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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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西北，西南都出現了伏旱，受災畝數還沒有統計上來，預測如果旱情持續，損失至少會在兩億畝以上。”
“北部地區以下幾個地方也已經超過一個半月沒有降雨。”
各種關於旱情報道的報紙被擺在桌面上，宋藥一個個的查看著上面寫的數據和照片，越看臉色越難看。
同樣負責保護他們但顯然也有其他任務職責的年輕軍人繼續一一報告：
“人造水庫正在逐漸幹涸，地下水也已經明顯下降，現在當地正在想辦法挖井儲蓄水資源，但從目前的形勢來看，收效甚微。”
“除了西南地區，其他有旱情的地區都已經超過了一個半月沒有降雨，土地幹裂，天上沒多少雲層，目前預測，未來一周內都不會出現降雨情況。”
聽完旱情有關的消息後，宋藥面沈如水。
周一一臉不解：“幺兒你怎麽臉色這麽難看？我們有降雨飛機呀，只要用飛機降雨不就好了嗎？”
趙曉東拍他一下：“一看你就沒聽仔細，沒聽見說天上沒雲嗎？”
周一反應過來：“對哦，人工降雨是需要有雲層的，沒有雲我們怎麽降雨？？？”
宋藥手撐額頭，呼出一口氣：“是我的疏漏，當時應該好好研究一下沒有雲層也能降雨的項目的。”
“當時我就應該想到，旱災會導致天上沒有雲層，達不成人工降雨條件。”
見小孩情緒低落，年輕軍人不免有些感慨。
這就是天才與普通人的區別嗎？明明立了這麽大一個功勞，第一反應卻是做的還不夠好。
這樣的宋藥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敬佩，同時又因為他可可愛愛的外表心生憐愛。
中洲有這樣的孩子，何愁未來呢。
他放緩了聲音安慰道：
“這怎麽能說是你的疏漏？人工降雨為我們中洲帶來的幫助絕對是巨大的，再說了，如果不是你們遞交上去的《自然災害預防建議》，這段時間全國各地也不會修建那麽多水庫，如果沒那些水庫，災情肯定會更嚴重。”
“再說了，誰能想到會有旱災出現？”
宋藥並沒有被安慰到，小孩悶悶不樂，頭低的更低了。
他想，他就知道啊。
他準備了那麽多，不就是想要挽救這場旱災嗎？
只是哪怕他再怎麽竭力的去學習關於旱災和降雨技術的知識，在知識斷層的中洲和橫跨了幾千年的科技代溝中，還是遺漏了旱災會導致天空沒有雲層的關鍵點。
哪怕所有人都表示這並不是宋藥的錯，天災就是如此，現在的情況已經算得上是比較好的了，但他還是覺得是因為自己沒有準備的充足。
趙曉東和宋藥住在一個宿舍，自然看得出來發小不太高興。
但偏偏他問起來，宋藥還能一臉平靜，一個勁的看書學習，想要找出解決目前形勢的方法。
趙曉東斷定：“幺兒肯定很難過！”
王花茫然：“那我們該怎麽辦？我把我最喜歡的漫畫書送給他，他都不要。”
王朵跟著舉例：“還有我的零食，我送給他，他居然說讓我讚成吃。”
周二搖頭嘆氣：“我新買的偵探小說都擺到幺兒面前了，他都不帶看一眼的。”
周一左右看看，一臉神秘兮兮的，開始爆猛料：
“何止，我跟你們說個可怕的，今天中午是紅燒肉，他居然跟我說他隨便吃點面包就行了，中午在宿舍學習沒時間去吃飯。”
“什麽？！！！”
小夥伴們都驚了。
就連角落裏站著的原江都目光一沈。
趙曉東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幺兒竟然能拒絕紅燒肉？？”
周一點頭，一臉的“可不是嗎”。
“我為了哄他，我還說要把我那一份紅燒肉讓給他，結果他還是說不吃，所以你們說，他得多難過。”
大家紛紛點頭。
宋藥不吃自己的紅燒肉就算了，竟然連別人的紅燒肉都不吃了，這可太可怕了。
商量來商量去，不知道該怎麽整的小孩子們轉頭就把何老師拉來了。
自從上次的“混混事件”後，何老師和葉興華的關系突飛猛進。
他們會一起上課，一起做實驗，一起給導師跑腿，一起吃飯一起洗碗，在這個比較質樸的年代，哪怕兩人還沒有表明關系，但周圍人都已經默認他們是一對了。
