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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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他說完也不等我回答，走到辦公桌上拿起一個文件袋遞給我。我打開文件袋，看到省委的紅頭文件，內容是對江海市委書記孟暉，江海市市長覃康行政記大過的處理意見，對江海市委市政府提出了非常嚴厲的批評，同時還免去了何濤政法委書記和市委常委的職務。
省委這次的動作真夠快的，才一天工夫就形成了決議，這在以往幾乎是不可想象的。省委形成決議向來左右權衡，因此一直比較拖拉，而且我印象中對一個地方政府如此嚴厲的批評和處罰也十分罕見。如此看來，師姐這次空降到省委任職的確是帶著尚方寶劍來的，她個人的意見甚至能左右省委常委會的決議。
看完文件，我笑了笑，看著覃康問道：“被上級批評的滋味如何？不過我怎麽覺得你好像不但不難受，好像還挺美的。”
覃康哭笑不得，手指著我的鼻子笑罵道：“你小子說話可真是不好聽，不過你的感覺很準。其實我明白，這次省裏雖然點名批評了我們，實際上是給了我們臺階，否則出了這麽大的事，免掉一個政法委書記是遠遠不夠的，我這個市長很有可能被一擼到底，趕回家裏賣紅薯了。我們黨內如果多幾個像餘書記這樣的幹部，黨風一定會清廉許多。可惜呀，這樣的高級幹部太少了。”
我笑了笑，說道：“好像你很欣賞餘書記啊，能從你嘴裏聽到表揚某個人的時候還真是不多。”
覃康點點頭，十分誠懇地說：“不僅僅是欣賞，準確來說是非常欣賞。我在江海工作了幾十年了，真正見到能有她這樣智商和水平的幹部一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這樣的女幹部更是聽都沒聽過。雖然只是最近才和她短短接觸過幾次，但從她的言行來判斷，這個女人不僅擁有非凡的智力和洞察力，而且性格堅強、豁達、樂觀，做事果斷堅決，不張揚，更難得的是本人長得還那麽漂亮，實在是難得一見的人中龍鳳。”
沒想到覃康對餘昔也有這麽高的評價，這番話雖然真假難辨，但我聽著順耳，也是滿心歡喜。笑了笑我說：“原來覃市長是如此這般的欣賞師姐，這些話如果她聽到了，恐怕做夢也要笑醒了。”
覃康擺擺手，面帶笑容說：“不會，有這樣心智的人不可能這樣淺薄，這樣的溢美之詞她平時必然聽過不少。”頓了頓覃康忽然問道：“小唐，餘書記好像對你跟對別人不同，你們上大學的時候是不是談過戀愛？”
媽拉個巴子，堂堂一個市長，怎麽也像一個女人一樣八卦。我苦笑著說：“我說覃市長，你咋也這麽八卦，難不成你想給我做媒啊？”
覃康苦笑了一聲，擺擺手說：“算了，既然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多問了。你去忙你的吧，去濱河的時候幫我給餘書記帶個好就行。”
我說：“好吧，我會把你對師姐的讚美有加當面覆述給她的。”
覃康未知可否，揮揮手示意我可以自行離去了。我轉身走出覃康辦公室，看了看時間，馬上就到飯點了，正好趁午飯時間去趟鄭大廚飯店，看看上官天驕幫我物色的那幾個副總人選。
我驅車前往鄭大廚飯店，很快到了飯店門口，停好車直接進入飯店的辦公室。辦公室裏坐著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上官正坐在辦公桌後低頭看兩份應聘簡歷，看到我進門，上官臉上連忙擠出一絲微笑，笑著說：“老板，你來得正好，這裏有兩個前來應聘運營副總的，條件都還不錯，你也跟他們聊聊吧。”
聽到上官天驕喊我老板，坐在沙發上的那一對男女紛紛站起身，臉上擠出笑容沖我點頭微笑。我打眼瞥了這一對男女一眼，壓壓手示意他們坐下，自己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個男人看起來四十來歲，戴一副很斯文的金絲眼鏡，人長得也比較精明斯文，穿一件粉紅色的襯衫，大夏天還系了一條領帶，顯得很正式。女人則看起來三十來歲，穿一身套裙，腦袋後面紮一條馬尾，顯得精明幹練。女人的個子很高，大概有一米七左右，身材也算不錯，長得五官端正，雖然漂亮，只是皮膚有點黑，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很難給人一眼留下特別深刻的印象。
