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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舊傷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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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舊傷覆發

那一天, 天空飄著雨,梁誠從大牢裏出來,他看向天空。

梁誠熟讀經書典籍, 也沒少翻閱歷史, 他早就預感自己不會被殺死。只要他的舉動別過分了,刺殺梁景軒的人也不是他安排的, 他就是那些人手裏的一個傀儡。

那些人要他去報仇,要他去奪得皇位,主要還是為了他們內心的私欲,他們根本就不是想他過得好。

梁誠被封為誠毅伯,他的府邸距離景王府還比較遠。

景王不可能讓梁誠就住在身邊,他不能確保梁誠以後就沒有別的舉動。

誠毅伯府,梁誠的小夥伴們還過來了。

“原來你不是景王的兒子, 是惠王的兒子啊。”

“這也不錯, 有這麽大的一個府邸。”

“你早就應該來, 窩在山頭,一點都不好。”

……

那些年輕人就沒有幾個人喜歡窩在山頭,他們想要下山。

惠王舊部的人跑到山上占山為王,他們又自詡清高, 自認為他們跟其他的山匪不一樣。

所以惠王舊部打劫路過的人, 也有選擇。他們還有找夫子教導年輕一代的人,總不能讓他們目不識丁,那他們以後就真做不了什麽事情。

灰衣老者又沒有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 以至於那些年輕人還傻乎乎。

“哇, 我們以後是不是能住在這邊?”

“能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嗎?”

“能一直住嗎?會被趕出去嗎?”

……

梁誠看到這些人如此高興的模樣, 心想這些人就這樣比較好。

景王府, 梁玥本來以為事情解決了, 自己就能出去。梁景軒還是沒有讓梁玥出去,讓她乖乖待在家裏。

“那個堂兄不是已經當了伯嗎?他還要折騰?”梁玥問。

“不是。”梁景軒道,“不是他。”

梁靜軒和皇帝都懷疑梁誠就是被推出來的替罪羔羊,後面還有人。那些人不可能傻傻地等著被發現,他們鬧出那麽大的動靜,不可能沒有其他計劃。

“不過快了。”梁景軒道,“再過幾天就行。”

“啊。”梁玥撇嘴,“還得過幾天。”

再過幾天,黃花菜都涼了。

“那就待著。”梁玥沒有想著非得出去,這時候有叛逆心理就很不好了。

有的女主就是不聽話,非得跑出去,然後,她們就被抓起來,等著男主去搭救。

“……”梁景軒見女兒這麽聽話,心理有些不是滋味。

別人家的姑娘都比較活潑和叛逆,梁玥跟著他回到京城之後,她一直也都很聽話。

梁景軒知道女兒不是在裝聽話,女兒頂多就是沒有早早告訴他陸元卓的事情,在其他方面,女兒一直都很聽他的話。

雖然說陸元卓的事情算是一件大事情,但是梁景軒還是想偶爾給女兒收拾一下爛攤子也沒有什麽。女兒基本都沒有給他留爛攤子,他都沒得收拾。

“怎麽了?”梁玥疑惑。

“沒什麽。”梁景軒道,“就是想著要是早點把你接回來就好了。”

如果他早點接回女兒,女兒就不會這麽安靜了吧。

鄉下哪裏有那麽多好藥材,女兒也就是乖巧一點,少蹦跳,穩著身體。

“您都已經說過很多遍。”梁玥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不想聽?”梁景軒挑眉。

“這又不是您的錯。”梁玥不去說她爹睡了人不負責,不要說古代,就算是後世,也有男女睡過,男的沒負責。

有的事情沒有辦法用道德不道德去解釋,周圍的環境就是那樣。

自打溫雅如離開北麓學院之後,北麓學院的學生也沒有幾個人想念溫雅如的,更多的人是想溫雅如沒有教導她們更多的。

溫雅如有時候就在想那些女學生也真是冷漠,她教導了她們很多東西,她離開北麓學院,也沒有幾個人過來看看她。

這讓溫雅如很是心酸,糕點鋪子的生意就那樣,沒有更加紅火。

北麓學院的女學生開的糕點鋪子關閉了,她們不可能天天經營鋪子,也不可能天天做糕點。

佟婷婷的事情讓她們知道,她們根本就顧不了那麽多。

當初,出鋪子的是歐陽蘭馨,溫雅如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歐陽蘭馨站在那邊。

“蘭馨。”溫雅如走了過去,“你們這是做什麽?不開鋪子了?”

