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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秋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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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熱鬧鬧一趟南巡,以皇後遇刺身亡宣告提前結束,蕭寫意回京後在朝上大發一通脾氣,眾臣戰戰兢兢,誰也不敢說話。蕭寫意罵完東瀛人,就說到要重開海禁,訓練海軍的事情,擱在以往,他這個話只要一出口,大臣們反對的話就出來了,還是一二三四,有理有據。這次不同,楞是沒人敢站出來,說不妥吧,禁海也沒用啊,東瀛人還不是偷偷摸摸過來了,還害死了皇後。

其實,還有個不錯的反對理由,就是喊窮,因為造戰船,訓練海軍,這都是很燒錢的事。可惜鳳琪事先費了很大一番功夫,楞是說通了鳳翔,人戶部尚書不出頭,誰敢叫國庫沒銀子。

就這樣,蕭寫意都拍板下定論了,有心反對的朝臣還沒有站出來的。面對如此順利的局面,蕭寫意心裏著實感謝顧微,要不是皇後薨逝的後果擺在那裏,想要這些人閉嘴,真不是這麽容易。

重開海禁,涉及到百姓回遷,上百年沒住人的地方,不是說搬就能搬回去的,當初內遷的漁民,早就習慣了內地的生活,要把他們遷回去,過回原來的打漁生活,又是大筆的銀兩開支。

跟錢有關,跟人有關,這些都是戶部的事,鳳翔的工作量,立馬就上去了。還有,造船是工部的事,訓練海軍是兵部的事,可是掏銀子,還得經過戶部,蕭寫意深覺他有必要給鳳翔加工資。

說完和海禁有關的事,蕭寫意又拋出一枚重磅炸彈,他給鳳琪安排了個中書舍人的職位。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剛才那些沒機會反對的朝臣,此時是蜂擁而上,紛紛反對蕭寫意的決定。

皇上這是開什麽玩笑,皇後薨了,華貴君就是後宮第一人,他代皇後之職,統攝六宮,誰也不會反對,可是他有必要把手伸到前朝來嗎,還是如此正大光明,真是太不像話了。

鳳翔淡定地站在群臣之中,感覺到眾人的目光,就跟針似的紮在自己身上。

蕭寫意寵愛鳳琪,他樂於見成,可他給鳳琪官職,這是什麽意思,高祖皇帝說得清清楚楚,後宮不可幹政,他這不是違背祖宗規矩了,而且違背地很徹底,都讓後宮站到前朝了。

果然,鳳翔還在腹誹蕭寫意,就有大臣出列了,理由就是,“後宮不得幹政”。

蕭寫意沒有生氣,只是笑著說:“愛卿說得沒錯,後宮不可幹政,所以華貴君本身,是不能過問政事的。可是諸位不要忘了,鳳琪還是萬昌九年的探花,他的同窗們,大都是已經是四品、五品的知府、知州,他伴駕多年,拿一份俸祿,幹兩份活,還要被你們職責後宮幹政,朕過意不去,就讓他名副其實,這不是很好麽?”

眾臣啞然,皇上這話說得好有道理,他們竟然無言以對。

好半晌,那位站出來反對的大臣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可是華貴君入宮多年……”

“不管鳳琪進宮多少年,他的探花身份,都是存在的。”他話未說完,就被蕭寫意打斷了,“就是你們,回家丁憂也好,辭職返鄉也罷,朕就不承認你們是進士了嗎?”

