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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救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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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杏說你不吃不喝,我還以為你要修仙。”◎

吐槽完,她問楚欽:“怎麽突然問這個?”

楚欽想想,如實告訴曲小溪:“她方才來跟我說……你是家中的庶女,從前過得不好,如今看我們夫妻和睦,她很是欣慰,前來道謝。還說……”

他頓了頓:“還說原該是她嫁與我為妻,無奈威將軍先一步上門訂下了婚事,才有了這陰差陽錯的姻緣。”

曲小溪聞言不語,伸手將他餵到嘴邊的那塊點心接過來,自己拿著繼續吃,思慮再三,終究不敢提曲家實事拿她頂了包的事實。

這件事太大了,縱使得以促成是因皇後默許,但默許的關鍵就在於一個“默”字,不能拿出來堂而皇之地細說。

如若細說,就成了他們合起夥來騙了他。倘使皇後推開責任不認,變成了他們連皇後一起騙,這罪過是要命的。

曲小溪不敢拿闔家性命去賭他的情分,嚼著點心,輕笑搖頭:“都過去這麽久了,何必再拿出來說……罷了,大姐姐慣會虛情假意,我們聽個熱鬧便是。”

楚欽見她沒反應過來,不再多說什麽,自顧喝了口她買回來的熱梅子酒,又拿了塊點心餵給她吃。

吃完了點心,二人離了頤和堂,便隨意地逛了逛集市。曲小溪玩起來更沒心思再多想曲小清的事情,直至第二日天明,她睜開眼睛,鬼使神差地突然回過神,猛地坐起來:“我大姐姐……”

楚欽也剛起身,正要踱去屏風後更衣,聞言踱回來兩步:“怎麽了?”

“她……”她越想越驚,滿目詫異地盯著她,“她不會在打你的主意吧?!”

楚欽挑眉,摒笑看著她不言。

“不然她何苦在你面前說我是個庶女呢?”她歪著頭道。

她是庶出不假,但自這門親事定下來為始,她在旁人面前可就都是自幼記在曲許氏名下的正兒八經的嫡女了。

“緊跟著又偏要說這婚事原是她的……”曲小溪倒吸涼氣,低下頭,咬住嘴唇。

楚欽終是笑出聲,踱回床邊,手指在她額頭上一敲:“終於反應過來了?”

嗯?

什麽意思?

她擡頭:“你早就聽出來了?!”

“不然呢?”他坐下來,一聲長嘆,她焦急地湊到他身邊:“那她想如何?這……我已是王妃,她也嫁了人,橫豎沒可能讓宮裏廢了我,然後讓她當正妃的。”

“我也不知道。”楚欽沈吟著,緩緩搖頭,“也許是大姐夫待她不好,她便顧不上太多,沒頭蒼蠅一樣想找一條出路?”

“不像。”曲小溪擰著眉,“我看大姐夫待姐姐挺好的,倒是姐姐……總對姐夫沒什麽好臉色的樣子。昨日我還聽白姨娘提起,說姐姐過年都是在家過的,因為姐夫想回去孝敬爹娘,姐姐不肯同去。可便是這樣,姐夫竟還記著姐姐初二要回門的事情,著急忙慌地趕回來了。”

“竟是這般……”楚欽想到昨晚偶然提及此事時徐鞍尷尬的臉色,點了點頭,轉而舒氣,“罷了,想不明白就不想這事了。管她有什麽打算,反正我看不上她。”

這話說得過於直白,曲小溪淺怔,勾笑:“那你看得上我啊?”

