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神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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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前的景象,剛趕到的奧林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過耽誤了點時間取出月曜石,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微微,微微你在哪?”入目之處不見珞微的身影,奧林格不禁擔憂地呼喚起來。
“哈哈哈……什麽微微?你那賽威凡爾家的小情人,此刻也成為了墮精靈!哈哈哈……”裹了一身黑魔氣的賽更狂笑道。
“不可能!”絲毫不管那些黑魔氣的影響,奧林格拼命地在黑暗中尋找著。
暗無天日中,他手上的月曜石發出淡淡的光,像是指引他一般。奧林格毫不猶豫地跟著那道光,終於看見了被黑暗包裹住的珞微和卡魯。
“微微……”察覺出她的不對勁,奧林格小聲地喊出她的名字。
珞微毫無感情地看著他,她滿目漆黑,冰冷地如同失去了月光的黑夜。那種眼神,他曾在王宮舞會那晚見過,那個時候,他剛剛接住從空中墜落的珞微。他原本以為她只是害怕,沒想到,這一次,她的眼睛竟然全黑了。
“微微!”意識到不妙,奧林格一慌,他猛地撲到她的身側,從身後一把抱住了她,她的身體同樣很冷。
黑魔氣見縫插針地湧入奧林格的身體,他難耐地皺起眉,卻並沒有放手。
“微微,對不起,我來晚了。我答應過你,會將月曜石帶來。我做到了,你看。”奧林格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他的掌心躺著一顆明亮的鉆石,鉆石內封印著一對黑白相對的羽翼。
“怎麽會這樣?”奧林格吃驚地看著手掌,只見原本散發著白金色光芒的月曜石正在變黑,而它裏面的白色羽翼也正慢慢染上黑色。
“哈哈哈……誰也擋不住我了!”賽更瘋狂地大笑起來。
恍惚的珞微一直想著:既然無法挽救一切,那不如一起毀滅好了!
她似乎正從這個世界抽離,冷眼地看著那些在黑魔氣中間掙紮著的人,她似乎看見了一切,又似乎什麽都沒看見。
“微微,微微,你醒醒!”
是誰,是誰在叫她?是誰那麽緊張地叫她?她不是很清醒地站在墜星谷上嗎?“醒”又是什麽意思?
鼻尖傳來濃重的血腥氣,就像當時渾身是血的奧林格不顧一切地擋在她的身前一樣。
血?奧林格?珞微猛地一震,她迷亂的黑眸短暫地清明了一瞬。眼前,出現了奧林格從背後緊緊抱住她的手,以及他手上光芒黯淡的月曜石。
“奧林格,你受傷了嗎?”恍恍惚惚地問出這句話後,她感覺身後之人將她抱得更緊了。
“太好了,你醒了微微,我沒事。你醒了就好!”奧林格語無倫次地重覆道。
眼底的黑翳一點一點褪去,直到她的眼神重新恢覆清明。她看著漫天的黑魔氣,平靜地說:“這些都是我幹的。”
沒有疑問,很肯定。
奧林格張了張嘴,雖然他沒看見當時發生了什麽,但珞微的身上藏著太多的秘密,這樣的場景,如果真是因她而起,似乎也沒什麽奇怪的。
珞微從奧林格的手中接過月曜石,月曜石上黯淡的光芒瞬間又亮了起來。她凝視著月曜石,那眼神,似乎閃過了千萬年的歲月。
“我創造這個大陸並守候至今,並不是為了有朝一日,親手毀了它的。”半晌,珞微忽然沒來由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奧林格無比震驚地看著珞微平靜的側臉,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不管是光明還是黑暗,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麽,你都是烏蘭卡的神,唯一的神。拯救還是毀滅,都是你的權力和自由。”卡魯低沈地說著,似乎這一切都天經地義一般。
“你說的對,”珞微輕輕摩挲著月曜石,輕笑了一聲,“我回來了,卡魯。”
“恭迎吾神。”
