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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空穴來風 流言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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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雲澤趕到卿顏閣的時,便聽到我的那一句“不離不棄”,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似是被什麽物什重擊過一般。

“你!”慕容晴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擡手便向我揮過來,卻被一只瑩白修長的玉手抓住。

是他啊……

慕容晴瑟縮了一下,顫顫的。她暗中向身邊的小廝狠狠瞪了一眼,明明讓他打聽清楚,姐夫外出不在,她才來興師問罪,想威逼利誘將那狐媚子趕出雲莊的,哪知道正巧被姐夫撞見。她有些慌張,這個姐夫她是知道的,看著清冷淡然,骨子裏卻容不得別人有半點忤逆越矩。

“你怎麽來了?”雲澤雲淡風輕地拂了拂衣擺。

“姐。。。。。。姐夫”慕容晴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你……你在啊……”

“嗯。”一個單音,如若清風,輕輕落下,卻無比強勢。

眾人見此,都屏著呼吸,緊著骨頭,一聲不吭,主子生氣了!

慕容晴深吸了口氣,似是下了什麽重大的決定:“姐夫,你可是與我大姐定了親的,怎麽可以……”

“是又如何?”雲澤波瀾不驚地反問,他總是如此,三言兩語之間已將主動權握在手中。

慕容晴紅著眼,貝齒咬著下唇,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我本是以勾欄血玉修的真身,在這樣炙熱耀眼的陽光下,頭有些眩暈,本就蒼白的肌膚變得更加透明。

沁霜上前,讓我倚著她:“小姐,沁霜扶你回去吧,你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呢。”

“怎麽了?可是不舒服嗎?”雲澤一個閃身,來到我身邊,溫熱的手掌緊貼著我的額頭。

“還說呢,都是主子的不是,也不惜著點,小姐的身子骨本就弱,日日那麽晚,怎麽可能受得住。”沁霜心疼地為我抱怨著,而後,似是發現了什麽,俏臉羞得通紅。周遭的人有驚訝,有氣憤,亦有帶著絲絲笑意的。就連淡然如卿的他,如玉般的臉上竟也染上了薄薄的桃色。

我遲疑地看著沁霜,有些不解,良久,仍是無果,便嘆了聲氣:“不怪他,是我要求的。”

此話一出,更是引起了一陣騷動,慕容晴怒視著我,若是眼神能殺人,我怕是早已碎屍萬段了。

“呵呵呵……”雲澤聽罷不禁笑了,笑聲爽朗,笑顏燦爛,是那樣的魅惑人心。

逸塵在一旁不禁汗顏:沁霜真是個天才,小姐本是與主子對弈、切磋至深夜,話從她嘴裏出來,卻成了這麽個意思,真是讓人浮想聯翩,若不是他日日守在卿顏閣,八成也會誤會主子與小姐的。

慕容晴見雲澤笑得如此開心,便恨恨地帶著一幫眾人離開,臨走時還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雲莊的人從未見過雲澤這般高興,心中竟也跟著暗暗高興,同時,對我竟也多份敬意。

雲澤的笑聲綿延,仿佛帶著清冷梅花香,令人沈淪。

見他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我不禁無奈,示意沁霜扶我進去,他卻隨即住了口,可眉眼間的笑意滿滿地的,似是裝不住地溢出來。

與雲澤形影不離的祁風黑著臉,有些無語:從沒見主子如此失態過,小姐真是神了。不過,小姐的話確實引人遐想,這才明白,非是主子清冷,只是沒遇對人罷了。

守在卿顏閣的暗衛擎蒼,嘴角禁不住微微抽動,差點憋笑憋出內傷來,只能暗暗調息,經過那麽多大風大浪,若是憋笑憋出內傷,還不得被那些兄弟笑死。

卿顏閣內……

我倚在琉璃美人榻上,手支著腦袋,半垂著眼,一襲煙籠梅紗百水裙逶迤於地。

他則坐在鑲著千年奇珍雞血石的沈香木制的圓桌旁,嘴角微微上揚,修長的手指不停地在桌上敲打,心情好極了。

沁霜靜靜地站在一旁,輕輕地挑著香爐中的冰片,這香我很是喜歡,狀如雲母,色如冰雪,煞是好看。

半晌,我微微起身,掃了一眼:“我有說錯什麽話嗎?為何笑得這樣開心?”

“呵呵。”逸塵一時沒忍住,竟這樣悶悶地笑了出來。

“小姐說的沒有什麽不妥,是……”沁霜紅著臉,猶豫著“是我不是,說了那般引人遐想的話,才連累小姐的。”

我望著沁霜,疑惑不已:“何解?”

沁霜扭捏著,支吾不清。

我轉而看向雲澤,剛才就屬他笑得最為歡暢,有些嗔怒地看著他。

“質傲清霜色,香含秋露華。”雲澤噙著笑,打趣著。

“主子何時學了紈絝子弟的那一套了,竟這般不正經。”沁霜知道雲澤緊張我,仗著有我撐腰,對他也不避諱了。

逸塵持劍環著臂:“主子可得小心了,自大沁霜跟著小姐,這嘴皮子是越發厲害了,這日後,祁風可得有罪受了。”

沁霜瞥了他一眼,拉著我:“小姐,你瞧呀,逸塵竟是欺負我。”

我笑而不語,到底是個孩子,雖是進退有度,也免不了小孩子脾性。

“哎喲餵,我的姑奶奶,你不欺負別人就是積了德了,別人哪敢欺負你呀!”

“哼!”沁霜偏過臉不理會逸塵。

“行了,行了。”雲澤出聲阻止。

“我還是不明白。”我幽幽地說了一句“可別再轉移話題了。”

沁霜被我看穿,竟也不窘迫,嬉笑著:“小姐可真是聰明得緊。”

“折顏真想知道為何?”雲澤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嗯。”

“折顏可知道人生四喜?”

“不知。”我望著他清澈卻幽深的看不見底的眼睛“何為人生四喜?”

“自然是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逸塵忍不住插嘴,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與雲澤“還有……洞房花燭夜。”

我仍是不解,逸塵很是無語:小姐這樣聰慧的人也有弱點,竟這樣不懂人情。

雲澤卻很是欣喜我的不解:“折顏,女子與男子因情歡好,共赴巫山雲雨……是極累的……”說完,臉上竟染上了紅暈。

是了,雲澤雖已二十有五,早已通了人事,卻只是紙上談兵罷了,今兒個,這樣直白地說出來,多少有些澀意。

我聽了他的話,有些訝異,原是如此……我很是尷尬,低垂著眼,不敢與他對視。

“折顏可是害羞了。”耳邊是他溫潤的氣息,有些癢癢的,我擡頭,便撞進他深邃情意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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