原江看到是何老師，眉目松動了一些：“勸勸他吧，他再不好好吃飯，我就要強制抱他去食堂了。”
何老師見原江都是眉頭緊縮的樣子，可見宋藥現在的狀態的確有點糟糕。
她那跑偏的人生逐漸回到正軌，自然也沒有忘記是誰幫助自己一步步走到了現在，哪怕趙曉東跟她說起了小孩的情況，她也還是有點驚訝了。
畢竟在她印象裏，宋藥可不是那種盲目責怪自己的人，他有著成年人都沒有的清透，很多大人都想不通的事放到小孩面前，那是分分鐘能捋清楚的。
對著原江點點頭，她推開門，果然見到宋藥正在埋頭看書，一臉平靜的樣子不像是大家說的那樣失落。
心中詫異，何老師面上不動聲色，只笑著說：
“宋藥小朋友，聽說你不肯吃飯哪？”
宋藥聽到動靜回頭。
“老師？”
何老師坐到他旁邊，像是在大樹村那樣，摸了摸小孩的頭：
“怎麽了？幹嘛要這麽難過？”
明明在小夥伴們面前都表現的那麽穩重可靠，可當看到一手把自己從啟蒙教出來的老師時，小孩眼圈卻一瞬間紅了。
宋藥只用了五秒時間就完成了從一臉平靜到抽抽搭搭的轉換：
“老師，嗚嗚嗚嗚我，我以為我做的很好的來著……”
哭聲很小，沒有了以前的洪亮。
細微的哭聲像是委屈，又像是對自己的譴責。
何老師聽過很多次宋藥的哭聲，但從沒聽過這種的，她心疼的不行，將小孩抱在懷裏，溫聲哄著他：
“你是做的很好啊，降雨技術現在已經應用到了西南地區，如果不是你們把降雨飛機做了出來，這次西南肯定要受災嚴重的。”
宋藥在老師懷裏搖頭，委委屈屈的抽搭：
“我做降雨飛機就是想要預防旱災，可是我出錯了，我遺漏了人工降雨本質其實是催化雨水掉落，如果當地形不成降雨條件，就算是派一百架飛機過去都沒有用……”
“現在除了西南，其他地區都達不成降雨條件，如果我早早想到這一點，想到旱災會導致天上形不成積雨雲，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宋藥越說越覺得難受。
何老師聽明白了，嘆了口氣，讓小孩正面對自己。
看著那哭花了的白皙小臉，她溫聲問道：
“在你們做出降雨飛機之前，我們中洲有過人工降雨的歷史嗎？”
宋藥不知道怎麽突然老師要問這個，但小孩還是帶著一臉的淚痕搖了搖頭。
何老師又問：“你親眼見過旱災嗎？或者說以前有沒有人告訴你旱災是什麽樣子的？”
宋藥乖乖回答：“奶奶跟我說過，說地裏糧食都幹死了，餓死渴死了好多人，大家會吃觀音土，如果吃太多就會死掉。”
何老師點點頭：“那奶奶有告訴你，天上會沒有雲嗎？”
宋藥楞了一秒，悶悶道：“沒有。”
“其他人有告訴過你嗎？資料上面寫過天上沒有雲層嗎？”
小孩搖搖頭。
何老師摸摸他的小腦袋：“這不就對了嗎？你沒有見過，歷史上因為沒有用過人工降雨技術所以當然也不會特地記載雲層在旱災來臨時會不會出現。”
“沒有人告訴過你的事情，自己又沒有親眼見過，你怎麽可能憑空知道？幺兒，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生而知之。”
宋藥聽懂了，擦擦眼淚，紅著眼可憐兮兮擡頭看向老師：
“我明白。”
何老師又摸了摸小孩的腦袋：
“你現在所擁有的知識都是通過你學習觀察一一實踐得來的，當失去了這些途徑，再怎麽聰明也無濟於事，所以你現在應該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了吧？”
宋藥重重點頭，握緊了小拳頭，眼睛亮亮的說：
“我明白了老師，你是在告訴我如果不想同樣的事情發生，以後就要努力掌握住全部途徑，學習不到就觀察，觀察不到就自己實踐，實踐不了就去現場看。
我明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老師，我會按照你教我的去做的！！！”
何老師：“……”
其實她想說的是宋藥該去吃飯了。
但見小孩這副熱血再次被點燃的小模樣，何老師咽下了剩下的話：
“好，老師相信你，不過你首先要先把肚子填飽，讓自己有個健康的身體才行。”
