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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直男蕭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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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危險又迷人

大殿裏一片寂靜, 明明是陽春三月,江致深卻覺得冷。

他已經在這裏等了許久,都不見太子來, 可見是惱江家的, 今日也不知要如何才能收場, 想到這裏,他心中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也不知等了多久,蕭衍才姍姍來遲。

江致深畢恭畢敬跪地行禮。

蕭衍坐到桌案前,明知故問:“不知英國公一早進宮來所為何事?”

江致深誠惶誠恐道:“臣教女無方, 造出了孽事,無顏與殿下結親, 今日特地進宮來請罪,還請殿下責罰。”

蕭衍仿佛聽不明白這話,困惑問:“好端端的說這些作甚?”

江致深汗顏道:“昨日在秋霞山, 小女不知天高地厚, 臣得知消息將其打了二十大板子, 扔到祠堂裏閉門思過, 若殿下心中不痛快,可交由殿下任憑發落,我江家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蕭衍輕輕的“哦”了一聲,道:“原是這般。”停頓片刻,“這事也怪不得你家小娘子,她養在深閨, 哪見過世間險惡, 要怨就怨外頭那些心懷不軌的歹人, 所幸發現得及時, 她未傷及分毫,已是萬幸。”

江致深唯唯諾諾。

蕭衍瞥了他一眼,“倒是先前英國公你說的那些話,我反倒聽不明白了。”

江致深背脊上出了一層薄汗,戰戰兢兢道:“臣教女無方,實屬罪過,小女有失體統,配不上殿下高潔,此樁姻緣若殿下不滿,可退之,江家斷無怨言。”

蕭衍抿嘴笑,“我觀你家小娘子極好,有膽色,率直得可愛,很是喜歡。”

江致深楞住。

蕭衍:“如此良緣,大可不必退婚。”頓了頓,“莫不是英國公你不甚滿意?”

此話一出,江致深連忙擺手道:“不不不,殿下言重了,臣只是覺著……”

蕭衍:“此事休要再提。”

江致深立馬閉嘴。

蕭衍親自起身上前攙扶他,言語溫和道:“兩家締結姻緣,哪有輕易說散之理,再說了,當初我身處窘境,你江家仗義相助,我蕭二郎斷不敢過河拆橋,背信棄義。”

這話說得江致深心緒難平,激動道:“殿下仁義,臣深感慚愧。”

蕭衍拍了拍他的手,“一個女郎家,打了二十大板子,委實嚴苛了些。”

江致深不敢吭聲。

他是怎麽都想不到蕭衍對這樁婚事居然是如此態度,不禁有些懵逼。

自家閨女不成體統,不論換做是誰,都受不了這樣的事,偏偏太子忍下了,難道是對自家閨女情根深種?

鑒於蕭衍還有其他事需要處理,江致深也未耽擱得太久。

待他退下後,沈士懷從政事堂那邊過來問起燕王一事,昨日燕王逃匿的消息他已得知,心中擔憂不已。

蕭衍倒未放在心上,只道:“那廝掀不起浪來,舅父無需多慮。”

沈士懷皺眉道:“燕王一日不除,臣心中就一日不安。”

蕭衍心想:這道理誰都懂,問題是那家夥殺不死啊。

他默默地瞅了瞅這位替沈家殫精竭慮的謀略者,心中頗不是滋味。

他們這群人明明有著廣闊的野心,盼著成為大齊的主人,把它推上繁榮巔峰,造就出一番豐功偉業,卻偏偏被禁錮在這個狗血情愛的話本裏,永遠也打不開格局。

蕭衍頗覺無奈。

把沈士懷打發走了後,他回到自己的寢宮,單手托腮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麽。

程煙進來見他發呆,好奇問:“蕭郎君怎麽了?”

蕭衍沒有理她。

程煙走到他跟前,一屁股坐到團墊上,伸手戳了戳他,“你發什麽呆?”

