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初試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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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初試鋒芒
“呃”
“你喜歡我嗎？”李泌期待地看著沈濂的眼睛。 沈濂撓撓頭，“我啊，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照顧了我們六年，你、適兒還有我，我都習慣了！”
“不管怎樣，只要我愛你就行了！”李泌雙手交叉放在沈濂的腰上。
“李泌，你一點都不相信我，你冤枉我！”
“這種事怎麽可以隨便開玩笑，我很害怕，你剛才打得我好痛，還沒消氣嗎？”李泌的鼻尖貼著沈濂的鼻尖。
沈濂靠在李泌的肩上，“李泌，我想適兒了！”
“我也想他，適兒很聽話，你們會有機會見面的！”李泌輕撫著沈濂的背。
行軍路上的李適連打了兩個噴嚏，怎麽回事啊！是不是有人想他啦！李適揉揉鼻子。
經過半月的行程，郭子儀的軍隊終於安全到了益州。
“終於到了益州。”
李適對郭子儀說：“我們先停在這裏。”
“不去南充？”
“此時大批難民商人去南充豈不引人質疑，我們就先住在農舍或客棧，然後陸續進入南充，出其不意，打他個措手不及。”
“好主意！還是太子想得周到。”沒想到太子心思這麽縝密，郭子儀越來越喜歡他。
“老將軍，父皇肯定強調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您還是直呼我名字吧！或者您封我個什麽稱號？”
郭子儀點點頭，畢竟這次出征除了他和郭暧，沒有人知道太子也在軍隊裏，走漏了風聲對太子不利，“本帥就封你為軍師，你看怎麽樣？”
太子點點頭，“就軍師吧！”
郭子儀想過，軍師可以不用隨軍征戰，太子的資質完全可以勝任軍師一責，這也正好符合皇上的意思。就讓他繼承他母親做個小軍師，說不定又是一個小諸葛。
劉將軍每天高掛免戰牌，他謹記王爺臨別的指示，不能沖動不能硬拼，要保存實力，無論吐蕃怎麽侮辱都禁閉城門，即將彈盡糧絕，劉將軍每天心急如焚，吐蕃人沿途設防，看來援軍一時半會兒是到不了。
誰知天一黑，一群身份不明的商人百姓潛入南充，劉將軍派人把他們抓起來準備審問，領頭的解開頭巾，劉將軍驚喜不已。
“郭……郭元帥，你們……你們……”
“不扮成這樣，哪能順利到這裏。”
“哎喲！真是謝天謝地，郭元帥，末將就快挺不住了！”劉將軍激動地差點沒跪下來，“元帥請上座！”
“劉將軍辛苦你了，城外的情形怎麽樣？”
“吐蕃每天都來叫戰，我們只有禁閉城門，前些天他們索性攻占附近的幾個小縣，這幾天他們耐不住了，天天撞城門。”
“他們多少人？”
“每次出來的有四萬，後方和其他地方應該也有，估計有十萬。”
“這麽多，看來要周旋一段時間了！”郭子儀眉頭緊鎖，看來這仗不好打。
“吐蕃人十分勇猛，尤其是騎射功夫都在我們之上，我們不敢正面迎戰。”
“也是一個馬背上的民族，看來比突厥還要難對付。”
“元帥，我們要怎麽辦？”
“劉將軍，你不是跟隨衛王一起的嗎？衛王呢？”
劉將軍轉身看見一個小毛孩子，口氣不小，衛王來衛王去的，“元帥，他……”
“哦，這是本帥請來的李軍師。”
“軍師？”劉將軍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小屁孩看起來也就六七歲的樣子，這是不是太好笑了，這是打仗不是過家家。
“衛王是不是去了巫山？”李適緊追不舍。
劉將軍怔怔看著李適稚氣中帶著嚴肅的小臉，不覺解釋說，“我們中了敵人的奸計，王爺翻越巫山過了長江去了對岸，吐蕃毀了木橋，我們失去了聯系，幸好王爺離開之前留下我們和一些傷員，不然現在吐蕃不知道占領了多少城池，只是末將愚鈍，只能死守南充。”
“對岸有王爺守著應該沒事了，現在我們必須收住南充，把吐蕃趕出大唐。”
“元帥，末將早就一肚子火了，吐蕃每天罵我們縮頭烏龜，欺負當地百姓，我實在受不了！”劉將軍用力捶著桌板。