朝上一片沈默,蕭寫意沒有說錯,鳳琪是進宮了,可他還是探花,他入朝為官的資格,並沒有被剝奪,至少在目前,他們找不出來任何典籍,證明入宮為侍要除去功名,蕭寫意要給鳳琪賜官,他們還真攔不住。你能說人家探花郎沒有資格嗎,那邊的顧家兩兄弟,可都是弘熙朝的探花出身,要是有人敢開這個口,皇上不說話,他們就能先噴過來。

“朕今天把這個事情拿出來說,不是因為鳳卿一人,以後若有類似情況,照此辦理。”蕭寫意想過了,事到如今,他能還給鳳琪的,就是正大光明回到朝上的資格。

鳳翔恍然大悟,心中有些感概,蕭寫意為了鳳琪,能做到這個地步,算是不容易了。他見周圍的人還陷在震驚之中,當機立斷上前一步,“皇上英明。”完全沒有要避諱的意思。

鳳翔這麽說了,他的親家工部尚書虞夏隨即附議,然後就是吏部尚書顧君謙,他不知怎麽想的,也支持了蕭寫意一把。轉眼之間,六部尚書有一半站出來表了態,而且觀點一致。

這樣一來,就沒什麽人好意思旗幟鮮明地反對了。畢竟,皇上不是因為鳳琪是貴君而賜他官職,他是為了他探花的身份,他們反對的理由,不是那麽充分,只能讓過。

鳳琪離宮將近四個月,宮務都是蘇聿在照料,雖說帝後二人都不在,太皇太後也不能出慈寧宮,蘇太後又是蘇聿的親姑姑,宮裏按說應該沒有什麽事,可是蘇聿過來交接的時候,鳳琪才明白,他真是想得太簡單了。皇帝待的地方,怎麽會有小事,況且堆積了四個月之久,再小的事都能變成大事,他們足足忙了半天,才把大概的事情交接完畢。

蘇聿剛剛告退,歡喜就過來傳旨了,鳳琪莫名其妙,他們昨天才回宮,蕭寫意今天第一天上朝,有什麽事不能直接說,還要下旨這麽鄭重,他想破了頭,也是半點頭緒沒有。

“華貴君,請聽宣旨。”歡喜見鳳琪楞住了,趕緊出言提醒。

鳳琪回過神,連忙跪下接旨,心裏還在腹誹,蕭寫意到底想做什麽。

等到歡喜宣布完旨意,鳳琪再次楞住了,正五品中書舍人,蕭寫意這是什麽意思。

平心而論,這個職位並不高,說白了就是給皇帝起草聖旨的,這是鳳琪以往在書房侍候時,蕭寫意最愛叫他做的事,鳳琪推辭再三也推不掉,做起來很為難,他憑什麽提前知道聖旨的內容。

如今這道旨意一下,他以往做的那些事,就變得名正言順,這就是蕭寫意先前說過要給他的嗎。

“華貴君,請接旨。”歡喜再度提醒,他對鳳琪的表現,倒是頗為理解。

“臣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鳳琪接過聖旨,拿回屋裏反覆看了多遍,直到蕭寫意下朝過來,他都還沒把聖旨收起來,而是攤開放在書桌上,他現在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

其實,蕭寫意給他什麽官職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讓他做過的事,變得名正言順。

“懷瑾,喜歡嗎?”蕭寫意問鳳琪,這只是個開始,只有讓鳳琪走到前朝變得合情合理,他之後的安排,才能進去下去,就目前而言,他感覺進展很順利。

“陛下怎麽會想到這麽做的?”鳳琪有些好奇,蕭寫意什麽時候開始這麽想的。

蕭寫意猶豫了下,說了實話,“其實,這是父皇的想法,只不過他沒做到,朕跟他學的。”

早在前朝,男妃進宮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因為進宮的都是十多歲的少年,沒有功名在身,前朝和後宮倒也沒有沖突,一直到先皇在位。姚貴君是大周開國以來,身份最特別的一位男妃,進宮之前,他曾是先皇的少傅,教了他好幾年。姚貴君進宮後,他的官職並沒有被摘去,而且先皇也不反對他同時擁有兩重身份,只是太皇太後和顧則反對,姚貴君才一直蝸居後宮的。

“陛下有心了。”不管是不是首創,蕭寫意能這麽做,鳳琪都很感謝他。

“有沒有什麽謝禮?”見到鳳琪由衷的笑容,蕭寫意很開心,就開起了玩笑。

鳳琪莞爾一笑,趁著蕭寫意不註意,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蕭寫意激動不已,等他回味過來,鳳琪已經退了回去,忙道:“懷瑾,再來一次好不好,你剛才太突然了,朕都沒反應過來。”

