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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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的男人註視著自己女兒的雙眼。
他的視線平和又穩重，但是對於身為他女兒的理子而言，比直面世界毀滅的場面還要殘酷。
她的臉上一片茫然，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頃刻間，撲簌簌地落下淚來，鴉翅般美麗的睫毛上也沾上了晶瑩的淚水。
她用單手遮住臉。
“你也應該已經過了用眼淚逃學的年紀了吧。”
聽到父親的話，我悻悻的放下手。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睫毛上還沾著淚水。
而身邊的小真卻用指責的眼神望著我。我不甘示弱的回望著他。
性格看上去超好，和誰都能玩得起來的小真，其實比誰都要倔。執拗的別說八匹馬，八架客機都拉不回來。
偏偏我的收集癖和我的固執幾乎相同。
然後兩個人在對視三秒後，齊刷刷的一起扭過頭去。
各自退了一步，但是也絕對不願意松開相扣的食指。
“幫你聯系了個學校。”
父親在說什麽？我聽不懂誒。
就算我真的想這麽說，但是如果真這麽幹了指不定接下來的會不會是卡特裏娜臺風過境呢。
啊，我忘記了。卡特裏娜要到2010年才會登陸奧爾良洲呢。現在這算是……預言吧。哈哈。
媽媽追求了一輩子的東西就這麽被我這個女兒輕而易舉的獲得了，啊哈哈哈，神明算什麽？教主算什麽！我才是神！
才怪。
沒有哪個神會被自己的凡人父親逼著去上學的！
這是試煉吧。
因為我如今已是人類的身份。所以遭受了試煉。
大腦在父親說話的時候，用無數類似於上面的那些內容填充了我的思考和聽覺。
總之，在父親結束了說話後，我終於可以卸下抵抗的護身鎧甲了。
“那麽，那邊那個，你是逃學，還是沒有去上學？”
“大概……”
身旁的小真雖然面對著轉移到他身上的話題，卻也依舊毫無畏懼之色。
我好像從來沒有見到小真的臉上流露出過什麽害怕的神色。
不如哪天試試看舉辦試膽大會吧。
雖然我覺得自己也壓根不可能會被試膽大會這種東西給嚇到。
總之，當我聽到小真說道：“估計我已經因為出勤率不夠所以被學校退學了吧。”時，頓時就大驚失色。
糟糕。
父親是那種“就算念不出什麽東西，沒有意外也要去學校上課”派的中堅人士。
“以前是什麽學校？”
“不記得了。”
小真你這樣子已經向著必死無疑的死胡同一去不覆返了啊【跪
“原來如此。”
父親點了點頭。
餵，爸爸！你這是怎麽一回事的反應啊！
我在心中的吶喊顯然沒有傳遞到父親那邊。
啊啊啊，果然。
我的父親是普通的凡人，絕非超能力者，更不可能擁有讀心術的技能。
父親望著我，說了這樣一句話。“就算我沒有讀心術的技能，也能猜到你在想什麽。”
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滲出了冷汗。
不、不愧是我的父親。
“去上學。”
父親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說實話，若非我已經過了青春叛逆期的話，一定會拉著小真轉頭就走。
但是我很清楚，在母親還活著的時候，父親就一直包容我們母女兩個人，在母親死後他還是那樣包容我的一切任性的行為。
然後在現在——
我果然對於一直包容我各種任性行為的父親——罕見的向我提出的要求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但是——
“要上學的話我要和小真一起去！”
天涯海角海枯石爛山崩地裂，沒有小真在身邊我哪裏都不會去。
父親看了與我十指相扣的小真半分鐘後，拿起文件夾，起身離開。
在和父親擦肩而過的瞬間，我冷得仿佛穿著夏天的裙子站在飄著大雪的聖誕節的大街上。
萬幸，身邊有小真把我抱在懷裏，摸著我的頭發，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各種各樣的話題來轉移我的註意力。
側躺著將頭靠在小真的大腿上，我拉著他的衣袖，道歉：“對不起，小真。父親不是壞心的人，只是之前他一直包庇我任性做的事情，所以現在對我提個要求，我也不知道怎麽拒絕他。”
“是這樣啊。”
“小真。”
“嗯？”
“生氣了嗎？”
“沒有。”
“明明就有！”
“都說了沒有了。”
“小真。”
“嗯？”
“小真？”
“我在。”
“小真。”
“？”
“小真”“小真”“小真”……
無論我叫多少遍，小真都不會不耐煩，一直都很認真的回應我。
小真不是阿龍真是太好了。幸好媽媽也沒給我起名叫松子。[1]
在理子迷迷糊糊睡著時，真一聽到她含糊的說：“小真和媽媽不一樣，不會到後來怎麽說都不回答我……”
細思恐極。
側躺著將頭靠在他大腿上的戀人是睡得舒服了，可是真一坐在沙發上的姿勢實在是太難受了。
他後來幹脆一狠心，就當做是坐飛機商務艙算了，保持著坐姿閉上了眼睛。
等醒過來，才發現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兩個人已經頭貼著頭，靠在一起在沙發上睡著了。
結果在各方商討之下，兩個未成年人還是在糾葛半個月後，最終被打發去上學了。
半個月之後，在娜娜和奈奈善意的微笑外加伸夫的嘲笑聲中，真一別扭的拉扯著自己脖子上的領帶，等著房間內穿著水手服的戀人打理好自己那一身校服後出門。
等理子換好衣服、拎著書包走出房門時，真一頓時就明白了為什麽那麽多的大叔非要找穿水手服的援|助|交|際的女孩子了。
