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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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是去哪？
“好，這是你們說的，立個字據吧，正好也叫街坊四鄰們做個見證。”陸子謙說。
李秀才和他娘子聽到這話，直接笑出了聲，“你要字據是吧，現在就寫給你。”
李秀才進去拿了紙筆當場就寫了一張出來給陸子謙。
村裏人大多不識字，其他人想看也看不懂，李秀才看到陸子謙拿在手上仔細觀看，嘴角忍不住露出嘲諷。
李秀才的娘子嚷嚷：“你會看嗎？給你寫也是浪費紙。”
陸子謙自然看的懂，“可以，簽上你的名字和手印，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了。”
李秀才依舊笑著搖頭，他沒做多想，直接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裝模作樣。”
陸子謙將那張紙仔細收好，“是不是裝模作樣，明年就見分曉了。”
南七七對陸子謙帶有濾鏡，無論陸子謙說什麽他都相信，他覺得陸子謙說能考上秀才，就真的能考上。可是看到這麽多人笑話陸子謙，他心裏也不是滋味。
陸如蘭卻覺得完了，他們家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都要成為全村人的笑柄了，並且明年考試結束後，會迎來更大一波的嘲諷。
她都琢磨要不要搬家了。
他們家就二畝地，賣出去也買不了多少錢，搬去其他村，或者娘家那邊也不會好過，她一個寡婦帶著個傻兒子和沒什麽用的兒媳婦，到哪裏都是被人欺負的命。
最後她只是嘆了口氣，回家做飯去了。
南七七跟著陸子謙身後回去，有些自責的說：“剛才是不是因為我的話，害的你被村裏人笑話，可咱們村裏又沒有其他教書先生，要不然去隔壁村看看……”
“改天我去鎮上買些書回來，自己先看看。”陸子謙穿越前怎麽說也是個名校畢業的大學生，雖然專業不同，可他相信自己的學習能力。
沒過兩天，那兩家買胰子的人就來陸子謙家要貨了。
陸子謙把胰子給他們，問他們什麽時候去鎮子上，順路捎帶他一程，他去鎮子上買書。
那兩個人原本以為他要去鎮子上買胰子，還擔心賣的人太多，搶了他們的生意，但是聽到陸子謙要買書，全都笑了。
“你還真想去考什麽秀才啊，就你，能行嗎？”
“別買書浪費錢了，不如在家跟你娘學學做豆腐，以後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我看你這胰子就挺不錯，你多做點，挑著扁擔去就近的幾個村裏買一買，也能維持溫飽。”
兩個人苦口婆心的勸他，可是就是勸不住陸子謙。
原本早上陸子謙問南七七要不要跟他一同去。
鎮上雖然遠，但是可以坐別人家的騾車，也沒那麽累，鎮子上東西多，他可以帶南七七去吃點好的。
可南七七卻拒絕了他，拒絕他的時候還低頭摸了摸肚子，說現在不方便。
陸子謙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不方便是什麽意思，“你肚子不舒服嗎？既然這樣，我在家陪著你，改天我再去。”
“他們下次出門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了，你快點去辦正事吧。”南七七小臉紅撲撲的，氣色看起來很好，他不敢跟陸子謙去鎮子上，並非是因為身體不舒服，而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懷了寶寶，坐騾車那麽顛簸，再傷了他的孩子可怎麽辦。
