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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愛烏及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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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遲這一趟去彭濟廣州,不帶別人,就只帶閔三,佛廣那裏還有一個青海,而趙懷雁要帶上喚雪和藍舞,還有鷹六和馮閻。

燕遲說人太多了,減兩個。

趙懷雁看看那四個人,四人都不願意離開趙懷雁。

燕遲說,“帶曲昭一個就夠了。”

曲昭的武功,遠在這四人之上,又是女子,可以在路上伺候,而人少,也不妨礙他與趙懷雁的親熱。

曲昭在金瓶館,一直沒回來。

趙懷雁這段時間忙,也沒再去金瓶館,但還是知道花雕的手已經恢覆好了,但新的手指頭還沒長出來,上一回用太虛空靈指給她施力,這也過去好多天了,她差點兒就忘了這回事。

趙懷雁輕輕敲了一下頭,怎麽當人主子的。

趙懷雁道,“不如把花雕一塊帶上吧?”

燕遲道,“你想帶就帶。”

趙懷雁道,“那就帶曲昭和花雕。”

鷹六不幹,非要跟上。

趙懷雁沖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我明著不帶你,你可以暗著跟上。

鷹六脾氣順了。

燕遲一向是知道鷹六的,把趙懷雁護的跟個寶似的,這麽遠的路程,結束彭濟廣州的事,他們還要去前線,前線可不比彭濟廣州,那是真正的戰場,刀劍無眼,殺人不償命的。

鷹六怎麽可能不去?

燕遲知道趙懷雁給鷹六使的那一眼是什麽意思,但他裝作不知。

他牽住趙懷雁的手,往外走,邊走邊讓馮閻去金瓶館,通知曲昭跟花雕。

馮閻去了。

喚雪和藍舞眼巴巴地跟在趙懷雁身後,看到她被燕遲輕抱著上了馬車,她二人眼巴巴地喊,“公主~”

趙懷雁回頭,沖她們說,“你二人就留在府上吧,我會盡早回來的。”

喚雪和藍舞也有武功,但武功不及曲昭和花雕。

燕遲之所以要喊上曲昭,是因為他知道曲昭可破鬼步,而花雕是金諜網駐燕國的首領,武功不弱,傳遞消息的手段比任何人都強,鷹六是金諜網最高指揮官,雖然燕遲看他是有點不爽,但還是默許他跟上,因為去了前線,大概還要靠金諜網的傳信之法跟朱玄光、周小嬋和南子衍聯系。

雖然喚雪和藍舞眼巴巴地喊了,趙懷雁還是沒有心軟。

馬車的簾子垂下來後,喚雪和藍舞認命了。

她二人退離開三步,遠遠地站著,向漸漸駛去的馬車俯了一個宮廷禮,直接馬車駛進叉路口,她二人才收回視線,回府,看守院門了。

等馮閻喊了曲昭和花雕來,正好在叉路口與趙懷雁的馬車遇上。

她二人上馬車。

馮閻跟趙懷雁說了句,“公主一路平安”後就走了。

曲昭和花雕上來後,高興地向趙懷雁和燕遲見禮。

燕遲坐在寬大的涼榻內,棍很華麗,亦很高貴,上面鋪著冰絲的墊子,墊子下面是用木箱封起來的箱盒,而木箱裏面,裝的全是冰,因為時近酷夏,快七月了,不管是燕國還是這一路還是彭濟廣州,都會很熱,冰裝在木箱裏,很容易化,所以木箱裏除了冰,還有盛冰的冷藏櫃,這是極高檔的設備,燕國皇室統統也就兩個,一個是燕行州在用,一個就是燕遲在用了。

外頭熱,可一進這個車廂內,那就格外的涼爽。

馬車從外面看就很大,進來愈顯得大了,簡直像個小型的套房,有書櫃書桌,餐具兩套,還有凳椅榻,在榻的後面,還有一個小門,不用想,小門內必然是臥室。

臥室裏是什麽情景,曲昭和花雕沒那身份看了。

她二人請了禮後,燕遲就想將她們趕出去。

外面還有一個供丫環們坐臥的小廂,就是備給她二人的。

只不過,燕遲還沒出口,趙懷雁把花雕喊到了身邊,看她手,花雕走過去,伸手給她看。

斷指的地方伽口已經脫落,露出新鮮的嫩肉。

趙懷雁看著那一小片嫩肉,開口說道,“這路上我再給你用幾次太虛空靈指,慢慢的就能長出新指了。”