我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煙後透過煙霧再次審視了一遍這一對男女，心裏忽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我扭頭望了上官天驕一眼，問道：“你跟他們兩個人都談過了嗎？”
上官天驕點點頭說：“簡單都談過了，他們兩個人經驗都很豐富，各有各的專長，都能獨當一面，我還真有點難以取舍呢。”
我看也不看這兩個人，只是盯著上官天驕繼續問道：“他們對薪資待遇有什麽要求？”
上官天驕遲疑了一下，支支吾吾說道：“這個……具體還沒有談到。”
我轉頭望著這一對男女，淡淡地問道：“在商言商，我們還是先小人後君子，說說吧，你們對薪資待遇有什麽具體要求？”
男人眨了眨眼睛，很老江湖地笑了一聲說：“我在餐飲這一行幹了近二十年了，也算是這一行的資深人士。來之前我打聽過，鄭大廚飯店以前的副總每個月工資一萬，而且還有百分之十的幹股。我這人也不貪心，只要與她待遇相同就行。”
聽到這句話我冷哼一聲，看了一眼他鏡片後面的眼睛，心裏很不爽，但也沒太多流露出來心裏的不滿。我扭頭望著那個女人，問道：“你呢？”
女人嘴角浮現出一絲淺笑說：“我對薪資倒沒有太具體的要求，老板看我的能力給個價就行，我也不要什麽幹股，年底能有些分紅就可以了。”
這個女人倒沒那麽貪心，一下子讓我產生了好感，我淡淡地笑了一聲說：“錢不是問題，就算是年薪一百萬我也出得起，關鍵是看你們能給我什麽。”
女人點點頭說：“所以現在不是談錢的時候，等到做出了成績，我想像你這樣的大老板，一定不會讓下面的人吃虧的。”
聽到這句話，上官天驕和那個男人都瞪大了眼睛，顯得很吃驚，過後臉上又紛紛流露出一絲輕蔑和鄙夷。很顯然，他們認為這個女人是在拍馬屁。
我淡淡地笑了一聲，說：“哦，聽你話裏話外的意思，你對我的為人處世倒是多少有些了解？”
女人淺笑一聲，不卑不亢地說：“當然，江海唐少的名頭如雷貫耳，我再孤陋寡聞多少也聽說過一些。而且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你，那次在濱河賽馬比賽現場直播，你可是出盡了風頭。”
這個女人對我的底細居然如此清楚，讓我不由多看了她幾眼。這一看之下，忽然就覺得這個女人似曾相識。
7、女人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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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也不等我回答，走到辦公桌上拿起一個文件袋遞給我。我打開文件袋，看到省委的紅頭文件，內容是對江海市委書記孟暉，江海市市長覃康行政記大過的處理意見，對江海市委市政府提出了非常嚴厲的批評，同時還免去了何濤政法委書記和市委常委的職務。
省委這次的動作真夠快的，才一天工夫就形成了決議，這在以往幾乎是不可想象的。省委形成決議向來左右權衡，因此一直比較拖拉，而且我印象中對一個地方政府如此嚴厲的批評和處罰也十分罕見。如此看來，師姐這次空降到省委任職的確是帶著尚方寶劍來的，她個人的意見甚至能左右省委常委會的決議。
看完文件，我笑了笑，看著覃康問道：“被上級批評的滋味如何？不過我怎麽覺得你好像不但不難受，好像還挺美的。”
覃康哭笑不得，手指著我的鼻子笑罵道：“你小子說話可真是不好聽，不過你的感覺很準。其實我明白，這次省裏雖然點名批評了我們，實際上是給了我們臺階，否則出了這麽大的事，免掉一個政法委書記是遠遠不夠的，我這個市長很有可能被一擼到底，趕回家裏賣紅薯了。我們黨內如果多幾個像餘書記這樣的幹部，黨風一定會清廉許多。可惜呀，這樣的高級幹部太少了。”
我笑了笑，說道：“好像你很欣賞餘書記啊，能從你嘴裏聽到表揚某個人的時候還真是不多。”
覃康點點頭，十分誠懇地說：“不僅僅是欣賞，準確來說是非常欣賞。我在江海工作了幾十年了，真正見到能有她這樣智商和水平的幹部一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這樣的女幹部更是聽都沒聽過。雖然只是最近才和她短短接觸過幾次，但從她的言行來判斷，這個女人不僅擁有非凡的智力和洞察力，而且性格堅強、豁達、樂觀，做事果斷堅決，不張揚，更難得的是本人長得還那麽漂亮，實在是難得一見的人中龍鳳。”
沒想到覃康對餘昔也有這麽高的評價，這番話雖然真假難辨，但我聽著順耳，也是滿心歡喜。笑了笑我說：“原來覃市長是如此這般的欣賞師姐，這些話如果她聽到了，恐怕做夢也要笑醒了。”
