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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這就夠了。”所以,別人怎麽做,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金榮是知道自己這位爺的性子的。只要是他定了的事情,別的人再怎麽勸也沒用。他最怕的就是老爺和太太,目前唯一能聽話的人,也就只有她了。金榮頓時覺得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看了看周圍沒有人註意到自己,悄悄地離開了。

如萍接到電話的時候,她正好在吃晚飯。她接起電話的時候,金榮差不多都哭了起來:“如萍小姐,您救救太太,救救七少爺吧。”

“怎麽了?他是不是惹金伯母生氣了?”如萍立刻問道。

“沒有沒有。”金榮連忙否認,“不是不是。七少爺哪裏會氣到太太呢,他不僅沒有氣到太太,他還……陸小姐,七少爺假借老爺的命令,簽了太太的手術同意書。”

如萍聽到這裏更加糊塗了:“你慢點兒,把事情說清楚,到底前因後果是什麽樣的。”

金榮這才哭著把事情的經過說完了。如萍這下才明白金燕西做了什麽,心底嘆了口氣:果然是這樣的性子,他認定的事情,你反對不反對都沒什麽用。所以啊,要趁他還沒下定決心之前,就把他引向自己想要的方向。現在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她現在能做的,只有幫他善後了。如萍想到這裏,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上了,蹭蹭蹭地回到了餐廳了,坐到了陸振華的旁邊:“爸,你幫我一個忙吧。”

陸振華細嚼慢咽,眉微微地一挑:“哦?如萍竟然也有讓我幫忙的時候。說說,是什麽事情?”

“爸,你幫我找找,金總理現在在什麽地方吧。”就她所知,自從有位高官出國去養病之後,上回受傷的那位高官動作頻頻,這位金總理最近的手法也不小。金燕西一定是找不到他的,但是如萍相信,這一切都瞞不住陸振華的眼睛。

王雪琴聽了這話,不由地皺了眉:“吃飯就吃飯,怎麽突然找起了金總理。你想見金總理,去金家不就得了,非得在吃飯的時候找你爸。”這陸振華每天跟哪房吃飯,可像是翻牌子那樣的撞運氣呢。雖然自己房裏一周總有兩三天能和陸振華一塊吃,但是王雪琴覺得還遠遠不夠,最好一周一起吃八天飯,還從別人那裏偷一天,這才是最好的。

陸振華卻是放下了筷子:“你倒是聰明,能想到找我。我就幫了你這個忙,你能怎麽謝我呢。”

“我請爸吃一頓大餐,然後每天晚上都給您按摩。”如萍笑道。

陸振華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都說女生外向,果然是不錯的。”

如萍連忙否認:“不是不是,金太太生病了要做手術,醫生得要家屬同意呢。”

王雪琴一聽,這事可拖不得,忙笑道:“老爺子,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你就幫幫如萍吧啊。”

陸振華起身:“你們兩母女,現在倒齊心了。罷了,我就給你打這個電話吧。李副官,幫我撥薛次長家的電話。”

等到聽到金銓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如萍頓時給陸振華比了個十分感謝的手勢。陸振華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間。

金銓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有些失真。如萍深呼吸了一下,把金太太生病需要做手術的事情告訴了金銓。金銓聽了以後沈默了片刻:“我同意了。”

“如萍。”金銓說完了以後,突然開口道,“我可能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回家。你給燕西打個電話,說家裏和他媽媽,我就暫時交給他了。”

如萍輕聲應下了:“金伯伯您放心吧。”掛下電話的那一瞬間,如萍嘆了口氣。這個覆雜的年代啊。鎮定了一下心緒,她又拿起了電話,撥給了金家。

如萍和王雪琴趕到醫院的時候,金太太還沒有從手術室裏面出來。金榮見到如萍的那一瞬間,差點哭了出來。如萍給了他一個安靜的眼色。正在這時,手術室的燈滅了,手術門開了,梁醫生從裏面走出來。

金家的眾人立刻一窩蜂地擁上去:“梁醫生,我媽媽怎麽樣了?”金燕西一個人站在最外圍,目光冷靜地看著梁醫生。

梁醫生額前都是汗,他用手帕自己擦著汗,說道:“目前看來手術是成功的。但是得繼續用藥,病人醒過來後,傷口沒有感染的話,就是沒什麽危險了。”

“那什麽時候能夠看到她呢?”道之忙問道。

梁醫生取下了手套說道:“這個,今天晚上是不行,病人得進觀察室去觀察。但是等會兒大家可以在玻璃窗外看一下病人的情況。”

通過大家七嘴八舌的問題,梁醫生的意思就是金太太現在是沒有問題的,如萍是聽懂了,金燕西也聽懂了。一雙手握住了金燕西的手掌。他轉頭,不期然看見了如萍的臉,有些詫異:“如萍,你怎麽來了?”