蕭衍回過神兒,視線落到她發髻上的銀釵上,說道:“阿煙頭上的銀釵看著挺眼熟。”

程煙將其取下。

蕭衍好奇接過細看,造型呈判官筆狀,上頭刻著細碎典雅的花紋。他觀察了許久,才覺得跟寫字用的狼毫相似。

“這釵是幹什麽用的?”

程煙收回銀釵,“不告訴你。”

蕭衍“嘖”了一聲,程煙說道:“方才曹公公又擡了一箱奏折來,不審批了?”

蕭衍興致缺缺,“那是蕭珂的活兒,我才懶得幹。”

程煙:“……”

這就開始擺爛了。

蕭衍看向她,“你遲早都是要走的,對嗎?”

程煙點頭,“這裏不是我的歸宿。”停頓片刻,“我如果回不去,在現實裏就會死掉,你會看著我死掉嗎?”

蕭衍不答反問:“那你呢,會眼睜睜看著我死掉嗎?”

程煙楞住。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眸,她忽然不忍直視。

雖然他是紙片人,她也不停地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個跟夢境一般的虛幻故事,不要陷進去,但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確實挺有魅力。

又瘋又睿智,且危險。

他身上具有反派特有的瘋狂反骨,同時也兼具NPC缺失的思考能力,幾乎可以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仿佛生長了血肉。

有時候程煙不禁感到困惑,他明明是虛幻的,卻又那麽真實,有充沛的情感,對外界的感知能力,辨別得了是非曲直……

就像系統009說的那樣,這個紙片人已經“覺醒”了,他好似從《帝臺春》裏走了出來,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問她,你會眼睜睜看著我死去嗎?

程煙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這個角色對於她來說從頭到尾都不曾傷害過她,甚至給予了不少溫暖關懷。

起初她堅信他對她的好感是劇情使然,現在她卻有些分不清了,因為他“活”了,幾乎脫離了原劇情的軌道,只不過是因為她的誘導才願意勉為其難營業應付。

也或許這份勉為其難不過是因為對她的喜愛在支撐。

想到這裏,程煙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臉。

蕭衍:“???”

年輕的皮肉緊致細膩,手感極佳,程煙理智道:“你是假的,一個虛構的人物,休要哄我對你產生憐憫。”

蕭衍也掐她的臉,“我本可以拒絕你的所有要求。”

程煙看著他沈默不語。

蕭衍自顧說道:“你說我對你產生情愫是因為劇情使然,現在我可以確定,那只是我內心的需求。我明明可以像先前那般忤逆,偏偏卻配合你,可見我是希望能哄得你高興的。”

他的頭腦非常清晰,瘋是真的瘋,喜歡也是真的喜歡。

之前他一直困惑對她的好感到底是命運使然還是自身渴求,經過江月瑤戴綠帽一事後,他可以非常確定只要能哄得她開心,他可以遵循命運軌道,違背自己的意願去執行。

僅僅只是因為他喜歡她,不想她因此煩惱,焦慮。

“阿煙,我願意違背自己的意願來成全你,那你又敢不敢以心換心真心實意對待我,把我當成一個正常人,而不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程煙看著他沒有說話。

蕭衍無奈道:“你看,你膽小如鼠,輸不起。”

程煙沈默了陣兒,再次重申一遍,“你是虛幻的,我是真實的,你最後會在這個話本裏死去,而我最後會活著到現實裏重獲新生。我就問你,你願意看著我帶著對你的一半記憶活在遺憾裏嗎?”

蕭衍被這話問住了。

程煙冷酷道:“你會在這個話本裏死去,唯有你死去,我才能活著回去。你看,我們天生就是對立的,這樣的兩條平行線,怎麽可能會交叉到一起?”

蕭衍喉結滾動,似乎陷入了思考中。

程煙不想跟他討論這個沈重的話題,對他太過殘忍,她也會守住自己的心,不會沈淪,被他拖拽進這個深淵泥潭。

當天晚上蕭衍失眠了,睡不著覺,他索性坐到桌前思考人生。

他到底從何而來?

