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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沖動,破門而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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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沖動,破門而入 (1)

此時在騰宅。

一個男人正坐在床前細細地打量著床上的女子,擡手將貼在女子臉頰邊上的發絲捋到耳後,手指並沒有立即抽離,而是停留在女子的輪廓上,細細地描繪著,極為的憐惜。

“她大概多久會醒來?”見到床上的女子還是處於昏迷狀態,已經兩個小時過去了卻還沒有醒來,男人不耐煩了。

“三少爺,還需要三個小時,D78這種迷藥很烈。”站在簾幔後方的人恭敬地說道。

男人站了起來,轉過身,大手掃開簾幔,走了出來,房間裏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映出了一張俊臉,竟然是滕少傑,此刻他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心情極為的爽快。

他說過會得到周季晴,那必定是會得到的。

兩個月過去了,他對周季晴的那份心思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在再次見到她之後,那份心思更是連連飆升了好幾個等級,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她。

不惜花大價錢買來眼前的這個高手,將周季晴擄來。

“三少爺,她的武功底子不錯,待會你可以將這瓶軟骨散給她服下,保準她乖乖地聽你的話,這瓶軟骨散可以讓她在三個小時之內身體軟綿綿。”刀疤男子重新掏出一小瓷瓶遞給滕少傑。

滕少傑接過小瓷瓶,卻並沒有打算用在周季晴的身上,今晚上他被她潑了冷水,又被她扇了耳光,這些都應該是極為讓男人不爽的事情,可是,事情過後,他竟然覺得很不錯。

這麽多年來都是女人往他床上爬,都是女人洗好了身子乖乖地為他服務,周季晴倒是第一個敢忤逆他的女人。

這讓他心裏騰升起了一種新奇感還有一種征服欲。

“你下去吧。”滕少傑將小瓷瓶隨意地放在床頭櫃上。

“是。”刀疤男子走了出去,將房門關上。

周季晴沒有醒來,他自然是不會對她做什麽的,就算他心裏對她的渴望已經十分的強烈,但是,沒有一個男人喜歡強奸一具屍體的。

他坐在沙發椅上,慢慢地品著杯中的紅酒,眼睛似有似無地瞟到那簾幔後方的女人身上。

“周季晴,這次事情過後,看葉默琛還怎麽敢再要你,你就乖乖地等著做我們騰家的媳婦吧,呵呵。”滕少傑又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還有三個小時,著實是太長了,而且還是要看著這具想吃又不能吃的身體,讓他的欲望燃燒得越來越灼熱,煩悶地將高腳杯放在桌子上,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間,朝著暴純純的房間走去。

暴純純這個時候已經躺在了床上,卻沒有睡過去,今天晚上發生的那件事情著實讓她的心裏不安,她以為他的心裏的雖然沒有她,但是,總歸是沒有一個女人的。

但是,如今,她才發現,她錯了,他的心裏原來還是住著一個女人的。

而那個女人竟然還是他們的同學周季晴。

他竟然許諾要娶周季晴為妻。

她閉上了眼,那句話始終縈繞在她的腦海中久久不能褪去,“記住,你只是我的女仆,我是你的主人。”

輾轉反側,終是躺不住,還是坐了起來,掀開身上的薄紗,低垂著眼瞼,撫摸上距離左胸口第一章厘米處的位置,那個地方曾經有一個傷疤,是子彈穿過皮膚留下來的傷疤。

猶然記得在五年前,滕少傑還只是騰家的私生子,根本沒有任何實權。

滕少傑被騰家其他的子弟追殺,是她為他擋了那致命的一槍。

子彈雖是取了出來,左胸口卻留下了疤痕,他一個月都沒有碰過她。

而後她去美容院做了手術將那道疤痕去掉,他才開始碰她。

“咳……咳……”暴純純輕咳了起來,小手揪著衣襟,另外一只手趕取過一杯水來喝下。

她的身子還是沒有完全康覆,三年前的那個晚宴,騰家的子弟敬了滕少傑一杯酒,她和他都知道,那是一杯毒酒,她為他將酒擋了下來,飲下了一口,毒酒入肚,沒有將她毒死卻讓她的身體變得虛弱了不少,每當半夜都會咳個不停。

