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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吃的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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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遲還沒睡,寢殿裏也沒有宣香和商柔兩個侍女,四周靜悄悄的,他拿著一卷書坐在龍燭下翻看,紅影搖,燈芯晃,龍涎香混和著高貴的幔帳,長發,單衣,靜靜垂首的樣子怡然優美的如同一副山水墨畫。

趙懷雁跨門而入就看到這麽一副天人畫卷,不免短暫失神。

美女能養眼,帥哥更能養眼。

無外乎天下風雲榜之後,那些少女少婦們被燕遲迷的神魂顛倒了,這樣的一個男人,有權,有勢,有才,有貌,還有著俯瞰眾生的驚人實力,怎麽能不讓人動心呢?就連秦國九公主秦雙,都不乏疲憊地每年都來。

若非燕遲有侵趙的心思,趙懷雁把他視為頭號敵人,她大概也會被這張臉吸引。

不過,這張漂亮的皮囊之外,是一顆欲要撻伐她燕國的心,她能喜歡他才怪了!

趙懷雁撇撇嘴,不動聲色地收斂掉眼中的所有神色,擡步走過來。

燕遲聽到腳步聲,擡頭看去,看到是她,書卷一合,揉著眉心道,“過來給本宮揉揉肩。”

趙懷雁原本是極困的,可一進到這個寢宮,聞到那濃郁的龍涎香,又經過一路上的夜風吹拂,再困的睡意也沒了。

給燕遲揉肩,這是她每日來伺候他的必修課,趙懷雁習慣了,什麽都沒多想,直接來到他的身後,兩手按在他的左右兩側肩甲,運出太虛空靈指。

燕遲單手支額,微瞌著眼,極為享受。

中間有一盞茶的功夫,二人都沒有說話,時間靜謐流淌,燭芯靜靜燃燒,趙懷雁只管出力,燕遲只管享受,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趙懷雁又困了,現下都什麽時辰了?半夜三更都是早的,能不困嗎?

趙懷雁打了一個哈欠,眼睛開始犯困,手上的勁道也輕了很多。

燕遲感受到了,趙懷雁站在他的身後,他看不到她此刻臉上的神情,但聽著一聲又一聲的哈欠聲,不難想像出她如今是一副如何困頓的模樣。

燕遲抿唇笑了一下,開口道,“本宮回來的晚,沒有親眼目睹趙先生如何擊退的秦雙,但本宮聽甘陽說了經過,本宮有一點兒不明白,想請教一下先生。”

趙懷雁困的不行,聽到他說有不明白的地方,還要請教她,她精神一抖擻,脫口就問,“太子有哪裏不明白?”

燕遲道,“趙先生對秦雙說,本宮有心愛之人,本宮怎麽不知道?本宮的心愛之人是誰?”

趙懷雁一楞,“周姑娘不是……”

“不是。”

燕遲覺得有些事情必須得讓這個趙無名搞明白了,周小嬋對趙無名有意思,卻不是對他這個太子有意思,燕遲是看著周小嬋長大的,也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但二人彼此都沒把彼此當作喜歡的對象,關系好是因為打小一起長大的感情,這感情就如同兄妹之間的親情一般,無法割舍,卻也不可能再親近。

趙無名誤會他跟周小嬋,這真是讓燕遲意外之極。

燕遲站起身,不讓趙懷雁給他揉肩膀了,他轉身看著他,說道,“本宮待小嬋是妹妹,小嬋待本宮為哥哥,你這般在外人面前亂言,中傷了本宮不說,還會連累小嬋的名聲跟著受損,你想用本宮的感情來一勞永逸解決秦雙這個禍患,本宮沒意見,但不能拿小嬋說事兒。”

趙懷雁道,“我沒有向九公主提起周姑娘。”

燕遲道,“你若真提了,現在你就不可能站在本宮面前了。”

趙懷雁虛心接受燕遲的批評,一臉承認錯誤的真誠。

燕遲也不為難他,只道,“小嬋往後要多勞煩趙先生照顧了。”

趙懷雁沒有聽出這句話裏的長遠意思,只當燕遲是關心則亂,一遍又一遍不停地跟她說著這話,她說,“太子放心,我答應過太子盡最大努力就一定會盡最大努力。”

燕遲嗯一聲,瞅了一眼滴漏,邁步往大床走,邊走邊說,“過來伺候。”

趙懷雁眨巴一下眼,“太子要睡了?”

