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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厚了。

“我倒覺得這簫音更來得吸引人。”聶風的註意力完全在於簫音。

一曲舞罷,在場的許多人尚未回過神來。

手持碧玉簫的人也走進殿中,“不知這份禮物如何?”

“好!好!好!”雄霸連說了三個好字,“幽若,你這份禮物,我甚是喜歡。”

“斷浪,幽若這個名字我怎麽好像聽你提起?”聶風覺得那名字甚是耳熟,伏在斷浪耳邊低語。

“你們還楞著幹什麽?還不快點見過大小姐!”文醜醜清咳兩聲。

在場的人這才回過神來躬身行禮,“大小姐。”

雄霸伸出了手,“幽若,到爹這兒來。”只有他雄霸的女兒,才配坐在這個位置上。

原來,她是雄幫主的女兒。宴席上,斷浪不時偷偷將視線望向坐在雄霸身邊的人。她果真的是尊貴非凡。

一統武林江山指日可待的雄霸也有無可奈何的事情,那便是將自己的女兒留在天下會。有時候,孩子過於長進,也不算一件好事。至少,為了讓幽若留下,他沒少花心思。而這次,依舊是以賭約的法子。

斷浪、聶風、步驚雲三人被喊到雄霸面前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我要你們三人,一路護送幽若。你們可以順便去一下淩雲窟。”

斷浪與聶風一楞,他們的父親都喪命於淩雲窟。

“想來你們也想過去拜祭你們的父親的事。如今你們也算是小有成就,去了也不怕辱沒亡父之名。”

“多謝幫主。”斷浪與聶風急忙跪下。

“幽若她從小被我放在掌心呵護長大。她這次便是想去見識一下這各地的風情美景。我要她平平安安地回來。”

真的踏上旅途的時候,聶風和斷浪卻意外地發現這大小姐並非如意料般難伺候,一身男裝打扮的她也如男子般英氣十足,絲毫不見嬌弱小姐的做派。她的身邊也只帶一個侍女。

淩雲窟才是司徒絮的目的地。當年,北飲狂刀聶人王與雄霸決戰於此,被火麒麟帶走,雪飲刀也消失於江湖。如今,司徒絮便是意圖尋到雪飲刀。

斷浪和聶風拜祭完亡父,便發現少了一個人的身影。

“大小姐呢?”聶風詢問一直跟隨在那人身後的侍女紫瑩。

“已經進了淩雲窟。大小姐說反正火麒麟不會出現,自然也不會有危險。所以也用不著我跟著過去,讓我留在這裏處理食物了。”

一聲嘶鳴忽然響起。

斷浪臉色一變,“怎麽可能?明明水並沒有淹到淩雲窟,火麒麟為何會出現?”

四人急忙跑進淩雲窟,而他們也只見到那熊熊的火光消失,遑論見到火麒麟本尊了。

“你們為什麽還活著回來?”雄霸的臉色說不上好看。

聶風、步驚雲、斷浪與紫瑩四人跪在殿中。

“下去。”雄霸擺手,“你們都給我下去!”

殿中空無一人的時候,雄霸從衣袖中取出那一紙賭約,“幽若,我的好女兒···”

此時的雄霸只是一個失去女兒的悲痛萬分的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jiaoyun親扔的一個手榴彈~~蹭

米娜,CP要出現了,狗血也要開始灑了,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順便哈,你們猜的CP都錯了(得意地笑)

65花姑子

陶醉是竹妖,還是擁有悲慘為人往事的一個妖精。他的父親為了攀附貴女,和那個惡毒的女人將他的母親還有尚是幼子的他毒死,隨即埋屍於竹林。若不是竹林的竹妖心生憐憫,他也不會得此際遇。所以他對這個竹林的一切都很熟悉。在看到忽然間出現在竹林的人的時候,他心中還是十分訝異。

“這位兄臺,你醒醒。”陶醉伸手推了推躺在地上的人,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陶醉將手放在對方手腕上,意外地發現那人體內有一種毒在蔓延。

陶醉伸手欲把對方拉起,還好,這人還活著,身體尚是溫熱而且軟軟···哎,軟軟?陶醉覺得有點不對勁,這軟綿綿的觸感不太對啊。當懷中的人因玉簪掉落,烏發散開之時,陶醉明白那不對勁的感覺是什麽了,軟綿綿絕對是因為自己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陶醉低頭,自己的手差一點就伸進對方的衣襟裏面去了。別誤會,他只是看到有一張紙而且想著大家都是男的肯定沒什麽大不了才伸手過去拿那張紙,占便宜什麽的絕對是意外!

