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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三國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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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懷雁嘟嘟嘴,不吭聲了。

朱玄光聽著這話,控制不住地笑了。

燕遲看他。

朱玄光低咳一聲,解釋道,“我是聽著太子這話,覺得太子是打算把周姑娘托付給趙兄的樣子,一時覺得好笑,就笑了出來,太子別介意。”

燕遲挑眉道,“這有什麽好笑的?”

朱玄光摸摸頭。

燕遲道,“趙無名能醫治小嬋的病,本宮把小嬋托付給他,也是情感所至,不過,小嬋雖身體不好,可也不是一個能將就的人,本宮雖是太子,卻也沒那資格去介入她的私人感情,本宮因為信任趙先生,才覺得有他在,小嬋會一切安好的。”

說著,擡頭望向趙懷雁,問道,“先生覺得本宮說的不對?”

趙懷雁低頭應道,“太子所言極是。”

燕遲道,“那你二人就下去好好準備吧。”

趙懷雁說了一聲是,朱玄光也說了一聲是,二人退出書房。

出了書房後,朱玄光兩手插在腰間的圍帶上,腰板挺的很直,目視著道路兩側郁郁蓊蓊的翠竹以及夾雜在翠竹之間的四月牡丹花,那牡丹花卷卷如浪,有黃色的高貴品種,還有金紅與大紅,穿插在碧綠一片的翠竹之中,醒目而又輝煌,朱玄光看著那些花,朝趙懷雁努了努嘴,“趙兄,看到那花了沒有?”

他指指翠竹中的國色天香牡丹花。

趙懷雁說,“看到了。”

朱玄光問,“漂亮嗎?”

趙懷雁說,“漂亮。”

朱玄光笑道,“就曉得你小子愛美色呢,招賢納士日那天,太子還說你曾經調戲過他,至於你這麽一個草民,哪來的膽子調戲燕國太子,我就不問了,經過如何我也不問了,問了你也不會說,我只是提醒你,太子可是有意將周小嬋推給你呢,你斟酌點,別色心一犯,往後後悔都來不及。”

趙懷雁蹭的一下瞪大眸子剜著他,“你說的什麽話!”

朱玄光聳聳肩,“你聽得懂。”

趙懷雁罵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毀我名聲沒關系,可你因此而毀了周姑娘的名聲,太子會扒你皮的。”

朱玄光閑閑道,“太子怎麽會扒我皮呢?他剛那話的意思明明就是有將周小嬋托付給你的意思,你是文人,不懂托付什麽意思嗎?”

趙懷雁道,“不管托付是什麽意思,到了我這,都得按我的意思來理解,太子想做什麽那是他的事,應不應,是我的事。”

朱玄光喲呵一聲,敬佩地看他,“敢跟太子對著幹,不錯啊。”

趙懷雁瞪他,“就說你這張嘴講不出好話來,懶得再跟你說,哪怕不是因為太子,我在看到周姑娘那副身子知道自己能治後,我也會幫一手忙的。”她哼道,“幹好你武客該幹的事,該聽的聽,該說的說,不該聽的不該說的,你就當自己耳聾眼瞎。”

說完這句話,趙懷雁不再搭理朱玄光,率先提起腳步走了。

朱玄光看著趙懷雁氣呼呼地走了,自語地嘿道,“我說什麽了?我還不是擔心太子強買強賣?好心當作驢肝肺,我稀罕多此一嘴啊!”

朱玄光努努嘴,抄小路回養義殿。

燕遲等在書房,以他的推算,元興該回來了,他一邊翻看著文書一邊等元興,等到快中午的時候,元興果然回來了,他身後跟著曲昭,二人一前一後進了書房門。

進來後,二人先向燕遲行禮,燕遲道,“說說。”

說什麽?當然是說這一趟出去的成果。

曲昭只是跟著趙懷雁混跑過來的,壓根不算親信,她當然不可能上趕著去匯報什麽,就是匯報,那也是向自己主子匯報,她很有眼色地不開口,本本分分地杵在一邊當一個局外下人。

元興匯稟說,“在太子府周邊打草的確實是秦太子和齊太子派來的人,但這些人只是一些江湖游士,沒什麽身份,就靠這種打探小道消息賺些錢,這些人身上沒什麽有用信息,但順著這些人,我查到了兩個人,一個是秦祉手下的十二衛之一廣德,一個是齊聞手下的儒將白顯。”

要說這二人是來秦國幹嘛的,只是監視燕遲嗎?

