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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陛下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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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陛下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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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伉跟衛青吵架的事,隔了一天就傳到霍去病耳朵裏了,雖然忙著,卻在正午踩著飯點來了,帶了一包的好吃的,攤了滿桌子,自己也不客氣,拿了個蘋果放下就開始啃,“小伉怎麽還生氣呢?沒想到你也有一天敢跟舅舅吵!真稀奇!事我聽說了,你別往心裏去,這事也賴我,果斷時間就好了,你們三個乖乖呆在府裏別闖禍,等我回來,領你們出去吃好吃的!”

衛伉硬邦邦的回道:“那是我父親,我知道該怎麽體諒他。”

“嗯,小伉最乖了!”霍去病伸手去摸他頭,卻被衛伉躲開。

“我已經長大了!”

霍去病也不介意,這炸毛狀態比自己可差遠了,只當他還在跟衛青生氣,開解道:“卸了侯爵也好,看看你這一臉的板正,都被束縛壞了,沒了頭銜你就好好玩幾年,等玩夠了再領職。”

衛伉氣呼呼的瞪著他,“等我長大,匈奴就用不上我了……”

“哈哈哈哈哈,這想法太像我當初了!”霍去病一撩衣擺,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語重心長的說:“等你長大有機會去戰場的時候,你就知道百姓有多盼著用不上將領的日子!不能為了我們的未來和前途就罔顧他們的意願,仗是為誰打的,你可要想清楚!“

“你有機會,你當然這麽說。”衛伉偏頭不想理他,說是怪自己的父親,但父親偏寵表哥,自己怎麽可能不介懷呢?

“我…”霍去病還想再安撫安撫他,衛不疑就帶著趙破奴跑進來了,“霍公子,李家二公子找您呢!說有急事!”

“李馳?他不是幫在準備出使的事情麽?”霍去病利索的爬起來,一秒鐘都沒耽誤,示意趙破奴邊走邊說,三步並作兩步就到了門口,“帶馬來了麽?”

“帶了,是李馳公子著人來傳話,好像是張騫先生家中那邊出了問題。”

“好!”霍去病轉瞬又想起什麽,糾結起來的嚴肅面容,又笑開來,在二門口轉回頭去,喊:“小伉,想上戰場,先學算帳吧!昂!等我回來再跟你細聊!”

說罷,沒等衛伉回答,人就著急的閃沒影了,其實衛伉也沒想回答,他對霍去病的感情很覆雜,喜歡、欽佩,可還帶著那麽一點吃醋和嫉妒,自己迫切的想成為他,又不想成為他,這些情緒隱隱約約的都被他埋在心裏,昨天跟父親衛青喊了一頓之後,再想帶上原來絲毫沒有芥蒂的面具,卻是不能了。

於是衛伉什麽話都沒接,負氣把桌上東西都包起來扔到了角落裏。

“大哥…你怎麽了?還因為甘泉的事情跟父親生氣呢?去病表哥其實…”

衛伉面色不好,說:“滾吧!少摻合!”

“哦~”衛不疑還是個小孩子,雖然知道摻合進父親和大哥的戰爭中肯定是兩頭為難,但還是忍不住想插手,豈料剛說了一句話,就被衛伉罵了回來,只好灰溜溜的準備退下。

“等等!那…那什麽,剛剛表哥來的時候,應該是來那什麽的,你準備準備送過去吧!”

“什麽什麽?”不疑一臉懵。

“那什麽!”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桌子。

衛不疑試試談談,顫顫悠悠,帶著些許的興奮和開心,伸著小胖手抓了一盒桌上遺漏的杏仁酥,“什麽?!這個麽?好吃!”

衛伉心中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大聲說:“吃吃!你就知道吃!飯!飯!飯飯!他胃疾你不知道麽?一忙起來又該忘了,給蹭飯的送飯去!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軟糯糯的手指了指門口,有指了指自己,哥?貌似表哥他不是來找我的,我哪知道他有沒有吃飯啊?“他…我…”

衛伉心中堵得難受,大踏步就出去了,恨鐵不成鋼的扔了一句,“就你這樣還侯爺呢!”

