來很精致的金色指環，套在了士郎的無名指上。
士郎並不知道在周圍人眼中，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但是他知道，臉頰騰升的熱度一致沖上大腦，徹底將正常的思緒焚燒殆盡。
這枚小小的戒指還帶著冰冷，雖然很快就被體溫所覆蓋，卻遠比那張具有法律效益的紙所能代表的更多。
當然，這僅僅是對士郎而言。
吉爾伽美什想要得到的東西不需要任何證明，所以他無法理解這麽一個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價值的東西所賦予的含義究竟是什麽，不過如果這樣的東西就能宣誓出所有權的話，他並不介意為士郎添加這樣一個標記。
雖然校規有說學生不得佩戴首飾……不過這種時候稍微違紀一下也不算什麽壞事吧。
“要吃個午飯再回去嗎？”士郎握住吉爾伽美什的手，妥協般嘆了口氣。
反正早上習慣性裝的便當還是本來的分量，就他現在的胃口來說實在果然還是太多了。
實在不行還有福利社的面包，總、總之現在就趕吉爾伽美什回去也有點太不近人情。
已經抱著便當走出教室門的凜回眸一笑，天使般的面孔除了平日裏的端莊外還增添了一分俏皮，以為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的士郎輕咳了一聲，便扯著吉爾伽美什的袖子走到凜身邊，刻意無視耳邊回蕩的嬌笑聲，伸手接過凜懷中的便當。
被留下的眾人面面相覷了一番，隨後就各自討論了起來。
而在得意的高帥富屬性上品嘗到了敗意的慎二和第三次受到直接打擊的一成同時化為兩座灰白的雕像，看起來像是會隨時伴著清風化為細沙而去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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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郎有些垂頭喪氣地拉開椅子坐下，周圍不斷傳來的竊竊私語反而沒有想象中那麽難忍了。
此刻他只有尷尬，完全不知道以後還怎麽面對好友一成。
伴隨著悠揚的鈴聲，老遠就能聽見大河焦急的呼聲。
冬木之虎最終又一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進了教室，好在這次即使站穩腳步不至於再摔到。
照慣例告誡了一番之後，剛想走出去的大河突然想起了什麽，又轉身回到講臺上。
“對了同學們，因為一些緣由衛宮同學從今天開始就是女孩子呢，可不能再老是找她幫忙了啊。”大河早就對這一點非常不滿了，當然就乘機提出來警告了一番。
“咦果然是衛宮！”
“是女孩子啊……可是之前不是短發的嗎？”
“笨蛋，假發啦假發，聽說人家衛宮是一個人生活的呢要是女孩子的話也太危險了吧。”
“糟糕了，我還常常把打掃的活推給她。”
嘈嘈嚷嚷地討論聲讓士郎的腦袋更低了幾分，怎麽回事這樣都能接受嗎！
我到底在你們心中是什麽形象？士郎很想大聲地問出來，但是那才是自尋死路。
奇怪了，士郎只知道他有諸如“穗群原的布朗尼”之類的可笑稱號，但除此之外他分明就是平常的男學生啊，偶爾還會和他人起沖突。
大河迅速接受這種設定也就算了，那這群同班同學又是怎麽回事？
幹嘛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還假發呢……
“不過事到如今怎麽突然就……？”
就在一堆感嘆聲中，傳出了唯一一個質疑。
這才是常人的思考回路啊！
雖然有點開心但是士郎卻不得不糾結起應該如何回答了，真是有夠糾結的。
“這個啊，因為士郎嫁人了嘛，當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大河顛了下手中的檔案夾，隨口就丟下了一枚重磅炸彈。
藤藤藤姐姐姐姐姐姐！！！！！
差點就從椅子上彈起來的士郎在察覺到周圍一圈驚奇的視線集中過來之後，只好俯身趴在桌面上將臉埋進臂彎之間。
坐在第一排的一成還沒從打擊中恢覆過來就受到了二次傷害，應該說不愧是寺院家的孩子嗎？都快能清楚地看到飄浮在背後的怨靈了。
只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衛宮士郎這個人的公開形象就從一個男學生扭曲到在職人妻了。
感覺好累，已經不想再愛了……
士郎枕著手臂，看著窗外的藍天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惡中。