這個話本又是誰創造的?

外頭所謂的“現實”又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以及,他要如何才能從話本裏逃出去?

還有,為什麽其他人不能像他那般發現周遭的異常,偏偏是他蕭二郎出現了問題?

蕭衍一臉嚴肅地坐在桌前盯著燭火思考,程煙說只有他死去,她才能回到現實重獲新生,這裏的“死去”是指靈肉消失嗎?

又或許“死去”後他又會去往哪裏?

是徹底消失不見,還是周而覆始在話本裏沒完沒了循環?

蕭衍再次萌生出逃離話本的念頭,他才不會傻得走那狗血劇情,簡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另一邊的江家對於他未提出解除婚約感到驚奇又不安,蘇夫人特地去祠堂探望江月瑤,她挨了板子,只能狼狽地趴在床上,滿腹怨恨。

蘇夫人看著她,又是心疼又是恨鐵不成鋼,氣惱道:“昨日你父親進宮覲見太子,說起了你二人的婚事……”

話還沒說完,江月瑤就不痛快道:“那太子虛偽至極,他要解除婚約便解除了,誰稀罕那太子妃?”

蘇夫人被這話氣著了,忍不住重重地打了她一板,“你怎麽還冥頑不明?!”又道,“人家不計前嫌,同你父親說了,這事怨不得你,是燕王狡猾誘你上鉤。他處處維護你的名節,顧慮你的臉面,你又是如何對他的?!”

江月瑤楞住。

蘇夫人指著她斥責道:“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過,怎麽就一根筋掛到燕王身上了呢,太子哪裏比不上他了?人家才貌雙全,京中的貴女們都盼著能嫁進東宮,偏生你不知好歹,知不知道好運氣總有用盡的那一天?”

江月瑤咬唇不快道:“阿娘是沒見過他,一副偽君子的模樣,說話不分青紅皂白,顛倒是非黑白,可憎至極。”

蘇夫人皺眉,“那我且問你,你若撞見自己的未婚夫與手足姐妹私會,心裏頭又作何感想?”

“阿娘……”

“你怎麽就這麽擰巴呢,太子與燕王有不共戴天之仇,如今那燕王如喪家犬一般,他為何看重你,你可曾細想過其中的緣由?”

“燕王待我真心實意,他有大才,只是現下被困而已。”

“荒謬!你這是要為了一只喪家犬與家族對立,置你父母於死地不成?!”

“女兒不敢,女兒只是不想嫁太子,也不稀罕東宮的榮華富貴。”又道,“女兒這輩子不求別的,只求一有情郎真心待我便足矣。”

“你……真是要氣死我!”

無法說服她認清現實,蘇夫人只得氣惱離去,並吩咐仆人道:“就讓她在這裏好生反省,什麽時候想明白了,什麽時候再回去。”

仆人應聲是。

江月瑤也不傻,知道以她目前的處境,如果不低頭,只怕會一直被困在祠堂裏。她思索再三,偷偷給蕭珂書信一封,差人送到城北的一家香粉鋪子,試圖聯絡上蕭珂。

這段時間蕭珂感情受挫,一直打不起精神來折騰。

他起初本以為對江月瑤只是利用,後來才發現對她的感情比想象中要深,成日裏借酒澆愁,一蹶不振。

男女主偃旗息鼓,自然沒有蕭衍什麽事了,可以說他的存在就是為了惡心男女主的。

當然,他也不會什麽事都不幹,比如探索這個世界的奧秘。

當程煙得知他禦馬離宮的消息,壓根就沒放到心上,結果那廝一不小心離京往南跑了,有多遠跑多遠。

程煙很無力,同系統009道:“那家夥好端端的跑什麽?”

