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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鬼怪醫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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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鬼怪醫院(2)===

“而現在, 我要給你做入院檢查。”

童柏翹著嘴角,愉悅的看著白伶的臉,越說越開心, 伸手已經漸漸地環住了白伶的腰。

病號服十分的寬大,他這樣伸手一環, 更顯得白伶的腰肢纖細。

可是白伶卻白著一張小臉, 極力的向後仰去,把手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驚慌的推拒著他。“我不用……”

陸時站在白伶身後,也試圖阻攔。“我已經給他做過檢查了。”

但是他這話只起了反作用。

童柏頓時皺眉看了他一眼, “你不許再碰他。”

他說著就用了力氣,一下把白伶一下從陸時懷裏扯了出來。

他的手勁兒很大, 白伶根本無法抗衡,只覺得身體都騰空了,然後一下摔在了床板上。

童柏竟然直接將他按在了身後的病床上,然後自己整個人也爬了上來,趴在白伶身上,對著他笑。

白伶自然嚇了一跳,急忙想從他身邊逃離, 但是又被童柏一下拽了回來。

童柏仿佛絲毫意識不到白伶對他的懼怕, 淺紅色的眼睛裏滿是愉悅, 貼在他的耳邊,輕笑對他說道:“不許跑。”

那語氣仿佛白伶是一只調皮的小貓,而不是一個正在求生的人。

另外一個滿頭金毛的男人本來一直站在白伶的左邊, 盯著白伶看, 此時也湊了過來, 幫童柏按住了白伶的手腕。

白伶就這樣被金毛將手腕抓在了頭頂, 又被童柏抱住了腿,固定在病床上動彈不得,完全都楞住了。

童柏卻滿臉笑意,彎下腰,把頭貼在白伶的身上又聞又蹭。

“你的肚子怎麽這麽緩和,”他瞇起眼睛,雪白又五指修長的一只手,掀開了白伶的病號服的衣角,露出了他的腰。

冰涼的指尖,放在了白伶的肚皮上。“我要把這裏刨開看一看。”

白伶瞳孔收縮。“不要……”

原來所謂做檢查就是把身體剖開,把內臟器官全都掏出來嗎。

他們根本不是醫生,都是瘋子吧。

白伶急忙慌亂地再次掙紮了起來。“我不要。”

童柏擡起頭,直直的看著他,突然道:“為什麽,陸時已經看過了嗎?”

他把骨節分明的手充滿占有欲的按在白伶柔軟的腹部上,上身越發逼近了白伶,神色天真的歪了歪頭。“他看過了嗎?”

白伶驚慌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為什麽這個問題感覺這麽奇怪?

但是童柏還一直看著他,似乎在等一個回答。

金毛一直低著頭看著白伶,這時候突然喃喃道。

“他好漂亮啊。”

童柏聞言,擡眼看了他一眼,“是嗎?”

金毛這才意識到自己說出了聲,有點小心的看了童柏的表情一眼,但是還是很快又看向了白伶,還點了點頭。

金毛除了頭發有一點奇怪,像是受了靜電一樣全部往上豎起,整個人看起來都還比較正常,有點鄰家大哥哥的感覺。就是現在一直看著白伶的臉,被驚艷到整個人都有點呆了。

“我從沒見過長得這麽漂亮的人……你真的是男的嗎?看你胳膊細的。”

他說著就又低頭去看白伶的手腕。

白伶的手腕纖細,皮膚白皙,就連手骨的形狀都顯得很精致,金毛像是看著什麽藝術品一樣,看的特別仔細。

然後他就有點不可以思議地摸了摸白伶手腕上被捏出來的紅痕,問道:“你這怎麽就紅了?”

白伶垂下了目光。金毛的手也是涼的。但是誰的手都沒有童柏按在白伶肚子上的手冰。

那種感覺不僅是溫度上的低,而是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陰冷。

白伶的心臟狂跳,抿住了嘴,試探的對金毛道:“你放開我……”

金毛捧著白伶的手,被他這麽軟聲一求,立刻就楞住了,有些猶豫。

童柏卻突然不開心了,一下把白伶的手搶了回去,還把白伶整個按在懷裏。

“這是我的病人。”

金毛支吾了一下,雖然不舍,但是立刻就不敢說話了。

白伶一下被按進了童柏冰冷的懷抱裏,卻更加被嚇到了。“你放開我,我不需要做檢查……”

但是童柏完全不聽,“要做!”

