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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當時是穿越啦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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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差不多了。”

皇後溫和道:“若是需要什麽,盡管來本宮這裏要。”

忍了忍,還是沒有把下一句話說出來,雖然基本上大家都在心裏吐槽著同一句話:雖然看你也不需要什麽了,皇上都快把自己的內庫落戶在你的棠梨宮了。

剩下的就是例行的問安,新晉的四位貴人明天就要入宮,皇後意思意思的問了問幾位主位的意見,就把人給塞了過去。

端妃、敬妃、欣淑儀宮裏都進了人,皇後看了眼甄嬛,笑道:“話說,祺貴人家裏還和莞嬪有親呢。”

甄嬛會意,笑道:“臣妾也覺得棠梨宮有些冷清呢,正想跟皇後娘娘討個姐妹來作伴呢。”

皇後含笑道:“既如此,就讓祺貴人去棠梨宮吧。”

恬小儀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吐槽之魂又燃燒了:“棠梨宮若是還冷清,我們這豈不就成冷宮了。”

因為這句話也正中大家的槽點,皇後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訓斥。

回到棠梨宮,甄嬛想起之前昭陽殿裏眾人的表現,對沈眉莊嘆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幸好又有新晉嬪妃入宮,可為你我分些寵愛。”

沈眉莊也感嘆:“想我們剛入宮時,何等熱鬧,如今死的死,廢的廢,能得見聖顏的,也不過寥寥數人。”

甄嬛摸著自己光滑的臉蛋,有些不甘心道:“若不是為了不太過鋒芒畢露,我真不想讓這宮裏再進人。”

沈眉莊笑道:“怎麽,舍不得皇上?”

甄嬛扯扯嘴角:“舍不得又如何,連皇後娘娘都得不到的,我又奢求什麽。”

沈眉莊有些黯然:“皇上對你,真的很好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貪心?”甄嬛有些恍惚,“我只是怕了。得到的越多,就越怕失去,我現在有些明白華貴妃的感受了。我有時候真希望,皇上不要對我那麽好,我才能保持清醒。”

新進宮的四個貴人各有特色,其中以棠梨宮偏殿的祺貴人最為得寵。

甄嬛自進宮後,還是第一次親手培植自己的親信,自然格外的用心,也格外的堵心。

不同於原著中和她關系親近、添補沈眉莊寵妃空缺的安陵容,也不同於那個天真爛漫、讓人嫉妒不起來的淳常在,甄嬛只是在不勝寒的高處想要覓得一個幫手,祺貴人恰巧出現,有容貌有野心又懂進退,兩家還結了親,似乎沒有比她更加適合分寵的人選。