“你多好啊。”楚欽挑眉,誇得毫不猶豫。

他想,荷花酥總比白蓮花可口。

威將軍府,曲小清晨起用膳時看到桌上有一碟昨日帶回來的點心,思緒便不自覺地僵住。

這點心是她喜歡的,徐鞍看出她愛吃,離開頤和堂前又買了許多。

可不知怎的,現下她看著這些點心,腦海中只想起尋王餵曲小溪吃點心時的樣子。

這一切他都做得那樣自然,似乎一切都理當如此,讓觀者心生艷羨。不像徐鞍,想餵她吃點心卻帶著一種刻意討好的意味,粗短的身形更透出野蠻,讓她胃口盡失。

想著從前婚事上的“陰差陽錯”,曲小清心中更生出一份不平,越是抑制就越忍不住一遍遍地去想,想那樣的溫馨和睦原該是屬於她的。

她深吸氣,想象起了與尋王相伴的樣子。

“那個……小清。”徐鞍坐在一旁顧不上吃早膳,小心地打量她的臉色,“我娘聽聞你喜歡吃酸甜的東西,讓我將家中種的柑橘帶來了些,回頭你嘗嘗。”

短短一句話,就這樣將曲小清從想象中拉了回來。她皺眉:“我不吃。”

“……”徐鞍有點委屈,姿態放得更低,卻因嘴笨,只勸出一句,“是我不好,不該去你娘家煩你。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曲小清垂眸,面無表情地舀著粥:“你都做了將軍了,公爹婆母不肯來京裏享福,偏要留在家裏種地,也不嫌丟了你的臉。”

徐鞍心裏一懵,因她話中涉及了父母,他心底終是生出幾許慍意,忍不住地為父母爭辯,口氣也硬起來:“種地怎麽了?這有什麽丟臉的?!”

曲小清不作聲,低頭飲了口豆漿。

徐鞍咬牙,心中為父母忿忿,卻又不知還能說什麽。一時直恨自己書讀的少,雖能帶兵打仗,卻很不會說道理。

最後便從生曲小清的氣變成了生自己的氣,氣得冷哼一聲,起身走了。

曲小清見他如此也懶得多說一個字,反倒覺得沒了他更清凈。她自顧繼續用膳,不多時,身邊的婢子著急忙慌地跑進來:“姑娘……姑娘!不好了,將軍氣得走了,說要回家再過些日子!奴婢瞧這意思……怕是要過了十五才回來了。”

因為正月十六要上朝。

曲小清並無所謂,神色淡淡的:“隨他去就是了,何必來跟我說。”

尋王府,曲小溪和楚欽在府中住到了年初五,然後啟程返回莊子上。出城的時候,楚欽吩咐阿宕順路接上了方嬤嬤的女兒女婿,帶他們去見方嬤嬤。

曲小溪這才知道方嬤嬤的女兒就住在京裏,不由心生歉意:“既然離得如此之近,該早些請他們來才是,讓一家人一起過除夕。”

“你不懂。”楚欽輕嗤,“方嬤嬤嫌除夕與初一的禮數多得麻煩,這兩日最不願見人,尤其懶得看女兒女婿在自己面前磕頭。如今初五了,讓他們一家人團圓正合適,大家都落個輕松。”

“原來如此。”曲小溪恍然大悟。

待得傍晚,馬車抵達莊子門口,方嬤嬤親自迎了出來,一家人就此團圓。

然後,方嬤嬤的女兒女婿見到她的第一件事是什麽呢?

是磕頭。

曲小溪一看就覺得大事不好,楚欽比她反應更快,拉著她就往裏走。剛進次道院門,就聽方嬤嬤在大門口兇了起來:“滾滾滾,喜歡這套虛禮做給別人看去,少來我面前現!”

曲小溪摒著笑,和楚欽手拉手小跑起來:溜了溜了。

回到房中小歇片刻,曲小溪就迫不及待地趕去看她的菜園子。四天不見,新一茬小青菜都長高了一截,韭菜又可以割一波了。水稻也長得更壯了些,雖然想要收獲還要再等等,但綠油油的看著真好看。

她立在稻田邊緣看著滿眼青綠心情舒暢,舒了口氣一定睛,看到楚欽蹲在旁邊捧著個瓷甕,正往稻田裏倒什麽東西。

“幹什麽呢?”她好奇。

楚欽悶頭自顧忙著:“我聽人說南方許多地方會將螃蟹養在水稻田裏,這樣螃蟹能吃蟲子。又因稻田水質幹凈,養出來的螃蟹也很香。所以趁著這趟回京,我著人去買了些蟹苗。”

