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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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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過是個平常的清晨,即使在經歷過那麽多不平常的事情後,士郎依舊相信從睜開眼睛的瞬間,新的一天應該是非常普通的。

但是可惜,不知道被什麽東西遮住了眼睛,士郎只能從幾條縫隙中確認現在的確已經是早上了。

難不成又是吉爾伽美什的惡作劇嗎?

士郎很是淡定的擡手將蓋在臉上的玩意一把抓住拉了起來,卻發現扯得頭皮有些發麻。

花了三秒鐘意識到掌心握住的竟然是他的頭發,連忙翻坐了起來。

雙手從正前方的位置插入發絲之中將之往兩邊撥開,視線終於開明起來的士郎好奇地抓起一縷紅色的長發。

明明昨晚睡覺前還是正常的短發,而且他前幾天剛剛修剪過,現在卻突然長達腰際,這種稱得上靈異事件的展開,犯人估計就是吉爾伽美什沒跑了。

重重的嘆了口氣,被卷入聖杯戰爭從來都不是最糟糕的事情,自己的Servant才是。

才17歲的他就像突然養起了大齡兒童,還是最為任性的那款。

想到這件事就士郎感覺到肩膀發酸……咦?

捏了下自己左肩的士郎覺得手感不太對,雖然他看起來並不壯,但長年的鍛煉還是讓他有一副結實的身體,這細嫩柔軟的感覺是怎麽回事!而且才剛起床的他,哪會沒由來的真感覺到肩膀酸啊,說起來好像胸口上也多了點什麽……

很不好的預感讓士郎咽了下口水,本能告訴他還是不看為妙,但是理智卻催促他速度搞清緣由,於是僵硬地低下頭的士郎,第一次深刻地體會到了世界的惡意。

開、什、麽、玩、笑!

臉色鐵青的士郎伸手捂向了□,雖然算不上傲人的尺寸但好歹也是他重要的一部分,結果理所當然是沒有,一向來勇往直前不畏艱難的好少年衛宮士郎,第一次有了直接用枕頭悶死自己的沖動。

吉爾伽美什你到底幹了什麽啊。

“餵,該醒了吧士郎。”罪魁禍首像是聆聽到了他的呼喚,光明正大地拉開門出現在了眼前。

懊惱的士郎正打算責問就發現了來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中帶著本不應該存在的驚訝,還以為自己懷疑錯人的時候,吉爾伽美什開口了:

“看來是搞錯了。”

“什麽?”士郎不解地反問,悅耳動人的聲音就好像清澈的泉水般,算是士郎欣賞的類型,但一想到這是從自己嘴巴裏出來的,就士郎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還以為給你吃的是返老還童藥呢。”吉爾伽美什對自己的失誤完全沒有反省的意思。

“為啥!”果然是這貨,那麽有問題的就是睡覺前的那杯茶了吧,咬牙切齒的士郎移動了下就發現縮小的身體已經架不住本來的衣物,而現在身上這件本來就有些偏大,此刻領口便因為士郎的動作而下滑,露出了大半個肩膀。

保持著審視目光打量士郎的吉爾伽美什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忙著護住胸口的士郎狼狽地拉好衣領,比本來顯得白皙的皮膚使得臉頰一抹淡紅更加明顯。

柔軟豐盈的肉團被擠壓在手臂上,很難不讓士郎浮想聯翩,比如原來女孩子的胸部原來是這樣的觸感……不對!士郎猛地搖了搖頭,剛剛他的想法也太流氓了點。

“我想看。”吉爾伽美什理直氣壯地回答。

可惡,這混賬,就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早知如此的士郎幹脆那時候就把相冊拿出來給他看了,真是作孽。

“這個,怎麽恢覆。”反正對於吉爾伽美什而言他所謂的理由已經完美無瑕了,士郎也沒妄想可以糾正他那種爛到死的性格,這位突然闖入自己生活的所謂英靈首次讓士郎學會了什麽叫放棄,比起放任這位王用自以為是的好意折騰全人類,士郎還是樂意接受他三天兩頭折騰自己的。