可是,看著玄淩被自己親手推到了別人的屋裏,甄嬛心裏滿是苦澀。

☆、崩塌了

皇後自從重攬大權,威嚴日重,對待嬪妃們卻依舊和藹,還提拔了敬妃和端妃一同管理宮務。

端妃身子還沒好,還恨不得日日夜夜黏在容玉帝姬身邊,所以日常瑣事還是落在了敬妃身上。

敬妃一忙起來,和甄嬛的相處時間就少了。玄淩也曾想要讓甄嬛一同管理,可是無奈甄嬛位份著實太低,資歷也淺,一後二妃的格局她插不進去。

玄淩對心愛女人的方法也就那麽幾條,多睡,多賞,多晉位。

饒是甄嬛幾經推辭,短短數月,她還是重新回到了婕妤的位份。

汝南王和慕容家的餘孽同黨也被清除的差不多了,甄家在此中出力不少,甄嬛的父親和哥哥都得到了提拔。

皇後一直暗暗隱忍,隱忍著甄嬛母家在朝中勢力聲望漸盛,隱忍著甄嬛帶領著她的甄嬛黨在後宮不斷壯大著自己的聲勢,後宮眾人皆巴結甄嬛以為得寵。

甚至在一次玄淩歇在中宮的雷雨夜,皇後摟著還有她心愛男人餘溫的被子,看著玄淩義無反顧的冒雨去了棠梨宮。

她在等著一個機會。

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

之前戰敗求和的蠻族部落前來請求和親,並且指明了必須是皇室帝姬。

玄淩本人的帝姬年紀太小,只能在親王中選擇。

已經被貶為庶人的汝南王的女兒被玄淩封為義女,賜號安平,踏上了和親的道路。

皇後得知這個旨意是在玄淩歇在棠梨宮的第二天早晨擬出後,臉上浮起一絲勝利者的笑容。

她就知道,甄嬛忍不了。

甄嬛總是看不明白自己的位置,總是想要去觸碰禁區。

她身為皇後都不敢幹政,一個小小婕妤,竟然幾次三番的將手伸過去。

只是一個得寵就罷了,甄嬛畢竟還知道要把玄淩往別人那裏推,不似華貴妃那樣打壓她人,霸著玄淩不撒手。

但是幹政,呵,這才是後宮真正的大忌。

皇後不動甄嬛,忍了她這麽久,就是在等一個人出手。

一個就算被玄淩發現,也無可奈何的人。

太後。

太後十六歲進宮,幾經浮沈,打敗了寵冠後宮的舒貴妃,將自己的兒子推上了皇位,並且輔政四載。

她是這個宮裏最明白一個女人能對帝王左右到何地步的人,所以她絕對不會放縱甄嬛。

在甄嬛被封為貴嬪的大典前,給她梳頭的嬤嬤一句話將她徹底打入了地獄。

“奴婢第一次看到娘娘就知道娘娘一定會得寵,娘娘長的太像已故的純元皇後了,也難怪皇上這般憐惜。”

甄嬛幸福的笑容碎裂在臉上,不敢置信的瞪著那個嬤嬤。

嬤嬤似是發覺自己說錯話般,迅速的轉移了話題:“時辰也不早了,娘娘快點更衣吧。”

甄嬛憑著僅剩的理智,遣退了她,只留下瑾汐。

瑾汐看到甄嬛的臉色,嚇了一跳,被甄嬛死死的抓住了胳膊。

“你,你說,我是不是長的像純元皇後!”

瑾汐看著甄嬛垂死掙紮般的決絕表情,張了張嘴道:“奴婢從未見過誰如娘娘這般得寵,皇上疼愛娘娘,不僅僅是因為娘娘像純元皇後,娘娘跟皇上相處這麽久,難道還看不明白皇上真心還是假意嗎?”

甄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良久才抖著嘴唇道:“假的,都是假的!”

浣碧在外間道:“娘娘,吉時到了,該走了。”

甄嬛靠著椅背上,冷冷的看著瑾汐。

瑾汐跪下,哀求道:“娘娘,無論如何,先撐過大典吧!那個嬤嬤偏偏在這個時候說這句話,擺明了是陷阱,娘娘難道還要跳進去嗎?娘娘,好不容易我們熬到了今日,難道娘娘還要重新回到當初失寵的境地嗎?”

甄嬛悲涼的大笑起來:“大典,哈!我還要這個貴嬪的位份做什麽!”

浣碧不解的進來,道:“娘娘是怎麽了?”

甄嬛抹去淚,站起來道:“沒什麽,走吧。”

瑾汐看著甄嬛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擔心不已,和浣碧一邊一個駕著甄嬛出去了。

甄嬛一直很平靜的完成了典禮的各個程序,玄淩看著甄嬛沒有半點血色和喜色的臉,再看著自己吩咐內務府精心操辦的典禮,忍不住道:“菀菀這是怎麽了?可是哪裏不如意?”

甄嬛看著玄淩,想到那個夜裏,他夢裏的呼喚,突然笑道:“皇上這是在叫誰?”

沈眉莊看著不對,忙笑道:“自己是叫你,可是天氣太熱,被這身衣服捂的魔障了嗎?”

