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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末日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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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情侶都是這麽喝可樂的——

它望著喪屍倉惶逃竄,耳朵得意地抖了抖,粉色的絨毛在海風中微微飄動。

一展本領的嚶嚶怪心情愉快地原地轉了個圈,然後蹦跳著跑到了葉彎腳邊。

褲腳被咬住,葉彎低下頭,嚶嚶怪松開了黑色布料,咧著大嘴搖晃著尾巴仰視她。

那歡脫的表情就像只……狗,還是只在討抱抱的狗。

葉彎俯身彎腰將它抱了起來,嘀咕著:“你已經越來越不像一只冷血兇狠的狼了……”

為了驗證嚶嚶怪能驅逐喪屍的猜測,往前前行,再右拐,再前行騎行了大概五百米,眾人來到一家劇院。

五輛單車停在劇院伸縮門外,葉彎輕盈一躍,從鹿之野的車後座跳下來。抱著嚶嚶怪走到了緊閉的伸縮門面前。

“李司,你凝聚一把金屬刀試試,用它把這個門給切開。”她對李司道。

李司楞楞啊了一聲,“我還能凝聚出金屬刀?我的攻擊形態一直是箭矢,這還能變的嗎?”

“當然可以了,異能展現的形態是由你的意識決定的,只要你敢想,只要不違背它的屬性,可以任意變換。”

葉彎伸出自己的掌心,釋放出一團火球,然後意志稍稍改變,火球立馬收縮拉長,變成了放大版的蠟燭火焰。

李司驚奇了一會兒,制作出了一把金屬砍刀,對著鋁合金的伸縮門支架自上而下一落,劈裂出一道縫隙。

“註意警戒。”鹿之野用精神力凝聚出一雙無形的手,他站在葉彎旁邊擡手,五爪內彎,對著伸縮門往右側一拉,那只無形的手在他的操控下也作出同樣的動作。

只聽支架擠壓的聲音,那伸展開來的伸縮門被那雙無形的手推擠到了一側,合成了壓縮餅幹。

葉彎了不起地朝他豎了個大拇指。鹿之野揉了揉她的頭。

劇院外墻上掛著的大熒幕顯示著《僵屍之地》正在熱映中。

進入伸縮門內,是一片空地,空地那端有十來級的大理石臺階,劇院就坐落在臺階之上。

空地上散落著無數白色膏體制作的殘肢斷臂,以及黑色的不明黏液。

晏古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黏液和膏狀物體,踮腳挑著幹凈的空地走。

“這什麽玩意兒?擱這兒擋路真缺德。”晏古罵道,“過個路比打喪屍還累……”

這樣挑著走,又累又慢,還沒走過空地的一半,他的耐心就被耗盡了。

他暗罵了自己一句龜毛,不管不顧地直接往前走,左腳踢開一只斷臂,右腳踢開一只斷腳。

陳益望了望眼前或多或少粘著黑色粘稠液體的阻隔物,想到了葉彎對李司說的話,深受啟發,兩手腕骨相貼,掌心像綻放的花朵一樣朝外張開,用水系異能發射了一記沖擊波,在湍急的水柱沖擊之下,前方的殘肢斷臂和黑汙被沖開出一條幹凈的小道。

他悠哉悠哉地順著小道走了過去。

聽到動靜轉頭看了一眼的晏古瞠目結舌:“還能這樣??”

陳益滿不在乎地朝他聳了聳肩。

他轉去看雷電異能的周立,他直接舉著那把青龍偃月刀,當掃把一樣一路掃了過去。

再看李司那家夥,他真是驚掉了下巴,這家夥顯然是被啟迪了,思維活躍得不行,直接用用金屬造出了一個橋,將他連到臺階之上。

他走在金屬拱橋上,一邊走一邊覆盤先前和周立兩人大戰三只喪屍的情形,那三只高階變異喪屍他們確實打不過,但怎麽說也不至於淪落到保不住小命的地步,雖然打不過,但他可以用金屬做個金鐘罩將兩人罩在裏面啊!