陸子謙著急的問他，“你到底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我去找大夫過來，咱們家現在不缺錢，不用怕浪費錢。”
“誒呀，不是……”南七七害羞的不敢看陸子謙，還把陸子謙往外推，他不好意思直說擔心肚子裏的寶寶，只是害羞的說：“你懂得，你知道還問什麽。”
“我懂？”陸子謙一驚，難道哥兒和女人一樣，也會來月經嗎？
他低頭看著南七七的肚子，不敢置信。
“我還是在家陪著你吧，快過年了，過一陣他們肯定還會去鎮子上，下次我再去。”陸子謙雖然沒有談過女朋友，但是他也有所耳聞，女人來月經的時候會很疼，那麽哥兒應該也差不多吧。
“我真沒事，”南七七害羞的用手手捂住自己的臉，“你快去快回。”
陸子謙把人拉回去，讓他躺在床上，還給他蓋了被子，並且還給他弄了一碗糖水，讓他好好休息別起來幹活，也別碰冷水，這才出門去跟那兩個人會合。
去鎮子的路上，陸子謙還在擔心南七七，南七七看起來那麽柔弱，會不會疼的受不了。
剛才南七七雖然說不疼，但是他了解南七七的性格，南七七是個非常善於忍耐的人。
而且還是討好型人格，如果不是特別疼，肯定會跟著他一起去鎮子上。
也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止痛藥，倒是聽說古代有麻藥，不知道會不會有副作用，一會買了書去藥鋪看看，藥鋪掌櫃肯定知道怎麽做。
到了鎮子上之後，陸子謙給同村人指了指他上次擺攤的地方，“上次我在那邊擺攤，買過的人還想要，應該會去那個位置來看看。”
他說完之後就準備去書店買書，卻被那兩個同村人給拉住。
“等我們賣完了一會陪你去。”那兩個同村人擔心陸子謙是個傻子，萬一走丟了陸如蘭不得把他們兩個給撕了啊。
陸子謙只好坐到他們身後等著，那兩個同村人還說：“你別著急，一會賣不出去，我們就不賣了，陪你去買書。”
他們之前聽說陸子謙說著胰子進了城之後全都賣出去了，還買了一堆肉回去，分分心動，一人跟陸子謙訂了三十塊，但是真到了鎮上，他們又泛起了嘀咕。
三十塊可是九十文錢，吃肉都能吃好幾頓，萬一這胰子賣不出去砸到手裏頭，也夠讓人心疼的。
他們兩個心態好，連這東西砸手裏怎麽用都想好了，結果才擺上攤子，就有幾個嬸子過來問價。
“七文錢太貴了，上次我們買五文錢就買到了，便宜一點。”一個嬸子講價。
同村的那兩人聽到這話，轉頭看陸子謙，單純的他們真以為陸子謙之前賣了五文，回去跟他們吹牛說七文。
陸子謙跟那個嬸子說：“上次你就是在我這買的，七文錢，不講價，你不買，後面好多人排隊。”
同村的兩個人被陸子謙這強硬的態度給嚇了一跳，瞪著眼睛看陸子謙，本以為那些買東西的人會被陸子謙給嚇走，畢竟賣貨的人態度不好，客人不滿就不買了。
面前的這位講價的嬸子上次嘗試著買了一塊回去，剛到家的時候被家裏的婆母發現了，聽說七文錢買了這麽個不當吃不當喝的小玩意，罵她浪費錢。
丈夫回來對她也好一陣數落，說她亂花錢。
她後悔了好一陣子，可買都買了，不用就更浪費了，她就坐在院子裏洗衣服，婆母和丈夫站在她旁邊，奚落她，“這麽一個小方塊，能洗幹凈衣服？我活了這麽大歲數，從來沒見過誰家洗衣服用這東西。”
“讓別人看見了肯定笑話你。”
兩個人正說著，就看到她用那塊胰子把衣服上的油漬給洗的幹幹凈凈，洗完之後水都滑溜溜的，不像以前用草木灰洗衣服，洗完了之後得換好幾次水。
不僅如此，她的手都更幹凈了許多，婆母不由得驚訝，也說不出罵人的話來了。
