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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8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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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系統君)在宗像禮司那兒暗搓搓地開了後門,因此某個死蠢作為內定人選之一被順利錄用了。

作為被招用的僅兩名暑期工讀生之一,這種並非靠自身實力而擠進去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只是自從節操值掉光了之後她似乎在關鍵事件的處理上失去了自主選擇權,因為沒有守護好自己的節操值(……)導致這樣的情況發生,某個死蠢感覺……似乎也怨不得別人。

由於開後門事件的關系,夏目綾直到真正踏入法務局正門的那一刻之前,腦子裏頭止不住的各種浮想聯翩,基本都是一些狗血的橋段譬如同僚因為知道她有後臺而在背後閑言碎語啦、說她走關系而孤立她之類的……

之前某個死蠢作為受害者曾經被帶進這裏問話,當時並不覺得有什麽,這會兒再踏入法務局,各種緣由下忐忑的心情無論如何都止不住。

她非常不習慣地拽了拽身上的職業套裝——裏頭是白色的襯衫,外頭則是黑色的西裝外套和窄裙配同色的小高跟皮鞋——早上起了個大早研究了半天怎麽搭配,結果用時太久還被系統君吐槽了……

最終選定了這樣的一身規規矩矩的套裝,作為職場零經驗的蠢萌,撇去對她來說最重要的舒適度不談,這身衣服給她的壓力實在是炒雞大。

夏目綾摸出終端機來掃了一眼——離第一次報到時間還有一刻鐘,她在民意調查辦事處外頭緩了口氣,整理了一下因為一路快步走來而有些紊亂的氣息之後,敲了敲掛著“民意調查科”五個大字牌子的辦公室大門。

“……進來。”

裏頭傳出來的是一個有些沈悶的聲音,聽上去有那麽些蒼老,還隱含著一絲嚴厲——這令職場菜鳥夏目死蠢心裏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記。

這這這……這種好像能預感到會被嚴厲對待而感到不安的感覺……

她咽了口口水,深吸了口氣之後挺直了腰板,輕聲憋出一句“失禮了”,便推門進去。

辦公室之內,正對著門、隔了一段距離的地方有一張辦公桌,辦公桌的後面坐著一個瞇著眼、臉上卻沒有笑意的中年男人,夏目綾的視力相當不錯,這會兒就著那稍微有些逆光的光線瞧見了他兩鬢上折射著銀光的白發。

“夏目綾是嗎?”沒有了門的阻隔,中年男人的聲音少了剛剛聽見的那有些悶的感覺,多了幾分沈甸甸的威嚴感:“上前來。”

也許是過來的一路上做的心理建設有了效果,夏目綾關上門之後穩當地邁開腳步朝辦公桌的方向走了過去——她這才意識到除了桌子後方坐著的中年男人,桌子前方還有另一個梳著長長馬尾辮、和她一樣穿著職業套裝的女孩子站著。

她在心裏“咦”了一聲,不知為何總覺得那妹子從背影看起來似乎還有那麽些眼熟……

直到在那妹子邊上站定、並且對方也側過頭來掃了她一眼之後,夏目綾這下才一下子楞住了——她說這妹子怎麽那麽眼熟,原來竟然是她的同班同學!

話說她叫什麽來著……

記得依稀好像是……什麽……伊集院什麽來著……

啊對!

伊集院靜!

因為明明是個已經大學畢業了人卻還必須和高中生混在一起一年多、再加上還有個社交恐懼的病癥在身,又有攻略任務,種種原因的影響之下,夏目綾基本上就不怎麽和班級裏的同學交流,說實在的,與同班同學交談最多的對象,就是已經辭世了的……山本……

這會兒突然對上同班同學的目光,即使感覺非常抱歉,但某個死蠢還真是頗為困難地才把這妹子的名字給回想起來。

“……我是民意調查科的科長瀨戶,從今天開始你們兩人作為工讀生要在民意調查科呆一個多月,你倆似乎是同班同學吧?”見兩人點頭,中年男人似乎感到頗為滿意地頷首:“那麽也就省去相互熟悉的時間了,好好為國家獻出你們的力量吧。”

