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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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傍晚,我在流魂街的家陸續來了許多客人,當然都不是我請來的，但我不得不笑臉相迎。
藍銀夫夫、更木劍八、女協骨幹,志波一家、綺月愛、斑目一角、綾瀨川弓親,猿木百佳、宮村麻美、山口春和、虎徹清音、小椿仙太郎、渡邊大五郎、柴崎幸助等若幹同事，以及十數名面生的死神。
許裴文擺出主人的姿態熱情地招呼大家，然後轉向我,“上野桑，怎樣？那麽多的朋友為你打氣，心情是不是好起來了？”
“是呢，謝謝許桑。”她怎麽還沒死透？誰叫我出於人道只洗掉她關於我特殊能力的記憶——人善被欺，老祖宗果然都是過來人！
綺月愛有點迷茫,“這裏不是上野君的家嗎？”
許裴文姐妹好地攬我的肩，以炫耀的口吻道：“我和上野桑是好朋友，我們時常不分彼此，從她剛來屍魂界的時候就開始了。聶，上野桑？”
也就是說這套房子的屋主原本是你，只是好心施舍給我這個外人暫住的咯？不錯，許裴文，又發現了你的一個優點。我笑容親切，“是啊，大門隨時為了朋友敞開。”不是朋友免談！
一群人不明就裏，紛紛誇讚我們的友情，綺月愛眼放星星，“是嗎？你們的感情真好，好羨慕……”
我調侃笑笑，“愛桑不也一樣？”
綺月愛眼一亮，“是嗎？真好，上野君……”
“還說呢！”許裴文半真半假地生氣，一戳我太陽穴，“上野桑剛魂葬過來的時候，我們……嘛。”自嘲笑笑，隨即笑得爽朗，眼神卻隱隱透出苦澀，“我要出去采買，因為家裏的酒水食材不夠了。”轉向我，“上野桑要招呼好客人哦。”
一群死神默默註視，氣氛有些微妙。
我故作不察圍觀黨們眼裏不經意透出的淡淡責備，笑了笑，“還是我去吧，許桑比較懂得活躍氣氛，所以你留下。”看到我在才故意表現得這麽大方，早幹嘛去了？！
“那我給你錢……”許裴文說著翻手包，左手腕上露出小半截梅花禦靈手鏈。
“不用，我走了，一會回來。”一來她知道我絕對不可能收她的錢；二來，就算收了，她事後也想盡辦法翻倍討回來；三，我可不想再讓她覺得我該她欠她。笑笑，示意過眾人準備離開。
志波海燕正要開口，藍染惣右介就道：“正好，我很久沒在流魂街散心了，就和上野君一起吧。銀也去，這裏就拜托卯之花隊長、更木隊長，各位副隊長和許桑，如何？”
志波海燕道：“三個人或許不夠……”
市丸銀立刻搶過話，“沒關系吖，我很有力氣吖。”
許裴文左眉輕輕彈了彈，淡定笑笑，“那就有勞藍染隊長和市丸副隊長了。上野桑，放心，客人我一定幫你招呼好。”
然後變成你的人力資源，再把我一腳踹開是不是？以前，哈她哈得要死不活的我簡直無可救藥。
走在街道上，藍染惣右介用不經意的語氣問：“上野君，我沒有要探究的意思，只是，許桑曾經向我求證，另一個為浮竹隊長治療的人，其實是你吧？”
哦，你倆從什麽時候開始愛老虎油的？聽口氣竟然還是她主動找上門，當然，藍Boss的話，可信度值得斟酌，但他倆已經混在一起應該是不爭的事實吧。我該佩服那個女人的勇氣嗎？
市丸銀馬上補充，“上野醬，前段時間每天出入雨乾堂，所以不難猜吖。”
那麽誇張？許裴文也絕對猜得出，真是……
藍染惣右介放輕了聲音，“上野君？”
我忙道：“對不起，剛走了神。”
藍染惣右介笑笑，“是嗎。上野君和許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沒有啊，為什……”藍Boss，您裝聾作啞不行嗎？
“上野君。”一只完美的大手壓住我肩膀，藍染惣右介低頭對上我的眼。
我的身體猛一僵，又不動聲色地恢覆正常，再笑得不以為意，“完全沒有的事，藍染隊長多心了。”Boss，您確定自己是貨真價實的知心姐姐？
“上野君。”藍染惣右介稍稍加重語氣，手也微微收緊。
我無辜望著他，“藍染隊長？”女人之間的事，在絕大部分男人看來，誰對誰錯都該被鄙視，他們很多甚至連做一個聽眾的耐心都欠奉，何況描述出自過於豆腐心的我之口？
藍Boss這不知同情心為何物的貨就更不必提了。
不過相信如果是許裴文的話，大部分人都會同情她，轉而鄙視我的吧，至少剛才我就被群鄙視了。
“你啊……”對視片刻，藍染惣右介略微無奈地揉揉我頭頂，“只是女孩子，很多時候，稍微依賴一下周圍的人也沒關系。”
“嗯，我知道了。謝謝關心。”
·
在這裏當然不可能看到亂糟糟的菜市場，而是，一家家幹凈整齊的店面，就連流動小販都很少。
我帶著藍銀夫夫率先走進一家蔬菜鋪，和老板石川佳奈打招呼，“石川奶奶，好久不見。”
看到我，石川佳奈顯然很高興，顛簸著步子迎上來。“上野醬，好久不見！”和我寒暄幾句，轉向我身邊的二人，“這位莫非是藍染隊長？而這位，……市丸副隊長？”
“嗨！石川奶奶。為什麽……？”
她曾經一個噴嚏，摔倒在地，骨折了好幾處，被當時初來乍到的我撞見，阻止了某人準備背到萬和堂的行為，並用半生不熟的日文磕磕碰碰地拜托大家找來一塊大木板擡過去。當然，我的方法是正確的。然後她和我迅速混熟，而她是這裏最年長慈藹的長輩，和她熟，等於和這一整條街的人熟。