陶醉所取出的紙是一張賭約,展開一看,他楞住了,“沒想到這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父親。”

躺在床榻上的人悠悠醒轉,一雙美目盈盈如秋水,嗓音如黃鸝般悅耳,“你是誰?”隨即那秀氣的眉微微皺起,“我又是誰?”

“你,所有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嗎?”捧著藥的陶醉問出了這一句話。

“都不記得了。”纖長的手指撫上自己的頭部,“我的頭好痛。”

“你的身體還沒好,先把藥給喝了吧。”看著乖巧地接過碗喝藥的人,陶醉心中輕嘆一聲,有些事情,忘記總比記住要好。他還記得那一張紙上面所寫的賭約。

“那個,我到底是誰?”將手中的碗遞還的時候,她還是問出了這麽一句話。

“你的名字叫幽若。”

“幽若。”低聲念了幾次這個名字後,她笑了,“原來這個就是我的名字。”

那笑容便如同山花般爛漫。陶醉擡頭便對上那雙會說話似的眼睛。

“那你叫什麽?”

“我姓陶,單名一個醉字。”

“那我們是什麽關系?”

什麽關系?陶醉楞住了。隨即他輕笑一聲,“我們也說不上什麽關系。只是你暈倒在我家門前,所以我便將你帶了回來治療。放心,你的身體會好起來的。”

“這麽說來,你對我的事也是一無所知了。”言語間甚是沮喪,“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家人?會不會有人在擔心我?”

“我先出去整理藥材。”陶醉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房間,他覺得放在自己胸前的那張賭約滾燙得嚇人。

一間竹屋,兩個人,同一個屋檐之下。

那張賭約始終在陶醉身上。

“陶哥哥。”

陶醉轉身,便看得到身穿鵝黃衣裙的少女朝他招手。那身衣裙是他送給她的。那個時候,他也是一時興起買了那件衣裳回來,但是看到少女滿足的笑容他便知道自己沒有做錯。初見恢覆女嬌娥打扮的她,陶醉甚至還有點不習慣,當然不是說她並不美,而是過於美麗。

陶醉從竹子上跳下,少女手中還捧著一碟糕點。

“這是幽若剛做的糕點,你嘗嘗看。”少女將手中的糕點捧到陶醉面前。

在那期待的眼神註視下,陶醉伸手拿起了一塊點心。

“怎樣?”

“很好吃。”

看著笑顏如花的少女,陶醉在想,到底她的父親為了什麽這般狠心讓自己的女兒服下致命的毒藥?她知書識禮,通曉樂理,甚至有一手好廚藝。她偶爾會回想起自己的過往,雖然都是零星碎片。她說她記得自己有一個父親。而她也記得她父親最喜歡吃的菜是什麽。聽著她講述回憶中的父女相處的情形,陶醉努力壓抑自己內心的苦澀。

如果你的父親是真的為你好,又怎會與你立下那個賭約?本人願於藥效三個月內為父親尋得珍寶以求自由之身,成功後便可得自由否則願終身幽居湖心小築。白紙黑字上清清楚楚寫著的文字,陶醉自己都能夠背了下來。

她始終只記得他人對她的好。

雖然想過避嫌,將她托付於他人,但是最終陶醉還是讓她逗留在這幻化出來的竹屋之中。

我們都有一個並不好的父親。陶醉看著在竹屋外照料鮮花的人,幽嘆一聲。

“你是說我身上的毒已經完全清掉了?”將手中的小菜放在竹桌之上,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心中的感覺,雖然歡欣卻又有幾分難過。

“嗯。你不會再有事。”陶醉入座,拿起筷子。

“這真的是件喜事。我再去做兩道小菜,慶賀一番。”

還做小菜?陶醉低頭看了著滿滿一桌的菜式,再度擡頭,那倩影已經走遠。

在竈臺邊上,少女素手托腮,“好奇怪。我應該很高興才對。怎麽現在心裏卻有種悶悶的感覺?我是不是病了?”

“幽若,最近你怎麽了?”