珞微呼出一口氣,從奧林格的懷中掙了出來。奧林格震驚地看著她,心中有個瘋狂的念頭幾乎脫口而出。
珞微轉過身,看著奧林格嘴角的血跡,心中軟了一瞬。她沒給奧林格開口的機會,直接拉下奧林格的頭,吻了上去。
治愈魔力湧入,緩解了黑魔氣的侵蝕,奧林格泛黑的臉色逐漸好轉。
珞微松開奧林格,往後退了兩步,她一直看著他,嘴角緩緩地上挑:“奧林格,謝謝你喚醒了我。好好待著,讓我收拾殘局。”
話音剛落,她的手一緊,月曜石瞬間隱沒進她的身體,一瞬間,黑魔氣從她的周圍散得無影無蹤。輕微的風聲響起,她的身後倏然冒出三對羽翼,三黑三白,交相輝映。接著,黑色的羽翼迅速褪去黑色,與此同時,白色的羽翼沾染了白金色,不過眨眼間,她的羽翼全部變成了白金色。
她那標志性的黑發也變成了白金色,同時改變的,還有她的黑眸。淺到透明的白金色雙眼註視著腳下,眸間沒有瞳孔,卻絲毫不恐怖,反而帶著無限的悲憫。
珞微伸開雙手,消失的月曜石再次出現在她的手中,只是裏面的羽翼不見了蹤影。珞微微微垂首,口中念念有詞,吟唱出古老的魔咒。
淺金色的光芒大盛,以珞微為中心,沿著她的腳下,像一朵盛開的花,不斷地將整個墜星谷的封印包裹了起來。
不過瞬息,墜星谷的封印就呈現出了淡金色。
見狀,珞微松了口氣,那口氣如羽毛般輕拂在月曜石上,不可思議的場景出現了:腳下那層厚重的封印,就像春天融化的冰一般,“啪”地一聲,化成了萬千金塵,在空氣中閃閃發光。那些金塵不斷灑落,落入了墜星谷的每一個角落,凡是接觸到金塵的地方,如同被水浣洗過一般,褪去了黑色,恢覆了本來的顏色。
不僅是植物,連人也如此。
墜星谷內的賽威凡爾一族,猝不及防地被黑魔氣卷到了一處,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封印破了。還沒來得及驚喊出聲,漫天的金塵便灑了他們滿身,羽翼的黑色褪去了,原本的顏色回來了。
他們不敢置信,仿佛如夢中一般彼此凝視,直到確認羽翼真的擺脫了黑色,這才逐漸激動地叫了出來。
“太好了!太好了!”
“奇跡啊!這簡直是奇跡啊!”
忽然有人大喊道:“不!這不是奇跡,是神跡!你們看!”
眾人隨著他的手勢仰頭,看見了半空中臨空而立的珞微。
“天!那是誰?”
“是精靈神啊!神並沒有拋棄我們!沒有!”
聲音從不敢相信到嗚咽再到嚎啕大哭,被困於墜星谷百年的賽威凡爾一族終於擺脫了桎梏!
珞微的眼睛掃過他們,嘴角揚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正擋在索瑪身前的亞當斯一頓,心底升出莫名的熟悉感。她……是誰?
白金色的魔力凈化著墜星谷,也凈化著被黑魔氣侵蝕的墮精靈。原本還在混戰的人們逐漸清醒,他們面面相覷,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肖恩和王軍站在一起,他註視著珞微,渾身不停地顫抖:神跡!他真的親眼看見了神跡!那個美好地如同烏蘭卡之月的珞微,竟是傳說中的神祇!
迪特木然地待在角落,大勢已去,他已然死心。如果他面對的只是奧林格和王軍,他還能孤註一擲地一戰,但在他面前的,是烏蘭卡的神啊!他貪婪地仰視珞微,哪怕會受到她的制裁,他也不想錯過她完美的容顏。
奧林格也目睹著這一切,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法發出聲音了。高貴聖潔的神祇立於他的眼前,他的心底升出敬畏之感。她到底是誰?還是她的微微嗎?他失神地撫上唇角,那裏似乎還殘留著她留下的溫度。
“微微……”他默念著她的名字,眼底露出一抹痛色。
她是神啊。
只有賽更還陷在瘋狂中無法自拔,他似乎沒註意到周圍的一切,只顧瘋狂地吸收著黑魔氣。
四周的黑魔氣被凈化地無影無蹤,只剩下他周圍還有。
珞微看向他,淺色的眼眸看不出是同情還是嘲諷,那般清澈透明的眼神,哪怕面對十惡不赦之徒,也沒有絲毫的變色。
“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我從不曾否認過這一點。我曾想過,也許,這就是神存在的意義。我是被需要著的,我一直這樣告訴自己。但是,身為烏蘭卡的創造與守護之神,我不允許有人利用黑暗作惡,殘害同胞。賽更,你可知罪?”