話音剛落,敲門聲傳來,門外有個柔和的女聲響起:“科長,我是神宮。”

“進來吧。”

辦公室門再度被推開,同樣穿著工整的職業套裝、手裏抱著一個紅色文件夾的年輕女性探頭進來,朝著辦公桌這邊的三人露出溫和而又有些局促的一個微笑:“科長。”

“來得正好,神宮。”瀨戶指了指被稱作“神宮”的女性,朝著夏目綾和伊集院靜吩咐道:“你們倆正是作為她的臨時助手而被招進來的,好好聽神宮的吩咐做事吧。”

語畢,瀨戶示意她倆就可以跟著神宮走了,而進門之後就一直站在門邊上的神宮在朝她們點頭示意之後率先開門走了出去。

夏目綾和伊集院兩人朝著瀨戶鞠了一躬之後,相繼走出了辦公室。

神宮就在門外等著她倆,在夏目綾將門輕輕關上之後,做了個“跟我來”的動作,帶著兩人往樓上走去。

“……我叫神宮三千代,兩位剛剛也聽到了,兩位是作為我的臨時助手而被招用的,說來慚愧,7月底到8月中旬的這一段時間,我們民意調查科要和戶籍科相互配合,整理出整個東京每一個人戶籍歸屬的準確資料,是以工作量過於龐大,我一個人實在無法……”

恰到好處地掐住了這句話之後,神宮有些靦腆地抿唇一笑:“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就要請兩位多多關照了,兩位叫我神宮就好。”

面對過於平易近人的直屬上司,夏目綾和並行的伊集院不由得對視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一抹松了口氣的神色——剛剛從科長瀨戶的威壓之中脫離出來,被這樣溫柔地對待實在是太治愈了。

剛錯開目光,某個死蠢就在自己視線掃過的最後一瞬,似乎從伊集院的眼裏接收到了一種有那麽些異樣的信息。

因為感覺到了異樣,夏目綾再度扭頭去看伊集院,感覺到了她又轉回去的視線,伊集院微微側著頭對上她的視線,頗為俏皮地做了個眨眼的小動作。

……錯覺……?

沒來得及細想,神宮就帶著她們穿過長長的走廊,長廊的一側每隔三米就有一扇窗戶,透過窗戶可以清楚地看見法務局的正門口。

夏目綾和伊集院在神宮的帶領下停在了走廊中段的一扇門前,只見神宮用終端機生成的通行身份頁面往門上的液晶屏一掃,便推開門領著她倆走了進去。

這是一件並不算大的房間。裏頭擺著兩張桌子,其中對著門的一張桌子上放著電腦、水杯、零散的小物件和各類小型盆栽和水培植物,看上去生機盎然的樣子,另一張則簡單得多,只擺著一臺電腦——桌上、電腦屏幕上都非常幹凈,木制的地板上還有些許拖擦的痕跡,似乎是這幾天才剛剛安置好這個位置的。

“這裏是我的辦公室。”神宮站在門口,指著只有電腦的那張桌子朝伊集院一笑:“伊集院君,從今天起就請你在這裏協助我工作。”

夏目綾明顯地感覺到身邊的馬尾辮女孩楞了一下,隨即立刻點頭應聲,在快步走到桌子後頭放下東西之後,這才有些猶豫地擡頭來看她——這個辦公室裏頭就兩張桌子,那麽……還有一人要怎麽安置呢?

神宮在簡單吩咐了她的同班同學伊集院兩句之後就轉向了夏目綾:“夏目君請這邊走。”

……誒?

不在一起工作嗎?