這個時候金太太已經推了出來,正好經過兩人的身邊。金燕西看著金太太雖然在沈睡著,但是睡得很安穩,呼吸平靜。推病床的護士嘴裏喊著:“請讓讓。”金燕西和如萍忙躲到了墻角。金燕西的目光一直隨著那張病床移動,眼裏的冷靜終於有了些許裂紋。

他剛低下頭,如萍輕聲地道:“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等會兒過來看金伯母。”金燕西擡起頭看著如萍,點點頭。

如萍帶著金燕西走到了花園裏。走過一棵大樹,如萍突然轉過身去,撲進了他的懷裏,雙臂環住了他的腰:“金榮給我打過電話了。”

金燕西沒有料到她的動作,身子往後退了一小步。他的思維終於清醒了一點兒,手緩緩地環住了她,將頭埋在她的肩膀,沈默了片刻,才突然低低地自嘲道:“如萍,我開始還以為我自己能承擔所有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我竟是什麽責任也擔不了。你知道嗎?我跟爸爸打電話我根本沒有……”

如萍驀地擡起頭來:“不,你爸爸同意了。”

金燕西的目光裏全是驚訝:“我根本沒有打通電話。”他話音剛落,看到如萍的臉色,似乎有點兒明白了:“如萍你難道是……”

“是,金榮打過電話後,我通過我爸找到了你爸爸。我把事情給他說了。所以現在沒有他不同意,你擅作主張的事情。他讓我告訴你一句話。”如萍說道。

金燕西的心裏莫名地激動,握住了如萍的肩膀:“他說什麽?”

如萍看著他,認真地說道:“他說,他現在暫時沒法回家,把金伯母和金家,暫時先交給你了。”

金燕西只覺得心底有什麽東西被震動了一下,握著如萍肩膀的手不自覺地都收緊了。如萍看著他的眼睛,沈默著不說話。金燕西突然一把將如萍摟在了懷裏,聲音都有些哽咽了:“如萍,剛才我看著手術室的燈,我不敢去想。我不瞞你,當聽到梁醫生說母親沒事情之前,我的腳都走不動了。”

如萍任憑他抱著自己,知道他剛才剛才背負了多大的壓力。幸好是好的結果。金燕西,終於明白了責任的意味。這算是一種成長吧。雖然他看著什麽都不在乎,但是如萍知道,金銓的肯定,對他來說是非常的。他終於,開始成熟了。

感覺到抱著自己的人的手臂漸漸地松了,如萍這才暗暗地噝了一口氣:他激動起來,這抱得人骨頭都痛了,以後一定要加倍討回來。如萍想到這裏,掙紮了一下,掙脫他的懷抱,把手上的東西提了起來:“你們肯定沒來得及吃東西,這是我請李嫂做的東西。你們都吃點吧。”

兩人這才往病房走去。金燕西把東西分給大家,金家眾人都對著如萍和王雪琴表示感謝。母女兩人待到晚上十點過,隔著玻璃窗看過金太太後,這才離去。

金銓在第二天天快擦黑的時候終於出現在了醫院。彼時金太太仍舊在睡著。金燕西已經靠在觀察室外面的長椅的椅背上面睡著了。睡在另一旁的金榮猛地一驚醒,看見了金銓,連忙起身:“老爺。”他又推了推金燕西。金燕西睜開眼睛,看見了金銓,揉了揉眼睛站起來:“爸。”

金銓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疲憊:“你母親怎麽樣了?”