“嗯,困了。”

趙懷雁提步走過去。

她今天不用伺候燕遲洗澡脫衣服,但得守著他,等他睡著了,她要熄燈。但不幸的是,她的瞌睡蟲遠比燕遲的來的快,燕遲還沒睡著,她倒先一步枕著床桿睡著了,睡著後,意識支持不了身體,“咚”的一聲,她的頭紮進了龍床,倒在了燕遲的懷裏。

燕遲額頭青筋一繃,反手將她一推,罵道,“混帳!”

趙懷雁剛睡,燕遲這一推就將她推醒了,她看自己是躺在龍床上的,頭頂上方,一道煞氣極重的視線在盯著她,她渾身一拔涼,倏的彈跳而起,彎腰請罪,“太子恕罪,我實在是太困了!”

燕遲道,“滾出去。”

趙懷雁先是一楞,接著二話不說,麻利地滾出去了。

等出了寢宮,她拍拍胸口,嚇死了。

但同時,也慶幸。

被趕出來了,那就意味著不用再伺候這位爺了,那她就可以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了。

趙懷雁迎著夜色,回到自己的屋,關門睡覺。

燕遲沈著臉盯著自己的胸前,上回倒進自己懷裏也就算了,這回還倒!他真當他不會發脾氣?又想到彭濟廣州的那一次,燕遲的臉越發的黑。

而想到自己屢次被同一個少年“輕薄”,他嫌惡極了。關鍵是,他一次又一次地“輕薄”了自己,按照自己的本性,竟還容忍他一次又一次地在眼皮子底下蹦跶!真是見鬼。

燕遲氣呼呼地伸手,將明黃軟袍給脫了下來扔到地上,往床上一躺,也不熄燈,就那樣睡了。

實在是困倦之極,一眨眼就睡著了。

第二天趙懷雁依舊起的早,今天甘陽沒拉她去應付某某某了,她一個人無拘無束地在太子府的各個殿院裏逛著,逛到亥時一刻,她趕緊去燕遲的寢殿,見燕遲在吃飯,她也不逗留,跑到膳堂,先餵飽自己。

在膳堂裏,看到朱玄光,她打了聲招呼。

朱玄光回來後也從一些八卦的武者嘴裏聽說了趙懷雁跟秦雙在太子府外的交鋒,他的面前已經擺了碗碟,雖說大家在一塊吃飯,但基本上各吃各的,因為每個人進飯堂的時間不一樣,有些人來的早,有些人來的晚,上回是因為元興在場,就一塊叫了飯菜,又上一回是朱玄光和趙懷雁一起在場,故而一同叫的飯菜,今天朱玄光先到,他也不知道趙懷雁什麽時候來,就自己叫了飯菜吃。

太子府的夥食還是極好極好的,每頓都有肉,菜色也極佳,入口更是美味。

朱玄光吃著早餐必備的蛋花肉羹,見趙懷雁走了過來,他說,“沒給你點菜,你自己去廚房通知。”

趙懷雁哦一聲,去廚房選菜。

選好菜過來,朝朱玄光對面一坐,拿起筷子把玩。

朱玄光看著她,笑著說,“昨天你擊退秦國九公主的事,在整個太子府都傳遍了。”

趙懷雁將筷子挪到一只手上,另一手支著下頜,靈活地把玩著兩只筷子的同時,她的視線斜向朱玄光的方向,笑道,“以前常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但我這回算是替太子解決了一個大麻煩,算是功德了,能傳到千裏,於我有益呀!”