這麽好的防禦性能沒發揮出來,李司深感惋惜和懊悔,他喃喃自語道,“還是思維太定勢了,早該想到的。”

晏古聽不到他在說什麽,但他已然被這三人的騷操作給震驚到了。

看著幾人都到了劇院,只有他還在半路掙紮,他呵呵了一聲,“所以就欺負我一個空間系的唄……”

周立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喊話,“叫爸爸,我就把我的青龍偃月刀借你一用。”緊接著他又賤嗖嗖道,“哦給你也用不了,我的青龍偃月刀認主了的,其他人無權支配。”

“呃……”晏古不服輸地嗆了回去,當即祭出了自己的純鈞劍,“搞得誰沒有似的……”

他的純鈞劍不如周立的青龍偃月刀長,他用劍去剝開那些殘肢還要佝僂著身軀。遠遠望去,特別像在撿拾垃圾搞衛生。

李司毫不留情地嘲笑了一下隊友。

陳益用水幫晏古沖開了一些障礙,方便了許多的晏古很快走過了劇院前的那片空地。

大理石上殘留著一些水跡,後腳踩上第一格臺階的時候,晏古一個打滑,左腳滑了下去,一腳踩上了一個斷掌,那斷掌經受不住晏古的體重,啪嗒碎裂,表層白色的硬殼被踩成粉末,露出裏面的斷掌。

晏古擡起腳無意往那瞥了一眼,才發現那裏面包著真的人掌,而此刻那掌骨都被他給踩碎了,濃稠的黑液溢出。

“臥槽!”他當即跳了起來,一不小心又打滑,但他本能不想靠近臺階下的那些物體,在刻意的後仰中,他一屁股跌坐在了石階上。

他吃痛地叫了一聲,站起來揉了揉臀。

“煞筆。”周立送了他兩個字。

晏古出了洋相,沒有灰溜溜地默不做聲,反而屁股一拍,陰陽怪氣地懟了回去,“就你們秀唄……”

“哦不對……”想到了什麽,他忙改口道,“你們還不是最秀的,最秀的是老大,自己一個閃現直接閃過不說,還懷抱美人,美人懷中還附贈一只狼。老婆寵物應有盡有,真乃人生贏家。”

遠處,盆栽旁,葉彎望了望售票臺窗口上自右向左滾動的條目:

【今日票已售罄,停止售票。劇目正在播放中……】

這說明,那扇緊閉的大門背後滿座的喪屍。

再望了望售票臺內,工作服滿身血汙的喪屍對他們的到來無知無覺。

葉彎舉著嚶嚶怪的小爪子往窗口內探了探,那只坐在凳椅上的喪屍沒有動作,靜止得仿佛一尊雕像。

葉彎將嚶嚶怪交給鹿之野,“之之,你把它帶到外面,待五秒再回來。我看看這些喪屍什麽反應。”

手上被塞上一只毛茸茸的動物,鹿之野先是慌忙抱了住,待接穩後,他的右手捏上了它後脖頸的軟肉,單手將它提在了身側。

“兩秒,不能再久了。”他留一下一句,便消失在了原地。

那喪屍才扭動了一下頭,鹿之野便又出現在了身側。

她再去看那喪屍,又紋絲不動了。

葉彎:“……”兩秒時間都不夠那喪屍活動筋骨的。

別看鹿之野平時對她百依百順,從不忤逆,但在某些方面,鹿之野就是頭固執擰巴的倔牛,你怎麽也拉不動他。

譬如現在,葉彎想做實驗,讓鹿之野將嚶嚶怪帶遠點遲點回來,他怎麽就是不肯。

葉彎和他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兒,眼睛累了,她閉了閉眼,想到一個辦法,“這樣,你把嚶嚶怪放到遠一點的地方放一會兒,狼留在那,你回來,怎麽樣?”

聽完這個提議,鹿之野不假思索便同意了,一個轉瞬消失。兩秒後,又一個轉瞬出現。

“我把它放在旁邊公園的假山上了。”他道。

葉彎:“……”你以為它是猴嗎?

她默默吐槽著,藤椅發出細細的摩擦聲,她忙去觀察那只喪屍的狀況。

只見喪屍悠悠地轉了轉腦袋,然後掙紮著緩緩站了起來,咯咯的骨頭錯位聲傳來。

那只喪屍扭曲地別著身體,仿佛體內正在發生什麽異變,葉彎註意到她右手的五指斷了一根無名指。

售票臺的玻璃將裏面和外面隔成兩個空間,厚實的玻璃上只開了一個小小的扇形窗口。

葉彎知道那只喪屍出不來,心下較放松。她閑適地觀察著,窗口裏突然伸出一只喪屍手臂,而那張腐爛潰敗的臉倒貼在玻璃上,脖子扭曲成一種不可思議的弧度。

葉彎被那只猛地竄出了手嚇了一跳,反應靈敏地拉著鹿之野往後退,沒被抓住。

她驚猶未定,小手死死地攥著他的衣袖。

鹿之野望著那只下意識間也不望拉住他的葉彎,眸色晦暗,有什麽從眼底劃過。

葉彎正在平定心虛,聽到身側傳來沒頭沒腦的一句,“彎彎,我就知道我只有你。”

葉彎滿頭霧水:“什麽?”

