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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三只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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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遲長這麽大,從沒有被一個少年這般侵犯過!

不說少年了,就是女子都沒有。

有哪個不要命的,敢——敢碰他唇!

燕遲氣息一沈,臉色難看的要命,他都不知道要如何來表達此刻自己抓狂的心了,他只知道,這個臭小子,真有向閻王點命的潛質!

若在以往,燕遲鐵定會一掌劈了此人。

可現在,周小嬋需要趙無名。

燕遲微瞇著眼,為了周小嬋,他沒有當場斃了趙懷雁,只伸出手,想要把她拉開,只不過,他的手還沒觸上趙懷雁的肩膀,他的唇被人一咬。

猝不及防的一咬,驚悚了燕遲。

而這一咬,不單咬在了唇上,還咬在了燕遲的心上。

他心尖一陣悸麻,眼眸由深轉沈,慢慢的,黑的不見天日,他一點一點地擡高視線,望向在他唇上作亂的少年。

燕遲活了二十歲,沒碰過女人。

像他這個年齡的皇室成員,就算沒娶正妻,也多多少少歷經過女人之事,可他沒有,所以,他也壓根不明白,兩片唇貼在一起有什麽吸引人的?

以前不懂,現在恍然懂了。

趙無名不是女子,可唇卻軟的要命,那種軟直抵心脈,讓一向內心防備極重的燕遲都不禁心思恍惚了。

可肇事者還不知收斂,咬一口不夠,又咬一口,咬完還評價,“娘的唇好軟哦,也好溫暖。”

她說著,又要去咬。

燕遲立馬伸手將她一扯,氣息微沈,盤坐起來,左手扣住她腰,右手死死地按住她的頭,不讓她再亂動。

他極力地平覆著自己的呼吸。

趙懷雁還要動,燕遲冷著臉厲喝,“安份點!”

可這個時候的趙懷雁哪裏會安份?她壓根不知道她在做什麽,也絲毫感受不到燕遲的怒火,更聽不見他的警告聲。

下巴一擡,嬌嫩的臉直接貼在了燕遲緊繃的俊臉上,可憐兮兮地喊,“娘。”

燕遲火冒三丈,丫的,誰是你娘!

趙懷雁像狗皮膏藥一般黏在燕遲懷裏,燕遲為了防止她再咬他,手臂也在死死地摁著她的腰。

二人纏的極緊,趙懷雁的臉此刻又貼在燕遲的臉上,一冷一熱,呼吸相聞,心跳聲都疊加在了一起。

燕遲洗過澡,穿的是單衣,而因為摔倒和這一系列動作的緣故,那單衣的帶子微散,露出他白皙又透著古胴色健碩的胸肌。

趙懷雁摟著他,毫不自知地伸手穿了進去。

當又小又軟的手掌觸上他的胸膛,燕遲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身體被這只小手點燃了似的,熱的燙人。

他想到剛剛的那個吻,不,確切的說,不是吻,因為他並沒有回應他,可他咬他的時候,那細細的、密密的、如淬了麻藥一般的滋味刺進皮膚,讓他從唇到心,一路都酥麻了。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滋味?

說不清楚。

可燕遲知道,他並不討厭,正因為知道,他才覺得自己有問題,這明明是個少年,這個少年冒犯了他,他非但沒給他一掌,沒覺得惡心,反而還覺得這滋味很美。

尤其此刻,他的小手不安份地在他身上亂摸,他沒拍開他,還把他摟抱得更緊了。

燕遲黑沈著臉,一把抓住趙懷雁的頭發,把她的臉從自己臉上挪開。

他看著這個嫣紅的水嫩的,醉的不知道東南西北,完全失去意識的少年。

看著少年那張美的過份的臉,臉上還有未幹涸的淚痕,眸色被淚水洗過,清湛凈明的如同一面鏡子。

這面鏡子此刻正倒映著他,而他在這樣的眸光裏看到了楚楚動人的美麗,以及風情。

再看那唇,紅而飽滿,透著邀請而誘惑的氣息。

燕遲心口一動,完全是中了邪似的低頭就在那唇上咬了一口。

趙懷雁吃疼,輕呼出聲,“啊,疼!”

