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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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晴晴，我很高興，你出事時能想到第一時間找我，你等我，我馬上過來。”
“等等”我忙叫住他：“你不用過來了，真的不用來的。我……我第一時間想起給你打電話是……因為你叫我扣安全帶……我還能活著，所以想謝謝你！”
電話那頭沈默著。
過了一會，他嘆了口氣說：“你還是老樣子。等我吧。”
他說的老樣子是什麽樣子呢？哎！難得我四腳朝天的還能揣摩他的意思。
其實四腳朝天這個姿勢也沒什麽不舒服的，就是我感覺腳麻了，這種姿勢也導致我胃裏的食物倒流，有些惡心。
我動了動腳，發現無法抽出來，不知道它有沒有斷，如果到時要截肢什麽的該怎麽辦呢？
我這個人很怕疼，但似乎更怕死，更更怕的是殘而不死，哎，萬一真的殘廢，到時再看看怎麽死吧。
我想像著坐輪椅、拄拐杖、用假肢的各種情況，想著想著竟有點昏昏欲睡，但我記得藺天宇交代過我不能睡著，所以，我極力睜開眼睛。
為了不讓自己睡著，我五音不全地哼起了歌曲，那是一首張學友的《我真的受傷了》
這首歌我雖然不會唱，但是對它的旋律卻爛記於心，因為曾有一眼時間我經常在夜晚聽它。
聽著聽著我就會流淚，因為那是我的第一段現實愛情的失敗印記。
他曾責備過我，說我沒有心，但是沒心的人卻在那段時間裏常常流淚，我怎麽會沒有心呢？
這麽些年，我以為我的心硬化了，日子過得沒心沒肺的，但是現在的我居然又流淚了。
過了不久，聽見面包車附近有很多聲音，我知道是救援隊來了。
“王莉，王莉。”聽見救援都聲音，我擦趕緊眼淚開始用力推王莉。
“發生什麽事了？我怎麽覺得我頭很暈。”
“我們翻車了。”我告訴她。
“靠！這麽大動作？翻車了我們居然沒死？”她動了動身體，發現無法脫離這裏時，只好放棄了，她擡手摸了摸額頭，說：“這裏好想受傷了。難怪我剛才似乎聽見哪裏傳來的歌聲，我以為是上帝在召喚我，可是它唱得實在太難聽，又走音，聲音又渾濁，所以我就不想去了。”王莉閉著眼睛說話。
呃，我突然很想她繼續暈一會。
“我從小到大不敢玩過山車，海盜船，今天居然玩了‘翻車’想想都覺得好刺激。”王莉說完就呵呵地笑起來。
我很擔心她撞壞了腦子，伸手去摸她的頭，她“嗷”地大聲叫起來，我才發現她腦袋上起了很大一個包。
“快看看我的臉有沒有破相？”她用手在臉上到處摸。
車外的陽光正好，光線投進車裏，讓王莉在我眼前變得很清晰：“沒有，沒有，就是頭被什麽撞到了，起了個大包。”
“那就好，只要不破相就好。誒，我說你沒事吧？”
“應該沒事。”
“那就好，你對撞車都很有經驗了，所以不會有事的。”
我真的很後悔把她喊醒，早知道她沒事讓她多躺一會好了。
車外傳來電鋸切割的聲音，聽得讓人心裏發毛，我趕緊跟王莉聊天。
“你那天追出去找趙俊，後來情況怎麽樣了？”
“沒怎麽樣，就是拿鞋拍了他幾下，他道了歉，說以後我去他那裏吃飯都免單，他負責出錢，我看在美食的份上才消了氣。”
“說明你倆沒問題了唄。”我笑著說。
“什麽沒問題，我以後最多就跟他交個普通朋友，你說他原來發給我看的都是藝術家形象的照片，突然間變成了個藝術廚夫，我還是挺難接受的。”
“做普通朋友也行，慢慢相處一段時間，看他人品怎麽樣再說吧。”
王莉側過身，一臉認真地望著我，目光中帶著某種期盼，她說：“誒，葉晴，你覺得我怎麽樣？”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目光很像在傳達一種信號，那就是：要不，我們搞.基吧。
王莉這是受了男人的刺激，準備改變性取向了嗎？
我對她抱歉地說：“你是很不錯，但是我對女人沒興趣。”
“什麽？”王莉高聲叫起來：“你什麽意思？”
“我還是比較喜歡男人。”我坦白說。
過了一會，她大笑起來，指著我說：“你不會是以為我要跟你玩蕾絲邊吧？哈哈哈。”
我理解錯了？
王莉捂住嘴巴大笑著，她魔性的笑聲把車門給震開了。
一個消防員站在切開的門洞前楞楞地看著我們說：“同志，不用擔心，我們已經為你們打開生命通道了。”
王莉停止了她的笑聲，盯著消防員同志說：“你說誰是同志？你才是同志，你全家都是同志。”
消防員從未遇見這種情況，呆站著不知道怎麽處理她。
我忙說：“她頭被撞傷了，腦子有點問題，麻煩你趕緊把她弄出去。”
“哦，好，好。”消防員趕緊解開王莉的安全帶，把她拖了出去。
王莉被救出去後，消防員又進來救我。
“我腿動不了，也沒知覺，可能是斷了。”我對消防員說。
消防員看了看我腳下，說：“不是的，大姐，你的腳是被行李箱壓住，不適沒知覺，應該是腳麻了，什麽事也沒有。”
大姐？你才是大姐呢？我不滿地瞪著消防員，直到被他拖出去後才撤回目光。
得以重新站立後，甩了甩腳，才發現腳逐漸有酸麻的感覺了，我和王莉開始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受傷。
王莉除了頭部起了個大包之外，手背被擦破了，裂了個口子，她這時才開始覺得痛，嘶嘶地吸著冷氣。
我膝蓋和大腿處被撞擊過，手一碰到就疼得很，但所幸都沒大問題。
“你們很幸運，扣了安全帶，要不是扣安全帶就可能會跟司機一樣飛出去了。”
“啊？”我和王莉驚叫起來：“他有沒有事啊？”
“警察在那邊地裏找他，等送去醫院檢查才能知道有沒有事，你們現在路邊等，救護車就快到了。”
我和王莉兩個灰頭土臉地在路邊的泥地坐下。
跟我們撞車的大貨車沖進一條小水溝裏，車身45度傾斜，但是看起來毫發無傷，警察正在盤問大貨車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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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老樣子是什麽樣子呢？哎！難得我四腳朝天的還能揣摩他的意思。