曲小溪:“……”

整挺好。

原本就想種點小青菜,現在還在田裏玩上生態鏈了。

話說他們夫妻一個親王一個王妃,這技能樹是不是長得有點偏。

這廂隨著天氣漸暖,莊中各處的青菜稻谷茁壯成長。另一邊,不知從何地飄來的蝗蟲卻在慢慢增長,在南方多地逐漸成災。

各地官吏雖盡力滅蝗,但蝗蟲來勢洶洶,到了二月末,災情終於不得不上奏朝廷,久病初愈的皇帝急火攻心,又是大病一場。

與此同時,大量災民湧向京城,城門處不得不設卡攔截,就造成京郊四面都被艱難求生的流民占滿,放眼望去,餓殍遍地。

在求生欲的驅使下,流民們一時顧不得什麽律例了。京郊數處富商的田莊都慘遭洗劫,就連一些勳爵人家的莊子也未能幸免,莊子裏的金銀財寶盡被搶劫一空,吃的更幾乎一口也留不下。有些草木栽培精心的人家,甚至連樹皮樹葉都被扒幹凈了。

曲小溪因而提心吊膽了好幾天,聽到一點動靜就擔心自己的田莊也要被搶,後來卻慢慢發現流民並不往這邊來,反倒有些繞著他們的莊子走。

這無外乎一個緣故——親王們的身份還是太高了。他們去搶尋常的勳爵富商,待得災情過去或許會被治罪,但也或許會法不責眾,亦或時間過了太久根本找不到人。

但若敢搶皇帝兒子們的莊子,只怕立時三刻就要被抓起來,九族之內都留不下活口。

所以簡單來說,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誰也不敢碰他們。而若真到了敢碰他們的時候,只怕離天下大亂百姓謀反也不太遠了。

弄清楚這些,曲小溪定了心,認認真真地又算起了賬,將府中近來的收成一一記下。發現收獲不少,她沈吟半晌拿定了主意,拿著賬冊去找楚欽。

書房裏,楚欽正與遠道而來的車騎將軍品茶。

車騎將軍原是他的親舅舅,他生母周氏在世時,舅舅也算朝中一等一的重臣。後來他生母離世,父皇有了繼後,繼後又同樣出身名門,兩大簪纓世族很快就在朝中鬧得水火不容,周家上下漸漸被從朝中要職上擠出,車騎將軍也經數次明升實貶,如今已被派去駐守苦寒之地去了。

如今若不是突發災情,京中需要加派人手,皇帝怕是早已記不起他。與楚欽小坐半晌,車騎將軍聽出這外甥話裏的弦外之音,心下暗驚:“殿下當真的?”

楚欽淡淡:“父皇一連病了兩場,雖都不是大病,但有些打算該做起來了。”

車騎將軍深深地吸了口氣:“端王殿下可知情?”

“大哥身子不好。”楚欽頓了頓,“到了最後一步再與他說吧,免得他勞心傷神。”

“也是……”車騎將軍點點頭。

這樣的打算總要慢慢做的,各方籌備起來,少說也要三年五載。端王在此事上幫不上多少忙,提前告訴他只會惹得他提心吊膽,時日久了,他能不能再活三年五載都說不好了。

“許多事情,我已暗中查過了。”楚欽倚向靠背,口吻緩緩,“改日整理成冊給舅舅送去,待舅舅看過,我們再做打算。”

“好。”車騎將軍點頭。

聽到此處,他方知楚欽已拿定了主意,不會再退了。

言至此處,舅甥兩個沈默了一陣。阿宕進屋時被房中的冷寂震懾,莫名打了個哆嗦,繼而躬身:“殿下,王妃來了。”

“哦。”楚欽點點頭,一哂,“正好,舅舅還沒見過小溪。”

說罷就遞了個眼色,示意阿宕請她進來。曲小溪早先就知車騎將軍在,進了門就福身:“舅舅安好。”

“王妃客氣了。”車騎將軍起身一揖,曲小溪坐去了楚欽身邊的椅子上,手裏的賬冊遞給他:“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楚欽掃了眼賬冊,猜是府中之事:“你說。”

曲小溪遲疑著看了眼車騎將軍,楚欽又道:“沒事,直說吧。”

曲小溪點點頭:“咱種下的稻子正好豐收,數處莊子加起來,收成很是不錯。現下外頭的災民這麽多,天天都在餓死人,我想……”她輕咬了下唇,“咱們設粥棚施粥吧,能救一個是一個。”

這話說得車騎將軍心底一顫,立時望向楚欽:她知道?

