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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和上一章嗎?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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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一一(三)

事實證明,江一一想多了。

不過風能夠記得當年被杜一抱來又抱走的那個小蘿莉,還順利把那個圓鼓鼓的形象和現在江一一的模樣對上號,江一一唏噓不已。

“風師兄,你該不會是對我一見鐘情,此去經年一直念念不忘吧。”

剛說完,江一一就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就開始調侃,江一一你膽兒肥了節操碎了呦。

“你與館前石獅生離死別的模樣,確實令人印象深刻。”

江一一真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風笑了起來。

“抱歉,一時失禮,還望師妹海涵。”

“無妨。吃了人的嘴短,我蒙師兄一飯之恩,若是逗你笑上一笑也是應該的。”

江一一覺得自己的精神境界在此刻得到了升華。

吃完夜宵,各回各房。

不過幾日,江一一就把這短暫的相遇拋到腦後。

說實話,江然不愧和江一一是一個媽生的,對著自家姐姐的毛病一清二楚——這姑娘就是一沒心沒肺不靠譜的娃。

好歹在夢裏過了三輩子,別說是馬西莫的那些紅顏知己,也別說藍夫人藍寶他們,就連上輩子待她幾乎百依百順的好哥哥和青梅竹馬歡喜冤家了那麽多年的未婚夫,都沒怎麽見江一一想起。倒是被裏包恩魔鬼訓練後的那些個身手,實用主義江一一在外求學的十三年裏陸陸續續地又撿了回來。

在再一次把大空火焰點燃後,江一一很興奮,甚至一度躍躍欲試地想要報名參加武道大會,去實現自己師父的夙願。

不過很快,她就把這個念頭丟開了。

參加的話,就算得了冠軍也是跟別人打得累死累活,不參加的話,等到冠軍出來了還不是得傷痕累累到哭著求著自己這個“權威醫生”那裏乖乖地“挨打”~

“師叔師叔,你怎麽還在這裏啊,趕快和我們一起走啦!”

“誒?已經開始了?”

“那倒沒有。不過去的晚了的話,就拿不到好位子了。”

“沒事,我到時候去師伯那裏坐著。”

“師叔——”

“關系不用過期浪費。”

“師叔……!”

這人到底是為什麽能夠把走後門說的這麽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啊!?

“誒?”

“看什麽?不是要走嗎?”

“可是師叔你不是說——”

“說說而已,逗你玩啦。走吧走吧,你看你拖拖拉拉的,去晚了就占不到好位子了。”

“……”

到底是誰拖拖拉拉啊師叔!

照例穿著白大褂,還特意戴了一副金邊眼鏡,十足的衣冠禽、衣冠楚楚的江一一大步向前,心情倍兒愉快。

哈,姐雖然沒有得到百依百順乖巧聽話溫柔嫻淑甜美可人的好弟弟,但是姐收獲了一群百依百順乖巧聽話溫柔嫻淑甜美可人的好師侄啊~

“開始了開始了!師叔你看你看,風師叔在那裏!”

“風師叔,加油啊!”

“師兄加油!”

“師弟,看你的啦!”

依舊是穿著一身紅色唐服,容貌俊秀身形修長的風站在一群五大三粗目測身高平均2米的糙爺們中間,顯得楚楚可憐——

江一一這個念頭剛剛起來,風就像是察覺了一般,擡頭看了過來。

被那溫柔的視線掃過,江一一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要不要那麽敏感,姐只是想想而已啊……

“師叔你看,風師叔看過來了呢~”

“喔喔!風師叔,這邊這邊!”

“風師叔~~~~”

所以說,不明真相的觀眾是最操、蛋的。

這一屆的武道大會共有參賽選手7846人,遵從初賽-覆賽-半決賽-決賽這樣的流程。初賽在第一天,篩掉一半選手就結束。覆賽時間不定,目標是把千位數篩選到百位數,之後的半決賽和決賽就進行抽簽選擇的一對一戰鬥模式。

風不愧是洛三師伯的得意弟子,順順利利進入半決賽連點需要上藥的傷都沒受,據點評說雖然對戰經驗明顯不夠以至於招式銜接間有些生澀,但是一招一式都頗具大家風範——其實江一一看不太懂,不過就瞅著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洛三師伯時不時摸著胡子一副滿意的模樣,多少也能猜出幾分。

半決賽的第五天,下起了雨。

江一一是打死也不會在這種天氣走架在河上的木橋的,哪怕那是到達賽場的唯一通道。

“師叔,今天是風師叔和莫七的對戰誒,你真的不去嗎?”

