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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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梶紗夜逛商場的目標一向都是非常明確, 買完就走絕對不會糾纏的那種。只不過她對自己很幹脆，不代表對別人也會很幹脆。
尤其是在對織田作之助，連續挑了好幾套之後大小姐才總算是松了口, 看著表情簡直和“逃過一劫”沒什麽兩樣的酒紅色頭發青年嘆氣。
“我好像也沒挑幾套吧？”
“是麽？”
不會在這方面和小梶紗夜爭論，織田作之助只想著拉著人趕緊回家, 免得她又想到什麽事情要繼續這種逛街的折磨。
從善如流地讓人拉著自己走, 小梶紗夜倒是在腦海裏閃過剛才織田作之助穿著西裝的模樣，眨了眨眼睛後很是乖巧地坐在電車上。
織田作之助很適合西裝——主要是身材特別挺拔, 再加上肌肉和身高, 穿著西裝之後再加上他本身那種是個殺手但是卻莫名溫和的氣質, 就顯得特別有殺傷力。
至少，她看到他穿西裝就挺想幫他再把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的。
“紗夜？”
“啊？”
猛地擡起頭看著身邊穿著黑色短袖襯衫的男人，小梶紗夜輕輕拍了拍臉後看著即將到站的電車站了起來：“咳咳, 沒什麽，今天電車好快。”
“……”
不，是你自從上車之後就一直好像在想什麽事情, 才會變得很快。
明智地沒有去問她在想什麽，和小梶紗夜到家後聽著日奈隨意叫了一聲當做是迎接的貓叫, 織田作之助彎腰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後走進了廚房：“今天晚飯想吃什麽？”
“什麽也不想吃……算了, 茶泡飯吧，拜托了。”
“好。”
貓咪一路跳到冰箱上和以往一樣, 仿佛是個監察官一樣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人類的廚房作業，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小梶紗夜側過頭，看著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和貓咪的目光掏出手機，一連拍了好幾張照片之後頓了頓, 最後還是把鏡頭只對著日奈拍了幾張上傳INS。
貓可以給人看，人不行。
看著照片裏的人, 小梶紗夜頓了頓之後擡起頭，聲音突然變得細微起來：“作之助。”
“嗯？”
“你接下來如果說可以連載，也可以出輕小說的話……”
“什麽？”
“我只是突然想起來，好像那份身份的錢，應該能很快還上了吧？”
“……”
正在將三文魚放在支架上炙烤的男人手裏動作停頓了下，不過還是很快將魚放在了烤架上送進烤箱，做完工作後才扭過頭，看著似乎沒敢看他的黑發女教師。
當初他和她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約定了“當田螺先生工作來還身份的錢”這種說法，兩個人很久都沒有提到這件事情，他都快要以為小梶紗夜忘記了。
她果然是不會忘記的麽？
“大概吧，一切要等到出版連載了再說。”
“嗯……按照你現在這樣，肯定很快就能還清了。而且輕小說比賽也會有獎金。”
抿著嘴思考了一會兒，小梶紗夜擡起頭對著開始切配菜的那個背影笑了笑：“算了，不提這個。”
她不想讓他搬走……當然也不可能是要等著晚上夜襲，她才不會有這種想法好麽。
“今天立海大拿到了三連霸，過兩天是涼太比賽，你說他是輸還是贏？”
這個話題轉移，也太生硬了一點。
將做好的茶泡飯放在桌子上，織田作之助看著也不知道是不想、還是不敢擡頭的人民女教師也沒說什麽，幫她盛好了飯之後語氣輕柔：“你希望他贏還是輸？”
“桐皇的話，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對那位青峰，以前帝光的6號。”
接過茶泡飯勺了一勺，小梶紗夜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涼太要輸。”