婆母是個愛幹凈的，平日裏也知道哪些汙漬洗不掉，以前她用草木灰可洗不出這種效果。
而且這是個新奇玩意，婆母沒用過，下次洗衣服的時候，婆母搶著洗，好像得了什麽新奇的玩具似的。
自那之後，他家的衣服這嬸子就再也沒動過手，眼看著家裏的那塊胰子要用完了，她著急想再買一塊，只是全鎮就陸子謙獨一份，她們平時想買也買不到。
其他人也差不多，發現胰子不僅洗衣服好用，洗手洗臉也好用。
手上有什麽油汙，用這胰子全都洗幹凈了，洗完了之後手還滑溜溜的，家裏有女兒的便想著多買點回去給女兒用。
可不是每天都能買到，就上次買了一塊之後，就再也不見陸子謙出攤，這次看到又有擺攤賣胰子的，都圍過來了。
那個嬸子講價不成，被後面的人擠了一下，“你不買我買，我來三塊。”
“我來五塊。”
“誰說我不買，我也，我也來三塊。”
還有人問他們什麽時候再出攤，那兩人也不能天天來鎮子上，但也不想錯過這個賺錢的機會，邊說半個月之後再來。
這話一出，賣的就更快了，生怕買不到似的，一個時辰六十塊胰子全部賣光了。
那兩個人本錢出了九十文，賣了二百一十文，開心的不得了，一邊笑著數錢，一邊問陸子謙下次能不能多賣給他們一些。
陸子謙搖頭，“下次再賣你們一人三十塊，多了做不了，我還要讀書。”
聽到他說要讀書，那兩個人又同時笑了。
一人攬住陸子謙的肩膀，“我看你也別讀書了，李秀才讀了三十多年才考上秀才，也就是當上秀才之後教學生才好一些了，但他依舊窮的叮當亂響，你不如就做這個胰子賣，說不準能發大財。”
陸子謙心說他已經發大財了，不說那配方的六百兩，就說那一塊香皂和胰子的一文錢分成，一年的分成數目就能嚇死這兩個人。
他只是笑了笑，“我先去趟藥鋪，再去買書。”
“藥鋪？你家誰又病了？”他們問陸子謙。
陸子謙想了想，這種隱私也不好說，便說了其他話題給岔過去了。
他們到了藥鋪，兩個人在門口等著，陸子謙自己進去買藥。
他跟藥鋪夥計說要買一些調理哥兒月事的藥，把夥計給聽楞住了。
陸子謙以為他用的詞不對，古代人怎麽稱呼這個？
他想不到，於是跟夥計描述了一下，把夥計給聽得哈哈大笑，“哪來的傻子？哥兒怎麽會有葵水？去去去，別在這耽誤我做生意。”
陸子謙這才知道，原來早上是他誤會了。
丟了這麽大的人，陸子謙面色上依舊如常，他淡定的對夥計說：“我說錯了，心裏想著我家夫郎，順嘴就說成了哥兒，其實是想給我娘買點補品。”
他娘雖然看著壯，可是每天做那麽多活，肯定也勞累出一身的病，只是不願意開口說罷了。
小二聽到這話，也停止了笑，“看你這麽有孝心，我給你便宜一些。”
陸子謙聽到這話有些臉紅，今天他就只想著南七七了，竟然忘記了陸如蘭。
從藥房出去後，那兩個人又跟他一同去了書店。
古代的書店跟未來的書店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尤其是教輔書這方面，竟然沒有。
陸子謙不死心問店裏夥計，“沒有那種歷年考試的卷子合集嗎？”
夥計擺手：“沒有那種東西，咱們這小鎮子一共就一家書院，夫子有一本就給整個書院的學生抄去了，沒人買就沒上貨。”
陸子謙嘆了口氣，問店裏夥計考秀才要讀哪些書。
夥計常買書，自然知道，以為陸子謙是給家裏的孩子買的，熱心的推薦了幾本書。
正在他們推薦的時候，聽到外頭一陣騷動，旁邊書院裏沖出來好多讀書人，他們手裏舉著書往一個方向跑，那樣子好像狂熱粉絲去見偶像似的。
陸子謙好奇的問了句，“他們這是去哪？”
夥計也伸著脖子往那頭看，“聽說秦先生要來咱們鎮子上，這是已經到了麽，你改天再來買吧。”