他皺眉盯著白伶,一臉不高興,“和陸時做了不算,要和我做!”

——“醋勁好大?(不是)”

——“……不知道的以為你要和我老婆做什麽呢。”

——“知道了也還是覺得他想和我老婆做什麽啊。可惡!”

——“這個白化病是不是這個本的大boss來著啊?救命,快放開老婆!”

“我沒有生病。”他的力氣太大了,白伶只能放軟了聲音,試圖和他講道理。

站在白伶右邊的那個拿著鋸子的男人,他突然笑了一聲。

“可你怎麽證明你沒有生病?”

白伶看向他,“什麽……?”

他一步走了過來,不斷的詭異的笑著。

“你的病在腦子裏,你要怎麽證明你沒有生病?”

白伶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就舉起了鋸子,把鋸子差點就抵在了白伶的額頭上。

“你要證明,只有把你的腦袋砍下來,腦子挖出來看一看才知道。”他說著就嘻嘻嘻地笑了起來,“是不是很有意思?”

白伶嚇壞了。

童柏的表情明顯沈了下去,盯著那個舉著鋸子的男人再次說了遍,“他是我的病人。”

但是那個男人看到了白伶害怕的表情,沒有理童柏,而是越發興奮的說道:“你沒法證明吧?沒辦法吧。哈哈哈哈哈哈。那你就是病人。病人要永遠待在這裏,逃跑的話就要被處死。”

“你們都永遠都別想逃出去!哈哈哈哈哈。”

他說著就把鋸子向白伶揮了過來。

白伶的臉都白了。

童柏卻突然把那個人手上的鋸子奪了過來,一下劈在了他的臉上。他跳下床,然後順手又舉起了病床旁邊的櫃子,磅的一下,砸在了那個男人的頭上。

那櫃子是金屬的,雖然不大,但是看起來也有一定的重量,卻被他輕易的單手舉了起來,像是個棍子一樣掄起來,直接把那個男人砸在了地上。

男人沒有流血,整個人的臉卻詭異的往裏凹陷了進去。

白伶瞪大了眼睛,嚇得不敢動彈。

“我都說了,他是我的病人。你是沒聽到嗎?”

童柏說話的語氣很正常,仿佛還在和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聊天,手上卻一直發狠的砸他,嗙磅嗙的幾下,力道大到底下一片血肉四濺,男人幾下就直接被砸了個稀巴爛。

“我讓你碰他了嗎?”

童柏蹲了下來,歪著頭,輕聲對著地上的一灘爛肉說道:“知道錯了嗎?”

那個被砸爛的一灘爛肉竟然還在地上蠕動了幾下,仿佛在點頭。

白伶臉色發白,捂住了嘴,差點吐了出來。

他們明顯都不是人。

童柏再次站了起來,周圍一片安靜。

無論是金毛還是陸時都沒說話。

“咦,這樣子好惡心啊。”童柏看了一會地面,突然評價道,好像把人砸扁的不是他一樣。

他打著商量一樣對金毛說道:“把他扔出去吧。”

金毛沒敢拒絕,立刻點了點頭。找了個垃圾桶把那堆爛肉裝了起來。

童柏的目光一時有些迷茫,看到了白伶,突然眼前一亮,又笑了起來,過來就抱住了白伶。“你好暖和。”

白伶被他抱住就冷的一抖,很想掙紮,可是又怕他突然也攻擊他。

童柏擡起頭微笑著看著白伶,伸手摸了摸白伶的腦袋,確定他的額頭沒被那個人弄破,然後滿意了,轉而又看向了白伶的肚子。

“嗚。”白伶眼睛一熱,抖的更厲害了。“你不要……”

陸時皺著眉頭,再次道:“應該快到吃早餐的時候了。該把其他的病人放出來了。”

童柏看了他一眼。

陸時暗示地問白伶,“你是不是也餓了?”