“昨天晚上做完手術到現在,媽一直沒有發熱,也還沒有醒過來。梁醫生說還算穩定。”金燕西還懸著的那一半心在見到金銓的那瞬間,終於落了下來。

金銓點點頭:“怎麽在這裏就睡著了。天氣這麽冷,也不多穿點。金榮,扶老七回去休息會兒。這病去如抽絲,先回去洗一下臉休息會兒,再過來也不遲。我在這裏先看著你母親。”

“不用,爸,我在這邊病房裏找一點兒熱水擦把臉就行了。我等媽醒過來。”金燕西的臉色沒比金銓好太多。

金銓皺了眉:“這脾氣,真是跟我一模一樣。算了,隨你吧。這次你做得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好累的趕腳

57、如萍訂婚

“如萍,沒想到我們之中,你竟然是最早就訂婚的一個。”舒小雙穿著一身新做的洋裝,跑進了房間裏,上下打量著如萍。

如萍忍不住在心裏嘀咕了一陣:這還不是金太太那場病給害的嗎?說到那場病,她就捶胸頓足後悔不已啊。

金太太在第三天醒了過來,經過觀察了三天,確定沒什麽大礙以後就轉到了普通的病房。金家的眾人這才能看到牽掛已久的金太太。如萍也早早地打聽好了時間,趕過來看金太太。

金家眾人都已經爭先恐後地表現了自己的擔心和關懷。如萍拿著一束花輕輕地敲了敲病房門。坐得離病房門最近的玉芬起來打開了門,一見是如萍,楞了一下,隨即側開了半個身子:“媽,陸家的小姐來瞧您了。”

金燕西本是進了洗手間洗臉,聽到玉芬的聲音,立刻走了出來,眼裏都是驚喜,忙接過了她手上的花:“昨天晚上你待到那麽晚,今天早上怎麽不多睡會兒呢。”

“金伯母。我和爸爸媽媽他們一起過來瞧瞧您,祝您早日康覆。”如萍把花送到了金太太的病床旁邊,她的身後,赫然跟著陸振華和王雪琴。

金太太還不能動,臉上帶著笑:“真是麻煩陸將軍和陸太太了。老七,還不快請他們坐下,給他們倒水喝。”

“不必忙了,我們坐坐就好,還給你們添麻煩了呢。”王雪琴在外人面前從來都是很大方得體的。再說這位可是自己大閨女以後的婆家,更是要客氣的了。王雪琴又問了金太太感覺怎麽樣,什麽時候能出院之類的。

早有人去請了正在找醫生說話的金銓過來。陸振華和金銓說著事情,王雪琴就跟金太太二太太她們閑聊,金潤之笑著道:“媽,我和老七八妹陪如萍出去走走。”

金太太笑道:“去吧,去吧,多陪陪陸小姐。老七,可別怠慢了陸小姐。”

梅麗微微一笑:“媽你放心吧,七哥哪裏舍得怠慢如萍姐呢。他心疼還來不及呢。”金燕西聽了這話,立刻一個爆栗敲在她的額頭上。如萍已經早習慣了這些事情,索性當沒聽見就好了。

看著幾個孩子離開的背影,王雪琴笑道:“不是我誇,這燕西啊,可比我家爾豪強多了。爾豪就在一家小報社裏面瞎轉悠,哪裏像燕西那樣,都能給金總理分憂了。”

“這麽說來,燕西更比不上如萍了。要不是如萍的話,他現在還不定在哪裏游手好閑呢。”金太太說到這裏,不由地頓了一下,“我自打生了這場病過後,心裏覺得什麽榮華富貴,功名利祿都是虛的,只有自己的兒女身體健康,能夠幸福才是真的。”

“是啊。”王雪琴回答著,想到前兩天剛抱上孫子的大姨太太,不由地眼神一暗。

金太太也嘆了口氣,說道:“陸太太,本來我現在這情況,是實在不該提這樣的要求。我知道如萍和燕西都還要再繼續上學。只是,能不能夠先讓他們兩人訂婚,我這心裏也稍微定一點兒。等到他們大學畢業馬上就結婚好不好?”