朱玄光額頭一抽,“你這小子,合著是借這事來給自己謀名氣的?”

趙懷雁道,“哪能,我是實打實為太子辦事。”

朱玄光撇嘴,“確實是為太子辦事,前前後後都拿太子當靶,你這文人,做的也太有水準了。”他湊近頭,小聲問她,“昨晚太子宣你了沒有?”

趙懷雁說,“宣了。”

朱玄光問,“沒為難你?”

趙懷雁搖搖頭,“沒有。”

朱玄光故意陰陽怪氣地說,“太子對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好。”

趙懷雁笑道,“哪是對我好,是因為周姑娘,他才這般放任我的,不過我也沒做讓他太子府丟面的事兒啊,打發了秦國九公主,他樂見其成,所以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為此,我得負責起周小嬋姑娘的一切了。”

朱玄光納悶,“這話怎麽說?”

趙懷雁把之前燕遲對她說的有關周小嬋的一切身份信息還有昨晚的重覆叮囑說了,說罷,趙懷雁嘆息一聲,“太子把希望都壓在我身上,我壓力很大呀。”

朱玄光道,“你可別盡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學過太虛空靈指沒假,能幫周姑娘治愈失去生命力的皮囊,可她那萎縮的影子,你壓根沒辦法治。就算你現在打通了任督二脈,能學武了,可你那點武力,離能治萎影癥還遠著呢。再說了,沒有一個人敢確保你武藝精通後就一定能用太虛空靈指治好周姑娘的萎影癥,所以,太子今早在禦書房跟皇上說了,他打算再去一趟彭濟廣州,尋萬能石。”

趙懷雁一楞,“啊?太子要去彭濟廣州?”

朱玄光點頭,“嗯。”

趙懷雁眼珠子轉了轉,問道,“關於雷州那邊的事情,太子跟皇上都不擔心?”

朱玄光想了想,道,“今日沒見提起。”

趙懷雁道,“看來是心有城府,不怕。”

朱玄光道,“以燕國的國力,就算齊秦真聯盟了,也不需要害怕,太子和皇上心中有數呢,無須我們多擔心,你現在只管幫太子把周姑娘的身子治好,再來就是每天苦學武功,不該操心的別操心。”

趙懷雁唔一聲,剛好點的飯菜由宮婢們端了上來,她也不跟朱玄光閑聊了,埋頭吃飯。

用罷飯,太子府來了兩名貴客,一是燕樂公主,一是燕廣寧公主。

趙懷雁上回在宮裏頭見過燕樂,沒見過燕廣寧。

燕廣寧比燕樂大一歲,比燕遲小三歲,排行八,別人都叫她八公主,八公主和九公主駕到,甘陽連忙親自去迎接。

燕樂笑嘻嘻的,燕廣寧很沈穩,二人去了燕遲的寢殿,燕遲剛讓人撤走早餐用具,見她二人來了,燕遲就問,“怎麽這麽早?吃過飯了?”

燕樂道,“吃過啦。”

燕廣寧也道,“吃了。”

燕遲問,“來找七哥有事?”

燕樂嘟嘴,“沒事兒就不能來找七哥了?想七哥了就來了呀。”

燕遲笑,“說吧,你又想去哪裏玩,爹不同意。”

燕樂一把抓住燕廣寧的手,不樂意道,“八姐姐,你聽七哥什麽意思啊,我來找他,是沖著玩的嗎?”

