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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副總統的滿頭冷汗中草草結束。陸振華一開完會,大家都還沒動,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走了出來,汽車也不坐,騎上李副官牽過來的馬,自顧自地騎上了路。

依萍的生日會辦的很熱鬧,書桓送了她一顆瑪瑙做項鏈墜子。依萍很喜歡,當場就把那瑪瑙戴上了。夢萍見了,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不就是一個瑪瑙嗎?上回爸爸帶回來的珍珠,可比你這瑪瑙好看多了。”

依萍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方瑜拉了她一下。依萍冷笑了一聲:“誰送的是誰的心意。爸爸送的是爸爸的心意,書桓送的是書桓的心意。夢萍,你還是把別人送你的心意好好地收著,可別弄丟了。”

夢萍登時就要發火,如萍忙挽住了夢萍的胳膊,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看看左邊。夢萍往左一側腦袋,只見陸振華正從樓上下來。夢萍這才悻悻地閉上了口。

“爸。”依萍看到陸振華下來,連忙歡快地過去扶住他的胳膊,“這蛋糕真好看。謝謝爸!”

陸振華一眼就瞧見了她脖子上掛的紅瑪瑙,哈哈大笑起來:“我想,這蛋糕再大再貴重,也比不上你脖子上這一顆紅瑪瑙吧。”

依萍羞得紅了臉。陸振華看向了書桓,笑道:“書桓,趕明兒你和李副官過兩招,我看看,這位少年英雄,到底是怎麽樣好的身手。”

傅文佩穿了一件紅旗袍,聽了這話,笑著道:“書桓,沒事的時候多來家裏坐坐,也多陪陪你陸伯伯。他難得見到有年輕人還喜歡功夫的,念叨你好幾次了呢。”

書桓笑著點頭,立正行禮:“是,司令!”

陸振華哈哈大笑:“我正準備讓如萍做我的秘書,怎麽,你也打算當我的副官嗎?那我可是求之不得啊。”

在場的人全都懵了。依萍的目光刷的一下就落到了如萍的身上。如萍接受著來自各方的視線,臉上露出若無其事的表情,一言不發。

“爸!”切完蛋糕後,如萍就去了書房。陸振華正在把玩著他的那把軍刀,聽見門口的動靜,放下了刀,笑道:“我還在說,你什麽時候會過來呢。怎麽,當你爸爸我的秘書,你不願意?”

如萍搖了搖頭:“只是有點意外。”當陸振華的女兒就夠心驚膽戰的了,秘書那可就太讓人意外了。也不知道陸振華是個怎麽樣的領導,看他的小暴脾氣,會不會自己忘了什麽事情,他一鞭子就抽過來了啊。

陸振華似乎看出了如萍的心中所想,站起來,走到了她的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來幫我整理資料什麽的。李副官我雖然信得過,但是他也不認識多少字。我那天去了你們學校,你們校長說你的國文成績十分不錯,尤其是英文特別好。那些攔截下來的文件,你也幫我看看,他們外國人到底在弄些什麽勾當。”

陸振華都這麽說了,如萍還能說什麽。她正愁沒有什麽事做呢,如今有人幫她想了,也省得她天天無聊了。

如果是依萍的生日會是其樂融融,那同為五月出生的如萍的生日會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跌宕起伏。

王雪琴一大早就把如萍拉到了鏡子面前去坐著,自己親自動手給她梳頭發。如萍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被扯下來了,只得用力地咬著下唇。那請來的理發師見了如萍痛苦的模樣,忍不住開了口:“陸太太,您身懷有喜,要不還是我來吧。您在旁邊指揮我就好。”如萍這才得救了。

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打扮完,如萍都快睡著了。她暈乎乎地下樓,還剩兩三級樓梯,那久未穿過的高跟鞋的鞋跟一崴,她整個人頓時失去了平衡,往前撲了下去。

離樓梯最近的何書桓反映最快,一個箭步沖上去,攬住了如萍的腰身。如萍的瞌睡瞬間就醒了,背後也驚出了一身冷汗。王雪琴急急趕過來,扶住如萍的胳膊:“如萍,你有沒有怎麽樣?”