王雪琴的動作頓住了,一旁的金銓和陸振華的交談也停了下來。而正在花園裏散步的金燕西和如萍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們在交談什麽內容。當他們在外面膩歪了一會兒,回到病房的時候,兩人看著大人們嘴角的那抹滿意而奇異的笑容,不由地心裏一咯噔。

等到回家以後聽到王雪琴說她和陸振華已經同意在金太太出院的時候就給她和金燕西先辦訂婚宴,如萍的第一個反應是,幸好和自己訂婚的人不是書桓,不然就要上演驚險一跳了。不行,她得趕緊去通知一下大家註意白秀珠,那天一定要派好幾個貼身警衛跟著她。這個社會,丟臉比丟命事情大啊。至於訂婚本身,如萍並不怎麽排斥。這好比是給自己家裏的豬蓋了個章,提醒別人,這只豬是我家的,其他的人不要打它的主意了。至於那只豬被吃,還得一段時間呢。

所以就有了開頭的那一幕。之前說好了,訂婚宴在陸家辦,而結婚酒席到時候在金家辦。其實如萍一直覺得,陸振華和金銓同意辦這場訂婚宴,一定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要問她是怎麽知道的,因為她發現,陸振華有一袋文件居然是連她也不準看的。肯定有問題!

王雪琴下定決心要把這個訂婚宴辦得聲勢浩大,還是如萍勸了她:“媽,如果訂婚宴的規格太高了,等會兒結婚的時候,家裏可沒那麽大的場地擺了。我們應該徐徐圖之,到時候給人以震撼的效果。”王雪芹一聽有理,便打住了自己的念頭。如萍轉身嘿嘿一笑:到時候再教導她大肆鋪張是暴發戶的行為,浪費是木有品位的,她才不要一中午光敬酒連飯也吃不上呢。

時間差不多到了,房間的門被敲響了。夢萍把門打開了一條縫,看了一眼睛,頓時就把門砰地關上了,背靠著門:“如萍,他們來了。好多人呢。”

如萍以前只覺得看著別人訂婚結婚是一件傻樂的事情,現在輪到了自己,發現除了傻樂,貌似也沒有一點兒別的事情可做。雖然無所事事,但是心裏還挺激動的。如萍的手不自覺地捏成了拳頭。自己以後,就從女朋友升級成未婚妻了吧。不知道吵了架能降級不。

門被打開了,一臉笑意的金燕西被人簇擁著走了進來。如萍看著他,只覺得他今天看起來跟往常十分不一樣,好象,看著更帥了一點兒。如萍只看了他一眼,便依著大家的叮囑,害羞地低下了頭去。

金燕西半推半就地來到了如萍的面前,先是看到了冷清秋,對著她微微一笑,很快地便移開了眼。冷清秋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看向了人群外面站著的歐陽於堅。她們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歸宿,真好。

如萍的手被握住了。她擡起頭來,撞進了金燕西的眼裏,頓時覺得臉上一熱,就低下了頭去。周圍頓時迸發出了一陣起哄聲。金燕西剛拉著如萍站起來,不知道被誰從後面推了一把,他頓時趔趄了一下,又怕如萍被自己給撞到,立刻就抱住了她。周圍的人笑聲越來越大了。如萍只能窩在金燕西的懷裏裝鴕鳥。金燕西溫香軟玉在懷,臉色微紅,只得護著如萍緩緩往門口過去。

兩人被簇擁著從樓上下來,下面頓時蹦發出一陣掌聲。如萍今天穿的是紅色的旗袍,頭上戴著一朵紅色的絨花,更加顯得唇紅齒白。金燕西仍舊是一身西裝,英氣逼人。在場的人都覺得眼前一亮:太登對了。

陸振華和金銓先後說了幾句歡迎的話,樂隊就開始演奏了起來。金燕西和如萍是肯定要跳開場舞的。如萍在被拉上舞池之前,還特意看了一下依萍和白秀珠的位置,確定兩人現在的精神和心理都是正常的。

“不認真啊。跟我跳舞還在想什麽別的事情?上回你可是踩壞了我一雙鞋啊。”金燕西看著如萍飄向一處的目光,攬著她轉了一個方向,低頭在她的耳邊道。

如萍收回了視線,白了他一眼:“我是在防止出問題。你是想要半支舞就換雙鞋嗎?”

