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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此情此景“你我共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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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凝其實一直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回到這個位面。

不放心鴻鈞是一個方面。另一個原因,則是她放不下心心念念的王位,但與王位相比,她更放不下曾經生她養她的國家。

風凝出生在這個王朝最為輝煌的時候,那個時候,真正願意入世的神仙其實沒有幾個,百姓們生活得和美喜樂……

這些已經快成了風凝的執念。風凝也知道鴻鈞所說的成聖之道,就在這些所謂的執念之中。

於是,她帶著封神榜進宮了!

執念是把王位搶回來,那就把王位搶回來!

當然,風凝不可能隨意地直接發動政變了。即使是再強盛的國家,也頂不住閑著沒事就發生一場政變的。誠然,風凝每一次把君王趕下臺的時候,武力都沒有殃及百姓,但是真正影響百姓的並不只有經濟和軍事方面。

還有國家的公信力方面。

但這不代表風凝不能動那些趁機上書的臣子們——對風凝是不願意殺人。在昨日陸壓指出這個毛病之後,風凝曾經認真反思過自己,最後得出的結論仍舊是能不殺人就不殺人。但這並不代表風凝沒有辦法治他們——

風凝不願意殺他們,不代表不能從他們的手中奪走什麽。自從科舉興起,百姓們紛紛送自己的兒女上學之後,藍庠和諸多學校的畢業生已經開始出現需要找工作,包分配不能解決所有問題情況了。而國家級官員的職位更是供不應求。

因為有些官職還被這些老臣們占據著,以至於朝廷不得不手動卡科舉錄取率,這些學子們考科舉已經越來越難……

還不知多少人饞這幾個老臣的職位呢。

於是,在這次早朝上,風凝甚至沒有走那些表面上的功夫,而是自己直接處置了那些官員——既然這些官職都不想要了,那就辭官還鄉吧。

罷免官員的時候風凝還慶幸,幸好刑部新研究出來的法律還沒有全國實施,要不然她得以身作則,這幾個老臣還不敢直接開除。

一時之間,本來蠢蠢欲動的幾個官員都歇了心思。

但是,既然已經準備開始清理朝堂了,不如索性清理個幹凈。且按照風凝之前的計劃,停幾天就時新律法開始頒布實行的時候,這幾天是她最後能以自己的權利處理朝臣的時候了——

於是,每隨著風凝點到一個朝臣的名字,便有兩個士兵走進大殿裏來,站在該朝臣後面,等著朝臣除下朝服——

此時殷洪早就閃到了一邊,風凝站在殷洪王座的側邊,面無表情地看著底下的官員們,恍惚間竟然覺得面前的場景有那麽幾分熟悉。

這不正是當初殷郊為了除掉她,將她給帶到大殿之上的操作嗎?

害,真該說屠龍者最後成為了惡龍嗎?

一時之間,人心浮動。

但惡龍風凝此時的心思無比堅定,她感覺自己似乎是帶了信念的。朝臣們心中怎麽作想不知道,但至少不敢在明面上表現出來,於是風凝只當做沒有看到,而是側頭看了看申公豹,讓他把自己當初準備好的東西都拿上來。

對了,也就是風凝掌權,殷郊被弄下王位之後,眾位朝臣發現風凝非但沒有清算當初殷郊的寵臣申公豹,反而對他重用,這才知道原來申公豹早已是風凝的人了。

當然,對於風凝和申公豹的關系,民間並沒有穿出緋聞來,畢竟申公豹長得雖然英武,但並不算十分好看,信風凝緋聞的百姓們大部分是看過鴻鈞、陸壓、孔宣等人的樣子的,自然不會將申公豹和風凝扯到一起。

申公豹也一直很支持風凝的各種做法。且他在招攬和對待人才上真的是有天賦存在的,有他幫忙,風凝省事了不少。比如當初風凝去戰場時候對朝廷班底的那一番變動,即使是風凝一直培養的幾個學生裏面,也有一兩個反對她的,但是申公豹卻始終站在她的身後。

可今日,申公豹的眼裏卻閃過了幾分不讚同的神色,但見風凝的神色堅決,終於還是將上朝之前風凝交給他的封神榜給捧了上來。

封神榜,闡教之中誰人不知這東西是來幹什麽的?

