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誰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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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誰玩不起
褚京大搖大擺地把車開到霍斯行公司門口，走進去後發現了亂成一鍋粥的幾個人，褚京瞧著眼熟，好像是執行部的，他隨手撈住一個工作人員，問：“怎麽回事？”
“哦…哦，褚老師啊，嗐，丟了個藝人，正找呢。”執行總監著急忙慌地說。
褚京松開他，安慰道：“沒關系，反正你們公司剛起步，藝人也都不紅，丟了也沒事，再簽嘛。”
“……”總監無語之後，竟然也覺得有道理，他嘆氣：“關鍵是給他請了老師，現在他人又找不到，老師那裏沒法交代。”
褚京輕松道：“隨便塞過去個人，反正在人老師面前都是學生。”
“……”徹底無言以對了。
褚京隨意問：“你們老板在嗎？”
話音剛落，一個戴眼鏡的女人激動地跳起來：“啥？老板回來了？”
褚京後退半步，拍著胸脯開玩笑：“嘿謔～嚇我一哆嗦。”
執行總監安慰戴眼鏡的女人：“小朱別一驚一乍的，老板暫時沒回來，先把人找著再說。”
“褚老師，不好意思。”執行總監道歉，同樣開玩笑道：“我們這妹妹對我們老板都有ptsd了。”
褚京覺得挺新奇：“你們老板脾氣挺好的吧。”
執行總監訴苦：“老板脾氣再好，也架不住藝人作啊。”
褚京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哦？”
執行總監道：“小朱就是我們失蹤藝人的經紀人，您也知道，現在的小年輕不好管，小朱在藝人那裏受氣，回頭又要挨老板的訓，唉～瞅瞅她頭上那痘。”
褚京看了眼小朱，挺標志的小姑娘，只是左半額頭的痘痘和痘印十分囂張，那是遮瑕也蓋不住的滄桑，一看就是熬夜受的傷。
“多大點事嘛，這樣，反正你們老板暫時不在，我先去穩住那位老師，你們抓緊時間找人。”褚京閑著也是閑著，看小姑娘挺不容易，於是這樣說道。
小朱雙手合十，感激涕零道：“真的嗎？褚老師，您是我的再生父母！”
褚京調侃道：“你這說的跟我雌雄同體似的，不過，我也不知道人老師認不認識我，萬一不認識…”
“認識認識！誰會不認識您呢！”小朱忙接話：“您這緋聞體質，昨天還和樊帆上熱搜了呢。”
褚京面帶微笑，對小朱道：“你這嘴巴，挨老板的批評也不是沒有道理，真是茶館裏開除的夥計。”
小朱茫然道：“啥意思？”
“哪壺不開提哪壺。”
昨天是褚京那部民國電視劇的定妝照發布，劇方順帶發了一段褚京和樊帆的花絮，花絮中褚京溫柔體貼，樊帆嬌羞可人，兩人怎麽看怎麽登對，於是就上了個熱搜。
褚京的路人粉們都戲稱，又換嫂子了。
問清楚上課的樓層房間，褚京對他們擺擺手：“行唄，你們緊著時間，我去找那老師聊聊我的緋聞女友。”
“哈哈哈哈哈…”
充斥著人群中的緊張氣氛緩和了不少。
“謝謝褚老師！”
“真是謝謝您了。”
褚京不忘開玩笑：“不客氣，什麽時候在這裏幹不下去了，歡迎來我的工作室。”
該說不說，霍斯行聘請的工作人員可都是專業的，不像他，年少不知專業好，錯把草臺班子當成寶！昨天看著那緋聞熱搜久居不下，他的工作室楞是不舍得花一分錢為他降熱度，他又不是不發工資，真是…不大氣。
但話說回來，他家的草臺班子其實蠻善解人意的，起碼不會逼他營業蹭流量，也不會讓他接什麽亂七八糟的綜藝，給他的私人空間還是挺多的。
這樣一想，褚京還是覺得自家的草臺班子好。
到達藝人上課的地方，褚京想敲門來著，可是玻璃門是開著的，他清了下嗓子，卻被室內正播放著的節目吸引住了目光。