“沒事。”如萍擡起頭來,正好對上了依萍滿懷憤怒的雙眼。她立刻掙脫開了書桓,十分客氣地道:“多謝何先生相救。”

杜飛擠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如萍,吸了一口氣:“如萍,你今天太漂亮了。”

漂亮嗎?如萍微微扯開了一個笑,她也覺得挺漂亮的,不然依萍怎麽看自己的目光那麽像情敵呢。如萍接過了杜飛遞過來的生日禮物,笑道:“多謝了。”

如萍正要往自己的同學那邊走,書桓卻也從褲兜裏摸出了一個小盒子:“如萍,生日快樂。”

舒小雙來得比較早,見了那個盒子,眼睛一亮:“哎,好象書桓送的禮物的盒子和上回送依萍的那個盒子是一樣的啊。”

依萍的臉色騰的就黑了。如萍一把將盒子抓在了手裏,笑著說道:“小雙,你眼睛肯定花了。哪裏有什麽一樣的。”

“舒小姐眼光還真好,真的是一樣的,我在一家店買的。當時我一眼就看上了這對瑪瑙,紅色的熱情如火,像是依萍一樣,白色清純高貴,就像是如萍你。這一對瑪瑙,簡直就是為了你們一對姐妹奪身定做的。”書桓笑著說道,“你看看,喜不喜歡。”

她能說不喜歡嗎!如萍只覺得自己臉上的笑都快僵硬了,手裏拿著的那盒子放也不是,戴也不是,心裏暗暗地罵道:何書桓,你是想左擁右抱,效仿娥皇女英嗎?自己給你個臺階,你走下來要死啊。非要爬那麽高,顯示你自己體力好嗎!

“何先生看來是不怎麽用心啊。”門口傳來了金燕西的聲音。眾人都看過去。金燕西雙手插在褲袋裏,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嘴角依舊掛著那抹邪邪的標致性笑容。他對著如萍伸出手:“陸如萍小姐,生日快樂。”

如萍見過他很多次,從沒見他這麽懂禮貌地跟自己握手,下意識地也伸出了手。金燕西握住了她的手,卻沒松開,咧嘴一笑,左手也從褲袋裏拿了出來,一條亮晶晶的東西在他的手中閃動。如萍下意識地縮手,金燕西就勢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輕吻了一下,左手動作麻利地將那東西套上了她的手。如萍頓覺手腕冰冰涼,仔細一看,竟是一條碎鉆的手鏈。

“真好看!”舒小雙驚呼了起來。

夢萍也笑了,拉著如萍的手直看:“如萍,這鏈子跟你的這身裝扮好搭誒,比什麽瑪瑙值錢多了。”

如萍作勢敲了一下夢萍的衣襟,笑著說道:“謝謝金七爺的禮物,大家那邊請坐吧。”

旁人都聽了如萍的話,惟獨金燕西欠身做了個邀舞的動作:“陸如萍小姐,不知道可否有這個榮幸,請您跳今天的第一支舞呢?”

24.一波三折

“當然有當然有。我們如萍啊,也是專門請了老師來學過舞蹈的,好多人都稱讚呢。”王雪琴一看金燕西和何書桓的做派,心中的天平再次傾向了金燕西,忙笑著道。

王雪琴的話音剛落,一個清麗的女聲就響了起來:“金七爺今天可真有興致。”

這聲音是,白秀珠!如萍剛轉過身去,金燕西一把握住了如萍的手,也同樣地轉過身去:“白秀珠,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在那裏指手畫腳。冷小姐?”

“清秋!”如萍下意識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快速地往冷清秋走去。金燕西只覺得自己的手裏驀地空了,眼睛不由地一瞇,手□了褲袋,也跟了上去。

清秋臉上帶著淺笑,將包裝好的禮物取了出來,捧給了如萍。如萍接了過來,笑著道:“多謝了。清秋今天怎麽這麽晚?”

冷清秋臉上的表情怔了怔,不願意多說:“起得晚了,就過來晚了。”

如萍也不再問了,轉而看向了白秀珠:“白小姐,裏面請。”

“陸小姐,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祝你生日快樂。”白秀珠嘴角帶上了淡淡的笑容,從手袋裏取出了一個盒子,遞了過來。

如萍只是微笑著接過了盒子,領了兩人過去坐著。

待他們坐定以後,王雪琴便過來道:“如萍,時間差不多了,可以切蛋糕了。”

如萍對著大家笑了笑,一轉身,就被王雪琴拉到了一邊:“那個白小姐怎麽也來了。你請了她的?”

