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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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晴天跟王遼不對付，卻不會延誤工作，懟過之後心頭舒坦，立馬進入正題。
“各位領導，我有一些推斷。”
“這次事件涉及的超自然進化生物並不是今天送來這裏的樣本，而是我們以往遇到過的應蛇、纏纏怪、變種烏雕、變種蛞蝓、變異鼠蠍。”
她沒有展示任何圖片，便沒有人關燈。南望能看清小會議室裏的人。有些穿著隔離衣，有些穿著類似保安的衣服……就像是整個部門裏有點“官銜”的都來了。
“在執行組和調查組以往的工作中，我們遇到過它們，或一個，或成群結隊，但從沒遇見它們以跨物種合作的形式，有目的性地襲擊人類。”
喻晴天說到這裏突然想起劉明手劄上的“他”。這個“他”可能是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但這才是沒有依據的推論。
她猶豫了下，決定暫且不說這麽明確。
“二隊長！”王遼突然開口訓斥：“不要在這麽重要的會議上強調難！也不要講半天毫無結論！”
喻晴天蔑了他一眼，轉開目光，根本沒理會。
“接下來我要說的是個人推斷。第一，這個生物研究所裏的研究對象仍舊以個體存在，不具備群體特征，但不排除經過強制改造之後變異出了一個可以跟超自然進化生物溝通的高智商個體。”
喻晴天說得很官方，但南望完全聽懂。
研究室裏產生基因突變的個體在另一個角度來說叫變異，而已知的應蛇、纏纏怪、變種烏雕卻在大自然中經過突變和遺傳進化成了一個群體。
在這場不可控制的事件中，極有可能產生了一個可以與人類智力相匹敵的“領導者”。
“第二……”喻晴天可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突發消失事件與生物研究有關，但並不是由超自然進化生物造成。它可能是一種超自然力量，能讓人直接消失，連視頻經過技術處理按幀抓取也沒有痕跡。”
“以上兩點具體是什麽，請科研組全力配合進行研究。最後我希望各位領導批準我開啟檔案，重新梳理近十年未決事件中是否有同類型案件。”
喻晴天說完，看向陳部長，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陳部長深呼吸一口氣，陷入沈思。
突然有人在底下問：“你說的這些，我們沒接到任何資料啊？怎麽研究？”
“生物樣本在20分鐘前剛剛送抵13樓。資料每3天匯總提交一次。最新的資料沒到大家手中……”她看向王遼，露出一抹冷笑：“可能還在走程序吧，也不知到哪一步了？”
那人連忙把矛頭轉向王遼進行催促，王遼鐵青著臉連忙答應。會議室裏嘀嘀咕咕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喻晴天百無聊賴地掃視一圈，最後把目光停在了南望那裏，看見他笑著對自己點了點頭，心情瞬間舒暢。
忽而之間，一聲巨響伴著地面輕微震動傳來。原本劍拔弩張的會議立刻轉換了氣氛，異樣的情緒瞬間彌散開。
喻晴天腦震蕩患者，雖然看起來平平常常，可遇到突然晃動立刻頭暈腦脹，連站穩都變得費力。
有人疑惑不解：“地震？”
有人走到窗邊準備掀開窗簾，整棟大樓又晃了晃，比剛才的震顫更來勢洶洶。
總部搬遷選址時，便考慮到避免自然災害侵襲。地震、洪水、泥石流、火山爆發等等這裏都不會有。
可現在，伴隨震顫而來的，還有房頂飄落的灰塵，以及桌椅移位、筆頭落地……
幾秒鐘後，震顫停歇，警報聲震耳欲聾，伴隨警報的還有廣播：“2級警報！超自然進化生物襲擊！”
“2級警報！超自然進化生物襲擊！”
“……”
會議室外突然湧入安保人員，引領眾人往外撤離。
喻晴□□南望招了招手，試圖與他匯合。整個大樓裏，所有人都將得到保護，唯獨南望。他既沒有身份信息不能自由通行，也沒有指紋信息不可使用任何武器。