“啊!”正在走神的少女手一抖,手中的砂鍋掉在地上,滾燙的開水四散開來,盡管她立刻移開身體,但是熱水還是濺到了她的手上。

“怎麽這麽不小心?”陶醉立刻拉起那燙得紅腫的手放進冷水裏,“疼不疼?”

少女搖頭,溫婉一笑,“不疼的。”

陶醉嘆氣,他知道的,就算真的很疼,她也只會笑著說沒關系。就如同之前一樣,明明掉進溪水中,小腿被碎石劃傷了一大道口子,可她站起來還佯裝無事。若不是自己聞到血腥味,也會被她隱瞞過去。

我是真的不疼,這種小傷也只不過小事一樁。更嚴重的傷我也受過。而說完這句話後,少女隨即一臉迷茫,我受過很多次傷嗎?那時候陶醉立刻轉移話題。他並不認為回想起那些傷痕累累的過往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陶醉包紮好那傷口,便開口,“最近你好好休息下。”

“我沒事的。這真的不礙事。是時候做午飯了。”

“你別忙活了。”陶醉伸手拉住她的手臂,“飯就由我來做吧。”

“真的可以嗎?”

“放心,絕對沒問題的。”

“那,我就在一旁看著吧。”

什麽?你還要過去在一旁看著?陶醉楞住了。

“我不會動手,我就在一旁看著。”

“那,好吧。”陶醉也沒有辦法說出個不字。他實在不忍見到她因為被拒絕而露出的難過神情。

其實陶醉本來是打算施法的,有法術在,做飯算得了什麽。但是有這麽一個人在身邊,他也只好放棄了那個打算。

起火反而被濃煙熏到的陶醉扭開頭咳嗽幾聲,原來沒有法術,起個火都這麽不容易。

“先不要把大的木柴放進去,要用小的木柴起火。”軟糯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陶醉伸手奪下她手中的枯枝,“不是說好了,你就在一邊看著嗎?”

好不容易起好火,將那菜給切得不成樣子,陶醉深深地感慨,原來做飯也不容易。肌膚傳來柔軟的觸感。

“臉都花了。”用手帕輕柔擦拭對方臉頰的少女動作輕柔,而她那虔誠認真的神情讓陶醉神思恍惚。他作為妖精的時間雖然不長卻也不短了,最起碼,那時間已經足夠讓他忘記了人與人之間是如何相處還有那肌膚相觸的感覺。

“怎麽了?”

陶醉回過神來,自己的手不知何時握上了對方的如雪玉腕。

“沒什麽。”陶醉極快地松開了自己的手,轉過身。所以他沒有看到身後的少女摸著他方才握住自己手腕的地方出神。

為什麽我心裏有點失落呢?註視著手忙腳亂的那人的身影,失去記憶的人第一次為自己記憶外的事情而思考。

陶醉驚慌失措地跑進竹林中,他是逃了。因為她跟自己說了喜歡。

你是人,我是妖。我們又怎能在一起?

看著那落荒而逃的身影,倚靠在門檻上的女子幽幽一笑,“原來,我不該說的啊。”

他是自己睜眼見到的第一個人。雖然並不知道自己本來是怎樣的人,擁有怎樣的過往,但是只要在他身邊,就覺得莫名的安心。即使沒有過去,心中也不會覺得悲傷難過。每天等著他歸來,看著他吃下自己做的東西,聽著他的誇讚,自己心中便覺得歡喜。自己也曾想過,這其中到底是什麽緣故。看到他給自己買的解悶的話本裏的故事的那個愛字,自己心中便覺得惶然,不解。

自己,會有愛嗎?不知道為何,心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誡自己,不能將心交出去。因為,若交付了真心,自己便是有缺陷。

我,不能去愛一個人嗎?

迷茫,惶然,驚慌,只覺得自己置身於迷霧之中,始終看不清自己的路。

愛,能不能阻止的?聆聽著他那悅耳笛音,心中的疑問脫口而出。

如何能輕易阻止得了那也不是愛。

就算看不清以後的事,也能愛嗎?

愛了便是愛了,還有什麽看不清呢?