系統009:“估計又想搞事情。”

程煙在判官筆裏翻看劇情,認真道:“這期間他都在京裏。”

系統009:“所以他跑不出京畿地帶。”

果不出他所料,蕭衍確實沒法脫離京畿。

就在他沒日沒夜禦馬狂奔到京畿與徐州的邊界時,仿佛有一堵無形的圍墻將他阻隔,令他無法突破沖過去。

蕭衍不甘心,瘋了似的一次又一次撞擊那堵無形的阻攔,均被彈了回來。

他狼狽地跌坐到草地上,有些抓狂。

程煙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蕭郎君跑得這般急,可是有要事要辦?”

忽然聽到她的聲音,蕭衍徹底冷靜下來。

他知道她神通廣大,猶如這個世界的主宰者,重新站起身,他清淡描寫道:“出來遛個彎兒。”

程煙被氣笑了,“你可真能耐,遛個彎兒都快遛到徐州去了。”

蕭衍伸手摸了摸那道看不見的圍墻,試探問:“你是不是把我當寵物一樣圈養了?”

程煙:“誰叫你不老實呢,只能畫個圈盯著,免得你又惹是生非。”

蕭衍心裏頭氣得牙癢,卻無他法,只得背著手折返回來。

程煙戲謔道:“你的馬呢,不要了?”

蕭衍賭氣道:“你都不來接我,還要馬作甚?”

程煙默默扶額,這人還真有點小孩兒脾氣,於是她把劇情回檔到他還未離京前。

望著外頭的綠意盎然,蕭衍眨了眨眼,而後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顯而易見,時光退了回來。

他壓下心中的怪異感,又嘗試著幹了一件事,就是召沈士懷進宮手談。

沈士懷棋藝高超,蕭衍與他對弈非常吃力,短短幾步走下來,就開始左右為難了。

沈士懷見他凝思,捋胡子道:“殿下近些日懈怠了些。”

蕭衍擡頭看他,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舅父覺著,我們這些人與棋盤上的棋子有何區別?”

沈士懷楞了楞,“殿下何出此言?”

蕭衍執起一粒白子,說道:“你我眾生皆如棋盤上的棋子,可誰又知道執棋者是何人?”

這個話題是非常具有哲學含義的,沈士懷想了想,回道:“我們這些群臣皆為朝廷而生,龍椅上的天子,便是執棋的人。”

蕭衍:“那天子之上的執棋者又是誰呢?”

沈士懷:“自然是上天的旨意了。”

蕭衍:“上天是不是意指命運因果?”

沈士懷正色道:“可以這麽說。”

蕭衍反問:“那舅父可曾想過,這個命運因果會不會只是被他人有意編纂而成?”頓了頓,“換句話來說,就是我二人猶如棋盤上的棋子,而我們的頭上還有執棋的人,只是我們未知而已,誤以為是命運因果造就的。”

這番話把沈士懷繞得有點暈乎,“殿下怎麽想起說這些?”

蕭衍落下白子,神秘兮兮道:“舅父你聽,這殿內有人在窺視我們的一舉一動,議論我們的所作所為。”

沈士懷懵逼地看著他,有些不明所以。

蕭衍試圖引起他的思考,“世間萬物皆有定數,舅父可曾想過,這定數從何而來?”

沈士懷:“天地孕育萬物,我們亦是其中之一。”

“若有人能掌控天與地,時光與秋冬呢?”

“不可能。”

“舅父為何篤定不可能?”

沈士懷噎了噎,一時竟不知作何回答。

蕭衍開始對他進行洗腦,把宮裏血條即將消失的宮人內侍找了來,現場演示造物主的神奇,他只對著他們的頭頂輕輕一戳,那些宮人紛紛倒地不起,命喪黃泉。

沈士懷被嚇著了,震驚地站起身望著喪命的四人,語無倫次道:“殿下這是?”

蕭衍神秘道:“舅父你看,這就是你所謂的命運定數,他們前一刻看起來還好好的,下一瞬就命喪黃泉,你難道不奇怪嗎?”

沈士懷還以為他對他們動了手腳,氣惱道:“你何苦亂殺無辜?”

蕭衍命曹公公傳宮裏的仵作驗屍,說道:“舅父說我亂殺無辜,你可曾見我對他們下了毒手?”