雖然挺疑惑的,並且也對這個工作和想象之中所有的差距所感到些微的詫異,但某個死蠢還是馬上就跟了上去。

神宮帶著她順著長廊又走了一段,停在了掛著“戶籍科第四分室”牌子的辦公室門口。她伸手敲了敲門,在裏頭傳來了應答聲之後回頭朝夏目綾點頭示意,讓她跟上。

早在聽到裏頭的應門聲之後,某個死蠢就驚訝得瞪大了眼——這聲音其實運氣好的話天天都能聽到,因為要刷日常、周常什麽的緣故,最近和她交流最多的人恐怕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了。

好在她的劉海稍長,洩露了她真實情緒的雙眼被她用低著頭的角度完美地利用劉海遮住了。在跟著神宮進入了這個相比起剛剛兩個辦公室都要大上幾倍的辦公室之後,大概是因為和這個辦公室的主人相當熟稔了的關系,某個死蠢大著膽子偷偷擡頭,從左手邊開始掃視了一圈。

進門的左手邊就是一個書櫃,書櫃再過去是墊高了一層、鋪著4曡半榻榻米的和室隔間,和室隔間裏有茶具、日式矮櫃……居然還有松樹圖案的和風圓窗……

和室與辦公桌所在的空間利用一排竹子隔斷,這種組合一如某公務員家裏頭的榻榻米以及和式矮桌,透著相當傳統的氣息。

然而,夏目綾同樣在進門之後便註意到了——辦公室裏的木質地板上鋪了有著精致圖案的地毯,以及天花板上的吊燈和宗像禮司辦公桌後頭的落地燈都是西式的,整個房間完全就是兩種風格組合而成的。

……在辦公室裏的自然光之下……倒也不顯得違和感就是了……

夏目綾的視線最後落在了辦公桌後頭。某國家公務員正單手支著下頷,夾著一片拼圖朝她們的方向望了過來——他面前的桌面上除了座式終端機、拼好的一小塊拼圖、一堆尚未拼起的拼圖和一杯茶以外,就是寫有“宗像室長”的立牌。

……和想象中的場景再度出現巨大落差……

說好的忙如狗呢?!

天天加班到那麽晚別說就是在拼!拼!圖!啊——!!!

某個死蠢頓時感到一股蛋蛋的憂桑,差點就因為沈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而錯過重要信息,好在她在神宮和宗像兩人之間的對話之中忽然聽見了她的名字,這下倒是瞬間就把她的魂給勾了回來——

“……因此,需要夏目君在戶籍科一邊借閱資料室的檔案、一邊結合最新的個人戶籍資料來進行信息更新。是以夏目君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會頻繁出入戶籍科,請宗像室長批準夏目君出入戶籍科和檔案室的通行證。”

宗像在將雙指之間的拼圖輕輕拼上了桌面上已經完成的部分之後,好整以暇地看了神宮和她一眼之後,一推眼鏡,輕聲喚道:“……淡島。”

“是。”一旁的金發美人聞聲而動,在禮貌地問夏目綾要了終端機之後,將其和她自己的終端機對準了一掃,通行許可就被掃進了她的終端機裏頭——按說像這樣的國家政府機構,通行許可一般都可以統一發放的,需要向這個科室單獨申請那麽也就是說……

宗像所管轄的業務是機要性比較強的?

只不過這點也很好解釋——考慮到宗像身為青王的身份,如果手中掌握了什麽機密信息的話,必要的保護措施也是正常的。

倒是淡島世理——大美女的態度就像是完全不認識夏目綾一樣,這讓某個死蠢感覺之前攻略的進度有種被覆位了的錯覺。

可下一秒,在她跟著神宮向宗像和淡島行禮後轉身離開的一剎那,她看見金發大美人在宗像看不見的一側臉上偷偷給她做了一個眨眼的小動作,這讓某個死蠢頓時放下心來。

神宮領著她轉出戶籍科第四分室的辦公室,順著辦公室門正對著的通路走了幾步,在距離宗像辦公室相當近的一個門前停了下來。

那道門上同樣掛著一個小牌子,上頭印著黑白分明六個大字——

“戶籍科-檔案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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