又是誰人才有資格上這種榜?

要知道,封神榜最開始設置,就是因為妖族天庭覆滅,昊天和瑤池兩個人去接管天庭,但是沒有人手,想要從三教之中借些人手過去。奈何三教門人都十分傲氣,不願意供昊天和瑤池驅使,所以兩個人無奈之下只好請道祖下了封神榜,於是才有了這次封神量劫。

封神量劫之中,難免牽連無辜。對於那些福澤身後,或者才能獨特的兩方將領,會有額外預留的神位。但並不代表人昊天和瑤池能接受所有的神位都是普通人啊!

畢竟人家當初就是沖著闡截兩教的弟子去的。

但風凝不聽勸。申公豹雖然心中腹誹,但作為風凝的助手,他也知道自己沒有什麽好勸的,即使是勸了,應該也沒有用處。所以只好按照風凝的要求,將封神榜給送上了臺階。

風凝本就要用這封神榜。

這是她在商周戰場上便想好的事情,要不然也不會刻意留下封神榜上的位置,俘虜闡教十二金仙卻沒有讓他們上榜。所以申公豹的區區反對自然不能撼動她的想法。

禦下之道,有賞有罰。

剛剛才給了朝臣一棒槌,這個時候就要給一個甜棗了。

風凝拿出封神榜來,見除了聞仲之外,其他的朝臣們都露出了怔忪之色,於是端正問道:“諸位大臣可知道此為何物?”

大臣們面面相覷。

但任誰也能看出此一卷不同凡響來。上面閃著爍爍金光,“封神榜”三字是神紋,所以普通官員們看不大懂,但依舊能感覺到其中的神妙來……

“此為封神榜”風凝道:“就是封神得道的那個封神榜。”

之前的風凝太年輕,對神鬼之事不太了解,所以自然也沒有什麽求仙之心。後來被發配到北冥,遇見了鴻鈞,又被迫和他分離之後,才動了兩分求仙的心思。不過這心思尚在浮動之間,就碰到了系統,被系統帶著打工,過上007的生活之後,風凝的心思便也熄了幾分。

所以,直到她再次回到封神位面之後,見過了那麽多世界之後,才知道,原來凡人很多都是想要成仙的。

且權利越大,地位越高的人,就越想長生不老。

風凝問道:“諸位可知,何為功德?”

“我誠邀諸位,和我共攢綿延千年華夏之功德。”

當然,拿出來封神榜,也只是先給朝臣們看一看,讓他們知道有這麽個東西,就像是一根蘿蔔,吊在驢子前面,讓驢生有一個奔頭。

這蘿蔔給不給諸位朝臣吃,肯定是要給的,但不是現在。

自然是因為,風凝也有點私信。

這日,風凝在家裏跟系統探討了很久它的功能,終於確定系統能做到大部分她要求的事情之後,終於決定擠出一點點的時間來,去王宮找殷洪一趟。

卻沒有想到,她還沒有去王宮找殷洪呢,對方已經讓內侍給她送一封信出來了。

嚴格來說,送出來的並非是一封信,而是聖旨。

系統湊到風凝的身邊,問:“是我想的那個東西嗎?”

風凝打開聖旨,反覆看了兩遍,沒有回答系統:“他倒是聰明得很。”

殷洪一向是聰明的那個。

風凝之所以會這麽說,是因為,對方發給她的,並非是一封普通的聖旨,而是退位詔書。

內侍來傳話:“大王說這詔書措辭或有不準,請丞相大人指正。”

說罷,把一支朱筆送了上來。

詔書上寫了密密麻麻的字,但也有部分是空白的。其中,寫的殷洪退位的原因是思念父兄心切,無心處理國家大事,且因父兄所做錯事日日羞愧,願入羑裏,同父兄共同贖罪,只求能饒恕父兄一二。

看到這裏,風凝思索了一下:她也沒有苛待子受和殷郊,於是只當沒有看到這兩行。

至於傳位給何人這裏,則是空白的,既然給了風凝朱筆,意思便是讓風凝將意向之人寫上去,等內侍將詔書送回去了之後,他再重新謄抄一遍。

這便是為了風凝方便了。

不管是風凝想要選擇哪個傀儡上去都好。

此次送詔書的內侍也是這樣想的。

他甚至開始猜測 ,風凝到底會選擇王室的哪個公子了。

風凝看詔書的時候,系統也湊在一邊看。內侍也知道這白熊通靈,當初曾在大街上踩祥雲而降,且救了風凝丞相的性命。但對於白熊居然也跟著看詔書這一事,他也沒有多少當真。

莫非這白熊還能看得懂不成?