“我意已決。今日不宜出行。”

“……師叔,迷信是不對的,破四舊很久了。”

“哎哎,師叔不去也沒關系啦,別勉強,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對吧。嗷——”

“科技改變生活。喏,拿去,把比賽給我從頭到尾好好錄下來。”

“師叔,這是——”

“錄不清楚的話,我就讓你知道男人也可以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的。”

“師叔我一定不辱使命!”

覺睡過了,藥配過了,書看過了,飯吃過了,把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個遍的江一一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放空視線,伸爪子,撓桌面。

好想去,好想去——恐水癥的姑娘下雨天傷不起啊……

“師叔!師叔不好了!”

“風師叔出事了!”

當杜一被洛三拽到他口中受了重傷的風那裏去的時候,老頭兒幾乎分不清到底是坐在床上右眼簡單包紮了下還滲出血的風受傷比較重,還是坐在他床尾面色慘白瑟瑟發抖的落湯雞江一一受傷比較重。

“止血草三……”

“別說話,把姜湯喝掉暖暖身子。”

“……誰是醫生!?”

江一一滿鼻子姜味,沖得眉頭直皺,立馬緩過勁來,瞪了真傷者風一眼。

把碗放到一邊,江一一把濕透的白大褂脫下扔到椅背上,走到床頭,頂著風不讚同的眼神,氣勢十足地把他按倒。

“躺下。”

風輕輕嘆了一口氣,乖乖躺倒。

“還好,沒有傷到眼睛。不過在痊愈前對視力還是有影響,並且不建議進行劇烈運動。別動,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我只是建議不會幹涉你的決定,頂多努力點,讓你進行劇烈運動也不會造成多大影響。”

江一一放下手,指尖粘著風的血,她有些古怪地搓了下手指,在一旁備好的水盆裏洗幹凈。

“對了,你決賽是什麽時候?”

“十天之後。”

風坐起身,江一一站在他面前幫他包紮,視線恰好落在江一一的胸部,因為略略彎了腰而益加明顯。

風閉上了眼睛,在視覺受損而越發敏銳的聽覺嗅覺的世界裏,純情地悄悄紅了臉。

“那行,我知道了。回去給你開個藥方,你住在三師兄隔壁對吧,就拜托他給你敷藥好了。”

“好。”

風點了點頭,想要微笑的動作牽動了眼睛上包紮著的繃帶的異物感,下意識地就伸手想要摸一摸。

“別摸。”

江一一眼疾手快地制止了他的動作,握住風的手從重點保護地帶拉開。

“不要沾水,別吃發物,手也不要碰,明白嗎?”

“我會記住。”

江一一忘了松開手,風也沒說。

兩個人手掌相觸的地方,一個微涼一個溫熱。

杜一覺得,他辛苦栽培的寶貝乖徒弟要被拐走了。

洛三覺得,他師弟當年的“宏源”要如願以償了。

作者有話要說:師兄師妹神馬的最美好了~

天要下雨,JJ要抽,哎……

JJ,前臺看不見新章了喔,摔!

☆、杜一一(四)

雨下了兩天,江一一跟著蔫吧了兩天。第三天出了太陽,武館一眾人等就目瞪口呆地瞅著前兩天軟綿綿跟霜打了的白菜似的的江一一滿血覆活。

終於意識到嫁出去的徒弟潑出去的水,沒徒弟的師父像根草,杜一打了雞血似的把江一一的病患都攬了過去,杜絕一切寶貝徒弟可能和野男人接觸的機會。

——女人也不行!

很與時俱進的杜一對黏糊著江一一的某師侄吹胡子瞪眼。

江一一才沒那個眼力見地去體會自家師父的玻璃心呢。她正在給風換藥。

作為一個傷員,風實在是聽話得讓江一一一點兒成就感都沒有,不過為了她那個“毆打”武道大會冠軍的願望,江一一仍然兢兢業業中。

“恩?恢覆的比我想象的快。”

“因為我很聽話。”

“誒,你對惡意的表達方式有進步喔。”

“……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恩恩,繼續保持。對了,這兩天不用眼睛還習慣嗎?”