金燕西嘴角依舊是那抹熟悉的笑容:“我今兒可以帶了十雙鞋來,隨便你踩。”

如萍撲哧一聲笑了。金燕西看著她微微閃動的睫毛,紅潤的臉蛋,心裏一動,想偷偷地做點兒壞事,但是周圍這麽多雙眼睛看著,他可沒忘記如萍可是會惱羞成怒的,只能把自己的這點小心思暫且壓下再說。

一曲舞畢,周圍的人就沸騰了。大家也紛紛進舞池去跳。如萍和金燕西周圍擠了很多的人,紛紛上來道喜。

一片祥和之中,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沒有人註意到她,她直直地沖到了如萍的面前,順手就從旁邊的下人手裏的托盤中取了一杯果汁,立刻往金燕西腦袋上潑來。如萍正好轉過身,一見到那人的動作,立刻拉住金燕西往旁邊一拽,然後一個閃身,快如閃電地沖了過去扣住了那個女人的手腕:“你要做什麽!”

“你這個負心薄幸的男人。”那女人的話還沒說完,看到轉身的金燕西,不由地楞住了,“他是誰!”

“這位小姐,我想你是走錯門了。”如萍看著她,眼睛裏都要冒火了,“還請你放尊重一點,這是我的訂婚宴!”

那女人的目光裏全是疑惑:“這不是陸家嗎?你是誰?”

如萍不管她是誰,只要自己的訂婚宴安穩地結束就行了。她對著走過來李副官道:“李副官,這位小姐恐怕是走錯了。麻煩李副官幫個忙,幫我把她請到裏面去坐坐。”

“小慧,你怎麽在這裏?”正在這時,何書桓的聲音突然響起。

那女人回頭的瞬間,如萍分明看見她眼睛裏的光芒,眼疾手快地用自己的胳膊一下子撞再了她的頸後。那女的立刻就暈了下去。何書桓馬上走了過來,如萍瞪了他一眼:“這是我的訂婚宴,你們的事情,單獨去講!”

如萍朝著金燕西道:“你先在這邊陪下客人,我馬上就來。”金燕西剛才還沒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直到如萍拉了他一下,他這才發現自己差點當眾出了醜了,對著如萍點頭。

如萍剛把那女人拖進會客室,依萍咚的一聲把門撞開:“那個女人在哪裏!”——

作者有話要說:會快的親們……兩人快結婚了……話說每天都有看親們的留言

58、總算結束

如萍連忙側開身子,讓開一條路好讓依萍進去。依萍頓時雄赳赳氣昂昂地沖了進去。如萍閃身出門,對著屋裏的人說道:“依萍,你先好好地招呼你的客人吧。我先走了。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這外面有人的。”說完,如萍轉身出門,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利落地將鑰匙轉了一圈,然後一拔,放到了旁邊的小蘭手裏:“等會兒裏面摔了三撥的東西以後,你再開門吧。”

小蘭楞楞地只會點頭,雙手接過了如萍遞過來的鑰匙。

如萍滿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才覺得胸口松了一口氣。不把依萍關起來,她的心裏總是不安定的,總怕她上演驚險一跳。不管怎麽樣,今天自己的訂婚宴,一定不能出岔子。

“如萍,怎麽樣了。”金燕西見如萍去了這麽久,終於還是沈不住氣,走了過來問道。

如萍拍拍手,對著他微微一笑,挽住了他的胳膊:“你放心吧,麻煩暫時解決了。只要拖到結束沒問題就行了。”

金燕西不由地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如萍,眼裏全是詫異:“為什麽你老覺得今天會出事情呢?”

如萍語塞,臉上微微露出了窘意。她能告訴金燕西是強大的原著定律讓她心有餘悸嗎?她實在不想讓依萍上演露小褲褲的那驚人一跳。畢竟,這不是在上海,陸振華還沒落魄,依萍如果那樣整了,估計陸振華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斃了依萍,至於會不會斃了自己,這個還有待商榷吧。如萍只能悄悄地附在金燕西的耳邊:“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宴會,我可不想因為莫名其妙的人就給搞砸了。”

金燕西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擁住了如萍,湊到她的耳邊輕笑道:“好不容易從宴會上逃了出來,我們就別這麽快回去了。我未來的夫人,你說怎麽樣啊。”

“瞧你那得瑟樣兒。誰是你未來的夫人,我可還沒答應呢。”如萍故意白了他一眼,奪手往後面的花園裏面跑去。金燕西連忙追了過去。

如萍一直跑到了亭子裏,腳步剛慢了些,就被金燕西從身後攔腰抱住了。兩人都氣喘籲籲的。金燕西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後,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暧昧。他的手緩緩地收緊:“我這可捉到了,看你還要怎麽跑。”