電視上播放著的是一檔最近很火的綜藝，裏面有個霍斯行公司的藝人，正是褚京之前看上的那個小孩兒。
屏幕上奶拽樣的小男生正在備采間接受采訪，只是他有些調皮，工作人員挖的坑都被他糊弄過去了，甚至還給工作人員挖了幾個坑。
褚京欣賞地看著屏幕上的小男生，讚賞道：“他很有魅力，是吧？”
沙發後的人沒有回應，褚京感到兩道刀子似的目光射了過來，他似有所覺地看向沙發那裏，然後楞住了。
“小息，”褚京微微訝異，“怎麽是你？”
梁息看了他一眼，然後重新看向屏幕，他打量著屏幕中的小男生，淡淡道：“我get不到。”
褚京反應過來他在回答自己的問題，他一時語塞，然後是疑惑，“你怎麽在這兒？他們說的老師就是你？”褚京費解道：“你來…教藝人寫劇本？”
梁息言簡意賅道：“寫歌。”
“呦，看來影視行業確實不景氣。”褚京開玩笑道：“你都來拓展業務了。”
梁息沒理會他的玩笑，只是道：“我本來就會寫歌。”當初《八音盒》的片頭片尾曲都是他寫的，但褚京不記得。
褚京隨意點了下頭，看起來不怎麽上心。
梁息不知想起什麽，他問：“你過來幹嘛的？”
褚京回答：“上課那小孩兒找不到了，我來找你嘮兩句，拖延一下時間。”
梁息蹙眉，他看了眼屏幕上的人，沈聲問：“這個，也是你的…情人？”
“暫時還不是。”褚京好像在想著什麽，語氣顯得有些無所謂。
梁息不吭聲了，他拿著筆在本子上寫著什麽。
“我想起來了。”褚京突然道：“《八音盒》的片頭片尾曲都是你寫的，對不？”
梁息看著他，神色有所緩和，他點了點頭。
褚京有些哭笑不得，梁息其實很好哄。
“劇組的事忙完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褚京反客為主地坐在沙發上，理所應當地問。
梁息還真的乖乖回答：“忙完了，回來有一個星期了。”
褚京順口道：“怎麽不聯系我…”話音剛落，他才開始後悔，這話問的，好像梁息跟他有什麽關系似的。
梁息靠在沙發上，微微歪頭，神色很是認真地問：“我敢聯系你，你敢回應我嗎？”
褚京挑眉：“怎麽不敢？我可是你的甲方。”
梁息輕笑一聲，他左手支著下巴，搭在身前的右手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按著圓珠筆的帽扣，伴隨著“哢噠哢噠”的節奏，他的語氣多少有些意味深長：“我的金主可不止你一個。”
由於長年寫作的原因，梁息的手指修長且骨節分明，看起來確實賞心悅目。
褚京面上含笑，目光銳利道：“你還挺貪心。”
“彼此。”梁息靈活地轉著手中的圓珠筆。
褚京斂笑問：“你根本就沒打算跟那些人斷掉關系，是嗎？”
梁息註視著褚京：“除非你答應我，別再和別人發生關系，如果是包養，我一個就夠了。”
褚京嘲諷道：“你當是談戀愛嗎？還1v1？”
“如果你想的話。”梁息道。
“你想多了。”褚京被他繞的頭暈，直接道：“別給我整那些亂七八糟的，你把自己生活搞那麽混亂，當心我告訴你老師！”
梁息百無聊賴地瞥他一眼：“你又比我好在哪裏。”
“我起碼沒有一次性跟那麽多人在一起！”褚京簡直無語：“你的金主們也真是心大，怎麽的你是共享金絲雀嗎？”
“是麽，”梁息捕捉到一個信息，他問：“你的意思是，現在除了我，你沒有和其他人在一起？”
褚京扶額：“重點不在這裏吧？”
梁息道：“如果你能繼續保持，我可以和他們斷了關系。”
褚京明白了，他有些介懷地蹙眉：“你在用你自己威脅我？”
“是。”梁息坦然承認。
褚京的笑意有些冷，他道：“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從沒把自己當回事過。”梁息盯著褚京，多少有些有恃無恐道：“是你一直把我看得很重。”
褚京神色一頓。
梁息：“我篤定你不會不管我。”
“……”