沈士懷道:“定是你預先讓他們服了藥,才會齊齊喪命。”

蕭衍失笑,“那便由驗屍官下定論好了。”

那四具屍體被內侍擡下去檢驗,在等待結果期間,系統009忍不住吐槽道:“你瞧,那家夥開始跟沈士懷洗腦了。”

程煙從頭到尾都沒有吭聲。

系統009:“他在試圖喚醒沈士懷。”

程煙“嗯”了一聲,“沈士懷這個NPC會被他喚醒嗎?”

系統009:“理論上不會,除非沈士懷也出現了漏洞。”

程煙通過眼前的面板觀察裏頭的男人,也跟著吐槽道:“那家夥當真不是盞省油的燈,如果他真把沈士懷喚醒了,是不是打算造反?”

系統009:“我覺得這個還挺有意思的,可以先看看,如果不對勁,再回檔就好。”

程煙默了默,“我覺得他的智商已經超過大多數人了。”

系統009:“學習模仿能力也強,已經開始產生人格魅力了。”

這話程煙是認同的。

那家夥還真的有點帥,骨子裏的反叛令他帶著致命危險的吸引力,他可以像正常人那樣思考,甚至引誘身邊的人靠近他。

對於這樣一個高智商的反派,確實危險又迷人。

待仵作驗屍後,得出的結論令沈士懷震驚不已,那四人皆是死於突發病癥,並未服毒,也沒有外傷。

他的三觀受到了洗禮,感到不可思議。

蕭衍坐在桌案前,一本正經道:“現下舅父可相信有些命運定數是可人為的了?”

沈士懷追問道:“這簡直匪夷所思,就算身有病癥命不久矣,也不可能一塊兒身亡,你是不是對他們做過什麽?”

蕭衍不答反問:“方才舅父親眼所見我的一舉一動,可曾見我碰過他們分毫?”

“這……”

“舅父現在可願相信人為天道一說?”

“我不信天道,你是不是從哪裏學來的妖法?”

蕭衍失笑。

程煙沒給他機會洗腦沈士懷,再次把時間倒流。

蕭衍坐在窗前,望著外頭的綠意盎然,心中不屑。

待程煙過來後,他挑釁道:“阿煙這是害怕了嗎?”

程煙站在門口,“你何苦做那些徒勞工?”

蕭衍斜睨她,“我只是想從這裏活著走出去而已。”

程煙沒有說話。

蕭衍對她到底有所防備,岔開話題問:“接下來你又要安排我做什麽?”

程煙似乎有點不好開口,遲疑了好半晌才說道:“江月瑤與蕭珂重修於好。”

蕭衍:“然後?”

程煙:“你羨慕嫉妒恨。”

蕭衍:“……”

程煙幹咳一聲,“你心中不服氣,對她這般寬容,她卻不知好歹,於是你決定對她進行強取豪奪。”

蕭衍:“???”

他終是受不了這狗血劇情了,吐槽道:“就江月瑤那腦子,值得我強取豪奪?”

程煙:“……”

蕭衍:“還有那個蕭珂,他都被我逼到這般田地了,他近些日到底在忙啥?”

程煙一本正經道:“在忙著跟女主重修舊好啊。”

蕭衍破天荒地翻了個小白眼兒,受不了道:“他現今猶如喪家之犬,東躲西藏,不想著如何翻身,卻一門心思跟女人廝纏,這樣的人能成大事?”

程煙理直氣壯道:“江月瑤就是他畢生的事業!”

蕭衍:“……”

好吧,受教了。

程煙又毒舌打擊他道:“知道你為什麽討不到老婆了嗎,就是因為你沒有他這樣的事業心,所以到死都還是處男。”

蕭衍:“……”

過——分——了——啊!

作者有話說:

蕭衍:阿煙真討厭,說話總是直掏人心窩子

程煙:009,都說男配是女主的,但是我一不小心。。。

系統009:宿主放心,大家都喜聞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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