而滕少傑在她這裏留宿一晚聽到那煩人的咳嗽聲後,自此再也不在她這裏留宿,每次做完事就走,沒有半分留戀。

兩年前,正值騰家動蕩時期,他去外地查看工程的時候感染了ER病毒,當時整個國家都處於一片消沈的狀態,因為那場病毒襲擊得太突然太猛烈,每天死的人不下一千。

是她,整日地陪在他的身邊,孤身一人地陪在他的身邊,衣不解帶地整整照顧了他二十八天,才將他的命拉了回來。

喝了一口水之後,暴純純的咳嗽止住了一些,又閉上了眼,半靠在床頭。

眼睛發澀,她記得,他說過的,有朝一日他成為了騰家的掌權人,那麽,她便是騰家的少奶奶。

她將他的妻子身份許諾給她的,可是,為什麽今晚他會當著她的面將他妻子的位置重新許諾給了別的女人?

一想到這裏,她的左胸口就疼得揪心,她不是在意他的妻子位置,她在意的是,她將他的話當做了天,而他卻將對她說過的話當做了泥,從不記在心裏。

或許,真的,她只是他的女仆,他從未正眼瞧過她吧。

酸澀地想了想,落下幾滴淚,又將杯子重新放在床頭櫃上,躺了下來。

而這時,房門被推開。

她倒是一驚,半夜能夠進入她房間的人只有一個,那便是滕少傑,可是,自從三年前開始他便從未在十二點之後來過她這裏了。

她的眼睛還沒有睜開,一具滾燙的身體已經覆蓋在了她的身上。

她都不用睜開眼,只要聞著那味道,都只是誰。

只因,那味道實在是太熟悉了。

而她的身體也只需他的手指一挑逗,便酥軟了下來,為他的進入做足了準備。

沒有任何前戲,他進來了。

依舊如以前那般的粗魯,就如同是剛出籠的猛獸一般,沒有任何章法,她只能不斷地調整著自己的姿勢,來迎合他,避免受傷。

在高潮快要來臨的時候,她突然覺得喉嚨一癢,知道是要咳嗽了,可是,他不喜歡聽她的咳嗽聲,她強忍著不將那咳嗽聲從喉嚨裏發出來,生生地吞了下去,吞下去的後果是她的肺部被憋出了血。

“周季晴,今天我終於得到你了。”滕少傑步入那片美好的天堂時,舒爽地喊了出來。

這讓被他壓在身下的暴純純的身子猛地一僵。

她,原來只是個替身。

他,想要的是周季晴而不是她。

滕少傑也意識到了身下人的異樣,只是他卻沒有理會,做完事後,便起身,穿好衣服如往常一般打算離去。

暴純純終是揪著被子,坐了起來,喊住了他,“騰少,她在這裏了?”

她所指的那個“她”自然是指周季晴。

她知道,他應該是弄到周季晴了,否則,不會說終於得到了周季晴。

滕少傑沒有回答她的話,依舊走了出去。

她依靠在床頭,望著那消失的背影,猛地咳了起來,將方才壓制住的咳嗽聲都咳了出來,咳得太厲害,她揪緊了手裏的被子,等咳完後,她才松開了手裏的被子,可是,觸目的卻是一攤鮮血。

