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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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打探消息，誰都會想到乞丐。
周陵本來就不笨，他在柏雲珠寶周圍，將乞丐問了個便，最後錢袋子都掏空了也沒從這些乞丐口中挖出些有用的消息來。
他決定再問最後一個。
也幸虧問了最後一個。
這最後一個乞丐，看起來還很年輕，滿臉都是烏黑，直襯的那雙咕嚕咕嚕眼睛閃閃發亮，乞丐看著周陵身著華服，頭戴翡翠祥雲冠，腰懸青雲獨山玉，腳踩白底繡金朝天靴，一看就是一個有錢的主，乞丐喜笑顏開，“公子哥兒要打聽的事兒我知道！”
周陵喜道：“快，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乞丐一伸自己的破碗，意思明了，周陵一摸兜。
壞了，錢都用光了！
乞丐看他左摸摸右摸摸連個銅板都沒拿出來，便催促道：“公子哥你快著點，我還等著去街上要點飯呢！”
“……”錢都被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乞丐瓜分了，哪裏還有錢！周陵急道：“你隨我回家，你要多少我給多少！”
誰知那乞丐不領情，嗤之以鼻，“切，你們有錢人說得好聽！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不安好心要毒打我們一頓，到時我們不說也得說。”
周陵為難了，皺眉想了一會對那乞丐說道：“你在這裏等我！我回去拿錢！”
“還有人等著買呢，我可等不起！”
周陵聽出乞丐的言外之意，細細一想，柏崇那麽聰明，肯定也會想到乞丐這裏，他現在只求能先一步查出真想，證明自己。
乞丐看周陵急的焦頭爛額，忍不住稍微指點一下，拐彎抹角的說道：“我看公子哥腰上佩戴的這塊玉佩不錯，值不少銀子吧！”
“這個不行！”
周陵突然厲聲道，嚇了乞丐一跳，乞丐撇撇嘴，“不行就不行，誰稀罕，大不了不賣給你便是！”
乞丐轉身要走。
周陵攔也不是，不爛也不是。
這快玉佩是自己娘親臨終前就給自己的唯一的東西，他如何舍得交出去！
可如果今日不從這乞丐口中套出消息，先機讓柏崇得了的話，即便查出真想，他也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周陵取下那塊玉佩，拿在手中看了好一會，像是決定了什麽，周陵疾步攔在乞丐面前，“給你就是！快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娘親，對不住了，等真相明了，孩兒一定會回來贖回這玉佩的！
乞丐立馬喜笑顏開，道：“昨天晚上我就在柏雲珠寶的門口臺階下睡覺。睡到半夜就被幾個人吵醒，他們打了我一頓，將我趕走，我躲在巷子裏看到他們進去就是劈裏啪啦的摔了所有東西，偷了不少好東西走了。”乞丐隱瞞了自己在那些人離開後也進去偷拿了些珠寶，不過好東西都被偷走了，乞丐偷到的也都只是些價格不高的首飾，不過用那些換來的錢夠他花好一陣子了！
周陵道：“你可看清他們樣貌！”
乞丐搖頭，眼睛一閃，道：“樣貌沒看清楚，但是有一點，我清楚的記得，他們身上有股花粉的味道，”
花粉？
有東西在周陵腦中一閃而過，抓也抓不住。
周陵又問：“還有什麽？”
“沒有了，公子哥我就知道這些，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乞丐跑的賊快，一溜煙的跑的沒影。
“……”周陵現在煩透了乞丐。
不過多少也算給了他點信息。
他把花粉掛在嘴邊細細琢磨，突然靈光一閃，周陵終於解開了這個迷。
妓院！
那幾個偷兒在砸店之前去過妓院！
玉城裏，妓院總共有七家，其中生意最好的要數夜夜庭！
周陵決定去夜夜庭調查，好巧不巧，周陵碰到了葉扶。
葉扶眼尖的看到周陵後，忍不住又要一番冷嘲熱諷，“沒想到周公子還我雅興來夜夜庭尋歡作樂。”
周陵聽到葉扶的挖苦反駁道：“我們兩個彼此彼此。”
葉扶一瞪，不打算再理他，徑直走進了夜夜庭。
周陵不相信葉扶還有閑工夫來夜夜庭閑逛，他猜想可能葉扶所來目的是一樣的。
既然一樣，那就同行，所以在知道葉扶討厭他的前提下。毅然決然的跟在葉扶身後進了夜夜庭。