夥計說完竟然真的把陸子謙給推出去，店門一關，也向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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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是你們說的，立個字據吧，正好也叫街坊四鄰們做個見證。”陸子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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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裏人大多不識字，其他人想看也看不懂，李秀才看到陸子謙拿在手上仔細觀看，嘴角忍不住露出嘲諷。
李秀才的娘子嚷嚷：“你會看嗎？給你寫也是浪費紙。”
陸子謙自然看的懂，“可以，簽上你的名字和手印，這件事就這麽定下了。”
李秀才依舊笑著搖頭，他沒做多想，直接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裝模作樣。”
陸子謙將那張紙仔細收好，“是不是裝模作樣，明年就見分曉了。”
南七七對陸子謙帶有濾鏡，無論陸子謙說什麽他都相信，他覺得陸子謙說能考上秀才，就真的能考上。可是看到這麽多人笑話陸子謙，他心裏也不是滋味。
陸如蘭卻覺得完了，他們家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都要成為全村人的笑柄了，並且明年考試結束後，會迎來更大一波的嘲諷。
她都琢磨要不要搬家了。
他們家就二畝地，賣出去也買不了多少錢，搬去其他村，或者娘家那邊也不會好過，她一個寡婦帶著個傻兒子和沒什麽用的兒媳婦，到哪裏都是被人欺負的命。
最後她只是嘆了口氣，回家做飯去了。
南七七跟著陸子謙身後回去，有些自責的說：“剛才是不是因為我的話，害的你被村裏人笑話，可咱們村裏又沒有其他教書先生，要不然去隔壁村看看……”
“改天我去鎮上買些書回來，自己先看看。”陸子謙穿越前怎麽說也是個名校畢業的大學生，雖然專業不同，可他相信自己的學習能力。
沒過兩天，那兩家買胰子的人就來陸子謙家要貨了。
陸子謙把胰子給他們，問他們什麽時候去鎮子上，順路捎帶他一程，他去鎮子上買書。
那兩個人原本以為他要去鎮子上買胰子，還擔心賣的人太多，搶了他們的生意，但是聽到陸子謙要買書，全都笑了。
“你還真想去考什麽秀才啊，就你，能行嗎？”
“別買書浪費錢了，不如在家跟你娘學學做豆腐，以後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我看你這胰子就挺不錯，你多做點，挑著扁擔去就近的幾個村裏買一買，也能維持溫飽。”
兩個人苦口婆心的勸他，可是就是勸不住陸子謙。
原本早上陸子謙問南七七要不要跟他一同去。
鎮上雖然遠，但是可以坐別人家的騾車，也沒那麽累，鎮子上東西多，他可以帶南七七去吃點好的。
可南七七卻拒絕了他，拒絕他的時候還低頭摸了摸肚子，說現在不方便。
陸子謙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不方便是什麽意思，“你肚子不舒服嗎？既然這樣，我在家陪著你，改天我再去。”
“他們下次出門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了，你快點去辦正事吧。”南七七小臉紅撲撲的，氣色看起來很好，他不敢跟陸子謙去鎮子上，並非是因為身體不舒服，而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懷了寶寶，坐騾車那麽顛簸，再傷了他的孩子可怎麽辦。
