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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事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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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感受著葉玉山的痛徹心扉,葉婉若緩聲問出心底的疑問。以葉玉山對羲和公主的用情至深,葉婉若才不會相信葉玉山會荒唐到對岑玉酒後亂性,只是房間內撲鼻的酒味,葉婉若不敢保證葉玉山是否還會記得?

提到昨晚發生的事,葉玉山悔恨不已的眸光中透出迷離,思緒轉而深陷其中…

昨晚宿醉的葉玉山依昔只記得他看到了羲和,溫婉的如以往一般,提醒他少飲酒。原本葉玉山還沈浸在夢境中無法自拔,可當今早看到身邊赤裸裸的岑玉時,葉玉山完全驚呆了。

猛的坐直了身子,織錦被子隨之劃落,露出精壯的胸膛。眸光觸及床鋪上一抹艷麗的紅色,像是在提醒著葉玉山昨晚兩人經歷了怎樣的恩愛纏綿?令葉玉山眸光變得更加淩厲。

或許因為葉玉山起身的動作驚醒了岑玉,見她低眉垂眼,半羞半喜的樣子,嬌滴滴的喚了聲老爺,葉玉山更加不寒而栗起來。

書房是葉玉山的禁忌,還曾勒令嚴禁下人進入,此時岑玉躺在這裏,絕非偶然。

“你怎麽出現在這裏?昨晚到底怎麽回事?”

葉玉山眸光晦暗,並沒有被岑玉含羞帶臊的樣子所打動,內斂的眸光中透出幾不可聞的殺意。

而岑玉對此卻全然不知道,緩慢的起身,赤身裸體的從葉玉山的背後伸出如玉藕一般的手臂,雙手纏綿悱惻的纏繞上葉玉山的身體,滿是柔情的擁住葉玉山的腰身,面頰更是緊貼在葉玉山的後背,羞澀的說道:“昨晚從這裏路過,聽到你在裏面讓下人送酒,一時擔心,便走了進來…”

不知道是岑玉的話語中漏洞百出?還是感受到身後緊貼上來的柔軟?

突然,葉玉山冷眸圓瞪,雙手緊緊握住將束縛在腰間的雙手,稍一用力,岑玉即使不願,也只得吃痛的松手。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下顎便已經被一雙大手遏制住,眼前的情景有些出乎岑玉的意料。即使沒有想像中的繾綣纏綿,也不應該如此這般?

感受著下顎的大手一點一點的縮緊,岑玉的面色也由此變成青紫的顏色,雙手下意識的攀上葉玉山的手腕,有些吃力的開口:“老爺…這…這是…為何?”

“羲和在我心裏的位置無人替代,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讓我做出對不起羲和的事,那你便先去和羲和當面道歉吧!”

葉玉山眸光清冷,深邃的眸光中並沒在因為手上的動作而有任何的波瀾,令岑玉的心上一驚,淚水很快便凝聚在眼眶,看上去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不斷的搖著頭:“老爺…玉兒待老爺一片真心,哪怕老爺未曾愛過玉兒,玉兒也甘願做羲和公主的替身。為何老爺待玉兒如此狠心?哪怕老爺不顧及我們一同長大的情份,難道就連我們兄妹倆的一番真心,也不放在眼裏了嗎?”

岑玉的一番話令葉玉山的眸光更顯晦暗,雖然手上的力道絲毫未減弱,但岑玉分明感受到了葉玉山的大手此時在顫抖。

深知葉玉山的內心已經動搖,岑玉趁機再次開口,眸光中滿是憧憬:“老爺…玉兒可以當作昨晚的事沒有發生過,只求能夠遠遠的看上老爺一眼就好。玉兒想,如果哥哥在,他也希望老爺可以過得幸福!老爺…” 隨著岑玉淒婉的祈求聲傳來,眼眶的淚花兒隨之劃落,滴在葉玉山的手背上,同時也在焦灼著葉玉山的內心。

岑元的死雖說是咎由自取,但葉玉山的內心總覺得是他放任而為的結果,如果在一早發現岑元的所作所為後,便警言相告,恐怕岑元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想到岑元,葉玉山緊緊鉗制在岑玉下頜的手竟突然有了松動,感覺到呼吸再次恢覆順暢,岑玉不敢遲疑,如同死裏逃生一般,連忙拉過那薄紗長裙裹在身上,連滾帶爬的離開床榻。

好似此時的葉玉山不是那個讓她深戀已久的男人,如同冷面閻羅一樣,讓岑玉感到害怕。

葉玉山絲毫不理會岑玉眼中的驚嚇與躲避他的動作,沈聲開口:“離開公主府,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葉玉山的話令岑玉心上一顫,身體同時僵硬,眸光不可思議的望向葉玉山,軟糯糯的輕聲吐了兩個字:“老爺…”

她岑玉用盡心思,做了這麽多努力,不是為了從公主府離開,消失在葉玉山的眼前,而是想要鎖住葉玉山的心,成為她榻上的女人。

眼前的結果明顯不如人意,岑玉怎能甘心?