水手服百褶裙果然是男人（不分年齡）的一生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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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平和又穩重，但是對於身為他女兒的理子而言，比直面世界毀滅的場面還要殘酷。
她的臉上一片茫然，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頃刻間，撲簌簌地落下淚來，鴉翅般美麗的睫毛上也沾上了晶瑩的淚水。
她用單手遮住臉。
“你也應該已經過了用眼淚逃學的年紀了吧。”
聽到父親的話，我悻悻的放下手。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睫毛上還沾著淚水。
而身邊的小真卻用指責的眼神望著我。我不甘示弱的回望著他。
性格看上去超好，和誰都能玩得起來的小真，其實比誰都要倔。執拗的別說八匹馬，八架客機都拉不回來。
偏偏我的收集癖和我的固執幾乎相同。
然後兩個人在對視三秒後，齊刷刷的一起扭過頭去。
各自退了一步，但是也絕對不願意松開相扣的食指。
“幫你聯系了個學校。”
父親在說什麽？我聽不懂誒。
就算我真的想這麽說，但是如果真這麽幹了指不定接下來的會不會是卡特裏娜臺風過境呢。
啊，我忘記了。卡特裏娜要到2010年才會登陸奧爾良洲呢。現在這算是……預言吧。哈哈。
媽媽追求了一輩子的東西就這麽被我這個女兒輕而易舉的獲得了，啊哈哈哈，神明算什麽？教主算什麽！我才是神！
才怪。
沒有哪個神會被自己的凡人父親逼著去上學的！
這是試煉吧。
因為我如今已是人類的身份。所以遭受了試煉。
大腦在父親說話的時候，用無數類似於上面的那些內容填充了我的思考和聽覺。
總之，在父親結束了說話後，我終於可以卸下抵抗的護身鎧甲了。
“那麽，那邊那個，你是逃學，還是沒有去上學？”
“大概……”
身旁的小真雖然面對著轉移到他身上的話題，卻也依舊毫無畏懼之色。
我好像從來沒有見到小真的臉上流露出過什麽害怕的神色。
不如哪天試試看舉辦試膽大會吧。
雖然我覺得自己也壓根不可能會被試膽大會這種東西給嚇到。
總之，當我聽到小真說道：“估計我已經因為出勤率不夠所以被學校退學了吧。”時，頓時就大驚失色。
糟糕。
父親是那種“就算念不出什麽東西，沒有意外也要去學校上課”派的中堅人士。
“以前是什麽學校？”
“不記得了。”
小真你這樣子已經向著必死無疑的死胡同一去不覆返了啊【跪
“原來如此。”
父親點了點頭。
餵，爸爸！你這是怎麽一回事的反應啊！
我在心中的吶喊顯然沒有傳遞到父親那邊。
啊啊啊，果然。
我的父親是普通的凡人，絕非超能力者，更不可能擁有讀心術的技能。
父親望著我，說了這樣一句話。“就算我沒有讀心術的技能，也能猜到你在想什麽。”
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滲出了冷汗。
不、不愧是我的父親。
“去上學。”
父親果斷的做出了決定。
說實話，若非我已經過了青春叛逆期的話，一定會拉著小真轉頭就走。
但是我很清楚，在母親還活著的時候，父親就一直包容我們母女兩個人，在母親死後他還是那樣包容我的一切任性的行為。
然後在現在——
我果然對於一直包容我各種任性行為的父親——罕見的向我提出的要求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但是——
“要上學的話我要和小真一起去！”
天涯海角海枯石爛山崩地裂，沒有小真在身邊我哪裏都不會去。
父親看了與我十指相扣的小真半分鐘後，拿起文件夾，起身離開。
在和父親擦肩而過的瞬間，我冷得仿佛穿著夏天的裙子站在飄著大雪的聖誕節的大街上。
萬幸，身邊有小真把我抱在懷裏，摸著我的頭發，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各種各樣的話題來轉移我的註意力。
側躺著將頭靠在小真的大腿上，我拉著他的衣袖，道歉：“對不起，小真。父親不是壞心的人，只是之前他一直包庇我任性做的事情，所以現在對我提個要求，我也不知道怎麽拒絕他。”
“是這樣啊。”
“小真。”
“嗯？”
“生氣了嗎？”
“沒有。”
“明明就有！”
“都說了沒有了。”
“小真。”
“嗯？”
“小真？”
“我在。”
“小真。”
“？”
“小真”“小真”“小真”……
無論我叫多少遍，小真都不會不耐煩，一直都很認真的回應我。
小真不是阿龍真是太好了。幸好媽媽也沒給我起名叫松子。[1]
在理子迷迷糊糊睡著時，真一聽到她含糊的說：“小真和媽媽不一樣，不會到後來怎麽說都不回答我……”
細思恐極。
側躺著將頭靠在他大腿上的戀人是睡得舒服了，可是真一坐在沙發上的姿勢實在是太難受了。
他後來幹脆一狠心，就當做是坐飛機商務艙算了，保持著坐姿閉上了眼睛。
等醒過來，才發現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兩個人已經頭貼著頭，靠在一起在沙發上睡著了。
結果在各方商討之下，兩個未成年人還是在糾葛半個月後，最終被打發去上學了。
半個月之後，在娜娜和奈奈善意的微笑外加伸夫的嘲笑聲中，真一別扭的拉扯著自己脖子上的領帶，等著房間內穿著水手服的戀人打理好自己那一身校服後出門。
等理子換好衣服、拎著書包走出房門時，真一頓時就明白了為什麽那麽多的大叔非要找穿水手服的援|助|交|際的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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