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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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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精通五行八卦,那總該知道用什麽陣法能把我送回去吧!”

白雪覆蓋的密林中,有一處獵人小屋,屋下有一條地道,走過這地道,便到了一間又寬敞又明亮溫暖的大屋子,屋內的陳設華麗而不花哨,布置得當,讓人看了十分舒服,足見此間主人的風雅和鑒賞力。

一個緋衣少年臥在屋中軟榻上,懶洋洋地翻著一本畫滿奇怪符號的古籍,少年姿態慵懶悠閑,皮膚白裏透紅,精致俊雅的面容不經意流露出風流嫵媚,簡直養眼得很。

如果……沒有一個白衣女鬼在屋裏飄來飄去,這個場景就美得可以入畫了。

“我說,你能不能安安分分地坐一會,”王憐花打了個哈欠,道,“合適的陣法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這件事急不得。”

“我急!”何紅藥想著夏雪宜還在那山洞中挨餓受凍,他有傷在身,又沒了武功,溫家的仇人如果尋到了他,那該如何是好?雖然她恨他負心,但要她眼睜睜看著他死,她是絕對做不到的。思及此,她不由在空中跳著大叫道:“我急得很,我要回去!你快點找!”

她這一急,音量又提高了,王憐花耳朵一疼,連忙擺手道:“好好,我馬上找,你別叫了行不行,真是頭都大了。”

何紅藥冷哼一聲:“誰讓你心不在焉。”

王憐花幹脆放下書,支著腦袋笑道:“小紅藥啊小紅藥,你可得有點良心,我好心將你帶出那死人地方,又費心幫你尋找回去的辦法,你要對公子我好點才是。”

一會的當兒,他居然已經改稱她為“紅藥”了。

何紅藥冷冷地指出:“你明明就想讓我魂飛魄散。”

王憐花也不臉紅,直言笑道:“縱使在下有憐香惜玉之心,也不願天天被個女鬼纏著。”

“我已經說了,我不是女鬼,”何紅藥不耐地在王憐花面前飄來飄去,焦躁道,“它告訴我只是暫時不能有肉身而已。”

王憐花問:“他是誰?”

“我不知道,”何紅藥皺眉道,“我在那間墓室醒來之後,有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它說我是因為機緣巧合才來此,但由於兩個時空的差異,我必須以魂魄的形態存在一段時間,之後自會有肉身。”

“時空?”王憐花咀嚼了這個新名詞一會,又道,“你沒問它如何回去?”

“問了,”何紅藥更加焦躁道,“它說那個世界暫時……暫時不需要我,等到該回去的時候自會回去。”

王憐花聽了,隨手將書一扔,笑道:“這不就結了,你之所以留在這個……時空,是因為時機未到,到了時辰,你自然會回去。”

王憐花覺得何紅藥的這個解釋就跟地府與人間的差別一樣,那個“它”就是索命的黑白無常,估計這女鬼在地府住了很長時間,也不知犯了什麽事,竟然被遣回人間,不能回地府。

何紅藥失落道:“可是夏郎還在等我,他,他……”

“這人不是負心於你麽,”王憐花從何紅藥之前的只言片語中推測了個大概,便笑道,“不想你這女鬼倒還癡情,死了也不忘掛念你的負心漢,也不知……”

也不知你這副模樣他怎麽看得上,難怪要拋棄你。王憐花笑了笑,沒有將下面的話說出來。

“你不說話會死麽!”何紅藥尖聲道。

王憐花耳朵又是一疼,只得攤手道:“好好,我不說行了吧。”語罷,他竟枕著手臂臥在榻上,真的不再和她說話。

何紅藥記掛著夏雪宜,因此她此刻心緒極亂,這屋內的陳設她沒有一樣可以碰觸到,更別提坐下,便只有在屋子裏飄來飄去,臉上表情不停地變化著,口中念念有詞。

遇著這麽個神經質的女鬼,王憐花深覺倒黴,難得嘆了口氣,隨手拉響了塌邊的鈴鐺。

“公子。”隨著鈴鐺的響動,一名長相妖嬈﹑身材火辣的白衣美女端著酒菜出現在門口,對著王憐花盈盈一拜。

王憐花瞇了瞇眼,仿佛已經透過美女的白衣看到了她誘人的胴`體,色迷迷地笑道:“憐兒,過來公子這邊。”

憐兒一聽,美麗的臉蛋上立時飛起兩朵紅暈,她一邊將酒菜往桌上擺著,一邊嗔道:“公子,你,你……”

王憐花笑著起身拉過白衣女子的手,只那麽輕輕一拽,憐兒就順勢嚶嚀一聲軟倒在王憐花懷中,王憐花低頭吻上憐兒的頸,雙手撫上她胸前柔軟,輕笑道:“憐兒看來想要得很,這幾天該是憋壞了,公子可得好好疼疼你。”

他一雙手掌之上,竟似有著種奇異的魔力,憐兒只覺他手掌所及處,又是酸,又是軟,又是癢,又是麻,但那一股酸軟麻癢的滋味直鉆入她骨子裏,卻又是說不出的舒服。

“公子……”憐兒的衣衫已被褪下大半,她眼含春水,輕輕喚了王憐花一聲,這一聲嬌媚入骨,帶著對情`欲的渴望,酥酥麻麻地鉆入王憐花的耳中。

王憐花拉開她胸前最後一件遮擋物,將她放在榻上,俯身笑道:“公子這就讓你好好舒服舒服。”