她,咳出血來了。

再次望向那緊緊關閉的房門,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死一般的沈寂。

良久後,她終是站了起來。

她知道,周季晴並不喜歡滕少傑的,而且周季晴都已經有丈夫了,如今被滕少傑擄來,確實不好。

滕少傑從暴純純這裏出去後,並沒有直接去周季晴的房間,而是來到書房,拿了一瓶酒,煩悶地喝了起來。

出門後,他聽到房間裏傳出來猛烈的咳嗽聲,那聲聲咳嗽聲像是一根根藤蔓一般,纏繞住他的心,讓他連呼吸都感覺到難受。

暴純純在騰家住了十多年,跟隨在滕少傑的身邊也是十多年,是知道滕少傑將周季晴藏在哪間房間中的。

她只站在門外佇立了幾分鐘,便打開了房門,因為她知道滕少傑不在裏面。

如果滕少傑在裏面,即使她站在門外,她的心跳都會急遽地加速。

進入房間之後,她看到了簾幔後方的床上正安然地躺著一名女子,她幾步上前,將簾幔掀開,看到了緊皺著眉頭的周季晴。

看來滕少傑突然跑到她那裏要了她身子,想必他還沒有要周季晴的身子。

她想將周季晴喚醒來,搖了周季晴好幾下,都未見她有醒來的跡象。

眼睛瞟到了床頭櫃上的小瓷瓶,心裏猜想或許這是解藥吧。

拿起小瓷瓶,扶起周季晴的身子,將小瓷瓶裏的液體給周季晴餵了下去。

而後又將周季晴放下,坐在床邊等著周季晴醒來。

視線移到了周季晴的小腹上,她的眸子微微一楞,想不到周季晴已經懷孕了的。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自己的小腹,那個地方曾經也孕育過一個生命的,只不過滕少傑讓她打掉了。

當時她是極為傷心的,不過滕少傑那段時間倒是哄了她很久。

只是,如今想來,她只是他的女仆,又有什麽資格為他生兒育女。

想必,他當時也是這麽想的吧。

季晴感覺到頭有點疼,眼皮子很重,但是,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她暈倒前的那一刻,她奮力地睜開了眼睛,對上了暴純純傷感的側臉。

暴純純察覺到她醒來了,立馬收起了方才傷感的表情,偏過臉看著醒來的周季晴。

“我怎麽會在這裏?”季晴想起身,卻發現渾身軟綿綿的,沒了力氣,立馬警惕地看著身邊的暴純純。

她可不會忘記暴純純是跟著滕少傑的。

“是騰少將你接過來的。”暴純純沒有用“擄”這個字,那是因為,在她的心中,即使滕少傑對她再不好,但是,她還是希望滕少傑好的,不會說出辱沒了滕少傑的話。

“你在我身上下了什麽藥?”季晴的身子雖然軟弱了,但是,還是能勉強坐起來的。

暴純純被季晴這麽一問,倒是驚訝了一番,“我沒有下藥,是我將你喚醒來的。”

季晴的眼中明顯地閃過一絲不信,不過卻不再問暴純純,既然暴純純是滕少傑的人,那麽,暴純純自然是不會告訴自己她被下了什麽藥的。

只是,她倒是沒有料到竟然是滕少傑擄走了她。

該死的,想來現在葉默琛和奶奶都在找她吧。

軟骨散,她中了軟骨散,該死的,竟然在這個時候中了軟骨散,難怪渾身上下都使不出力氣。

“我放你走。”暴純純站了起來,她來找周季晴的目的就是想將周季晴放走的。

她不想讓滕少傑背負了奪妻的罪名,還有一點,她不想讓周季晴留在滕少傑的身邊是因為她自己心中的那點期盼,她還是期盼著滕少傑最終能夠接受自己的,即使是女仆的身份,但是,她還是期盼著,他身邊服侍他的人也只能是她。

“你放我走?”季晴雖說驚訝於暴純純說出來的話,不過卻也站了起來,不管暴純純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她都要盡快地離開這裏。

“嗯,跟我來。”暴純純想去攙扶季晴,但是,季晴卻不讓她碰她,“我自己能走。”

暴純純不再堅持,打開房門,見四周沒有人,才轉身對季晴招了招手。

季晴的身體雖然沒了力氣,但是,聽覺還是在的,方圓幾米之內沒有人把守。

她跟了出去。

暴純純輕車熟路地帶著季晴走出了騰家,等出了騰家的後門,暴純純才停了下來。

“周季晴,我只能送你到這裏,你走吧。”

季晴倒是多看了暴純純幾眼,“你為什麽幫我?”

雖說大學的時候她不怎麽在班裏上課,但是,對班裏的消息還是知道點的,暴純純一直是滕少傑身邊的跟班。

可是,今天暴純純卻幫了自己,那麽,必定會得罪滕少傑的。

“因為我喜歡他。”暴純純說完後,便關上了門。

季晴微微一怔,沒有多做停留,在這個地方多做停留那麽便會多一分被發現的危險。

只是,她的前腳剛離開,滕少傑的後腳就進了原本關著周季晴的房。

當他看到簾幔後面沒人時,他怒了,徹底怒了。

轉身就要去尋人,但是,暴純純卻站在了門口。

“人是我放走的。”暴純純迎上他發怒的眸子坦誠道。

聽到這句話,滕少傑簡直要氣瘋了,想都沒想,幾步上前,一把掐住了暴純純的咽喉。

周季晴他是花了大價錢才從葉宅擄來的,這次將周季晴放了回去,下次葉宅的保安系統必定會提升不少,周季晴也會警惕更多,他再也無法將那個女人擄回來了。

暴純純並沒有覺得她做錯了什麽,也沒有反抗滕少傑,在她打算將周季晴放出去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會被滕少傑懲罰的準備。