梁息靠近褚京：“你沒辦法看我墮落，不是嗎？你還在意我，你一直喜歡我。”
被人戳破心思，褚京臉色有些難看，他蹙眉制止梁息的靠近。
“為什麽你可以不圖回報地幫我，卻不願意和我認認真真地在一起？”梁息沒有理會褚京眼中的警告，仍是不斷靠近：“你到底在擔心什麽？”
“你很漂亮，也很優秀，不止我一個喜歡你。”褚京清醒得近乎涼薄，他用華麗的聲線說著無情的話：“那又怎麽樣？我今天喜歡太陽，明天也可以喜歡月亮，喜歡這種事，就像天氣一樣，我不會為了責任和一個人過一輩子，換句話說…就算我現在喜歡你，也不可能一直喜歡你。”
梁息明白了，他低聲問：“你覺得喜歡我…是一種負擔？”
“可以這麽說。”
梁息驀地怒了，他欺身按住褚京的肩膀，“是你先靠近我的！憑什麽你可以先置身事外？”他眸中翻滾著洶湧的情緒。
褚京瞇眼，不自覺地帶了警告的神色，他悠悠問：“所以你這麽執著，是因為不甘心？”
“……”梁息楞了楞，他沒往這個層面想過。
褚京自以為一語道破：“因為先緊追著你的人是我，先離開的人也是我，你受不了這種落差，對吧？”
“不…”梁息下意識想否認，卻被褚京單手挑起下巴，褚京玩味一般地看著他，意味深長道：“你早說你不甘心不就得了，我就說嘛，我也沒有值得你一往情深的地方，這麽玩不起嗎？怎麽辦？和我再談場戀愛，然後你甩了我，這樣你會不會釋懷？”
梁息不語，他撐著褚京的肩膀，居高臨下地看著褚京。
褚京坦然自若地靠在沙發上，由他打量。
“褚哥，這樣想會讓你好受點嗎？”梁息的目光像一把刀子，直接捅穿了褚京的整個人。
“是你，你需要一個借口重新跟我在一起。”梁息緩緩俯身，眼睛如往常般澄澈，褚京甚至能在裏面看清自己。
“與其說你不會一直喜歡我，倒不如說，你害怕我對你的喜歡只是一時興起。”梁息的聲音如冷泉撞玉，清亮又篤定，“玩不起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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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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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褚老師啊，嗐，丟了個藝人，正找呢。”執行總監著急忙慌地說。
褚京松開他，安慰道：“沒關系，反正你們公司剛起步，藝人也都不紅，丟了也沒事，再簽嘛。”
“……”總監無語之後，竟然也覺得有道理，他嘆氣：“關鍵是給他請了老師，現在他人又找不到，老師那裏沒法交代。”
褚京輕松道：“隨便塞過去個人，反正在人老師面前都是學生。”
“……”徹底無言以對了。
褚京隨意問：“你們老板在嗎？”
話音剛落，一個戴眼鏡的女人激動地跳起來：“啥？老板回來了？”
褚京後退半步，拍著胸脯開玩笑：“嘿謔～嚇我一哆嗦。”
執行總監安慰戴眼鏡的女人：“小朱別一驚一乍的，老板暫時沒回來，先把人找著再說。”
“褚老師，不好意思。”執行總監道歉，同樣開玩笑道：“我們這妹妹對我們老板都有ptsd了。”
褚京覺得挺新奇：“你們老板脾氣挺好的吧。”
執行總監訴苦：“老板脾氣再好，也架不住藝人作啊。”
褚京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哦？”
執行總監道：“小朱就是我們失蹤藝人的經紀人，您也知道，現在的小年輕不好管，小朱在藝人那裏受氣，回頭又要挨老板的訓，唉～瞅瞅她頭上那痘。”
褚京看了眼小朱，挺標志的小姑娘，只是左半額頭的痘痘和痘印十分囂張，那是遮瑕也蓋不住的滄桑，一看就是熬夜受的傷。