白伶看了他一眼,急忙點頭。“嗯,我,我餓了。”

陸時道:“一會兒再給他做檢查吧。”

童柏看著白伶抿著嘴,眼眶紅紅地看著他,終於點頭。“對哦,該吃飯了。”

“我帶你去。”他笑了一下,完全不見剛才的狠厲,拉起了白伶,帶著白伶就走了。陸時皺著眉頭,也跟了上來。

童柏雖然看起來視力很不好,但是在這醫院裏面的行走又是很自如的。他們一直越過了這一排的診室,往下走,到了三樓。

白伶劫後餘生,一直在和沈清月溝通。

沈清月聽說白伶沒事,也是松了一口氣,說他們馬上也去三樓找他。

三樓一排一排的全部都是病房,房門的上半部有不大的方形玻璃窗戶。

童柏又召集了不少穿著白大褂的人,然後按響了墻上的鈴聲。

這一排的房間門竟然同時都被解鎖了。

說實話,讓白伶覺得像是監獄一樣。

房間的門都打開。裏面的病人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等待著醫生的檢閱。

白伶看到這些病人的樣子,臉不由得更白了。

他們有男人也有不少女人,大多都是青年到中年。

有些人看著比較正常,但是轉過去會發現腦子已經被削掉了一半,後面整個頭骨的內部血淋淋的完全暴露了出來,裏面就是一個巨大的血窟窿,什麽都沒有。

還有一些人的肢體像是玩偶一樣被拆了下來,然後又拼了回去,還拼的不太對勁兒。但他們好像意識不到一樣,滿臉麻木,看起來非常詭異。

最可怕的是,有幾個人還身上有明顯的,大片燒傷,雖然還能看出是人形,但幾乎已經被燒成了全身都是焦灰混著血肉的樣子,看起來完全不可能還活著,更別說自由的行動了。

白伶看了一眼,就嚇得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但是童柏卻心情很好,對病人們笑著說道:“今天有一個新病人!”

然後他就拉著白伶的手,好像是要給白伶展示他家裏的玩具一樣,非要給他介紹起來。

他指著那些被燒焦的人是重癥病人,但是又說那些沒有腦子的人已經都治好了。

可是那些沒有腦子的人雖然表面正常,神志卻是很渙散的。他們其中有的在白伶路過的時候還動了動鼻子,發出了低吼聲,好像已經沒了神智,想要把白伶吃掉。

反而是那些已經燒的不成人樣的病人們卻看著白伶,有的驚訝,有的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就好像是知道此事的荒謬之處。

這裏,怎麽會有新病人。

白伶太害怕了,只能低著頭,不去看他們。要不是被童柏拉著手,他恐怕整個人都到跪到了地上。

韓子玉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白伶,你到底在哪?】

白伶:【……我在305病房前面啊。】白伶之前就告訴他們了。

【但是我們現在也在305病房前面。】

別說是白伶了,韓子玉就沒在這看到任何其他的人。

在他們的視線裏,這裏所有的病房已經被燒的不成樣子,裏外都空無一人。沒有醫生,也沒有病人。他們好不容易才辨認出305的位置。

韓子玉不肯放棄,在305前面來回的走動,然後問,【你能感受到周圍有任何東西嗎?】

白伶抿著嘴,越來越害怕了。【沒有啊……】

韓子玉道:【試著用左眼看看。】

對哦。

白伶一下找到了一點希望,伸手捂住了右眼。

但是童柏一直觀察著白伶,伸手拉住了白伶的手。“你在幹嘛?”

白伶著急地小聲道:“你放開我。”

童柏這樣一直抓著他,就算他看見了韓子玉他們,也沒法離開。

“不放。”童柏上前一步,嘴角上翹的說道:“我是你的醫生,你必須要聽我的。”

白伶楞了一下。童柏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白伶好像聽見了房間裏傳來了一點嘶嘶啦啦的廣播聲,很模糊,似乎也在重覆的說要服從醫生。

不知道為什麽,白伶腦子都暈了一下。

“要……”白伶小聲的重覆,“要聽醫生的……”

“嗯。”童柏這才開心了,把白伶軟軟的手一直捏在手心裏,繼續往前走。

白伶眨了眨眼睛,就緩過神來,抿住了嘴。

他暫時沒法擺脫童柏,只能告訴韓子玉。【我一會再試。】

“等等,現在不應該想著怎麽把他拉回來吧。”

韓子玉在想辦法把白伶救出來的時候。沈清月還在和另外的玩家周旋。

玩家還有另外三個人。

兩個男玩家,一個帶著眼鏡,一個是個光頭大個子,還有一個長頭發的女玩家是新手。兩個男玩家都是老玩家,因為從一開始就隱隱被沈清月牽著鼻子走,已經在不爽了。

眼鏡男繼續說道:“現在最重要是得到更多副本信息。萬一破解這個副本的關鍵,就能被你這個隊友問出來呢。”

沈清月看得出來,他們都只想快點知道白伶看到了什麽。

但是因為他們沒法和白伶交流,必須要依靠她和韓子玉兩個跟白伶發系統通訊傳遞信息,所有從一開始,他們就都在不斷和她爭論,想證明自己更適合當這個隊伍領頭的人。

眼鏡男再次說道:“既然他那裏的醫院是新的。那他看到的是不是這裏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比如,火災發生之前?”

