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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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錚第二天一早便帶著樊泗來到了王府。
不過預想中的阻撓並沒有出現。
不僅如此，甚至他們剛一到王府門口，便被等候的仆人以王以衡的名義直接請了過去。
到了議事廳裏，他們才發現要裏面不僅僅是王以衡一人。
大長老王以泓竟然也在。
一進大殿，王以衡便一臉肅容的直接進入了主題。
“錚兒，樊泗，我知道你們一直在調查孟柯的事情。”
“之前你們或許遇到了一些麻煩。”
“那是因為，這裏畢竟是王府。”
“我們雖然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但堂堂王府若被外人隨意進入搜查，終究是有損我王府臉面的。”
“不過，既然你們有疑問，我們是不會忽視的。”
“所以這些天來，我們便對孟柯之死進行了一個深入的調查，以求平定人心。”
“今日，事情終是查清楚了。”
“而我正好得知你們要來，便邀了過來給你們一個答覆。”
王以衡說罷，身側的王以泓便站了出來，接著話題繼續說道。
“事情是一直由老夫親自主查的。”
“目前，相關問題和疑點，已經查的清楚明白了。”
“經最後鑒定，給出的結果和之前相同。”
“孟柯是意外溺水而亡，不摻雜其他人為因素，不存在他殺情況。”
“之前，因為流言蜚語很多，所以我們沒有將孟柯的屍首送回，畢竟事關人命，還是要給一個確切的答案之後再處理最好。”
“如今已經有了確切的結果，一會兒，你們可以去察看孟柯的屍首，以及考察落水地點和提問相關人員。”
“但有疑惑，皆可以問我。”
“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王以泓的話邏輯很是清晰，表達出的態度也十分積極。
然而聽完這話，樊泗卻是冷笑了起來。
王以泓淡漠地看了樊泗一眼，卻並沒有生氣。
“我說了，你們可以去調查了，你們就算是不滿意我給的結果，也大可找到問題或是證據後來反駁我。”
“沒必要單單被情緒左右而在此處陰陽怪氣，這於事情本身沒有任何益處。”
然而樊泗聽完這話，笑的卻是更大聲了起來。
“好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可為什麽當初不願意讓我查如今反而願意了？”
“是不是經過這幾天的時間，終是把痕跡清理幹凈了，所以才有膽氣讓我們查了？”
王以泓神色不變，只是看著樊泗搖了搖頭。
“你已經完全被自己假定的結果蒙蔽了雙眼，你已經不願意去看現實，也不願意去尋找真相了。”
“你大可以用盡你想的辦法去查，或是將這個問題交給你信任的官府或是其他的人來審理。”
樊泗聞言又是一聲不屑地冷哼。
“你是說霜雪城的官府麽？”
“城主胡有道是你的親家！相關調查衙門的主官胡默聲是你女婿！”
“這樣的官府能給出什麽公道來！”
王以泓嘆了一口氣，又一次搖了搖頭，接著便不再言語。
看到樊泗這反應，王以衡也是同樣的嘆了一口氣。
他不再理會樊泗，而是看向了王錚。
“錚兒，你是如何認為的？”
王錚並沒有直接回答。
他自是願意相信王以衡的。
他也知道，義父既然知道自己昨天提出的關於溺水的問題，而如今又是這樣的態度，那麽想來那個問題是已經有了一個合理的答案了。
再者，看著身旁樊泗的反應，他確實也覺得如今的樊泗正如昨天王以衡說的那樣，已經被情緒蒙蔽，不再用邏輯和理智去思考問題了。
但他卻也無法完全說服自己去站到樊泗的對立面。
最後，他搖了搖頭。
“我不清楚。”
王以衡看了看王錚，沒再說什麽，然後又轉向了樊泗。
“樊泗，我王家素來註重名聲。”
“所以你有正當且合理的疑問，我們會幫忙調查。”
“可如今事實已經給出，你卻仍然囿於自己假想的結果裏。”
“你已被假想的仇恨蒙蔽，你所謂的公正，怕是只有我王家全部給那孟柯陪葬才算是合理吧？”
“事情你可以隨便調查。”
“但鑒於你的情況，為了不讓你對我王家子弟造成傷害，你的修為，必須被廢掉。”
聽到這話，王錚下意識的跨步攔到了樊泗身前，開口阻攔。
“父親，您不能這麽做！”
而同時，他身後的樊泗卻是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你終是露出了真面目！”
