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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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五條悟常常做出些讓雪枝感到困惑的行為, 但師生關系是無論如何也斷絕不了的。
但是有句話，雪枝還是忍不住想問。
“五條老師, 難道我在你眼裏很像是智障兒童嗎？”
“誒？”
五條悟望向雪枝，少女雙手揣著兜兜，用力繃住一張雪白的臉，做出嚴肅的表情。
尺寸有些大的黑色墨鏡歪歪斜斜地掛在她挺翹的鼻梁上，露出一只藍瑩瑩的眼睛，眼眶還有些紅紅的，盯著自己的時候，反而看起來有種搞怪的可愛。
“當然不是啦。”
於是五條悟拖長腔，揉了雪枝的頭發, “誰家智障兒童像我們家小雪枝這麽漂亮可愛有天分，還能一拳揍死一個咒靈啊。”五條悟誇人時表情非常真摯，唇角彎彎翹起的時候，配上那張好看的童顏，笑起來的樣子甚至有些甜。
雪枝撇開臉, 不去看五條老師那張笑得格外閃耀的臉，“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請五條老師把這個破碗拿開吧。”
“我才不做這種蠢事呢。”
雪枝把破碗和木棍都塞入了五條悟口中，轉身飛快地跑出了小巷，那背影好像生怕五條悟纏上她一樣。
“也不至於這麽抗拒吧……”
五條悟雙手插著兜，很快就追上了雪枝。
“……”
雪枝瞟了一樣兩手空空的五條悟, 撇了下嘴，所以五條老師最後也沒拿看起來就很智障的木棍和破碗嘛。
就會捉弄她！
簡直就是個大忽悠精。
此時的雪枝對五條悟產生了不小的信任危機。
“所以剛才看見夏油傑了嗎？”
一大一小的兩個人並肩而行, 五條悟問雪枝。
“只是開頭看了一眼, 戰鬥的過程中他並沒有出現, 而且……我感覺那些咒靈都是他放出來對付我的。”雪枝思考著說, “五條老師說過，夏油傑的術式是可以調服咒靈的對吧？”
“沒錯。”
五條悟點點頭，“你的術式和他有些像，估計是他不知道在哪裏知道了有關你的消息，在試探你呢。”
“但是他為什麽要試探我啊？”雪枝問。
“按照傑的性格，不太可能只是放出幾只咒靈來陪你玩哦。”五條悟認真地說，“我猜他是在試探你的術式和能力。”
“剛才你用了自己的術式對吧？”
五條悟望向雪枝，少女的眼睛已經恢覆了原本的顏色，像是寶石一樣澄澈而美麗的藍色。
“嗯嗯！”用眼過度還有點痛呢！
五條悟低下頭，凝視著她的眼睛，“當你使用術式時，感到疼痛和灼熱的話，就不要再繼續使用了哦，不然眼睛會瞎的呢。”
“真的嗎？”
雪枝瞪圓了眼睛。
“任何一樣東西使用過度都會損耗哦，老師可不是在開玩笑的。”
“但是我現在感覺還好誒！”
雪枝摘下了黑色的墨鏡，用藍瑩瑩的眼睛看著五條悟。
“剛才只是稍微有些幹澀而已，現在我感覺已經好啦，不至於到會瞎的程度吧。”雪枝覺得事情沒有五條老師說得這麽嚴重。
聽到這，五條悟不客氣地用手背敲了敲她的光潔的額頭，“你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到時瞎了可別哭著來求我哦，因為——
我會綁條繩子在你手上然後帶你出去游街的。”
“……”
好可怕，雪枝想象下那個場景，肩膀小幅度地顫抖了一下下。
“放心吧，不會有那種情況的，我一定會好好愛護我的眼睛。”
雪枝用無比鄭重的語氣說。