“不是我請的。應該是金七爺的緣故吧。”如萍語焉不詳地說道。

王雪琴皺了皺眉:“你的生日,她也好意思來。不知道我們陸家現在和金家的關系嗎?他們白家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麽樣子。”

如萍眼瞧著金燕西往這邊過來了,忙握了握王雪琴的手,故意大聲一點:“媽,你幫我拿下盤子,等會兒要分給眾人。”

蛋糕依舊是陸振華送的,跟依萍的一樣大,這倒是沒有厚此薄彼。唱生日歌的時候,大家都是其樂融融的。如萍把蛋糕一塊塊切好遞到大家的手上。白秀珠接過去的時候,只是嘴角略彎了彎,接過來後用小勺子舀了一點兒,嘗了嘗味道,就放下不嘗了。

如萍見此情景,心裏有些不高興了。這蛋糕是陸振華送的,你如果是吃不完,為什麽剛才切蛋糕的時候不說。如萍轉過臉去,再不理她。

陸振華吃了蛋糕後便自己上樓去了。如萍端著蛋糕剛轉身,舒小雙正好也轉身,手被人一撞,那果汁全潑在了如萍的身上。冷清秋就站在如萍的邊上,忍不住低呼了起來:“如萍,你的裙子。”

王雪琴連忙跑了過來,看到如萍的裙子上面的汙漬,不由地皺了眉頭。舒小雙楞在了一旁,怔怔地說著對不起。如萍連忙道:“沒事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回頭猛了。我上去換一件就好了。清秋,陪我上去一下吧。”

如萍換好了家常的裙子,覺得全身頓時輕松了不少。她走出來的時候,清秋笑了:“還是這樣的打扮更襯你,才剛看見你,我差點沒認出來。那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感覺太累贅了。”

如萍笑了笑,從自己的抽屜裏取出了自己前兒才看完的一本小說:“這是我才看完的,倒是比一般的小說好看。你要不要也看看?”

清秋把書放在了一邊,看著如萍:“你特意把我叫上來,應該不是單單為了拿本小說給我看吧。如萍,上回我跟你說的話,難道你都忘了嗎?齊大非偶,我這樣的人家,跟金家那樣的人家,是完全兩個世界。我們是兩條平行線,你要做什麽,不用顧慮我。再說了,我瞧著,那位七少爺現在對你很是上心啊。只是,那位白小姐,瞧起來倒像是和七少爺關系匪淺的。”

如萍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會這麽想,所以才特地叫了你上來。要是依了我,別說是什麽總理的少爺,就是總統的少爺,不成器的一樣不成器,只不過是投了個好胎罷了,哪裏又比誰高貴多少。”

清秋笑了:“若是別家小姐這麽說,我定不會理她了。如今你說這話,我倒是相信了。”

如萍跟清秋說了話,見她確實是心無芥蒂的模樣,自己心裏也松了一口氣。她實在是不想因為一個男人就跟自己的朋友把關系搞僵了。

清秋和如萍交談過後就下去了。清秋跟舒小雙去一旁坐著說話去了,如萍一個人沒事,見盤子裏的零嘴要吃完了,端起盤子就往廚房走去了。她剛穿過樓梯,眼見著可雲低著頭從她的身邊經過。如萍叫了她一聲,可雲卻似乎是沒有聽見一樣,繼續往前走。

“陸先生,你這是何意?”如萍的手剛放在餐廳的門把手上面,就聽見裏面傳來方瑜的聲音。

爾豪的聲音隨即傳了過來:“方瑜,你可以叫我爾豪的。難道這些花還不能讓你明白我的心意嗎?自從上回見到了你,我的心裏就老是惦記著你。就連夢裏,也都是你的影子。你明白我的心了嗎?”