“我沒了修為，便是查出了一切也沒用了！你怕了！你王家怕了！哈哈！”
王錚聽到樊泗的話，臉上不解轉化成了憤怒。
“父親，您真是這意思麽？您不能這麽做！”
王以衡依舊一臉坦然，他看向王錚的目光很是平靜。
“自然不是。我為什麽這麽做我已經說過了，只是怕這個瘋子傷害我王家子弟而已。”
而面對義父的這一份坦然，王錚再次糾結了起來。
而王以衡看到王錚這幅糾結的神情，終是心軟了下來，開口細心的解釋了起來。
“樊泗大鬧宗會的時候，便是該死的了。”
“為了你，我留了他一命。”
“為了他的那份勇氣，我留下了他的修為。”
“但如今的情況你已經看到了，他並不是一個勇者，只是一個莽夫罷了。”
“一個真正的勇者，最起碼要敢於面對一個不符合自己預期的現實。”
“一個真正的勇者，怎麽會不能接受一個和自己想象不同的結果呢？”
“對於勇者，我很敬佩。”
“但對於莽夫，我便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錚兒，若是我留下他的修為，那日後王家子弟因他而死，你可擔得起這責任？”
“再者，人命之事，如何擔起責任？”
“他日後殺了不該死的王家人，你便是也去死了，以命相抵！可即便那樣，那無辜死掉的人便能覆活過來麽？”
“這樣的莽夫，除去他的修為，才是最好的選擇。”
“對我們是如此，對他也是如此。”
王錚看了看一臉正氣的義父，又看了看滿臉瘋狂之色的樊泗，終是後退了半步。
而後一道虛影閃過，王以衡一拳打到了樊泗的胸腹之間，緊接著，樊泗一口鮮血噴出，人便倒了下去。
王錚忙是沖了過去扶住了樊泗，同時，王以衡的話也在耳邊響起。
“放心，他死不了，不過日後的身體將不會太好。”
“畢竟內力散去之時，對經脈還有身體是有不小傷害的。”
“你可以先將他送回去，我知道你還有一些話想問，你回來之後，我會給你解答的。”
王錚深吸了一口氣，接受了這結果。
他點了點頭，將樊泗背了起來，走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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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預想中的阻撓並沒有出現。
不僅如此，甚至他們剛一到王府門口，便被等候的仆人以王以衡的名義直接請了過去。
到了議事廳裏，他們才發現要裏面不僅僅是王以衡一人。
大長老王以泓竟然也在。
一進大殿，王以衡便一臉肅容的直接進入了主題。
“錚兒，樊泗，我知道你們一直在調查孟柯的事情。”
“之前你們或許遇到了一些麻煩。”
“那是因為，這裏畢竟是王府。”
“我們雖然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但堂堂王府若被外人隨意進入搜查，終究是有損我王府臉面的。”
“不過，既然你們有疑問，我們是不會忽視的。”
“所以這些天來，我們便對孟柯之死進行了一個深入的調查，以求平定人心。”
“今日，事情終是查清楚了。”
“而我正好得知你們要來，便邀了過來給你們一個答覆。”
王以衡說罷，身側的王以泓便站了出來，接著話題繼續說道。
“事情是一直由老夫親自主查的。”
“目前，相關問題和疑點，已經查的清楚明白了。”
“經最後鑒定，給出的結果和之前相同。”
“孟柯是意外溺水而亡，不摻雜其他人為因素，不存在他殺情況。”
“之前，因為流言蜚語很多，所以我們沒有將孟柯的屍首送回，畢竟事關人命，還是要給一個確切的答案之後再處理最好。”
“如今已經有了確切的結果，一會兒，你們可以去察看孟柯的屍首，以及考察落水地點和提問相關人員。”
“但有疑惑，皆可以問我。”
“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王以泓的話邏輯很是清晰，表達出的態度也十分積極。
然而聽完這話，樊泗卻是冷笑了起來。
王以泓淡漠地看了樊泗一眼，卻並沒有生氣。
“我說了，你們可以去調查了，你們就算是不滿意我給的結果，也大可找到問題或是證據後來反駁我。”
“沒必要單單被情緒左右而在此處陰陽怪氣，這於事情本身沒有任何益處。”
然而樊泗聽完這話，笑的卻是更大聲了起來。
“好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可為什麽當初不願意讓我查如今反而願意了？”