五條悟哈哈哈地笑了起來，接著又扯回了原本的話題，“雖然目前還不知道夏油傑試探你的目的是什麽，但是一定要當心哦，出了今日的事情，說明你已經被他註意到了。”
“被特級詛咒師盯上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夏油傑很厲害嗎？”雪枝睜著漂亮的藍眼睛問。
“現在咒術界，被評為特級的咒術師只有四個哦，你知道是哪四個嗎？”
“五條老師，夏油傑，還有兩個是誰？”雪枝只知道兩個。
“是憂太和九十九由基哦。”
“憂太原來是特級咒術師嗎？”雪枝有點驚訝，因為憂太平時看起來就挺溫和文弱的嘛，完全沒想到他還是特級咒術師呢。
“因為憂太帶著特級咒靈裏香醬，所以一入學就被認定是特級咒術師了哦，雪枝來了這麽多天，也註意到了憂太的制服顏色和大家不一樣吧。”
“憂太是白色的！”
“白色制服是問題學生哦，而且偷偷告訴你哦，憂太被上層那幫人判處了秘密死刑哦！”
雪枝眼睛瞪得圓圓的，“為什麽？”
“因為特級咒靈祈本裏香很危險，在徹底化解裏香的詛咒之前，憂太會一直背負著這個死刑。”
“可是……”雪枝歪了歪頭，“憂太和裏香醬的感情很好。”
雪枝不由得回憶起少年撫摸著詛咒時候的樣子，墨綠色的眸子裏鋪滿了濃到化不開的黏稠愛意，即使面對的是醜陋的怪物。
“但是作為人類的裏香醬已經死了。”
五條悟凝視著雪枝的眼睛，“而作為特級咒靈的祈本裏香甚至強到可以毀滅世界。”
“這下雪枝該明白了，為什麽要化解裏香醬了吧？”
雪枝點著頭，結合之前從真希他們口中了解到的一些信息，總算是了解了乙骨和裏香之間的關系，又想到兩人如今的樣子，心裏也不由得有點悲傷了。
但雪枝很快又產生了新的問題，“那五條老師，如果我和夏油傑對上的話，能贏嗎？”
“嗯……”五條悟摸著下巴，一臉憐憫地說，“你會被揍得很慘哦。”
“但是……”雪枝張了張嘴巴，想說自己其實一點也不怕被揍，五條悟已經接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但是，你會贏。”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雪枝說。
“你還真是不謙虛啊。”
即使在戰鬥技巧方面稍有欠缺，但是雪枝的反轉術式、不死之身以及接近無限的咒力，會讓她在戰鬥中所向披靡。
“話說，你的術式叫什麽名字？”雖然雪枝的術式也可以調控咒靈，但是夏油傑的咒靈操術還是不同，總不能也叫咒靈操術吧。
“為什麽術式要起名字？”
雪枝反問，“我聽真希說，術式最好是保密的吧，這樣才能出其不意。”
“嘛，確實是這個道理，那就隨你啦。”
五條悟聳聳肩，彎腰用手摸了摸雪枝背上的太刀，“順便一問，你背上的太刀是哪裏來的？”
“是夏目讓貓咪老師送給我的哦！”
雪枝笑起來，眼睛彎彎的，“這把刀超漂亮的！我要練習刀術了！”
“多多良說要幫我找個劍術老師誒，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五條悟讓雪枝把太刀遞給他看看，利刃出鞘，銀白色的刀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凜冽的光芒，六眼可以清晰看到這把刀擁有無比堅硬的材質，以及至純的靈力，對汙濁之氣息天然具有克制的屬性。
“真不錯啊這把刀，”五條悟讚了一句，“可以把你的咒力註入這把刀中，那樣就是咒具了。”
“憂太和真希都是使用咒具，平時上課就可以和他們對練啦。”五條悟建議。