宋藥重重點頭，一臉鬥志：“好！！我一會吃兩碗飯！吃完我就繼續研究能不能人造雲！”
小孩握著小拳頭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何老師伸手忍不住又要摸兩把他的小腦袋。
結果宋藥熟練一歪頭躲了過去：
“老師你不要摸我頭，會長不高的！好啦！我去吃飯啦，我哭了的事老師你可要幫我保密哦！再見！”
何老師：……這過河拆橋的也太快了吧。
不過看著小孩雄赳赳氣昂昂，如同一頭驕傲的小獅子一樣跑走，她還是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是啊，宋藥就應該這樣肆意快活才對嘛。
食堂裏，小夥伴們也與何老師一般的想法。
他們驚喜不已，恨不得歡呼慶祝：
“幺兒！你好啦！！！”
“你終於來吃飯了，我還以為你要把自己餓死呢！！”
宋藥驕傲一擡下巴：“怎麽會，我的面包可都是很好吃的，那可是原江哥哥特地給我買的最好的面包。”
他在小夥伴們一臉高興的表情下坐下。
趙曉東撞撞他胳膊：“你可算是活過來了，之前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們都擔心死了，可再也不想看見你那樣子了。”
宋藥撞回去：“放心吧，我只是有點東西想不通，現在已經通啦，以後不會了，對了，王花，漫畫書你帶來沒？我記得你說你要送給我的。”
“對了，還有周二你那本偵探小說，是新系列吧，謝謝你啊。”
“王朵，你送我的零食我一會自己過去拿吧，我記得都是哪些零食，不會拿錯的你放心。”
周二王花王朵：“……”
三人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趙曉東聳聳肩，一臉早就料到的表情。
這還沒完，小孩叭叭一頓輸出後，順手把周一面前的一碗紅燒肉撈了過來：
“周一你真好，連紅燒肉都舍得讓給我吃。”
周一：“……”
他那不是就說說而已嗎？！
顯然宋藥不覺得這只是說說而已，小孩美滋滋吃了一塊紅燒肉，滿足的眼睛瞇起，幸福道：
“大家對我太好了，我好喜歡你們，以後可要一輩子都做好朋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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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負責保護他們但顯然也有其他任務職責的年輕軍人繼續一一報告：
“人造水庫正在逐漸幹涸，地下水也已經明顯下降，現在當地正在想辦法挖井儲蓄水資源，但從目前的形勢來看，收效甚微。”
“除了西南地區，其他有旱情的地區都已經超過了一個半月沒有降雨，土地幹裂，天上沒多少雲層，目前預測，未來一周內都不會出現降雨情況。”
聽完旱情有關的消息後，宋藥面沈如水。
周一一臉不解：“幺兒你怎麽臉色這麽難看？我們有降雨飛機呀，只要用飛機降雨不就好了嗎？”
趙曉東拍他一下：“一看你就沒聽仔細，沒聽見說天上沒雲嗎？”
周一反應過來：“對哦，人工降雨是需要有雲層的，沒有雲我們怎麽降雨？？？”
宋藥手撐額頭，呼出一口氣：“是我的疏漏，當時應該好好研究一下沒有雲層也能降雨的項目的。”
“當時我就應該想到，旱災會導致天上沒有雲層，達不成人工降雨條件。”
見小孩情緒低落，年輕軍人不免有些感慨。
這就是天才與普通人的區別嗎？明明立了這麽大一個功勞，第一反應卻是做的還不夠好。
這樣的宋藥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敬佩，同時又因為他可可愛愛的外表心生憐愛。
中洲有這樣的孩子，何愁未來呢。
他放緩了聲音安慰道：
“這怎麽能說是你的疏漏？人工降雨為我們中洲帶來的幫助絕對是巨大的，再說了，如果不是你們遞交上去的《自然災害預防建議》，這段時間全國各地也不會修建那麽多水庫，如果沒那些水庫，災情肯定會更嚴重。”
“再說了，誰能想到會有旱災出現？”