如萍只覺得天雷在自己的頭上炸開,裝做什麽也沒聽見似的推開了門,唬的裏面的兩個正在互訴衷腸的人都嚇了一跳,連忙站開了些。如萍驚訝地道:“誒,爾豪你和方瑜在這裏啊。剛才我看見了可雲從這裏出去,問她話,她沒回答。我還以為這裏沒人呢。”說著,如萍的目光盯著爾豪。

果然,爾豪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匆匆地扔下了一句話:“那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一個招呼也沒跟方瑜打,快步就走出了餐廳門。

方瑜臉上的紅暈漸漸地消失了,剛才手足無措的她現在更加手足無措了:“我,我去找依萍。”

如萍看著她的背影,心裏嘆了口氣。她並不是要棒打鴛鴦,爾豪那個殺千刀的,自己警告過他了,他竟然逮著機會在這裏就開始調戲起了姑娘來了。所以說,有錢人家的少爺,都是要不得的啊。如萍轉身往廚房裏面添東西去了。

她剛加完點心走出來,夢萍一把拉過了如萍的胳膊:“快過來,有好戲看了。”

如萍的心咯噔一跳,該不會是跟剛才的事有關系吧。她匆匆地跟著夢萍走出去。剛走進大廳,就發現大家都圍成了一圈。

“你這是在做什麽,這些酒杯是花了一天的是才擺好的。你一個不小心就把東西給撞壞了。那你要是小心的話,豈不是把我們家的房子都給拆了?”王雪琴的話咄咄逼人。

如萍放下了手裏的盤子,擠了進去,王雪琴面前站著的那個抹眼淚的正是可雲,她們的旁邊,本來是一個擺好的有一個多人高的酒杯塔,現在已經毀掉了。如萍一把挽住了王雪琴的胳膊:“媽,你生那麽大的氣做什麽。東西是小事,人沒傷著才是大事。我的生日,你也要生氣啊?”如萍說著,聲音裏帶了些撒嬌的意味。

王雪琴想起了今天的日子,氣稍微順了一點,嘴裏兀自說道;“沒個次次都不小心的。她端著個盤子,先是把東西灑在了白家小姐的身上,又是撞了這杯子。這做事情毛毛躁躁的做什麽!”

可雲滿臉都是淚,又不敢分辯,只得低下頭。早有人去喊了李副官。李副官進來,聽見了王雪琴的話,頓時呵斥道:“可雲,還不快給九太太和如萍小姐賠禮道歉!”

如萍又勸了王雪琴兩句,一轉頭,正好瞧見了旁邊爾豪直楞楞地看向可雲的目光。如萍輕咳了一聲,用胳膊肘碰了碰爾豪。爾豪下意識地說了一句:“可雲。”如萍顧不上別的,重重的踩了一下爾豪。爾豪這才回過了神來,清了清嗓子,臉上略帶窘迫地道:“媽,如萍的生日,你就別生氣了。你肚子裏還有孩子呢,若是傷了身子怎麽辦?”

可雲那邊也在連聲地說著自己錯了。王雪琴見這麽多親戚朋友在這裏,也不好再發火,便道:“罷了罷了,今天就算了吧。可沒有下次了!”

見王雪琴說算了,大家也都散開了。可雲匆匆地端起自己拿過來的托盤就往廚房去了。爾豪本來要追上去,無奈卻被迎上來的一家少爺給攔住了。他說了幾句話應付過後,就匆匆往廚房這邊來了。他剛要推餐廳的門,如萍一下子攔在了她的頭裏:“爾豪,你想清楚了。這是我今天第二次在這裏碰到你了,可雲好,方瑜也好,可是她們,你只能選一個。這兩個人,都不是你隨隨便便地玩玩就可以打發走了的。爸爸和依萍都不是善罷甘休的人!”

爾豪一心想找到可雲,沒想到如萍倒是真的撞見了。如萍的話猶如當頭一棒,瞬間讓爾豪的腳步停住了。可雲和方瑜,那就是魚和熊掌嘛!方瑜的美麗,可雲的溫柔,為什麽就不能同時存在呢?爾豪的腦海裏天人交戰著,到底應該怎麽辦?

25.突遭表白

爾豪看著如萍,久久沒有說話。如萍也不催他,就這麽靜靜地站在那裏。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爾豪幾次想說話,想把這事情給囫圇過去,可是如萍卻仍舊是那樣決絕的表情。猶豫了許久,爾豪往前走了一步,如萍站在原地沒動,仍舊是目光炯炯地看著他。爾豪的腳步又停下了,眼裏閃過一絲痛楚:“你幫我勸勸可雲吧。媽她的脾氣就是這樣。她,哎!”說完,爾豪嘆了口氣,轉身便走了,不帶一點兒留戀。