郭子儀拍拍劉將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們也猖狂不了多久了。”
翌日清晨，吐蕃照常來叫戰，在沒有回應之後，用老辦法撞城門，不過這次沒費多大功夫就撞開了，吐蕃兵一擁而入，沖入城內，城門突然關閉，吐蕃四處觀望，唐軍站在陳樓上對著囊中之物拋磚射箭，吐蕃大亂，人喊馬嘶，呼天搶地，一會兒功夫死傷無數。
李適的關門打狗之策讓吐蕃慘敗，全軍後退三十裏，與唐軍對峙。
經過這一戰，劉將軍對李適刮目相看了，他不再質疑這個小軍師的能力了，好奇之下，他四處打聽這個孩子的來歷，可是沒有人知道，劉將軍又不好直接問元帥，他倒是想直接問他本人，只是小軍師身邊有個女跟班的，每次他一靠近，女跟班就射出寒冷的目光，他頓時覺得全身涼颼颼的再也不敢接近。
吐蕃的首領意識到唐軍的援軍已到，只是他的眼線沒有報告說有援軍入境，看來他們當中必有高人。吐蕃首領調兵遣將，把駐守在其他城市的精兵匯集一起準備全力對抗唐軍，他就不信唐軍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情況突然反過來了，唐軍每天去吐蕃叫戰，吐蕃就是不應，吐蕃也學聰明了，吃一塹長一智，唐軍太狡猾了，他們要是沒把握不敢來叫戰，他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他要休養生息，避開唐軍的鋒芒。
就這樣雙方僵持不下，天氣越來越熱，烈日高照，知了叫個不停，不要說打仗，光穿著盔甲就汗流浹背了，時間久了必然中暑，郭子儀心裏著急，他必須盡快結束戰爭，可惜吐蕃就是不應戰，有什麽辦法能讓他出戰呢！
“燒了他們的糧草！”李適脫口而出。
“對，燒了他們的糧草，他們就必須出戰，不然只有等死！”
郭子儀拍案叫絕，命人去查吐蕃的糧草儲存地。
於是夜黑風高的夜晚，吐蕃的糧草不幸葬身火海，唐軍以為這次吐蕃該出戰了吧！始料未及的是，他們並沒有退縮，士兵自己割草餵馬，自己打獵挖野菜充饑。郭子儀遺憾的同時不得不佩服吐蕃人野外生存能力，不愧是草原民族！
這天晌午，李泌突然率兵出現在城下。
“是王爺”劉將軍趕緊打開城門迎接衛王。
“劉將軍”
“王爺，你總算來了。”
“王爺”郭子儀趕緊迎上去。
“郭老元帥，本王還一直擔心南充，看樣子，多虧您及時出山啊！”
“王爺言重了，國難當頭，老夫義不容辭，責無旁貸！”
“現在情況怎麽樣？”
“吐蕃兵意志頑強，寧死不屈，就是不出戰，眼看就快六月天，這場戰爭要盡快結束。”郭子儀焦急萬分，“對了，王爺，對岸的情況怎麽樣了？”
“他們把重兵布在這裏，放松了對利州、蜀州、巴郡、臨邛、達州五座城池的把守，趁他們虛弱一舉收覆了五座城，本王擔心益州失守，留下兩萬精兵駐守那裏。”
“真是太好了，那群兔崽子整天罵我們，早該給他們顏色瞧瞧！讓他們知道我們大唐也不是好惹的！”劉將軍心裏解恨，拍手叫好。
“好了，王爺一路勞累還是先休息一會吧！晚上我們再商量對策，來人去幫王爺收拾一個營帳，準備午餐和熱水，伺候王爺吃飯休息。”
“郭老元帥客氣了，準備好水和吃的就可以了，其他的我自己可以。”李泌笑容滿面地離開了。
劉將軍看著滿面春風的王爺煞是驚訝，從出征到現在，王爺何時這樣輕松過，誰都知道一向平易近人的王爺上了戰場所向無敵就變了個人似的，莫非王爺有什麽喜事！
李泌剛剛進帳，小卒就來報，“王爺，外面有個小孩要見您！”
“小孩？”
“他是郭元帥請來的軍師。”
“軍師？”李泌不解，郭子儀的小軍師找他幹什麽？
“讓他進來吧！”
李適快步走進營帳，看見李泌安然無恙的那刻，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李適確實很喜歡兵法，希望出來打仗，但是促使他這麽著急出征的原因其實是李泌，衛王遠征蜀川，之後被困巫山，戰況不容樂觀，李適耐不住了，六年的父子情不是虛的，他要親自來戰場找父親。
李泌見是適兒一驚，爾後鎮定地走出營帳吩咐守衛，“守在帳外，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
李泌轉身進帳，“適兒”