宋藥並沒有被安慰到，小孩悶悶不樂，頭低的更低了。
他想，他就知道啊。
他準備了那麽多，不就是想要挽救這場旱災嗎？
只是哪怕他再怎麽竭力的去學習關於旱災和降雨技術的知識，在知識斷層的中洲和橫跨了幾千年的科技代溝中，還是遺漏了旱災會導致天空沒有雲層的關鍵點。
哪怕所有人都表示這並不是宋藥的錯，天災就是如此，現在的情況已經算得上是比較好的了，但他還是覺得是因為自己沒有準備的充足。
趙曉東和宋藥住在一個宿舍，自然看得出來發小不太高興。
但偏偏他問起來，宋藥還能一臉平靜，一個勁的看書學習，想要找出解決目前形勢的方法。
趙曉東斷定：“幺兒肯定很難過！”
王花茫然：“那我們該怎麽辦？我把我最喜歡的漫畫書送給他，他都不要。”
王朵跟著舉例：“還有我的零食，我送給他，他居然說讓我讚成吃。”
周二搖頭嘆氣：“我新買的偵探小說都擺到幺兒面前了，他都不帶看一眼的。”
周一左右看看，一臉神秘兮兮的，開始爆猛料：
“何止，我跟你們說個可怕的，今天中午是紅燒肉，他居然跟我說他隨便吃點面包就行了，中午在宿舍學習沒時間去吃飯。”
“什麽？！！！”
小夥伴們都驚了。
就連角落裏站著的原江都目光一沈。
趙曉東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幺兒竟然能拒絕紅燒肉？？”
周一點頭，一臉的“可不是嗎”。
“我為了哄他，我還說要把我那一份紅燒肉讓給他，結果他還是說不吃，所以你們說，他得多難過。”
大家紛紛點頭。
宋藥不吃自己的紅燒肉就算了，竟然連別人的紅燒肉都不吃了，這可太可怕了。
商量來商量去，不知道該怎麽整的小孩子們轉頭就把何老師拉來了。
自從上次的“混混事件”後，何老師和葉興華的關系突飛猛進。
他們會一起上課，一起做實驗，一起給導師跑腿，一起吃飯一起洗碗，在這個比較質樸的年代，哪怕兩人還沒有表明關系，但周圍人都已經默認他們是一對了。
原江看到是何老師，眉目松動了一些：“勸勸他吧，他再不好好吃飯，我就要強制抱他去食堂了。”
何老師見原江都是眉頭緊縮的樣子，可見宋藥現在的狀態的確有點糟糕。
她那跑偏的人生逐漸回到正軌，自然也沒有忘記是誰幫助自己一步步走到了現在，哪怕趙曉東跟她說起了小孩的情況，她也還是有點驚訝了。
畢竟在她印象裏，宋藥可不是那種盲目責怪自己的人，他有著成年人都沒有的清透，很多大人都想不通的事放到小孩面前，那是分分鐘能捋清楚的。
對著原江點點頭，她推開門，果然見到宋藥正在埋頭看書，一臉平靜的樣子不像是大家說的那樣失落。
心中詫異，何老師面上不動聲色，只笑著說：
“宋藥小朋友，聽說你不肯吃飯哪？”
宋藥聽到動靜回頭。
“老師？”
何老師坐到他旁邊，像是在大樹村那樣，摸了摸小孩的頭：
“怎麽了？幹嘛要這麽難過？”
明明在小夥伴們面前都表現的那麽穩重可靠，可當看到一手把自己從啟蒙教出來的老師時，小孩眼圈卻一瞬間紅了。
宋藥只用了五秒時間就完成了從一臉平靜到抽抽搭搭的轉換：
“老師，嗚嗚嗚嗚我，我以為我做的很好的來著……”
哭聲很小，沒有了以前的洪亮。
細微的哭聲像是委屈，又像是對自己的譴責。
何老師聽過很多次宋藥的哭聲，但從沒聽過這種的，她心疼的不行，將小孩抱在懷裏，溫聲哄著他：
“你是做的很好啊，降雨技術現在已經應用到了西南地區，如果不是你們把降雨飛機做了出來，這次西南肯定要受災嚴重的。”
宋藥在老師懷裏搖頭，委委屈屈的抽搭：
“我做降雨飛機就是想要預防旱災，可是我出錯了，我遺漏了人工降雨本質其實是催化雨水掉落，如果當地形不成降雨條件，就算是派一百架飛機過去都沒有用……”
“現在除了西南，其他地區都達不成降雨條件，如果我早早想到這一點，想到旱災會導致天上形不成積雨雲，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宋藥越說越覺得難受。
何老師聽明白了，嘆了口氣，讓小孩正面對自己。
看著那哭花了的白皙小臉，她溫聲問道：
“在你們做出降雨飛機之前，我們中洲有過人工降雨的歷史嗎？”
宋藥不知道怎麽突然老師要問這個，但小孩還是帶著一臉的淚痕搖了搖頭。