楚欽不著痕跡地搖了下頭:她不知道。

繼而跟曲小溪說:“施粥可以,但不能以你我的名義施。”

“這我知道。”曲小溪頷首。

他是廢太子,又不被皇帝喜歡,關乎朝政的事都要謹慎。這種在百姓心裏刷好感度的行為,一不小心就會讓人覺得別有用心。

她便斟酌道:“我想著……要不找大哥?大哥身體不好,素來也對朝政不上心,以他的名義辦這些事,想來不會惹人懷疑。”

楚欽略作沈吟,搖頭:“不麻煩大哥了,我找戶部說一說,以他們的名義去辦。”

“戶部?”曲小溪心生警惕,“這行嗎?”

“放心。”楚欽笑笑,“災情鬧成這樣,戶部焦頭爛額,若治災不利,他們個個都要被治罪,這會兒巴不得有人幫他們。咱這糧是白給他們的,假若有人腦子糊塗非要捅出去,一則同僚都要罵他,二則就算傳到父皇那裏,也是我們有心做好事且安守本分才找了戶部幫忙,我們不必怕。”

“那好。”曲小溪松了口氣,“那你盡快與戶部商量吧。多拖一天,就要死好多人呢。”

“好。”楚欽應下,“我這就請人來。”

車騎將軍聞言離席:“臣先行告退。”

“舅舅慢走。”楚欽和氣道,曲小溪福身恭送。

當日傍晚,戶部的人就趕到了莊子上。眼下災情鬧成這樣,他們一邊忙著治災,一邊還要防止大災之後有大疫,人人都忙到了腳不沾地的地步。

聽說尋王非得喊個人過去,而且不在京中王府,得去京郊的莊子上,戶部每個人心裏都在罵。被推來見他的這位更是罵了一路,進門時都在想:要麽您是廢太子呢?治災你不行,添亂第一名。

然而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這位面色鐵青走進宅院的戶部官出門時已春風得意——嘿呀,這麽好的差事怎麽就讓他撞上了呢!

以後尋王就是他的再生父母!

要不是自己的年紀比尋王還大幾歲,他可能當場就要跪下認幹爹。

“談定了?”

楚欽回到臥房,曲小溪迫不及待地問。

楚欽笑道:“定了。戶部近來太忙,我便請他們只出個名頭,人手和糧都我們出,那個戶部官差點直接給我跪下。”

“太好了。”曲小溪松氣,第二天天不亮就起了床,張羅著廚房煮粥。

莊子上除了剛豐收的稻米,青菜也存了不少,而且還在繼續種新的。她便讓廚房將油菜蕹菜黃豆芽各切了一筐混起來倒進粥桶,和米一起煮。反正菜他們還在一茬茬接著種,也不花什麽錢。

私心裏,曲小溪其實知道施粥很有些講究,不能讓災民吃得太好,免得他們索性住下不肯返鄉。可結合從未來世界帶來的營養觀,她又覺得每天只吃點碳水實在不是個事兒,尤其是小孩子,若從現下一直吃到蝗災結束只怕要留下不少病根。

所以她依著施粥的規矩,並不將粥熬得很稠,每碗都頂多是半湯半米,而且谷殼也一道煮,吃來口感並不好,而且飽腹感絕對不夠。但額外添些青菜細鹽,每一大桶再加一兩板油熬化一起煮。

營養上去了,才能真的給人續命,從而達到救災的根本目的。

曲小溪想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努力將事情做到最好。

臨近晌午,幾大桶粥拉了出去,曲小溪雖然很想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得到認可,卻終究沒勇氣邁出院門。

餓殍遍地的場面想想都很慘,她還是別往前湊了。

僅僅過了一個時辰,空蕩蕩的粥桶就又拉了回來,連點米湯都沒剩。

只過了短短幾天,一些傳言就在流民間散了開來,許多人都在說:“京郊西北角的兩處粥棚施的粥最好,雖然不稠,米好似比別處還少一點,但常能吃到幾片菜葉,隱約還有些葷油的香氣,若運氣好,還能吃到油渣呢!”