燕廣寧心想,你不就沖著玩的呢嘛,不過,她想是想,卻沒挑明,因為她也是來找燕遲求玩的。到哪裏玩?當然是彭濟廣州。昨天聽說燕遲向燕帝請示要去彭濟廣州一趟而燕帝也批準了之後這兩位姑娘就湊到一起打歪心思。

講真的,身為公主,外表光鮮亮麗,但其實骨子裏又孤獨又寂寞,皇宮是很大,可每天都在那環繞的宮墻內,擡頭就是那片天,低頭就是那片地,哪怕天空包裹著富貴金龍,地上鋪陳著光芒萬丈的大道,她們也厭倦了。

彭濟廣州她們去過,是燕遲每次去參加天下風雲榜的時候,她二人跟去的,但天下風雲榜每六年才召開一次,她們已經有四年沒有去過了,特別想念那種自由飛翔的滋味,故而,一聽說燕遲又要去,她二人一大清早就跑來了。

燕廣寧拍了拍燕樂的手,示意她別激動,擡頭看向燕遲,說道,“七哥也知道九妹妹貪玩,她這個年紀,不玩一玩,等到再過一年,爹要給她說了親,那就沒得玩了。”

燕樂瞪大眼睛聽著燕廣寧將她出賣,她恨的跺腳,“八姐!”

燕廣寧側頭看她,“七哥心裏跟明鏡兒似的,不用跟他藏著掖著。”

燕樂氣的一噎。

燕遲看著她二人唱雙簧一般的表演,早已習以為常了,笑著道,“果然還是沖著玩樂來找七哥,說吧,這回你們又想去哪兒?”

見燕遲松了口,燕樂忽騰著跳了起來,沖到燕遲面前,眼巴巴地瞅著他,殷勤期盼地說,“我聽說七哥跟爹要了旨意,要去彭濟廣州,你把我跟八姐姐帶上唄,路上有我們陪著,有人說話解悶,不會孤單。”

燕遲笑道,“你確定我帶上了你們,你們在路上不會只顧著玩,而壓根沒空搭理我?”

燕樂聽著燕遲這話,先是怔了怔,後又哈哈大笑起來,她捂著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沖坐在一邊拿她無語的燕廣寧說,“八姐,七哥這是在吃醋呢!這回咱不要不搭理他了,陪他一路說話解悶吧?”

燕廣寧知道這是燕樂打的感情牌呢,這話一說出口,燕遲就沒理由不帶她們了,燕廣寧當然是順風推車,接話道,“你別盡顧著玩就行了,我肯定是要陪七哥說話解悶的。”

燕樂一拍胸膛,打包票道,“一定,當然陪七哥說話解悶。”

燕遲真心覺得這兩個妹妹越來越上道,也越來越會編瞎話哄人了,帶了她們兩次,她們何時陪他說過話,解過悶?再者,他身邊的宮女侍婢護衛隨從多不勝數,真要打發著解悶,也用不上她們,有的是人陪他,就宣香和商柔這兩個丫頭,都能讓他這一路不悶,如今又多了口才極好的趙無名,他更加不會悶了。

燕遲這趟去彭濟廣州,不光是沖著萬能石,也是因為雷州一事。

南丘寒帶著南陳夫人還有家眷回陳國探親,據太子府的影衛回報,他們一行人已經出了京都邊境,往幽州城去了,而從京都到幽州城,馬車行路,大約需要十五天,到了幽州城,他二人可能還會在明家住上一兩日,再動身趕往陳國,這得五天,進了陳國國界,回到裴相府,也得個一兩日,所以,統統算下來,也得大半月,將近一個月。

這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帶著周小嬋去彭濟廣州了。

雷州一事讓燕遲懷疑秦祉和齊聞已經探到了萬能石的蹤跡,不知道他二人得到了沒有,應該沒那麽容易得到,若得到了,何以要借陳伐燕?直接會聯合攻上來。

他們既還沒得到,燕遲自然要先下手為強。

不過,元興還沒回來,不知道周邊的雜蟲處理完了沒有,他這次是要帶上周小嬋一起的,原先不帶是因為周小嬋的身子,如今有趙無名在,燕遲也不擔心周小嬋的身子在半道上會出什麽事,而帶上周小嬋,就不得不顧忌這一路上的明殺或是暗殺,因此,他這次的行蹤,不能被洩露。

燕遲撣撣袖子,喊宣音和商柔過來,讓她二人陪著燕樂和燕廣寧,他去書房,等元興。

燕樂和燕廣寧沒有聽到燕遲親口答應的話,死活不放他走,燕遲無奈地笑道,“七哥這回去彭濟廣州是要帶著小嬋一起的,你們別跟著搗亂,若真想出去玩,七哥倒有個好地方推薦,你們若去,我讓青海親自陪同護送,怎麽樣?”