除了她，沒人能護他。
喻晴天讓開人群，朝後門而去。剛走幾步，撞擊聲沖擊玻璃發出脆響，玻璃碎片轟然朝內炸裂。
她離玻璃窗不遠，被這突然的撞擊和氣流影響，朝一旁倒下。玻璃從面頰旁劃過，冰涼觸感隨即而來。
緊接著又是幾聲玻璃撞擊聲，玻璃窗簾全都被拉扯開去。一只巨爪掀翻兩個凳子，拉拽著扔出去，片刻後傳來悠遠的落地聲。
變種烏雕！從空中來襲！
破碎的玻璃窗外，天光最後消弭。風聲、嘯聲夾雜而入，將黑暗映照得更幽深恐怖。
總部大樓的應急探照燈大開！
透過破碎的玻璃能看到窗外盤旋的烏雕，正黑壓壓一片徘徊在空中，比之前他們撤離C市城區遇見的還要多。若以量計，至少3倍。
南望被突如其來的混亂打亂了心緒，再看時連喻晴天的人影都沒找到。
“晴天！”他瞬間感覺心臟被揪住，“晴天！”
一只手從重疊的椅子後伸出來揮了揮。南望推開雜亂的椅子飛奔過去，看見喻晴天正縮在椅子後，半跪在地，捂著胸口喘息不止。
他跑過去，不由分說把她抱進懷裏，伸手護住她的頭。
這一抱很短，但在紛繁的變種烏雕襲擊之中卻變得悠長。他低下頭，看見一雙明亮的眼睛，帶著點疑惑，又帶著點欣喜，但什麽話都沒說。
變種烏雕的襲擊來得突然，四周亂糟糟一片。南望緩了緩，便直接把她橫抱著往門口跑走。
喻晴天攀著他脖子，急促喘息：“護士說的也不全是危言聳聽。我還……還真有點……胸口痛。”
“別說話！”南望猛瞪了她一眼：喘不過氣還浪費空氣！
南望抱著她退到中心區域。科研人員全都往下去，紛紛回到他們的辦公核心區。核心區共有4個，分布在第10到13樓，1個科研數據區，1個科研標本區，2個生命保護區。
這幾個核心區分別處於4層樓的中心，由高精材料合成外墻，普通炸彈或撞擊都不會損毀。就算是從十幾層高空墜落，內部也不會有損傷。
科研成果和科學家是超自然調研部最寶貴的資源，一旦發生任何突發事件，所有人都會優先保護他們。
周圍人來人往有上有下，南望一時不知該去向哪裏，只能把喻晴天放在一旁地上，替她撫著後背，幫她緩過呼吸。
只這片刻，大樓深處響起各種尖叫、吵鬧，此起彼伏。突如其來的襲擊導致電力受損，電梯暫停運行，樓道裏傳來呼喊跑動的聲音，混亂不堪。
“5級警報！超自然進化生物襲擊！全力反擊！”
“5級警報！超自然進化生物襲擊！全力反擊！”
“……”
乍一聽見5級，喻晴天眉頭突然擰在一起。在超自然調研部成立至今，不管是改制前還是改制後，這是第2次發出5級警報。
上一次……他們損傷慘重。而她的養父在調查那次突然襲擊事件的時候，消失不見。
“南望！”喻晴天拉住他的衣袖，“最頂層是安保區，你……得上去。那裏防備等級高……”
“別說了！”南望怒了，從沒這麽怒過：“我說過，不用你來護，我可以護著你！”
他的目光真誠又炙熱，看得喻晴天小心臟顫顫，忍不住抱住親了一口：“好。”親過之後又牽動胸口疼痛，大口喘息。
南望一時也不知該喜該怒，又見她臉頰上有一道淺淺的血痕，想來是剛才被玻璃劃破，就心痛地輕輕撫了上去。
面前突然路過一個全副武裝的人，遞來一個便攜式氧氣呼吸器。南望接了遞給喻晴天。
喻晴天苦笑：“我是呼吸困難，又不是缺氧。”
南望哪管那麽多，直接就給她湊到口鼻處，用眼神勒令她吸氣。
越來越多的人上了16樓安保區，又再折返下來。
南望拉住個人問了才知道，負一樓已經被兩條應蛇攻陷，現在哪裏都需要救援，根本無法提供武器支援。所以大家都到頂層安保區來尋找武器。
喻晴天聽完不由心憂：“負一樓也有一個安保區，建立之初便重點考慮如何防範超自然生物從地下攻擊。但現在……底層都被……”
正說著話，大樓又是猛烈晃動，比之前更甚。
不一陣，英姿颯爽的陳部長從兩人面前跑過，又打了個彎回來，還沒開口，南望就把醫院裏護士教育九隊隊長的說辭照搬著解釋了一番。
陳部長略帶深意地對南望笑了笑，遞給喻晴天一把槍，“死得了不？”
喻晴天接過槍，“為了不讓您心疼，我堅決不死。”
陳部長滿眼欣喜的走了，喻晴天撐著墻站起來，南望有氣也不知對誰撒，剛想問一問她傷情如何，陳部長又繞了回來。
