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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真的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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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她給燕伯施了術,讓他睡著了,喬翰一定找他有事,可不能被他發現了。

司寇連忙施了一道鬼術,一縷青色的暗影極快的飄進了燕伯的房間。

“燕伯。”

在喬翰叫第二聲的時候,燕伯終於匆匆忙忙的披了一件衣服走出來。

“少爺,有什麽吩咐?”

一般晚上少爺極少會叫醒他,現在聽少爺叫自己的語氣,似乎有什麽急事,燕伯看到了他懷中的古琴,登時臉色一變。

“把琴拿去修好。”喬翰把琴給了燕伯。

燕伯看到上面有一根弦從中間斷開。

他忍不住問道:“少爺,這是怎麽回事?”

琴弦怎麽會斷掉?古琴又怎麽會在少爺的手上?難不成剛剛少爺彈琴了?那他怎麽會沒有聽見?

他向來淺眠,外面有任何稍微大一點的動靜,他都能夠聽到的,剛剛他卻睡得很沈。

莫不是這幾天太累了?

喬翰並沒有回答燕伯的話,他轉過身上樓,熟悉他的燕伯單從他的背影也能看出,此時此刻,少爺的心情差到了極點,他還很生氣。

他疑惑的看向手中的古琴。

司寇見喬翰離開了,只有燕伯一個人在那裏,這才敢現身出來,她緩步沒有發出聲音,走到燕伯跟前。

“燕伯。”

突然出聲,把燕伯給嚇了一跳,琴滑落,眼見著掉在地上,司寇眼疾手快的接住。

“琉璃,你嚇死我了,還好,還好琴沒事。”燕伯有些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

司寇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切入主題的問道:“燕伯,我想問你,這把琴的主人是誰?”

燕伯從她的問話中,察覺出了端倪,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反問著:“這把琴是你弄壞的?”

司寇點了點頭。

燕伯一下了然,難怪剛剛少爺看起來那麽生氣,原來……他看著“白琉璃”輕聲嘆了一口氣,從她手中拿過琴。

“琉璃,這別墅裏的東西,你最好別亂動,特別是少爺的東西,絕對動不得,還有這把古琴。”

“嗯?”她不解的發出一個單音字。

燕伯也不厭其煩,在解釋之前,他看了樓上一眼。

“少爺最討厭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碰,但凡是他不能接受的人碰了的東西,他統統都會丟掉,而這把古琴,是夫人留下來的遺物,一直放在閣樓的小倉庫,那裏放著許多老爺和夫人的東西,少爺不讓任何人碰,連平時的打掃也不讓做。”

原來,這是他母親的東西。

他母親對他來說一定很重要吧?

“你這丫頭,這次啊,是捅著大簍子了,也不知少爺會不會趕你走,這次可不比上次,我怕你是真的要離開這裏了。”燕伯有些擔心的說著。

“燕伯,我不會離開。”司寇扁了扁嘴巴,十分堅定的說著。“這把琴是我弄壞的,我自然有責任把它修好,只要我把它修好了,他一定不會趕我走。”

她眼神堅定。“即便我修好了,他仍要趕我走,我也認命,但是此時此刻我不想逃避自己的過錯。”

燕伯對於她的一番言論,很是驚愕,這麽一個小姑娘,卻這麽識大體,懂哲理。

他忍不住問道:“你想怎麽修?這古琴已經有些年代了,一定要找專業的人才能修好。”

“放心,我有自己的辦法,我一定可以修好,燕伯,請您相信我,也請您幫助我。”司寇雙手合在一起,做了一個拜托的動作,小表情也是可愛極了。

簡直讓人無法拒絕。

燕伯想了想,看著她為了彌補過錯而努力的樣子,不忍心拒絕,便點了點頭。

“太好了,燕伯,我想問你這哪兒有馬?”

燕伯一答應,司寇就開始行動,她可不想被趕出去,自己犯的錯,一定得盡最大的努力來彌補。

“馬?”燕伯呢喃了一聲,說道:“少爺在別墅附近有一個馬場,平時少爺一有時間就會去騎馬,那裏養著幾頭烈馬。”

“太好了!”司寇忍不住叫好,有馬就好,她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喜悅,豐富極了。

她連忙拉著燕伯的手臂,有些撒嬌的說道:“燕伯,您現在可以帶我去馬場嗎?”

“這麽晚了,去馬場幹什麽?”燕伯笑容和藹,有些不解。

“去找弦啊。”

燕伯看了一下時鐘,搖搖頭。“已經很晚了,現在過去很不安全,你還是先回房好好休息,明天白天等少爺去公司了我再帶你去。”

“明天……”明天可不行,萬一明天她就被趕出去了怎麽辦?

而且,明天白天,她也不好幹活啊。

看燕伯堅決,不容在質疑的模樣,司寇退一步,說道:“那明天晚上好不好?白天我還要幹活呢,而且,白天找不到,要晚上才好找。”

燕伯想了想,答應了。

“燕伯,你太好了。”司寇抱著燕伯的手臂,高興得像個小孩子一樣,差點跳起來。

在這裏,就數燕伯是個好人了。

燕伯很像曾經待她極好的管家爺爺。

至今過了一百多年,她都快忘記管家爺爺的模樣了,如今見到燕伯,她只感覺燕伯和藹可親,心裏感覺到暖意。

燕伯回了房,司寇也離開了白琉璃的身體,看到白琉璃睡下後,她溜達到了樓上。

透過窗戶,她看到平躺在床上的喬翰,緊閉著眼睛,眉頭皺著,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她紅唇微張,一臉歉意。

“對不起,以後你的東西我都不會亂動。”

說完,她低下頭,飄走了。

喬翰的夢中,是那麽一段段美好的記憶。

小的時候,他記得最清楚的是母親很喜歡彈琴,每天她都會坐在花園裏彈上一個小時,每天他都是母親最忠實的聽眾。

母親在亭子裏彈琴,他就在一旁寫作業,或者看書作畫,有時候父親也會在旁邊泡茶。

夢中那麽清晰的印記,在那一年裏,全部被擊潰。

汽車鳴笛聲,尖叫聲,救護車聲,警笛聲,各種各樣的聲音在他腦海裏響起,炸得他的頭生疼。

他倏然睜開眼睛,黑褐色的眼睛裏還留有幾分慌亂,汗布滿了整個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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