這些懲罰至少比讓她每天看著滕少傑和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來得淺。

“暴純純,你長膽子了是嗎,我的人你也敢私自放走。”滕少傑看到她沒有放抗,越發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直到將她白皙的脖子勒出了條條紅痕才稍微松開了手,給了她呼吸的權利。

暴純純獲得呼吸的權利後,才開口說道:“騰少,她已經結婚了,還懷孕了,你怎麽就不能放過她呢,好歹她也是我們的同學。”

“我放過她,誰來放過我。”滕少傑大手一甩,將暴純純摔在了門上,暴純純的後腦勺重重地砸在了門口玄關處的三角頂上。

將後腦勺生生地砸出了一個血窟窿。

滕少傑大步離去,沒有管暴純純的死活。

出去後,立馬招來人趕緊去追捕周季晴。

他不能讓她逃走了。

而季晴此時正在小街小巷裏走了,因為中了軟骨散,身體十分的軟綿,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多少,行走的速度也慢下來不少,不過,她每次都走在陰暗的位置,以此來隱藏住自己的身體。

本想打電話的,卻發現手機不在身上。

而此時都已經半夜一兩點,路上根本沒有了行人,也找不到人借來手機。

在她走到一個拐角處的時候,聽得了後面傳來腳步聲,她心中頓生警惕,趕緊將自己隱藏在黑暗中,不讓人發現。

直到看著那一隊隊的人從面前穿過去的時候,她才有點擔憂起暴純純來。

這些人她知道是騰宅的保安,因為他們身上穿的衣服的右肩膀上印了一個騰字,每家保安的衣服都是有區別的。

她的逃走現在應該已經被滕少傑給發現了,那麽,滕少傑會怎麽對付暴純純呢?

季晴晃了晃神,暴純純既然選擇將她救出來,也是有著她自己的目的的,應該是想好了對策的。

以後就算她欠了暴純純的一次情吧。

今晚她是不可能重新返回騰宅去救暴純純的。

而且,暴純純必定也不希望她再返回騰宅,更不需要她去救她。

因為暴純純喜歡滕少傑,而滕少傑將她擄到騰宅,讓她想起了今晚上見到滕少傑時,滕少傑說的那些極為自大的話。

等那批人走後,她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只是她剛走出來不久,前面就開來了一輛黑色轎車。

燈光一下子打在了她的身上,讓她忍不住擡手遮擋住視線。

車子倒是停了下來。

從車上走下來一人。

季晴適應了光線後,才看到那人是誰。

好死不死地竟然在這裏碰到了席夢露。

“呦,這不是周季晴嗎?騰大少,還不出來。”席夢露嘴角上揚,這幾天她都在籌劃著如何抓到周季晴,可是,每次都是計劃落空,這次,真是上天給了她一個天大的機會,竟然在這個時候碰到了周季晴,而且,她也看得出周季晴現在這個樣子很虛弱,真是天助她也。

騰北司走下了車,朝著季晴走了過去。

季晴連連後退幾步。

不敢相信,騰北司竟然和席夢露混在了一起,即使上次他設計了她,但是,她以為那只是騰北司想設計破壞掉她和葉默琛的感情,可是,如今看到他和席夢露在一起,她才發覺,她想錯了。

或許,兩年不見,騰北司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也說不定,不再是當初她認識的那個風度翩翩的學長了。

“周季晴,這麽晚了,你怎麽會一個人在街上,葉默琛呢?”騰北司臉上盡是不滿的神色,即使他先前設計了周季晴,那也是因為他想要讓周季晴得到幸福,脫離出葉默琛那座牢籠。

而現在他見到周季晴一個人半夜一兩點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他心中的那股不爽感越強,想要將周季晴拉出葉默琛牢籠的想法越強烈。

葉默琛說的會讓周季晴幸福,原來就是這樣的嗎?