燕遲眸色轉深,揚手就把她給打暈了。

等人倒進懷裏,燕遲重重地吐一口氣,見鬼的,他剛剛,竟然想……吻他!

燕遲臉色發青,粗魯地將趙懷雁抱起來,打算把他甩到榻上,任他自生自滅,可抱了起來,丟的時候又丟不開了。

人雖然被燕遲一刀劈給劈暈了過去,可那抓在他衣服上的手卻緊緊地拽著不丟。

燕遲怎麽扯都扯不掉,本想咬咬牙,一狠心,把衣服脫了給他好好的抓,可低頭,看到少年又哭了。

明明暈了,為什麽還會哭?

燕遲久久地凝視著那淚珠,最後,抿唇,轉身,將趙懷雁抱到了自己的龍床上。

燕遲是洗了澡的,躺下就睡,可趙懷雁沒洗澡,又一身酒氣,滿臉淚的,渾身都臟,但這臟氣和酒氣沒有讓他難聞,反而在燕遲躺下的時候,聞到了一股體香。

很迷人的香氣,不是脂粉香,不是他床上的香氣,也不是男子們身上該有的香氣,可說是女子的香氣,也似乎不像。

當然,燕遲從沒這麽近距離地與一個人躺在一張床上過,他也不知道趙懷雁身上傳的這香是什麽香,但很好聞。

燕遲湊近頭,在她脖頸間聞了聞,最後把她往懷裏一摟,枕著她的頸窩睡了。

第二天趙懷雁醒來不是在龍床上,也不是在燕遲的寢宮,而是在偏殿的一張休息椅上,身上搭了一條薄毯。

她起身的時候薄毯滑落在地,露出她完好無損的衣衫。

趙懷雁摸摸頭,納悶自己怎麽會睡在了這裏?

頭有點疼,她小手握拳,輕輕捶了捶了太陽穴,可死活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跑到這裏來睡覺的。

她記得,她昨天被燕遲宣進了寢殿,去伺候他。

可進去後,他賜了她一壺酒。

酒?

啊!

趙懷雁猛地彈跳而起,在偏殿裏面轉著找鏡子,找到了鏡子,她湊上去一看,果然,臉已變成她原本的臉了。

趙懷雁郁悶之極,雙手攪著頭發,想著她喝了酒以後發生了什麽事兒。

可左想右想,敲破腦袋也沒想出來。

頭發是披散的樣子,莫非,她醉酒以後發了酒瘋?

趙懷雁想到當時是在燕遲面前醉的酒,忍不住內心開始哆嗦了。

她醉酒後沒有說不該說的話,做不該做的事吧!

趙懷雁想哭,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趙懷雁用太虛空靈指將臉易容過來,又將頭發梳理好,整整衣服,推開門出去。

一出去就被明晃晃的陽光給刺的不行,她連忙伸手一擋,旁邊,宣香的笑聲輕輕傳了過來,“趙先生,你醒了?”

趙懷雁陡地收回手,轉頭看向一邊。

宣香大概等了有一些時候,額頭有些薄汗,今兒天氣挺熱,趙懷雁一出來就感覺有熱浪撲面,宣香又穿的多,熱是正常的。

四月的天氣,在她趙國,那是最舒適暖和的,可在燕國,似乎就比較古怪,時冷時熱,冷的時候像過冬天,熱的時候又像過夏天。

今天的氣候大概回溫了,畢竟已經入了春,漸漸的暖氣也上來了。

趙懷雁擡頭掃了一眼明晃晃的太陽,拍了拍衣衫,走到宣香跟前,問她,“你怎麽守在這兒?”

宣香笑道,“是太子讓我守在這兒的。”

趙懷雁詫異挑眉,“太子?”

