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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南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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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南次郎,開門去!”聽到門鈴聲,在廚房洗東西的倫子叫著客廳裏睡覺的男子。

“叮咚,叮咚。”

“南次郎!南次郎!”

在叫了幾聲後,不見客廳中人的反應,只好自己去開門了。(不要問我越前菜菜子的存在問題,我壓根沒想到要寫她~~~~)

“這是。。。若月?!快進來,快進來”看著門外微笑的銀發女孩,倫子微笑著招呼到。

若月彎下身子向倫子鞠躬,淺淺一笑。

【對不起,打擾了。】

“南次郎!”客廳裏,斜躺在地上,一身僧服,吊兒郎當的男子一手撐著頭,將一本成人雜志蓋在頭上。

倫子拿過男子臉上的雜志。男子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倫子後有些手忙腳亂,“倫子,那個。。。”

“南次郎,若月來了。”

“小月兒來了?改變主意打算當越前家的媳婦了?”南次郎很不正經的說道。

【叔叔,若月是來向叔叔請教網球的。】

“哦?”南次郎的眼中劃過一道趣味,“怎麽?克服心理障礙了?”

【叔叔,若月決定去克服了。】

“那你想怎樣做?”南次郎難得認真。想當年他可是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才讓她拿起網球拍的,那麽究竟是什麽讓她願意改變的呢?

【叔叔,有人提醒了若月呢~】仿佛是看穿了南次郎的心思,若月自顧自地寫著,然後用幹凈而冷漠的聲音說到“殺手不該有弱點的。”

南次郎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想天使一樣的人兒,心底不由升起一股寒意。

6年前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他就知道的:

6年前的那天,南次郎在院子裏教龍馬和龍雅打球。

“越前,又在教孩子打球?幾年不見龍馬和龍雅越來越可愛了。”

一個漂亮的女子印入眼中,淺藍色的長發,幹凈而漂亮的眸子,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她的身邊是一個大約六七歲的孩子,那孩子面無表情,目光如同一潭死水卻是有著漂亮而柔弱的外表。那張臉幾乎是那漂亮女子的縮小版,“是淺蒼啊!這是?”

“這是我女兒淺蒼若月,這次是帶若月來治聲帶的,這孩子從小不會說話。”女子的眸子中帶著淡淡的悲傷。

南次郎一楞,他沒想到這個漂亮的孩子居然是個啞女。

“月月,這是越前叔叔。”女子微笑的介紹著,女孩向南次郎鞠躬,大方得體,卻是沒有一絲情緒。

“這孩子。。。”

“現在的月月已經很好了,以前的她。。。”湖靜搖搖頭,“讓醫生檢查過了,醫生說這孩子可能天性癡呆。”

癡呆?這孩子真的像是一個仿真娃娃,靈魂似乎被凝固了一般。(玥玥:南次郎大叔,一年前的月月看起來根本就是沒有靈魂的)可是他從她的身上發覺了狼一樣的味道——敏銳的觀察力,這孩子不可能癡呆。

“看著還真不像。”

“是呢,這孩子除了沒有表情之外,根本就是個天才。”

“哦?淺蒼,讓這丫頭留下來學網球吧!”

“月月想學網球嗎?”

女孩搖搖頭。

“越前,你看到了?月月不願意呢!不過我和樹人只在這裏呆一個月,一個月以後月月就麻煩你們照顧了。”

淺蒼湖靜和淺蒼樹人是南次郎少年時的好友,那兩個家夥從和高中時就喜歡四處亂跑,他們在陪女孩一個月以後,就將女孩丟給他們照顧了,那兩個人似乎非常放心這孩子。

越前一家一直都不知道若月會說話,直到一年以後的某一天夜裏。

那一夜,越前一家在屋子裏看網球賽。若月在吃完飯以後就會到了自己的房子裏——這個孩子很獨立,作為大人總覺得一個孩子在那麽大的空間裏會害怕。可是那孩子偏偏不願意住在他們家。

“叭”似乎有什麽東西落到了院子裏。越前一家是住在美國的一個郊區的,那原本就是有錢人住的房子,周圍也就幾幢別墅,離得並不算近。

“吶,老頭,似乎又深東西掉到院子裏了。”龍雅毫不顧忌的打開門沖向院中,那時的龍雅只是個充滿好奇心的孩子罷了,“啊!~”

“少年,怎麽了?”南次郎沖了出去,龍雅跌坐在地上,不論如何的大膽,孩子也只是孩子罷了,看到滿身是血的人還是會害怕的吧。

倫子是帶著龍馬跑出來的,看到這一幕,飛快的捂住了龍馬的眼睛。

樹叢中是一個滿身是血的孩子,大而無神的雙眸努力的睜開著,她勉強支撐著不讓自己暈過去,血跡斑斑的臉上帶著幾分警戒。

有那麽一霎那南次郎想過要報警。只是他放棄了,這個女孩是他好友的的孩子,也只是個孩子而已。以他的聰明自然不會不明白這個女孩不同尋常。

女孩在看到是他們後,眼裏的警戒低了幾分:“叔叔,快帶阿姨她們回屋,那些人馬上就會順著血跡追上來的。”