“沒有不習慣,以前修行的時候也曾經做過這樣的特訓。不過如果總是悶在房間的話,不利於修行的提升,如果可以的話,你能抽空陪我一起去外面走走嗎?”

風閉著眼睛,略略仰起頭,方便江一一把換過藥的繃帶在綁上去,模樣看起來乖巧又溫順,江一一心裏癢癢,直想伸手順著翹起的發尾把他一頭黑發抹平。

風和雲雀恭彌長得那麽像,怎麽性格脾氣差的那麽多呢?

感慨了下世界真奇妙,江一一利落地結束了動作。

“行。待會就帶你放放風。”

於是,江一一放風風青年,成了武道大會一道亮麗的風景……

武道大會決賽的時候,風選擇了速戰速決。江一一看著平日裏溫柔謙和的風青年放大招爆衫,特帥氣地把身上那件紅色唐服扔開的時候,整個人都SHOCK到了——好、好奔放。

大概是她那副呆相很好地娛樂了平日裏沒少被她壓迫的師侄們,江一一就聽著那群平均年齡比自己還大的男男女女嘰嘰喳喳地對自己進行科普。

喔,原來這需要爆衫的大招是風那幾個月閉關修行的結果叫爆煉疾風拳,那個一拳出去就有一條龍的招式叫爆龍炎舞,那個看起來有些猙獰的三白眼叫充滿了必勝的氣勢……

江一一覺得自己還是孤陋寡聞了。

不過,看不出來嘛,風藏在衣服下面的身材原來這麽好啊。

不負重望的,風得到了冠軍。

“疼不疼?”

“不疼,不過……”

“這裏呢,疼嗎?”

“不疼,但是……唔……”

“誒,不是說不疼嗎?”

江一一對無奈地看著自己的風笑了笑,很無辜很正經地收回在他身上戳戳捏捏的手,一副學術範兒地轉頭對邊上一臉感同身受肉疼不已的師侄吩咐。

“去,把跌打藥拿過來吧。把眼睛閉上,我承認你身材很好,但是你再這麽羞澀下去,就算我是醫生也要跟著尷尬了。”

再說了,打起來的時候脫得不是很幹脆嗎。

江一一的視線又在風結實的腹肌上打了個轉,感覺到臉上有點燙,反手用手背輕輕拍了拍臉頰——淡定。

風已經乖乖地閉上了眼睛,在聽醫生的話方面,他一向乖順到讓江一一很像摸頭以作獎勵。唇角還帶著笑意,比平時的弧度略大一些,使得風本來就清雋的五官越發柔和起來,不過從那微微顫動的眼睫來看,估摸著還是有點緊張。

江一一琢磨了下,對著拿了藥瓶來眼巴巴瞅著自己的師侄擡了擡下巴,示意他上。

師侄瞅了瞅手裏的藥瓶,再瞅了瞅身上多處青紫的風,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抖得跟只小鵪鶉似的,可憐兮兮地盯著江一一。

此刻,杜一正被洛三攔截在頒獎現場,十多年針尖對麥芒的“好”師兄這次死活非要他陪自己一同接受這意義重大的殊榮。

“放松。”

江一一能夠感覺到掌下肌肉不正常的緊繃,邊這麽說了,邊用拇指壓按風頸側的穴位。

“你那一招是不是還沒有完成,不然不會對身體造成這麽大的壓迫。”

趴在床上的風點了點頭,酸麻的感覺從被揉捏的地方傳來。

“我本來沒有打算現在用那一招,不過對手比我想象的強,如果拖延下去的話,會對眼睛上的傷有影響。”

“聽起來總覺得我也需要負點責任的感覺。”

“我並沒有讓你苦惱的意思。”

“啊,我也就說說而已。”

“……”

“……”

“……”

“……還是隨便說點什麽吧,你一沈默,我總覺得有點尷尬。”

“恩。你似乎不怎麽喜歡接觸自然,以前在武館的時候就很少見你出來,如果總是悶在屋子裏的話,時間長了總是不好。”

“這話題似乎有點耳熟。還好吧,大概是你閉關修行而我也不閑逛到你那邊去,所以你才沒怎麽見到。其實那座山我都差不多跑遍了。”

“我修行的那裏有什麽特別嗎?……你……怕水?”