花雕道,“讓公主操心了,你去聖雪城那幾天,周太醫來給我看診過,用了幾副藥,說是能增進骨骼生長,哪怕不用太虛空靈指,我這手指頭也能長出來,只是費些時日。”

趙懷雁一聽,高興道,“那就好,不過這一路也沒事,我多給你揉揉,盡量早一點兒長出手指。”

花雕笑道,“謝公主。”

趙懷雁道,“謝什麽謝呀,手指頭長出來後才好找秦雙報仇。”

一聽到秦雙的名字,花雕眼神沈了沈,曲昭也抿緊薄唇,臉上一片冰冷。

燕遲遠遠地坐著,手握書卷,看的認真,秦雙這個名字出來後,他輕輕擡頭,掃了趙懷雁一眼,又繼續看書。

直到曲昭和花雕跟趙懷雁嘮嗑完了,二人退出去,他才將書本放下,沖趙懷雁伸了伸手,“過來。”

趙懷雁沒過去,彎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燕遲無奈,只得挪到她身邊去。

等她喝完了茶,他伸手擁住她腰,把她攬到了懷裏,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他雙手包裹著她的小手,一邊玩弄一邊低聲說,“等把彭濟廣州的事情辦完,我隨你回一趟趙國吧?去完趙國,我們再去前線。”

忽然來的意外之語讓趙懷雁一驚,她側臉看他,“怎麽想要去趙國了?”

燕遲反問,“你不想回去看看你父皇?”

趙懷雁道,“當然想。”

燕遲道,“那就回去看看他。”

趙懷雁狐疑地道,“你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燕遲莞爾,一根一根地理著她的手指,本不是什麽好玩的東西,他卻玩的不亦樂乎,愛不釋手,他淡笑道,“我能打什麽鬼主意,無非是想多親近親近你爹,你飽讀詩書,難道不懂愛烏及屋的道理嗎?”

趙懷雁微怔。

燕遲松開她的手,環抱著她,“我想娶你,不想讓你為難,更不想讓你爹為難。”

這句為難,說的不知是他會被為難,還是趙顯本身會為難。

趙懷雁眨了眨眼,雖沒聽懂,卻也不問,因為她知道,照她老爹的脾氣,燕遲想娶她,真的很懸。

她聳聳肩膀,故意往他懷裏一靠,說道,“你不困嗎?”

燕遲眉頭一挑。

正要應話,外面響起了閔三的聲音,“太子,到佛寺驛館了,我看到青海和佛廣大師了。”

燕遲松開趙懷雁,撩開車簾往外面看。

看到佛廣正步下臺階,往馬車走,大概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他往這裏看了一眼,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撩袍,上了馬車。

青海來到燕遲面前的窗戶邊上。

燕遲道,“稍微等一會兒。”

青海微微不解。

燕遲道,“等卓淩,讓他跟大師同乘一輛馬車。”

青海哦了一聲,回到馬車後就沒急著趕馬,而是坐在車架前,等卓淩。

卯時正點,卓淩來了。

他是一個人來的,騎著馬。

遠遠就看到這裏停了兩輛馬車,他想著就是燕遲跟佛廣,下馬過來一看,果然是。

他將馬甩給佛寺驛館的小仆,準備登燕遲的馬車。

燕遲喊住他,“跟佛廣乘一車。”

卓淩一楞。

趙懷雁看到他,從窗戶邊緣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卓淩這才明白了什麽,面容微郝,很識趣地去了前一輛馬車,跟佛廣擠一起。

說擠有點過了,佛廣這輛馬車雖然不大,卻也不小,坐他們兩個人,綽綽有餘。

如此,一行人就往彭濟方向去了。

而在他們前往彭濟廣州的時候,樓姜也帶著長虹從聖雪城離開,呂嬰雪隨同她們一起走。

路上,呂嬰雪說,“樓婆婆,我要去彭濟廣州,你要一起嗎?”