甄嬛咯咯的笑了起來:“臣妾還以為,皇上是在叫純元皇後呢。”

大殿上立刻靜了下來,安陵容嗑瓜子的聲音無比清晰起來。

安陵容被突如其來的關註嚇了一跳,被瓜子殼卡住了,拍著胸脯拼命的咳了起來。

玄淩的臉色沈如黑墨,殿裏除了一後二妃,眾人皆是摸不著頭腦,也不敢吱聲。

甄嬛擡手撫摸著自己的臉:“皇上,臣妾是不是真的很像純元皇後?”

“夠了!”玄淩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起身憤然離場。

皇後垂目帶著眾人恭送他離開,甄嬛只是挺著身子站著,仿佛全身的力氣都在努力維持最後的驕傲般。

皇後經過甄嬛身旁,嘆了口氣道:“你這又何苦?”

沈眉莊擔心的摟著甄嬛回了棠梨宮,沖著瑾汐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瑾汐流著淚講事情的原委講了,沈眉莊喃喃道:“怎麽會,怎麽會。”

“哈哈,怎麽不會!什麽寵愛,什麽真心,全是假的,假的!”甄嬛爆發般的痛哭起來,撲在沈眉莊的懷裏撕心肺裂道,“他就是將我當個替身!”

棠梨宮一片惶惶不安,甄嬛在升為貴嬪的當天就失寵了,玄淩接連數天都沒有踏入棠梨宮半步,他甚至都沒有再踏入後宮半步。

那個多嘴的嬤嬤被玄淩震怒下杖斃了,他第一反應懷疑的是皇後,但是順藤摸到的瓜卻是太後宮裏長的。

太後只說了一句話:“怎麽,像則柔還委屈了她?”

玄淩默默的站著,低著頭道:“母後為什麽……”

太後冷冷的看著玄淩:“後宮不得幹政,你忘了,哀家可還記得!”

玄淩身子一震,說不出話來。

玄淩不去見甄嬛,連帶著沈眉莊和祺貴人都失寵。皇後勸了幾次,玄淩才懨懨的召幸了恬小儀和福貴人,其他時間都耗在了小皇子和幾位帝姬身上。

棠梨宮的待遇依然是貴嬪,皇後沒有克扣她,還不時的賞些東西過去。

沈眉莊明白甄嬛的驕傲,也知道甄嬛對玄淩的心,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勸甄嬛,她承認,她對於玄淩,更多的是將他當成帝王,而甄嬛,是真的將他當做夫君。

祺貴人倒是沒有半點怨言,甄嬛誰都不樂意見,她也識趣的不去打擾,只是靜靜的呆在自己的偏殿裏。

秋意漸濃,浣碧踩著滿園的落葉,避過來往的宮女太監,悄然轉進了曹琴默的宮裏。

☆、回歸啦~~

“菀貴嬪已經兩個月沒來紅了。”浣碧輕聲道。

曹琴默笑了:“她倒是好福氣。”

浣碧擡眼看她,曹琴默招招手,浣碧順從的走了過去。

曹琴默修長冰涼的手指劃過浣碧的臉,輕笑道:“長的真像。”

浣碧壓抑不住眼裏的驚喜,看著曹琴默。

曹琴默打量著浣碧,這個也同純元皇後相似的女人,當甄嬛習琴讀書時,在旁貼身伺候的女人,她眼見著甄嬛如何同皇上相處,如何得寵,又如何失寵的女人。

甄嬛在失寵的第二個月被診出有孕,這個來的不知道是不是時候的孩子,讓甄嬛既心疼又期盼。

玄淩在養心殿轉了半天,終究是忍不住去看望甄嬛,卻被甄嬛兩三句冷言冷語氣走了。

沈眉莊得知後跑過去把甄嬛訓了一通:“你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你的孩子著想吧!難道你希望他一出生就失了父皇的寵愛嗎?”

甄嬛淚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一看到他,我就忍不住!我恨!”