“嗯……”憐兒扭了扭已然潮濕的身子,又軟又媚地叫了一聲。

王憐花掀開了她的裙擺。

一時間,屋內□無邊。

——“哼。”

就在王憐花要與身下女子更近一步之時,一聲極其不合時宜的冷哼驟然出現在屋內。

王憐花一怔。

但憐兒卻毫無所覺,她嬌媚地喚了一聲“公子”,羞澀地敞開雙腿等著迎接那件她心心念念想要的物什。

王憐花卻摸了摸左手紅珠,在心中念道:“你出去。”

“你以為我願意看活春宮?我已經試過,能出去我早就出去了。”

王憐花一笑,心中又想:“也罷,被你看見也沒什麽,且讓你瞧瞧我的能力。”

“你真不害臊。”何紅藥冷眼旁觀,恨得牙癢。剛才她就想出去,卻又被那股力量給扯了回來,她離他不能太遠,因此就得傻乎乎站在這兒看他玩女人麽?何紅藥冷笑一聲,道:“如果這個女人知道這屋子裏有個魂魄在看著她和你歡好,不知會不會嚇得魂飛魄散。”

王憐花一笑,捏起憐兒胸前珍珠,輕輕揉弄,柔聲道:“憐兒,公子我怎麽覺得屋子裏有鬼在看著我們啊。”

“嗯……啊……”憐兒欲`火難耐,被王憐花折騰得又是難受又是舒服,身子都像是要融化了一般,哪裏聽得他在說什麽,只嬌聲道,“怎麽會有鬼……恩啊……公子你快進來……憐兒,憐兒受不了啦……便是有鬼,那……那也隨它去好……”

王憐花挑眉看了一眼屋角站著的何紅藥,勾起唇角,挑釁般地笑了。他俯身輕咬憐兒的胸前紫珠,低聲笑道:“公子這就讓你舒服。”

“嗯啊……進,進來……”憐兒在王憐花的身下嬌吟,整個人幾乎要化成一灘水。

何紅藥縱使曾經歷過人事,卻從沒親眼看見別人交`合的一幕,她雖是魂魄狀態,但也覺得臊得不行,似乎身體在隱隱發熱,而眼前這個男人,似乎真是準備要在她面前做完一全套的春宮圖。

何紅藥暗恨自己怎麽會和這種男人牽扯在一起,卻因自己是魂魄,什麽都做不了,眼看最讓人噴鼻血的一幕就要在眼前上演,何紅藥咬咬牙,心一橫,忽地飄到王憐花面前,面對面瞪著他。

王憐花一怔,立時摸住手腕的珠子,心道:“你做什麽?”

“看活春`宮。”何紅藥抱臂在胸前,冷笑一聲,涼涼道。

王憐花輕笑,不甘示弱道:“那小紅藥你可就看好了。”語罷,他將憐兒的雙腿盤上自己腰間,蓄勢待發。

何紅藥居然真的一眼不錯地就站在那裏看著,甚至輕輕哼起了小曲。

聽不出那曲中唱得什麽,只覺得歡快無比,很是好聽。

但在這種情景下,實在是不合時宜得緊。

何紅藥越唱越高興,居然“啦啦啦”地一邊唱一邊轉起了圈,足踝上的金環兩相撞擊,清脆作響。

王憐花的身子僵了一僵,終於忍不住道:“真是敗給你了。”

他這句話說出了口,憐兒也聽見了,她滿臉潮紅,又是渴望又是茫然道:“公子,什麽敗?敗給誰?恩啊……你……你為何還不進來……公子,你,你怎麽……”

就在憐兒說話的當口,王憐花已經起身整理好了本就不淩亂的衣裳,他對憐兒道:“出去。”

憐兒一楞,不甘地低頭咬唇,隨即嬌媚地纏上王憐花的身子,酥肩半露,白皙的肌膚泛著誘人的粉紅,軟語道:“公子,憐兒……憐兒想要麽……”

王憐花卻含笑道:“乖。”聞言,憐兒不停晃動的腰肢不由一頓,卻無計可施,一邊收攏衣服一邊不甘道:“是。”

看著狼狽逃走的白衣美女,何紅藥覺得勝了一仗,心情大好,直接翹起了二郎腿,竟以坐著的姿勢在空中飄來飄去。

王憐花瞥見何紅藥的模樣,意外不明地笑了一下,指尖運氣,又以捏碎珠子的指力按住了那顆紅珠。

“啊!”何紅藥一聲尖叫,痛得抱頭打滾。

“紅藥,”王憐花語氣溫柔,但說出的話卻冷得人發寒,他道,“你要搞清楚,誰是你的主人。”

主人要做什麽,你管不著。

何紅藥忍住劇痛,猛地一個躍起,淒厲地仰頭尖叫起來:“啊!!!”

王憐花只覺大腦“嗡”地一聲,竟被震得往後退了半步,運氣的手指也不由松開。

何紅藥立馬感覺到不痛了,她對著王憐花,也柔聲道:“王公子,希望你搞清楚,這裏誰都不是主人。”

王憐花冷冷地盯著何紅藥那張醜陋的臉,忽然笑了出來,他道:“那我們走著瞧。”

何紅藥不甘示弱,亦笑道:“好呀,那就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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