半夜讓女人獨自一人出來?

季晴沒有回答他的話,倒是開口說道:“借一下你的手機。”

這個時候不是她逞強的時候,她中了軟骨散連個柔弱的小女人都不如,如果太強硬的話,待會就別想逃出席夢露和騰北司這個兩個人的身邊了。

騰北司雖然不知道她想做什麽,但是,還是將手機拿了出來,就在他要將手機遞給季晴的時候,手機卻被席夢露一把搶了過去。

“你傻了,將手機遞給她,讓她打電話給葉默琛嗎?”席夢露將手機重新扔回給了騰北司。

自從上次讓騰北司炒緋聞事件沒有辦妥後,席夢露對這個騰北司是怎麽也看不順眼。

“周季晴,你先跟我上車,我帶你去個休息的的地方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將你送回葉宅。”騰北司嘴裏雖然是這麽說的,可是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

主要是先將季晴騙到他那裏再說。

季晴怎麽看不透他們兩個人惡心的嘴臉,但是,她還是希望騰北司在這個時候能有一絲的良心,軟聲道:“學長,現在送我回去吧,我奶奶沒有見到我回家肯定急了。”

騰北司開始猶豫了,只要聽到周季晴的軟聲軟語,他的心也就跟著軟了。

席夢露在旁邊可就不是這樣了,見到周季晴這樣對騰北司說話,立馬就飆起來了,“周季晴,你還要不要臉呢,你都已經嫁給葉默琛了,還用你那軟綿綿的話來勾引騰大少。”

“閉嘴。”騰北司轉身怒視席夢露。

就算他曾經使用了卑劣的手段設計過季晴,但是,他卻一丁點都不希望季晴遭到別人的詆毀,尤其是席夢露。

席夢露的心思他怎麽會不清楚,無非就是想得到葉默琛。

但是,他卻不允許席夢露來傷害季晴。

“騰北司,那你就將她送回去吧,我不管了。”席夢露本想和騰北司鬧翻臉的,這個男人竟然敢讓她閉嘴,她席夢露說話的時候還從來沒有人喊過讓她閉嘴的!

可是,想到葉默琛,她如今的合作夥伴也只有騰北司了,便忍了下來。

葉奕彬已經是扶不起的阿鬥了,而且還是個變態,她不想也不敢再和葉奕彬合作。

倒是今天她得知了一個好消息,葉奕彬被人虐得不成人樣,當時聽到這裏,她開心了好久。

也因為這個原因才和騰北司在外面玩到現在才回來了。

“周季晴,現在這麽晚了,你的身體看起來也很虛弱,我還是將你帶到我那裏去,喚個醫生來給你看看吧。”騰北司想伸手去攬住季晴的身子,可是,季晴卻後退了一步。

而這時,季晴的身後卻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周季晴,原來你在這裏。”

那是滕少傑咬著牙的聲音。

季晴頓時覺得前後都是敵人,而她此時卻沒有自保的能力,該死的,她什麽時候和騰家結了這麽多的情仇了。

滕少傑走上來後,才發現騰北司也在這裏,忍不住驚呼道:“咦,大哥,你怎麽也在這裏?”

騰北司微微皺眉,他知道滕少傑和周季晴是同學。

“少傑,這麽晚了你還在街上幹什麽?”騰北司突然想起來剛才在車裏見到騰家的保安,那些保安好像在尋找著什麽人,而那隊保安又是滕少傑的手下。

現在聽到滕少傑說的那句話“周季晴,原來你在這裏。”

他猛然生了一個想法,那些保安在找的人就是周季晴。

前後一聯系,不難想象為什麽周季晴一個弱女子會突然在淩晨一兩點的時候出現在街道上,而且身體還明顯的很虛弱。

席夢露見到滕少傑好像也是過來找周季晴的,她雙手環胸,看好戲般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今晚就算騰北司想將周季晴送回葉宅,滕少傑也是不許的了吧。

想到這裏,她真想大笑,周季晴啊,周季晴,看你這次還怎麽逃,看這次葉默琛還怎麽原諒你。

滕少傑並沒有因為騰北司的出現有絲毫的退卻,今晚周季晴他是要定了。

“我來找周季晴的,今晚我請她到我那裏做客,沒想到她多喝了點酒,走了出來,所以,我是來將她帶回去的。”滕少傑眸中帶笑地說道,編出來的謊話三歲小兒都知道是假的。

滕少傑可不會忘記他這個大哥是和周季晴傳過緋聞的,他可不能讓大哥將周季晴帶走。

“周季晴,是這樣子嗎?”騰北司直接詢問季晴。

“不是。”季晴低沈著嗓音說道,現在看來,她必定是要選擇一方了,她想單獨逃出去,那根本不現實,那麽,她又要選誰呢?