然後,蕭寫意就聽到了兩個小東西的聲音,“然然快看,爹爹親父皇了。”

“好快哦,一下子就過了。”鳳琪不明白,秋然為什麽比蕭寫意還要失望。

蕭寫意立即明白,再讓鳳琪主動是不可能了,他走到門口,把搗亂的丹陽和秋然抱了進來,一手一個,抱著的時候還不忘瞪了他們兩眼,不聽話的小家夥,關鍵時刻搗什麽亂。

長期以來,蕭寫意在孩子們面前,扮演的都是慈父角色,他瞪他們,丹陽和秋然根本不怕,秋然還樂呵呵地拍著小手說:“爹爹不肯親父皇,父皇不高興了。”

丹陽見狀馬上安慰蕭寫意說:“父皇,不要緊,爹爹不肯親你,雪兒親你。”說完在蕭寫意臉上啃了好幾口,親了還得意地轉頭去看鳳琪,似乎幫了他很大的忙似的。

鳳琪忍俊不禁,第一個笑起來,“嗯,謝謝雪兒。”說著親親丹陽粉嫩的臉頰,秋然見了也要,兒子女兒都跟自己搶人,蕭寫意氣不過,兩個抱著一起亂親,一家四口笑作一團。

在棲鳳宮用過午膳,蕭寫意回禦書房處理折子。鳳琪跟他請假,說他還要去坤寧宮安排元陽的事,今天就不過去了,雖然顧微跟元陽交了底,可他不在宮裏,元陽心裏,只怕還是很難過的。

蕭寫意沒說什麽,自己回了禦書房,他剛批閱了不到兩份折子,就有他留在京裏監視蕭弦歌的人過來回話。蕭寫意聞言稍微一楞,過去三年,蕭弦歌一貫安分,這又是怎麽了。

隨即,他把暗衛召了進來。來人表示,皇上南巡期間,曾有人闖入長平王府,欲對蕭弦歌行不軌之事,被暗衛們拿下了,蕭弦歌叫他們把人千刀萬剮,他們不敢做主,過來請示。

蕭寫意想了想,叫他們先把人扣住,暫時不要動,他要去見蕭弦歌。

京城的長平王府修得很是富麗堂皇,比起長平縣的那個,不知好了多少倍,可惜整座王府的外面圍著一層高墻,還是沒有門的,外面的人進不去,裏面的人出不來,一應用品都是從特制的小窗送進去。就是蕭寫意要見蕭弦歌,都只有搭梯子進去,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蕭弦歌的模樣和三年前比起來沒有什麽區別,不過是人更瘦了些,皮膚也因為常年見不到陽光顯得有些蒼白,但是精神,卻不是蕭寫意想象中那般頹廢。

他問過監視蕭弦歌的人,他每天都做些什麽,答案有些出人意料。高墻之內,蕭弦歌生活地格外愜意,每天上午侍弄花草,下午就教蕭華濃和蕭華澤讀書認字,每天如此,從無例外。

“皇兄怎麽突然想起來見臣弟了?”蕭寫意到的時候,蕭弦歌正在書房忙活,安頓好了兩個孩子才出來見蕭寫意,也沒給他行禮的意思,反正就是這樣了,他無所謂。

“那個人是誰?你們到底什麽關系?”暗衛抓到的人是三年前失蹤的煙雨樓主,這點蕭寫意是知道的,可是他和蕭弦歌的關系,他看不懂,如果是情人的話,蕭弦歌不至於想要他的命。