石川佳奈道：“褐色頭發，黑框眼鏡，隊長羽織，不就是五番隊的藍染隊長嗎？話說，藍染隊長對上野醬的事，是怎麽看的？”
我：“……”
藍染惣右介輕點眼鏡，笑容有些無奈，“石川桑……”
“藍染隊長，就當我這個老人家倚老賣老了。我們上野醬，可是非常熱心善良的好孩子，藍染隊長到底有沒有認真考慮過，要和她好好談天氣？”
我繼續啞口無言。
藍染惣右介只是笑，“石川桑難為我了。”
“嘛，你們年輕人的事。”石川佳奈安慰地看我一眼，任一切盡在不言中，再轉向市丸銀，“而藍染隊長身邊，總跟著一位銀發男子，一定就是市丸副隊長對不對？”
“是吖。初次見面，石川奶奶。”狐貍的態度雖說不上彬彬有禮，但也算客氣，看得我有點發毛。
石川佳奈忙寒暄。
藍染惣右介笑如春花，“白菜多少錢？”
石川佳奈的反應很大，“說什麽錢呢，上野醬是我的救命恩人，隨便給點材料費和辛苦費就可以了。”
我忙擺手，“石川奶奶，不行！”
石川佳奈慈藹笑笑，“怎麽不行，我知道上野醬當了死神之後就一直很忙，但只要偶爾抽空來看看我這個老太婆，就已經很高興了。”
我鼻子有點泛酸，“嗯，一定。”
“我們的毛豆，記得上野醬喜歡。”
“上野桑，家裏的大米還夠嗎？我家的很新鮮哦。”
“香蕉剛摘下來不久！”
“番茄又大又紅又甜。”
“嗨！上野醬喜歡的香菇。”
“藍染隊長，聽說你喜歡吃豆腐，我們店的豆腐是用上好的黃豆現磨的。”
“市丸副隊長是出了名的喜歡柿餅，對不對？”
……
三人一路逛過去，商販們紛紛熱情推銷，還為我們精挑細選。
“上野醬以後要帶常來啊。”
“要好好加油和藍染隊長談天氣哦！”
“以後常來！要和藍染隊長幸福啊！”
“市丸副隊長也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幸福啊！”
“慢走！”
……
這樣怎麽還好意思來啊扶額！
在眾人的歡送聲中，我和藍染惣右介各自抱著一大袋食材滿載而歸，市丸銀左手提香米右手捧大南瓜——好囧。
我道：“左鄰右舍的，都很不錯，就是有時候太熱情讓人難以招架，讓藍染隊長和市丸副隊長見笑。”
“沒關系，沒想到上野君那麽受歡迎。”
“是吖，大豐收吖。”
“嘛，嘛。”有這麽一群鄰居，竟然還死巴著一坨不算朋友的朋友不放，並自怨自艾，我是傻瓜嗎？
“幸福呢……”
幽幽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氣鉆入耳朵，我一驚，轉頭的時候好巧不巧看到藍Boss微笑的側臉上，鏡片閃過的一道疑似明媚憂傷的光。
不會不小心觸了他的逆鱗吧？我忙問：“藍染隊長和市丸副隊長認為，什麽是幸福？”
“幸福？是看到屍魂界的明天更美好，看到大家幸福的笑臉吧。銀和上野君呢？”
市丸銀道：“我的話，每天有吃不完的柿子柿餅。”
——好官方的答案！我老老實實，“我認為，好好活著，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藍染惣右介托起眼鏡，“是嗎？”
我點點頭，“嗨！在我看來，一個人之所以認為自己不幸福，是因為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生活在幸福中。不過，最幸福的，應該是為另一個人心跳吧。很奇怪對不對？”
——別看我，這些文藝裝數字的臺詞，我已經醞釀了很久，就等著某天對他說出來。
藍染惣右介道：“不。這麽認為的上野君，很認真，也很可愛。”
我停下腳步，輕輕拉住他的羽織。
他一頓，也跟著停下，低頭俯視我。
“藍染隊長和市丸副隊長認為自己幸福嗎？”
“我？還好。”
市丸銀也知道自己是純屬湊數，“阿拉，我也是。上野醬呢？”
郁悶，又把皮球踢回來！“就目前來說，不夠幸福。”
藍染惣右介問：“為什麽？”
我垂下眼簾，“因為，沒有人為我心跳。”
藍染惣右介一怔，輕輕笑了，“上野君會幸福的。”
“是吖，上野醬不必擔心吖。”
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說了等於沒說！藍爸爸，請容我最後一次帶著所剩無幾的善意這麽叫你。在你完全失去這一切之後的某天，你會發現，現在的自己其實非常幸福。
人最郁悶的不是得不到，而是曾經擁有的再也回不來。
藍爸爸，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請千萬千萬，絕對絕對，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的心，好嗎？
我轉而擡頭，對上他的眼，也輕輕一笑，“藍染隊長和市丸副隊長也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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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裴文擺出主人的姿態熱情地招呼大家，然後轉向我,“上野桑，怎樣？那麽多的朋友為你打氣，心情是不是好起來了？”