凜就曾恨鐵不成鋼地斥責士郎這是萬惡的溺愛,士郎苦笑地糾正餵餵他真的不是我家孩子別用那個詞,但除此之外,的確沒啥可以反駁的了。

不然能怎麽辦呢?令咒早就用光了,就算士郎真的想為了世界和平幹掉這個自走式人形核彈,他也沒個實力啊。

其實士郎自己都不明白為啥吉爾伽美什還會繼續呆在這裏,他沒有問,總覺得不會得到什麽正經答案,從結果來說完事OK就行了。

“不知道。”吉爾伽美什脫口而出。

“……啥?”士郎的嘴角抽了一下。

“不是說了嗎?我以為是返老還童藥,說起來我都不知道還有這種的,真是不錯呢~”看起來就心情很好的吉爾伽美什連語調都有些上揚,看來就算沒有見到計劃中的小士郎他也沒啥惋惜的了。

士郎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吉爾伽美什不說謊,應該說不屑說謊,好歹是能出現在王財之中的,肯定不是什麽路邊的地攤貨,雖然吉爾伽美什很多時候都不帶腦子,但還不至於會把沒有價值的東西當做寶物。

這類不符合常理的藥水十有八九還是和魔術有關,現在冬木市士郎能第一個想到的正統魔術師只有遠阪凜了。

一想到Archer的冷嘲熱諷,士郎就有點猶豫,怎麽說也是關乎自己身體的大事,還是別在這種時候賭氣了。

“不是挺好,士郎你有機會成為本王的妻子了呢。”吉爾伽美什的興致有點詭異的高昂。

“……”

不想理會,士郎還是決定先去給凜打個電話,如此想著便盡可能以最小的動作起身,剛站起來士郎的身體就僵住了,因為他分明感覺到褲子輕易從腰部滑下跌落地板在腳脖的周圍疊成了一團,雖然上衣已經長到完全遮蓋在大腿上,但那堆布料的最上方,眼熟的藍條子花紋讓士郎下意識夾緊大腿,卻絲毫不能掩蓋掉多少□的清涼。

花了好大的功夫才穩住差點癱軟的雙腿,士郎完全不敢擡頭去看吉爾伽美什的反應。

這是鬧哪樣啊啊啊啊,忍不住在心底咆哮的少年……哦不少女大腦飛快的運作著,大致內容不外乎現在逃還來記得嗎?!但是逃到哪裏去呢!這個樣子怎麽有臉出門!以及救命!

不能怪士郎現在這麽慌張,畢竟他和吉爾伽美什好歹是補過魔的關系,雖然並不是處於魔力供給的需求,但士郎只能將那樣的行為當做是補魔,畢竟是在很難想象對方是會企圖談戀愛的人,即使在士郎的認知裏這樣的事情就是應該和戀人做的。

結果安靜的氣氛持續了半響,士郎實在有些憋不住了,偷偷擡起頭瞄了上來,卻發現門口不知何時已經空無一人,吉爾伽美什竟然不見了。

不知為啥有些胸悶的士郎撇撇嘴,趕緊踢掉腳邊的障礙物一路小跑去打求助電話。

五分鐘後,衛宮宅的門鈴響起。

“太好了遠阪!”士郎就想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打開門道。

門外的凜手上提著一個袋子,在看到士郎的模樣後笑容一僵,隨後突然捂住肚子大笑了起來:

“啊哈哈哈衛、衛宮,本來還想說要是你敢忽悠我就狠狠揍一頓的,沒想還是真的,真是太好笑了!”