李適警惕地看看四周，然後走到李泌身前，“這裏是軍營不是宮裏，現在沒有人，我可以叫你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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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我嗎？”李泌期待地看著沈濂的眼睛。 沈濂撓撓頭，“我啊，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照顧了我們六年，你、適兒還有我，我都習慣了！”
“不管怎樣，只要我愛你就行了！”李泌雙手交叉放在沈濂的腰上。
“李泌，你一點都不相信我，你冤枉我！”
“這種事怎麽可以隨便開玩笑，我很害怕，你剛才打得我好痛，還沒消氣嗎？”李泌的鼻尖貼著沈濂的鼻尖。
沈濂靠在李泌的肩上，“李泌，我想適兒了！”
“我也想他，適兒很聽話，你們會有機會見面的！”李泌輕撫著沈濂的背。
行軍路上的李適連打了兩個噴嚏，怎麽回事啊！是不是有人想他啦！李適揉揉鼻子。
經過半月的行程，郭子儀的軍隊終於安全到了益州。
“終於到了益州。”
李適對郭子儀說：“我們先停在這裏。”
“不去南充？”
“此時大批難民商人去南充豈不引人質疑，我們就先住在農舍或客棧，然後陸續進入南充，出其不意，打他個措手不及。”
“好主意！還是太子想得周到。”沒想到太子心思這麽縝密，郭子儀越來越喜歡他。
“老將軍，父皇肯定強調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您還是直呼我名字吧！或者您封我個什麽稱號？”
郭子儀點點頭，畢竟這次出征除了他和郭暧，沒有人知道太子也在軍隊裏，走漏了風聲對太子不利，“本帥就封你為軍師，你看怎麽樣？”
太子點點頭，“就軍師吧！”
郭子儀想過，軍師可以不用隨軍征戰，太子的資質完全可以勝任軍師一責，這也正好符合皇上的意思。就讓他繼承他母親做個小軍師，說不定又是一個小諸葛。
劉將軍每天高掛免戰牌，他謹記王爺臨別的指示，不能沖動不能硬拼，要保存實力，無論吐蕃怎麽侮辱都禁閉城門，即將彈盡糧絕，劉將軍每天心急如焚，吐蕃人沿途設防，看來援軍一時半會兒是到不了。
誰知天一黑，一群身份不明的商人百姓潛入南充，劉將軍派人把他們抓起來準備審問，領頭的解開頭巾，劉將軍驚喜不已。
“郭……郭元帥，你們……你們……”
“不扮成這樣，哪能順利到這裏。”
“哎喲！真是謝天謝地，郭元帥，末將就快挺不住了！”劉將軍激動地差點沒跪下來，“元帥請上座！”
“劉將軍辛苦你了，城外的情形怎麽樣？”
“吐蕃每天都來叫戰，我們只有禁閉城門，前些天他們索性攻占附近的幾個小縣，這幾天他們耐不住了，天天撞城門。”
“他們多少人？”
“每次出來的有四萬，後方和其他地方應該也有，估計有十萬。”
“這麽多，看來要周旋一段時間了！”郭子儀眉頭緊鎖，看來這仗不好打。
“吐蕃人十分勇猛，尤其是騎射功夫都在我們之上，我們不敢正面迎戰。”
“也是一個馬背上的民族，看來比突厥還要難對付。”
“元帥，我們要怎麽辦？”
“劉將軍，你不是跟隨衛王一起的嗎？衛王呢？”
劉將軍轉身看見一個小毛孩子，口氣不小，衛王來衛王去的，“元帥，他……”
“哦，這是本帥請來的李軍師。”
“軍師？”劉將軍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小屁孩看起來也就六七歲的樣子，這是不是太好笑了，這是打仗不是過家家。
“衛王是不是去了巫山？”李適緊追不舍。
劉將軍怔怔看著李適稚氣中帶著嚴肅的小臉，不覺解釋說，“我們中了敵人的奸計，王爺翻越巫山過了長江去了對岸，吐蕃毀了木橋，我們失去了聯系，幸好王爺離開之前留下我們和一些傷員，不然現在吐蕃不知道占領了多少城池，只是末將愚鈍，只能死守南充。”
“對岸有王爺守著應該沒事了，現在我們必須收住南充，把吐蕃趕出大唐。”
“元帥，末將早就一肚子火了，吐蕃每天罵我們縮頭烏龜，欺負當地百姓，我實在受不了！”劉將軍用力捶著桌板。