如萍也不說話,就勢懶懶地靠在他的懷裏,手輕輕放在他的手背上:“今天這一宣布,以後你金燕西就是我陸如萍的了。以後,你想反悔都不成了,哪怕,其他的女人變得再好,你也不要想有花花心思。什麽姨太太,那是我堅決不同意的。”

金燕西噴笑了,淺吻著她的臉頰:“你當我金燕西還是以前那些老頑固思想嗎?現在都是提倡男女平等,交友**。如果我娶姨太太,那你也再嫁一個就是了。”

如萍一下子回過頭來,點了下他的鼻子:“這可是你說的。我可記下了。以後我們要是吵架了,或者是你做出了什麽不好的事情,我就照著你這條去辦了。到時候想後悔,哼哼,晚了。你金燕西已經是我陸如萍這輩子蓋過戳的了。”

金燕西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地道:“我這可是要娶一個專門管我的人回來管我嗎?我這可虧大發了。看來啊,只有從你的身上討回來了。”說著,他吻上了期待已久的丹唇,慢慢地收緊了攬在她腰上的手。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這才記起他們是今天的主角,只得又回到了屋裏來。兩人剛從後門走進來,就碰見了李嬸。李嬸見了他們,連忙道:“如萍小姐,那邊有一位小姐喝醉了酒,有點不妥,”

如萍和金燕西對視一眼,連忙往前面過去。客廳正中央,白秀珠搖搖晃晃地站著,目光直視著面前的劉寶善:“你是什麽東西。”

白雄起沈著臉站在一邊,白太太連忙上去扶住白秀珠:“秀珠妹妹,你醉了。我們先回家吧。”

“不,我不回家,我沒醉。”白秀珠使勁地掙開白太太的鉗制。金燕西黑著臉剛想上前,如萍已經搶在他的前頭邁出了這一步,穩穩地接住了白秀珠:“白小姐,去我房間裏休息下吧。”

白秀珠擡起頭來,看著如萍的眼睛,感受到她握住自己手腕的力量,忽然笑了:“好。”

如萍扶著白秀珠上了樓去,把她放到了沙發上坐著。如萍進去絞了一張毛巾出來。白秀珠接過了毛巾,臉上露出一個苦笑:“沒想到,我居然真的來了。親眼見到,也讓自己終於能夠死心了。可是如萍……”白秀珠突然擡起了頭,眼裏全是熠熠的光:“你就不怕,我有一天把他搶回來嗎?”

“不,你搶不回去。”如萍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即使你變了一個模樣,他的身邊,最適合的人,還是我。”

白秀珠看著如萍,沈默了片刻,突然笑了起來:“如果上回郊游前,我聽到你說這句話,一定會不服氣。可是現在想來,不服氣又能怎麽樣呢。雖然我和燕西認識了這麽多年,可是這一年來,我覺得他已經不像是我認識的那個金燕西了。沒想到,一個人的改變,竟就這麽短短的一年時間。”

如萍想來,自己也都在這個時代生活了幾年了,回想起自己在現代的生活,似乎都已經化作了一團泡影,埋在了她心底的最深處。每個人都有各種各樣的遺憾,也正是因為這些遺憾,所以才更加珍惜自己現在有的美好。如萍低下頭去沒有答話。

白秀珠說到這裏,自嘲似的笑了笑:“雖然我還是不喜歡你,但是現在總算是沒有那麽討厭你了。也許以後我們能成為朋友。今天我不會搞砸你的訂婚宴的。我酒也醒過來了,一起下去吧。”

如萍看著白秀珠的眼睛都清亮了,不由地放下心來,點點頭,帶著她出去。她剛打開房門,就看到門口正焦急地走來走去的金燕西。金燕西聽到門口的動靜,連忙回過頭來,拉住了如萍的胳膊,看了白秀珠一眼:“如萍,他們都在問你呢。你爸爸剛才找了你好幾次了。”

如萍對著金燕西微微點了點頭,金燕西的心才定下了。白秀珠看到兩人之間的默契,不由地覺得心裏刺痛,卻還是強作出笑容:“那我就不打擾陸小姐和金七爺了。我先下去了。”

白秀珠走過金燕西身邊的時候,腳步不自覺地頓了一下。察覺到周圍的低氣壓,白秀珠突然微微一笑,腳下一轉,就往樓梯上走去了。燕西,再見了。

等到白秀珠的腳步聲消失在了樓梯間,金燕西才拉住如萍問道:“沒事吧?她沒對你怎麽樣吧?”

