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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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色小鎮”項目所在地幸福村，受到寒潮影響，視察第一天就飄起了漫天雪花。這對大多數生在南方的秦氏集團一行人而言，工作之餘多了一份不期而遇的歡喜。
不過秦浩思考的卻是，幸好沒把沈玉帶來，不然腳丫子和雙手就會跟著受苦。
項目開始一年，公路網已經四通八達，地標建築也在穩步進行。
之前的貪汙事件好在只是金錢方面的事情，沒有偷工減料給建築留下其他致命的硬傷。
沿途領導一行人暢談對項目的希冀，和成為全國示範項目的信心，多次讚賞秦浩從專業的角度提出的建議。
這些建議不僅僅適合幸福鎮的發展，對其他地方的發展也是具有參考性的。
眾人成群結隊，爭分奪秒視察和交流，直到晚上飯局結束，秦浩才有時間跟沈玉視頻。
秦浩透過屏幕看到了沈玉翹起的劉海，溫柔問道：“睡著呢嗎？”
沈玉揉了揉眼睛說：“等你等得睡著了，以為你不會給我打電話了。”
小奶音配上揉眼睛的姿勢，完全配得上“小奶貓”的稱呼。
這是沈玉多面性中的一面，也許本人沒有察覺，但是秦浩卻視若珍寶。
“我就想看看你，不打擾你了，快休息吧。”
沈玉隔著屏幕要親親，還沒脫掉西裝的秦浩丟掉衣服上的寒氣和工作中的嚴肅，對著屏幕滿足了沈玉的願望。
“晚安，好夢。”
寒潮一路向南，在深夜試探到了陸地面積的最南邊。南城不受控制地陷入了難得一遇的寒潮，溫度再次掉了好幾度。
十四度成了底線，二十二度成了天花板。
南城的風很奇怪，夏天的風沒有涼爽可言，秋冬的風卻格外蕭瑟。深怕人們愛上南城的風，所以把風驕縱到了極致。
秦浩不在身邊，沈玉每天睡到自然醒。
由於天氣的原因，他起床第一件事情神奇的變成了慢跑。
天氣太冷了，脂肪不夠，鍛煉來湊。
專屬廚師不在家，叫外賣成為了日常。
繁華故裏比其他地方叫外賣又方便得多，打個電話即可。只要不是太覆雜的東西，基本半小時內一定可以吃上，並且有絕對的品質保障，並不比餐廳吃到的東西差。
沈玉吃飽喝足，用小毯子把自己包裹住，看了會兒電視，瞄著點跟陳傑視頻。
陳傑和蔣江的事情他一直放在心上，過去他做不了什麽，現在他必須為兄弟們做點什麽。
視頻那邊陳傑正在吃自己的西式早餐，目測是本人做的。沈玉不爭氣的肚子又有點餓，幹脆去零食櫃翻了包薯片。
快過期的產品已經被秦浩提前清理，櫃子與之前相比空空蕩蕩，以至於曾經被埋藏的鐵盒子異常顯眼。
沈玉不知道自己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態，不受使喚地打開了盒子，裏面不知何時又多了盒不該出現的東西。
血液迅速上湧，打開盒子的罪魁禍“手”輕微顫抖，透露著心虛。
聽到不遠處手機裏傳來的呼喊聲，沈玉迅速把其他東西堆放到了盒子之上。
好像這樣就可以掩蓋自己看到的事實。
關上櫃門之前，他痛定思痛，把薯片又重新塞回了櫃子。
這包薯片無論如何他都下不了口。
重新回到屏幕前，陳傑已經把吃完的餐盤推到一盤，沈玉的饞蟲暫時乖巧。
註意到沈玉耳尖的白裏透紅，陳傑忍不住驚訝：“南城現在都這麽冷呢嗎？不會今年要迎來第一場雪吧，真這樣那我不就虧了。”
“那你早點回來唄。”沈玉沒察覺到陳傑說的是自己的耳朵，順著對方的話題推進自己的目的。
“等完成了手傷的治療，我肯定回來，現在還不是時候。”拿手傷當借口已經成為了陳傑逃避的最佳借口。
早有預料的沈玉沒有被對方糊弄過去，繼續旁敲側擊：“嘖嘖，才兩個月的時間，就開始不想回家了。該不會是被你那個醫生迷住了吧？”
論一頓火鍋引起的沈玉對那位醫生的不友好。
朋友圈的照片裏，兩人勾肩搭背，距離暧昧。
哪有醫生和病人這樣相處的？
沈玉不理解，他更不認為那個眼睛一直含笑的醫生沒什麽歪心思。
“說什麽呢？我們就是朋友。”
“哦，你們是朋友，可以一起吃火鍋。而以兄弟相稱的我，只配隔著屏幕看你吃早餐。”