“誒……”

“……噗。”

“笑什麽啊!”

感受到掌□體的微微顫抖,江一一惱羞成怒了。

“恐水癥也是有的好不好!”

一巴掌拍在風的背脊,揉得七七八八的江一一把毛巾扔到他的身上,轉身就走。

風伸手拉住了她的衣角。

江一一狠狠瞪了他一眼,看著他努力不睜開眼睛的動作,有些不甘心地坐在了床邊。

“第一次看見你生氣的樣子。”

“你運氣不錯,我很少生氣的。”

“我並沒有想要惹你生氣,只是覺得看起來和平時不一樣,很可愛。”

“說好話也沒用。”

“賭氣的樣子也很可愛。”

“我看你受傷的不是眼睛是腦袋吧!一定有哪裏壞掉了!”

江一一開始動手動腳,攥著風的頭發拉。

風反手握住她拽著自己辮子的手,帶到自己的面前,壓在枕頭上。

“讓我看最真實的你,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風師父我愛你~嗷嗷,我要上傳圖片!

風師父爆衫實在是太美好了,那身材那樣貌那氣勢~~啊餵——不要把重點集中在委員長的表情上啊……

摳鼻,最近JJ有點抽啊……前臺出不來後臺老抽筋……啊……不如坑了吧

咳咳,說笑說笑,大家都很煩抽抽嘛。

最後,攤手求封面嚶嚶嚶——

對了,有關更新—因為之前跑去九寨玩存稿木有了,所以目前更新爭取日更最多隔日,等到存稿數量上來,咱們就可以美滋滋地坐等日更啦喔喔耶~~

嘻嘻,顯擺一句藏語——紮西德勒~

☆、杜一一(五)

——師父不同意,放開我徒弟!

杜一替江一一做出了回答。

深感威脅的老頭兒當天就把自家乖徒弟打包帶走,並明令風青年與其保持五百、不,五千米的距離!

江一一覺得有點可惜。

其實她本來想答應的來著。

江一一以前並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類型的男生,但是現在,她發現自己的理想型正是風這種顏正溫柔走得了婉約玩得起豪放守得了禮儀HOLD得住氣氛的東方男人。

然後,江一一還後知後覺地了悟,風在賽場上把衣服一脫,露出精壯有力的身材和緊實的八塊腹肌時候,那種臉紅心跳直接楞住的感覺就是心動的滋味啊。

不過,等她想明白的時候,已經被自己師父打包空投到米國去進修博士了。

比起徒弟被搶走,杜一寧願要一個女博士的徒弟……

【一一】:我好像對一個人心動了。

【我愛錢】:沒有錢賺的事情不要找我。

【一一】:以後找我治療打八折。

【我愛錢】:五折。

【一一】:死要錢。

【我愛錢】:沒事我走了。

【一一】:唔……拽住,聽我說完嘛。

【我愛錢】:說快點。

【一一】:就是我看到我師兄比賽的時候爆衫,身材不錯,然後就臉紅心跳了。而且他是我喜歡的類型,我覺得我對他心動了。

【我愛錢】:……我走了。

【一一】:……!為什麽呀!你還沒給出意見呢!

【我愛錢】:你需要我給什麽意見啊!?這種事我又沒經驗!

【一一】:……

【我愛錢】:……

【一一】:那我換個你明白的說法吧。以前有一打美元向我求婚,我同意了,我覺得和他在一起一輩子能接受。現在我遇到了一保險櫃,本來就覺得這櫃子挺適合當朋友,然後他忽然一敞開露出漂亮結實的人民幣,我覺得臉紅心跳了,然後我發現我人民幣是我喜歡的類型,那我是真的喜歡他嗎?

【我愛錢】:英鎊比較好,如果不能都拿的話,那你再等等吧。

“【一一】退出聊天室,【一一】下線了。”

第二十三屆武道大會在江一一趕博士論文的期間悄然過去了。

三個月後,江一一才從杜一一次說漏了嘴的話裏得知風再一次成為冠軍。

“嘟——嘟——”

電話接通了。

江一一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那邊的輕笑打破了有些尷尬的寂靜。

“是你嗎?”