“這個我知道啦。”雪枝點頭，好奇地問五條悟，“老師，那你會劍術嗎？”
“幹嘛——”
“老師不是說過你沒有什麽不擅長的嗎？”
雪枝仰頭看著他，眼睛像是藍寶石一樣漂亮。
“那估計得等等哦。”
五條悟拿出了手機。
“嗯？”
“我先去報個劍道速成班，等我學會再回來教你。”
“……這就不用了吧。”
雪枝小小聲地說。
說著說著，兩人已經從陰暗的巷子走了出來，來到了人頭攢動的十字路口。
“老師，我們去哪裏啊？”
今天的天氣很晴朗，陽光落下來的時候，即使是冬天也覺得渾身暖洋洋的。
“看見那邊的巡警了嗎？”五條悟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穿著制服的高個子警察正盯著他倆瞧。
雪枝望了一眼五條悟，藍色的瞳孔裏劃過一絲擔憂，“五條老師，你犯罪了嗎？”
“哎呀，開什麽玩笑。”五條悟仗著自己個子高，摁了下雪枝的頭，“盯的是你啦，你的白色衛衣都是血誒。”
“……好像是哦。”雪枝被五條悟這麽一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所以現在先去商場買件衣服換下來，然後去橫濱中華街吃好吃的，吃完之後去打街機游戲，中途打游戲打累了再去甜品店休息一下補充能量，不然就去家用電器店體驗按摩機按揉肩。”
每一樣聽起來都好有意思啊！雪枝眼睛亮晶晶，喜滋滋地跟在了五條悟的後面。
幾個小時後，雪枝面無表情地跟在了五條悟後面，兩手塞滿袋子。
“……拜托了，五條老師你吃這麽多不會脹肚子嗎？”
雪枝望著一邊理所當然地走在前面，一邊舔著草莓冰淇淋的五條悟，實在忍不住了，“而且明明是你買的東西，為什麽要我幫你拎著啊。”
“你又不是什麽嬌蠻大小姐的人設！”
五條悟噗呲地笑了起來，“哎呀，不錯嘛，還學會新詞匯了。”
“那是因為我們剛才從漫畫店裏出來！”
雪枝哼哼唧唧地說。
“那等會打游戲我讓你兩局好了，再不行的話，就給你多抓幾個娃娃。”
雖然這話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本來五條老師的想法就異於常人嘛，既然這樣的話，就原諒一下他好了。
到了打街機環節的時候，雪枝上手之後就和五條老師開始了雙人pk模式。
“誒誒……！！小雪枝，你幹嘛一幅不死不休的樣子！”
“真要說嗎？”
雪枝眼也不擡把手遙桿弄得啪啪響。
“說啊說啊。”
“我就是單純想揍你，……別誤會，說的只是游戲。”
“你的表情完全不是這麽說的。”
“總之我贏了。”
雪枝看著屏幕上victory的字樣，心裏終於舒服了。
“啊，可惡，我怎麽又輸了。”
身旁的少年發出了一聲哀嚎。
剛結束一局的雪枝瞄了一眼過去，少年趴在桌面上，發梢微卷，像是海帶一樣，渾身都散發著怨念，一整個生無可戀的樣子。
少年的肩膀上還趴著一個低等的三眼咒靈。
雪枝的目光投射過去，悄悄發動了術式，無聲地說了句“去死”，爬伏在少年身上的咒靈瞬間便消失了。
“啊咧，怎麽感覺一下子輕松了這麽多！”
“好耶，我還能再打三百場！”
少年一下子精神起來，摸了摸兜，卻發現游戲幣都用光了，但又不想就這樣離開游戲中心，幹脆就圍觀起別人打游戲來了。
“向左向左，跳跳跳跳！出拳……誒呀呀要輸了！”
“……你倒是別幹擾我啊。”
被圍觀的雪枝很是無奈。
五條悟在一旁添油加醋，“少年游戲打得這麽好，幫我在一旁指導指導她，待會請你玩游戲哦。”
“真的嗎？”少年興沖沖地望著五條悟，“叫我切原就好啦，我是這兒的常客。”