沈玉特意把話說得陰陽怪氣，並且聽起來真像那麽回事，完全不會覺得他的話有問題。
陳傑一聽急了，開始舉證說自己多麽想念國內的大家，也想早點回來跟大家團聚。話裏話外真心不假，只是兌現的時間是個未知。
“你明知道我是因為什麽原因出國的。”陳傑極力解釋後，又脫力般說道，語氣裏是無助又委屈的意思。
而且蔣江還很有可能已經知道自己喜歡他的事實，這讓他回國如何面對。
“現在他單身，你就沒有想過爭取一次？”沈玉抱著水杯，用喝水的姿勢掩飾自己的期待。
“想啊，做夢都想啊。醒來就罵自己一頓混蛋，再混蛋我也不能趁虛而入。”陳傑回答的時候既有無奈又有自嘲，嘴角的笑不是真的笑，那是心裏說不出的苦。
他何嘗不覺得自己膽小怕輸？
他問過自己拼一把又如何，大不了沒了愛情折了兄弟。
可是他不想失去他的“天使”，哪怕成不了戀人，他也不能接受成為陌生人。
問題的癥結在於，陳傑這幾年親眼目睹了蔣江對另外一個人的喜歡，他習慣了消極思考兩人的可能。
“不可能”的想法已經根深蒂固，要不是感情這個瘋子不聽使喚，陳傑早就敗給了這份現實，並在其他地方找到了歸屬。
聽完陳傑的話，沈玉不免跟著陷入了沈思。
既然郎有情君有意，那他作為兄弟就不得不幫人一把了。
“老實說，你有沒有想象過蔣江會喜歡你？”沈玉連五官都用上了，逗趣的樣子輕松化解了陰郁，給談話氛圍脫去了沈重的外衣。
陳傑笑呵呵地說：“做過夢，並且還是在白天。”
沈玉翻了個白眼說：“感情是個白日夢，你就那點出息？能不能拿出你世界冠軍的信心，你就不能英勇進攻，一舉拿下蔣江嗎？”
面對好兄弟如此積極的發言，陳傑若有所思，“你是不是又知道些什麽？”
沈玉心裏吐槽：“真是不該敏感的地方敏感”。
他正了正身子說：“就是最近看了本小說，有感而發。書中主角彼此喜歡，卻都誤以為對方喜歡的人另有其人。畢業後分開長達十年再遇，兩人借著酒勁兒互道往事，聽到這裏雙雙震驚。
可惜都已經有家室，因為責任和義務，兩人終究是要錯過一輩子的。所以我希望你們都不要留遺憾，哪怕是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勇敢沖。”
如果有可以替人告白一說，沈玉真想直接道破兩人的感情現狀。但是獨屬於戀愛的儀式感，他不能擅自剝奪。
於是就想了個故事，順理成章給陳傑鼓勁兒。
陳傑不明白小玉兒怎麽突然開始講故事，不過聽得津津有味。直到故事結束，居然還認真評論。
“那真的挺可惜的，不過好在都有所陪伴。雖然感情線BE了，但是故事線還是HE。小說名是什麽，我想去看看原著。”
費盡心思給兄弟加油打氣的沈玉，被陳傑的發言氣到不想說話。
“沒有讓蔣江察覺到自己的感情，真的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再次吐槽，並想象著如何給兩人感情找個出口。
一個感情的消極者，一個超極不自信者，兩人天生一對，不在一起天理不容！
忍無可忍的沈玉，終於在晚上跟男朋友視頻的時候，道出了一肚子苦水。
“阿浩，你說這兩人的腦子還有救嗎？”沈玉一臉覆雜地問。
作為少數知情者，秦浩再次更新了信息，幾天不聽，故事已經發展到這個階段了。
意外，真挺意外。
“兩人都躲著，肯定不會有進展。”
沈玉表示讚同，又把白天跟陳傑的對話告訴了他，最後恨鐵不成鋼地說：“腦子都用來打游戲了，我暗示的都那麽明顯了，居然問我書名是什麽！！！”
洗完澡的秦浩，看著屏幕裏氣呼呼的沈玉，心裏一軟，有些可惜觸手不能及。
為了轉移人的註意力，秦浩略帶受傷地問：“一直說別人的事情，就沒有想我嗎？”
首次面對男朋友如此明顯的暗示，沈玉必然好好回答：“從早上還沒起床的時候就開始想你了。想你想到只能看著你用過的跑步機，睹物思人。”
“你跑步呢？”秦浩很少見沈玉鍛煉，除了有些“體寒”特征，其他方面身體還算健康。
“對啊，要不要誇誇我。”沈玉一副要糖吃的模樣，水汪汪的桃花眼，到了晚上也依舊散發著讓人沈淪的魅力。
“嗯，很棒。等我回來，我們一起。”
“好呀好呀。”
沈玉爽快答應，零食櫃的現狀一閃而過，他是個不懂就問的好孩子：“我今天在零食櫃發現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那裏的東西，阿浩你是不是故意的？”