有外人在,系統也不好直接和風凝對話,而是和她在意識海內交換信息:“啊,這殷洪好上道啊!”

風凝勾唇笑了笑。

的確,殷洪是上道的。

詔書最後的那幾行字,無非是對繼位者的誇讚,順便是殷洪表示,將這個國家托付給繼位者,他也能放心了之類的言語。

風凝勾唇笑了笑,終於拿著朱筆,在上面寫了兩個字 。

字寫在繼位者的空白處——

子凝。

第二日,殷洪背著包袱往羑裏走的時候,身邊並沒有跟著姜王後。

他在朝堂上直接宣布了王位交給風凝,眾大臣雖然知道其中有蹊蹺,但終究沒有幾個人準備細究了——當初極力攔風凝登上王位的舊臣那麽多,商容已經身死,聞仲神魂一角到了封神榜上,且本人奇怪般得看開,不再管風凝的事情。至於比幹,梅伯之流,也在風凝一次次的變革之中被風凝提高了閾限,也意識到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要風凝不忽然發瘋,想要像紂王一樣,將朝歌給作一個天翻地覆,就任由她去了。

反而是那些新臣裏面——曾經出自藍庠的那批臣子,風凝倒是很註重德育 ,也曾經給他們講過無數男女平等的道理。他們雖然對自己的校長竟然成了王這一事有一點點恍惚,然沒有什麽特別大的反應。

唯有當初從民間或者其他學校招來的官員們有一點議論。但剛剛經過同僚被免官,他們議論也不敢擴大範圍。

殷洪是抱著自己的包袱上殿的,下殿就帶著包袱往羑裏去了。

見到風凝來送他,他稍微猶豫了一下,喊了風凝一聲:“老師。”

風凝:……

“老師”是殷洪以前對她的稱呼。

不像殷郊一樣,即使是在登上王位之後還是常常稱呼風凝為老師,無論是故作親近的,懷疑的 ,還是提防的,各種語氣的稱呼,風凝都曾經聽到過。

殷洪則不一樣。

殷洪在殷郊登上王位之後就不叫風凝老師了——他似乎格外知道分寸這種東西,尚且不等殷郊對其他的王子和王室有什麽動作的時候,他就避嫌,不太去姜王後的宮裏,不再在殷郊面前肆無忌憚地撒嬌,也不再叫風凝這個當時的權臣為老師。

後來,風凝解決了殷郊,將殷洪扶上了王位之後,殷洪更是像懂得風凝的心思一樣,幾乎不和風凝套近乎,即使是有什麽事情,也都是風凝說了他就馬上做,極力在做好一個不做反抗的傀儡。

好幾次,風凝都在懷疑,他是不是在扮演什麽忍辱忍辱負重的絕色,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是魏忠賢。

直到今日,對方重新叫了她一句老師。

風凝猶豫了一下,終於回了一聲:“嗯。”

“其實 ,以您現在的身份,我應該叫您一聲姑奶奶的。”殷洪開玩笑道。他這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風凝恍惚間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殷郊沈著臉,不願意和她說話 ,也是這個孩子,裝作不經意間拉攏他們之間的關系,笑著問她:“你是我們的姑奶奶嗎?”

即使風凝一直認為自己沒有什麽欠他們父子的,也不由得恍惚了一陣。

“我一直想要問。”殷洪道:“若當時登上王位的不是我的兄長,或者兄長待您再好一些 ,您可會選擇一直輔佐著兄長?”