曲昭回去如實向趙懷雁匯報了這二人後,趙懷雁摸著下巴道,“廣德不僅僅隸屬於秦祉,他還隸屬於秦帝,而秦國皇家十二精衛是非常出名的,廣德身為十二衛之一的統領,身份堪非一般,他不在秦國皇室守衛,反而跑到燕國,來監視太子,真的太大才小用了,還有白顯,他是良臣聖儒諸葛天眼的徒弟,在齊國文人中有著很高的威望,齊聞派他來監視燕遲,這委實太大小才用了呀。”

趙懷雁琢磨著說,“有鬼。”

曲昭笑道,“燕太子也跟公主一樣的想法。”

趙懷雁挑著,看向曲昭。

曲昭道,“燕太子說,這是秦國和齊國聯合的信號,也是燕國既將要面臨著一場浩劫的訊號。”

燕遲確實是這麽看的,原本秦國和齊國也確實有這樣的打算,為人君者,為國帝者,都不會想要安居一隅,但凡能為國民們謀得更大的土地,謀得更多的資源,國君們都會抓住時機,絕不放過。

原本燕遲去彭濟廣州,秦祉和齊聞聽說了,也紛紛趕過去,就是為了把燕遲堵在彭濟廣州回不來,而沒有太子的燕國,一旦燕帝出了事,那燕國就會群龍無首,秦齊大軍一壓境,燕國必然手到擒來。

但可惜,計劃失敗,燕遲回到了燕國。

好吧,回就回了,他不是找萬能石嗎?秦祉和齊聞就借這個由頭,讓燕遲以為他二人已經探到了萬能石蹤跡,以燕遲這般精明之人,靠傳小道消息來讓他中計是很愚蠢的,故而,就有了雷州一事。

而雷州一事一發,燕遲果然把根結歸到了萬能石身上。

那麽,他尋萬能石多年,知道萬能石可能現出了蹤跡,他焉能不理會?

秦祉和齊聞都敢打包票,燕遲絕對會再次登臨彭濟廣州。

確實,燕遲已經請了旨意,要再去一趟彭濟廣州。

而這次他一旦去了,想回來,可沒那麽容易了。

原本一切都在按照計劃走,但橫空插出一個姓趙的人,這就不得不讓秦國和齊國掂量掂量了。

九國之人都知道趙國國民最愛國,也最團結。

若不能一舉拿下趙國,最好別輕易對這個國家發動戰爭,因為很可能會兩敗俱傷。

趙是國姓,一般而言,國姓是禁止平民百姓使用的,但趙顯很放得開權,只要國民們喜歡,趙姓隨他們用。

而用了趙國國姓,那就證明此人一定十分的忠君愛國,不然,他何必要改姓為趙呢?

那麽,一個十分忠君愛國的趙國人,突然出現在了燕國太子府,這意味著什麽?

叛國肯定不可能,那就是連橫!

如今九國林立,誰都想一統九國,成為原冰大陸上的霸主,是以,哪個君王會嫌盟友多啊?

一旦燕趙聯盟了,就意味著秦齊失去了東南兩片主戰場,再加上楚國和韓國這兩個國家在外面輔助,戰爭一旦發起,很可能是自掘墳墓。

那麽,打還是不打,真成了嚴峻的問題。

秦祉接到暗信,說廣德被元興發現了,二人還大戰了一番,最後廣德受了傷,差點被抓,若非燕國有他秦國的商人,廣德就真的隕了。

彼時秦祉正在前往趙國的路上,他看完信裏的內容,嘴角勾起一抹冷弧,揚手把信遞給了身畔的步驚濤。

步驚濤接過信,一字一行地看著,看完他道,“廣統領現如今出了燕國?”