總而言之，最後只有雪枝受傷害的世界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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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句話，雪枝還是忍不住想問。
“五條老師, 難道我在你眼裏很像是智障兒童嗎？”
“誒？”
五條悟望向雪枝，少女雙手揣著兜兜，用力繃住一張雪白的臉，做出嚴肅的表情。
尺寸有些大的黑色墨鏡歪歪斜斜地掛在她挺翹的鼻梁上，露出一只藍瑩瑩的眼睛，眼眶還有些紅紅的，盯著自己的時候，反而看起來有種搞怪的可愛。
“當然不是啦。”
於是五條悟拖長腔，揉了雪枝的頭發, “誰家智障兒童像我們家小雪枝這麽漂亮可愛有天分，還能一拳揍死一個咒靈啊。”五條悟誇人時表情非常真摯，唇角彎彎翹起的時候，配上那張好看的童顏，笑起來的樣子甚至有些甜。
雪枝撇開臉, 不去看五條老師那張笑得格外閃耀的臉，“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請五條老師把這個破碗拿開吧。”
“我才不做這種蠢事呢。”
雪枝把破碗和木棍都塞入了五條悟口中，轉身飛快地跑出了小巷，那背影好像生怕五條悟纏上她一樣。
“也不至於這麽抗拒吧……”
五條悟雙手插著兜，很快就追上了雪枝。
“……”
雪枝瞟了一樣兩手空空的五條悟, 撇了下嘴，所以五條老師最後也沒拿看起來就很智障的木棍和破碗嘛。
就會捉弄她！
簡直就是個大忽悠精。
此時的雪枝對五條悟產生了不小的信任危機。
“所以剛才看見夏油傑了嗎？”
一大一小的兩個人並肩而行, 五條悟問雪枝。
“只是開頭看了一眼, 戰鬥的過程中他並沒有出現, 而且……我感覺那些咒靈都是他放出來對付我的。”雪枝思考著說, “五條老師說過，夏油傑的術式是可以調服咒靈的對吧？”
“沒錯。”
五條悟點點頭，“你的術式和他有些像，估計是他不知道在哪裏知道了有關你的消息，在試探你呢。”
“但是他為什麽要試探我啊？”雪枝問。
“按照傑的性格，不太可能只是放出幾只咒靈來陪你玩哦。”五條悟認真地說，“我猜他是在試探你的術式和能力。”
“剛才你用了自己的術式對吧？”
五條悟望向雪枝，少女的眼睛已經恢覆了原本的顏色，像是寶石一樣澄澈而美麗的藍色。
“嗯嗯！”用眼過度還有點痛呢！
五條悟低下頭，凝視著她的眼睛，“當你使用術式時，感到疼痛和灼熱的話，就不要再繼續使用了哦，不然眼睛會瞎的呢。”
“真的嗎？”
雪枝瞪圓了眼睛。
“任何一樣東西使用過度都會損耗哦，老師可不是在開玩笑的。”
“但是我現在感覺還好誒！”
雪枝摘下了黑色的墨鏡，用藍瑩瑩的眼睛看著五條悟。
“剛才只是稍微有些幹澀而已，現在我感覺已經好啦，不至於到會瞎的程度吧。”雪枝覺得事情沒有五條老師說得這麽嚴重。
聽到這，五條悟不客氣地用手背敲了敲她的光潔的額頭，“你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啊，到時瞎了可別哭著來求我哦，因為——
我會綁條繩子在你手上然後帶你出去游街的。”
“……”
好可怕，雪枝想象下那個場景，肩膀小幅度地顫抖了一下下。
“放心吧，不會有那種情況的，我一定會好好愛護我的眼睛。”
雪枝用無比鄭重的語氣說。
五條悟哈哈哈地笑了起來，接著又扯回了原本的話題，“雖然目前還不知道夏油傑試探你的目的是什麽，但是一定要當心哦，出了今日的事情，說明你已經被他註意到了。”