前後兩個人都對她安了不好的心思。

“周季晴都喝醉了,說的話都是胡話,又怎麽當得了真呢?大哥,你這又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認為三弟在騙你嗎?”滕少傑臉上有點小小的不滿地說道。

如今他在滕家也已經站穩了腳步,入了騰家繼承人的候選名單,雖說出生是沒有大哥好,但是,在生意場上,大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他相信,騰家如果真的要選繼承人,必定是先選他。

騰家也是要考慮利益最大化的。

誰懂得經營,誰有能耐,便選誰。

“少傑,周季晴是我的學妹,我這個做學長的有權照顧她,既然她喝醉了,那麽,我帶她去醫院吧,你先回去。”騰北司淡淡地說道。

滕少傑找到周季晴後,又怎麽肯退步。

“大哥,周季晴是我請來的,還是由我領她去醫院吧。”

兩兄弟為季晴的歸屬權明爭暗鬥了起來,看得旁邊的席夢露爽得不得了,同時又嫉妒得不得了。

周季晴何德何能,竟然讓騰家兩大公子都為爭奪她而吵了起來。

“別吵了,再吵的話,葉默琛可就來了。”席夢露冷聲道。

這話一說出來,兩兄弟倒還真是不鬥嘴了。

“先將周季晴請回騰宅再說。”騰北司開口了。

滕少傑倒是也不反對,確實他們在這裏吵太久的話,必定會讓葉默琛發現的,而且,他從葉宅擄走周季晴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

只是他有點微微疑惑,那個高手說過周季晴還得等三個小時才能蘇醒過來的,可是,為什麽會這麽早就醒了過來。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件事情的時候,糾結的是到底該如何從騰北司的手裏將周季晴給搶過來。

季晴被騰北司強制性地帶回了車上。

滕少傑自然也坐上了車。

席夢露坐在副駕駛座上,騰北司、周季晴、滕少傑三人坐在後座上,周季晴坐的是中間,一邊是騰北司,一邊是滕少傑。

司機將車發動了。

車裏面像是開啟了一場冷戰,騰家兩大少爭奪著季晴的歸屬權。

滕少傑想將周季晴拉過來一點,騰北司也想將周季晴拉到他身邊一點。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周季晴怒了,雙手一甩,將兩人的手臂都甩開,雖說她中了軟骨散,但是,全力出手的話,還是能夠將兩人的手臂甩開的。

兩個人倒是因為周季晴的這句話不再爭奪了,都安靜了下來,也安分了下來。

車子很快就開進了騰宅。

只是,司機不知道是開往大少爺的院落呢,還是開往三少爺的院落。

幹脆就將車子停在中央,不開了。

“左邊。”騰北司冷聲道。

“右邊。”滕少傑亦冷聲道。

“你們想讓你們家裏人都知道你們抓了周季晴嗎?”席夢露翻了個白眼,指著左邊道:“開這邊。”

司機這才開往了大少爺的院落。

下了車之後,騰北司拉著季晴的左手,滕少傑拉著季晴的右手,兩人誰都不松開手。

因為一松開手就代表了退讓。

而他們兩個人自然誰都不肯退讓一步。

季晴倒是煩悶了,“你們兄弟倆先商量好,到底是讓我去誰的那裏,別拉著我的手,我的手痛。”

兩人倒是稍微松開了手上的力道,卻沒有打算松開季晴的手的意思。

“少傑,你還不回去。”騰北司開口說了。

這是在他的院落裏,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右手一招,立馬走出來了一隊保安。

滕少傑悔恨剛才為什麽沒有將那個司機躥開,自己去開車,瞪了站在一旁的席夢露一眼,憤恨地松開了手,轉身走了。

這是在騰北司的院落,他還能怎麽樣?