“是呢，謝謝許桑。”她怎麽還沒死透？誰叫我出於人道只洗掉她關於我特殊能力的記憶——人善被欺，老祖宗果然都是過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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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裴文姐妹好地攬我的肩，以炫耀的口吻道：“我和上野桑是好朋友，我們時常不分彼此，從她剛來屍魂界的時候就開始了。聶，上野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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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說呢！”許裴文半真半假地生氣，一戳我太陽穴，“上野桑剛魂葬過來的時候，我們……嘛。”自嘲笑笑，隨即笑得爽朗，眼神卻隱隱透出苦澀，“我要出去采買，因為家裏的酒水食材不夠了。”轉向我，“上野桑要招呼好客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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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走了，一會回來。”一來她知道我絕對不可能收她的錢；二來，就算收了，她事後也想盡辦法翻倍討回來；三，我可不想再讓她覺得我該她欠她。笑笑，示意過眾人準備離開。
志波海燕正要開口，藍染惣右介就道：“正好，我很久沒在流魂街散心了，就和上野君一起吧。銀也去，這裏就拜托卯之花隊長、更木隊長，各位副隊長和許桑，如何？”
志波海燕道：“三個人或許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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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裴文左眉輕輕彈了彈，淡定笑笑，“那就有勞藍染隊長和市丸副隊長了。上野桑，放心，客人我一定幫你招呼好。”
然後變成你的人力資源，再把我一腳踹開是不是？以前，哈她哈得要死不活的我簡直無可救藥。
走在街道上，藍染惣右介用不經意的語氣問：“上野君，我沒有要探究的意思，只是，許桑曾經向我求證，另一個為浮竹隊長治療的人，其實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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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誇張？許裴文也絕對猜得出，真是……
藍染惣右介放輕了聲音，“上野君？”
我忙道：“對不起，剛走了神。”
藍染惣右介笑笑，“是嗎。上野君和許桑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
“沒有啊，為什……”藍Boss，您裝聾作啞不行嗎？
“上野君。”一只完美的大手壓住我肩膀，藍染惣右介低頭對上我的眼。
我的身體猛一僵，又不動聲色地恢覆正常，再笑得不以為意，“完全沒有的事，藍染隊長多心了。”Boss，您確定自己是貨真價實的知心姐姐？
“上野君。”藍染惣右介稍稍加重語氣，手也微微收緊。
我無辜望著他，“藍染隊長？”女人之間的事，在絕大部分男人看來，誰對誰錯都該被鄙視，他們很多甚至連做一個聽眾的耐心都欠奉，何況描述出自過於豆腐心的我之口？
藍Boss這不知同情心為何物的貨就更不必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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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對視片刻，藍染惣右介略微無奈地揉揉我頭頂，“只是女孩子，很多時候，稍微依賴一下周圍的人也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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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藍銀夫夫率先走進一家蔬菜鋪，和老板石川佳奈打招呼，“石川奶奶，好久不見。”
看到我，石川佳奈顯然很高興，顛簸著步子迎上來。“上野醬，好久不見！”和我寒暄幾句，轉向我身邊的二人，“這位莫非是藍染隊長？而這位，……市丸副隊長？”
