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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李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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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李白是誰

南城詩會開始,不少文人才子紛紛在別苑中設立的寫詩處抒寫詩詞,停筆後欣賞一番便投給自己心儀的店鋪。

唐雲與賴明輝打了個招呼便離開懸詩臺參與到詩會之中。

楊安打了個哈欠,這個時候如果能有一部手機消磨時光該多好,也不至於讓他在這裏幹耗著了。

宋熙美眸望著楊安,柔聲問道:

“夫君今晚不作詩嗎?”

楊安趴在桌上揮了揮手,這些天連著裝叉,雲州城的熱度都在他身上,要適當給配角分點流量。

林雪兒發現了楊安的不耐煩,細心提醒道:

“‘南溪’邊上有不少舞姬,王爺或許能去那邊逛逛。”

楊安猛地直起身子,將衣服理了理站起身來,驚喜道:

“那我們過去看看吧,這裏太無聊了!”

楊霜與錦兒自然沒意見,單是聽才子們朗讀詩句屬實無趣,還不如出去逛逛。

這一次,宋熙與秦嵐沒有動作,仿佛並不打算離開,楊安也沒必要強迫她們,留下四個影衛在旁守衛便帶著兩個小姑娘走出了詩會場。

錢途還在記恨楊安讓手下抽自己的那個巴掌,咬著牙望著雲熙閣懸詩臺上的宋熙幾女,握緊了拳頭對著身旁的管家說道:

“讓手下的才子們給我好好寫,這次我就要踩著他雲熙閣上位!”

“是!”

管家應了一聲後便退了下去,錢途望著院子的文人才子們,雖說天下讀書人都將稱天下商人為滿身銅臭,但又有幾人能忍住銀子的誘惑呢?

他這次花高價請了數十位才子,只要每人拿出一首驚艷全場的詩句,這詩會的頭名便會是他錢家,到時候大肆宣傳一番,錢家便有可能超過雲熙閣!

......

楊安倒不知道錢途的心思,他正在給楊霜剝瓜子,如今沒有葵花籽,這西瓜子剝起來的難度可一點也不低。

不過,邊剝瓜子邊欣賞漂亮姑娘的舞姿仿佛也有一番別樣的風情。

就這此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楊大哥!”

楊安在腦中回憶起來,楊霜一般叫他皇兄,宋熙都是叫他夫君,秦嵐則是喊他色胚,一時間想不起來,轉過頭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周小晴,笑著揮了揮手,笑道:

“出去旅游回來了?”

上次借用周氏山莊種麥子,周氏夫婦便帶著周小晴出去玩了,沒想到居然到現在才回來。

周天壽很快便跟了上來,看見楊安先是一驚,隨後跪倒在地行禮道:

“草民拜見安王殿下。”

楊霜小嘴一撅,嬌聲道:

“你眼裏只有我皇兄嘛,還有我呢!”

“哦哦,拜見長寧公主。”

周天壽急得汗水都冒出來了,楊安搖搖頭,捏了捏楊霜的臉,柔聲道:

“好啦,不許淘氣,周莊主快起來吧,你租地於我,幫我解決了麻煩,我都還沒來得及感謝你。”

周天壽聞言在周小晴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坐在了楊安一旁的椅子上,客氣道:

“王爺竟然親自來參加南城詩會,難不成殿下又要拿出名動蜀國的詩句嗎?”

楊安笑著搖了搖頭,將手邊全部剝好的瓜子全部遞給楊霜,拍了拍手,自己邊磕瓜子邊看起了舞蹈,隨口道:

“我就過來看個樂,我不會寫詩。”

周天壽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回想起什麽,趕忙提醒道:

“王爺,您不去看看嗎?我方才過來的時候見雲熙閣的懸詩臺見集中了不少才子。”

楊安繼續揮了揮手,輕挑眉頭,臉色微紅,因為他不經意間看到那舞姬露出的......連忙喝了口茶轉移話題道:

“周莊主此次去哪裏了?玩了這麽久才回來。”

周天壽將茶杯放下,對著楊安拱了拱手,笑道:

“不瞞王爺,我們此次去了晉國一趟,江南氣溫涼爽,實在適合夏日久居,便拖到如今才回來。”

楊安點了點頭,心中思緒萬千,喃喃道:

“江南啊,江南好啊,我也想爸媽了,一年了,你們還好嘛?”

楊安的話被兩女聽到,錦兒仿佛見到了去年的王爺,一樣的惆悵思鄉,楊霜卻直接上手,搖了搖楊安的手臂,撒嬌道:

“皇兄,你想父皇和母妃了是嗎?我們回府吧,他們都在王府等我們呢!”