衛不疑委屈得緊,小聲嘟囔:“又…又不是我願意當的…就那宮宴和祭祀,也就是你願意興致勃勃的跟著父親準時參加,我可一點都不喜歡。”

“嘶!”衛不疑揉腿,磕磕絆絆的說:“哥!你,咋回來,回來了…”

“哼~”衛伉把他手中的咬了一口的杏仁酥毫不留情的搶過來,然後墻角的包袱抱了個滿懷,嘀嘀咕咕的走了,“正缺錢呢!看我不吃窮他!”

衛不疑低頭看了看兩手空空的自己,覺得心裏一陣抽痛,幹活還沒好吃的!做侯爺不能花天酒地還有什麽意思啊!!!!!!!

“哎???”衛不疑突然停止了哀嚎,張騫!哈哈哈哈哈,那他要去送飯!最喜歡張騫稀奇古怪的講些有的沒的了!

衛不疑去的時候,霍去病已經走了,就剩一個劉據和劉閎正在告辭。

劉據起身拉著劉閎往外走,“張大人,一路山高水長,還請好好考慮我的建議,不是只有軍伍才能體現一個人的價值,當初的侯爵被奪,不全是壞事,還請您多想想。”

“太子,臣還是那句話,要做什麽,只要陛下一句話,臣決不推辭。”

“我費了這許多唇舌,張大人竟還沒理解我的意思。”劉據稍感無奈,眼風掃過探頭探腦的堂邑父,感念他一把年紀還要為舊友操心,繼續耐心道:出使一事利在千秋,雖然張大人因做向導得封侯爵,也因導軍不利被褫奪,卻不該就此失落,侯爵封奪變動不代表人的能力多少,該主動找準自己的位置的。”

“臣,只擔心自己有心無力,這次定然不負陛下所望。”

“父皇事物繁多,難免有所偏重,您可不該如俗人一般趨之若鶩,反而更該找到自己擅長的事情為國盡忠。聽聞您當年可是主動請纓,一路信心堅定,怎麽現在反倒沒有了勇氣呢?”

當年?太子怎麽知道的,張騫看見劉閎偏頭去自己身後,也轉過身去看,是堂邑父找來的太子?他可真敢啊!

堂邑父在那邊跟張騫的孩子玩得開心,笑聲掩飾般越來越大。

“母後說這段日子貴夫人都很久沒進宮跟她聊天了,可巧,父皇病好之後也讓我來拜會大人。”劉據懇切道:“還望大人不要帶著心中負擔出發,對於不足為患的西南諸國未必就要大興兵戈,張騫大人還是要擺正前去拜會的心態。畢竟將來即使要動兵西南,大人之功也早已定下,就算不上戰場,列侯之名也擔得起,在外若是需要,讓眾人喊上一聲也無不可。”

張騫慌忙去拜,“這怎敢當?”

劉據伸手去扶他,低聲沈道:“張大人,我是替父皇母後來的,這句話,您要懂我意思。”

“...是!太子多次來勸,臣明白了,名利之事臣不會介懷,倒是中尉坐久了,見汲黯也賦閑在家,鄭當時常年在外,熟悉的都各自散去,難免懷疑自己能否還有用於陛下。”張騫拱手道:“臣謝太子開解,路上,臣會想明白的。”

劉據拽緊了劉閎的小手,微笑道:“好,那我就告辭了。”

衛不疑這才氣喘籲籲的跑進來,“我來晚了?去病表哥呢!”

劉閎清脆的回答道:“早就走了,我都跟著太子哥哥吃完飯了!”

劉據看著他拎的食盒,笑道:“一會兒張賀就要去,我幫你請他轉交吧,不然就憑你的速度,都要晚飯了。”

“多謝太子!”衛不疑毫不客氣的坐下。

劉據問到:“你還在這裏有事?”

“對啊!我來看看張騫大人家的玩具,好玩極了!”