燕樂一聽有好地方,當即就問,“哪裏?”

燕遲道,“萬海浮青寺,連綿聖地,朝聖王國。”

燕樂驚愕道,“朝聖王國?九國之外的萬佛聖地?”

燕遲道,“嗯。”

燕樂扭頭看燕廣寧。

燕廣寧道,“那個地方不是佛者都進不去,而唯一對九國開放有通行權的,就是九國的帝王以及儲君,七哥,我們想去也去不了呀。”

燕遲道,“七哥既有通行證,就能讓你們進得去,你們只說,想不想去?”

燕樂一舉手,大聲說,“想!”

燕遲笑。

燕廣寧無奈撫額,心想,又被七哥忽悠了,但這個地方太誘惑人了,連她都抵制不了誘惑,更何況燕樂?

彭濟廣州是對九國所有人都開放的,想去就能去,但朝聖王國就不一樣了。

燕廣寧道,“我也想去。”

燕遲道,“那七哥下去安排。”

燕樂和燕廣寧都點點頭。

燕遲不陪她們了,他下去安排朝聖王國的出行以及彭濟廣州的出行。

為什麽要讓燕樂和燕廣寧去朝聖王國?

一來她二人確實沒去過,那個地方一說,她二人必然心生渴望,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二來朝聖王國不對俗世凡人開放,若非佛者,一律進不去。

而九國中,能憑借著身份進的,也唯有各國的帝王以及儲君。

明面上他太子府派出隊伍,前往朝聖王朝,實則暗地裏,他會帶著周小嬋去彭濟廣州。如此一來,就把所有人的眼線都轉移走了。

眼線被轉開,燕遲這邊的出行就會無人得知,既不會暴露他的行蹤,也能一路平安無事,減少周小嬋和趙無名的傷亡率。

至於燕樂和燕廣寧那一隊人,有青海保護,也不會有閃失。而青海高調做了護衛隊,越發會讓那些線人們以為此行是燕遲無疑了,畢竟,青海是直屬燕遲的暗衛首領,除了燕遲,他誰也不奉。

燕遲想好一切,去書房後就喊來甘陽,把這事跟他說了。

甘陽道,“如今秦齊兩國態度不明,雷州那邊又不太平,太子從彭濟廣州回來後帶的尾巴也不少,太子這一明一暗的出行,確實很有必要。”

燕遲道,“等本宮走了,太子府你可要看守好。”

甘陽道,“太子盡管放心,有老奴在,誰都別想來太子府放肆。”

燕遲唔道,“去把朱玄光和趙無名喊來,本宮有事跟他們說。”

甘陽哎一聲,下去喊人。

等朱玄光和趙無名過來,燕遲就對他二人說了欲要前往彭濟廣州一事,他二人誰也沒意見,反正都已經身在太子府了,燕遲吩咐做什麽就做什麽,吩咐去哪兒他們就去哪兒,但問題是,燕遲要帶上周小嬋。

趙懷雁憂慮道,“從京都到彭濟廣州,路途遙遠,周姑娘的身子吃的消嗎?”

燕遲反問,“有你在,她為何吃不消?”

趙懷雁一噎,覺得若真論起口才來,這個太子才是最能說會道的,她翻了翻白眼,罵自己瞎操心,以燕遲對周小嬋的在意勁,怎麽會考慮不到路途遙遠對她造成的影響?燕遲肯定已經想好了如何解決,才不怕這麽長遠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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