對啊,愛都愛了,還有什麽好顧忌呢?思及至此,隱藏在心中的話語脫口而出,“我喜歡你。”看著傻傻註視自己的人,展開笑顏,再一次重覆自己的話語,“我喜歡你。”

陶醉一個人抱著竹子糾結了許久,後來還是慢慢地回到了竹屋。只是這次他沒有再見到那個對他微笑的少女,也沒有聽到那句你回來了。

他為她買的衣裳整齊疊放在一旁的床榻之上。

她走了,只帶走屬於她的東西。

看著桌上白紙的字跡,陶醉可以想像得到她是如何離開這個地方。

自己終究是傷了她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噗哈哈!!!小文看到你們的留言笑死了。所以立刻放上後續。

火麒麟傲嬌表示——人家也是受害者!

失憶梗、女扮男裝、會錯意、腦補、日久生情,這狗血灑得如何啊?米娜桑~~~(拍死你)

66花姑子章

作為一只神獸,火麒麟覺得自己還是挺有神獸的職業道德的,一直兢兢克克、誠誠懇懇地遵守著神獸的準則。換了你,你能夠在一個洞窟裏乖乖一個人呆著,還一呆就是好幾年,直到水漫上洞窟才出現在洞窟口嗎?什麽?殺人?屁話!人家都過來踩地盤了還不出手教訓啊?神獸也是有脾氣的好不?

火麒麟其實就是一個守衛,負責著看守一道門。其實它也不記得這門有多久沒開過,它就知道這門一開,事情就會麻煩。不過它也不太需要擔心這種事情,不是誰都能打開那道門,就算是它自己要打開也不容易。

火麒麟在地上打了個滾,好無聊啊!什麽時候水才漫上洞窟啊?在這漫長的時間,來個人跟它打架也是難得的消遣。

就在火麒麟認真地思考著即將到來的出場時間該怎麽出場的時候,它察覺到異動。不會吧?我才剛走開,這門就打開了?是誰那麽大的膽子?

生氣的火麒麟撒蹄子狂奔,咆哮,“小子!你活膩了!”

只可惜它說的話是獸語,對方聽不懂,只會雙眼大睜地盯著它。

再然後···

再然後我和那混賬小子一起掉進門裏了!接著我就成了人!

可愛的小女孩鼓著包子臉用力踢著一棵樹。我是神獸啊神獸!

“哎喲喲,我的大小姐,你就別沖著這樹撒氣了。你不喜歡,奶媽立刻讓人把這樹砍了。你犯不著用腳去踢它,這腳踢著了該多疼啊。”一個少婦抱起女孩絮絮叨叨說個不停,“將軍還有夫人見到了也會心疼的。”

沒錯,它堂堂的神獸火麒麟一不小心便掉進了一個女孩的殼子裏。而這個女孩是一名大將軍的獨女,明明已經咽了氣,最後卻奇跡般地生還,讓那一位父親更加寵愛自己這個女兒。寶貝女兒想要什麽給什麽。不喜歡女紅喜歡刀劍,好,有為父的風範,那就習武。

要火麒麟拿起細細的繡花針就是一件難事,那麽小的一件玩意兒簡直就是在折騰神獸!相比之下,這刀槍實在是要好得太多了。而且這些刀槍雖然算不了什麽,但是在人的手中威力無比,甚至能傷害到它。好吧,其實火麒麟一直都記恨那些進淩雲窟砍傷它的那些人。

下次再有哪些混賬進淩雲窟,就換我來砍你們!別以為就你們會用這些家夥,我火麒麟也會用的!手持大刀的女孩臉上是得意洋洋的神色,“我簡直是太聰明!”

“綾兒真的是頗具將門之風。”站在廊下看著自己女兒耍大刀的齊大將軍心滿意足地撫摸自己的胡須。

“若楓兒如他姐姐般般長進便好。楓兒性子始終太軟弱。”站在一旁的將軍夫人愁眉不展,她只有一雙兒女,偏偏這兩人的性子還換了過來,該強的不強,該弱的偏不弱。

“夫人,你莫要煩心。只要他們安康快樂,我們一家人一直都在一起,便足夠了。”

作為將軍府的唯一傳人,齊楓對於兵書刀法卻是一點興趣都無,他反而對四書五經更感興趣。而他那個姐姐齊綾卻是酷愛舞刀弄棒。為此,將軍夫人沒少感嘆將這姐弟二人性子調換過來便好。不管怎麽說,這將軍府一家人倒是過得和和美美的。

齊將軍解甲歸田的時候,火麒麟在回鄉的路上見到了那個讓它變成人的罪魁禍首。它當即撒腿向著對方狂奔而去,踮腳,拉扯對方的衣服,“我總算見到你了!”