看到張騫一副早就習慣了的笑容,劉據了然的笑笑,正欲走,卻被劉閎拽了拽袖子,“太子哥哥,我也想玩......”

看著劉閎羨慕又可憐的樣子,劉據笑著安撫他,“課業還沒有完成,況且張大人後日就要走了,肯定很忙,等他回來,我再帶你來可以嗎?”

“好吧...”劉閎也沒什麽其他小夥伴,跟劉據的時間最長,這才甘泉宮自己沒去,回來好不容易得了石慶的允許,可以寸步不離的跟著劉據,即使再想玩,也只好乖乖走了。

張騫一臉歉意,他確實很忙,衛不疑常來自己也不必多招呼,皇子留下來,他不陪著說不過去。

於是劉據就拽著一步三回頭的劉閎走了,他們這幾個孩子惹父皇不開心了,只好加倍幹活來忙嘍,希望父皇早點消氣,讓去病表哥回來,言樂也不用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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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宮宣室殿,兒寬、顏異、任安、桑弘羊、李息等一眾侍中博士在議事。

大家都覺著這應該是討論丞相的人選,可衛大司馬怎麽沒來呢?

兒寬卻大概能明白劉徹的意思了,張湯怕不是劉徹心中的人選,不然何需討論,不過也對,禦史多為手段鐵血的酷吏,早就跟張湯相同,若是張湯當了丞相,任憑衛青怎麽和柔,朝中氣氛恐怕都要加倍嚴苛了。

這時候倒是想起李蔡來,鹽鐵政令變動這麽大,丞相卻當得毫無存在感,說什麽是什麽,還有李廣自殺的事,就算李敢有意為之,但他是長輩,也比李敢位置高,再到鼎湖,一路都是左右搖擺,下不了決心,也許就是這樣的搖擺最適合丞相位置。

但現在空虛下來,往衛大司馬那邊看,明顯是忙得接不過來了,霍大司馬手下也都是武將居多,沒幾個能力性格合適的,張湯還不是最佳人選,若是要升遷,九卿之中,還有誰呢?兒寬看了看李息,自顧自琢磨,會是他麽?陛下要在朝中補新的六郡勢力?

對面的李息可沒有那麽高的野心,從司馬談辦的宴席上下來之後,他一心只有徐自為的事了,至於這丞相位置,還是適合大儒學者來做,最好聲望高些的,比如董仲舒、孔安國這類的。

尤其是孔安國,李息看他那紅潤的氣色,回來還跟自己家夫人私下打趣,除了不神神秘秘的搞什麽神仙之言,跟神仙也差不了太多,陛下與其信看不懂話的壽宮神君,不如多跟孔安國一起相處相處。

正偷樂著,劉徹點了他的名字,“李息,子文後天就走了,你們可有就西南諸國的事討論過?”

“回陛下,這幾日臣一有時間就陪著張騫大人一同清點物資,只多不少,隨行人員也多選身強力壯,精通多語且常年於邊境游走的良家子。雖然這次是為了西南的開拓,但陛下所言甚是,親善為上是一方面,也要做好隨時起兵的打算,一路上各地恐怕還有許多我們不知道的部落或者國家,一應特產、人口、習俗、兵力,都著專人記錄隨行,以備日後不時之需。”

劉徹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這些早都定好了,只是子文這次一走又不知道多少年,心中還是有些緊張,每天不問上一遍,不踏實。

兒寬看著李息松了一口氣般站回去,不由懷疑自己,推測錯了?那丞相會是誰?但劉徹卻沒打算就此放過李息,繼續點他出來,“郎中令一職不宜空虛過久,期門選了半天,在功夫上就誰都不服誰,別提其他的了,李息?你可有舉薦之人啊?”

這是還要從六郡之中選人啊,看來司馬談宴席上的人是白擔心了,六郡一直多出勇猛精進之將,哪能因為一家一族所為,陛下就棄之不用呢?