最後一句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沈眉莊無奈道:“你,哎,你自己看著辦吧。”

有了孩子後的甄嬛心情平覆了不少,除了不愛見玄淩,她似乎和以往沒什麽區別。

除夕夜宴,頂頭上司玄淩懨懨的,讓底下的嬪妃也不敢露出笑顏。

遠遠的湖面傳來了歌聲,玄淩眼睛一亮,癡癡的看著前方。

皇後看著玄淩的反應,欣喜中帶著心酸,笑道:“皇上要不要把人請過來?”

玄淩的目光在甄嬛平靜的臉上滑過,含笑道:“請過來吧。”

浣碧手執宮燈款款而來,在朦朧的夜色和燈光的映照下,玄淩仿佛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則柔。

玄淩忍不住站了起來,伸出手,浣碧順從的將手放在上面,含羞的坐在了玄淩的身邊。

甄嬛木木然看著一切,身子在座位上晃了一下。

恬小儀高聲笑道:“恭喜皇上得了位色藝雙絕的美人,臣妾也多了位姐妹呢。”

浣碧在除夕宴會上出盡了風頭,當天玄淩就寵幸了她,次日就封她做了常在,賜號如。

甄嬛咀嚼著這個封號,冷冷的笑道:“我看她能如意到何時。”

流朱氣道:“真沒想到她竟是這種人!”

瑾汐皺眉:“她是何時和皇後搭上的?她什麽時候練的歌,我們怎麽都沒發現?”

事實上,讓她們吃驚的還在後頭。

浣碧不但善歌,還善舞,會吟詩,能彈琴。

甄嬛這才發現自己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相知甚少,這個似乎總是默默的呆在自己身邊的丫頭,她不清楚她的喜好,不清楚她的專長,卻在此時突然發現,一直被籠罩在自己陰影裏的妹妹,竟然能帶給自己那麽多的震驚。

玄淩自從得了新寵後,心情好了不少。在皇後宮裏,他頗感慨的握著皇後的手道:“難為皇後了。”

皇後低頭笑道:“臣妾寧可吃醋,也見不得皇上不開心。”

玄淩摸了摸自己的臉,嘆道:“朕最近是有些過了,若是以後予澤看到朕這個樣子,怕是會笑話朕呢。”

皇後忍不住道:“菀貴嬪她……

“不要提她。”玄淩冷冷道。

“就算皇上不想見她,但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呢,到底是皇家血脈。”

玄淩輕輕拍著皇後的手道:“都交給皇後了,你看著辦吧。”

皇後默了默又道:“皇上也有陣子沒去看溫儀了吧,早晨曹婕妤帶她來見臣妾,這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樣,長大了不少呢,說話也很得體,看得出曹婕妤照料的很盡心。”

玄淩敲著桌子,點頭道:“朕,一會就去看看吧。”

許久不見的松子聳著尾巴溜達了進來,玄淩見到了它,臉色一僵,起身道:“朕回去批折子了,皇後歇著吧。”

皇後起身恭送他離開,剪秋換了茶,輕聲道:“娘娘真的相信曹婕妤嗎?”

皇後懶懶道:“不信,但不耽誤本宮利用她。她在這宮裏,也沒什麽靠山了,不依靠著本宮,難道還要依靠著那個宓秀宮裏的華貴妃嗎?”

剪秋微微一笑:“但是這個浣碧,娘娘可是要牢牢握在自己手裏,華貴妃已倒,娘娘可需要個得寵的手下,才能平衡好這個後宮。”

皇後卻有些發怔:“你說這個後宮,女人怎麽那麽多呢?先是華妃,再是甄嬛,如今,又來了個浣碧。”

“憑她是誰,皇上的心還不是在娘娘和小皇子這裏。”

皇後臉色浮起一絲得意的笑,旋即消失,再次警告剪秋:“這事,皇上說了要等到小皇子周歲再辦,提前可不能露了風聲!當時在場的就我們三人,皇上不會說,你我可要管好了嘴,半絲都不能顯示出來!否則就是害了本宮的予澤!”

剪秋鄭重跪下,起誓道:“娘娘放心,奴婢便是死了,也不會洩露出半點!”

青石路上,松子慢吞吞的跳上玄淩的轎輦,玄淩捏著它的後頸道:“你怎麽去了這麽久?”