“嗨！石川奶奶。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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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佳奈道：“褐色頭發，黑框眼鏡，隊長羽織，不就是五番隊的藍染隊長嗎？話說，藍染隊長對上野醬的事，是怎麽看的？”
我：“……”
藍染惣右介輕點眼鏡，笑容有些無奈，“石川桑……”
“藍染隊長，就當我這個老人家倚老賣老了。我們上野醬，可是非常熱心善良的好孩子，藍染隊長到底有沒有認真考慮過，要和她好好談天氣？”
我繼續啞口無言。
藍染惣右介只是笑，“石川桑難為我了。”
“嘛，你們年輕人的事。”石川佳奈安慰地看我一眼，任一切盡在不言中，再轉向市丸銀，“而藍染隊長身邊，總跟著一位銀發男子，一定就是市丸副隊長對不對？”
“是吖。初次見面，石川奶奶。”狐貍的態度雖說不上彬彬有禮，但也算客氣，看得我有點發毛。
石川佳奈忙寒暄。
藍染惣右介笑如春花，“白菜多少錢？”
石川佳奈的反應很大，“說什麽錢呢，上野醬是我的救命恩人，隨便給點材料費和辛苦費就可以了。”
我忙擺手，“石川奶奶，不行！”
石川佳奈慈藹笑笑，“怎麽不行，我知道上野醬當了死神之後就一直很忙，但只要偶爾抽空來看看我這個老太婆，就已經很高興了。”
我鼻子有點泛酸，“嗯，一定。”
“我們的毛豆，記得上野醬喜歡。”
“上野桑，家裏的大米還夠嗎？我家的很新鮮哦。”
“香蕉剛摘下來不久！”
“番茄又大又紅又甜。”
“嗨！上野醬喜歡的香菇。”
“藍染隊長，聽說你喜歡吃豆腐，我們店的豆腐是用上好的黃豆現磨的。”
“市丸副隊長是出了名的喜歡柿餅，對不對？”
……
三人一路逛過去，商販們紛紛熱情推銷，還為我們精挑細選。
“上野醬以後要帶常來啊。”
“要好好加油和藍染隊長談天氣哦！”
“以後常來！要和藍染隊長幸福啊！”
“市丸副隊長也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幸福啊！”
“慢走！”
……
這樣怎麽還好意思來啊扶額！
在眾人的歡送聲中，我和藍染惣右介各自抱著一大袋食材滿載而歸，市丸銀左手提香米右手捧大南瓜——好囧。
我道：“左鄰右舍的，都很不錯，就是有時候太熱情讓人難以招架，讓藍染隊長和市丸副隊長見笑。”
“沒關系，沒想到上野君那麽受歡迎。”
“是吖，大豐收吖。”
“嘛，嘛。”有這麽一群鄰居，竟然還死巴著一坨不算朋友的朋友不放，並自怨自艾，我是傻瓜嗎？
“幸福呢……”
幽幽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氣鉆入耳朵，我一驚，轉頭的時候好巧不巧看到藍Boss微笑的側臉上，鏡片閃過的一道疑似明媚憂傷的光。
不會不小心觸了他的逆鱗吧？我忙問：“藍染隊長和市丸副隊長認為，什麽是幸福？”
“幸福？是看到屍魂界的明天更美好，看到大家幸福的笑臉吧。銀和上野君呢？”
市丸銀道：“我的話，每天有吃不完的柿子柿餅。”
——好官方的答案！我老老實實，“我認為，好好活著，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藍染惣右介托起眼鏡，“是嗎？”
我點點頭，“嗨！在我看來，一個人之所以認為自己不幸福，是因為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生活在幸福中。不過，最幸福的，應該是為另一個人心跳吧。很奇怪對不對？”
——別看我，這些文藝裝數字的臺詞，我已經醞釀了很久，就等著某天對他說出來。
藍染惣右介道：“不。這麽認為的上野君，很認真，也很可愛。”
我停下腳步，輕輕拉住他的羽織。
他一頓，也跟著停下，低頭俯視我。
“藍染隊長和市丸副隊長認為自己幸福嗎？”
“我？還好。”
市丸銀也知道自己是純屬湊數，“阿拉，我也是。上野醬呢？”
郁悶，又把皮球踢回來！“就目前來說，不夠幸福。”
藍染惣右介問：“為什麽？”
我垂下眼簾，“因為，沒有人為我心跳。”
藍染惣右介一怔，輕輕笑了，“上野君會幸福的。”
“是吖，上野醬不必擔心吖。”
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說了等於沒說！藍爸爸，請容我最後一次帶著所剩無幾的善意這麽叫你。在你完全失去這一切之後的某天，你會發現，現在的自己其實非常幸福。
人最郁悶的不是得不到，而是曾經擁有的再也回不來。
藍爸爸，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請千萬千萬，絕對絕對，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的心，好嗎？
我轉而擡頭，對上他的眼，也輕輕一笑，“藍染隊長和市丸副隊長也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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