空靈又威嚴的聲音響起,震醒了瘋狂的賽更。
他猛地睜大了雙眼,盯著上方的珞微,像見了鬼一般,他吼道:“你……你不是賽威凡爾家的小丫頭嗎?精靈神?怎麽可能?哈哈哈……我早就說過,烏蘭卡早就沒有神了,就算有,也是我!只能是我!哈哈哈哈……去死吧!”
他大力揮舞著手臂,妄圖用黑魔氣攻擊珞微,然而那些黑魔氣凝而不動,甚至還在瑟瑟發抖。
“執迷不悟。”珞微神情不變,緩慢地說道,“既然你如此想要黑魔氣,那我就成全你好了。我以精靈□□義,判你死亡。”
最後一個字落下,賽更四周的黑魔氣像瘋了一般湧入他的身體。賽更嘴巴大張,瞳孔逐漸睜大。黑魔力像無窮無盡一般地湧入,令他無法承受。
他大聲痛吼,七竅開始流出黑色的血液。
沒多久,他連掙紮都停了下來。他伸出一只手,僵硬地指著天,似乎還帶著無限的不甘。
珞微嘴角微動,那些縈繞在他身側的黑魔氣也瞬間消散了。
不再去看他,珞微轉向賽威凡爾一族,眉眼微彎,輕笑道:“我說過了,我會帶你們回家。如今,你們自由了。請回去吧,賽威凡爾,我的,族人們。”
呆若木雞的賽威凡爾一族楞楞地看向她,不知是誰忽然歡呼了一聲,這一聲像是導火索,他們大聲地歡呼出聲。
“神啊,太感謝神了!”
“是我們的珞微小姐!是我們的神啊!”
珞微揚了揚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族人紛紛揚起羽翼,興高采烈地往特裏斯城飛去。
珞微輕輕落在卡魯背上,對還在發呆的奧林格伸出了手。
奧林格眼神微動,他緩緩地看向珞微,珞微並不說話,只是對著他,伸出手。
他吸了口氣,拉住她的手,翻身坐在卡魯背上,伸出手臂,松松地抱住她的腰。
珞微沒有閃躲,也沒有拒絕。
見此,他將她抱得更緊一些。
珞微唇角微挑,她拍了拍卡魯的頭,卡魯揚起羽翼,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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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什麽微微?你那賽威凡爾家的小情人,此刻也成為了墮精靈!哈哈哈……”裹了一身黑魔氣的賽更狂笑道。
“不可能!”絲毫不管那些黑魔氣的影響,奧林格拼命地在黑暗中尋找著。
暗無天日中,他手上的月曜石發出淡淡的光,像是指引他一般。奧林格毫不猶豫地跟著那道光,終於看見了被黑暗包裹住的珞微和卡魯。
“微微……”察覺出她的不對勁,奧林格小聲地喊出她的名字。
珞微毫無感情地看著他,她滿目漆黑,冰冷地如同失去了月光的黑夜。那種眼神,他曾在王宮舞會那晚見過,那個時候,他剛剛接住從空中墜落的珞微。他原本以為她只是害怕,沒想到,這一次,她的眼睛竟然全黑了。
“微微!”意識到不妙,奧林格一慌,他猛地撲到她的身側,從身後一把抱住了她,她的身體同樣很冷。
黑魔氣見縫插針地湧入奧林格的身體,他難耐地皺起眉,卻並沒有放手。
“微微,對不起,我來晚了。我答應過你,會將月曜石帶來。我做到了,你看。”奧林格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他的掌心躺著一顆明亮的鉆石,鉆石內封印著一對黑白相對的羽翼。
“怎麽會這樣?”奧林格吃驚地看著手掌,只見原本散發著白金色光芒的月曜石正在變黑,而它裏面的白色羽翼也正慢慢染上黑色。
“哈哈哈……誰也擋不住我了!”賽更瘋狂地大笑起來。
恍惚的珞微一直想著:既然無法挽救一切,那不如一起毀滅好了!
她似乎正從這個世界抽離,冷眼地看著那些在黑魔氣中間掙紮著的人,她似乎看見了一切,又似乎什麽都沒看見。
“微微,微微,你醒醒!”
是誰,是誰在叫她?是誰那麽緊張地叫她?她不是很清醒地站在墜星谷上嗎?“醒”又是什麽意思?