松子斜他一眼:“怎麽,想我了?”

玄淩鄙夷的嗤了一聲:“做夢吧!醒醒!”

松子笑道:“我不在的日子,倒是挺熱鬧啊。”

玄淩臉上有些掛不住,轉過了臉,又被松子毛茸茸的爪子扳回來。

“我家小幺還好吧。”

“好的很,能吃能睡,豬一般的人生就是這麽幸福!”

松子滿意的點頭,一爪子拍在玄淩臉上。

一旁候著的李長嚇了一跳,欲擡手去趕松子,被皇上擡手制止了。

“無事,它就是喜歡這樣跟朕鬧著玩。”皇上含笑道,“去嵐意樓吧。”

還沒到嵐意樓,便看到行色匆匆的宮女太監來來去去,見到皇帝仿佛見了主心骨般,寶雀慌慌張張的哭道:“皇上你快去看我家娘娘吧!她被推到水裏去了。”

皇上身子一僵,松子神色一喜。

皇上從轎輦上跳了下來,非常不顧形象的狂奔而去。

松子也從轎輦上跳了下來,非常歡天喜地的隨之而去。

安陵容被從水裏撈出來時已經沒了呼吸,臉被冰冷的湖水凍的青紫。

皇上只是握著安陵容的手,寶鵑在一旁覷著皇上的臉,只覺得死期已到。

剛才給安陵容做了緊急救護的就是寶鵑,她是南方人,從小就會水。安陵容已經沒氣了,她,以及被牽扯進來的所有人,都只會有一個下場。

皇上平靜的扶起安陵容的頭,輕輕的渡了一口氣給她。

這是他來這裏數月所積攢的靈氣,剛剛回去讓小七給他煉化成丹。

這本來是他留在最後的殺手鐧,卻不得不用在此時,安陵容肉身一死,小幺也會隨之消亡。

安陵容的眼睫毛微微動了動,睜眼看了皇上一眼。

只一眼,一眼果然如此的了然。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家裏終於裝上網了,弄得好臟,爬去收拾。蟲子回頭抓,回覆晚上回。已經被位份和名字搞的頭昏腦漲,齊月容這個名字是第一時間跳進腦子裏的,現在我也不知道三阿哥生母究竟叫啥米名字了

☆、這章的存在只是為了證明女主的確是女主

皇上心底一沈,自己之前精心布置的局,苦心孤詣的隱瞞,此時全付諸流水。

皇上手一松,安陵容落回地上,被一旁的劉令嫻抱住。

劉令嫻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安陵容的鼻息,感覺到懷中人溫暖的氣息,她忍不住放聲大哭。

“太醫,太醫呢!”

安陵容被迅速送進了溫暖的被窩中,換上了幹凈熱乎的衣服。太醫和宮女進進出出,皇上只是靜靜的坐在外殿。

劉令嫻走了進來,幾句話便給屋裏的人都派了任務,最後只剩下她和皇上。不好意思落了個生物,還有一只松子喵。

“你不去看看她?”

皇上一笑,隨手給自己倒了杯茶。

“不看了,她自己心裏有數,不會真的傷到自己。”皇上低頭看著淡淡的茶水,悵惘道,“她本來就是我們中最聰明的人,就算現在忘卻了前塵,那些手段伎倆,隨便使出來還是讓我招了道。”

松子喵費勁的用厚實的爪子掏了掏耳朵,剛才它貌似聽錯了一個很關鍵的形容詞,用來形容那個二百五智商的詞!

