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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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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圖書館內本就清靜,有也只是學生之間聚在一起的小聲談話罷了,但經過這段小插曲後,青瑤所在的這塊區域更是沒人再敢多說一句。

裏德爾眼中的陰霾一閃而逝,他只是放下手中的羽毛筆,隨後將攤開的書都合上後再一把捉住身旁人的手湊近溫聲道,“我想瑤一定不會介意給我個解釋,但顯然這裏並不合適。”

說著他也不顧她願意與否便收了東西強行牽著她出了圖書館。

青瑤本就心虛,自然不會拒絕,就這麽順從地跟在他身邊,只不過全程都低頭思索著待會兒該用什麽說辭才能平覆他的怒氣而已。

兩人難得一路無話就回了地下室,但途中碰上的不少學生所投來的各色目光也都在表達同一個意思,下個月聖誕話劇的女主角人選,已經公之於眾了。

一進她的寢室,裏德爾便立刻抽出魔杖用了個屏蔽咒和抗擾咒,隨後又拉著她到辦公桌前坐下,他慢條斯理地將東西放下又收起魔杖才發問,“瑤想好該怎麽解釋了麽。”

被點名的青瑤瞄了他一眼又怯怯地垂眸盯著自己交疊著的兩只手,她攥著袍子下擺的一角揉搓個不停以掩飾心虛,抿唇輕聲答了句,“這個..我本想...提前告訴你的..只是...只是..”

她的聲兒突然就沒了,裏德爾也不催促,他沈默瞧著她偷看了自己一眼便又立即低頭一副認錯模樣,斂了眸中意味不明的情緒,不執一詞只等她下文。

又過去片刻,她才像做好心理準備了似的,總算肯擡起小臉看他,隨後也主動握住他的手,卻擺出副可憐表情,“湯姆不要生氣好不好,這事都怪我多嘴提了一句期待,安娜她們才計劃這麽做的。”

可他仍就不語,甚至唇邊一貫的笑都消失了個徹底,望著她的眼神也泛不起絲毫溫度,完全的面無表情模樣,但還是任她握著手。

似是沒想到會變得這麽嚴重,這下子她可真急了,哪還坐得下去,連忙起身在他面前蹲下,抱緊了他的腿,下巴抵在他的膝蓋上便開始道歉,“對不起,湯姆...都是我的錯,我該阻止她們才對,若你反感如此,我去同她們講,只要你別生氣。”

然而,裏德爾還是氣定神閑地不準備動彈一下,就靜靜地盯著她而已。

又僵持了不久,她見他還是如此心裏是又後悔又委屈,抿抿唇便松了手起身一言不發地向門口走去。

可才出去兩步便被他從身後抱住,接著耳畔便響起他低沈的聲音,“瑤想去哪裏?”

這話一出她便更委屈起來,覆上他環著自己小腹的手用些力想分開同時答了句,“你不是在生氣,我去找安娜同她商量可否換人。”

他無奈嘆了口氣,摟著她的手是一點兒都不肯放松,接著又親了親她的臉龐才答,“乖乖待在我身邊,我不生氣,只是個女主角而已,瑤喜歡,我便什麽都不介意。”

不知為何,他話音落下,她心裏便更覺委屈,別扭了須臾才悶聲回了句,“我以為你生氣了,很不高興...你都不說話..我害怕...”

“親愛的...”裏德爾埋在她脖頸處嗅著她發絲間的淡淡香氣,接而又勾唇笑道,“你也得給我一點時間去接受這件的確很糟糕的事對麽...現在我很想知道被你們選中的男主角會是誰。”

青瑤吞了吞口水撇過臉去,頓時心虛的更厲害,遲疑了片刻才弱弱地開口,“那個...湯姆..我說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氣?”

隨著她這句提醒,他心中的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腦海中瞬間劃過幾個人影,他盯著她的側臉,只是危險地瞇氣眼睛,隨後才慢條斯理地吐出一句,“好。”

有了這層保障,她才稍稍松了口氣,但心裏仍在打鼓,又猶豫幾秒才終於告訴了他,“是...是..馬爾福先生..”

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沈默中,青瑤甚至感覺周遭的空氣都像凝固了似的,這種迫人的壓抑使得她有種呼吸困難的錯覺。

時間的流逝似乎都慢了下來,只不過數秒而已,卻令她覺得無比漫長,直到身後抱著她的人冷不丁開口,“是格林頓的提議還是瑤?”