秦浩一秒GET沈玉所指的內容，抵唇輕笑：“我只是有借有還。”
沈玉被秦浩的話驚到失語，這是秦大總裁能說出來的話？也太不害臊了吧！
“阿浩你真的變了好多，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哦，那以前我是怎樣的？”秦浩順著沈玉的話問道，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對方眼裏的印象，這倒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沈玉彎曲著腿，托著腮板子，做出一副認真回憶的模樣：“剛開始很冷淡，然後又突然很熱心和積極。”
冷淡是指相親那次和沈家別墅那次，熱心和積極便是從給秦宇軒送行李開始。
變化的時間線，沈玉始終記得。
並不是他有多敏感，而是切身體會的事情比較難忘。
或者說，秦浩給予的那些歡喜深得他心，所以兩人在一起後，過往的一點一滴多次被他鞏固回憶。
秦浩自然也知道冷淡和積極各有所指，“積極一點不好嗎？”
沈玉燦爛一笑，後仰躺下身體，抱著手機說：“好啊，當然好了。就讓秦總的積極來得更猛烈些吧，我承受得住。”
兩人再次在甜蜜溫馨中結束通話，室內的溫度遠比室外溫暖許多。
室外的冷空氣依舊囂張，厚重的雲層加劇了夜黑風高的氣氛，像極了武林小說中大事來臨前的預兆。
出現思維之外的想法，讓秦浩認為自己必定是受到了沈玉的影響。
風停了又起，夜幕下的雲朵隨風飄逸，夜色逐漸深沈，睡意越發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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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目開始一年，公路網已經四通八達，地標建築也在穩步進行。
之前的貪汙事件好在只是金錢方面的事情，沒有偷工減料給建築留下其他致命的硬傷。
沿途領導一行人暢談對項目的希冀，和成為全國示範項目的信心，多次讚賞秦浩從專業的角度提出的建議。
這些建議不僅僅適合幸福鎮的發展，對其他地方的發展也是具有參考性的。
眾人成群結隊，爭分奪秒視察和交流，直到晚上飯局結束，秦浩才有時間跟沈玉視頻。
秦浩透過屏幕看到了沈玉翹起的劉海，溫柔問道：“睡著呢嗎？”
沈玉揉了揉眼睛說：“等你等得睡著了，以為你不會給我打電話了。”
小奶音配上揉眼睛的姿勢，完全配得上“小奶貓”的稱呼。
這是沈玉多面性中的一面，也許本人沒有察覺，但是秦浩卻視若珍寶。
“我就想看看你，不打擾你了，快休息吧。”
沈玉隔著屏幕要親親，還沒脫掉西裝的秦浩丟掉衣服上的寒氣和工作中的嚴肅，對著屏幕滿足了沈玉的願望。
“晚安，好夢。”
寒潮一路向南，在深夜試探到了陸地面積的最南邊。南城不受控制地陷入了難得一遇的寒潮，溫度再次掉了好幾度。
十四度成了底線，二十二度成了天花板。
南城的風很奇怪，夏天的風沒有涼爽可言，秋冬的風卻格外蕭瑟。深怕人們愛上南城的風，所以把風驕縱到了極致。
秦浩不在身邊，沈玉每天睡到自然醒。
由於天氣的原因，他起床第一件事情神奇的變成了慢跑。
天氣太冷了，脂肪不夠，鍛煉來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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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故裏比其他地方叫外賣又方便得多，打個電話即可。只要不是太覆雜的東西，基本半小時內一定可以吃上，並且有絕對的品質保障，並不比餐廳吃到的東西差。
沈玉吃飽喝足，用小毯子把自己包裹住，看了會兒電視，瞄著點跟陳傑視頻。
陳傑和蔣江的事情他一直放在心上，過去他做不了什麽，現在他必須為兄弟們做點什麽。