劉令嫻看著他,不知說些什麽,外間卻傳來了李長的聲音。

皇後來了。

皇後的人已經控制住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烏壓壓全集中在了嵐意樓的偏殿。

她本意不想來,可是安陵容是這兩年來皇上寵愛最持久的妃子,她生怕安陵容一個好歹,皇上會怪罪自己,再連累了她的予澤。

底下的人已經回報了事情的經過,起因是浣碧和安陵容發起的一個小型的湖邊集市,讓各宮的人都拿了東西買賣,基本除了養胎的甄嬛,其他的嬪妃都盡數出動了。

沒辦法,誰讓宮裏的生活那麽枯燥無味呢。

安陵容東躥西躥很快就沒影了,等到寶鵑發現她時,她已經在水裏泡了快一炷香的時間了,便是沒淹死也凍死了。

皇後用目光試探的看了皇上一眼,皇上只給了她一個看著辦的眼神。

皇後喝了口茶,將在場的嬪妃宮女挨個問了一遍。

“你們誰是最後見到安貴嬪的人?有誰看到可疑的人?”

所有人都謹慎的統一口徑:“人太多了,沒有註意到安貴嬪,也沒看到什麽可疑的人。”

問道福容華時,福容華慘白著臉,死死的看著自己的裙擺,手裏扭著手絹。

皇後眼神一凜,冷冷道:“福容華可看到了什麽?”

欣淑儀捂著心口道:“福容華怕是嚇到了吧,她的膽子一向笑,臣妾也被嚇到了呢,安貴嬪人那麽好,怎麽會遇到這樣的事呢。”

福容華仿佛下定了決心般,深呼了一口氣,跪下道:“回皇後娘娘,臣妾,臣妾看到安貴嬪轉到假山後,劉婕妤她也跟了過去,沒多久就聽到寶鵑喊人的聲音。”

劉令嫻怔了一下,轉過頭死死的盯著福容華。

皇後也有些吃驚,目光在皇上和劉令嫻臉上劃過,最後落在福容華身上。

“你可看仔細了?”

“不是劉姐姐。”

安陵容的聲音和皇後一同響起,她蒼白著臉,被寶鵑扶著走了進來。

“是臣妾自己腳滑掉下去的,皇後娘娘不必審了,讓大家都散了吧。”

皇後看了看皇上,皇上只是默默的看著安陵容,起身走了。

皇上都走了,皇後也沈著臉站了起來,勉強對安陵容說了句:“你好好休息吧。”

恬小儀冷笑道:“安貴嬪這一個腳滑,倒讓我們一頓害怕呢,看來臣妾以後要躲著點安貴嬪了,省的哪天再一個不小心……”

安陵容冷冷的看著恬小儀,道:“讓你們散了,你們聽不懂嗎?”

恬小儀一楞,一瞬間以為安陵容被水鬼附身了。

其他人也都楞了,欣淑儀反應最快,起身道:“那安貴嬪就好好休息吧。”

說完就拉著恬小儀走了,恬小儀忍不住跟她嘀咕道:“她不是腦子被泡壞了吧!”

“我看是泡好了呢,以後可有的熱鬧看了。”欣淑儀笑道。

劉令嫻和福容華卻沒有動,福容華還跪在地上,沒有半點擡頭看劉令嫻的勇氣。

劉令嫻閉目,良久才道:“我本以為這宮裏我至少處了兩個朋友,如今看來,只剩一個了。”

福容華艱難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嵐意樓。

安陵容看著劉令嫻僵硬的臉,突然笑道:“姐姐心情不好,不如我們來做些有趣的事情。”

劉令嫻擡眼看她,安陵容仿佛卸下了什麽重擔般,振臂一揮:“既然我是寵妃,那麽自然要好好利用下資源!來人,去內務府要煙火來,要最大最響的來!就說是皇上的意思!”

欣淑儀聽到嵐意樓破壞宮規夜放煙火時,福容華只身一人來了她的明月閣。

欣淑儀笑道:“喲,就這麽來了,不怕你的劉妹妹知道?”

福容華只是板著臉不吭聲。

“是了,你是巴不得她知道,好清楚是誰在背後想要對付她。”欣淑儀自問自答道,撫掌一笑,“你看,你並沒有明白我們現在的關系,你還念著你的劉妹妹,卻忘了你的母親在杜家過的如何艱難嗎?”