“你沒法用兵器，就用這個……”他遞給南望一個棒球棍，“砸，使勁兒砸，砸頭和頸最有效。”
南望勉為其難地笑了笑，接了過去。
他不能理解這群人為了某個理念而舍身忘我的堅持，如同他不苛求別人理解自己為了生物科學研究而廢寢忘食的毅力。所以，他選擇尊重。
陳部長滿意地點著頭，用一種看自家女婿的神情把南望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在又一次大樓猛晃後匆匆離開。
負一樓被應蛇攻陷，地面一樓和二樓爬滿變異鼠，人們不得不撤離到三樓。三樓是執行組大本營，以超強的反擊力將老鼠阻隔在了二樓到三樓的樓梯處。
變種烏雕從空中襲擊。頂樓安保區是全封閉式，它們便首當其沖攻擊了會議區。
可會議區人少，反應也極快，從頂樓領取了武器之後即刻進行反擊，一時也拖住了從空中襲來的變種烏雕。
喻晴天本來也想加入其中，可一見已經防住，心底的怪異感陡然而生。
每個人的大腦都有一種更為突出的能力。
喻晴天的第六感和細節發掘能力超越常人。因此當所有人的註意力都集中在對抗超自然進化生物的時候，她發現了異樣。
空中雖然有上百只變種烏雕，可地底只有兩條應蛇，纏纏怪也沒見蹤影。對方來勢洶洶，難道只是為了小小鬧騰一下？
“你想到了什麽？”南望察覺她的異樣。
她搖了搖頭，“我只是想不明白。這跟我們在錦南大學遇見的應蛇比起來……是不是有點太小兒科了？”
變種烏雕的傷害力低於纏纏怪，更低於應蛇。按理，他們在游泳館遭遇的成群應蛇和纏纏怪殺傷力更大。
既然襲擊超自然調研部總部大樓，它們為什麽不一起來？
“一般這種情況下……”南望突然緊張：“調虎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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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執行組和調查組以往的工作中，我們遇到過它們，或一個，或成群結隊，但從沒遇見它們以跨物種合作的形式，有目的性地襲擊人類。”
喻晴天說到這裏突然想起劉明手劄上的“他”。這個“他”可能是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但這才是沒有依據的推論。
她猶豫了下，決定暫且不說這麽明確。
“二隊長！”王遼突然開口訓斥：“不要在這麽重要的會議上強調難！也不要講半天毫無結論！”
喻晴天蔑了他一眼，轉開目光，根本沒理會。
“接下來我要說的是個人推斷。第一，這個生物研究所裏的研究對象仍舊以個體存在，不具備群體特征，但不排除經過強制改造之後變異出了一個可以跟超自然進化生物溝通的高智商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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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室裏產生基因突變的個體在另一個角度來說叫變異，而已知的應蛇、纏纏怪、變種烏雕卻在大自然中經過突變和遺傳進化成了一個群體。
在這場不可控制的事件中，極有可能產生了一個可以與人類智力相匹敵的“領導者”。
“第二……”喻晴天可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突發消失事件與生物研究有關，但並不是由超自然進化生物造成。它可能是一種超自然力量，能讓人直接消失，連視頻經過技術處理按幀抓取也沒有痕跡。”
“以上兩點具體是什麽，請科研組全力配合進行研究。最後我希望各位領導批準我開啟檔案，重新梳理近十年未決事件中是否有同類型案件。”