“為什麽？”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情況，但是涼太和團隊的磨合沒有到能夠以團隊抵禦個人的程度。他本來接觸籃球的時間也比較短，現在雖說很努力在成為海常的一員，可惜團隊還沒有徹底完整。”
輕輕聳了聳肩，小梶紗夜擡起頭，看著織田作之助表情懇切：“準備好給他做奶汁烤洋蔥湯，好好安慰一下吧。”
“噗，已經做好這個準備了麽？”
“如果說贏了那就是慶祝，輸了的話就是安慰了。啊，說起來他比賽結束之後是不是要回家？回家的話我們好像就不用做了？”
“應該不會。”
看黃瀨涼太的意思，大概是比賽完畢之後也會回到橫濱，畢竟不久就是開學。而且全國大賽的八強戰倒也確實如同小梶紗夜所說的，海常輸掉了與桐皇的比賽。
看著消沈又不甘心的少年，小梶紗夜倒也沒有打擾他和海常籃球部成員彼此的安慰，走出體育館的時候偏了偏頭：“除了烤洋蔥湯，上回他纏著我要看的電影也給他放了吧。”
“什麽電影？”
“我記得是一部上回他沒來得及去電影院看的007系列。哦對，你知道我今天看涼太在場上和那位青峰的比賽，想到了什麽？”
“什麽？”
小梶紗夜挑了挑眉暫且沒有揭開謎底，等回到橫濱先去海常接了依舊郁悶的金發少年回家後才一撩頭發，有意只在額頭前面留下了一撮之後無比深沈地開口：“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感情。”
“……”
“很貼切，對吧？”
“啊啊啊紗夜姐你不要再說了！好羞恥！”
“真是的，你這麽做了還不讓我說，我說的有什麽不對麽？”
看著羞恥到在地上打滾的金毛少年，跑過來的日奈啪嗒一巴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臉上滿臉不屑。然而黃瀨涼太也不是好糊弄得，瞬間抓住妄想撩了就跑的奶牛貓，惡狠狠地揉了揉他的頭強行轉換話題：“說起來紗夜姐，我覺得日奈需要洗澡了。”
“別別別，前兩天我和作之助剛給他洗過，洗完之後差點被隔壁鄰居打電話投訴我們倆家.暴.虐.寵。”
“……”
看著小梶紗夜與織田作之助同時痛苦的表情，再看看滿臉無辜的小貓咪，黃瀨涼太盯著日奈好久才狠狠地用額頭頂了頂貓咪的額頭：“不動手幹嚎的小壞蛋。”
“說對了，日奈就是個小壞蛋。”
看奶牛貓翹著個尾巴耀武揚威地回到他的貓爬架上織田作之助把人先趕去洗手，然後才給回家後明顯放松了許多的少年端上正好完成的最愛：“其實我們都知道，涼太已經很努力了。”
“但還是努力的，不夠。”
金發少年吸了吸鼻子，不過臉上還是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謝謝織田先生，也謝謝紗夜姐今天來給我應援。”
“大部分都是紗夜在喊。”
揶揄地看了眼對著海常比賽格外著急的小梶紗夜，織田作之助也不說破：“接下來在籃球方面，涼太君有什麽打算？”
“啊，馬上開學，秋季有國體，冬季有冬季杯。”
因為滿桌都是自己最愛的菜肴反而不知道應該怎麽下筷，最後還是被小梶紗夜夾了塊炸雞才結束了選擇恐懼。扒了兩口飯後黃瀨涼太擡起頭，眼神分外堅定：“國體先不說，冬季杯一定要去。”
“誒？”
“因為，冬季杯的話，肯定有小黑子啊。”
“……”
行了，我們都知道你其實最想見的是城凜的黑子了。
“不過現在的話，多吃一點哦，食物裏的能量能夠修覆你的肌肉，好好吃飯。”
“嗯，沒問題！”
看著小少年吃得香甜，小梶紗夜撐著下巴有些覺得好笑。她以前雖然也挺專註排球，但是絕對沒有和黃瀨涼太一樣如此專註。
畢竟那個時候她的專註……不用說了都懂。
所以在看到這樣的少年，小梶紗夜是真心覺得自己果然是老了。
“紗夜姐是終於答應給我放電影了麽！”
“嗯，反正你接下來幾天都休息了對吧？”
連心愛的小鯊魚都送了出去給黃瀨涼太抱著，小梶紗夜調整了下藍光碟後看著貪涼直接坐在地上的少年給他又遞過去一條浴巾毯：“當心著涼。”
“紗夜姐和織田先生也一起看麽？”
“……”
其實她不是很想看。一方面是當初她去電影院看過了，另外一方面……
“和我一起看的話，你的觀影體驗或許會極差。尤其是在我終於有人一起看的時候，尤其糟糕。”
坐在沙發上順手拿著靠墊再抱在手裏，小梶紗夜一本正經地開口，同時側頭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前任殺手，表情裏多了點憐憫：“你確定麽？”