“恩。恭喜你。”

“我不高興。”

“誒?啊,晚了三個月確實有點離譜,抱歉啦。”

“我並不是在說這個。雖然贏得了比賽,但是你不在,所以我不高興。”

“唔……下一屆我會去看的。”

“還有這是第一次。”

“哈?”

“之前一年多,你一次都沒有想過和我聯系,我也不高興。”

“餵——不要順桿爬好吧!不過,真的很難想象你不高興的樣子啊。”

“因為看到你的時候,我都很開心。”

“……”

“現在我也很開心。”

“……唔……我掛了,再見!”

媽媽,爸爸,還有混蛋江然,我想我戀愛了。

江一一紅著臉想。

【一一】:英鎊是很好,但是我還是喜歡人民幣。

【我愛錢】:恭喜。

【一一】:謝謝~嘻,下次你有同樣問題的話,我可以免費給你建議喔~

【我愛錢】:恩。我確實有個困擾。

【一一】:?說吧說吧~

【我愛錢】:有三個任務擺在我眼前,一個路遠但是支付金額是英鎊,一個路近支付金額是美元但是任務有難度,一個是長期任務有危險不過支付金額總數最多,我該選哪一個呢?

【一一】:……

【我愛錢】:果然還是三個都選了吧。哪一個的報酬都不想放棄。

“【一一】退出聊天室,【一一】下線了。”

第二十四屆武道大會開幕的時候,江一一總算說服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就差沒一哭二鬧三上吊來威脅自家徒弟的杜一,把博士學位扔給他然後包裹款款地趕了去。

風再一次成為冠軍。

而在“天朝最強武道家三連冠”的消息之上的,更為眾人津津樂道的,是“天朝最強三連冠武道家與其神秘戀人在武道大會後喜結連理”。

沒錯,江一一把自己嫁給了風。

加上現實世界都過了五輩子,結婚也還是頭一遭,江一一很緊張。

江爸江媽和江然都不在身邊,她有些不安。

當風伸手握住她的手,用溫柔欣喜的眼神凝視著她的時候,江一一眨了眨眼,落下淚來。

在杜一“乖徒弟好一一咱們不嫁了”的咆哮聲中,風輕柔地、小心翼翼地吻去了江一一的眼淚,原本將江一一的手整個握在掌心的動作變成了十指交扣。

他們交換了一個長長的,溫柔的,充滿感情的親吻。

但是,那眼淚並不是喜極而泣,而是對自己的選擇的懷疑。

和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自己的感情一樣,江一一對自己一夢一生這個古怪的體驗的害怕和警惕也姍姍來遲。壓抑著的不安積攢了許多年,終於在那個時間決堤。

江一一確實是個念舊的人,她沒有辦法相信自己能夠在沒有江爸江媽和弟弟的世界裏幸福,哪怕這個世界是她自己的夢境,哪怕這個世界有她喜歡的人和愛她的人。

不過,真的是夢境嗎?

這麽的真實。

這樣的疑惑在江一一的腦中一晃而過。

“緊張嗎?”

“……恩。”

“其實我也有點緊張。”

“……看不出來。”

風拉過江一一的手,將它們貼在了自己的心口。

他對著江一一微笑,伴隨著江一一掌心下一聲比一聲響亮的躍動。

“聽到了嗎?”

暖暖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服傳來,漸漸升高,好像要灼燒起來一般。

奇異的,江一一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在風略快的心跳聲中消失不見。

點了點頭,這時候才記起害羞的江一一抽回手,臨去了條件反射地捏了捏——恩,胸肌很不錯,真有彈性。

這一次,風的呼吸也亂了。

“一一。”

風低下頭。

“我很高興。”

這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親吻,交換著彼此的氣息,唇齒相依舌尖相觸。

閉上眼睛,江一一恍惚想起貌似自從兩個人認識以來,互相稱呼對方名字的時候都是少之又少。現在,她明白了為什麽,並且覺得自己當初堅持了“一一”的名字實在是英明無比。

起碼不會在這個時候聽到別人的名字。

語言,也擁有著感情。

作者有話要說:結婚了喔喔耶~木有肉戲,木有,義正言辭狀

JJ,貌似抽好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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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一一(六)