樓姜擡頭掃了一眼白茫茫的天際,笑道,“不了,老了,跑這一趟骨架都松了,再跑到彭濟廣州,我這把老骨頭也玩了。”

呂嬰雪笑,卻沒多說什麽,就此別過。

呂嬰雪動身去彭濟廣州,溫百華帶領溫氏子弟回了深海之後也從海州出發,去彭濟廣州了。

而看完了雲魎忽然間由男變女的祖譜記載後,雲靈沒有再提下山一事,而是找上雲飛羽,問他有沒有關於天魔黃線的書。

雲飛羽那裏確實有,但無人能看懂天魔黃線,有也等於沒有。

雲靈從變了男子之後,性子就不一樣了,雲飛羽雖然氣嘆趙懷雁把他寶貝的女兒弄丟了,可看到雲靈真正變成為了靈狐未來族長的樣子,他又欣慰。

靈狐一族藏書也不少,細究下來,不比樓經閣少。

只不過,靈狐不出世,亦不與凡人交往,故而,藏書只在本族之內,外人皆不知曉。

記載有天魔黃線的書分好幾卷,步驚濤手中的《驚濤觀詞》是一卷,靈狐這裏還有兩卷,一卷叫《冥王書》,一卷叫《天歸》。

因為看不懂,所以一直束之高閣。

雲靈要看,雲飛羽就拿給他,反正他想看也看不懂。

但在雲靈開啟這兩卷書的瞬間,那些看不懂的文字就仿若有了生命,一個一個清晰地顯現在了雲靈眼中。

因此,繼仙如華之後,繼燕遲的生母之後,又一個能夠看得懂天魔黃線的人誕生了。

哦,不,不是人,是靈狐。

會看懂天魔黃線的人,壽命都有限。

那麽,靈狐呢?

誰都不知道。

雲飛羽見雲靈翻著《冥王書》,看的津津有味,他當下就詫異,歪著脖頸問雲靈,“你看得懂?”

雲靈道,“看得懂啊,爹看不懂?”

雲飛羽驚的攸地就站了起來,他雙眼圓睜,面部表情像被人拿棒槌重重地痛擊過似的,一陣青紫,青紫過後,他長長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似乎,命運在這個時代,跟他們都開了一個極其可怕的玩笑。

溫百華在往彭濟廣州趕,呂嬰雪也在往彭濟廣州趕,還有趙懷雁、燕遲和佛廣,而除了他們幾人位,先行離開秦祉和秦雙,也在往彭濟廣州趕。

馬車裏面,秦雙把玩著手中的長鞭,擰著眉頭問秦祉,“哥哥,我們去彭濟廣州做什麽?”

秦祉手中此刻正把玩著一塊晶石,這塊晶石色彩非常艷麗,跟趙懷雁之前從齊聞手中得到的那一塊色澤一樣,只不過,秦祉手上的這塊大些,趙懷雁之前得的那塊小些。

這塊晶石,秦雙從來沒見過。

她咦了一聲,彎腰湊上去,問道,“哥哥,這是什麽?怎麽從來沒見過?”

秦祉薄唇微勾,將那晶石舉到頭頂,迎著窗戶外面的陽光看了一眼,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大概是神物。”

秦雙一楞,“神物?”

她伸手就要去摸,秦祉手一縮,不讓她摸。

秦雙嘟嘴,“我看看不行?”

秦祉將晶石往兜裏一揣,說道,“不是哥哥不給你看,是這東西的身上總有一股很詭異的氣息,說不上來是什麽氣息,還是少碰為好。”

秦雙道,“那你還把它隨身攜帶?”

秦祉道,“只有隨身攜帶,才能被掌控。”

秦雙皺眉。

秦祉往外掃了一眼,隔著簾子問步驚濤,“還有多久到?”