滕少傑走後,席夢露這才開口說道:“騰大少,今晚我可是又幫了你一把,你如果還是沒有將事情辦妥的話,我可真要小瞧你了。”

“席小姐,我想你可以回去了。”騰北司的俊臉上微微一寒,大手一揮,那些保安便走了過去,將車門打開,“席小姐,請。”

席夢露倒是沒有發怒,極富意味地朝著季晴看了一眼,才上了車。

騰北司拉著季晴進了房間,將其他的人全部撤離了下去,連門口都不讓保安們站著。

季晴剛才聽到席夢露的話,又怎麽不知道騰北司到底想做什麽。

但是,她還是冷靜著。

現在她不能慌了自己的腳步,就算騰北司再怎麽變,至少他應該還是有點良知的,至少不會直接強上了她。

“先松開我的手。”季晴的視線放在騰北司拉著她的手上。

而騰北司卻突然將季晴抱住,死死地抱住,拼命地吸取著她身上的味道,聲音嘶啞:“小晴,我想你。”

季晴的身子本來就中了軟骨散,柔軟得不像話,被騰北司這麽一抱,讓她幾乎都喘不過氣來。

而騰北司抱著這麽一具迷了他魂的柔軟身子,身子立馬起了反應。

季晴腦海中的警鐘大聲地敲了起來,跟著葉默琛這麽久,怎麽會不知道騰北司現在的反應是什麽。

可是,她如今不能強行來,只能軟著來。

“學長,你先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了。”她知道軟骨散只有三個小時的藥效,剛才那麽一鬧,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了,只要再等兩個多小時,她的身體就恢覆了。

到時候,想走,也沒有人能留下她。

聽著季晴這樣的軟聲軟語,騰北司以為她心裏是有他的,趕緊心疼地將她松開來,捧著她的臉,強忍住想要吻她的沖動,嘆了口氣說道:“是我太心急了,嚇著你了。”

“我口渴了,想喝杯水。”季晴沒有反抗他,男人,越是反抗,越會想占有你,所以,她得采取柔和攻擊。

“好。”騰北司見季晴沒有反抗他,心裏一喜,便也松開了她,讓她坐在沙發上,他則去泡開水了,他知道季晴喜歡喝熱水,因為季晴的身體本身體寒,已經習慣了喝熱水。

季晴坐在沙發上,倒是也沒有著急,方才見騰北司沒有侵犯她,還是和以前那般的待她,她心裏安心了不少。

如果她想拖幾個小時,還是可以的,只要等到她的體力恢覆了,事情就好辦了。

騰北司端了一杯熱水過來,遞給季晴,季晴雙手捧住杯子,吸取著杯子上面的溫暖氣息。

騰北司坐在她的身邊,擡手將遮住季晴側臉的發絲捋到一邊,讓他更好地能夠看著她的完美側臉。

“小晴,今天滕少傑對你做了什麽?”騰北司見季晴的身體還不是很好,太過柔弱了,以前的她不是這樣子的,猜想著是不是滕少傑對她做了什麽,心裏頓時對滕少傑冷了幾分。

原本,他對這個爸爸的私生子倒是沒有幾分歧視,但是,今天,卻讓他十分不喜歡滕少傑。

“他讓人迷暈了我,然後將我從葉家擄來了。”季晴輕聲說道,她說的也是實話,她並不是想要離間騰北司和滕少傑,她只是說實話。

“什麽!”騰北司憤怒地站了起來,他原本以為是滕少傑請了季晴,然後使用了什麽手段又將季晴困在騰家,卻沒有想到竟然是直接去葉家將季晴擄了過來,而且,還迷暈了她,“小晴,你現在沒事吧?”

“頭還有點暈,身體也使不出力氣來。”季晴喝了一口水,她說得這樣,如果騰北司還想對她做什麽的話,她可是真的會記恨騰北司一輩子了。

“那先睡一覺吧。”騰北司心中再怎麽想要得到季晴,但是,他還不至於趁機要了季晴,他是真心希望季晴幸福的。

他不知道葉默琛是否能夠給季晴幸福,但是,他卻想他親手來給季晴幸福。

“這倒不用,我就在這裏坐著休息。”季晴怎麽可能會躺到床上去,床,可是個很暧昧的東西。

誰又能保證她躺到床上後,騰北司不會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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