覃康擺擺手，面帶笑容說：“不會，有這樣心智的人不可能這樣淺薄，這樣的溢美之詞她平時必然聽過不少。”頓了頓覃康忽然問道：“小唐，餘書記好像對你跟對別人不同，你們上大學的時候是不是談過戀愛？”
媽拉個巴子，堂堂一個市長，怎麽也像一個女人一樣八卦。我苦笑著說：“我說覃市長，你咋也這麽八卦，難不成你想給我做媒啊？”
覃康苦笑了一聲，擺擺手說：“算了，既然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多問了。你去忙你的吧，去濱河的時候幫我給餘書記帶個好就行。”
我說：“好吧，我會把你對師姐的讚美有加當面覆述給她的。”
覃康未知可否，揮揮手示意我可以自行離去了。我轉身走出覃康辦公室，看了看時間，馬上就到飯點了，正好趁午飯時間去趟鄭大廚飯店，看看上官天驕幫我物色的那幾個副總人選。
我驅車前往鄭大廚飯店，很快到了飯店門口，停好車直接進入飯店的辦公室。辦公室裏坐著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上官正坐在辦公桌後低頭看兩份應聘簡歷，看到我進門，上官臉上連忙擠出一絲微笑，笑著說：“老板，你來得正好，這裏有兩個前來應聘運營副總的，條件都還不錯，你也跟他們聊聊吧。”
聽到上官天驕喊我老板，坐在沙發上的那一對男女紛紛站起身，臉上擠出笑容沖我點頭微笑。我打眼瞥了這一對男女一眼，壓壓手示意他們坐下，自己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個男人看起來四十來歲，戴一副很斯文的金絲眼鏡，人長得也比較精明斯文，穿一件粉紅色的襯衫，大夏天還系了一條領帶，顯得很正式。女人則看起來三十來歲，穿一身套裙，腦袋後面紮一條馬尾，顯得精明幹練。女人的個子很高，大概有一米七左右，身材也算不錯，長得五官端正，雖然漂亮，只是皮膚有點黑，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很難給人一眼留下特別深刻的印象。
我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吐出一口煙後透過煙霧再次審視了一遍這一對男女，心裏忽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我扭頭望了上官天驕一眼，問道：“你跟他們兩個人都談過了嗎？”
上官天驕點點頭說：“簡單都談過了，他們兩個人經驗都很豐富，各有各的專長，都能獨當一面，我還真有點難以取舍呢。”
我看也不看這兩個人，只是盯著上官天驕繼續問道：“他們對薪資待遇有什麽要求？”
上官天驕遲疑了一下，支支吾吾說道：“這個……具體還沒有談到。”
我轉頭望著這一對男女，淡淡地問道：“在商言商，我們還是先小人後君子，說說吧，你們對薪資待遇有什麽具體要求？”
男人眨了眨眼睛，很老江湖地笑了一聲說：“我在餐飲這一行幹了近二十年了，也算是這一行的資深人士。來之前我打聽過，鄭大廚飯店以前的副總每個月工資一萬，而且還有百分之十的幹股。我這人也不貪心，只要與她待遇相同就行。”
聽到這句話我冷哼一聲，看了一眼他鏡片後面的眼睛，心裏很不爽，但也沒太多流露出來心裏的不滿。我扭頭望著那個女人，問道：“你呢？”
女人嘴角浮現出一絲淺笑說：“我對薪資倒沒有太具體的要求，老板看我的能力給個價就行，我也不要什麽幹股，年底能有些分紅就可以了。”
這個女人倒沒那麽貪心，一下子讓我產生了好感，我淡淡地笑了一聲說：“錢不是問題，就算是年薪一百萬我也出得起，關鍵是看你們能給我什麽。”
女人點點頭說：“所以現在不是談錢的時候，等到做出了成績，我想像你這樣的大老板，一定不會讓下面的人吃虧的。”
聽到這句話，上官天驕和那個男人都瞪大了眼睛，顯得很吃驚，過後臉上又紛紛流露出一絲輕蔑和鄙夷。很顯然，他們認為這個女人是在拍馬屁。
我淡淡地笑了一聲，說：“哦，聽你話裏話外的意思，你對我的為人處世倒是多少有些了解？”
女人淺笑一聲，不卑不亢地說：“當然，江海唐少的名頭如雷貫耳，我再孤陋寡聞多少也聽說過一些。而且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你，那次在濱河賽馬比賽現場直播，你可是出盡了風頭。”
這個女人對我的底細居然如此清楚，讓我不由多看了她幾眼。這一看之下，忽然就覺得這個女人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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