宣香道,“嗯,太子說你昨天晚上伺候他太晚,就讓你睡在了偏殿,還說你睡前喝了酒,醉的不行,怕你早上起來頭疼,就讓我在門外候著,等你醒了,先給你端一碗醒酒湯來。”

趙懷雁摸摸頭,“是有點不舒服。”

宣香道,“我去廚房端醒酒湯,你先等一會兒。”

趙懷雁唔聲,宣香轉身就走。

不一會兒過來,手中拿著青花瓷碗,邊緣鑲了金線,很有檔次,碗中醒酒湯深於十分之九的高度。

宣香走的又快又穩,那湯一絲一毫都沒灑出來。

走到趙懷雁面前,她將碗往他面前一伸。

趙懷雁伸手接了,一口一口地喝著,喝完,宣香將碗接過去,對他道,“太子在西廂閣接客,朱公子已經去了,趙先生吃了飯也過去吧。”

趙懷雁問,“是太子的意思?”

宣香點頭,“嗯。”

趙懷雁說,“我知道了。”

宣香拿著碗離開。

趙懷雁去廚房找飯吃,吃飽之後,也不讓宮女太監領路,一個人晃到西廂閣。

西廂閣風景極佳,山水環繞,花草遍野,水中茯苓、睡蓮纏繞,水仙花潔白一片,描摹在四周。

閣樓坐落在水中央,面積很大,俯瞰著整片山水。

八根柱子,八道高檐,柱與柱之間掛著藍白相間的花簾,陽光大好,投照在水面上,折射出波光麟麟的影子,風微拂,花簾卷著交談聲,摻風飄來。

趙懷雁遠遠地看見西廂閣裏坐了很多人,昨日燕遲把她趕出了包廂,今日卻又把她宣了來,想必是齊聞又提到了她。

趙懷雁垂眸,亦步亦趨地沿著河上長廊走到閣前。

剛站穩,坐在裏間談笑風聲的男人們就把視線轉了過來。

趙懷雁先見禮,向燕遲喊一聲,“太子。”

燕遲眸光微微一動,擡頭看向他,見他還穿著昨日的那套衣衫,不知為何,他的臉有片刻的燒紅。

昨天他是抱著這個少年睡的,睡到半夜,他的衣服散了,少年的衣服也散了,兩個人各自摟著彼此。

少年的外衣雖然散了,裏衣卻規規整整,燕遲沒有看到他衣服下的風光。

他當時說不清心底裏是什麽滋味,雖說時風開放,好男風這種性取向並不被世人歧視,可他是太子,他怎麽能好男風呢!

燕遲對女子無感,一直也沒對哪個女子產生過那方面的渴望,可昨天晚上,他抱著這個少年,竟然出奇的想吻他。

尤其,他身上的香味讓他十分著迷。

燕遲很糾結,長這麽大從來沒遇到過如此讓他揪心之事,他是太子,對一個男子有那方面的心思,真是活見鬼了啊!

燕遲一看到趙懷雁就覺得渾身有些發熱,匆匆收回視線,卻不經意間掃到趙懷雁唇上的一點破口,是他昨天晚上被他連咬兩口後出惡氣反咬的。

燕遲喉嚨一緊,頃刻間那柔軟又香膩的觸感湧上心頭,不用刻意做些什麽,他的身體就開始起微妙的變化。

燕遲臉色微變,狼狽地端起茶杯,閉上眼,狠狠地喝著茶水。

茶水是溫的,可風是涼的,再加上他定力強大,不一會兒就將身體裏的火給熄了下去。

他擱下茶杯,沙啞低沈道,“過來見過齊太子和他帶來的客人。”

齊聞一聽這話,眸光驟然擡起,盯向亭口的少年。

少年站在那裏,身材清瘦,直如竹竿,可身量嬌小,衣服簡潔雅致,發絲紮的一絲不茍,遠遠一望,是個特嚴謹古板的人。

可就是這樣古板的人,把秦雙擊敗了。

再看那臉,總覺得有點兒面熟。

齊聞眉頭挑了挑,問燕遲,“他就是趙無名?”

燕遲道,“嗯。”

齊聞伸手摸著下巴,沈吟道,“趙先生的威名以前沒聽過,可自從秦雙從燕國離開後,趙先生的威名就傳播開了,我敢打堵,我是頭一回見趙先生,但怎麽感覺很熟面兒呢?”