楊安噗嗤一笑,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老皇帝天天壓榨自己的價值,不值得期待,不知這個世界的母親會如何對他呢?

他嘆出一口氣,收回思緒卻發現周小晴在盯著自己,摸了摸臉,好奇道:

“小晴,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沒,沒有!”

周小晴支支吾吾地搖了搖頭,臉色有些嬌羞,這一幕被楊霜盡收眼底,有些警惕地盯著對方,她可不想皇兄納妾,至少與皇嫂成婚前不行!

終於,周小晴還是沒忍住,詢問道:

“楊大哥,我可以叫你哥哥嗎?”

楊安倒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正要開口回覆卻被周天壽打斷,

“小晴,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安王殿下是真龍之子,豈是我等賤民所能高攀?”

周天壽慌忙拽住周小晴一齊跪倒在地,整個人都打著寒顫,只希望楊安不要怪罪他們。

楊安搖了搖頭,暗罵這該死的封建社會,走過去將兩人扶了起來,摸了摸小晴的腦袋,笑道:

“我倒是沒有什麽意見,你得去問問霜兒,我怕她會吃醋啊,哈哈哈。”

“皇兄,我沒有意見!”

楊霜坐在位置上舉起了肉嘟嘟的小手,只要對方不想著嫁給皇兄就行,再過一段日子,皇兄就要和她回長安了,皇兄就算認周小晴做妹妹,以後也很難再見。

楊安不知道楊霜的小心機,既然她都同意,周小晴和錦兒年紀相仿,自己認個妹妹仿佛也沒什麽問題。

很快,眾人便重新坐了下來,周天壽這才發現楊安很好相處,兩人便有說有笑的觀看起舞蹈。

......

楊安那邊玩得不亦樂乎,雲熙閣懸詩臺這邊卻如同一團亂麻,許多文人才子都面露怒色,有人斥責道:

“我們都是聽聞你們雲熙閣的名號才將自己的作品投過來,你們憑什麽不收?”

“就是啊,我家夫人告訴我雲熙閣的東西好,服務態度更好,千叮萬囑讓我將詩句投給你們,結果現在倒好,是嫌我的作品不夠好嗎?”

“你們必須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雲熙閣懸詩墻上一首詩都沒有,眾多才子以為對方沒有聘請詩人,便將自己的作品投了過來,卻不料慘遭拒絕。

林雪兒雖然不懂楊安到底在玩什麽把戲,但她只管遵守楊安的命令便好,畢竟又不需要她負責,對著才子們嬌笑道:

“諸位公子,並非我們雲熙閣不收詩詞,只是我們掌櫃的吩咐,只收精品。”

宋熙聞言捂住了額頭,這姐姐是覺得事情鬧得不夠大嗎?居然這樣說!

果然,林雪兒的話如同導火線一般點燃了諸位才子,眾人大怒道:

“好,好一個雲熙閣,我苦苦創作五天的詩句居然還不算精品?”

“就是啊,我這首詩可是匯集了一年的靈感,請問安王殿下的精品標準到底有多高?”

“走,安王正在南溪橋邊觀賞舞蹈,我們去問問他!”

“......”

很快,匯聚在雲熙閣懸詩臺前的才子們簇擁著向南溪橋而去,只有唐雲以及賴明輝留在了原地,賴明輝撅著嘴道:

“我這詩怎麽就不算精品了,先不說我,老唐你可是當朝唯一一位三甲狀元,你的詩居然都不收!”

唐雲倒沒有脾氣,將手中的詩舉起後看了兩眼,感覺其中還存有瑕疵,搖了搖頭言道:

“能寫出《望月環遠》以及《月下獨酌》這樣千古絕唱的人自當是看不上我們的詩句,我這詩,還得再改改,若是有機會能與安王殿下一同探討就好了。”

錢途望著自己身後滿墻的詩詞,又瞥了隔壁雲熙閣什麽也沒有的白墻,仿佛提前看到了勝利。

他獰笑兩下繼續逗弄起懷中的美人,又凝視到遠處正趴在桌上打哈欠的林雪兒,猛地捏緊拳頭,狠狠道:

“楊安,這次就等著被老子踩在腳底下吧!”

......

楊安看了會舞蹈,又給楊霜剝起了瓜子仁,順便還給她和錦兒說起了故事,

“......其實這個故事還有一個版本,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她不賣火柴賣起了核彈,結果一晚上,她還是一個核彈都沒賣出去,她特別冷,庫通一下子,她引爆了一個核彈,當時,全村的人都看到了她奶奶......”