“臣覺得,或許徐自為可用!”李息壓下激動,平穩的說:“徐自為出身北地郡,元朔五年跟臣同出,擊右賢王;渾邪王歸漢時,也與臣一起在黃河邊修築城池,文武雙全,智勇兼備,還請陛下考慮。”

“嗯,這人朕好像什麽時候聽過,做什麽做得不錯來著?”

“這...”鼎湖時候做的不錯吧?但李息裝傻,“那是他福氣,臣也不記得什麽時候提過他了。”

“其他人可有什麽意見?”

任安沒出聲,他接觸這些兵將算少,確實沒什麽意見發表,桑弘羊倒是隨意許多,直白的問:“我也沒有聽說過這位,既然得大行如此誇讚,臣倒是好奇,日後可否請他來公幹交涉一次?臣也好有緣結識一番。”

“哈哈哈哈哈”劉徹朗聲而笑,“桑弘羊,你放心,李息手下的都是很會精打細算的穩重之人,況且大行收歲貢的,不是花錢的,你們一定聊得來!往後常來常往,還是在你之上,自然有機會。”

聽到劉徹這麽直白的迷錢之言,顏異低頭閃過一絲無奈,鹽鐵政令推行後,明顯見到了成效,自己雖然也開心,但東郭鹹陽和孔僅大肆提拔親近之人,兩人行事越來越過了,還有桑弘羊在劉徹親近處說好話,搞得上上下下一股以錢為尊的風氣,只要能賺到錢就什麽都行?

任安在另一邊悄悄聽著身後對這事議論的博士,“這下互相提攜的人,都湊堆了。”

“六郡加商賈,能說到一起去麽?”

“徐自為誰啊?”

“日後再看吧!能讓陛下記住的,肯定還是有幾分本事。”

劉徹繼續誇李息,“大行也是我朝一員虎將啊!不止有識人之明,家中也是極好的,我聽說你二兒子要跟著子文走?”

“是。”李息雖然舍不得,但機會難得,李馳也喜歡,就當放他游歷吧。

“嗯!不錯!等他回來,朕好好賞他!”劉徹笑呵呵的誇了兩句,就想起自己的兒子,為了救他表哥,跟衛伉那個臭小子在自己面前哭孝心,衛子夫還要收拾李家,自己再不讓他們嘗點厲害,這次是郎中令,下次他們真就抱團走結黨營私的路線了。

霍去病還想走迂回路線,自請出去公幹給自己臺階下,自罰?這回其他人倒是都沒來說什麽,哼!臭小子不跟朕學兵法是吧?朕這回教你一次朝堂上,什麽叫真的迂回!

“館陶大長公主來朕這裏告狀了,宗正處事不公,禦史查實,朕已免了他的官!“劉徹話鋒一轉,就把任安叫了出來,“宗正的替補朕還沒有想出來,任安,你就以太子少傅之職暫行宗正事吧!”

嘖!!

“陛下!!”沒等任安反應過來,顏異這回坐不住了,主動出來說,“陛下,宗正之事乃皇族重事,牽扯的都是貴人,為保公正,一向都是劉氏子弟為任。任安...”

經過這些年跟劉徹的磨合,顏異世家的耿直和偏見都收斂了不少,所以,‘任安何德何能?’的慣用疑問句,在嘴邊就變成了,“任安...確實有些不合適,還請陛下三思。”

李息想的是難道甘泉和鼎湖的事情,還不算過去嗎?劉徹這是要給衛青撐腰撐到底了,一個不走的舍人,至於很快的提到太子少傅和宗正麽?破格錄用雖然是劉徹風格,但也都是做出了事才得二次升遷的,任安這段時間做啥了呀?!

想不通的他本能去看禦史的臉色,這些年,張湯下的禦史都鬼精鬼精的,若論陛下真正的想法,衛青現在不在,就是他們最了解,也最能猜到了。

兒寬也是一臉驚訝,想了想也出來道,“陛下,宗親貴重,以外姓官員行宗正事,確實沒有這類先河,且不論名正言順,陛下說暫行...暫行到何時呢?”

“暫行到找出合適的人選來。”劉徹甚是平靜的回答他,仿佛只是解答了一個小問題,但....在場都不是傻子,這句話,這不就是個廢話嘛!