喻晴天說完，看向陳部長，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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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在底下問：“你說的這些，我們沒接到任何資料啊？怎麽研究？”
“生物樣本在20分鐘前剛剛送抵13樓。資料每3天匯總提交一次。最新的資料沒到大家手中……”她看向王遼，露出一抹冷笑：“可能還在走程序吧，也不知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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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部搬遷選址時，便考慮到避免自然災害侵襲。地震、洪水、泥石流、火山爆發等等這裏都不會有。
可現在，伴隨震顫而來的，還有房頂飄落的灰塵，以及桌椅移位、筆頭落地……
幾秒鐘後，震顫停歇，警報聲震耳欲聾，伴隨警報的還有廣播：“2級警報！超自然進化生物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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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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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晴□□南望招了招手，試圖與他匯合。整個大樓裏，所有人都將得到保護，唯獨南望。他既沒有身份信息不能自由通行，也沒有指紋信息不可使用任何武器。
除了她，沒人能護他。
喻晴天讓開人群，朝後門而去。剛走幾步，撞擊聲沖擊玻璃發出脆響，玻璃碎片轟然朝內炸裂。
她離玻璃窗不遠，被這突然的撞擊和氣流影響，朝一旁倒下。玻璃從面頰旁劃過，冰涼觸感隨即而來。
緊接著又是幾聲玻璃撞擊聲，玻璃窗簾全都被拉扯開去。一只巨爪掀翻兩個凳子，拉拽著扔出去，片刻後傳來悠遠的落地聲。
變種烏雕！從空中來襲！
破碎的玻璃窗外，天光最後消弭。風聲、嘯聲夾雜而入，將黑暗映照得更幽深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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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破碎的玻璃能看到窗外盤旋的烏雕，正黑壓壓一片徘徊在空中，比之前他們撤離C市城區遇見的還要多。若以量計，至少3倍。
南望被突如其來的混亂打亂了心緒，再看時連喻晴天的人影都沒找到。
“晴天！”他瞬間感覺心臟被揪住，“晴天！”
一只手從重疊的椅子後伸出來揮了揮。南望推開雜亂的椅子飛奔過去，看見喻晴天正縮在椅子後，半跪在地，捂著胸口喘息不止。
他跑過去，不由分說把她抱進懷裏，伸手護住她的頭。
這一抱很短，但在紛繁的變種烏雕襲擊之中卻變得悠長。他低下頭，看見一雙明亮的眼睛，帶著點疑惑，又帶著點欣喜，但什麽話都沒說。
變種烏雕的襲擊來得突然，四周亂糟糟一片。南望緩了緩，便直接把她橫抱著往門口跑走。
喻晴天攀著他脖子，急促喘息：“護士說的也不全是危言聳聽。我還……還真有點……胸口痛。”
“別說話！”南望猛瞪了她一眼：喘不過氣還浪費空氣！
南望抱著她退到中心區域。科研人員全都往下去，紛紛回到他們的辦公核心區。核心區共有4個，分布在第10到13樓，1個科研數據區，1個科研標本區，2個生命保護區。
這幾個核心區分別處於4層樓的中心，由高精材料合成外墻，普通炸彈或撞擊都不會損毀。就算是從十幾層高空墜落，內部也不會有損傷。