“被特級詛咒師盯上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夏油傑很厲害嗎？”雪枝睜著漂亮的藍眼睛問。
“現在咒術界，被評為特級的咒術師只有四個哦，你知道是哪四個嗎？”
“五條老師，夏油傑，還有兩個是誰？”雪枝只知道兩個。
“是憂太和九十九由基哦。”
“憂太原來是特級咒術師嗎？”雪枝有點驚訝，因為憂太平時看起來就挺溫和文弱的嘛，完全沒想到他還是特級咒術師呢。
“因為憂太帶著特級咒靈裏香醬，所以一入學就被認定是特級咒術師了哦，雪枝來了這麽多天，也註意到了憂太的制服顏色和大家不一樣吧。”
“憂太是白色的！”
“白色制服是問題學生哦，而且偷偷告訴你哦，憂太被上層那幫人判處了秘密死刑哦！”
雪枝眼睛瞪得圓圓的，“為什麽？”
“因為特級咒靈祈本裏香很危險，在徹底化解裏香的詛咒之前，憂太會一直背負著這個死刑。”
“可是……”雪枝歪了歪頭，“憂太和裏香醬的感情很好。”
雪枝不由得回憶起少年撫摸著詛咒時候的樣子，墨綠色的眸子裏鋪滿了濃到化不開的黏稠愛意，即使面對的是醜陋的怪物。
“但是作為人類的裏香醬已經死了。”
五條悟凝視著雪枝的眼睛，“而作為特級咒靈的祈本裏香甚至強到可以毀滅世界。”
“這下雪枝該明白了，為什麽要化解裏香醬了吧？”
雪枝點著頭，結合之前從真希他們口中了解到的一些信息，總算是了解了乙骨和裏香之間的關系，又想到兩人如今的樣子，心裏也不由得有點悲傷了。
但雪枝很快又產生了新的問題，“那五條老師，如果我和夏油傑對上的話，能贏嗎？”
“嗯……”五條悟摸著下巴，一臉憐憫地說，“你會被揍得很慘哦。”
“但是……”雪枝張了張嘴巴，想說自己其實一點也不怕被揍，五條悟已經接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但是，你會贏。”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雪枝說。
“你還真是不謙虛啊。”
即使在戰鬥技巧方面稍有欠缺，但是雪枝的反轉術式、不死之身以及接近無限的咒力，會讓她在戰鬥中所向披靡。
“話說，你的術式叫什麽名字？”雖然雪枝的術式也可以調控咒靈，但是夏油傑的咒靈操術還是不同，總不能也叫咒靈操術吧。
“為什麽術式要起名字？”
雪枝反問，“我聽真希說，術式最好是保密的吧，這樣才能出其不意。”
“嘛，確實是這個道理，那就隨你啦。”
五條悟聳聳肩，彎腰用手摸了摸雪枝背上的太刀，“順便一問，你背上的太刀是哪裏來的？”
“是夏目讓貓咪老師送給我的哦！”
雪枝笑起來，眼睛彎彎的，“這把刀超漂亮的！我要練習刀術了！”
“多多良說要幫我找個劍術老師誒，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五條悟讓雪枝把太刀遞給他看看，利刃出鞘，銀白色的刀身在陽光下閃爍著凜冽的光芒，六眼可以清晰看到這把刀擁有無比堅硬的材質，以及至純的靈力，對汙濁之氣息天然具有克制的屬性。
“真不錯啊這把刀，”五條悟讚了一句，“可以把你的咒力註入這把刀中，那樣就是咒具了。”
“憂太和真希都是使用咒具，平時上課就可以和他們對練啦。”五條悟建議。
“這個我知道啦。”雪枝點頭，好奇地問五條悟，“老師，那你會劍術嗎？”
“幹嘛——”
“老師不是說過你沒有什麽不擅長的嗎？”
雪枝仰頭看著他，眼睛像是藍寶石一樣漂亮。
“那估計得等等哦。”