視頻那邊陳傑正在吃自己的西式早餐，目測是本人做的。沈玉不爭氣的肚子又有點餓，幹脆去零食櫃翻了包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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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不知道自己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態，不受使喚地打開了盒子，裏面不知何時又多了盒不該出現的東西。
血液迅速上湧，打開盒子的罪魁禍“手”輕微顫抖，透露著心虛。
聽到不遠處手機裏傳來的呼喊聲，沈玉迅速把其他東西堆放到了盒子之上。
好像這樣就可以掩蓋自己看到的事實。
關上櫃門之前，他痛定思痛，把薯片又重新塞回了櫃子。
這包薯片無論如何他都下不了口。
重新回到屏幕前，陳傑已經把吃完的餐盤推到一盤，沈玉的饞蟲暫時乖巧。
註意到沈玉耳尖的白裏透紅，陳傑忍不住驚訝：“南城現在都這麽冷呢嗎？不會今年要迎來第一場雪吧，真這樣那我不就虧了。”
“那你早點回來唄。”沈玉沒察覺到陳傑說的是自己的耳朵，順著對方的話題推進自己的目的。
“等完成了手傷的治療，我肯定回來，現在還不是時候。”拿手傷當借口已經成為了陳傑逃避的最佳借口。
早有預料的沈玉沒有被對方糊弄過去，繼續旁敲側擊：“嘖嘖，才兩個月的時間，就開始不想回家了。該不會是被你那個醫生迷住了吧？”
論一頓火鍋引起的沈玉對那位醫生的不友好。
朋友圈的照片裏，兩人勾肩搭背，距離暧昧。
哪有醫生和病人這樣相處的？
沈玉不理解，他更不認為那個眼睛一直含笑的醫生沒什麽歪心思。
“說什麽呢？我們就是朋友。”
“哦，你們是朋友，可以一起吃火鍋。而以兄弟相稱的我，只配隔著屏幕看你吃早餐。”
沈玉特意把話說得陰陽怪氣，並且聽起來真像那麽回事，完全不會覺得他的話有問題。
陳傑一聽急了，開始舉證說自己多麽想念國內的大家，也想早點回來跟大家團聚。話裏話外真心不假，只是兌現的時間是個未知。
“你明知道我是因為什麽原因出國的。”陳傑極力解釋後，又脫力般說道，語氣裏是無助又委屈的意思。
而且蔣江還很有可能已經知道自己喜歡他的事實，這讓他回國如何面對。
“現在他單身，你就沒有想過爭取一次？”沈玉抱著水杯，用喝水的姿勢掩飾自己的期待。
“想啊，做夢都想啊。醒來就罵自己一頓混蛋，再混蛋我也不能趁虛而入。”陳傑回答的時候既有無奈又有自嘲，嘴角的笑不是真的笑，那是心裏說不出的苦。
他何嘗不覺得自己膽小怕輸？
他問過自己拼一把又如何，大不了沒了愛情折了兄弟。
可是他不想失去他的“天使”，哪怕成不了戀人，他也不能接受成為陌生人。
問題的癥結在於，陳傑這幾年親眼目睹了蔣江對另外一個人的喜歡，他習慣了消極思考兩人的可能。
“不可能”的想法已經根深蒂固，要不是感情這個瘋子不聽使喚，陳傑早就敗給了這份現實，並在其他地方找到了歸屬。
聽完陳傑的話，沈玉不免跟著陷入了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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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你有沒有想象過蔣江會喜歡你？”沈玉連五官都用上了，逗趣的樣子輕松化解了陰郁，給談話氛圍脫去了沈重的外衣。
陳傑笑呵呵地說：“做過夢，並且還是在白天。”
沈玉翻了個白眼說：“感情是個白日夢，你就那點出息？能不能拿出你世界冠軍的信心，你就不能英勇進攻，一舉拿下蔣江嗎？”
面對好兄弟如此積極的發言，陳傑若有所思，“你是不是又知道些什麽？”
沈玉心裏吐槽：“真是不該敏感的地方敏感”。
他正了正身子說：“就是最近看了本小說，有感而發。書中主角彼此喜歡，卻都誤以為對方喜歡的人另有其人。畢業後分開長達十年再遇，兩人借著酒勁兒互道往事，聽到這裏雙雙震驚。