士郎心情覆雜的看著校園女神在他面前毫無形象的模樣,躲在虛掩的門後四處張望了一圈,沒有看到某個惹人討厭的紅色身影。

“優雅,遠阪優雅。”忍不住低聲念道了兩遍凜時常掛在嘴邊的詞匯,士郎側身將抹著眼角的魔術師迎進家門。

走過士郎旁邊時,凜突然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盯著士郎的胸口,看得士郎有點頭皮發麻,就在他正打算開口詢問時,凜擡起手直接朝士郎的胸部捏了過去。

“!!!”條件反射朝後跳開,士郎滿臉震驚地看向凜,誰知凜卻一臉覆雜的表情瞪著自己的手掌,自顧自走開了。

本來凜的目測還以為士郎頂多和自己差不多,沒想到實際上更有料,她竟然在胸圍上輸給了一個男人,這個世界也太不公平了,可惡!果然還是應該再多喝點牛奶的。

“總算明白自己是多麽無能的男人了嗎?”嘲諷地口氣清晰地一旁傳來,再度被嚇了一跳的士郎很有爆粗的欲望,絕望地發現自己的視線比往常矮了不少,本來就糾結身高問題的士郎必須更加努力的擡頭才能看到高大男子的臉。

“閉嘴Archer。”士郎沒好氣地說道。

“……倒是沒想到你會這麽徹底呢。”Archer看起來平常的口吻中隱藏著幾分慌張,雖然跟著凜來到了這裏但他其實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以至於剛見到士郎的時候他嚇得忘記了實體化。

在聽到士郎的反駁後習慣性看了過去,視線就掃到松垮垮的衣領中多餘的線條,Archer只覺得腦袋被什麽東西狠狠砸了一下。

開什麽玩笑,衛宮士郎怎麽可能是女孩子!

“我這次可是徹底的受害者啊!”本來就有點委屈的士郎頓時有點跳腳,本來拉扯著衣擺的手也無意識松開,正巧一道清風從還沒關上的門中灌了進去,毫不意外的吹起了輕飄飄的上衣一角。

徹底僵在原地的士郎和終於直白的表現出目瞪口呆的Archer如同兩座雕像般靜靜地聳立在那裏。

“餵,你們兩個還不過來?”凜從起居室探出頭來,不耐煩地喊到。

首先反應過來的Archer覺得一陣暈眩:“衛宮士郎你……”

“閉嘴……”徹底漲紅臉的士郎死死地按住衣擺,搖搖晃晃地走進起居室。

“首先,Archer退場!”凜突然指著Archer,嚴厲地驅趕道。

“啊?”腦子還一片混亂的Archer楞楞地回著。

“衛宮現在可是女孩子,就算是你也不能看,去看門。”凜對著Archer晃了晃手,在發現吉爾伽美什並不在時,這所謂的看門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其實已經看到一點不該看的Archer一言不發地隱去,如同幽靈一般飄出了起居室。

“好了,然後就是你,先把這些穿上。”凜將袋子放到腿上,把裏面的東西取了出來,士郎好奇地拿起一塊白色的布料,抖開卻發現竟然是條內褲,頓時如同觸電般松開手。

“遠阪,這個……”士郎的臉頰已經比成熟的蘋果還要艷紅。

“別害羞,這是我剛買的。”雖然按照我的尺寸。提到這個,凜莫名眼神一暗。

做了一番思想鬥爭的士郎最終還是在凜的催促下閉著眼睛拿起內褲,默念著我現在是女孩子我現在是女孩子一咬牙便擡腳套了起來。

“真大膽呢衛宮~”凜調笑道。

“才不是,是本來的都太大了。”士郎小聲解釋。

如果說內褲還只是中等級別的不好意思,那麽接下來的胸罩就足夠讓士郎這就以頭搶地了。

“不行!”抱頭伏在桌上的士郎對於凜手上晃悠的東西連看都不敢看,這個恥度實在是太大就算洗腦都無法接受。

“大男人別在這種小事上扭扭捏捏的!”凜直接越過桌面過來扯士郎的手。

“我又不是變態!”男人才不會用到這種東西!士郎頑強抵抗。

“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不戴才不正常,快點!”連腳都踏上桌面的凜輕而易舉便將士郎推倒在榻榻米上,坐在士郎的肚子上抓住士郎還企圖掙紮的雙手,咬著胸罩帶子嘿嘿一笑,便直接去剝士郎的套頭衫。

“投降!我自己來!”士郎差點就要哭著求饒了。

最終凜還是放開了他,抱胸在一旁盯著他眼神死的脫衣服。

由於士郎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許久才聽到一聲小小的抱怨:

“遠阪,這個有點小……”

“閉嘴!!!”