“我不想說,你直接殺了他就是。”提到煙雨樓主,蕭弦歌的神情明顯僵了一下。

“他對你做過什麽?”到底是親兄弟,蕭弦歌眼中的恨意,蕭寫意不至於看錯。可是,他們曾經有過三個孩子,如果蕭弦歌不願意,孩子都是怎麽來的,難道他是被人逼的。

“皇兄可能沒有聽過,只要付得起足夠的代價,煙雨樓什麽人都肯殺。”蕭弦歌終究沒有說實話,他不可能告訴蕭寫意,他和煙雨樓主的交換,他從一開始就是抱著一石二鳥的目的。

“你不想說可以,但是朕不能保證,他不會再出現。”蕭弦歌不是想要煙雨樓主死嗎,他不說出真相,他就不遂他的意,蕭寫意很惡質地想到,他不想讓蕭弦歌好過。

蕭弦歌聞言笑了起來,“皇兄真是愛開玩笑,曾經想要殺鳳琪的人,你怎麽可能放過他。”他恨那個男人,他是魔鬼,他毀了他的一生,他毀掉他的基業算什麽,他還要他的命。

蕭寫意啞然,他怎麽忘了這點,看來蕭弦歌對他,還真是深惡痛絕,他想想又道:“好吧,不說他了,朕有事要告訴你。”煙雨樓主非死不可,不能膈應到蕭弦歌,他換大招。

“皇兄有話請講。”蕭弦歌淺笑,他什麽都不在乎,蕭寫意能對他如何。

“皇後死了,在江南的時候遇刺。”這是蕭寫意查了很久才查到的,蕭弦歌最初恨他的原因,是他讓顧微進了宮。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他們之間會有交集,而事實上,也的確沒有。

“你說什麽?”蕭弦歌素來無甚驚容的表情終於出現了裂痕,他難以置信地問道。

“我說皇後死了。”反正顧微還活著,蕭寫意說出這話的時候,一點犯罪感都沒有。

“是你害死他的,對不對?是你,一定是你……”蕭弦歌說著朝蕭寫意撲過來,被蕭寫意一把抓住了手腕,他動不了,就使勁掙紮,“他死了你就可以離鳳琪為後了,是不是?”

“蕭弦歌,你聽好了,皇後是東瀛人殺死的,與朕無關。”蕭寫意不想再跟蕭弦歌說話,他永遠都是自己在鉆牛角尖,鉆進去了就出不來。

他和煙雨樓主的那點事,真以為他查不到嗎,不就是煙雨樓主看上蕭弦歌的美貌,對他威逼利誘,要是蕭弦歌向他求救,他這個當哥哥的能不管親弟弟死活嗎。

可蕭弦歌不說,他要自己報仇,而且方式還很詭異,他通過煙雨樓刺殺鳳琪,想借他的手毀了煙雨樓不說,還想讓他嘗到失去心愛之人的滋味,不是瘋子是什麽,蕭寫意真後悔自己走這一趟。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蕭弦歌挑眉,冷笑道;“我跟你說,你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會信的,哈哈……”蕭寫意搖了搖頭,轉身就走,他想這個地方,他這輩子是不會來了。

長平王府的書房裏,蕭華濃和蕭華澤認真描著紅,蕭華澤寫完就問蕭華濃,“姐姐,父王去哪裏了?咱們不是被皇上關起來了嗎,怎麽有人會來看父王,他是怎麽進來的?”

蕭華濃輕輕嘆了口氣,給他解釋道:“來的就是皇上,他是父王的親哥哥。”蕭華濃年長幾歲,對圈禁以前的生活,還有些許印象,不像蕭華澤,那時只有兩歲,什麽都不記得了。

“哦。”蕭華澤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麽。很快,蕭弦歌就回來了,神色如常,看不出有什麽不同,蕭華澤笑著撲了過去,“父王,你快來看我寫的字,我比姐姐寫得要好。”

蕭弦歌走到書桌前,拿起兒子寫的字看,蕭華濃輕輕牽住了他的手,感覺很冰。

“濃兒不要擔心,你們不會一直被關在這裏的,父王向你們保證,你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蕭寫意回宮後,讓人解決了煙雨樓主,蕭弦歌到底是他弟弟,他不允許有人欺負他。