葉扶額前的胎記被頭發該住了一大半，如果不近看，根本發現不出。
夜夜庭的姑娘們一看到有客人，而且都是長得好看的男人，怎麽能放過？
姑娘如同看見了花的蝴蝶，一個個為了上去，周陵經常來，習慣這些鶯鶯燕燕在耳邊放浪。
可葉扶不一樣了，他可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完全對這些姑娘手足無措，只是不解風情的推動著貼在身上的女子，滿臉潮紅，周陵在一旁看的幸災樂禍，“葉扶，看你被女人嚇的那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斷袖呢！”
忙的焦頭爛額的葉扶立馬惡狠狠的回道：“你才是斷袖！”
“我斷袖？！我斷誰的袖？你的嗎？”
葉扶明知周陵說的玩笑話，可聽在耳裏就如同侮辱他一樣，反正和周陵講話就來氣，索性閉了嘴，不再理會周陵。
周陵討個沒趣，心思又回到正事上，正想抓一個姑娘打探消息，就聽大廳內一聲刺耳的尖叫。
“啊！鬼啊！”
周陵下意識的就往葉扶那邊看，果然，葉扶不知何時被人推倒在地，原本蹭在他身邊的姑娘都驚叫的跑來，不是喊著醜八怪就是鬼啊，葉扶左手死死的捂住額頭，眼神中流露的恐懼和不安讓周陵莫名其妙的難受。
所有人好奇的目光都集中在葉扶身上，燒著葉扶僅存的尊嚴，葉扶起身就要往外跑，剛跑沒兩步，就被一個醉醺醺的大漢攔住，剛才還在葉扶這裏撒嬌的女人，正小鳥依人的偎在那大漢懷裏哭的梨花帶雨。
大漢攔住他，口齒不清的罵到，“你這廝，看把我的小美人嚇得！來讓你爺爺看看你到底有多醜！”
那大漢說著，就要去掰葉扶捂著額頭的手，還沒碰到，葉扶突然撲了上來，一把推翻了大漢就往外跑。
那大漢趴在地上大罵，“他娘的！！給我抓住他！！”
原來那大漢也是帶了隨從的，聽到大漢的命令，四五個人一把攔住了葉扶。
葉扶那肯乖乖就範，正準備大幹一場，突然感覺手腕被人抓住，一股強勢的拉力讓他不得不跟著一起跑。
原來是周陵。
葉扶使勁想要甩開周陵的手，周陵怎麽也不松開，打架期間還回頭說道：“你也應付一下，我打不過來！”
葉扶怒道：“那你抓著我幹什麽！”
“這不是怕你不跟我跑嗎？！”分神片刻，周陵哎喲一聲，只覺得左眼火辣辣的疼了起來，一邊應付著打架一邊對葉扶哀嚎道：“我的祖宗，快幫我打啊！”
葉扶心中有氣，現在情況也容不得他袖手旁觀了。
二人雖然寡不敵眾，但是周陵對這裏甚是了解，左擠右推從二樓的窗戶跳了下來。
他們跳出來才發現，天色早就黑了下來。
葉扶從地上爬起來，這從二樓跳下來也不知道跳到了哪，周陵哼哼唧唧的靠著墻根起不來，葉扶實在不想和他獨處，轉身要走。
“哎！你不能走！萬一大半夜狗吃了我怎麽辦！！”
葉扶不理他。
周陵急了，“葉扶！我腿摔著了！”
“……”
周陵看葉扶停下腳步，松了一口氣，“你是不是來夜夜庭查東西的？你問到了那個乞丐？如果是，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樣的！”
葉扶不屑道：“那又怎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告辭。”
……
周陵右腿不小心扭了一下，疼的直抽冷氣，現在站都站不起來，更何況這巷子裏惡狗極多，真要是等他一步一步走出去，恐怕惡狗就先一步把他吃光了！
“線索在夜夜庭！而且我知道是誰做的！！還是說你要再進一次夜夜庭？”
再進一次？
他的確不想。
葉扶有些猶豫了，但仍不放松口氣，“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頓了頓，又添了一句，“我從來不信你。”
周陵心中苦澀，“對不起…我……我以前對不住你……我…我周陵第一次向人道歉，這次我想證明我的清白，我想改過，請你給我一次機會…”
黑暗中，葉扶盯著那個蜷縮在墻角有些可憐的男人，冷聲道：“柏崇的清白誰能證明？”
周陵一楞。
聲音沙啞開口道：“我知道了，這事一過，我就親自去慕容先生哪裏將事情說個明白。”
他有私心，他不想離開才思堂，他想在秋闈時和他一決高下，他心不服柏崇才華。
葉扶沒想到周陵變化如此之大，看來柏崇讓他改變很多。
不情不願的半扶起周陵，“崇哥和雲霓姐本來準備去青城的，被這麽一鬧不知拖到什麽時候。”
“柏崇要走？！”
“嗯，雲霓姐想帶著崇哥去青城求學，順便把分鋪也開過去。”
葉扶聲音悶悶的，“你有這份心也真是難得。”
“……”