五條悟拿出了手機。
“嗯？”
“我先去報個劍道速成班，等我學會再回來教你。”
“……這就不用了吧。”
雪枝小小聲地說。
說著說著，兩人已經從陰暗的巷子走了出來，來到了人頭攢動的十字路口。
“老師，我們去哪裏啊？”
今天的天氣很晴朗，陽光落下來的時候，即使是冬天也覺得渾身暖洋洋的。
“看見那邊的巡警了嗎？”五條悟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穿著制服的高個子警察正盯著他倆瞧。
雪枝望了一眼五條悟，藍色的瞳孔裏劃過一絲擔憂，“五條老師，你犯罪了嗎？”
“哎呀，開什麽玩笑。”五條悟仗著自己個子高，摁了下雪枝的頭，“盯的是你啦，你的白色衛衣都是血誒。”
“……好像是哦。”雪枝被五條悟這麽一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所以現在先去商場買件衣服換下來，然後去橫濱中華街吃好吃的，吃完之後去打街機游戲，中途打游戲打累了再去甜品店休息一下補充能量，不然就去家用電器店體驗按摩機按揉肩。”
每一樣聽起來都好有意思啊！雪枝眼睛亮晶晶，喜滋滋地跟在了五條悟的後面。
幾個小時後，雪枝面無表情地跟在了五條悟後面，兩手塞滿袋子。
“……拜托了，五條老師你吃這麽多不會脹肚子嗎？”
雪枝望著一邊理所當然地走在前面，一邊舔著草莓冰淇淋的五條悟，實在忍不住了，“而且明明是你買的東西，為什麽要我幫你拎著啊。”
“你又不是什麽嬌蠻大小姐的人設！”
五條悟噗呲地笑了起來，“哎呀，不錯嘛，還學會新詞匯了。”
“那是因為我們剛才從漫畫店裏出來！”
雪枝哼哼唧唧地說。
“那等會打游戲我讓你兩局好了，再不行的話，就給你多抓幾個娃娃。”
雖然這話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本來五條老師的想法就異於常人嘛，既然這樣的話，就原諒一下他好了。
到了打街機環節的時候，雪枝上手之後就和五條老師開始了雙人pk模式。
“誒誒……！！小雪枝，你幹嘛一幅不死不休的樣子！”
“真要說嗎？”
雪枝眼也不擡把手遙桿弄得啪啪響。
“說啊說啊。”
“我就是單純想揍你，……別誤會，說的只是游戲。”
“你的表情完全不是這麽說的。”
“總之我贏了。”
雪枝看著屏幕上victory的字樣，心裏終於舒服了。
“啊，可惡，我怎麽又輸了。”
身旁的少年發出了一聲哀嚎。
剛結束一局的雪枝瞄了一眼過去，少年趴在桌面上，發梢微卷，像是海帶一樣，渾身都散發著怨念，一整個生無可戀的樣子。
少年的肩膀上還趴著一個低等的三眼咒靈。
雪枝的目光投射過去，悄悄發動了術式，無聲地說了句“去死”，爬伏在少年身上的咒靈瞬間便消失了。
“啊咧，怎麽感覺一下子輕松了這麽多！”
“好耶，我還能再打三百場！”
少年一下子精神起來，摸了摸兜，卻發現游戲幣都用光了，但又不想就這樣離開游戲中心，幹脆就圍觀起別人打游戲來了。
“向左向左，跳跳跳跳！出拳……誒呀呀要輸了！”
“……你倒是別幹擾我啊。”
被圍觀的雪枝很是無奈。
五條悟在一旁添油加醋，“少年游戲打得這麽好，幫我在一旁指導指導她，待會請你玩游戲哦。”
“真的嗎？”少年興沖沖地望著五條悟，“叫我切原就好啦，我是這兒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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