鹿之野掩下眼底的一絲狂意,淡淡道,“沒什麽。我去把嚶嚶怪帶回來。”

葉彎嗯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晏古他們在幹嘛。就見他們聚在另一頭的零食售貨區一人一杯可樂一桶爆米花吃得正香。

葉彎走近:“我感覺你們過得這麽逍遙自在不好吧?”

臺內的晏古拿機器做了一杯可樂,問道,“要不要加冰?”

葉彎忙道,“多冰。”

晏古道了聲好嘞,立馬鏟了一大堆碎冰倒進她的可樂裏,遞給她。同時,周立也遞給她一桶爆米花。

葉彎一手接過一樣,美滋滋地回了句,“謝謝。”然後便到一旁的沙發休息區坐了下來。

鹿之野抱著嚶嚶怪慢條斯理走近,葉彎吸了口可樂,冰涼清爽的口感刺激舌尖。

她向他舉了舉杯子,他在她旁邊坐下,將嚶嚶怪放在腿上,俯身就著同一根吸管吸了一大口。

剛給鹿之野做好一杯冰可樂的晏古:“……”啊,原來情侶都是這麽喝可樂的……

吞咽後,他蹙了蹙眉,“喝這麽冰?”

葉彎自己吸了一口,遞到他嘴邊,見他喝下後,揚著笑臉望他,“好不好喝?”

鹿之野低低地嗯了一聲。

“那是因為我加了很多冰。”葉彎驕傲道,往他嘴裏塞了一顆焦糖爆米花。

“呃……”鹿之野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兒,沒再說話。

幾人並不打算擅闖整個劇院。晏古把制作可樂和爆米花的機器以及原材料收進了空間,周立陳益李司三人站在臺階上放哨。

葉彎坐在休息區愜意享用爆米花。

鹿之野為了測試嚶嚶怪對喪屍的威懾值,拎著嚶嚶怪閃進了廳內。

一排排的紅色座椅上坐滿了喪屍,四肢不斷地抽搐,間或發出幾聲嘶吼。

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喪屍要麽就是缺了一只胳膊,要麽就是斷了一條腿。總之身體不完整。

這是主劇場,廳內設有兩層坐席。一個場次坐滿,大概有數千人。

數千只喪屍縈繞橫梁的沈悶嘶吼巨響在嚶嚶怪出現後變得寂靜無聲。

鹿之野站在舞臺中央,望了一眼幾只瞬間逃離舞臺的喪屍。

站了一會兒,沒有一個喪屍有要襲擊他的意向。

他抽出赤練往掌心狠狠劃了一道,溫熱的血液順著手臂一滴滴往下淌,血腥味傳來,那些喪屍明顯躁動了起來。但仍沒有離開坐席。

威懾力這麽強?他將嚶嚶怪提到眼前,第一次正視它。

濃黑沈郁的眼瞳對上粉色琉璃般透徹的眼瞳,他嚴肅的時候眉眼銳利,嚶嚶怪瑟縮了一下,眼神閃躲,不敢和他對視。

他盯了一會兒嚶嚶怪,將它放了下來。片刻思索後,他又將它提了起來,面向舞臺下的觀眾。

“嚎兩嗓。”他命令道。

嚶嚶怪:“……”別不把狼當狼……

但它還是屈服了,他仰頭長長地嗷嗚了兩聲。席下的喪屍在接受到那狼嘯後,東逃西竄,擁擠成團,場面混亂,最後發現無處可逃後,便縮進了座椅底下。

鹿之野看到這效果,難得在葉彎沒陪在身邊的時候笑了,他破天荒地把嚶嚶怪抱在了懷裏溫柔地拍了拍它的腦袋,“不錯,我沒照顧到的時候,彎彎的安全就靠你了。”

嚶嚶怪被那一點也不溫柔的力道一拍,僵著身體完全不敢動。雪白的毛發被他手掌的傷口染成了點點紅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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