讀完大學,就找個不要帥也不要有錢但是疼愛自己的老男人嫁了,生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不聰明不漂亮也沒關系,然後混吃等死地過完下半輩子。這曾經是江一一的終極人生目標。

就為了這個,江家老爺子沒少和江一一吹胡子瞪眼,不過背著江一一,戎馬一生的老爺子卻總是和他那群老朋友說還是孫女看得透,什麽榮華富貴都比不上一生平安,平淡是福啊。

江一一覺得,她現在已經達成了自己人生目標的一半,就差生娃了。

……雖然風不是老男人,並且很帥。

“又在想些什麽了?”

“想你啊。”

無論多少次都沒法抵擋新媳婦的甜言蜜語,風微微紅了臉,笑容越發溫柔起來。

江一一瞥了他一眼,覺得其實老公秀色可餐也很美好嘛,於是就這麽愉快地修改了自己的人生目標,蹭上去窩在風的懷裏不肯出來。

自覺被這對新婚夫婦無意識散發地恩愛光線閃瞎眼的眾師侄們默默退場……

風的實力在武道大會三連冠後漸漸被傳了開來,不久後,就接到了一位神秘人發布的系列任務。

任務的時間並不確定,有的時候是在完成了上一個任務之後立刻就進行下一個任務,有的時候卻是隔了許久。對於經常要離開家,風表示很抱歉,好媳婦江一一倒是沒什麽感覺,她沒心沒肺是一個原因,風每次離開家的時間至多不超過三天也是一個原因。

不過這一次,風離開的時間有些長。

江一一坐在窗臺上,撐著手仰著頭看天,大團大團的雲從山的那邊沖過來,又藏到對面的山裏,看著看著,倦意就上來了。

把身子歪靠在墻上,江一一用手環住了自己,她最近總是莫名地犯困,連帶著以往壯實得一打三的身子都嬌弱起來,吹不得風受不得涼,想不開去問了下杜一,結果那老頭自從自己沒聽他的嫁給風之後就膽子肥了,半天不說話那眼神看過來就像是在看史前生物——江一一想,她估摸著是總算文藝了一把,得相思病了。

思念的滋味真不好受。

“我回來了。”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正犯困的江一一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感覺到自己被抱進一個溫暖的懷中,下意識地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頸嘟噥著抱怨。

“好慢……”

風低下頭親了親江一一的額心,任務帶來的緊張感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就消失殆盡,只剩下滿心的歡喜和溫柔,以及小小的惡趣味——他壞心眼地咬了咬江一一的鼻尖,滿意地看著之前眼睛都不睜開的姑娘瞪圓了眼睛。

這樣才對嘛。

這麽想著,風彎起唇角,吻落在了江一一的唇上。

江一一用力圈了圈胳膊,兇狠無比地親了回去,其間咬、吮、扯、含等招數層出不窮——以期報之前一咬之仇。

煽風點火的下場,就是姑娘眼神迷蒙水潤,喘息著被大獲全勝的風抱進了臥室。

接下來的事情,大家都懂的,咳。

“真奇怪,”

江一一窩在風的懷裏,手指拈著風的辮稍,被汗水打濕的頭發結成一縷,膩在指尖上不肯分開。大概是學了醫的原因,江一一其實有點小潔癖,不過這種感覺她並不討厭,同時,從□的肌膚相貼處傳來的溫度舒服得讓她又開始犯困。

不過和之前不同,現在江一一很安心也很平靜。

“真奇怪。”

她又重覆了一遍,嘴角輕輕翹起。

“我現在突然很想把你一直留在身邊,不讓你再離開。唔,似乎有些任性啊。不過兩個人一直黏在一起的話,不會覺得厭煩嗎?”

風將手覆在江一一的手背上,拉起她的手湊到嘴邊在掌心親了親。

“不會讓你厭煩的。”

咬了咬江一一的指尖,風的笑容中似乎帶上了些許與平日的溫柔不太一樣的東西。

“我並沒有那樣的自信,只是在你放手之前,我不會離開。”

“怎麽有點兒自相矛盾的感覺,”

江一一勉力運轉著自己黏糊起來的腦袋,縮了縮手,被他報覆性地又咬了咬,癢癢地笑了起來。

“是說下一次任務就是最後一次了嗎?不會離開的話——奶粉錢賺夠了?”