鼻尖傳來濃重的血腥氣,就像當時渾身是血的奧林格不顧一切地擋在她的身前一樣。
血?奧林格?珞微猛地一震,她迷亂的黑眸短暫地清明了一瞬。眼前,出現了奧林格從背後緊緊抱住她的手,以及他手上光芒黯淡的月曜石。
“奧林格,你受傷了嗎?”恍恍惚惚地問出這句話後,她感覺身後之人將她抱得更緊了。
“太好了,你醒了微微,我沒事。你醒了就好!”奧林格語無倫次地重覆道。
眼底的黑翳一點一點褪去,直到她的眼神重新恢覆清明。她看著漫天的黑魔氣,平靜地說:“這些都是我幹的。”
沒有疑問,很肯定。
奧林格張了張嘴,雖然他沒看見當時發生了什麽,但珞微的身上藏著太多的秘密,這樣的場景,如果真是因她而起,似乎也沒什麽奇怪的。
珞微從奧林格的手中接過月曜石,月曜石上黯淡的光芒瞬間又亮了起來。她凝視著月曜石,那眼神,似乎閃過了千萬年的歲月。
“我創造這個大陸並守候至今,並不是為了有朝一日,親手毀了它的。”半晌,珞微忽然沒來由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奧林格無比震驚地看著珞微平靜的側臉,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不管是光明還是黑暗,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麽,你都是烏蘭卡的神,唯一的神。拯救還是毀滅,都是你的權力和自由。”卡魯低沈地說著,似乎這一切都天經地義一般。
“你說的對,”珞微輕輕摩挲著月曜石,輕笑了一聲,“我回來了,卡魯。”
“恭迎吾神。”
珞微呼出一口氣,從奧林格的懷中掙了出來。奧林格震驚地看著她,心中有個瘋狂的念頭幾乎脫口而出。
珞微轉過身,看著奧林格嘴角的血跡,心中軟了一瞬。她沒給奧林格開口的機會,直接拉下奧林格的頭,吻了上去。
治愈魔力湧入,緩解了黑魔氣的侵蝕,奧林格泛黑的臉色逐漸好轉。
珞微松開奧林格,往後退了兩步,她一直看著他,嘴角緩緩地上挑:“奧林格,謝謝你喚醒了我。好好待著,讓我收拾殘局。”
話音剛落,她的手一緊,月曜石瞬間隱沒進她的身體,一瞬間,黑魔氣從她的周圍散得無影無蹤。輕微的風聲響起,她的身後倏然冒出三對羽翼,三黑三白,交相輝映。接著,黑色的羽翼迅速褪去黑色,與此同時,白色的羽翼沾染了白金色,不過眨眼間,她的羽翼全部變成了白金色。
她那標志性的黑發也變成了白金色,同時改變的,還有她的黑眸。淺到透明的白金色雙眼註視著腳下,眸間沒有瞳孔,卻絲毫不恐怖,反而帶著無限的悲憫。
珞微伸開雙手,消失的月曜石再次出現在她的手中,只是裏面的羽翼不見了蹤影。珞微微微垂首,口中念念有詞,吟唱出古老的魔咒。
淺金色的光芒大盛,以珞微為中心,沿著她的腳下,像一朵盛開的花,不斷地將整個墜星谷的封印包裹了起來。
不過瞬息,墜星谷的封印就呈現出了淡金色。
見狀,珞微松了口氣,那口氣如羽毛般輕拂在月曜石上,不可思議的場景出現了:腳下那層厚重的封印,就像春天融化的冰一般,“啪”地一聲,化成了萬千金塵,在空氣中閃閃發光。那些金塵不斷灑落,落入了墜星谷的每一個角落,凡是接觸到金塵的地方,如同被水浣洗過一般,褪去了黑色,恢覆了本來的顏色。
不僅是植物,連人也如此。
墜星谷內的賽威凡爾一族,猝不及防地被黑魔氣卷到了一處,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封印破了。還沒來得及驚喊出聲,漫天的金塵便灑了他們滿身,羽翼的黑色褪去了,原本的顏色回來了。
他們不敢置信,仿佛如夢中一般彼此凝視,直到確認羽翼真的擺脫了黑色,這才逐漸激動地叫了出來。
“太好了!太好了!”
“奇跡啊!這簡直是奇跡啊!”
忽然有人大喊道:“不!這不是奇跡,是神跡!你們看!”