風凝:……

雖然對殷洪的好感一直不太低,但此時此刻,風凝也不由得笑了,原來殷洪對她也是有誤解的啊 。

風凝殘忍地打破了殷洪的幻想:“我會將你兄長送到羑裏去,從來和你兄長對我好不好無關,也和你兄長有沒有好好治理這個國家無關。”

“你還不懂嗎?”風凝道:“我從來不想要輔佐誰,你既然叫我一聲姑奶奶,那你就應該知道,我也是商湯王室的一份子。我和你們的爺爺,曾經是一母同胞,我身上流著的也是商湯王室的血液。那麽,憑什麽是我輔佐他人,不是他人輔佐我呢?”

“即使當初繼位的是你,是任何一個賢明的君主。除非讓我心服口服,讓我知道,商湯在我的手裏,遠不如在他的統治之下……”風凝知道面前的殷洪是一臉驚訝的樣子,但她懶得和對方解釋自己的行為邏輯,只是面無表情地將自己的決定告訴對方:“否則,我都會將王位奪過來的,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殷洪:……

殷洪結結巴巴道:“我……我知道了……”

時間仿佛又回到了當初風凝給他們上課的時候,殷洪還是那個小孩子,從風凝這裏聽到了之前從沒有了解到的東西,他的臉上和眼睛裏都發出光來。

這一向是風凝喜歡殷洪的原因。

但他的身份特殊,這也是風凝即使十分喜歡這個孩子,也一定要讓他去羑裏的原因——

殷洪似乎也是知道的,所以他選擇的地方不是去其他的封地,也不是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而是自請去照顧他的兄長和父親,只是……殷洪期期艾艾道:“只是……我母親不願意去羑裏,所以……”

風凝回答他道:“放心,你母親只要在王宮一日,我就照顧她一日。”

殷洪行了一個禮,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風凝的繼位大典準備在十日之後進行。

這一日是太蔔算的好日子。鴻鈞知道時間之後,掐了一掐指頭,讚同地點了點頭。

時間安排如此之緊,是風凝特意吩咐了的,她還吩咐不用大肆準備東西,此次繼位大典的規模比一年一次的朝會還要小上一些。中間有無數禮部的官員上奏,說她此次典禮動靜太小,相當於無視禮節,影響很是不好。

就連孔宣也不知道得了誰的請求,特意來勸風凝:“如今國力強盛,你辦得典禮更大一點也無所謂,哪個君王不是如此?你若是一味節儉,之後底下人辦喜事的時候都不敢大了去,也不是特別好。”

風凝也知道不是特別好,但是……

“繼位的時間又不長。”風凝道:“辦那麽大沒有必要。”

孔宣:??啊?

風凝沒有多和孔宣解釋什麽。她這兩天忙得很,腳不沾地的,每天都在禮部和兵部之間奔走,吏部也是她常常去的地方。一開始的時候,滿朝文武都在跟著禮部的官員勸風凝,勸她將典儀辦得更加盛大一些,但隨著風凝不停的奔走,吏部的官員最先消了聲。

緊接著就是兵部。

即位之日越來越近,風凝的心情也越來越平和。直到這一日,鴻鈞忽然對她說:“成聖的機會就在這幾年了。”

風凝很是吃驚,只因為她曾經聽說過,當年那些聖人們萬年成聖都是常有的事情。三清和女媧聖人成聖的時間還好,和她有仇的接引和準提兩個聖人成聖花的時間是多少個萬年……而她,居然就在這幾年?

風凝質疑:“可是,我這修為……”

“但成聖本就不是修為的事情。”鴻鈞舊事重提:“你都要成聖了,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風凝:……

風凝只好敷衍道:“就成,就成……”

即位之日的前一天,忽然傳來消息,西伯侯姬昌聽說風凝被傳王位之後氣得暈了過去,歸降的軍隊就這麽停在了路上。

姜子牙臨危不亂,安撫住了軍隊——也因為這軍隊只是起著護送西伯侯姬昌和諸位西岐公子的作用,軍隊數量較少,所以也好安撫。

但姬發公子對此事接受不能,趁著西伯侯姬昌昏迷之時,和伯邑考公子大吵了一架,帶著四十個公子回西岐去了,就要舉兵再次反抗朝歌。

傳遞消息的驛官一邊向風凝匯報還一邊腹誹:“這姬發,莫非不管他老子的死活了?”