“也不是不開。”歐陽蘭馨點頭,“我打算自己開,找掌櫃的管理。我們學院的人要是做了糕點可以放在這邊寄賣,她們不用每天過來,這鋪子也不是大家一起開的。”

大家一起開的鋪子,人是多,可真正能做事情的人就沒有幾個。

歐陽蘭馨一開始還很激動,如今,她不激動了,過了熱乎勁兒。

“您不會覺得我的糕點鋪子搶了您的生意吧?”歐陽蘭馨忽然問。

“不,不會。”溫雅如道,“開糕點鋪子的人多,又不是只有你們。”

“這倒也是。”歐陽蘭馨點頭,“您之前說過果醬可以做蛋糕,可以夾在面包了,我們都有思考,也有弄出不同的東西來,跟您那邊的絕對不一樣。就算是一樣的東西,價格也不會差多少。”

歐陽蘭馨又不是要打壓溫雅如的生意,她就是開一個鋪子,看看能不能幫助同窗。

“沒關系。”溫雅如還得笑,她總不能說自己不願意讓歐陽蘭馨開鋪子。

“您過來是……”歐陽蘭馨看向溫雅如。

“就是過來看看,雖然在這邊的時間短,但是也有點感情。”溫雅如道,“你家開糕點鋪子也好,讓大家也有條出路。”

“其實喜歡做糕點的人不多。”歐陽蘭馨道,“有的人就是做繡活。我家還有脂粉鋪子,她們要是做了脂粉、繡活的,她們也可以把東西拿到那邊去賣。”

“挺好的。”溫雅如點頭,“你做得很好。”

“之前,她們就是那樣。我們現在也就是回到以前。”歐陽蘭馨道,“中間也不算白折騰,至少我們知道讀書和做生意,很難兼顧。”

雖然歐陽蘭馨沒有說溫雅如的不是,但是溫雅如還是覺得有些尷尬,她提出來的想法,實踐證明她的想法就是錯的。

溫雅如之前還想弄什麽糕點西施,也是沒成。她總想著那些營銷手段,卻沒有想那些營銷手段是不是適合古代。

“家裏還有事,先走了。”溫雅如沒有打算繼續留下來,也不想被人笑話。

“我也該走了。”歐陽蘭馨道,“就讓他們去收拾,我陪您走走?”

“走吧。”溫雅如想說不要,但是她看到歐陽蘭馨臉上的笑容,又不好拒絕。

“其實您去開糕點鋪子好。”歐陽蘭馨道,“您這樣的,就不適合當夫子,您當夫子,就跟有繩子捆住您似的。”

“是不適合。”溫雅如一點都不想聽到這樣的話,“不說這些,走路還是得擔心點,得看路。”

歐陽蘭馨是大家族裏出來的貴女,她一聽溫雅如的話就明白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要不,還是上馬車,正好送送您。”歐陽蘭馨道,“您不是家裏有事情嗎?馬車快。”

當溫雅如坐上馬車之後,歐陽蘭馨倒是沒有繼續說溫雅如沒有當夫子的事情,免得讓溫雅如難堪。

溫雅如見歐陽蘭馨沒有說話,她就沒說。

等到了溫雅如開的糕點鋪子之後,溫雅如才下的馬車。

歐陽蘭馨不是那種會用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人,她跟溫雅如說那些話,主要還是因為溫雅如當過她的夫子,她就跟溫雅如聊幾句。