眾人隨著他的手勢仰頭,看見了半空中臨空而立的珞微。
“天!那是誰?”
“是精靈神啊!神並沒有拋棄我們!沒有!”
聲音從不敢相信到嗚咽再到嚎啕大哭,被困於墜星谷百年的賽威凡爾一族終於擺脫了桎梏!
珞微的眼睛掃過他們,嘴角揚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正擋在索瑪身前的亞當斯一頓,心底升出莫名的熟悉感。她……是誰?
白金色的魔力凈化著墜星谷,也凈化著被黑魔氣侵蝕的墮精靈。原本還在混戰的人們逐漸清醒,他們面面相覷,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肖恩和王軍站在一起,他註視著珞微,渾身不停地顫抖:神跡!他真的親眼看見了神跡!那個美好地如同烏蘭卡之月的珞微,竟是傳說中的神祇!
迪特木然地待在角落,大勢已去,他已然死心。如果他面對的只是奧林格和王軍,他還能孤註一擲地一戰,但在他面前的,是烏蘭卡的神啊!他貪婪地仰視珞微,哪怕會受到她的制裁,他也不想錯過她完美的容顏。
奧林格也目睹著這一切,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法發出聲音了。高貴聖潔的神祇立於他的眼前,他的心底升出敬畏之感。她到底是誰?還是她的微微嗎?他失神地撫上唇角,那裏似乎還殘留著她留下的溫度。
“微微……”他默念著她的名字,眼底露出一抹痛色。
她是神啊。
只有賽更還陷在瘋狂中無法自拔,他似乎沒註意到周圍的一切,只顧瘋狂地吸收著黑魔氣。
四周的黑魔氣被凈化地無影無蹤,只剩下他周圍還有。
珞微看向他,淺色的眼眸看不出是同情還是嘲諷,那般清澈透明的眼神,哪怕面對十惡不赦之徒,也沒有絲毫的變色。
“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我從不曾否認過這一點。我曾想過,也許,這就是神存在的意義。我是被需要著的,我一直這樣告訴自己。但是,身為烏蘭卡的創造與守護之神,我不允許有人利用黑暗作惡,殘害同胞。賽更,你可知罪?”
空靈又威嚴的聲音響起,震醒了瘋狂的賽更。
他猛地睜大了雙眼,盯著上方的珞微,像見了鬼一般,他吼道:“你……你不是賽威凡爾家的小丫頭嗎?精靈神?怎麽可能?哈哈哈……我早就說過,烏蘭卡早就沒有神了,就算有,也是我!只能是我!哈哈哈哈……去死吧!”
他大力揮舞著手臂,妄圖用黑魔氣攻擊珞微,然而那些黑魔氣凝而不動,甚至還在瑟瑟發抖。
“執迷不悟。”珞微神情不變,緩慢地說道,“既然你如此想要黑魔氣,那我就成全你好了。我以精靈□□義,判你死亡。”
最後一個字落下,賽更四周的黑魔氣像瘋了一般湧入他的身體。賽更嘴巴大張,瞳孔逐漸睜大。黑魔力像無窮無盡一般地湧入,令他無法承受。
他大聲痛吼,七竅開始流出黑色的血液。
沒多久,他連掙紮都停了下來。他伸出一只手,僵硬地指著天,似乎還帶著無限的不甘。
珞微嘴角微動,那些縈繞在他身側的黑魔氣也瞬間消散了。
不再去看他,珞微轉向賽威凡爾一族,眉眼微彎,輕笑道:“我說過了,我會帶你們回家。如今,你們自由了。請回去吧,賽威凡爾,我的,族人們。”
呆若木雞的賽威凡爾一族楞楞地看向她,不知是誰忽然歡呼了一聲,這一聲像是導火索,他們大聲地歡呼出聲。
“神啊,太感謝神了!”
“是我們的珞微小姐!是我們的神啊!”
珞微揚了揚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族人紛紛揚起羽翼,興高采烈地往特裏斯城飛去。
珞微輕輕落在卡魯背上,對還在發呆的奧林格伸出了手。
奧林格眼神微動,他緩緩地看向珞微,珞微並不說話,只是對著他,伸出手。
他吸了口氣,拉住她的手,翻身坐在卡魯背上,伸出手臂,松松地抱住她的腰。
珞微沒有閃躲,也沒有拒絕。
見此,他將她抱得更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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