青瑤聽不出他話裏的喜怒,但語氣溫和如初,似乎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糟糕,她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回答,“周六去霍格莫德碰上馬爾福先生後,因為一些不快之事,安娜便想整整他,剛好又談到話劇,索性...”

裏德爾瞬間明白了整件事的原委,他輕“嘖”了聲,惡意湊至她耳畔輕輕舔舐了下她的耳垂,“格林頓學姐似乎對我有些意見,所以瑤答應了幫她,是麽。”

她忍不住一顫,下意識攥緊了他的手,卻不知該說些什麽,畢竟他的確沒說錯,變相默認了。

下一刻,她毫無征兆地被橫抱起,緊接著沒過幾秒便躺在了床上,同時他還覆身過來。

她望著他眨眨眼正想發問卻被堵上了唇,她的一雙手抵在兩人之間,緩緩闔眸開始投入進這個有些突然的吻中。

可只不過在唇上輾轉了一會兒罷了,他便突然暫停了這個吻,接著便似笑非笑盯著她臉龐不知何時染上的點點紅暈,指尖順勢撫過她的面頰,“瑤這麽幫格林頓學姐,真是讓我嫉妒...親愛的帶給我這樣的“驚喜”,你說我該不該懲罰你?”

只見她雖臉龐酡紅卻還是副歉意表情,主動覆上他的手,十分真誠地望他,“這事都怪我答允了安娜,忽略了你的意思,只要你不生氣便好。”

他的視線定格在她溫婉的笑上,又將她額前的碎發撩至一旁,接著俯身親了親她的小臉,她主動攀上他的臂膀,澄澈的眸子裏所流露出的愛意被他盡收眼底。

那被隱藏的桃花兒香也頓時充斥在房間內,不等他有動作,她便先一步湊上去延續剛才的吻,盡管接吻過數次,但她似乎就像個無盡的寶藏一般,怎麽都不夠。

唇齒交融之際,她生疏地想進一步挑撥,卻淹沒在他席卷而來的熱情中,最終只能跟隨他的節奏,一點點沈溺於此間。

她喜歡他的靠近,喜歡他的氣息,喜歡他的親吻,她的整顆心再次被他占得滿滿的,只覺自己似乎又像變了個人似的,只想與他更親密些,想多要一些他的安撫。

她羞於說出這一切,可他似知曉她所有的心思,這段熱烈如火的吻漸漸轉為更難以拒絕的悱惻纏綿,直令她的神思都恍惚得宛如在雲端飄著似的。

而一切從她忍不住低吟出聲的那一刻結束也重新開始,他抻著凝視她陶醉的模樣,勾唇低聲發問,“想要麽,瑤?”

她微微張著唇喘息,迷茫地看他,“唔..什麽..”

瞧著她這幅任人采擷的神情,他眼中閃過一抹晦暗不明,隨後湊至她耳畔,溫熱的氣息掃過她的臉龐,引導般地繼續,“..想要我麽?”

她迷離的眼睛似乎清明了些,緊抿嘴不發一語,他安靜等了會兒又開口道,“瑤忘了,昨日答應過我什麽..”

說著他便惡意咬了下她的耳垂才接下去,“我用了魔咒,不必怕再被打擾,也無需擔心會被發現。”

“..我..未曾忘。”她伸手抱他,小臉埋在他懷裏,小聲喚它,“湯姆,我...害怕...”

他一手抻著保持她躺著就能抱她卻不會將自己重量壓到她的距離,又攏了攏她散開的長發隨後才溫聲安慰,“我在你身邊,乖,害怕便抱緊我。”

良久,她似是平覆好了,輕輕“嗯”了一聲,可臉龐卻開始升溫,她擡起手腕一指,帷幔也隨之放下。

她的白衫比起長裙好解的多,雖不是初次如此,但她的羞意可不比上次少,尤其胸口那些痕跡只是淡了一些而已,他的喉結上下滾動,黑曜石般的眼眸中似乎閃過一瞬紅光。

她不敢看他,可細碎的吻也緊隨其後落下,清晰的鎖骨被輕輕啃咬,覆著她小腹的手也慢慢沿著腰線向上,最後抵達最柔軟的那塊,用了些力來感受這奇妙的觸感。

“嗯...”

