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苜蓿、龍舌蘭、歐石楠、荼蘼、罌粟。”念到一個詞，葉雯將一張照片貼在白班上，六張照片依次按順序羅列排開。

“這都是張媛媛手機裏花的照片啊。”亮子眼尖，一眼就認出來。

葉雯微頷首，視線落在白板上，開口依次介紹道：“苜蓿，誓言之花。龍舌蘭，為愛付出一切。歐石楠，孤獨背叛的愛。荼蘼，毀滅之花。罌粟，死亡與愛。”

“這些花其中有什麽聯系嗎？”趙坤也疑問。

“誓言，為愛付出一切，背叛，毀滅，死亡。”將關鍵詞單獨提出來，白板筆在白班上劃過發出刺耳的聲音，下面鴉雀無聲，看著白板上串聯起來的句子，眼底帶著震驚。

“這些花是死亡預示！”趙坤驚呼一聲。

“從所屬張媛媛公司的保安說，張媛媛經常收到花，大多是來自她的粉絲送的。下來取花的多是張媛媛的助理，也就是石路月。之後張媛媛也曾親自下來取花，因為親自下來取花的藝人很少，所以保安的印象比較深刻，當時她取的是一束紫色花。”葉雯停下話音，指了指第一張照片，苜蓿。

“這個送花的人就是殺死張媛媛的兇手？”亮子疑問。

葉雯搖了搖頭說：“不能明確的肯定。根據時間推測，從第一束苜蓿開始到最後罌粟花，這個送花的人肯定經歷了重大變故，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個變故跟張媛媛本人是有關聯的。”

“這些花都是出自一家叫愛神的花店，送花的人都是通過電話預定，由送貨人員直接送花上門。”趙坤開口說。

“從第一束苜蓿到最後一束罌粟，這些照片都在張媛媛的微博配圖中出現。張媛媛喜歡用六宮格或九宮格的圖。其中，苜蓿與龍舌蘭不同角度或抱或放的拍攝能占三到四張。從歐石楠開始減少，到最後荼蘼與罌粟，她的配圖不再是六宮格或者九宮格，而單單是一張花的照片。”

“這些能說明什麽？”

葉雯對著亮子的方向笑了笑，開口說了幾個詞：“竊喜，激動，敷衍。”

“什麽意思啊？”亮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心理路程。”葉雯講了四個字。

她轉頭將剛才說的三個詞匯寫在白板上，邊寫邊講：“從起初收到花，她的內心是竊喜的。如果沒錯的話，張媛媛第一次親自下樓取花是第二次收到苜蓿。矜持與欲望，後者占據上峰，她害怕拒絕過後這個送花的人不再出現，從配圖便可看出，她的暗意。”

“歐石南，顯然張媛媛是懂它的花語的，為愛付出一切。從她微博上顯示，這段時間她頻繁的出入各種頒獎典禮晚會現場，從苜蓿過度到歐石南歷經三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她們已經有了穩定的相處模式，並且相處的很融洽，不再需要言語上的自我安慰。”

“從微博心情上看，她這段時間的確是很少發微博。”亮子點頭說道。

葉雯彎唇一笑，一旁的亮子看著葉雯耳朵悄悄爬上了紅暈，坐在桌尾的向寒漫不經心的從亮子身上飄過，後者只覺得突然間渾身發冷，但真心不知道是啥原因。

一旁艾倫看的真切，他心中替亮子默哀了三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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