齊楓見到自己的姐姐和一個男人糾纏不清的時候,慌了,忙快步走過去把自己的姐姐拉開,他是知道自己這個姐姐的武功本事的,畢竟父親也不止一次誇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姐姐,你別激動。你是個姑娘家,總得顧及你的清譽。”

在人類世界生活時間不短的火麒麟如今對於人類那條條框框的規矩還是知道的。它當場炸毛,“什麽清譽啊?我們的身體都是一樣的。”都是女體!

身體一樣?齊楓楞住,把視線移向那俊俏的公子哥兒,“姑娘家?”

“原來你真的認識我。”那公子哥兒卻是十分高興,“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什麽嗎?”

那柔和的嗓音,齊楓便知道對方就是一位姑娘家。

“我哪裏知道你的名字?”火麒麟覺得莫名奇妙,“是你找上門來的!”

“找上門?”齊楓狐疑地重覆,“姐姐,她什麽時候上我們家作客了?”

說漏嘴了,立刻改口才行。火麒麟當即改口,“誰說她上將軍府作客了?我們是一面之緣,一面之緣!”

“那這一面之緣”齊楓還想再問什麽,卻被火麒麟沒好氣地打斷話語,“啰啰嗦嗦做什麽?你,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哎,姐姐”

“你給我站在這,不許過來。否則我揍你!”火麒麟呲起牙,拉起人就跑。

齊楓也不敢跟上去,他這個姐姐可是說到做到。

這家夥居然忘記了那個世界的事啊!火麒麟那雙大眼睛靈活地轉了轉。不管怎麽說,得把這家夥看好了,雖然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麽法子打開了那道大門,但是跟在他身邊總沒錯。自己總得回去履行自己的職責。

“你說,你有辦法讓我去見到自己的親人?”

“沒錯。時候一到,我們便能一起走。”

“為什麽要等到那個時候?”

“你怎麽那麽多為什麽?”火麒麟惱了,“因為那門時候未到不能打開!”

自己的寶貝女兒帶了個姑娘家回來,說是自己的朋友。齊老將軍和自己的夫人也沒說什麽,吩咐下人好生招待就是。

不過,這姑娘真的好生乖巧。齊夫人看著面前的女子越看越喜歡,如果綾兒性子似她般溫婉就好。

“我們和他們就那麽的不一樣嗎?”走在街上,一身月白色衣裙的少女忍不住開口詢問身邊的紅衣少女。

“當然不一樣。我們是外人,我們不能在這裏呆久。”火麒麟將手中的糕點塞進嘴裏,當人就有這一點好處,可以吃到很多好吃的東西。“我們是註定要離開的。”

“就那麽離開嗎?”

“當然,而且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們的事。”火麒麟舔舔嘴巴,手中的糕點吃完,去買哪一種吃好呢?

不能讓他人知道嗎?摩挲花瓣的指尖不自覺地用力,將花瓣扯了下來。

“前面好熱鬧,是不是有什麽好吃的?”火麒麟看著前方人頭洶湧的盛況,一把拉起身邊的人便跑。尚未回過神來的人也只得跟隨它的步伐小跑。待火麒麟擠到前面,才知道並不是有什麽好吃的,只是一場棋局。

“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嘛。”火麒麟砸砸嘴巴,低聲喃語。還以為是什麽好吃的,原來就是黑白兩色的玩意兒。

“你這小丫頭太無禮了!須知宇文先生乃當代赫赫有名的棋者,手下敗將數不勝數。你一個黃毛丫頭,居然敢這麽說話!”火麒麟的這番話在一些人的耳中卻是極為刺耳。站在它身旁的一位中年儒生便站了出來出言訓說。

“你才黃毛!你才全家黃毛!”火麒麟不高興了,它的毛發明明是紅的,才不是黃的!

“你”儒生被這句話沖撞得不輕氣得說不出話來。

“簡直孺子不可教也!”

“道歉,非道歉不可!”

旁觀的眾人吵嚷起來,將二人圍在了中間。

火麒麟哼一聲拉起一旁的人便要走,“讓開!”

“不讓!”擋住路的年輕書生語氣甚是堅定。

“讓開!我還趕著去買宋家糕餅鋪的雲片糕呢!”聽說那裏的雲片糕好吃極了,而且每天出售的分量都不多,去晚就會沒了。

“雲片糕算什麽?你可知道,你方才的話不僅僅侮辱了宇文先生還侮辱了棋!”