說是喜歡,其實如萍覺得可雲在爾豪的眼裏,就像是一只小白兔一樣,高興的時候就逗逗她,在家裏可以增添許多的樂趣。不過短短的兩三分鐘,他就能這樣放棄了她對他的感情。如萍聽見身後的開門聲,輕聲地道:“可雲,你如果要怪我,今天我也會跟他講。”不為別的,就為不讓可雲重蹈在原著裏的悲劇。

可雲啜泣著走到了如萍的身邊,紅著眼睛道:“如萍小姐,原來你什麽都知道了。”

“不,我不知道。”如萍輕輕地將她摟在了懷裏,“你們的選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愛情是一種很純潔很美好的事物,它可能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可是,婚姻和愛情不同。如果,不能給對方承諾婚姻和幸福的話,最好,不要去發展這樣的感情,那樣的感情,是把火,會燒到自己和別人的。”用俗話來說就是,不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就是耍流氓。也許有人可以玩玩,但是可雲這樣的女孩子,是玩不起的。

可雲再也掌不住了,趴在如萍的肩頭,哭個不停。如萍也不安慰她,只是輕輕地拍著她的肩。哭了不知道多久,可雲這才漸漸地止住了。一擡頭,可雲立刻緊張地道:“如萍小姐,你的衣服被我哭濕了,怎麽辦?”

如萍笑笑:“我也覺得這身裙子穿著不舒服呢,正好有機會回去換了。你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下。橫豎也不少你一個。”

可雲點點頭。如萍跟她一起上樓,在二樓的樓梯間分開走。如萍默默地往上走著,冷不妨聽到樓上傳來了一個女聲:“書桓,我以為,我在你的心裏,和你在我的心裏是一樣的,都是對方心中那個獨一無二的存在。可是,今天我看到了什麽。和如萍一模一樣的禮物,這就是你的真心嗎?”

“依萍,我看到那對瑪瑙的時候,第一個反映就是想到了你們兩個。你們兩個都是新新的女性,你堅強,她果敢。你面對那些不平的東西,你會去爭論。她遇到那些流氓地痞,她毫不畏懼。可是,那只是我單純對你們的欣賞。對你,我多了一份心跳,你在我的心裏就像是一團火,把我整個人都點著了,情不自禁地飛蛾撲火朝你飛來。”書桓似乎是拉住了依萍,娓娓道來。

今天怎麽到哪裏都有爭吵。如萍皺了皺眉,放輕了腳步往下走,身後依萍的聲音仍舊是不斷地傳來,甚至是帶了哭腔:“書桓,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了她。你當眾把那禮物拿出來,又當眾說出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裏是怎麽想的?別人會怎麽看我?我曾經以為這個瑪瑙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禮物。可恨的是,即使你那麽對我,我仍舊是這麽以為。可是,我不想要它了。你帶著它,找你的其他浮萍去吧!”然後,如萍只聽見依萍哭著說放開我,書桓似乎在勸什麽。

咚的一聲,一個東西掉在了如萍的腳邊。如萍只是低頭瞧了一眼,便聽見了樓梯間的響動。如萍立刻警醒過來,躡手躡腳地往二樓去了。她的身形剛被墻壁擋住,就聽見身後傳來的依萍的聲音:“瑪瑙呢!我的瑪瑙呢!”

“依萍,你心裏是有我的。不然你也不會這麽緊張這個瑪瑙了。既是如此,你為什麽不相信我呢。若是我今日瞞了你,你從別人那裏得知了這件事情,你豈不是更會懷疑我!”書桓的聲音逐漸地軟了下來。

依萍的聲音都哽咽了:“我自是知道你心裏有我的,我的心裏又何嘗沒有你。我只是看到你送給如萍的禮物,我怕。書桓,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

如萍悄悄地轉身,圍觀別人打情罵俏是會長針眼的。她剛回頭,鼻子砰的一聲撞上了一個東西。疼死了!如萍最引以為傲的鼻子!如萍擡起頭,看著嘴角帶笑的金燕西,頓時火了,又不敢大聲說話,只是鼻子裏面哼了一聲,就大步地朝另一邊的樓梯走去了。

她能感覺到身後金燕西一直跟著她。如萍沒換成衣服,不敢進大廳,直接往花園裏面走去了。走了不知道多久,身後金燕西懶懶的聲音傳過來:“陸小姐帶我觀賞花園,我自是求之不得的。只是陸小姐走了這麽久不累嗎?”