要知道,護送姬昌的軍隊裏面雖都是姬昌的兵,但聞仲還派了一隊兵馬護送護送姬昌的軍隊。

“那姬昌醒過來了嗎?”風凝問“他現在可危險?”

“危險倒是不危險。”那驛官答道:“醒過來了,也沒什麽,只說要親自來朝歌向大王賠罪。”

“他能賠什麽罪?”風凝冷笑:“怎麽,他還能替他兒子賠罪?姬發還沒成年?告訴聞仲,別回來了,返回西岐,使勁兒打。”

於是,到了風凝繼位這天,朝歌四海朝賀,西岐戰鼓沖天。

除了聞仲之外,所有的朝臣,包括曾經的四大諸侯,都在場。

當然 ,殷郊和子受父子是不在場的,姜王後也不在場,風凝還沒有到殺人誅心的地步。

即使這次大典的經費不多,但該有的莊嚴程度一分都不少……

中間有祭牲,登位,拜天等等步驟,風凝絲毫沒有覺得繁瑣,規規整整地按照禮部昨日特訓的那樣做。

直到她要坐到王位上的那一刻……

“報——”大殿之外傳來了驛官的聲音,這聲音裏面還摻雜著對方急促的呼吸:“下官有急事要報!”

風凝站在門口,這座大殿中距離王位最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不動聲色道:“說。”

驛官跪在殿外:“聞太師有急報,已捉拿判臣姬發,四海徹底歸商!”

一時之間,群臣嘩然!

姬昌因為是降臣,此次也在觀禮的朝臣裏面,聽到驛官的稟報,他的臉色瞬間煞白。身邊的姜子牙看了風凝一眼,風凝則是帶著笑意地看回去:這是安撫的意思,告訴對方,自己會讓姬昌父子在朝歌安度晚年。

只是姬昌生的兒子太多了。她原本還擔心養起來費事兒,但既然有四十個兒子主動追隨姬發——關鍵是這些兒子都還是青壯年,這就省了風凝很多力氣,畢竟羑裏還有那麽多沒有開發的田地。

風凝讓驛官退下,卻忽然聽到群臣嘩然之聲忽然大了起來。側耳再聽的時候,就發現這些人已經不是因為剛剛的消息而驚呼了,風凝再聽,隱隱約約聽到“龍”“鳳凰”之類的稱呼。

再看,就發現這些人都紛紛看著殿外的方向。

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空中赫然有鳳凰與金龍盤旋。

風凝:……

底下已經有人在吹祥瑞之兆了。

風凝向孔宣的方向看過去,對方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來。

旁邊禮官是少有能保持理智的,上前催促風凝:“王上,莫誤了吉時。”

風凝只好收回目光,擡腳往前走去。

卻不過剛剛走了兩步,風凝忽然停了下來。

她伸出手來,向著人群中的那人。

……

風凝的繼位大典,鴻鈞當然也來了。

他還穿上了一套和風凝極為相似的禮服。這是風凝讓他穿的,他也沒有問為什麽。直到今日,風凝將手伸到他的面前。

鴻鈞似有所料般微微一笑,拉住了風凝的手。

兩人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往王位上而去。

這一路上,風凝小聲吐槽著:“也不知道,道祖看不看得上這凡間的後位。”

“當然看得上。”在寬大的袍袖之下,鴻鈞輕輕地捏風凝的手指:“我都催大王多少回了。”

風凝想起很多年前。

確實是很多年前了,寒風呼嘯的北冥之中,四季如春的小木屋裏,彼時她剛剛心動。

但那份心動抵不過她的宏圖霸業 。雲消雨歇之時,躺在小仙長的懷裏,撒嬌想要讓他幫她奪回王位。

小仙長為難她:“我聽說你們的王要有東西宮王後,三宮六院妃嬪?”

她抱住對方的手臂:“我就只要你。”

那時候鴻鈞怎麽說來著?

“你若願意,可隨我等到三十年後。”

……這時已經不止是三十年後了。

風凝看著自己手邊的人,對方眉眼低垂,真的隨了她的想法,坐在了她的身邊。

群臣跪下,山呼朝賀……

風凝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道:“看,朕打下的江山。”

說是為你打下,有點大言不慚。

但此情此景,你與我共賞。

作者有話要說:

跟我一起填填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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