何老師又問：“你親眼見過旱災嗎？或者說以前有沒有人告訴你旱災是什麽樣子的？”
宋藥乖乖回答：“奶奶跟我說過，說地裏糧食都幹死了，餓死渴死了好多人，大家會吃觀音土，如果吃太多就會死掉。”
何老師點點頭：“那奶奶有告訴你，天上會沒有雲嗎？”
宋藥楞了一秒，悶悶道：“沒有。”
“其他人有告訴過你嗎？資料上面寫過天上沒有雲層嗎？”
小孩搖搖頭。
何老師摸摸他的小腦袋：“這不就對了嗎？你沒有見過，歷史上因為沒有用過人工降雨技術所以當然也不會特地記載雲層在旱災來臨時會不會出現。”
“沒有人告訴過你的事情，自己又沒有親眼見過，你怎麽可能憑空知道？幺兒，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生而知之。”
宋藥聽懂了，擦擦眼淚，紅著眼可憐兮兮擡頭看向老師：
“我明白。”
何老師又摸了摸小孩的腦袋：
“你現在所擁有的知識都是通過你學習觀察一一實踐得來的，當失去了這些途徑，再怎麽聰明也無濟於事，所以你現在應該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了吧？”
宋藥重重點頭，握緊了小拳頭，眼睛亮亮的說：
“我明白了老師，你是在告訴我如果不想同樣的事情發生，以後就要努力掌握住全部途徑，學習不到就觀察，觀察不到就自己實踐，實踐不了就去現場看。
我明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老師，我會按照你教我的去做的！！！”
何老師：“……”
其實她想說的是宋藥該去吃飯了。
但見小孩這副熱血再次被點燃的小模樣，何老師咽下了剩下的話：
“好，老師相信你，不過你首先要先把肚子填飽，讓自己有個健康的身體才行。”
宋藥重重點頭，一臉鬥志：“好！！我一會吃兩碗飯！吃完我就繼續研究能不能人造雲！”
小孩握著小拳頭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何老師伸手忍不住又要摸兩把他的小腦袋。
結果宋藥熟練一歪頭躲了過去：
“老師你不要摸我頭，會長不高的！好啦！我去吃飯啦，我哭了的事老師你可要幫我保密哦！再見！”
何老師：……這過河拆橋的也太快了吧。
不過看著小孩雄赳赳氣昂昂，如同一頭驕傲的小獅子一樣跑走，她還是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是啊，宋藥就應該這樣肆意快活才對嘛。
食堂裏，小夥伴們也與何老師一般的想法。
他們驚喜不已，恨不得歡呼慶祝：
“幺兒！你好啦！！！”
“你終於來吃飯了，我還以為你要把自己餓死呢！！”
宋藥驕傲一擡下巴：“怎麽會，我的面包可都是很好吃的，那可是原江哥哥特地給我買的最好的面包。”
他在小夥伴們一臉高興的表情下坐下。
趙曉東撞撞他胳膊：“你可算是活過來了，之前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們都擔心死了，可再也不想看見你那樣子了。”
宋藥撞回去：“放心吧，我只是有點東西想不通，現在已經通啦，以後不會了，對了，王花，漫畫書你帶來沒？我記得你說你要送給我的。”
“對了，還有周二你那本偵探小說，是新系列吧，謝謝你啊。”
“王朵，你送我的零食我一會自己過去拿吧，我記得都是哪些零食，不會拿錯的你放心。”
周二王花王朵：“……”
三人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趙曉東聳聳肩，一臉早就料到的表情。
這還沒完，小孩叭叭一頓輸出後，順手把周一面前的一碗紅燒肉撈了過來：
“周一你真好，連紅燒肉都舍得讓給我吃。”
周一：“……”
他那不是就說說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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