凜湊近執起士郎的長發,露出了考量的神情。

“衛宮,你家的剪刀放在哪裏?”凜突然問道。

“我去拿給你。”一頭霧水的士郎起身,很快便拿著一把回來。

從士郎那結果剪刀的凜叫士郎閉起眼睛,剛剛領教了惡魔的怒火的士郎不敢反抗,乖乖照做,只聽見剪刀哢嚓哢嚓的聲音和碎發掉落在鼻尖時的搔癢。

“好了。”

聽到凜這麽說,士郎便睜開眼睛,本來阻擋到視線的頭發都被簡短了,覆到額頭的劉海雖然不算精致卻看起來很清爽。

“後面的不剪嗎?”士郎奇怪地問道。

“當然,女孩子的頭發可是很寶貴的。”凜得意洋洋地撥了下自己漆黑的秀發,教育道。

我是男人啊……就連自己都覺得這句話沒啥說服力的士郎只能在心中默默吐槽。

“好,來把這件穿上。”抖出一件頗為可愛的洋裝,凜笑瞇瞇地模樣讓士郎很懷疑她是不是覺醒了什麽遺失的美好。

聽說女孩子都會喜歡給娃娃換裝的那種游戲呢,凜一直看起來很成熟又是魔術師,該不會小時候真的沒玩過吧。

就拿這條裙子來說,完全就不是凜的穿衣風格。

私服往往是紅衣短裙外套的她倒也不適合這種輕飄飄的長裙,只是士郎還以為凜只是單純喜歡比較帥氣的打扮而已。

意識到抵抗也沒有的士郎,這次幹脆什麽都不說便接過凜遞過來的裙子。

我是男人啊……鼻子有些發酸的士郎任命地在凜期待的註視下將裙子往頭上套。

“真不錯呢,還沒想到衛宮你還挺可愛的嘛~”凜有點興奮,暗自思索著將家裏那幾天壓箱底的洋服都拿來。

“明天我怎麽去上學啊……”捂住臉的士郎不由地思考了起來最為現實的問題。

“如果是衛宮話,直接說‘對不起其實我是女孩子’,就可以了。”凜捂嘴笑著,很不負責任地提議道。

“怎麽可能……”士郎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隨著外面一聲響動,消失許久的吉爾伽美什很是聲勢浩大地踏進屋子,身後是有些狼狽的Archer。

走到士郎面前的吉爾伽美什以格外流暢的動作掏出一張紙,自信滿滿地展示在士郎面前:

“來,填了它。”

士郎在看到最上頭巨大的“婚姻屆”三個黑字就無語了,他究竟應不應該吐槽呢。

“哼哼,別開玩笑了金皮卡,想娶我家士郎可沒這麽簡單啊!”凜站了起來,不知為啥笑得十分反派。

什麽叫我家士郎,前一分鐘還是衛宮呢……士郎扶著刺疼的額頭,他身邊就沒有一個稍微正常點的人嗎?遠阪你幹嘛突然擺出這種八點檔裏專門棒打鴛鴦的角色才會出現的模樣啊,等等,別一副樂在其中的表情啊!

“哦?膽子很大嘛女人,你有資格阻止本王嗎?”吉爾伽美什手一揮,身後的半空被一片金色渲染,雖然勾起的嘴角倒是玩味十足。

請別在我家玩這種無聊的角色扮演游戲,你們今年貴庚!快阻止他們啊Archer……咦?士郎發現Archer已經徹底陷入了失神狀態,嘴上似乎還嘀咕著“衛宮士郎怎麽可能是女孩子?這不科學啊。”之類的。

士郎掃了眼摩拳擦掌的凜和吉爾伽美什,再看了看完全沒有戰鬥力的Archer,絕望地單手支在桌面上撐住了下巴,幹脆不再理會,低頭認真閱讀著剛剛被塞進手裏的登記表。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是女體化的梗,請務必註意避雷

再次聲明,這篇裏的衛宮士郎可是士郎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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