秦祉道,“隨著行商隊伍,已經出來了。”

步驚濤道,“那就寫封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到齊國皇室,交到齊太子手中。”

秦祉挑眉,“找齊聞?”

步驚濤道,“嗯,廣統領出了事,那白顯定然也出了事,這個時候,齊聞可能也接到了暗線,太子就敞開天窗著跟齊聞說,你要去趙國,把去趙國的目地也講明,齊聞是聰明人,聽了你去趙國的緣由,必然會想到燕國太子府外的那一場比試,九公主敗北,趙無名名聲大燥,那麽,齊聞定然會帶著諸葛先生親赴燕國,會一會那個趙無名。”

秦祉聽著,大手拍讚,“太傅分析的極對!”

步驚濤一身白衣,端坐在車廂內,毫無富貴之感,可通體而來透著很強烈的蓮花潔白之氣,他輕輕將信合上,還給秦祉,看著秦祉接信的瞬間,指尖用力,那信紙就在他的手中灰飛煙滅了,一點兒渣渣都不剩。

步驚濤面色不變,說道,“太子盡快寫信吧。”

秦祉道,“唔,現在就寫。”

他喊人進來磨墨,等墨磨好,他就提筆鋪紙,寫信給齊聞。

齊聞前一腳接到駐燕國暗線的信,後腳接到秦祉的信,兩封信看完,他臉色很不好,拍桌而怒道,“燕遲既敢殺我白顯!”

諸葛天眼一聽,大驚,“什麽?白顯死了?”

齊聞氣的將信甩給諸葛天眼,“你自己看看。”

諸葛天眼拿過信,上下快速地看起來,看完他道,“白顯被抓了。”

齊聞道,“白顯到了燕遲手中,不死也等於死了。”

諸葛天眼道,“這就看太子怎麽做了。”

齊聞瞇眼,背起雙手走出書桌範圍,他站在窗前,盯著窗戶外面的景致瞧著。

齊國地處北方,逢此四月,天氣還很冷,昨兒才下了一場雪,雪不大,隔一夜就化了,雪水洗刷過的青灰石板很澄澈,有宮女穿梭著在上面走來走去,步子輕盈,小心翼翼,而因為這一場雪,空氣驟然冷了好幾度。

窗在開著,冷風盤旋,齊聞穿著加裏棉的錦衣,肩披純黑色狐裘,長身而立,他靜靜地吹著冷風,任由氣怒的情緒緩緩沈澱,稍頃,他說,“桌上還有一封秦祉捎過來的信,你也一並看了。”

諸葛天眼諾一聲,找到信,拿起來看。

看完,他道,“秦祉既親自去了趙國,那我們就走一趟燕國,這樣以來,既能救下白顯,也能表達我們赤誠的聯盟之心,還能會一會趙無名,看他是投靠了燕國,還是充當了趙國的連橫使者。”

齊聞瞇起深邃的眼角,半晌後道,“好!我這就進宮,向父皇申明此事。”

諸葛天眼道,“臣與太子一起。”

齊聞道,“不必了,你準備出行之事吧。”

諸葛天眼道,“也好。”

在秦祉沖著趙國而去,齊聞沖著趙無名而來的時候,趙懷雁正在曲昭的服侍下準備睡覺。

曲昭被劃撥到了元興身邊,原是不能再伺候趙懷雁的,但這次抓獲白顯有功,燕遲問他要什麽,曲昭說什麽都不要,只要求每天晚上能伺候自己的主子休息。

燕遲當時聽著這話,別提心裏有多翻騰了。

他心想,趙無名這個油嘴滑舌又風流市儈的文士,身邊能跟這麽一位忠誠耿耿的奴仆,真是他百世修來的福氣。

燕遲已經從元興那裏聽了曲昭的功績,這回出去抓害蟲,燕遲沒多派人,就怕打草驚蛇,故而只派了元興和曲昭,說是讓元興應付不來的時候喊上青海,但元興能在青海面前丟這個臉嗎?不能,是以,元興誰也沒喊。