娃還沒個影呢,江一一姑娘你真是高瞻遠矚。

風雖然不怎麽理解“奶粉錢”所涵蓋的有關於物價上漲食品安全等的深刻內涵,但是這並不妨礙他透過現象看本質,自行將重點落在了造人上。

於是,繼續運動。

在草長鶯飛的三月,江一一送走了去最後一趟任務的風,那是個陽光燦爛的日子。

然後,那個在春光裏微笑著回頭,黑色的眼眸中盛滿溫柔的青年,便再也沒有回來。

江一一痛恨這個有互聯網但是沒有手機的神奇時代。

四月,她給自己的網友發了個信息,雖然對方的頭像一直都是灰蒙蒙的,像極了那一天的天色。

【我愛錢】和風是在做一個任務的臨時隊友。

五月,江一一通過各種渠道總算得到了來自吉留羅涅的信息,他們的首領露切已經兩個月沒有消息傳來。

露切,風曾經提到過的隊友。

六月,江一一終於承認了風的離開。

永遠的離開。

因為除此之外,江一一不知道還有什麽原因,可以讓他音訊全無。

江一一哭得像個孩子,但是除了她肚子裏的寶寶,沒有人看到她的淚水——六月,江一一已經懷孕五個月,小腹凸起,開始顯懷。

七月,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江一一再一次披上了她的白大褂,背靠武館真?創始人洛三,武館真?掌門人洛小三,武館真?左手天堂右手地獄天殺的醫生杜一三座大靠山,整天在武館裏游手好閑作威作福——敢讓孕婦給看病,敢給孕婦臉色看,不想好了啊!?

不要安慰,不要關懷,不要欲言又止,不要小心翼翼,江一一討厭武館裏的弟子們看過來的各種有意無意的神色,於是愉快地決定將痛苦和悲傷轉嫁到他們的身上。

怎麽說呢,看到你們都不舒坦了,姐就開心了。

夢醒了,就沒事了。

江一一這麽告訴自己,然後伸手撫上凸起的肚皮,掌下的胎動真實無比。

她垂下眼簾,總覺得似乎有什麽在慢慢改變,就好像睫毛投下的陰影同樣落在了心裏一樣,遮蔽了某一處的光明。

夏天的風,有些涼啊……

作者有話要說:哎……

這是劇情啊……

另,JJ君是否還在抽?

對了,有關更新—因為之前跑去九寨玩存稿木有了,所以目前更新爭取日更最多隔日,等到存稿數量上來,咱們就可以美滋滋地坐等日更啦喔喔耶~~

嘻嘻,顯擺一句藏語——紮西德勒~

☆、杜一一(終)

江一一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滾圓滾圓的就像藏了個西瓜在衣服裏。

行動不方便的她也就不那麽想著法子去折騰武館裏的一眾弟子了,歡騰得眾位師侄們有好一陣子瞅著江一一的肚皮就忍不住熱淚盈眶。

於是江一一開始反省——姐之前有做的那麽過分嗎?

不,絕逼是你們這群瓜娃子承受能力太差了。

得出結論的江一一默默地給他們定下了一系列的修煉計劃,時間就在她產後恢覆身材的那幾個月裏。

那什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是吧。

大抵是產前抑郁癥的原因,江一一這兩天總擔心著要是自己生出個雲雀恭彌來怎麽辦,一想到自家孩子握著雙拐挑起眉眼殺氣騰騰地突出一句“咬殺”,江一一就覺得有點胃疼。

沒辦法,風和雲雀恭彌長的太像了。

被自家寶貝徒弟的產前抑郁癥折騰的好幾天沒吃好睡好的杜一頂著兩熊貓眼又給江一一做了個B超,第不知道多少次保證她懷的是個姑娘不是個小子。

“乖徒弟好徒弟老頭子的徒弟祖宗誒,您這胎她真是個姑娘!”

杜一都有點想把這姑娘變成小子了。

“……可是我還是擔心。”

“乖徒弟,你怎麽這麽保守啊,這年頭,政、府不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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