“你啰啰嗦嗦說個有完沒完?雲片糕才是最重要的!我告訴你,你再不讓開我就對你不客氣。我是說真的!”不許說雲片糕不重要!火麒麟也生氣了。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讓就是不讓!”

“你不讓是吧?好!”火麒麟幹脆地舉起右手,一拳打出。

年輕的書生頭暈暈地伸手摸上了自己的鼻子,血跡躍然入目。

“好刁蠻的小丫頭!”類似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都說了,不讓開就對你不客氣。”火麒麟收回了自己的拳頭。

人群自動散開一條路,一名胡須花白的男子走了出來,“怎麽了?”

“宇文先生,這小丫頭不僅說先生的棋局沒什麽大不了,還打了學生一拳。”挨了一拳的書生擦去自己鼻子下的血跡,生氣地控訴。

“姑娘能破解老夫這一棋局?”老者只在意這一點。

“棋局?下棋?”火麒麟皺起了眉頭,“我不懂那玩意。”

“你這小丫頭不懂還敢大言不慚?”

“沒錯!”

讓火麒麟心煩的聲音不停在它耳邊回響。火麒麟的臉色很不好看,它再度重覆自己要做的事情,“我現在要去買雲片糕!”

“你這小丫頭居然將雲片糕和棋藝放在一起,實在是太過分了!”

“沒錯!道歉!”

“你實在是太侮辱宇文先生了!”

“我為什麽要道歉?”火麒麟只是覺得莫名其妙,她只是想出來找吃的,“我要吃桂花糕哪裏錯了?”果然人是最莫名其妙的了。

火麒麟被拉著退後一步,站在它身後的人上前一步。

“綾兒只是稚子心性,並未有意出言不遜。更無侮辱宇文先生一意。更加沒有對棋藝的輕視之心。”

名喚宇文非的男人臉上的神情也溫和了些許。

“宇文先生這一棋局,看似平凡,其中卻另有玄機。我們又怎敢輕視呢?”

誇讚的話語永遠不嫌多,何況這姑娘家不僅說話輕聲細語還是一個美人。宇文非臉上也掛上了笑容,“看來姑娘也通曉弈棋之術。”

“只是略懂。”

“那姑娘可有興趣和老夫對弈一番?”

“恭敬不如從命。”

火麒麟是真的不懂那黑白兩色的東西有什麽好玩的,它只是在為圍觀的人不斷增加而不快。那些吵雜的聲音非常讓人鬧心。

宇文非額角有汗水低落,他思慮許久,才顫抖著右手將黑子落下。而端坐在他對面的少女神色淡然地拿起白子落子。

宇文非用錦帕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手中的黑子沒有再度落下。良久,他悠悠長嘆一聲,“老夫認輸了。”眾人嘩然。火麒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麽驚嘆,它只知道棋下完了,它可以繼續去買點心了。於是它走過去拉起少女的手,“走,我們買桂花糕去。”

“嗯。”少女寵溺一笑,離開棋座。

“敢問姑娘芳名?”宇文非問出了這句話。

“我?我叫幽若。”

宇文非默默將這名字記在心中,“希望宇文非下次能再與幽若姑娘切磋棋藝,屆時還望姑娘不吝賜教。”

“宇文先生實在太客氣了。”模淩兩可的回答。

這件事在火麒麟二人看來只是小事一樁,卻不知道那後果遠遠不止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火麒麟出場了~~~小文努力把它給寫得有萌點。其實它就是一個吃貨,雖然當了幾年的人但是還是保留野獸的習慣。

火麒麟比幽若早掉進這個世界。他們還是可以回去的。下面的故事會相互聯系起來,其實已經不能用單純的一個故事一個標題的模式了,但是小文習慣了,還是那樣子來吧。主線還是有的。

話說寫陶醉抱著竹子糾結那個場面乃們居然木有吐槽小文!!噗哈哈,我才不會告訴你們,其實看某些人物苦逼小文心中很歡樂~~~(論家真的不是後媽喲~~~)

67花姑子

陶醉在竹屋中呆著的時候,經常會想起那個人的音容面貌。如今,她離開已經有兩年了。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呢。她一個人,如何在這醜惡的世間生存?她又如何應對那些心懷歹意之徒呢?盡管後來他花了很多心思去打聽她的事,卻始終尋不到她的蹤跡。