而那些小雜草小雜蟲好清理,像廣德和白顯這樣的高手就不好清理了,對方是二人,我方也是二人,那必然是一對一,元興對上廣德,那曲昭就對上了白顯,而曲昭能以一己之力將白顯抓獲,還讓他沒機會逃脫,可見實力相當不凡。

燕遲對曲昭很滿意,又念著他的一腔忠誠,便依了他。

但太子主殿與養義殿離的遠,曲昭來回的跑也不是事兒,燕遲的意思是讓曲昭搬過來好了,反正太子主殿裏的客廂多的是,收拾一間出來給曲昭住就行了,但後來考慮到趙無事如今在跟著朱玄光練武,又加上曲昭要照顧他,還住在燕霄殿的話,不說曲昭要兩頭跑了,就是趙無名,也得兩頭跑,最後,折中,讓趙無名搬到了養義殿。

之前把趙無名放到手邊,是想折磨他的。

如今他有大用,伺候人這種事誰都會幹,但給周小嬋治病的人卻不是伸手一抓就有的。

搬去了養義殿後,燕遲也很少宣趙懷雁來伺候,頂多是隔三岔五,喊他來給自己揉拿捏肩,偶爾會順便讓他幫他洗澡搓背。

今天趙懷雁沒被燕遲傳喚,又練了一天的武,朱玄光也不來打擾她休息了,屋中就只有主仆二人。

趙懷雁用太虛空靈指將臉變回來,曲昭在後頭給她梳頭,想到因為趙懷雁非要來燕國見識見識風靡九國的招賢納士會而迫不得已滯留在燕國讓她趙國堂堂的公主淪為太子府下人,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埋怨道,“公主,我就說了招賢納士會不能來不能來,你偏要來,現在好了吧,想走都走不了。”

趙懷雁端端正正地坐在鏤空的三橢圓柱彎攏的圓椅上,看著鏡子中自己傾國傾城的臉,再看一眼頭頂上方曲昭埋怨的樣子,寬笑道,“來都來了,抱怨這個也沒用,既走不了,那我們就多做點事兒,不說能不能攪亂燕國朝綱了,至少能攪亂太子府,哦,對了。”

她想了想,手指輕點著桌面,瞇眼道,“你得空去聯系一下駐燕國的暗線諜報員,讓他向其他的諜報小組發一封金諜令,查詢彭濟廣州是否真有萬能石,並想辦法找到它,若有其他人也在尋找此物,那就趁機破壞並殲滅,一個不留!”

曲昭聽著趙懷雁這樣殺意凜然的吩咐,面上一驚,問道,“燕太子在找此物?”

趙懷雁沈吟道,“不只是他,還有秦祉和齊聞,而我猜,過後不久,其他幾國也會聞風而來,故而,我們要先下手為強。”

曲昭眨眼,問,“什麽是萬能石?”

趙懷雁從鏡子裏看著曲昭倒映的那張臉,通俗地解釋說,“就是能解決任何問題的石頭,一塊神奇的石頭。”

曲昭納悶,“能解決任何問題?真有這麽神奇?那它能助弱小國家強大起來嗎?”

趙懷雁道,“若真有這種神物,大概是能的。”

曲昭唏噓,“如此說來,此物是寶啊!”