他微瞇著眼,問,“趙先生,我們以前見過?”

趙懷雁笑著看向他,“齊太子,我們昨天在包廂見過。”

齊聞一楞,“包廂?”

趙懷雁點頭,“嗯。”

齊聞又認真看他兩眼,忽然一拍大腿說,“是你,昨天去包廂裏面向燕遲匯報點菜情況的!”

趙懷雁道,“是。”

齊聞轉頭看向燕遲,不滿道,“昨天趙先生就在我面前,你卻硬生生地把他趕走了,明知道我想見趙先生,你卻故意讓他在我面前走開,太不夠義氣了。”

燕遲抿唇,聲音不辨喜怒,“昨日沒見著,今日不是見著了?既見著了就不要再說那麽多廢話。”

齊聞哼一聲。

燕遲道,“你想見的人本宮給你宣來了,本宮還有事,就讓趙先生陪你坐一會兒。”

齊聞巴不得自己跟趙無名說話的時候燕遲不在身邊礙事,一聽燕遲要走,他連虛與委蛇都沒有,直接道,“你忙你的吧,有趙先生陪著我就行了。”

燕遲起身,褲袍一撩,走了。

下亭臺石階的時候,經過趙懷雁身邊,他一個眼神都沒給她,直接從她旁邊走開了。

元興跟上。

燕遲去淩燕閣的書房,一推門進去,他就冷聲下令,“派人去趙國的白杉樹村查一查,看看此村是不是真有一個叫趙無名的人。”

元興略帶驚奇地問,“太子懷疑趙無名有問題?”

燕遲背手站在書房的窗前,目光落在窗臺下方那一小片一小片紮著堆的郁郁青草,青草中混和著幾縷雜花,雖是雜花,卻也姹紫嫣紅,他瞇眼盯著那嫣紅的花,腦海裏陡然就襲進了昨晚趙懷雁醉酒後的那一種媚態。

那種媚態讓燕遲的心產生了相當高的警醒,同時的,他也迫切的想印證一個問題。

燕遲沒立馬回答元興的話,而是提起步子,又往窗臺走近幾步。

近的身子都挨著窗欞子了,他才停住。

修長玉指微擡,拇指扣住食指往外一彈。

氣流受他內力的推動,咻的一聲飛向近在咫尺的一朵紫色四瓣花。

花朵受到襲擊,驟然破出一個洞口來。

他盯著那洞口,目光深邃而有力,帶著漫漫淡淡的輕嘲,低沈道,“本宮懷疑,他人是假,姓名是假,來歷,更是假。”

元興大驚,“啊?”

燕遲道,“但這只是本宮的懷疑。”

他盯著那破了一個口的鮮艷花瓣,猶如在看某個人鮮艷欲滴的紅唇。

眸色微沈,一字一句道,“查完白杉樹村,再去查趙國公主,看這位深藏而不露的公主是否真在趙國皇宮。”

元興越發的驚訝,“太子是懷疑……趙無名……是……趙國公主?”

說到後面“趙國公主”四個字的時候,尾音不自覺的就拔高了,這是相當不可思議的嗓音。

燕遲道,“嗯。”

元興咽了一口唾沫,眸底鋪陳著匪夷所思,簡直為燕遲有這種懷疑而驚悚。

他想問,“太子怎麽會有這麽大膽的猜測?”

但終究沒問。

他相信燕遲,既然燕遲這般交待了,那此事必有蹊蹺!