步驚濤道,“大概十天。”

秦祉便不言了。

去陳國,可經由彭濟廣州,也可經由雷州,但秦祉不選雷州,反而選了彭濟廣州,步驚濤以為,秦祉是想避開雷州的燕國眼線,但其實,秦祉隱隱能猜到彭濟廣州出了大事,他手中的東西他很清楚是什麽,是燕遲一直在尋的萬能石碎片。

所以,這世上真的有萬能石。

那麽,這個碎片是否擁有與萬能石同等神化的作用呢?

萬能……

秦祉瞇了瞇那雙冷薄的眼,輕輕地呵笑一聲,若這世上的東西真的能夠靠一顆石頭不勞而獲,那這石頭,就是罪惡之源。

秦祉隱隱能猜到彭濟廣州會出事兒,但不確定是什麽事,他只是尋著本能,從彭濟廣州走一圈,再去陳國,卻沒想,在彭濟廣州,他耽擱了,以至於陳國之事,他又棋差一招。

當然,這是後話。

秦祉先燕遲他們一步到達彭濟廣州。

此時的彭濟廣州,正沐在七月盛夏的琉火裏,到處都很熱,作為九國共治的領地,彭濟廣州一直是人來人往,各種服飾和風情充斥的繁華大都,又因這裏是天下風雲榜大會的舉辦地,故而,風雲人物縱多。

街頭擺攤的,酒樓賣藝的,墻頭玩雜耍的,無一不是身懷絕技。

這裏是一個神奇的地方,而神奇的地方往往都暗藏玄機。

居住在彭濟廣州裏的人,不管老少,基本都識得九國皇室之人,當然,趙國公主趙懷雁除外。

秦祉一行人抵達彭濟廣州後,就住進了秦巡館裏。

原冰大陸的九個國家在彭濟廣州都有自己的巡館,而這所謂的巡館卻並非是一座宅子那麽簡單。

它其實是管理機構。

九國共治,便是指九個巡館。

每個國家的巡館,都是一個政權機構。

而巡館裏的館主,便是各國派在彭濟廣州的駐官。

這個駐官要能文能武,還得擅交際。

其次,巡館的主導權,在於國家的主導權。

比如說,燕國強大,那麽,燕巡館在彭濟廣州的勢力就遠遠大於其他國家的巡館,拿目前陳國來說,若陳國一旦被滅,歸了燕國領地,那麽,陳巡館就此會作廢,或者,由燕巡館的人接手。

是以,各國巡館看似和平,其實也是暗潮湧動。

秦祉和秦雙到了秦巡館後,館主親自來接。

這一路風塵仆仆,又加上目前緊迫的形勢,秦祉也沒空跟館主多廢話,直接去了太子所用的院子,休息。

秦雙也去休息。

步驚濤把馬車交給館主,讓他安置。

館主聽令,喊人來。

一覺睡醒,天黑了,秦祉喊上秦雙,去逛彭濟廣州的夜市,順便,去陳巡館溜達一圈。

巡館與國家息息相關,家國之事,巡館都是第一時間知道的,陳國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陳巡館的人怎麽不知道?

知道。

所以,陳國巡館最近氣氛低糜,但好在,能派往這裏的人,都不是擔不住事兒的人。

陳國館主見秦祉來了,還是客客氣氣地相迎,完全沒有家國快要完蛋了的憂心忡忡,也沒有對秦祉的敵視。

秦祉笑著挑了挑眉,心想,不愧是裴連甫派來的人,泰山崩了都還面不改色。

秦祉原本是想溜達一圈就走,見陳國館主如此沈得住氣,他直接屁股一坐,不走了。

秦雙抱著雙臂,單手一擡,毫無公主形象地坐在了一張大方桌上,兩腿蕩著裙擺,晃悠晃悠。

陳國館主見這兩位如此架勢,知道一時半刻送不走這兩位瘟神了,這才喊人來上茶水,上點心。

秦祉慢悠悠地品著茶,故意坐在這裏,膈應陳國館主。

秦雙也是。

陳國館主無奈呀。

好在他二人不是閑的沒事做,他這個陳國館主也人言勢微,沒什麽值得他們花費心思的,坐了一會兒後,二人就走了。

等二人離開,陳國館主立刻吩咐人去關門。

門關上,有人低聲道,“大人,這要怎麽辦才好?秦國太子剛是什麽意思?”