這可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吧。好在這無情不是對自己,如萍心裏嘆了一口氣。有時候對待舊情人的態度,真的是重了輕了都覺得不好。所以最好的,還是不要成為這一尷尬的身份比較好。

總的來說,今天過得還算是平靜。雖然宴會一散了,會客室就被書桓用力地撞了開來,顯然是沒把如萍之前說過的話聽在耳裏。依萍的臉上全是眼淚,低著頭紅著眼睛走到了如萍的面前:“如萍,你是我妹妹,你為什麽如此對我,為什麽竟然把我跟他們兩人關在裏面。這個女人是誰,難道你不知道嗎?”

如萍站了一天,現在感覺腳後跟兒都被磨破了。她本來要坐下,被依萍一把握住了肩膀,想坐都坐不了。她平靜地看依萍:“一個我並不認識的女人企圖破壞我的訂婚宴,難道我不該把她帶離現場嗎?”

“可是你也不能把我跟她關在那個房間裏啊。你知道她罵我罵得多難聽嗎?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依萍的臉上全是憤慨。

如萍望著她:“所以我就應該任憑她在我的訂婚宴現場隨便拿酒潑我的未婚夫,然後讓你們吵得天翻地覆的,給所有人圍觀嗎?”

依萍倒退了幾步:“如萍,你怎麽這麽自私。”

如萍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聖母:“是,我承認,我把你們關在屋裏,就是不想你們搞砸了我的訂婚宴。難道你們這樣大肆地吵鬧,就不是自私了嗎!”

依萍看著如萍,簡直不敢相信。如萍一把掙開了依萍的手:“依萍,我欣賞不來你的那種感情,太過驚心動魄,不適合我。”說完,如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低頭往樓上走去。

如萍癱在床上,只覺得胸口始終有什麽東西堵著,哽地讓人受不了。一個腦袋突然湊了過來,夢萍崇拜地看著如萍:“如萍,你真的把依萍和書桓關在了那個屋裏啊。你太帥了。連媽媽也不敢做的事情,你居然敢哎。”

如萍反手拿起一個枕頭放在臉上,悟住耳朵。夢萍看如萍不太高興的樣子,忍不住上前去刨了一下她:“如萍,如萍你怎麽了?沒事吧?”

“沒事,就是站了一天,什麽都沒吃,有點頭昏眼花的。”如萍放下了臉上的枕頭,有氣無力地說道。

夢萍只覺得自己的嘴角抽搐了一陣:如萍,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這麽的讓人驚訝啊,這兩件事情有聯系嗎有嗎?

夢萍去給如萍端了東西上來,笑瞇瞇地湊到了如萍身邊:“如萍,依萍被爸爸罵了,她又要離家出走了。下面正鬧得不可開交呢。”

如萍呼哧呼哧地吃著面,心裏暗暗下了決定:就算他們把屋頂掀了,只要沒把自己的房間拆了,她都堅決不去管閑事——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以為白秀珠就這樣領盒飯了嗎?啊哈哈……頂鍋蓋飄過……強大的原著定律哦

59、教訓依萍

一碗面吃完,如萍還覺得意猶未盡,又端過了旁邊的甜酒蛋,剛舀了湯起來喝了一口,門被砰的一聲打開了。如萍被嚇了一跳,那勺子差點被餵到了鼻子裏面去。潛出去看情況的夢萍立刻把門給關上了。如萍這才松了一口氣:“夢萍,你嚇死我了。怎麽進屋這麽大動靜啊。”

“如萍你不知道,不是我動靜大,樓下的動靜更大。依萍被爸爸用馬鞭子打了,書桓正擋在爸爸面前說理呢。佩姨哭得快暈過去了。這下八房真的慘了。”夢萍十分解氣地道。

如萍繼續吃著東西:“這裏還有一碗面,你不吃的話就該糊住了。不然我可吃了啊。”

夢萍連忙要過來坐下,如萍突然止住了她:“你去把門給反鎖了。如果等會兒有人要叫我,就說我在裏間睡了,讓他們去找心萍吧。”

夢萍聽話地鎖了門,不由地有些詫異:“如萍,你不去救依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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