光頭心急的接話道:“那只要弄清楚火災是怎麽發生的,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沈清月壓下煩躁,還是耐心的搖頭道。“不,不一定是時間的問題。因為照白伶的說法,那些醫生和病人都已經是死人了。”

眼鏡男摸了摸下巴,繼續道:“難道這裏像是寂靜嶺,有表世界和裏世界,我們正處於不同的兩個位面?”

光頭道:“所以說我們現在是在活人的空間,而他跳到了死人的空間去?”

眼鏡男道:“不管他是在什麽空間,現在他能和鬼溝通這一點絕對對我們有益。”

沈清月沒再說話。因為白伶奇怪的遭遇,這兩人人似乎下意識就認為他們目前是安全的。

但沈清月覺得,他們現在所在的世界不一定沒有危險。

她過來的時候仔細觀察了這裏。那些被燒焦的病房裏面本來很多都有扭曲的人形的黑影,但是自從白伶說病人們出來了,這些黑影也不見了。

就好像也從病房裏出來了一般。

沈清月覺得,兩個世界是相連的。或者,根本就是一體的。

他們現在還看不到鬼,並不能證明,鬼就不能殺人。

那兩個玩家還站在那裏討論的時候,童柏已經一聲令下,帶著全部的病人列隊往一個方向走了。

白伶沒辦法,只好被童柏牽著,跟著隊伍一起走。

沈清月和韓子玉自然也一心跟著白伶。

光頭卻覺得有點煩了。“一直跟著他幹嘛?我們現在應該抓緊時間,分頭去找噩字。”

沈清月看著那些敞開的門,總覺得這裏埋藏危險,說道,“這個副本有些詭異,現在我們還不清楚情況,不如還是一起行動比較好。”

“呵,那跟著你,我們都死了怎麽辦。”

眼鏡男轉了轉眼睛,也支持道:“你說的對,一直一起行動也不見得安全。”

沈清月還想再勸勸,韓子玉卻攔住了她,冷淡的對光頭道:“你想去哪裏是你的自由。”

那光頭一臉不屑,大搖大擺的走了,嘴裏還說著一些,沈清月以為自己是誰啊,說的就一定是對的嗎,根本一直在浪費時間,之類的抱怨。

那新人女生害怕的不行,處於一種仍舊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麽的狀態,自然還是跟著大部隊一起走。

可那眼鏡男看光頭大步走了,反而還一直跟在沈清月和韓子玉後面。他明顯知道白伶能吐露出的任何信息都至關重要,那樣說明顯只是為了讓那光頭去試探規則。

沈清月的神色有點冷,但是沒有說話。

所有的病人很快進了一個寬大的食堂,並且有序的排隊開始在廚房的窗口領取食物。

童柏在白伶保證會乖乖等他回來後,又帶著黃毛還有其他的幾個人去別的樓層了。

【他走了。】白伶松了一口氣,和沈清月溝通了一番,描述了自己的位置。

幾分鐘的忐忑等待之後,沈清月回應了他。

【白伶,我們現在應該就在你面前了。】

白伶立刻捂住了右邊的眼睛。

右眼陷入了徹底的黑暗,白伶專註了精神,眼前的畫面果然變了。

韓子玉和沈清月的形象真的在他面前清晰了起來。

白伶剛感到開心,但是周圍的景象也快速的開始變化,墻皮開始變得破敗不堪,焦黑從墻根往上攀爬,桌椅生銹坍塌。

感覺有點可怕。

白伶小心地往周圍看了一眼,又突然僵在了原地。

【白伶?】沈清月的聲音傳來。

白伶臉色發白的快速道:【他們好像能看見你們。】

【什麽?】

【這裏的病人。不僅能看到我,還都在看著你們。】

沈清月的臉色一變。

這時,系統傳來一聲提示。

那個剛才還不屑於沈清月的勸阻而離開的光頭男,竟然轉眼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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