如萍驀地停下了腳步,為了避免流鼻血事件的發生,她的身子往旁邊側了側,這才轉過身去,雙臂在胸前抱著:“金七爺,這花園似乎也不是您家的吧,我要去哪裏,難道礙著金七爺了嗎?”

金燕西看著如萍右肩上那一大塊水漬,微微一笑:“這花園自然不是我家的。陸小姐要如何,也不是我能管著的。我只是覺得陸小姐很忙,又要安慰你們家副官的女兒,又要躲你的妹妹。”

卑鄙啊!如萍頓時就沈下臉:“原來像金七爺這樣人家的少爺,也要偷聽人說話嗎!”

“偷聽算不上,我不過是無聊到處走走,無意間聽見的。”金燕西臉上帶著笑。

如萍微微一笑:“金七爺是想以此來威脅我?我姐姐和她的男友的事情,我們家裏的人比你清楚。至於我哥哥爾豪的事情,如果我們都不承認,我想金七爺也是沒辦法的。再說了,這兩件事情跟我什麽關系,金七爺也犯不著拿這件事情威脅我!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說完,如萍就要走。

“如果不能給對方承諾婚姻和幸福,就不要和別人發展感情。陸小姐,如果人和人之間不相處的話,又怎麽知道適不適合呢!”金燕西的手仍舊插在褲袋裏,目光直視前方,任由如萍從她旁邊走過,“陸小姐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嗎,我和白小姐,我和冷小姐。你的哥哥姐姐,就連你們家的丫頭你也要管。別人的感情,在陸小姐看來,都是在兒戲的嗎!”

如萍聽了這話,忍不住停下了腳步,也沒有回頭。是的,金燕西說的沒錯。她只不過是在怕,怕自己的出現,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可是,那只是她最初的想法。她知道自己這麽做很雞婆,很自我,可是她真的不想看到可雲落到瘋癲的地步,而清秋獨自抱著孩子從大火裏逃生。她不希望摻和進她們的故事,但是她也不想要她們變成那樣的悲劇。也許這一點上,她只考慮了自己的感受。但是,什麽都不做,才是對她們最大的傷害。如萍低下頭:“無論怎麽樣,感情應該是一個人對一個人的專一。招惹了一個女孩子,還沒有理清,又去招惹另一個女孩子,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這一點,我想金七爺是體會不到的!”說完,如萍往前走去了。

她剛走了幾步,胳膊就被人拉住了。如萍下意識地想一拳揮過去,但是她不能。她深吸一口氣,任由金燕西將她的身子扳過去。金燕西滿臉都是憤怒:“什麽叫我體會不到!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是在指責我嗎?”

“是。那又如何!”如萍十分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你保持著和白小姐的聯系,又來招惹清秋,甚至還把我也給繞了進去。我不想成為人談論的笑柄,也不想當誰的擋箭牌!”

“誰拿你當擋箭牌了!我為你做了那麽多你都看不到嗎!”金燕西脫口而出。話出口,兩個人都楞住了。

金燕西的手不自覺地就松開了如萍的肩膀,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想找點話來說,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如萍開始也楞住了,過後才反應過來,只覺得一股熱度從脖子處慢慢地升騰到了耳後。她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撇開頭:“金七爺的厚愛,我當不起。如果你真的對清秋好,就跟白小姐講清楚。”說完,如萍快步往前走去。

剛走了一步,如萍被金燕西大力拽了回來。她被那力道直接拉地轉過了身子,對上了一雙飽含怒氣的眼睛:“沒有白小姐,沒有清秋。白小姐是親戚,是三嫂一個勁兒地撮合。我對冷小姐只是欣賞她的才情,並沒有超出一般朋友的情愫。陸如萍你……”他突然語塞了,重覆了半天這個你字,才憋出了一句:“你懂了吧!”

如萍真是吃驚到了極點。之前金燕西對自己故意做出的那些舉動,她全當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遇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所以才充滿了興致地逗逗,沒料到他居然是懷著這樣的心思。難怪這麽久了,清秋再也沒有收到花,她也沒有再跟自己說過金燕西對她怎麽怎麽樣。但是,金燕西,如萍怎麽想怎麽害怕,下意識地掙開了他的手,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肯定自己心裏的想法:“不,我不懂。我什麽都不懂。”她撒開丫子就跑。

隱隱的,她似乎聽見了金燕西在身後喊她的聲音。如萍用力地甩頭,步伐越來越快。她一口氣沖進了馬場,一個翻身上了馬,抽出了馬鞭一甩鞭子,就在馬場上狂奔了起來。這太可怕了,這真的是一件太讓人意外的事情了!