“是不是經過這幾天的時間，終是把痕跡清理幹凈了，所以才有膽氣讓我們查了？”
王以泓神色不變，只是看著樊泗搖了搖頭。
“你已經完全被自己假定的結果蒙蔽了雙眼，你已經不願意去看現實，也不願意去尋找真相了。”
“你大可以用盡你想的辦法去查，或是將這個問題交給你信任的官府或是其他的人來審理。”
樊泗聞言又是一聲不屑地冷哼。
“你是說霜雪城的官府麽？”
“城主胡有道是你的親家！相關調查衙門的主官胡默聲是你女婿！”
“這樣的官府能給出什麽公道來！”
王以泓嘆了一口氣，又一次搖了搖頭，接著便不再言語。
看到樊泗這反應，王以衡也是同樣的嘆了一口氣。
他不再理會樊泗，而是看向了王錚。
“錚兒，你是如何認為的？”
王錚並沒有直接回答。
他自是願意相信王以衡的。
他也知道，義父既然知道自己昨天提出的關於溺水的問題，而如今又是這樣的態度，那麽想來那個問題是已經有了一個合理的答案了。
再者，看著身旁樊泗的反應，他確實也覺得如今的樊泗正如昨天王以衡說的那樣，已經被情緒蒙蔽，不再用邏輯和理智去思考問題了。
但他卻也無法完全說服自己去站到樊泗的對立面。
最後，他搖了搖頭。
“我不清楚。”
王以衡看了看王錚，沒再說什麽，然後又轉向了樊泗。
“樊泗，我王家素來註重名聲。”
“所以你有正當且合理的疑問，我們會幫忙調查。”
“可如今事實已經給出，你卻仍然囿於自己假想的結果裏。”
“你已被假想的仇恨蒙蔽，你所謂的公正，怕是只有我王家全部給那孟柯陪葬才算是合理吧？”
“事情你可以隨便調查。”
“但鑒於你的情況，為了不讓你對我王家子弟造成傷害，你的修為，必須被廢掉。”
聽到這話，王錚下意識的跨步攔到了樊泗身前，開口阻攔。
“父親，您不能這麽做！”
而同時，他身後的樊泗卻是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你終是露出了真面目！”
“我沒了修為，便是查出了一切也沒用了！你怕了！你王家怕了！哈哈！”
王錚聽到樊泗的話，臉上不解轉化成了憤怒。
“父親，您真是這意思麽？您不能這麽做！”
王以衡依舊一臉坦然，他看向王錚的目光很是平靜。
“自然不是。我為什麽這麽做我已經說過了，只是怕這個瘋子傷害我王家子弟而已。”
而面對義父的這一份坦然，王錚再次糾結了起來。
而王以衡看到王錚這幅糾結的神情，終是心軟了下來，開口細心的解釋了起來。
“樊泗大鬧宗會的時候，便是該死的了。”
“為了你，我留了他一命。”
“為了他的那份勇氣，我留下了他的修為。”
“但如今的情況你已經看到了，他並不是一個勇者，只是一個莽夫罷了。”
“一個真正的勇者，最起碼要敢於面對一個不符合自己預期的現實。”
“一個真正的勇者，怎麽會不能接受一個和自己想象不同的結果呢？”
“對於勇者，我很敬佩。”
“但對於莽夫，我便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錚兒，若是我留下他的修為，那日後王家子弟因他而死，你可擔得起這責任？”
“再者，人命之事，如何擔起責任？”
“他日後殺了不該死的王家人，你便是也去死了，以命相抵！可即便那樣，那無辜死掉的人便能覆活過來麽？”
“這樣的莽夫，除去他的修為，才是最好的選擇。”
“對我們是如此，對他也是如此。”
王錚看了看一臉正氣的義父，又看了看滿臉瘋狂之色的樊泗，終是後退了半步。
而後一道虛影閃過，王以衡一拳打到了樊泗的胸腹之間，緊接著，樊泗一口鮮血噴出，人便倒了下去。
王錚忙是沖了過去扶住了樊泗，同時，王以衡的話也在耳邊響起。
“放心，他死不了，不過日後的身體將不會太好。”
“畢竟內力散去之時，對經脈還有身體是有不小傷害的。”
“你可以先將他送回去，我知道你還有一些話想問，你回來之後，我會給你解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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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了點頭，將樊泗背了起來，走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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