溫雅如看著歐陽蘭馨坐著的馬車,心想這些人出生好,一出生就在權貴家裏,她們就不用像自己這樣做糕點賺錢。她辛辛苦苦做糕點,辦酒樓,別人還會說她的不是。

“算了,還是回家去。”溫雅如嘀咕一句。

糕點鋪子裏的人都是買來的下人或者是雇傭的人,溫雅如待在這邊也沒有什麽意思。

林王氏夫妻已經回老家,林大牛夫妻很少過來麻煩溫雅如,溫雅如的家裏也就冷清許多。

這一次,林清澤是真的能安下心來讀書,他不用去想著林王氏會不會在外面闖禍,溫雅如沒有在北麓學院,林清澤也不用想著溫雅如有沒有教導好那些女學生。

再過幾個月就要科考,林清澤就想著努力讀書,考個進士。

等林清澤考中進士之後,他就想謀個官,他想外放。像他這樣家世的人,若不是因為梁玥是景王的女兒,他就是一個山溝裏來的貧苦書生,他外放做官比較好,總不能想著去翰林院,想著景王以後拉他一把。

溫雅如給林清澤端去了燒仙草,天氣漸熱,又到了賣燒仙草的季節。

“沒去酒樓?”林清澤問。

“酒樓有人,不需要我操心那些事情。”溫雅如道,“都已經安排妥當,就回來看看你,給你做點吃食。”

“不必麻煩。”林清澤道,“有口吃的就行。”

“不行,你要用功讀書,就得吃好點。”溫雅如道,“我還指望你能中進士,當不了夫子,當個官夫人總行吧。”

溫雅如不想被那些人嘲笑,她要讓他們知道她沒有在北麓學院當夫子,她依舊能過得很好。

“行。”林清澤點頭。

景王府,梁誠特意去拜見梁景軒。

梁景軒見了梁誠,卻沒有讓梁玥過來,梁誠卻刻意提起梁玥。

“先前,侄子曾經見過榮寧妹妹。”梁誠道,“若是那個時候,侄子想要綁走她,早就已經得逞。”

“是得多安排一些人。”梁景軒不管梁誠當時為什麽沒有動手,他就知道不能讓女兒去偏僻的地方,也不能不讓女兒帶護衛。

“皇叔,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梁誠道。

“什麽交易?”梁景軒道,“你有什麽東西可做交易的?”

“比如藏在我背後的人。”梁誠道,“我的父王當年應當不只有我一個兒子,那些人對我不像是對主子的態度。”

梁誠小時候曾經悄悄地跟著灰衣老者走過山上的密道,他那時候差點就被發現。他聽那些人說什麽小主子,那個小主子顯然不是他。

“抓住他們,他們也就不能對您和榮寧妹妹做什麽。”梁誠笑著道,“侄子也不要求多的,就是想見見榮寧妹妹。”

梁誠以前想要是自己有一個妹妹會如何,他應該能當一個好兄長,至少他不可能讓妹妹去冒險。

“哦?”梁景軒盯著梁誠,“為什麽?”

為什麽梁誠會想著見梁玥,梁景軒不明白。

“我在山上長大,也算是在鄉下長大的。”梁誠道,“不過他們有找人教導我,也有給我吃食,不至於讓我餓著。聽聞榮寧妹妹也是在鄉下長大的,許是我和她註定是兄妹。”

只可惜他們不是在一個村子,如果他們在一個村子的話,梁誠想自己未必就會對梁玥有多好。他那時候還得聽灰衣老者那些人說什麽覆仇的話,他們沒有給他玩耍的時間。

“……”梁景軒沒有想到梁誠竟然因為這一點想要跟梁玥走近。

“堂妹似乎確實弱一些。”梁誠道,“侄子還算好的,上樹掏鳥蛋,下河摸魚,都去過。”

梁景軒黑線,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女兒身體弱。女兒回到京城之後,禦醫已經給女兒調理過,女兒的身體已經好很多。即使如此,女兒從小就養成了比較靜的習慣,她也就不會一下子變得很活潑。