福容華別過臉,低聲道:“你不要逼我,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

欣淑儀抿了口茶,道:“其實,論容貌,你要比你的那個表妹出色,可惜,就是壞在了心腸太軟。”

欣淑儀看著福容華的臉色,笑了:“罷了,你回去吧,我會按照協議,好好的培養你的表妹。”

等到福容華走了,欣淑儀的宮女靈兒才道:“娘娘真不怕福容華反水嗎?”

欣淑儀悠悠道:“反水又如何,她蠢,但她那個表妹可不蠢,李家辛苦培養了十五年的女兒,送進宮來正好做我的助力。”

欣淑儀看著沈沈夜色,忍不住道:“可惜了,劉令嫻本來是個好苗子,可惜她的心不在這上面,也可惜她的父親非要跟我的父親對著幹,否則……”

☆、標題君重新出動

第二日玄淩便回到了自己的身體,松子為了救它的小幺耗盡了力氣,蔫蔫的趴在一邊,玄淩大著膽子踢了它兩腳,也只換來沒精打采的一個白眼。

玄淩興奮了,激動了,貓妖不行了!

歡喜不過才持續了一個上午,安陵容的到來便打破了玄淩臉色的笑容。

安陵容花枝招展的奔了過來,在玄淩面前輕盈的轉了一圈,款款福身道:“臣妾給皇上請安。”

玄淩遲疑的看著她,試探道:“你……發燒了?”

安陵容沖他飛了個媚眼,弄得玄淩和松子都一身雞皮疙瘩。

“哎呀皇上你好壞!人家好好的呢~人家就是想皇上了麽~~~”

玄淩一口老血悶在胸口,哆嗦著指著安陵容道:“你,你怎麽了,能把舌頭擼直了說話嗎!”

安陵容原地扭了兩下:“哎呀皇上不喜歡人家這樣麽~~~~”

玄淩受不了的拍了下桌子:“夠了,朕不是你家老大,你的這些玩意跟他顯擺去!”

安陵容得意的擡起下巴:“好玩麽!宮裏實在太悶了!哎,你有空麽,有空陪我玩去!”

玄淩不耐煩的揮手,把松子扔了過去:“沒空,找你家老大玩去!”

安陵容把松子換著手扔著玩:“你批折子呢啊,你哪那麽多折子好批啊!”

玄淩揉了揉太陽穴:“你給朕出去!”

安陵容把松子夾在咯吱窩下,沖著玄淩飛了個吻:“你忙吧,我走了,記得有空來看人家哦~~”

說完就輕快的跳著小舞步走了,留下玄淩喝著參茶壓驚。

安陵容把松子隨手放在桌子上,戳著它道:“喲,老大,怎麽了,又不是第一次找我的道,用得著這麽沮喪嗎?”

松子別過頭,悶悶的趴著。

安陵容彈了它一下:“行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不是就要用那皇帝的身子煉丹嗎,這事有什麽好瞞著我的?”

松子扭頭看她,安陵容笑道:“還是說……”

漫長的大喘氣後,安陵容卻轉移了話題:“哎,天氣不錯哎,我們滑冰去吧。”

松子的眼珠子猛地吐出來,一口貓血艱難的悲吞了回去。

安陵容大樂,提溜著松子撒著丫子去了斂波池。

浣碧正呆呆的看著斂波池的冰面,這是甄嬛和玄淩情定的地方。

她經常在想,若是當初跟著甄嬛去斂波池的,不是流朱,而是她,會是什麽情況。

浣碧的侍女思雨遠遠的看到了安陵容,忙對浣碧道:“小主,安貴嬪來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浣碧收回思緒,淡淡道:“怕什麽,若真有人要算計你,你躲是躲不過的。”

安陵容卻在遠處停下了,轉了半天後舉起了一個大石頭,使勁丟到了冰面上。

冰面應聲而裂,安陵容遺憾道:“哎,不夠厚哎這冰,能滑嗎?”

松子斜眼看了她一眼:“你這體重,夠嗆。”

安陵容摸摸小肚子:“現在減肥還來得及嗎?”