金燕西生平第一次的表白就這樣宣告夭折了。他看著如萍漸漸跑遠的身影,喊了好幾聲,那女人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越跑越快。金燕西的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煩躁,狠狠地踢了一下腳下的小石子。不是打人就是跑,自己怎麽會眼瞎看上這麽一個女人!偏還滿腦子想的都是她,真是該死!白秀珠,冷清秋,她怎麽就不想想她自己呢!他想到這裏,氣呼呼地轉身便往陸家客廳裏走。

如萍回到自己的生日宴會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她回了房間收拾了一下,這才下了樓。王雪琴見到如萍,忍不住上前來:“如萍你去哪兒了,到處找不到你。今天是你的生日會,你還不多陪陪客人。”

如萍一擡頭,正好對上了金燕西的目光。她雖然覺得自己坦坦蕩蕩的,這樣驟然被人表白,她的心裏沒有起伏是不可能的,不由地移開了視線:“媽,我剛才有點累了,就上去休息了一會兒。可能睡著了,就沒聽見你們叫我。”

王雪琴見如萍臉色煞白,也是擔心她真病了,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額頭:“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喊醫生來看看。”

“媽,我沒事。”如萍忙挽住了王雪琴的胳膊,“媽你快坐著,等會兒站久了又該腰酸了。”

如萍剛扶著王雪琴坐下,只聽見一陣悠揚的圓舞曲響了起來。如萍身子一僵,立刻回頭,驚訝地道:“怎麽會有樂隊?”

“你還說呢,昨天你自己給我說要辦成一個party的。怎麽你自己反倒是不記得了。你們年輕人的玩意兒,快去玩吧。”王雪琴笑著推了推如萍,“人家七少爺等著跟你跳舞,等了許久呢。”

可是她昨天也不知道今天會被人表白啊。如萍正在發呆,一個人跳到了她的旁邊:“如萍,你看書桓和依萍都去跳舞了。不知道我能不能有這個榮幸,邀請你跳一支舞呢?”

如萍用餘光瞄到金燕西正朝這邊走過來,連忙對著杜飛道:“好啊好啊。”

杜飛攜著如萍的手進了舞池。如萍的手搭著他的肩,這才松了口氣。雖然有點對不起杜飛,但是,她不敢保證自己如果金燕西真的跟自己邀舞的話,自己會做何反應。怎麽今天偏偏就是自己的生日呢。如果是依萍的生日多好,那樣她就可以逃了。不過,既然答應了杜飛,自己不能這麽心不在焉。如萍打起精神,和杜飛聊起天來。

金燕西走到一半,看到如萍和杜飛在舞池裏面言笑宴宴的模樣,心裏的煩躁感更重了,連身邊站了個人也沒發現。

“金七爺不去跳舞,在這裏站著是做什麽呢?”白秀珠看著舞池裏面起舞的一對對男女,問道。

金燕西驟然想起了如萍方才的話,如果沒有和一個人劃清關系,就不要再招惹;另一個。金燕西語氣冷了下來:“白小姐喜歡的話,就自己去跳吧。我沒興趣。”說完,金燕西獨自坐回了沙發裏。

此時幾乎大家都在跳舞,沙發這邊的人並不多。白秀珠被金燕西一句話甩了個冷臉,面上不由地掛不住了,跟著金燕西走到沙發旁邊:“金燕西,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居然讓我跟別人跳舞!”

“白小姐不是想去跳舞嗎?我只不過是給了一個建議而已。白小姐不聽自可以當我沒有說過。”金燕西端起了一杯果汁喝了一口。

白秀珠一把搶過他手裏的杯子,往桌子上面一放:“金燕西,你到底是什麽意思!跑來參加其他人的生日會不說,居然把我推給別人。”

金燕西頓時火了,一下子站了起來:“你是你,我是我。什麽別人其他人!白小姐,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嗎!”

26 如萍病了

白秀珠昂著頭看著金燕西,手裏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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