周陵想，我之前是有多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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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陵本來就不笨，他在柏雲珠寶周圍，將乞丐問了個便，最後錢袋子都掏空了也沒從這些乞丐口中挖出些有用的消息來。
他決定再問最後一個。
也幸虧問了最後一個。
這最後一個乞丐，看起來還很年輕，滿臉都是烏黑，直襯的那雙咕嚕咕嚕眼睛閃閃發亮，乞丐看著周陵身著華服，頭戴翡翠祥雲冠，腰懸青雲獨山玉，腳踩白底繡金朝天靴，一看就是一個有錢的主，乞丐喜笑顏開，“公子哥兒要打聽的事兒我知道！”
周陵喜道：“快，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乞丐一伸自己的破碗，意思明了，周陵一摸兜。
壞了，錢都用光了！
乞丐看他左摸摸右摸摸連個銅板都沒拿出來，便催促道：“公子哥你快著點，我還等著去街上要點飯呢！”
“……”錢都被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乞丐瓜分了，哪裏還有錢！周陵急道：“你隨我回家，你要多少我給多少！”
誰知那乞丐不領情，嗤之以鼻，“切，你們有錢人說得好聽！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不安好心要毒打我們一頓，到時我們不說也得說。”
周陵為難了，皺眉想了一會對那乞丐說道：“你在這裏等我！我回去拿錢！”
“還有人等著買呢，我可等不起！”
周陵聽出乞丐的言外之意，細細一想，柏崇那麽聰明，肯定也會想到乞丐這裏，他現在只求能先一步查出真想，證明自己。
乞丐看周陵急的焦頭爛額，忍不住稍微指點一下，拐彎抹角的說道：“我看公子哥腰上佩戴的這塊玉佩不錯，值不少銀子吧！”
“這個不行！”
周陵突然厲聲道，嚇了乞丐一跳，乞丐撇撇嘴，“不行就不行，誰稀罕，大不了不賣給你便是！”
乞丐轉身要走。
周陵攔也不是，不爛也不是。
這快玉佩是自己娘親臨終前就給自己的唯一的東西，他如何舍得交出去！
可如果今日不從這乞丐口中套出消息，先機讓柏崇得了的話，即便查出真想，他也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周陵取下那塊玉佩，拿在手中看了好一會，像是決定了什麽，周陵疾步攔在乞丐面前，“給你就是！快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娘親，對不住了，等真相明了，孩兒一定會回來贖回這玉佩的！
乞丐立馬喜笑顏開，道：“昨天晚上我就在柏雲珠寶的門口臺階下睡覺。睡到半夜就被幾個人吵醒，他們打了我一頓，將我趕走，我躲在巷子裏看到他們進去就是劈裏啪啦的摔了所有東西，偷了不少好東西走了。”乞丐隱瞞了自己在那些人離開後也進去偷拿了些珠寶，不過好東西都被偷走了，乞丐偷到的也都只是些價格不高的首飾，不過用那些換來的錢夠他花好一陣子了！
周陵道：“你可看清他們樣貌！”
乞丐搖頭，眼睛一閃，道：“樣貌沒看清楚，但是有一點，我清楚的記得，他們身上有股花粉的味道，”
花粉？
有東西在周陵腦中一閃而過，抓也抓不住。
周陵又問：“還有什麽？”
“沒有了，公子哥我就知道這些，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乞丐跑的賊快，一溜煙的跑的沒影。
“……”周陵現在煩透了乞丐。
不過多少也算給了他點信息。
他把花粉掛在嘴邊細細琢磨，突然靈光一閃，周陵終於解開了這個迷。
妓院！
那幾個偷兒在砸店之前去過妓院！
玉城裏，妓院總共有七家，其中生意最好的要數夜夜庭！
周陵決定去夜夜庭調查，好巧不巧，周陵碰到了葉扶。
葉扶眼尖的看到周陵後，忍不住又要一番冷嘲熱諷，“沒想到周公子還我雅興來夜夜庭尋歡作樂。”
周陵聽到葉扶的挖苦反駁道：“我們兩個彼此彼此。”
葉扶一瞪，不打算再理他，徑直走進了夜夜庭。
周陵不相信葉扶還有閑工夫來夜夜庭閑逛，他猜想可能葉扶所來目的是一樣的。
既然一樣，那就同行，所以在知道葉扶討厭他的前提下。毅然決然的跟在葉扶身後進了夜夜庭。
葉扶額前的胎記被頭發該住了一大半，如果不近看，根本發現不出。