科研成果和科學家是超自然調研部最寶貴的資源，一旦發生任何突發事件，所有人都會優先保護他們。
周圍人來人往有上有下，南望一時不知該去向哪裏，只能把喻晴天放在一旁地上，替她撫著後背，幫她緩過呼吸。
只這片刻，大樓深處響起各種尖叫、吵鬧，此起彼伏。突如其來的襲擊導致電力受損，電梯暫停運行，樓道裏傳來呼喊跑動的聲音，混亂不堪。
“5級警報！超自然進化生物襲擊！全力反擊！”
“5級警報！超自然進化生物襲擊！全力反擊！”
“……”
乍一聽見5級，喻晴天眉頭突然擰在一起。在超自然調研部成立至今，不管是改制前還是改制後，這是第2次發出5級警報。
上一次……他們損傷慘重。而她的養父在調查那次突然襲擊事件的時候，消失不見。
“南望！”喻晴天拉住他的衣袖，“最頂層是安保區，你……得上去。那裏防備等級高……”
“別說了！”南望怒了，從沒這麽怒過：“我說過，不用你來護，我可以護著你！”
他的目光真誠又炙熱，看得喻晴天小心臟顫顫，忍不住抱住親了一口：“好。”親過之後又牽動胸口疼痛，大口喘息。
南望一時也不知該喜該怒，又見她臉頰上有一道淺淺的血痕，想來是剛才被玻璃劃破，就心痛地輕輕撫了上去。
面前突然路過一個全副武裝的人，遞來一個便攜式氧氣呼吸器。南望接了遞給喻晴天。
喻晴天苦笑：“我是呼吸困難，又不是缺氧。”
南望哪管那麽多，直接就給她湊到口鼻處，用眼神勒令她吸氣。
越來越多的人上了16樓安保區，又再折返下來。
南望拉住個人問了才知道，負一樓已經被兩條應蛇攻陷，現在哪裏都需要救援，根本無法提供武器支援。所以大家都到頂層安保區來尋找武器。
喻晴天聽完不由心憂：“負一樓也有一個安保區，建立之初便重點考慮如何防範超自然生物從地下攻擊。但現在……底層都被……”
正說著話，大樓又是猛烈晃動，比之前更甚。
不一陣，英姿颯爽的陳部長從兩人面前跑過，又打了個彎回來，還沒開口，南望就把醫院裏護士教育九隊隊長的說辭照搬著解釋了一番。
陳部長略帶深意地對南望笑了笑，遞給喻晴天一把槍，“死得了不？”
喻晴天接過槍，“為了不讓您心疼，我堅決不死。”
陳部長滿眼欣喜的走了，喻晴天撐著墻站起來，南望有氣也不知對誰撒，剛想問一問她傷情如何，陳部長又繞了回來。
“你沒法用兵器，就用這個……”他遞給南望一個棒球棍，“砸，使勁兒砸，砸頭和頸最有效。”
南望勉為其難地笑了笑，接了過去。
他不能理解這群人為了某個理念而舍身忘我的堅持，如同他不苛求別人理解自己為了生物科學研究而廢寢忘食的毅力。所以，他選擇尊重。
陳部長滿意地點著頭，用一種看自家女婿的神情把南望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在又一次大樓猛晃後匆匆離開。
負一樓被應蛇攻陷，地面一樓和二樓爬滿變異鼠，人們不得不撤離到三樓。三樓是執行組大本營，以超強的反擊力將老鼠阻隔在了二樓到三樓的樓梯處。
變種烏雕從空中襲擊。頂樓安保區是全封閉式，它們便首當其沖攻擊了會議區。
可會議區人少，反應也極快，從頂樓領取了武器之後即刻進行反擊，一時也拖住了從空中襲來的變種烏雕。
喻晴天本來也想加入其中，可一見已經防住，心底的怪異感陡然而生。
每個人的大腦都有一種更為突出的能力。
喻晴天的第六感和細節發掘能力超越常人。因此當所有人的註意力都集中在對抗超自然進化生物的時候，她發現了異樣。
空中雖然有上百只變種烏雕，可地底只有兩條應蛇，纏纏怪也沒見蹤影。對方來勢洶洶，難道只是為了小小鬧騰一下？
“你想到了什麽？”南望察覺她的異樣。
她搖了搖頭，“我只是想不明白。這跟我們在錦南大學遇見的應蛇比起來……是不是有點太小兒科了？”
變種烏雕的傷害力低於纏纏怪，更低於應蛇。按理，他們在游泳館遭遇的成群應蛇和纏纏怪殺傷力更大。
既然襲擊超自然調研部總部大樓，它們為什麽不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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