其實四腳朝天這個姿勢也沒什麽不舒服的，就是我感覺腳麻了，這種姿勢也導致我胃裏的食物倒流，有些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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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歌我雖然不會唱，但是對它的旋律卻爛記於心，因為曾有一眼時間我經常在夜晚聽它。
聽著聽著我就會流淚，因為那是我的第一段現實愛情的失敗印記。
他曾責備過我，說我沒有心，但是沒心的人卻在那段時間裏常常流淚，我怎麽會沒有心呢？
這麽些年，我以為我的心硬化了，日子過得沒心沒肺的，但是現在的我居然又流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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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莉，王莉。”聽見救援都聲音，我擦趕緊眼淚開始用力推王莉。
“發生什麽事了？我怎麽覺得我頭很暈。”
“我們翻車了。”我告訴她。
“靠！這麽大動作？翻車了我們居然沒死？”她動了動身體，發現無法脫離這裏時，只好放棄了，她擡手摸了摸額頭，說：“這裏好想受傷了。難怪我剛才似乎聽見哪裏傳來的歌聲，我以為是上帝在召喚我，可是它唱得實在太難聽，又走音，聲音又渾濁，所以我就不想去了。”王莉閉著眼睛說話。
呃，我突然很想她繼續暈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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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擔心她撞壞了腦子，伸手去摸她的頭，她“嗷”地大聲叫起來，我才發現她腦袋上起了很大一個包。
“快看看我的臉有沒有破相？”她用手在臉上到處摸。
車外的陽光正好，光線投進車裏，讓王莉在我眼前變得很清晰：“沒有，沒有，就是頭被什麽撞到了，起了個大包。”
“那就好，只要不破相就好。誒，我說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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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後悔把她喊醒，早知道她沒事讓她多躺一會好了。
車外傳來電鋸切割的聲音，聽得讓人心裏發毛，我趕緊跟王莉聊天。
“你那天追出去找趙俊，後來情況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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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你倆沒問題了唄。”我笑著說。
“什麽沒問題，我以後最多就跟他交個普通朋友，你說他原來發給我看的都是藝術家形象的照片，突然間變成了個藝術廚夫，我還是挺難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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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她抱歉地說：“你是很不錯，但是我對女人沒興趣。”
“什麽？”王莉高聲叫起來：“你什麽意思？”
“我還是比較喜歡男人。”我坦白說。
過了一會，她大笑起來，指著我說：“你不會是以為我要跟你玩蕾絲邊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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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莉停止了她的笑聲，盯著消防員同志說：“你說誰是同志？你才是同志，你全家都是同志。”
消防員從未遇見這種情況，呆站著不知道怎麽處理她。
我忙說：“她頭被撞傷了，腦子有點問題，麻煩你趕緊把她弄出去。”
“哦，好，好。”消防員趕緊解開王莉的安全帶，把她拖了出去。
王莉被救出去後，消防員又進來救我。
“我腿動不了，也沒知覺，可能是斷了。”我對消防員說。
消防員看了看我腳下，說：“不是的，大姐，你的腳是被行李箱壓住，不適沒知覺，應該是腳麻了，什麽事也沒有。”
大姐？你才是大姐呢？我不滿地瞪著消防員，直到被他拖出去後才撤回目光。
得以重新站立後，甩了甩腳，才發現腳逐漸有酸麻的感覺了，我和王莉開始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受傷。
王莉除了頭部起了個大包之外，手背被擦破了，裂了個口子，她這時才開始覺得痛，嘶嘶地吸著冷氣。
我膝蓋和大腿處被撞擊過，手一碰到就疼得很，但所幸都沒大問題。
“你們很幸運，扣了安全帶，要不是扣安全帶就可能會跟司機一樣飛出去了。”
“啊？”我和王莉驚叫起來：“他有沒有事啊？”
“警察在那邊地裏找他，等送去醫院檢查才能知道有沒有事，你們現在路邊等，救護車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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