雖然是士郎本來上課就經常走神，不過想這樣攤開筆記本一個字都沒寫的情況還真沒有。
上午最後一節課的結束鈴響起時他才像從夢中驚醒般回過神，低頭正準備收拾起桌子就無奈地嘆了口氣。
可以說，之前士郎的人際關系並不太好。
同班同學裏能說上話的就那麽幾個，倒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時候才會想到他。
說實話士郎並不介意，他也不算是待人冷待，很多時候僅僅是沒有想那麽多罷了。
同齡人所在意的話題他並知道，現下所流行的事物也不清楚，放學後的時間對他而已就是打工、鍛煉和魔術練習。
之前偶爾能聽到男生們的談話中出現幾個他也聽得懂的詞匯，那也是因為吉爾伽美什剛好在玩那款游戲或者剛好在看那部電視劇。
嚴格來說，士郎從未考慮過自己的興趣究竟是什麽。
他現在的生活就像是遵循著某種義務而進行著，與他個人的喜好並無關系。
在聖杯戰爭開始之前，他的日常還要更單調一些。
唔，如果興趣就是做某件事情的時候會高興並且完整之後還會有成就感的話，那麽衛宮士郎的興趣就應該是料理了吧，掃除也快升級到這種階段了。
而享樂主義的吉爾伽美什的出現，多少也讓士郎原本徹底和時代脫軌的人生至少有機會了解到和他同齡的人都在幹什麽了。
這也不過是在士郎為了安慰自己所找的借口罷了。
從書包中取出便當，兩份包裹精致的盒子幾乎占據了書包內部大部分空間，而本應該作為主體存在的課本卻被可憐兮兮地擠在角落。
說起來，凜說過會來找我的呢。
剛想站起來的士郎突然想起來少女的叮囑，又重新坐回了位置裏。
“呦衛宮~”
輕浮的口氣從身後的位置響起，士郎不需要回頭就知道來人是誰。
不過奇怪了，每到午休的時候慎二總會簇擁著一堆仰慕他的妹子有意炫耀般早早就走出教室了，畢竟間桐家也算有點名望，這種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只要不是長得非常醜都會有不少人氣，更何況慎二本身還是挺符合帥哥的標準的。
在士郎眼裏慎二是朋友，中學的時候關系還算不錯，最開始那段時間慎二還經常邀請士郎放學後出去玩，只是需要打工的士郎從來都是直白的拒絕的。
時間一久，隔閡就自然而然的產生了。
剛上了高中後，士郎因為慎二一次氣急就打了櫻的事情毫不客氣地揍了他一頓。
即使士郎是處於糾正朋友的錯誤這點而行動的，落在慎二眼中卻毫無疑問是背叛的代名詞。
為此還徹底的冷戰過一段時間，當然是慎二單方面的。
士郎本來就不是會主動和別人搭話的性格，對於慎二刻意表現出來的視而不見也沒怎麽在意，畢竟他做的是正確的。
賭氣了一段時間的慎二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不過是在對牛彈琴，氣憤了一陣後倒也不想再繼續在意下去了，於是兩人的關系重新緩和了不少。
“還沒走嗎？慎二。”士郎一邊搭話一邊奇怪凜的動作怎麽這麽慢。
“今天不急，要一起去吃午飯嗎？”像是沒有看見士郎桌上的便當般，慎二自信滿滿地掛起“勾魂”的微笑邀請了起來。
“不用了，我和凜約好了。”士郎並沒有註意到對方有意無意拋過來的媚眼，抱歉地回答。
“什！遠阪嗎？”聽到了遠阪的名字，慎二如同被戳到了什麽痛腳般往一旁小跳了一下，立刻不爽的嘖了一聲。
也難怪他會是這個反應，畢竟他可是從一年級的時候就有意追求凜，自以為萬全的告白卻換來對方毫不留情的拒絕。
這件事讓慎二記恨到現在，當然他依舊沒有放棄過。
“別管她了，最近找到一家不錯的店，走吧。”慎二重整心態，積極地邀請道。
這是天要下紅雨了嗎？那個慎二竟然會說“別管她了”，對那個遠阪凜！
士郎實在有點目瞪口呆，忍不住想他最近是不是終於有其他目標了。
其實慎二的目的不要太明顯，大概也只有士郎還不懂罷了。
一成推了下眼鏡，雖然他還沒到能夠自然面對士郎的程度，不過在這種能幫忙解圍才是真正的朋友。
“間桐，既然衛宮都心有所屬了，還是自重點好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低落，一成的口氣比平常更堅決。
等等，關我什麽事？總覺得自己的膝蓋已經中了好幾箭的士郎一聽到這個話題就頭疼。
“啊？只不過是結婚而已，你難道不知道人往高處走的道理嗎？”慎二鄙夷地掃了一成一眼，看起來完全不想將他放在眼裏。
哇慎二你竟然會用諺語了呢！不過現在的話題究竟是什麽？
明明身為當事人之一，士郎卻處於一頭霧水的狀態，只好圍觀兩個友人爭鋒相對。
“開什麽玩笑！自甘墮落還不夠，還想拉衛宮下水？”一成像是護仔的母雞般瞪著慎二。