“多大點事嘛，這樣，反正你們老板暫時不在，我先去穩住那位老師，你們抓緊時間找人。”褚京閑著也是閑著，看小姑娘挺不容易，於是這樣說道。
小朱雙手合十，感激涕零道：“真的嗎？褚老師，您是我的再生父母！”
褚京調侃道：“你這說的跟我雌雄同體似的，不過，我也不知道人老師認不認識我，萬一不認識…”
“認識認識！誰會不認識您呢！”小朱忙接話：“您這緋聞體質，昨天還和樊帆上熱搜了呢。”
褚京面帶微笑，對小朱道：“你這嘴巴，挨老板的批評也不是沒有道理，真是茶館裏開除的夥計。”
小朱茫然道：“啥意思？”
“哪壺不開提哪壺。”
昨天是褚京那部民國電視劇的定妝照發布，劇方順帶發了一段褚京和樊帆的花絮，花絮中褚京溫柔體貼，樊帆嬌羞可人，兩人怎麽看怎麽登對，於是就上了個熱搜。
褚京的路人粉們都戲稱，又換嫂子了。
問清楚上課的樓層房間，褚京對他們擺擺手：“行唄，你們緊著時間，我去找那老師聊聊我的緋聞女友。”
“哈哈哈哈哈…”
充斥著人群中的緊張氣氛緩和了不少。
“謝謝褚老師！”
“真是謝謝您了。”
褚京不忘開玩笑：“不客氣，什麽時候在這裏幹不下去了，歡迎來我的工作室。”
該說不說，霍斯行聘請的工作人員可都是專業的，不像他，年少不知專業好，錯把草臺班子當成寶！昨天看著那緋聞熱搜久居不下，他的工作室楞是不舍得花一分錢為他降熱度，他又不是不發工資，真是…不大氣。
但話說回來，他家的草臺班子其實蠻善解人意的，起碼不會逼他營業蹭流量，也不會讓他接什麽亂七八糟的綜藝，給他的私人空間還是挺多的。
這樣一想，褚京還是覺得自家的草臺班子好。
到達藝人上課的地方，褚京想敲門來著，可是玻璃門是開著的，他清了下嗓子，卻被室內正播放著的節目吸引住了目光。
電視上播放著的是一檔最近很火的綜藝，裏面有個霍斯行公司的藝人，正是褚京之前看上的那個小孩兒。
屏幕上奶拽樣的小男生正在備采間接受采訪，只是他有些調皮，工作人員挖的坑都被他糊弄過去了，甚至還給工作人員挖了幾個坑。
褚京欣賞地看著屏幕上的小男生，讚賞道：“他很有魅力，是吧？”
沙發後的人沒有回應，褚京感到兩道刀子似的目光射了過來，他似有所覺地看向沙發那裏，然後楞住了。
“小息，”褚京微微訝異，“怎麽是你？”
梁息看了他一眼，然後重新看向屏幕，他打量著屏幕中的小男生，淡淡道：“我get不到。”
褚京反應過來他在回答自己的問題，他一時語塞，然後是疑惑，“你怎麽在這兒？他們說的老師就是你？”褚京費解道：“你來…教藝人寫劇本？”
梁息言簡意賅道：“寫歌。”
“呦，看來影視行業確實不景氣。”褚京開玩笑道：“你都來拓展業務了。”
梁息沒理會他的玩笑，只是道：“我本來就會寫歌。”當初《八音盒》的片頭片尾曲都是他寫的，但褚京不記得。
褚京隨意點了下頭，看起來不怎麽上心。
梁息不知想起什麽，他問：“你過來幹嘛的？”
褚京回答：“上課那小孩兒找不到了，我來找你嘮兩句，拖延一下時間。”
梁息蹙眉，他看了眼屏幕上的人，沈聲問：“這個，也是你的…情人？”
“暫時還不是。”褚京好像在想著什麽，語氣顯得有些無所謂。
梁息不吭聲了，他拿著筆在本子上寫著什麽。
“我想起來了。”褚京突然道：“《八音盒》的片頭片尾曲都是你寫的，對不？”
梁息看著他，神色有所緩和，他點了點頭。
褚京有些哭笑不得，梁息其實很好哄。
“劇組的事忙完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褚京反客為主地坐在沙發上，理所應當地問。
梁息還真的乖乖回答：“忙完了，回來有一個星期了。”
褚京順口道：“怎麽不聯系我…”話音剛落，他才開始後悔，這話問的，好像梁息跟他有什麽關系似的。
梁息靠在沙發上，微微歪頭，神色很是認真地問：“我敢聯系你，你敢回應我嗎？”