“雖說侄子這一輩子註定沒有什麽出息了,但是侄子應該能活得比你長久。”梁誠道。

然後,梁誠就被趕出了景王府。梁景軒當然知道自己這個破身體很難活得過那些年輕人,就梁誠這種的註定這一輩子不能做什麽大事的人,梁誠也好意思到他的面前說這話。

不過梁誠有一點說的非常對,梁景軒還是得讓梁玥有能靠得住的靠山。

太子的地位本身就穩固,梁景軒也沒有想著要換一個太子,太子和太子妃對梁玥都還不錯。就不知道等太子以後登基為帝之後,太子的態度會不會就變了。

梁景軒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他就是想把那些事情都安排好。

梁玥過來的時候,她就看到她爹在院子裏發呆。

“爹。”梁玥小跑過去,“又在想事情啊。”

“沒什麽。”梁景軒回過神來。

“廚房燉了湯,您也喝點。”梁玥讓人把食盒拿過來。

“你做的?”梁景軒問。

“不是,我做的湯不好喝。”梁玥不懂得炒菜,就懂得一點燉湯,就是把食材都放到燉鍋裏,再加水和調料,至於調料會不會放多了,這就不好說。

燉湯就不用怕菜燒糊了,一般情況下,只要水放的足夠多,就不可能把菜燒糊了。

“當然是讓那些厲害的廚子給您燉湯。”梁玥道,“我自己都不愛喝自己燉的湯。以前,還沒有回家的時候,我就有喝自己燉的湯,太難喝了。”

梁玥就想明明燉湯是最容易的,為什麽她還能把湯燉成那個鬼樣子。

別人說的甘甜、清香……梁玥燉的湯就很難達到這樣的水平。

“總不能讓您閉著眼睛喝下我燉的湯吧?”梁玥道,“閉上眼睛,湯還是不好喝。”

舌頭才是嘗味道的,閉眼睛又沒用。

“您要是喜歡,就燉一次?”梁玥問。

“算了吧。”梁景軒道,“你上一次燉的湯,喝了兩口就沒喝。”

天氣熱了,女兒再去廚房,那也熱。

梁景軒就沒有想著要梁玥給他做好吃的,梁玥不擅長廚藝就沒有必要勉強。

梁誠成為誠毅伯之後,他沒有總是待在家裏,還到處走。他不怕惠王的舊部找上他,那些人要是找上他,那也就別怪他。

從小到大,梁誠就是一顆隨時能被拋棄的棋子。

沒有人願意當棄子,如果那些人一開始就是真心對待梁誠的,或許梁誠還沒有這些想法。

“誠哥,那個不是你未來的妹夫嗎?”當梁誠和他的小弟們一塊兒上街,有個小弟就開口。

“什麽未來妹夫,我妹還沒有定親呢,說什麽胡話。”梁誠拍了一下他小弟的肩膀,“以後,註意一點,我們又不是在鄉下,現在是吃香的喝辣的了。”

“對,對,對,是我嘴笨。”那個人伸手打了自己的臉頰兩下。

梁誠和他的小弟們之前看到過陸元卓和梁玥走在一起的畫面,而梁誠的那些小弟們本身就不大懂得規矩,也不懂得什麽禮數不禮數的,他們張口就說那些話。

梁誠到底讀過不少書,又學過禮儀規矩,也懂得名聲之於一個女子的重要性。

“喲,在做什麽呢?”梁誠坐在到了陸元卓的身邊,“吃羊肉湯呢。”

梁誠轉頭就跟老板說,讓老板也給他來一碗羊肉湯。

“伯爺。”陸元卓見過梁誠,還親自把梁誠抓進大牢。他不怕梁誠報覆他,就是恭恭敬敬的,讓人挑不出錯來。

“你……你太黑了。”梁誠上下打量陸元卓。

“……”陸元卓本來以為梁誠要說什麽胡話,卻沒有想到這人竟然嫌棄他黑。

“大將難免陣前亡,你還是得小心點。”梁誠道,“哪天死在外面了,還要人給你收屍。不過也沒有關系,有人給你收屍,也有人接受你的妻女。”

陸元卓看向梁誠,“武將保家衛國,有什麽錯?”