夜夜庭的姑娘們一看到有客人，而且都是長得好看的男人，怎麽能放過？
姑娘如同看見了花的蝴蝶，一個個為了上去，周陵經常來，習慣這些鶯鶯燕燕在耳邊放浪。
可葉扶不一樣了，他可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完全對這些姑娘手足無措，只是不解風情的推動著貼在身上的女子，滿臉潮紅，周陵在一旁看的幸災樂禍，“葉扶，看你被女人嚇的那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斷袖呢！”
忙的焦頭爛額的葉扶立馬惡狠狠的回道：“你才是斷袖！”
“我斷袖？！我斷誰的袖？你的嗎？”
葉扶明知周陵說的玩笑話，可聽在耳裏就如同侮辱他一樣，反正和周陵講話就來氣，索性閉了嘴，不再理會周陵。
周陵討個沒趣，心思又回到正事上，正想抓一個姑娘打探消息，就聽大廳內一聲刺耳的尖叫。
“啊！鬼啊！”
周陵下意識的就往葉扶那邊看，果然，葉扶不知何時被人推倒在地，原本蹭在他身邊的姑娘都驚叫的跑來，不是喊著醜八怪就是鬼啊，葉扶左手死死的捂住額頭，眼神中流露的恐懼和不安讓周陵莫名其妙的難受。
所有人好奇的目光都集中在葉扶身上，燒著葉扶僅存的尊嚴，葉扶起身就要往外跑，剛跑沒兩步，就被一個醉醺醺的大漢攔住，剛才還在葉扶這裏撒嬌的女人，正小鳥依人的偎在那大漢懷裏哭的梨花帶雨。
大漢攔住他，口齒不清的罵到，“你這廝，看把我的小美人嚇得！來讓你爺爺看看你到底有多醜！”
那大漢說著，就要去掰葉扶捂著額頭的手，還沒碰到，葉扶突然撲了上來，一把推翻了大漢就往外跑。
那大漢趴在地上大罵，“他娘的！！給我抓住他！！”
原來那大漢也是帶了隨從的，聽到大漢的命令，四五個人一把攔住了葉扶。
葉扶那肯乖乖就範，正準備大幹一場，突然感覺手腕被人抓住，一股強勢的拉力讓他不得不跟著一起跑。
原來是周陵。
葉扶使勁想要甩開周陵的手，周陵怎麽也不松開，打架期間還回頭說道：“你也應付一下，我打不過來！”
葉扶怒道：“那你抓著我幹什麽！”
“這不是怕你不跟我跑嗎？！”分神片刻，周陵哎喲一聲，只覺得左眼火辣辣的疼了起來，一邊應付著打架一邊對葉扶哀嚎道：“我的祖宗，快幫我打啊！”
葉扶心中有氣，現在情況也容不得他袖手旁觀了。
二人雖然寡不敵眾，但是周陵對這裏甚是了解，左擠右推從二樓的窗戶跳了下來。
他們跳出來才發現，天色早就黑了下來。
葉扶從地上爬起來，這從二樓跳下來也不知道跳到了哪，周陵哼哼唧唧的靠著墻根起不來，葉扶實在不想和他獨處，轉身要走。
“哎！你不能走！萬一大半夜狗吃了我怎麽辦！！”
葉扶不理他。
周陵急了，“葉扶！我腿摔著了！”
“……”
周陵看葉扶停下腳步，松了一口氣，“你是不是來夜夜庭查東西的？你問到了那個乞丐？如果是，我和你的目的是一樣的！”
葉扶不屑道：“那又怎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告辭。”
……
周陵右腿不小心扭了一下，疼的直抽冷氣，現在站都站不起來，更何況這巷子裏惡狗極多，真要是等他一步一步走出去，恐怕惡狗就先一步把他吃光了！
“線索在夜夜庭！而且我知道是誰做的！！還是說你要再進一次夜夜庭？”
再進一次？
他的確不想。
葉扶有些猶豫了，但仍不放松口氣，“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頓了頓，又添了一句，“我從來不信你。”
周陵心中苦澀，“對不起…我……我以前對不住你……我…我周陵第一次向人道歉，這次我想證明我的清白，我想改過，請你給我一次機會…”
黑暗中，葉扶盯著那個蜷縮在墻角有些可憐的男人，冷聲道：“柏崇的清白誰能證明？”
周陵一楞。
聲音沙啞開口道：“我知道了，這事一過，我就親自去慕容先生哪裏將事情說個明白。”
他有私心，他不想離開才思堂，他想在秋闈時和他一決高下，他心不服柏崇才華。
葉扶沒想到周陵變化如此之大，看來柏崇讓他改變很多。
不情不願的半扶起周陵，“崇哥和雲霓姐本來準備去青城的，被這麽一鬧不知拖到什麽時候。”
“柏崇要走？！”
“嗯，雲霓姐想帶著崇哥去青城求學，順便把分鋪也開過去。”
葉扶聲音悶悶的，“你有這份心也真是難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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