褚京挑眉：“怎麽不敢？我可是你的甲方。”
梁息輕笑一聲，他左手支著下巴，搭在身前的右手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按著圓珠筆的帽扣，伴隨著“哢噠哢噠”的節奏，他的語氣多少有些意味深長：“我的金主可不止你一個。”
由於長年寫作的原因，梁息的手指修長且骨節分明，看起來確實賞心悅目。
褚京面上含笑，目光銳利道：“你還挺貪心。”
“彼此。”梁息靈活地轉著手中的圓珠筆。
褚京斂笑問：“你根本就沒打算跟那些人斷掉關系，是嗎？”
梁息註視著褚京：“除非你答應我，別再和別人發生關系，如果是包養，我一個就夠了。”
褚京嘲諷道：“你當是談戀愛嗎？還1v1？”
“如果你想的話。”梁息道。
“你想多了。”褚京被他繞的頭暈，直接道：“別給我整那些亂七八糟的，你把自己生活搞那麽混亂，當心我告訴你老師！”
梁息百無聊賴地瞥他一眼：“你又比我好在哪裏。”
“我起碼沒有一次性跟那麽多人在一起！”褚京簡直無語：“你的金主們也真是心大，怎麽的你是共享金絲雀嗎？”
“是麽，”梁息捕捉到一個信息，他問：“你的意思是，現在除了我，你沒有和其他人在一起？”
褚京扶額：“重點不在這裏吧？”
梁息道：“如果你能繼續保持，我可以和他們斷了關系。”
褚京明白了，他有些介懷地蹙眉：“你在用你自己威脅我？”
“是。”梁息坦然承認。
褚京的笑意有些冷，他道：“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從沒把自己當回事過。”梁息盯著褚京，多少有些有恃無恐道：“是你一直把我看得很重。”
褚京神色一頓。
梁息：“我篤定你不會不管我。”
“……”
梁息靠近褚京：“你沒辦法看我墮落，不是嗎？你還在意我，你一直喜歡我。”
被人戳破心思，褚京臉色有些難看，他蹙眉制止梁息的靠近。
“為什麽你可以不圖回報地幫我，卻不願意和我認認真真地在一起？”梁息沒有理會褚京眼中的警告，仍是不斷靠近：“你到底在擔心什麽？”
“你很漂亮，也很優秀，不止我一個喜歡你。”褚京清醒得近乎涼薄，他用華麗的聲線說著無情的話：“那又怎麽樣？我今天喜歡太陽，明天也可以喜歡月亮，喜歡這種事，就像天氣一樣，我不會為了責任和一個人過一輩子，換句話說…就算我現在喜歡你，也不可能一直喜歡你。”
梁息明白了，他低聲問：“你覺得喜歡我…是一種負擔？”
“可以這麽說。”
梁息驀地怒了，他欺身按住褚京的肩膀，“是你先靠近我的！憑什麽你可以先置身事外？”他眸中翻滾著洶湧的情緒。
褚京瞇眼，不自覺地帶了警告的神色，他悠悠問：“所以你這麽執著，是因為不甘心？”
“……”梁息楞了楞，他沒往這個層面想過。
褚京自以為一語道破：“因為先緊追著你的人是我，先離開的人也是我，你受不了這種落差，對吧？”
“不…”梁息下意識想否認，卻被褚京單手挑起下巴，褚京玩味一般地看著他，意味深長道：“你早說你不甘心不就得了，我就說嘛，我也沒有值得你一往情深的地方，這麽玩不起嗎？怎麽辦？和我再談場戀愛，然後你甩了我，這樣你會不會釋懷？”
梁息不語，他撐著褚京的肩膀，居高臨下地看著褚京。
褚京坦然自若地靠在沙發上，由他打量。
“褚哥，這樣想會讓你好受點嗎？”梁息的目光像一把刀子，直接捅穿了褚京的整個人。
“是你，你需要一個借口重新跟我在一起。”梁息緩緩俯身，眼睛如往常般澄澈，褚京甚至能在裏面看清自己。
“與其說你不會一直喜歡我，倒不如說，你害怕我對你的喜歡只是一時興起。”梁息的聲音如冷泉撞玉，清亮又篤定，“玩不起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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