暫行到找出合適的人來?陛下,同為九卿,郎中令你都沒有找人暫行過,討論幾句就定了,宗正怎麽就不能討論一下再定呢?

任安聽了許多,卻終究不願意放棄這樣好的機會,不是說世家宗親排外麽,既然壓倒他們沒有希望,現在就做他們仰望的人,也未嘗不可!端端正正的跪下領旨,“臣領命!一定盡心盡力以報陛下之恩!謝陛下賞識!”

“陛下!”顏異不顧劉徹臉色,繼續開口道:“陛下在匈奴歸漢的時候,曾跟臣說過,想要的一國之族,是有包容之心的宗族。不是排斥異己論血統,不是數過往歷史看出身,而是只看是否可同此心?是否可用此身?劉氏宗親乃天下典範,陛下若想達成夙願,可真的確認太子少傅是此類人麽?”

想不到他還真的聽進去了,劉徹頗感意外,看來世家和之人還是可堪教導的嘛,沒有辜負他的用心。隨即目光又移到任安身上,雖然讓他行宗正事雖是暫時的工具和試探吧,但日後反轉,豈不是讓顏異心有搖擺?

猶豫了一下,劉徹還是堅持了自己的安排,若是一個簡單的升遷調動就讓他動搖了,說明還是沒有領會好自己的意思,自己想要的李息這樣結實妥帖的,不是易碎易疑惑的顏異,“莫要多說,大司農,子文出發後,跟張湯配合好,告緡令莫要拖沓了。”

顏異還要再說:“陛下...”

“大司農!”劉徹堵了他的話,“暫行而已,朕這幾日實在沒有時間想宗正的事情,但也不能因為找不到人就委屈了朕的姑母。子文要走,朕還有水渠之事要跟兒寬商議,昆明池修建完成,想引水往東北註入渭水,以解天下之旱,龍骨渠的井渠法做得不錯,再有幾年就可以收尾了,所以朕特意調了莊熊羆和鄭當時回來,明日等你一同討論。”

顏異:“......”

他還能說什麽呢?說,陛下現在討論宗正人選吧?說陛下你不能隨意安排九卿?自己身後的博士都沒有說什麽,衛青和霍去病也不在......顏異覺得,這分明就是讓衛青插手宗正的好機會,劉徹就這麽看重衛青嗎?文官博士猜的尊霍抑衛,都是一家人有區別嗎?根本就是沒影的事情,一個沒走的任安都這麽得青眼,抑個鬼的衛啊!

還給自己安排好了事情,幹旱頻發,水渠實乃民生,顏異從來沒在這事上摳門過,但鹽鐵那兩位就不好說了,難不成要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們?

“臣遵旨。”顏異終究是閉了嘴。

最後“大行這些年也著實辛苦了,朕已讓仲卿親自去選了賞賜,過幾天就賜到府上,忙過這段時間許你歇歇。回去跟你兒子說一聲,讓他出去安心辦差,回來之後朕還有重賞!”

李息忙不疊的出來再拜,“謝陛下!”

看著劉徹走了,兒寬跟跪著的李息對視一眼,面上都有些不安。

兒寬想的是,張湯看來是真的升不了丞相了,九卿三公變動,禦史大夫遷丞相,這麽明顯順暢的事情,陛下絕口不提,分明是沒有意思,那會是誰?衛大司馬?衛大司馬加丞相,會不會太過了?

李息也有些不安陛下誇了他?自己在大行上這麽多年,是要動一動,但是......自己私下想了想,若是任丞相,自己還不如老死在大行上呢!三公九卿被李家父子鬧一通,空了三個位置,任了個不上不下六郡子弟為郎中令也算正常,但丞相沒任?宗正開了個奇怪的先河??!

陛下......還讓自己休息,還有賞賜,天吶!自己不會要當丞相吧?自己無德無能啊!兒子,咱不去了行不行?

仲卿?你去挑賞賜,咋都不跟我說一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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