陸子謙著急的問他，“你到底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我去找大夫過來，咱們家現在不缺錢，不用怕浪費錢。”
“誒呀，不是……”南七七害羞的不敢看陸子謙，還把陸子謙往外推，他不好意思直說擔心肚子裏的寶寶，只是害羞的說：“你懂得，你知道還問什麽。”
“我懂？”陸子謙一驚，難道哥兒和女人一樣，也會來月經嗎？
他低頭看著南七七的肚子，不敢置信。
“我還是在家陪著你吧，快過年了，過一陣他們肯定還會去鎮子上，下次我再去。”陸子謙雖然沒有談過女朋友，但是他也有所耳聞，女人來月經的時候會很疼，那麽哥兒應該也差不多吧。
“我真沒事，”南七七害羞的用手手捂住自己的臉，“你快去快回。”
陸子謙把人拉回去，讓他躺在床上，還給他蓋了被子，並且還給他弄了一碗糖水，讓他好好休息別起來幹活，也別碰冷水，這才出門去跟那兩個人會合。
去鎮子的路上，陸子謙還在擔心南七七，南七七看起來那麽柔弱，會不會疼的受不了。
剛才南七七雖然說不疼，但是他了解南七七的性格，南七七是個非常善於忍耐的人。
而且還是討好型人格，如果不是特別疼，肯定會跟著他一起去鎮子上。
也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止痛藥，倒是聽說古代有麻藥，不知道會不會有副作用，一會買了書去藥鋪看看，藥鋪掌櫃肯定知道怎麽做。
到了鎮子上之後，陸子謙給同村人指了指他上次擺攤的地方，“上次我在那邊擺攤，買過的人還想要，應該會去那個位置來看看。”
他說完之後就準備去書店買書，卻被那兩個同村人給拉住。
“等我們賣完了一會陪你去。”那兩個同村人擔心陸子謙是個傻子，萬一走丟了陸如蘭不得把他們兩個給撕了啊。
陸子謙只好坐到他們身後等著，那兩個同村人還說：“你別著急，一會賣不出去，我們就不賣了，陪你去買書。”
他們之前聽說陸子謙說著胰子進了城之後全都賣出去了，還買了一堆肉回去，分分心動，一人跟陸子謙訂了三十塊，但是真到了鎮上，他們又泛起了嘀咕。
三十塊可是九十文錢，吃肉都能吃好幾頓，萬一這胰子賣不出去砸到手裏頭，也夠讓人心疼的。
他們兩個心態好，連這東西砸手裏怎麽用都想好了，結果才擺上攤子，就有幾個嬸子過來問價。
“七文錢太貴了，上次我們買五文錢就買到了，便宜一點。”一個嬸子講價。
同村的那兩人聽到這話，轉頭看陸子謙，單純的他們真以為陸子謙之前賣了五文，回去跟他們吹牛說七文。
陸子謙跟那個嬸子說：“上次你就是在我這買的，七文錢，不講價，你不買，後面好多人排隊。”
同村的兩個人被陸子謙這強硬的態度給嚇了一跳，瞪著眼睛看陸子謙，本以為那些買東西的人會被陸子謙給嚇走，畢竟賣貨的人態度不好，客人不滿就不買了。
面前的這位講價的嬸子上次嘗試著買了一塊回去，剛到家的時候被家裏的婆母發現了，聽說七文錢買了這麽個不當吃不當喝的小玩意，罵她浪費錢。
丈夫回來對她也好一陣數落，說她亂花錢。
她後悔了好一陣子，可買都買了，不用就更浪費了，她就坐在院子裏洗衣服，婆母和丈夫站在她旁邊，奚落她，“這麽一個小方塊，能洗幹凈衣服？我活了這麽大歲數，從來沒見過誰家洗衣服用這東西。”
“讓別人看見了肯定笑話你。”
兩個人正說著，就看到她用那塊胰子把衣服上的油漬給洗的幹幹凈凈，洗完之後水都滑溜溜的，不像以前用草木灰洗衣服，洗完了之後得換好幾次水。
不僅如此，她的手都更幹凈了許多，婆母不由得驚訝，也說不出罵人的話來了。
婆母是個愛幹凈的，平日裏也知道哪些汙漬洗不掉，以前她用草木灰可洗不出這種效果。