可惜都已經有家室，因為責任和義務，兩人終究是要錯過一輩子的。所以我希望你們都不要留遺憾，哪怕是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要勇敢沖。”
如果有可以替人告白一說，沈玉真想直接道破兩人的感情現狀。但是獨屬於戀愛的儀式感，他不能擅自剝奪。
於是就想了個故事，順理成章給陳傑鼓勁兒。
陳傑不明白小玉兒怎麽突然開始講故事，不過聽得津津有味。直到故事結束，居然還認真評論。
“那真的挺可惜的，不過好在都有所陪伴。雖然感情線BE了，但是故事線還是HE。小說名是什麽，我想去看看原著。”
費盡心思給兄弟加油打氣的沈玉，被陳傑的發言氣到不想說話。
“沒有讓蔣江察覺到自己的感情，真的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再次吐槽，並想象著如何給兩人感情找個出口。
一個感情的消極者，一個超極不自信者，兩人天生一對，不在一起天理不容！
忍無可忍的沈玉，終於在晚上跟男朋友視頻的時候，道出了一肚子苦水。
“阿浩，你說這兩人的腦子還有救嗎？”沈玉一臉覆雜地問。
作為少數知情者，秦浩再次更新了信息，幾天不聽，故事已經發展到這個階段了。
意外，真挺意外。
“兩人都躲著，肯定不會有進展。”
沈玉表示讚同，又把白天跟陳傑的對話告訴了他，最後恨鐵不成鋼地說：“腦子都用來打游戲了，我暗示的都那麽明顯了，居然問我書名是什麽！！！”
洗完澡的秦浩，看著屏幕裏氣呼呼的沈玉，心裏一軟，有些可惜觸手不能及。
為了轉移人的註意力，秦浩略帶受傷地問：“一直說別人的事情，就沒有想我嗎？”
首次面對男朋友如此明顯的暗示，沈玉必然好好回答：“從早上還沒起床的時候就開始想你了。想你想到只能看著你用過的跑步機，睹物思人。”
“你跑步呢？”秦浩很少見沈玉鍛煉，除了有些“體寒”特征，其他方面身體還算健康。
“對啊，要不要誇誇我。”沈玉一副要糖吃的模樣，水汪汪的桃花眼，到了晚上也依舊散發著讓人沈淪的魅力。
“嗯，很棒。等我回來，我們一起。”
“好呀好呀。”
沈玉爽快答應，零食櫃的現狀一閃而過，他是個不懂就問的好孩子：“我今天在零食櫃發現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那裏的東西，阿浩你是不是故意的？”
秦浩一秒GET沈玉所指的內容，抵唇輕笑：“我只是有借有還。”
沈玉被秦浩的話驚到失語，這是秦大總裁能說出來的話？也太不害臊了吧！
“阿浩你真的變了好多，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哦，那以前我是怎樣的？”秦浩順著沈玉的話問道，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對方眼裏的印象，這倒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沈玉彎曲著腿，托著腮板子，做出一副認真回憶的模樣：“剛開始很冷淡，然後又突然很熱心和積極。”
冷淡是指相親那次和沈家別墅那次，熱心和積極便是從給秦宇軒送行李開始。
變化的時間線，沈玉始終記得。
並不是他有多敏感，而是切身體會的事情比較難忘。
或者說，秦浩給予的那些歡喜深得他心，所以兩人在一起後，過往的一點一滴多次被他鞏固回憶。
秦浩自然也知道冷淡和積極各有所指，“積極一點不好嗎？”
沈玉燦爛一笑，後仰躺下身體，抱著手機說：“好啊，當然好了。就讓秦總的積極來得更猛烈些吧，我承受得住。”
兩人再次在甜蜜溫馨中結束通話，室內的溫度遠比室外溫暖許多。
室外的冷空氣依舊囂張，厚重的雲層加劇了夜黑風高的氣氛，像極了武林小說中大事來臨前的預兆。
出現思維之外的想法，讓秦浩認為自己必定是受到了沈玉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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