“說到底，關你什麽事啊，外人就老老實實的閉嘴吧。”慎二雙手抱胸，高高地揚起下巴。
正在考慮要不要在一觸即發的氣氛更進一步前開口勸阻的士郎註意到旁邊突然有些嘈雜，在確實聽到了“快看快看，窗外！”的時候條件反射地朝窗邊靠了過去。
這場騷動的源頭並不難找到，應該說這個時間的校門口站在兩個人就足夠顯然了，更何況其中一個還是遠阪凜。
不過當士郎看到那顆眼熟的金色腦袋後第一反應是從椅子上滑了下去蹲在墻壁將身體藏在窗框之下只小心翼翼地露出半個腦袋確認情況。
該死，他怎麽會在這裏！
士郎只瞄了一眼就飛快地縮了回去，當然，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心虛些什麽。
轉過身靠在墻上，眼角瞥到桌上的便當，這讓他企圖逃跑的決心受到了動搖。
早應該想到的，凜和吉爾伽美什湊到一起後就沒有好事。
有同班的女生嬉笑著走進教室，似乎在討論校園女神的神秘男朋友。
而慎二的臉色看起來難看了許多，果然還是對凜的事情很介意的樣子。
“怎麽了衛宮？”一成有些擔心地看著士郎的怪異舉動。
“沒什麽。”士郎尷尬地抓了抓臉頰，從地板上站了起來，回頭看了看，發現校門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了。
暗自考慮起晚上回去之後應該用什麽方式來弄清這一切的士郎朝一成擺擺手，示意自己真的沒事。
“士郎，我們去屋頂吃午飯吧。”等待已久的大小姐閃亮登場，站在教室門口向士郎打了個招呼便往裏走，看樣子並沒有打算提起吉爾伽美什的事情。
“哦好……！！”士郎剛提起雙份便當就差點失手將它們甩掉，還好離桌面的距離並不是很遠看起來並沒有受到什麽損壞。
跟在凜身後，吉爾伽美什晃晃悠悠地蕩進了教室。
先不提外來人士怎麽能隨便進入校內，從見到吉爾伽美什的那一刻起士郎就該明白悠閑的午休時間宣告破滅。
本來還無趣的四處隨意打量的吉爾伽美什在看到士郎身邊的一成和慎二時頓時抖掉了渾身的散漫，銳利地視線將兩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後，露出了輕蔑的哼聲。
不好的預感。
從一成和慎二的人墻中擠出去的士郎小跑到吉爾伽美什旁邊，硬著頭皮拉過男人的手臂小聲嘀咕起來：
“怎麽跑學校來了。”
“你忘記了東西。”吉爾伽美什一點都不想明白士郎的意圖，神情自若地說。
還沒等士郎回想究竟忘記了什麽，吉爾伽美什就抓住了士郎的手掌，另一只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看起來很精致的金色指環，套在了士郎的無名指上。
士郎並不知道在周圍人眼中，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但是他知道，臉頰騰升的熱度一致沖上大腦，徹底將正常的思緒焚燒殆盡。
這枚小小的戒指還帶著冰冷，雖然很快就被體溫所覆蓋，卻遠比那張具有法律效益的紙所能代表的更多。
當然，這僅僅是對士郎而言。
吉爾伽美什想要得到的東西不需要任何證明，所以他無法理解這麽一個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價值的東西所賦予的含義究竟是什麽，不過如果這樣的東西就能宣誓出所有權的話，他並不介意為士郎添加這樣一個標記。
雖然校規有說學生不得佩戴首飾……不過這種時候稍微違紀一下也不算什麽壞事吧。
“要吃個午飯再回去嗎？”士郎握住吉爾伽美什的手，妥協般嘆了口氣。
反正早上習慣性裝的便當還是本來的分量，就他現在的胃口來說實在果然還是太多了。
實在不行還有福利社的面包，總、總之現在就趕吉爾伽美什回去也有點太不近人情。
已經抱著便當走出教室門的凜回眸一笑，天使般的面孔除了平日裏的端莊外還增添了一分俏皮，以為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的士郎輕咳了一聲，便扯著吉爾伽美什的袖子走到凜身邊，刻意無視耳邊回蕩的嬌笑聲，伸手接過凜懷中的便當。
被留下的眾人面面相覷了一番，隨後就各自討論了起來。
而在得意的高帥富屬性上品嘗到了敗意的慎二和第三次受到直接打擊的一成同時化為兩座灰白的雕像，看起來像是會隨時伴著清風化為細沙而去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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