陳國館主面色沈毅,老沈的臉一如裴連甫那般面不改色,這個人是裴連甫最器重最信任的人,也是裴連甫稱兄道弟、一塊長大的同窗好友,名叫孟津。

孟津道,“現在我國危難,秦太子忽然造訪我陳國巡館,必然不是心血來潮,他想做什麽,我大概能猜測一二,去,準備筆墨,我要寫信。”

那人問,“給誰寫信啊?皇上被軟禁,丞相被軟禁,我們的信無法到達他們手中。”

孟津道,“不寫給皇上和丞相,給燕國太子,請求他攜兵護我陳國巡館,至少,在皇上和丞相在的一天,我就要護住巡館榮耀。”

那人一楞,立刻應道,“是。”

他下去拿筆墨紙硯,一切鋪就好後,孟津開始寫信。

信寫好,當下就派人快馬加鞭,送往燕國。

只不過,半道中,就被燕遲收到了。

這個時候,燕遲和趙懷雁剛抵達彭州廣州,二人還沒下馬車,趙懷雁正趴在窗口看窗外的景致,燕遲低眉看信,看完信,他將她撈進來,沒好氣地道,“外面的景色有我好看?你已經看了半天了。”

趙懷雁笑道,“再好看我也看了一路,膩了。”

燕遲伸手就往她臉上一揪,趙懷雁吃疼,拍打他,他伸手將她的小蠻腰一摟,壓在腿上坐著,他撣撣袍袖,把剛看完的信遞給她,“秦祉跟秦雙都到了彭濟廣州,比我們早先一步,去了陳國巡館,如今陳國危難,陳國巡館的館主也草木皆兵了。”

趙懷雁蹙眉看他一眼,將信展開,看著。

看完她道,“怎麽到哪兒都有他兄妹二人,真是晦氣。”

燕遲微微挑了挑眉頭,聽她用晦氣來形容秦祉,心情非常好,之前她還收了秦祉一副畫呢,她明知道那副畫裏暗藏著特殊深意,她還是收了。

這件事,燕遲一直很在意。

秦國強大,秦祉也不弱,若趙顯不願意把趙懷雁嫁給他,那第二人選就必然是秦祉。

燕遲是不會讓趙懷雁對秦祉有好感的。

不論用什麽方法,他也要讓秦祉在趙懷雁心中的形象越來越差。

燕遲勾了勾唇,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鬢角,說道,“秦祉想打的主意無非是陳國,不過,陳國從背齊附燕之後,他秦國就休想再指手畫腳了,燕國的領地,不容別人染指一分。”

而我燕遲的女人,別人更甭想染指一分。

最後這句話,燕遲沒說。

他見趙懷雁看完了信,伸手覆住她的小手,將信輕輕地拿了過來,收入袖兜,然後將對面窗戶的木欞子打開,這下,視野陡然變寬,比剛剛趙懷雁趴窗戶口的時候大了一倍不止。

燕遲抱著她,迎風而坐,與她一起看著外面的天空,街道,以及寬畝良田,聽田地裏的哇鳴禪蟲聲,樹上的百鳥撲簌,他低聲道,“這裏才是我與你第一次見面的地方,晚上我們去那片草地看看?”

趙懷雁道,“不要。”

燕遲不高興了,“怎麽不要?”

趙懷雁防備地看他,“你想做什麽?我都說了那天我是有眼無珠,而且你長的這麽好看,又穿成一身雪白躺在那裏,錯認你是女子很正常,我又不是有意的,你別一直揪著不放啊。”

燕遲聽她說他長的好看,他心裏高興,但面上不露,他只是眨著無辜的眼睛說,“不做什麽啊,我又沒說做什麽,只是讓你把當初調戲我的那個過程再做一遍。”

趙懷雁一楞,“啊?”

燕遲道,“做了我就再也不追究這件事了,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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