“你不是一直在減肥,從未降過體重嗎?”松子吐槽道,看到浣碧走了過來,閉上了喵嘴。

浣碧請安道:“臣妾見過安貴嬪。”

安陵容看著浣碧,有些奇怪:“你咋不躲著我,不怕我又一個腳滑?”

浣碧微微笑道:“娘娘說笑了,臣妾倒是怕娘娘你,被臣妾連累了。”

安陵容瞇起了眼睛,浣碧向前一步,仿佛想要去拉安陵容般,卻又猛地向後倒去。

安陵容睜大了眼睛,伸手想去扶,看到浣碧的眼神,又縮回了手,只是平靜的看著思雨大叫著喊來了人,將浣碧擡走了。安陵容在原地站了會,自顧自回了嵐意樓。

皇後是在午睡時被剪秋叫醒的。

“娘娘,如常在她,小產了!”

皇後一個激靈,完全醒了,厲聲道:“她什麽時候有的身孕?”

“才一個月,李太醫上次診脈時沒敢確定,所以沒有告訴奴才,沒想到……”

皇後定定神道:“怎麽小產的?”

剪秋遲疑了一下,道:“說是,安貴嬪推的。”

皇後皺眉:“走,去看看。”

皇後到時,玄淩已經在了。

浣碧還在昏迷中,只有太醫和思雨在玄淩跟前跪著回話。

皇後扶著剪秋穩穩的屈膝請安,玄淩看著她,伸出手虛扶道:“皇後起來吧,這兩天後宮裏接連出事,勞累皇後了。”

“是臣妾無能,沒有打理好後宮。”皇後平靜道。

玄淩握著皇後的手,忍不住道:“朕知道不是你。”

皇後猛地擡眼,眼中是一閃而過的驚喜,低聲道:“你信我?”

玄淩握緊了皇後的手,心底的石頭放下。

“剛才是不信,但是現在信了。”玄淩道,摸了摸皇後的鬢角。

皇後臉上是說不明的意味,苦澀道:“皇上剛才詐臣妾。”

玄淩拍了拍皇後的手:“帝王多疑,宜修要體諒朕。”

皇後回握住玄淩要抽出的手,定定的看著他:“皇上大可放心,臣妾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了予澤。”

玄淩凝目看她:“你這樣想,朕就放心了。”

皇後溫婉一笑,轉頭問太醫:“如常在怎樣了?之前是誰給她請的平安脈,怎麽沒看出來?”

太醫滿頭大汗將之前跟玄淩說的話又重覆了一遍,皇後沈吟道:“又是時日太短?之前莞嬪也是一個時日太短沒有診出,才沒了一個孩子,如今如常在又是如此?”

玄淩的臉色一沈,冷冷的看著太醫。

太醫不住的磕頭,重覆著:“臣該死,臣有罪。”

玄淩和皇後都不由自主的忽略了安陵容這個“罪魁禍首”,將罪責定在了李太醫和思雨的頭上。

等到玄淩走了,皇後才進了內屋,看著醒來的浣碧,冷冷道:“本宮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

浣碧在床上艱難的行了禮,靠著床板喘氣道:“皇後娘娘恕罪,臣妾不敢了。”

皇後冷笑道:“你要記住,本宮捧的起你,也摔的死你,不過是想著你是皇上最近喜歡的玩物,所以舍不得傷皇上的心罷了,你可不要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了。”

浣碧福身道:“臣妾明白。”

回到昭陽殿,剪秋不禁道:“這浣碧,心裏也有自己的算計呢。”

“有便有了,本宮看皇上對她也不是很上心,等到皇上對她的心思淡了,不用本宮動手,自有看她不順眼的料理了她。”皇後哼了一聲。

後宮眾人再次感嘆了一下安陵容的榮寵之盛,連皇後娘娘都要跟著皇上做糊塗判官。

劉令嫻溜達著到了嵐意樓,看到安陵容正和松子頂球玩,笑道:“你倒是沒事人似的。”

安陵容小心翼翼的招手:“姐姐過來。”

松子趁機扔了個沙包過去,安陵容啊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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