三個月後,蕭寫意收到蕭弦歌的死訊,他命人查了,蕭弦歌不是自殺。最初,煙雨樓主控制住蕭弦歌,是對他用了藥的,蕭弦歌想要解藥,不得不聽從於他。後來,他對蕭弦歌動了真心,什麽都願意為他做,解藥照樣不給。蕭弦歌一怒之下,強行斷了藥,雖然不至於要命,卻是對身體損傷極大。

得到這個消息,蕭寫意把自己在書房關了半日,蕭弦歌的喪事是以親王的規格辦的,他下葬以後,蕭寫意命人拆了長平王府外面的高墻,讓鄭氏繼續領著兩個孩子住在那裏。

蕭華澤襲爵長平王,還是郡王,不降等,蕭華濃被封了舞陽郡主。蕭弦歌的死,蕭寫意通知了衛太後,她沒有回來,只說要留在那邊,給孫子孫女祈福,蕭寫意估計,她是恨死自己了。

萬昌十九年春,衛朗從昆陽山傳來急信,衛清兒病重不治,衛太後自蕭弦歌死後身體就很不好,蕭秋顏無人照顧,怎麽辦。衛清兒的身體一貫不錯,得知她病逝的消息,蕭寫意有些難以置信,他明明記得,上輩子他都死了衛清兒還活得好好的,怎麽這一回,她遠離宮廷,侍候衛太後禮佛,還會年紀輕輕就去了,他沒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啊。

蕭寫意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蕭秋顏,他只有九歲,不可能讓他在外面自生自滅。

“怡妃病故,母後年高,大皇子無人照料,陛下把他接回宮吧。”蕭寫意不好說,鳳琪幫他說了,反正這件事,已成定局,他再膈應盧若蘭,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攔著蕭秋顏回宮。

“懷瑾,真是難為你了。”顧微不在,鳳琪照顧元陽,算是分內之事,可是蕭秋顏,蕭寫意都不知道該怎麽安頓這個兒子,他才九歲,封不封王都不可能開府的。

主意既然拿定,蕭寫意就給衛朗下了旨,讓他護送蕭秋顏和衛清兒的棺木回京。

聽說蕭秋顏要回來,秋然出人意料地興奮,天天追問大哥什麽時候能到,讓蕭寫意不禁想起前世,秋然還活著的時候,蕭秋顏也喜歡到棲鳳宮逗他,兄弟倆感情挺好的。

莫非,做兄弟也是要緣分的,秋顏和秋然很好,和秋寒就處不下來,蕭寫意暗自安慰自己。

五月底,衛朗帶著蕭秋顏抵京,蕭寫意追封衛清兒為怡貴妃,以貴妃禮下葬。

蕭秋顏被安排去了蘇聿的長信宮,他們五年未見,蘇聿本以為蕭秋顏早就不記得他了,不料蕭秋顏見面就問他,“舅舅回來了,錦貴侍是不是很高興?”

蘇聿驚得不知該說什麽,衛清兒到底怎麽教孩子的,還他當年可愛的蕭秋顏來。

第二天,蘇聿帶著蕭秋顏去給鳳琪請安。還有兩個月,顧皇後三年孝期就要滿了,蕭寫意已經讓欽天監看好了日子,八月初八,進行冊封大典,立鳳琪為後。

“秋顏見過華貴君,給華貴君請安。”蕭秋顏也還記得鳳琪,對他恭謹有禮。

鳳琪剛讓蕭秋顏起來,秋然就笑著撲了過去,“你就是我大哥嗎?我是秋然。”

“秋顏見過雍王。”蕭秋顏還是光頭皇子,秋然卻是親王,他的禮數,分毫不差。

秋然卻是被嚇了跳,姐姐妹妹們見他都不行禮的,為什麽哥哥卻要,他不知所措地看著鳳琪,不知該如何回應。鳳琪笑道:“你們是兄弟,在宮裏只行家禮就可以了。”

蕭秋顏謝了恩,秋然笑著拉起他的手,“我也有哥哥了。”他這話是對丹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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