“誒？紗夜姐看過，是劇透麽？”
“不……這個也沒什麽好劇透的，開場就給你好人反派以及花瓶小姐給你弄得明明白白，反正結局是任務目標完成就是了。主要是我的觀影體驗極差不在這方面。”
“那是在哪裏？”
奶牛貓同樣已經跑了過來團在了織田作之助的腿上打盹，小梶紗夜低頭看了眼興致勃勃坐在沙發前地上的少年，再看著電視裏正在進行武打場景的男主角，淺淺地打了個哈欠。
“這種程度是致死不了的，就是為了好看，真的要打起來基本沒什麽用。最後那一拳收手了，並且方向有問題，應該是有個分鏡切換。”
“……”
“嗯，確實如此。”
瞬間明白小梶紗夜的“觀影體驗極差”在哪裏，織田作之助悶笑一聲，看著僵住的少年也不說話，繼續等到下一個場景時才又聽到了小梶紗夜的點評。
“現在這個挺好的，但是如果真的要殺人的話為什麽要在空中轉體720度？”
“一般來說是為了緩沖，但是確實有些……過於花哨了。”
“還有，完美的潛入是沒有人發現自己，全部殺光也是完美的潛入。”
不，紗夜姐你奧德賽玩多了。
“嗷。”
看著飆出來的血花時黃瀨涼太沒忍住側過頭，看著沙發上兩個表情平靜仿佛什麽都沒發生甚至於還有些嫌棄的大人嘴角抽了抽。
“那個鏡頭……”
織田作之助沈默了一會兒，看著小梶紗夜鼓勵的表情抽了抽嘴角，突然覺得自己很兩難。只不過黃瀨涼太的觀影體驗和小梶紗夜的示意，他還是比較想跟著後者走：“其實有點假。”
“沒錯沒錯，作之助也明白的吧，確實有點假。”
“……”
黃瀨涼太絕望地看著電影，他是來看動作電影的，不是來聽你們兩個來打假的，而且織田先生，你是怎麽才知道飆血鏡頭有點假啊？
哦等等，他想起來了。
欲哭無淚地重新轉過頭，黃瀨涼太死死抱著懷裏的小鯊魚，只覺得現在只有玩偶才能給自己帶來一絲溫度。
織田先生看似是個田螺先生，其實他以前——
是個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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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對織田作之助，連續挑了好幾套之後大小姐才總算是松了口, 看著表情簡直和“逃過一劫”沒什麽兩樣的酒紅色頭發青年嘆氣。
“我好像也沒挑幾套吧？”
“是麽？”
不會在這方面和小梶紗夜爭論，織田作之助只想著拉著人趕緊回家, 免得她又想到什麽事情要繼續這種逛街的折磨。
從善如流地讓人拉著自己走, 小梶紗夜倒是在腦海裏閃過剛才織田作之助穿著西裝的模樣，眨了眨眼睛後很是乖巧地坐在電車上。
織田作之助很適合西裝——主要是身材特別挺拔, 再加上肌肉和身高, 穿著西裝之後再加上他本身那種是個殺手但是卻莫名溫和的氣質, 就顯得特別有殺傷力。
至少，她看到他穿西裝就挺想幫他再把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的。
“紗夜？”
“啊？”
猛地擡起頭看著身邊穿著黑色短袖襯衫的男人，小梶紗夜輕輕拍了拍臉後看著即將到站的電車站了起來：“咳咳, 沒什麽，今天電車好快。”
“……”
不，是你自從上車之後就一直好像在想什麽事情, 才會變得很快。
明智地沒有去問她在想什麽，和小梶紗夜到家後聽著日奈隨意叫了一聲當做是迎接的貓叫, 織田作之助彎腰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後走進了廚房：“今天晚飯想吃什麽？”
“什麽也不想吃……算了, 茶泡飯吧，拜托了。”
“好。”
貓咪一路跳到冰箱上和以往一樣, 仿佛是個監察官一樣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人類的廚房作業，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小梶紗夜側過頭，看著在廚房忙碌的背影和貓咪的目光掏出手機，一連拍了好幾張照片之後頓了頓, 最後還是把鏡頭只對著日奈拍了幾張上傳INS。
貓可以給人看，人不行。
看著照片裏的人, 小梶紗夜頓了頓之後擡起頭，聲音突然變得細微起來：“作之助。”
“嗯？”