其輕哼矣聲,顯是以甚適,此亦令其兩手緊張地不知其為何好,至於忽直起校袍與內之裘解並棄之,又執其一手扯至其頸處,立刻會意,顫將旦之親為之擊也設解。

因,不以多提一句或旁之,女遂解而扣子,其動止頓頓,花了足足一深所鐘乃悉解,得之而若為定止也,但目擊而已。

她的臉似火燒,他滿目的笑意等不到她的主動便還是拉著她的手貼過來,接著再俯身湊近她戲謔道,“希望瑤能夠按自己的想法來,在我面前不必猶豫,你所有的樣子我都喜歡。”

他聲音有些喑啞低沈卻好聽的不行,再回望他蓄滿了熱切愛意的眼睛,她登時便沒了心理負擔和顧忌,也不再壓抑著自己。

她的小手環上他的腰身,令他深埋心底的念想正在沖破最後一道防線,他忽得便再次吻了她,撫慰也未停下,兩人幾乎貼在一起,以致她清晰地感覺到有什麽抵著她的腹部。

她知那是什麽,上一次她觸碰過的東西,可也不知那到底是什麽。

但很快的,她便無暇去思考這些了。

“.唔..嗯...”

然而,他聽見卻還故意加重了些力道,不過片刻又恢覆了原先的輕柔。

她只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怪了,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飄飄然的,就像獨立在雲端般,卻還想再繼續,直到又一波更難以言喻的感覺來了。

而不知何時,他已自行摸索過去,並沒有多難以適應,他的一舉一動很輕也很慢,卻令她不由自主想起那一夜,似乎很像如此但更多了些愜意。

沒給她太多回憶的時間,他吻上她的唇,將她的神思再次拉了回來,但這次他沒再簡單放過她,直到指節沾濕了不少,他才停下這個吻同時伸過去特地給她看,又刻意摩挲著提醒,“親愛的,這是你的..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

她定睛瞧了須臾才羞得撇過臉去,可這時他也開始繼續下一步,似乎一切都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她沒有拒絕抵抗,只是乖巧地順著他而已。

但這也以致她感覺疼時,才後知後覺徹底明白那究竟是用來做什麽的。

她擰眉抓緊了手邊能抓著的被角,是被硬生生撐開的痛,那晚模糊的記憶瞬間清晰了不少,可他的溫聲安慰也緊隨其後。

“乖,放輕松,別怕。”

現下她能做的只有聽他的話,她一面盡可能放松自己,一面又得忍耐著。

“湯姆..疼..”

她可憐的模樣再加上軟綿綿的語調和這難以描述的感覺令他差點控制不住地不顧一切進行下去,但留存的理智讓他還是只抱緊了她,“委屈瑤忍一忍,很快便會過去的。”

她咬著下唇,一雙蒙了層水氣的霧蒙蒙的眼睛就這麽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結果便是又換來他的親吻。

又過去片刻才總算好些了,她主動勾住他的臂膀,而他就像和她心有靈犀似的,不用她說一句,他便先開口道,“那麽,我繼續了。”

話音才落,他便開始了,比較緩慢,明顯是為了讓她先適應,可隨著他的舉動,她便像被解開禁制似的,每進一次她酥軟的聲音便會響起。

這直接摧毀了他最後的理智,漸漸又加快了些,惹得她直開口討饒,“輕 .輕一些...唔. 湯.姆..不.我.不行...”

但這並沒起到什麽作用,他像聽不見似的一次次加重,甚至直接低頭咬在了她的脖頸上,似乎已經完全被原始的渴望所支配了。

她宛如狂風暴雨中孤立在枝頭的最後一片花瓣,來自外界風吹雨打令她撐不住就要落下,那無比酸麻難受的被一遍遍觸及,她實在無法再忍受,眼前模糊一片,整個人都隨之晃動。

她的嗚咽聲和低吟混雜在一起,難受和怪異的感覺此起彼伏占領了她的感官神經,他就像只不知足的野獸,一次次只為了自己,卻忽略她的感受。

隨著時間推移,她漸漸有了種更奇妙的感覺,即便還是不能完全適應他的並不溫柔的舉動,但那種即將進入溫柔鄉的感覺,似曾相識。

“..湯姆...”

她仰起小臉的同時,他有意識地按住了她的手十指緊扣,他似乎恢覆了理智,但動作並未減緩,反而更快了些。

“唔..”

終於,這一瞬她的腦海中似乎閃過無數白色光點,愉悅的滿足感在不斷腐蝕著她的神經末梢,她似乎出現了幻覺,眼前是一片沒有煩惱哀愁的完美世界。

她無助地張著唇,下一刻便被他再次吻住,她的力氣像被抽光了似的,一切都由他來主導。

後來她以為就此結束,可他並沒有停下,在被徹底拉入深淵時,她只記得他的一句話。

“乖,我還未好...親愛的,你該來滿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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