郭子儀拍拍劉將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們也猖狂不了多久了。”
翌日清晨，吐蕃照常來叫戰，在沒有回應之後，用老辦法撞城門，不過這次沒費多大功夫就撞開了，吐蕃兵一擁而入，沖入城內，城門突然關閉，吐蕃四處觀望，唐軍站在陳樓上對著囊中之物拋磚射箭，吐蕃大亂，人喊馬嘶，呼天搶地，一會兒功夫死傷無數。
李適的關門打狗之策讓吐蕃慘敗，全軍後退三十裏，與唐軍對峙。
經過這一戰，劉將軍對李適刮目相看了，他不再質疑這個小軍師的能力了，好奇之下，他四處打聽這個孩子的來歷，可是沒有人知道，劉將軍又不好直接問元帥，他倒是想直接問他本人，只是小軍師身邊有個女跟班的，每次他一靠近，女跟班就射出寒冷的目光，他頓時覺得全身涼颼颼的再也不敢接近。
吐蕃的首領意識到唐軍的援軍已到，只是他的眼線沒有報告說有援軍入境，看來他們當中必有高人。吐蕃首領調兵遣將，把駐守在其他城市的精兵匯集一起準備全力對抗唐軍，他就不信唐軍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情況突然反過來了，唐軍每天去吐蕃叫戰，吐蕃就是不應，吐蕃也學聰明了，吃一塹長一智，唐軍太狡猾了，他們要是沒把握不敢來叫戰，他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他要休養生息，避開唐軍的鋒芒。
就這樣雙方僵持不下，天氣越來越熱，烈日高照，知了叫個不停，不要說打仗，光穿著盔甲就汗流浹背了，時間久了必然中暑，郭子儀心裏著急，他必須盡快結束戰爭，可惜吐蕃就是不應戰，有什麽辦法能讓他出戰呢！
“燒了他們的糧草！”李適脫口而出。
“對，燒了他們的糧草，他們就必須出戰，不然只有等死！”
郭子儀拍案叫絕，命人去查吐蕃的糧草儲存地。
於是夜黑風高的夜晚，吐蕃的糧草不幸葬身火海，唐軍以為這次吐蕃該出戰了吧！始料未及的是，他們並沒有退縮，士兵自己割草餵馬，自己打獵挖野菜充饑。郭子儀遺憾的同時不得不佩服吐蕃人野外生存能力，不愧是草原民族！
這天晌午，李泌突然率兵出現在城下。
“是王爺”劉將軍趕緊打開城門迎接衛王。
“劉將軍”
“王爺，你總算來了。”
“王爺”郭子儀趕緊迎上去。
“郭老元帥，本王還一直擔心南充，看樣子，多虧您及時出山啊！”
“王爺言重了，國難當頭，老夫義不容辭，責無旁貸！”
“現在情況怎麽樣？”
“吐蕃兵意志頑強，寧死不屈，就是不出戰，眼看就快六月天，這場戰爭要盡快結束。”郭子儀焦急萬分，“對了，王爺，對岸的情況怎麽樣了？”
“他們把重兵布在這裏，放松了對利州、蜀州、巴郡、臨邛、達州五座城池的把守，趁他們虛弱一舉收覆了五座城，本王擔心益州失守，留下兩萬精兵駐守那裏。”
“真是太好了，那群兔崽子整天罵我們，早該給他們顏色瞧瞧！讓他們知道我們大唐也不是好惹的！”劉將軍心裏解恨，拍手叫好。
“好了，王爺一路勞累還是先休息一會吧！晚上我們再商量對策，來人去幫王爺收拾一個營帳，準備午餐和熱水，伺候王爺吃飯休息。”
“郭老元帥客氣了，準備好水和吃的就可以了，其他的我自己可以。”李泌笑容滿面地離開了。
劉將軍看著滿面春風的王爺煞是驚訝，從出征到現在，王爺何時這樣輕松過，誰都知道一向平易近人的王爺上了戰場所向無敵就變了個人似的，莫非王爺有什麽喜事！
李泌剛剛進帳，小卒就來報，“王爺，外面有個小孩要見您！”
“小孩？”
“他是郭元帥請來的軍師。”
“軍師？”李泌不解，郭子儀的小軍師找他幹什麽？
“讓他進來吧！”
李適快步走進營帳，看見李泌安然無恙的那刻，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李適確實很喜歡兵法，希望出來打仗，但是促使他這麽著急出征的原因其實是李泌，衛王遠征蜀川，之後被困巫山，戰況不容樂觀，李適耐不住了，六年的父子情不是虛的，他要親自來戰場找父親。
李泌見是適兒一驚，爾後鎮定地走出營帳吩咐守衛，“守在帳外，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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