而且這是個新奇玩意，婆母沒用過，下次洗衣服的時候，婆母搶著洗，好像得了什麽新奇的玩具似的。
自那之後，他家的衣服這嬸子就再也沒動過手，眼看著家裏的那塊胰子要用完了，她著急想再買一塊，只是全鎮就陸子謙獨一份，她們平時想買也買不到。
其他人也差不多，發現胰子不僅洗衣服好用，洗手洗臉也好用。
手上有什麽油汙，用這胰子全都洗幹凈了，洗完了之後手還滑溜溜的，家裏有女兒的便想著多買點回去給女兒用。
可不是每天都能買到，就上次買了一塊之後，就再也不見陸子謙出攤，這次看到又有擺攤賣胰子的，都圍過來了。
那個嬸子講價不成，被後面的人擠了一下，“你不買我買，我來三塊。”
“我來五塊。”
“誰說我不買，我也，我也來三塊。”
還有人問他們什麽時候再出攤，那兩人也不能天天來鎮子上，但也不想錯過這個賺錢的機會，邊說半個月之後再來。
這話一出，賣的就更快了，生怕買不到似的，一個時辰六十塊胰子全部賣光了。
那兩個人本錢出了九十文，賣了二百一十文，開心的不得了，一邊笑著數錢，一邊問陸子謙下次能不能多賣給他們一些。
陸子謙搖頭，“下次再賣你們一人三十塊，多了做不了，我還要讀書。”
聽到他說要讀書，那兩個人又同時笑了。
一人攬住陸子謙的肩膀，“我看你也別讀書了，李秀才讀了三十多年才考上秀才，也就是當上秀才之後教學生才好一些了，但他依舊窮的叮當亂響，你不如就做這個胰子賣，說不準能發大財。”
陸子謙心說他已經發大財了，不說那配方的六百兩，就說那一塊香皂和胰子的一文錢分成，一年的分成數目就能嚇死這兩個人。
他只是笑了笑，“我先去趟藥鋪，再去買書。”
“藥鋪？你家誰又病了？”他們問陸子謙。
陸子謙想了想，這種隱私也不好說，便說了其他話題給岔過去了。
他們到了藥鋪，兩個人在門口等著，陸子謙自己進去買藥。
他跟藥鋪夥計說要買一些調理哥兒月事的藥，把夥計給聽楞住了。
陸子謙以為他用的詞不對，古代人怎麽稱呼這個？
他想不到，於是跟夥計描述了一下，把夥計給聽得哈哈大笑，“哪來的傻子？哥兒怎麽會有葵水？去去去，別在這耽誤我做生意。”
陸子謙這才知道，原來早上是他誤會了。
丟了這麽大的人，陸子謙面色上依舊如常，他淡定的對夥計說：“我說錯了，心裏想著我家夫郎，順嘴就說成了哥兒，其實是想給我娘買點補品。”
他娘雖然看著壯，可是每天做那麽多活，肯定也勞累出一身的病，只是不願意開口說罷了。
小二聽到這話，也停止了笑，“看你這麽有孝心，我給你便宜一些。”
陸子謙聽到這話有些臉紅，今天他就只想著南七七了，竟然忘記了陸如蘭。
從藥房出去後，那兩個人又跟他一同去了書店。
古代的書店跟未來的書店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尤其是教輔書這方面，竟然沒有。
陸子謙不死心問店裏夥計，“沒有那種歷年考試的卷子合集嗎？”
夥計擺手：“沒有那種東西，咱們這小鎮子一共就一家書院，夫子有一本就給整個書院的學生抄去了，沒人買就沒上貨。”
陸子謙嘆了口氣，問店裏夥計考秀才要讀哪些書。
夥計常買書，自然知道，以為陸子謙是給家裏的孩子買的，熱心的推薦了幾本書。
正在他們推薦的時候，聽到外頭一陣騷動，旁邊書院裏沖出來好多讀書人，他們手裏舉著書往一個方向跑，那樣子好像狂熱粉絲去見偶像似的。
陸子謙好奇的問了句，“他們這是去哪？”
夥計也伸著脖子往那頭看，“聽說秦先生要來咱們鎮子上，這是已經到了麽，你改天再來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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