原本被感動哭的楊霜停止了哭泣,有些好奇地詢問道:

“皇兄,什麽是核彈?”

“核彈就是利用爆炸性核反應釋放...的武器。”

楊安解釋完有些驕傲地擡起了頭,畢竟這是第一次有人向他請教科學上的問題。

楊霜依舊沒有聽懂,但全村的人都見到了小女孩的奶奶,那她和村子裏的人一定都很幸福,想到這裏,小姑娘重新笑了出來。

楊安倒是全是鬼畜地顫抖了一下,早知道就不該說這個“安屠村童話”,小姑娘沒嚇到自己卻有些害怕了。

就在此時,一群人從南溪橋上氣沖沖地走了過來,其中一人帶頭問道:

“安王殿下,您若是不收我們的詩直說便好,為何要羞辱我們?”

楊安露出一臉無辜的楊安,好奇道:

“我哪裏羞辱你們了?我就說了只取精品而已!”

“你!”

那人被楊安懟得啞口無言,他身後走出一人怒道:

“那您倒是解釋解釋,為何您家掌櫃連看都不看便將我這詩句打回?”

楊安聞言伸出手抵住嘴唇輕咳兩聲,眉頭微皺,這個林雪兒就會給他惹事,拒收起碼也要裝裝樣子吧,回去必須扣她工資!

隨即他站起身來走到這個憤怒的才子面前,拿起對方手中的詩看了看,然後咂咂嘴言道:

“你看哈,你這‘故鄉明月夜,月下影隨行’兩句明顯平仄不對稱嘛,怎麽能算上精品呢?”

“來,我再看看你的,你看看,你這詩句中連不穿衣服的少女都寫出來了,能被選上才怪,還有你......”

楊安從眾人中選出十幾人的詩詞,硬是在每個人的詩句中找出一兩個錯誤,哪怕沒錯都被他說出了錯誤。

眾才子懵了小會,反應過來後,一個個緊咬牙關,握緊了拳頭,人群中再次有人詢問道:

“殿下,您當真不收?”

楊安重新坐了回去,端起茶杯飲了小口,淡然道:

“我說啦,能收早就收下啦!”

“哼,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們另投他家了!”

眾人怒氣沖沖的過來,又滿腔怒火的回去,他們決定要將自己的詩句投給別家,讓安王殿下後悔。

望著眾人遠去,楊安嘆出一口氣,喃喃道:

“抱歉啦,真不是不收你們,我怕收下後你們會更受打擊。”

終於,他朝著橋上的某個人影做了個“ok”的手勢,那人看見後會了個同樣的手勢便迅速離開了南溪橋。

......

不出一會,數百位才子重新回到了詩鬥場,他們開始尋找目標投出自己的詩句。

錢途見狀,欲要把握住機會,站起身大喊道:

“諸位不被安王接受的文人才子們可以將詩投到我這裏來,本人不論好壞都會收下,寫得好的作品更有銀子回報!”

聽到這裏,不少才子躍躍欲試,將詩句投了過去,還有少數人因為錢途與楊安結怨,沒有將詩投去錢家的懸詩臺,但也投給了其他店鋪。

距離詩會開始已經一個時辰,每家店鋪的墻上都懸掛了幾首到幾十首的詩句,錢家最為誇張,整個墻上都掛滿了,目測應該已經超過三百,只有雲熙閣的白墻上幹幹凈凈,一首詩都沒有。

不少人都覺得雲熙閣打算不戰而降或者留了個大殺招,畢竟楊安可是擁有“雲州第一詩才”的名號。

唐雲和賴明輝也已回到了位置上,兩人正在推敲詩句。

林雪兒趴在桌子上都快睡著了,卻被嗡嗡直叫的蚊子給吵醒,她氣得跺了跺腳,有些惱怒,早知道就應該將雲熙閣剛上新的花露水帶來了。

就在此時,一位身著灰衣的男子走到桌前,將詩句遞了上去,笑道:

“這是我家主子吩咐投給雲熙閣的詩詞,並且特意聲明為林雪兒而作。”

林雪兒有些無力地揮了揮手,正要打算拒絕,卻被宋熙掐了一下腰,她有些吃疼地坐起來準備掐回去,但看到宋熙的那張臉蛋便嘟著嘴作罷。

回過神來,她將那灰衣男子手中的長卷接過。

有不少文人才子見到雲熙閣終於收下第一首詩詞,有些好奇這精品到底是什麽樣的詩句,便簇擁到了雲熙閣的懸詩臺前。

林雪兒見狀幹脆舉起長卷供給他們欣賞,有一人沒有去看詩詞,倒是註意起了詩人名字,疑問道:

“李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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