一點油渣,在這樣的大災裏都成了遙不可及的奢侈品。

曲小溪聽到這種傳言不禁一聲長嘆,當天晚上難受得什麽都沒胃口吃,吩咐膳房明日多煮一桶粥,將她今日沒動的菜切碎,全倒進去一並煮了,拉去一起分給災民。

於是第二天,一些運氣好的災民吃到了罕見的肉絲肉末,還有人撈到了些許細碎的雞蛋。雖然很多人都在猜測這或許是京中酒樓的剩菜拉出來煮的,這也仍舊成了一道曙光,讓哀鴻遍野的京郊多了一縷希望。

晌午時分,阿宕安靜的進了書房,將這些事說與楚欽,最後垂首道:“若讓災民們知道這是尋王府所為,他們一定感恩戴德。”

楚欽笑笑:“找個合適的機會,透給四弟吧。”

他猜測,四弟若知他在私下裏做這些,一定不會放過他。

事情應該很快就會傳到父皇耳朵裏,而他,想著父皇身上賭上一回。

賭父皇就算對他厭惡到了極致,也還有作為明君的清醒。若賭對了,或許就能讓四弟栽個跟頭。

而若賭錯了……

這點事倒也不至於要了他的命。至於本就岌岌可危的父子關系,他早已不怕變得更糟。

臥房裏,甜杏聽了曲小溪的吩咐,擔憂一下就按不住了:“還不吃?姑娘昨晚就沒吃,早上也就喝了一小口豆漿、吃了半個豆沙包,中午再不吃怎麽行?!”

說罷她已顧不上禮數,蹲到床邊攥住曲小溪的手苦勸:“姑娘就是擔心災民也不是這麽個擔心法,自己的身子總是緊要的。”

“哎……我不全是為著災民。”曲小溪躺在床上深呼吸,“就是沒什麽胃口。你由著我緩緩吧,兩天不吃餓不死人。等覺著餓了,我自然就好好吃了。”

“可是……”

“沒事,你別管我了。”曲小溪咂咂嘴,“要不你去給我熬點小米粥,再拍個黃瓜,清爽的東西我或許能吃兩口。”

“好。”甜杏擰著眉退出去,凝神想想,還是不放心,怕曲小溪是這幾日操勞過度累病了。

她於是將煮粥拍黃瓜的事交給了酸棗,讓她去吩咐廚房。自己拐去了書房那邊,跟楚欽稟話。

“又不吃?”楚欽也皺起眉頭。

昨晚曲小溪不想吃飯他沒說什麽,因為誰都有沒胃口的時候。

但今天又不吃?要幹什麽?辟谷修仙啊?

他腹誹著,往外走:“我去看看,你去請大夫來。”

“諾。”甜杏定了心,利落地退出去。楚欽回到臥房,看見曲小溪蔫耷耷地癱在床上,張口就說:“修仙不帶我一起?”

“?”曲小溪懵住,“什麽修仙?修什麽仙?”

楚欽坐到床邊:“甜杏說你不吃不喝,我還以為你要修仙。”

“……”她白了他一眼。

大夫前後腳也進了門,楚欽見狀不再逗她,讓開床邊的位置,方便大夫把脈。

很快,大夫神色一凝。曲小溪見狀心神提起,生怕自己真得了什麽重病。

作者有話說:

曲小清:你都當了將軍了他們還種地,真Low!不嫌丟臉!看看人家尋王——(扭頭)尋王殿下,你們夫妻閑來無事都做點什麽消遣呀?

楚欽: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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