“沒錯。”梁誠拿了一雙筷子,“沒有瞧不起武將的意思,就是單純地告訴你一個事實。我這一輩子是上不了戰場了,也就是看看你們,厲害一點呀。”

陸元卓只覺得梁誠怪怪的,他喝完羊肉湯就起身離開。

“誠哥,伯爺,要追上去嗎?”有人湊到梁誠的耳邊。

“別靠這麽近。”梁誠把小弟的頭推開,“口水都要滴到我的羊肉湯裏了。去,都喝湯。”

梁誠覺得當伯爺也挺不錯的,皇帝把惠王曾經的私產給了梁誠一些,梁誠靠著那些東西也能過活。爭什麽皇位啊,當一個閑散的皇室宗親多好啊。

他想吊兒郎當的就吊兒郎當的,想要去哪裏玩就去哪裏。

梁誠認為這樣的日子挺舒服的,就不知道他的生父怎麽就想著要當皇帝。

陸元卓已經很多天都沒有見到梁玥,梁玥這一段時間都沒有出府,他過去也就是讓人把東西遞過去。

中午,陸元卓去他舅舅的家吃飯,楊夫子親自下的廚。

“舅母的手藝好。”陸元卓嘗了一口紅燒肉。

“就是會做幾樣菜,也算不上多好的廚藝。”楊夫子道,“多吃點。”

楊夫子對陸元卓的觀感還不錯,在楊夫子和徐朗成親之後,陸元卓很少過來。楊夫子還知道徐朗給的聘禮裏頭還有陸元卓準備的東西,她就說徐朗應當沒有那麽多東西。

徐朗養大陸元卓,陸元卓給徐朗那些東西,也還好。

楊夫子也就沒有讓徐朗要把東西還給陸元卓,等陸元卓成親的時候,他們當長輩的再多幫一把。

“有空可以過來。”楊夫子道,她知道徐朗有多重視陸元卓這個外甥,她既然成了陸元卓的舅母,自然不可能太過刻薄。

“以後,我就在京城開一個武館,就不再去走鏢。”徐朗前些年去走鏢,那是因為陸元卓在軍營,他孤身一人去走鏢也米什麽。

如今,徐朗成親了,他就沒有打算再出去走鏢。他和楊夫子兜兜轉轉這些年還是在一起,這就是緣分,徐朗不想辜負這一份緣分。

“行啊。”陸元卓道,“我的武功還是舅舅教的。”

陸元卓認為他舅舅完全有實力開武館,當年,他的舅舅若不是為了照顧他,舅舅絕對能混地更好。

“不過也不一定開武館。”徐朗又道,“要是有人出高價,也可以去給人當師傅。”

徐朗還在想哪一條路比較好,開武館的話,人多,不一定就好管。

“等過幾天看看。”徐朗得琢磨一二。

“要開武館的話,我也可以幫著找地方。”陸元卓道。

“你忙你的,不用你操心這些。”徐朗揮手,“巡防營那邊也有不少事情,正事要緊。”

“還有時間的。”陸元卓道,他舅舅照顧他那麽多年,他怎麽可能在舅舅需要幫襯的時候沒時間。

楊夫子對徐朗去做什麽,她沒有意見。她本身不缺金錢,只要徐朗對她好,這比什麽都重要。

過了兩天,霍將軍舊傷覆發,陸元卓過去看他。霍將軍可以說是陸元卓的伯樂,陸元卓自是敬重霍將軍。

“年紀老了,不大中用。”霍將軍披著衣服坐在椅子上,“不必擔心我,沒什麽大事情,過一陣子就好。”

這時,霍將軍的女兒霍鳳晴帶著丫鬟上來送茶,當她瞧見陸元卓的時候,她還沒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手上的茶杯就掉落在地,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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