女孩的聲音有些生澀卻是如冰塊一般,讓人頓時升起一股涼意。明明只是個孩子,可是卻完全脫離了孩子的稚氣,那麽的讓人心疼。只是南次郎終不是聖母——天蠍座的人其實很自私。他確實有想過將女孩扔在那裏不管,他不相信也不放心這個女孩——即使是現在他承認,接受甚至覺得自己非常了解女孩,依舊沒有完全信任這孩子。這孩子的心太深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孩子不會傷到他們。他一直都覺得這個孩子是個麻煩。雖然這孩子不會連累到他們。

女子總會有過多的母性,比如倫子,即使有一霎那她考慮到過自己的孩子。是倫子主動要求把若月般進他們家的。即使那時的他並不希望她們之間有過多接觸。

那一夜並不像若月想象當中那樣有人追來。倫子將若月身上的血跡洗幹凈,身上多處留著血,左手手臂上嵌著一顆子彈。那女孩死活不肯去醫院,卻是自己拿著小刀,用火烤熱以後,從肉裏將子彈挖出來的。那孩子依舊沒什麽太多的表情,只是咬著唇,拼命地不讓自己喊出來,臉上的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很容易看出女孩很疼,那樣的疼痛一個成年男子也未必接受的了。而她只是一個小女孩啊,她的幾乎臉色發青,那是一個很倔強的孩子,南次郎這樣想著。

那一夜,女孩讓他們保密;那一夜,倫子守了她一夜,生怕她會出什麽事;也是那一夜以後那孩子開始和他們親近了不少。

他們看著她蛻變,看著她將自己扮演成兩個不同的人,他們看著她一點一點的長大,仿佛自己的孩子一般。

“那麽你住在這兒和我們家那小子培養感情好了。”

【好的,那麽久拜托叔叔了。】若月的眸子中散發著淡淡的光彩。其實曾經的若月不是沒有看到南次郎眼裏的防備,但是他們的確是對她好,甚至多過了淺蒼家的人。況且,那是人之常情不是嗎?

龍馬到家邊廢棄的寺院時,看到一個銀發的女孩正和自家老頭打得難舍難分。

“小月兒還要繼續嗎?”在若月連續丟了幾球後,自家老頭問道。

此時的女孩早已臉色蒼白,脆弱的如同玻璃一樣。仿佛只要輕輕碰一下就會碎掉。

“繼續。”若月咬咬唇,用單薄而清冷的聲音回答。

“青少年,既然你來了,那麽小月兒就交給你了。”南次郎將球拍扔給龍馬,自己到一旁的大鐘下看不良雜志去了。

一個外旋發球朝若月的臉撲來,拿起球拍擋住,身子卻是狠狠的摔在地上。

龍馬在那一刻想過去扶她,可是才邁開腳步就停了下來。他了解她,這個倔強的女孩不會希望他靠近的,而且,他根本無法靠近。

若月閉上了眼睛,怎麽辦,她一直一直都可以看見那個男子站在她面前。

“青少年,照顧好她。”南次郎將兩人留在了廟裏。

那個孩子真的很倔強,一個下午了,除了開始的幾分鐘外,她的臉色幾乎都是蒼白的,好幾次他都以為這孩子會倒下去,可她還是硬生生的撐住了。其實南次郎肯接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於佩服,佩服這孩子的倔強與堅強。

“小月兒,跟我學網球吧。”男子對著眼前大約七八歲的女孩說道。即使那是的南次郎不信任若月,但是還是固執的希望她學網球。

女孩搖搖頭。

“你不是還指望我保守秘密嗎?”男子有些無良的威脅到。

聽著男子略帶威脅的聲音,女孩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依舊面無表情。許久才點點頭。

男子將球扔到女孩面前,讓女孩打回去,而女孩置若罔聞,只是木然的站在那兒。

“小月兒,把球打過來。”

女孩聽到這句話竟笑了,若春日冰雪消融一般,明麗而溫和,讓周圍人硬生生楞在了那兒。只是那笑靨轉瞬即逝。那麽一剎那,男子以為自己看到了幻覺。

“叔叔,若月陪你打五分鐘。”女孩的聲音冰冷而生澀。

只是5分鐘,明明是第一次接觸網球的女孩竟然可以打回他所有的回球,雖然動作生澀,也不排除他有幾分放水,但是女孩的靈活性很好,也很敏銳總是可以再第一時間找到球落地的位置並快速的回。也是那一剎那他明白了湖靜所說的天才的意思。五分鐘,一局未落,女孩扔下了球拍,臉色蒼白的如同紙一般。

南次郎記得那是若月第一次打網球,也是若月第一次笑,似乎之後的日子裏若月的笑容越來越多,也越變越單純了。那孩子果然是她的女兒,和她越來越像了。

南次郎不是沒有懷疑過那不是若月第一次打網球,只是若真是這樣當時的湖靜便不會那樣問若月了。

若月醒過來的時候腦子有些淩亂,在自己不遠處有一個帶著帽子的男孩站著,帽檐壓的很低,遮住了他的表情。

謝謝你,龍馬。若月看了他一眼,然後帶著淺淺的微笑向越前家走去。

“青少年,從現在開始,小月兒就和你一起生活了。”

【龍馬君,請多多指教。】若月甜甜一笑,龍馬拽拽的轉過頭去,只留下那半張的漂亮的側臉和墨綠的碎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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