元興凝重著臉,沈聲說,“我這就下去派人前往趙國,徹查這兩件事。”

燕遲提醒,“小心點,趙國的金諜網無孔不入,每個國家都有滲透,在別的國家勢力不大,不足為慎,可在趙國就不一樣了,那裏是他們的大本營,遍地都是眼線,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們察覺,九國以外的八國到現在為止連這位公主長啥樣都不知道,就因為這些諜人的存在,別到時候功虧一簣了,而本宮要的,不是功虧一簣,而是實實在在的信息。”

元興保證道,“太子放心,我定然讓這些諜人無所察覺。”

燕遲略一沈吟,說道,“你先下去安排人,本宮給外婆去封信,讓她調幾個樓魂令的人出來分散金諜網那些諜人的視線,如此,你們潛入趙國就會無聲無息,到時候查消息就輕便的多。”

元興佩嘆道,“還是太子思慮周全。”

燕遲揮手,“別貧嘴了,下去挑選人,要機靈的。”

元興嗯一聲,拱拱手,走了。

燕遲返回書桌前,拿筆墨寫信,寫完信,他傳來甘陽,讓他把信送到樓經閣。

甘陽接了信就離開,等信到了樓君儀之手,樓君儀二話沒說,抽調了三人出來,去擾亂混淆金諜網那些諜人的視線。

燕遲兀自坐在書桌前看了一會兒書,起身前往西廂閣了。

燕遲很清楚齊聞來燕國的目地,而不管齊聞來幹嘛,燕遲很清楚自己留他的用意,齊聞帶了諸葛天眼來,一為增加戰鬥力,二就為挑釁趙無名了。

趙無名言語擊退秦雙後,很多人都對他產生了好奇。

而好奇歸好奇,誰敢來他太子府叫囂?

走了一個秦雙,又來一個齊聞,燕遲邊走邊冷笑,當他燕國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燕遲故意在昨天不給齊聞介紹趙無名,就是讓趙無名心裏明白,這齊聞來找他,絕沒好事,讓他掂量著點。

燕遲相信,經過昨天的提醒,以趙無名的才華和心思,今日見了齊聞,也不會居於下風,哪怕齊聞帶了諸葛天眼來,也為難不住他。

剛剛離開,就是給他們騰地方。

這麽些時間,應該聊了很多話了。

燕遲一邊走一邊揣摩,待來到亭子中,正看到齊聞揚手拍桌,諸葛天眼哈哈大笑,可那笑並非是愉悅,反而是一種棋逢對手的興奮,還有陳繼、陳櫟兩兄弟,對趙無名投以覆雜又莫名敬畏的光。

坐在一旁的朱玄光仿佛置身事外,只冷不丁地倒了一杯茶,推到了趙無名的面前。

趙無名正要伸手去端,燕遲走了進來,他連忙收回手,站起身行禮。

朱玄光也起身行禮。

燕遲伸手揮了下,二人連忙往後退開。

燕遲走過來,坐在趙懷雁剛剛坐的那個木椅上。

齊聞挑眉笑問,“你怎麽又來了?”

燕遲道,“齊太子來我燕國,本宮怎麽能不好好招待?有事的時候沒辦法陪你,辦完了事就過來了,剛在說什麽?本宮見諸葛先生笑的很開懷呀。”

諸葛天眼被點名,立馬拱手見禮,見完禮,掃了一眼他身後的趙無名,笑道,“剛趙先生講了一個笑話。”

燕遲興味,“笑話?”

諸葛天眼道,“是呀,趙先生真的是一個很幽默又極會說話的人,難怪能把鼎鼎大名的秦國九公主擊敗,連在下都自愧弗如。”

燕遲挑眉問,“什麽笑話?”

齊聞道,“三只豬的故事。”

燕遲一楞,那表情明顯的是沒有聽過。

齊聞說,“你沒聽過吧?我也沒聽過,他們,”他伸手指了指諸葛天眼、陳繼、陳櫟、駱涼、朱玄光,“也都沒有聽過。”

燕遲伸手把玩著桌上的杯子,唇角微勾起一抹深沈的弧度,說道,“本宮確實沒聽過,而這個故事能讓見多識廣的四位津津樂道,那定然是很不錯的故事,說來聽聽。”

齊聞雙手一抱,環肩擡頭,睨著對面的趙懷雁,眼角微冷,卻是笑著說,“讓你家的文僚說,等你聽完,定然跟我一樣,觸動頗深。”

“哦?”

燕遲轉頭,深邃難辨又高深莫測的眸子對上趙懷雁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盯了半晌,出口道,“那你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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