趙懷雁道,“是呀,所以,等萬能石昭告天下後必然要被九國瘋搶,到時候,戰爭一觸既發呀,而在那之前,我們得先做點事,來保未來趙國不受到傷害。”

曲昭點頭,“那我明天或後天,抽空去聯系花雕。”

趙懷雁嗯一聲,不再說話,瞌上眸,等著曲昭將她頭發盤好,衣服脫下來掛在屏風上。

伺候完沐浴,趙懷雁躺到床上就睡。

曲昭熄了燈,小聲地關上門,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寬衣洗浴,睡覺。

後來的幾天,燕遲很少進宮,因為要忙著安排燕樂和燕廣寧去朝聖王國,又要安排去彭濟廣州的事,也很少出府。

而燕帝聽說燕遲要把燕樂和燕廣寧送到朝聖王國,燕帝不樂意了,他將燕遲宣進宮,說他不同意讓兩個寶貝女兒去那些和尚遍地紮堆的地方。

燕遲笑道,“爹是去過朝聖王朝的,那裏雖說是佛門聖地,但帶發修行的僧人很多,不是任何人都能像一禪葉或是佛廣或是九游僧人那樣,能夠坐禪十大金剛座,又能得九香焚頂,剃發進入聖慧殿堂的,朝聖王朝雖是佛門聖地,可也有女眷,有佛市,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讓青海護送她們,以燕國太子的名義進入朝聖王國,一禪葉方丈定會好好接待兩個妹妹,不該讓她看接觸的人,他也不會讓她們接觸,爹放心好了。”

燕帝聽燕遲這般說了,還是不很放心,就宣了燕樂和燕廣寧進來,說他不大同意她們去那和尚紮堆的地方玩。

兩個姑娘一聽,急了,一左一右地拉扯著燕帝的胳膊,非讓他同意不可。

燕帝無奈,八十多歲的人了,哪經得起這兩個姑娘的聒噪和拉扯,最後只得同意。

前腳燕樂和燕廣寧在青海的護送下離開燕國,後腳齊聞就來了。

曲昭也在趙懷燕的交待下聯系上了花雕。

齊聞入燕國前給燕帝寫了一封信,信中說了,齊聞這次入燕,是抱著兩國友好來往的誠意,最近從燕國的雷州傳來很多瘋言瘋語,說他齊國借陳地伐燕,這真是莫須有的事兒,而陳國也斷然不敢進犯強大的燕國呀!

為了撇清兩國嫌疑,齊聞親自赴燕,與燕太子共同對抗敢來進犯燕國雷州的不明軍隊,他說的情真意切,句句肺腑,另外,他還喊了陳國襄北、淮南兩王一起來燕國證明清白,這般積極主動,誓要與燕一起共存亡的懇切言辭,讓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燕帝都不免拍案叫絕。

他把燕遲喊到禦書房,給他看齊聞的信。

燕遲看完,慢悠悠地將信合上,興味道,“前不久,兒子抓到了齊國駐燕國的密探白顯,白顯在齊國沒有掛職,但他是諸葛天眼的徒弟,是齊國儒將團中的一員,從雷州消息傳播至今也有大半個月了,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在白顯被我抓了後來,如此明顯的掛羊頭賣狗肉,當我們都傻呢。”

燕帝道,“他是為救白顯來的?”

燕遲道,“很顯然,確實是這樣。”

燕帝摸了摸下巴,沈吟道,“那就讓他來唄。”

燕遲擡眼看他。

燕帝道,“白顯在你府上啊,他想救,自然得找你,我一把老骨頭了,就不管你們年輕人的事兒了,你出去吧,把門關好。”

燕遲額頭一抽,瞪著他,“爹真是越活越精。”

燕帝咳一聲,反瞪過來,“說什麽呢!把爹說成妖精了啊?齊聞既是沖著白顯來的,白顯又在你府上,那他還不得去求你?我若插一手,那他得來求我了,他一旦來求我了,你還怎麽從他嘴裏套出萬能石的事兒,是不是?爹的出發點全是為你好呢!”

燕遲失笑地搖搖頭,站起身,走了。

走到門口,燕帝又道,“這般以來,你就去不成彭濟廣州了!”

燕遲單手背後,雍容沈沈道,“能不奔波,對小嬋而言,是好事,齊聞來我燕國,於公於私於身份,都不應該爹出面,這件事就交給兒子,兒子讓他來的舒服,走的……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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