只是讓她想不到的是,葉玉山態度堅決,面對岑玉的孤獨無助卻極盡咆哮的朝著岑玉怒吼著:“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葉玉山向來溫潤,疾言厲色都很少看到,此時這樣的轉變令岑玉一陣驚慌,想到剛剛差點沒喪命於葉玉山的手上,心知自己的行為觸碰了葉玉山的逆鱗,人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可是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縱使心有不甘,岑玉也只得朝外面走去。

當房門打開,冷風細雨朝著衣著單薄的岑玉席卷而來,同時刺激著她敏感的大腦神經。

心底有個聲音在不斷的叫囂,如此便放棄,那麽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隨之付諸東流了。更何況過了這個時機,將不會再有機會接觸葉玉山,他一定會更加防倍她。

盡管外面風雨呼嘯令岑玉不寒而栗,但岑玉還是直挺挺的跪在書房門口,這才有了葉婉若趕來時發生的那一幕。

聽完葉玉山的講述,葉婉若深感不解:這世上哪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岑玉與岑元自幼在公主府做活,能夠模仿母親的語氣,葉婉若並不意外。只是這同樣面孔的人,還真是令葉婉若感到詫異。

“爹爹,如果母親在天有靈,看到父親如此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也會心疼的。更何況這事並不是父親的錯,父親就是再敏銳也無法日夜防備有心人的算計不是?”

不去糾結那沒有結果的答案,看著這樣沈迷於痛苦中的葉玉山,葉婉若反而柔聲安撫著,語氣中沒有分毫的怨懟。

發生這樣的事,葉玉山愧對羲和的同時,更是感到無顏面對女兒,聽到葉婉若的一番言語,眸光透出希冀的望向葉婉若:“婉若,你相信父親?”

葉婉若鄭重的點了點頭,眸光堅定,令葉玉山感到欣慰。

這時,外面的哭嚎聲再次響起,打斷了父女兩人談話:“老爺,既然老爺不改初心,不願看到玉兒,那麽玉兒今日便撞死在這裏。哪怕死後變成孤魂野鬼,只要能夠默默的守在老爺身邊,玉兒的死也是值得的!還請老爺能夠保重身子,玉兒便先去了…”

話說岑玉看到葉婉若進去書房已久,房間裏寂靜一片,再加外面風號雨嘯,耽擱的越久,岑玉便越加的不安。

葉婉若的玲瓏心她不是沒見過,這樣的等待無疑是最漫長且最煎熬的,岑玉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以死明志。

正常來說權貴府中,死個下人的自然無關痛癢,也是司空見慣的事。可這岑玉偏偏不是普通的下人,又與葉玉山過了這樣不清不楚的一夜,現在全府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流言蜚語不絕。

即使是死,葉玉山也免不了要背負著負心漢逼死姬妾的惡名,葉玉山如今身份敏感。

面對各勢力的爭奪不為所動,本就過著如履薄冰的生活,此時各勢力恨不得抓住葉玉山的錯誤,以此相威脅,或將葉玉山置之死地。岑玉這一死,無異於將葉玉山推至水深火熱之中。

所以,岑玉此番,明為以死殉情,實則是以此相要挾,逼近葉玉山做出決定。

“菱香,將她攔下…”

聽到門外的聲響,葉婉若深知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先吩咐了門外的菱香看住岑玉,這才轉而望向葉玉山,低聲說道:“父親相信婉若嗎?”

“這是什麽話?你母親病逝,你是父親惟一的親人,如連你都不能信任,這世上還有什麽是父親值得留戀的?”

葉玉山明顯是對葉婉若的疑問有些不滿,毋庸置疑的語氣像是為了堅定葉婉若的疑慮。

“那不如這件事就交由婉若來處理,不知父親可願意?”

葉婉若再次開口,岑玉如此步步緊逼,背後的用意葉婉若又怎會不知?此時若不如了她的意,公主府只會再次陷入流言蜚語之中,就連葉玉山也會身處險境,這是葉婉若如何都不會允許發生的事。

原本此時葉玉山就對岑玉的處理感到心煩,此時聽到葉婉若的話,葉玉山也樂得不去理會,讚同的點了點頭。

先將葉玉山扶到一側的軟榻上休息,葉婉若這才緩聲吩咐了門外的菱香,再次開口:“菱香,將人帶進來!”

須臾,便聽到書房的門被從外面打開,葉玉山隨之將頭扭向一邊,明顯不想再看到岑玉那張醜惡的嘴臉。

此時的岑玉略顯狼狽,全身上下被雨水打濕,薄紗粘稠的緊貼在皮膚上,萬縷青絲也撲漱撲漱的滴著雨水,身體急劇的顫抖著,顯然凍壞了。

走進來後,岑玉便依舊跪在下側,菱香則將書房的門關上,立於一旁。

葉婉若擡步從床榻上拿起薄毯,踱步來到岑玉身後,親自俯身為她搭在身上。薄毯的柔軟與溫暖令岑玉身體一僵,很快便讓岑玉貪婪的索取著溫暖。

而葉婉若已經來到岑玉的面前,眸光清澈,居高臨下的看著岑玉,輕聲說道:“昨晚所發生之事,無論對錯與是非曲直,確實不是你一人之責。可你也知道父親心中只深愛母親一人,無法再容下別人的存在。按說母親病逝,父親有個暖床的丫頭也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可又不想委屈了你,婉若倒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你可願意?”

從岑玉踏進書房起,一雙眸光便未曾從葉玉山身上離開後,見他態度堅絕,一副任由葉婉若作主的態度。此時聽到葉婉若的話,也不免眸光中帶著探尋的朝著葉婉若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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