如果當初我沒有逃跑,如果我早一點回來···

陶醉不止一次這樣想過,但是也挽回不了什麽。陶醉不禁對自己嘲諷一笑。

“好了,我們去吃飯吧。”火麒麟拍了拍手,它的身後是躺了一地慘叫連連的人。

“還請轉告張公子一聲,他的美意,幽若無福消受。”馬車裏傳來清冷的嗓音。

待那些人相扶持離開,火麒麟跳上了馬車,伸手接過車內人遞過來的茶杯,“還以為沒機會再松動筋骨了。”一放下茶杯,它便雙眼發亮地盯著面前的人,“今天你給我做什麽吃的?”

自從吃過一次對方親手做的桂花糕,火麒麟便徹底被對方的廚藝所收服。

沒想到她這麽會做吃的,到時候跟她回去那個世界要不要求包養呢?火麒麟很認真地在思考這個問題。

如今,火麒麟二人是在前往嶗山縣的路上。也許是因為對女兒身邊同行人的信任,火麒麟離開齊家的路途順利得不能再順利。當然,同行的還有一個丫鬟和一個自幼跟在齊老將軍身邊的親兵護衛。

至於方才那些被火麒麟打跑的人是怎麽一回事嘛?不過是應了人怕出名豬怕壯還有見色心起這兩句話而已。

不知道何時起,出現了天下第一奇女子這稱號,而被冠之該名的人便是如今坐在馬車裏身穿黃色衣裙的人。

“我真的想不明白,那些人怎麽就像蒼蠅那般讓人討厭?怎麽趕都趕不走?”火麒麟咬著手中的桂花糕,發著牢騷。

“小姐,如果不是你看上了那酒樓的宴席,幽若姑娘也不會去對對子,自然也不會惹來那些登徒子。”小丫鬟春喜噗嗤一聲笑了。

“誰讓那酒樓的規矩那麽很奇怪,只有對上對子的人才能吃那酒席。”火麒麟嘟起嘴。它是真的很想吃嘛!那菜的味道聞著就很香。

“幽若姑娘芳名遠播,自然免不了被有心人惦記。”在外面趕車的護衛宋武輕輕一笑。

“管他們呢!不管他們來多少人,我都能把他們給揍飛了。”火麒麟聳聳肩。

“說起來,幽若姑娘為何要去嶗山縣呢?”春喜問出了心裏的疑問。

玉手拉開車窗的帷幕,在馬車內的人都聽得到那平靜的話語,“我想,再見他一面。”

這個他是誰?春喜很想繼續問下去,但是說那話的人已經將視線移向馬車外的風景。

嶗山縣的當地首富鐘雲山為選婿而舉辦的詩畫會可謂是熱鬧非凡。而縣太爺熊雄及其子熊大成的出現則破壞了詩畫會的氣氛。熊大成意欲娶鐘雲山的女兒鐘素秋為妻,而鐘雲山也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女兒下嫁於熊大成才想出了以詩畫選婿這個計謀。

“讓你們看看本公子的畫。”熊大成得意洋洋地示意身後的家丁展開畫卷。

熊大成有什麽本事,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所以那畫一展開,所有的人都訝然。原因無他,因為這畫上的竹林栩栩如生,再加上右上角的那一首不僅字形優美詞句更是雅致的詩,在場的才子無人能比。

“看看,你們誰的畫比本公子的要好?誰作的詩比本公子要好?”熊大成心中得意非凡。

“我,我。還有我!”有一人小跑走了進來。

熊大成一看,樂了,“馬子才,你也會畫畫?”

不管這馬子才會不會畫畫,能有個人出現緩和下場面始終是好事。鐘雲山便立即開口讓馬子才展開畫卷。馬子才手中的畫卷是繪有鐘素秋的仕女圖,栩栩如生,在場的人也驚嘆不已。

“馬子才,你敢說這畫就是你畫的?”熊大成絲毫不信。

雖然鐘雲山堅持說馬子才有資格迎娶鐘素秋,但是還是有一個人不賣他的賬。

陶醉不僅揭穿了馬子才的企圖,證實馬子才手中的畫出於嶗山縣才子安幼輿之手,更拿出另一幅與之不相上下的素秋圖。

“這位公子,安幼輿是府上的園丁,故能畫出小女的模樣。公子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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