“你接下來如果說可以連載，也可以出輕小說的話……”
“什麽？”
“我只是突然想起來，好像那份身份的錢，應該能很快還上了吧？”
“……”
正在將三文魚放在支架上炙烤的男人手裏動作停頓了下，不過還是很快將魚放在了烤架上送進烤箱，做完工作後才扭過頭，看著似乎沒敢看他的黑發女教師。
當初他和她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約定了“當田螺先生工作來還身份的錢”這種說法，兩個人很久都沒有提到這件事情，他都快要以為小梶紗夜忘記了。
她果然是不會忘記的麽？
“大概吧，一切要等到出版連載了再說。”
“嗯……按照你現在這樣，肯定很快就能還清了。而且輕小說比賽也會有獎金。”
抿著嘴思考了一會兒，小梶紗夜擡起頭對著開始切配菜的那個背影笑了笑：“算了，不提這個。”
她不想讓他搬走……當然也不可能是要等著晚上夜襲，她才不會有這種想法好麽。
“今天立海大拿到了三連霸，過兩天是涼太比賽，你說他是輸還是贏？”
這個話題轉移，也太生硬了一點。
將做好的茶泡飯放在桌子上，織田作之助看著也不知道是不想、還是不敢擡頭的人民女教師也沒說什麽，幫她盛好了飯之後語氣輕柔：“你希望他贏還是輸？”
“桐皇的話，如果我沒記錯應該是對那位青峰，以前帝光的6號。”
接過茶泡飯勺了一勺，小梶紗夜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涼太要輸。”
“為什麽？”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情況，但是涼太和團隊的磨合沒有到能夠以團隊抵禦個人的程度。他本來接觸籃球的時間也比較短，現在雖說很努力在成為海常的一員，可惜團隊還沒有徹底完整。”
輕輕聳了聳肩，小梶紗夜擡起頭，看著織田作之助表情懇切：“準備好給他做奶汁烤洋蔥湯，好好安慰一下吧。”
“噗，已經做好這個準備了麽？”
“如果說贏了那就是慶祝，輸了的話就是安慰了。啊，說起來他比賽結束之後是不是要回家？回家的話我們好像就不用做了？”
“應該不會。”
看黃瀨涼太的意思，大概是比賽完畢之後也會回到橫濱，畢竟不久就是開學。而且全國大賽的八強戰倒也確實如同小梶紗夜所說的，海常輸掉了與桐皇的比賽。
看著消沈又不甘心的少年，小梶紗夜倒也沒有打擾他和海常籃球部成員彼此的安慰，走出體育館的時候偏了偏頭：“除了烤洋蔥湯，上回他纏著我要看的電影也給他放了吧。”
“什麽電影？”
“我記得是一部上回他沒來得及去電影院看的007系列。哦對，你知道我今天看涼太在場上和那位青峰的比賽，想到了什麽？”
“什麽？”
小梶紗夜挑了挑眉暫且沒有揭開謎底，等回到橫濱先去海常接了依舊郁悶的金發少年回家後才一撩頭發，有意只在額頭前面留下了一撮之後無比深沈地開口：“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遙遠的感情。”
“……”
“很貼切，對吧？”
“啊啊啊紗夜姐你不要再說了！好羞恥！”
“真是的，你這麽做了還不讓我說，我說的有什麽不對麽？”
看著羞恥到在地上打滾的金毛少年，跑過來的日奈啪嗒一巴掌直接拍在了他的臉上滿臉不屑。然而黃瀨涼太也不是好糊弄得，瞬間抓住妄想撩了就跑的奶牛貓，惡狠狠地揉了揉他的頭強行轉換話題：“說起來紗夜姐，我覺得日奈需要洗澡了。”
“別別別，前兩天我和作之助剛給他洗過，洗完之後差點被隔壁鄰居打電話投訴我們倆家.暴.虐.寵。”
“……”
看著小梶紗夜與織田作之助同時痛苦的表情，再看看滿臉無辜的小貓咪，黃瀨涼太盯著日奈好久才狠狠地用額頭頂了頂貓咪的額頭：“不動手幹嚎的小壞蛋。”
“說對了，日奈就是個小壞蛋。”
看奶牛貓翹著個尾巴耀武揚威地回到他的貓爬架上織田作之助把人先趕去洗手，然後才給回家後明顯放松了許多的少年端上正好完成的最愛：“其實我們都知道，涼太已經很努力了。”
“但還是努力的，不夠。”
金發少年吸了吸鼻子，不過臉上還是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謝謝織田先生，也謝謝紗夜姐今天來給我應援。”
“大部分都是紗夜在喊。”
揶揄地看了眼對著海常比賽格外著急的小梶紗夜，織田作之助也不說破：“接下來在籃球方面，涼太君有什麽打算？”
“啊，馬上開學，秋季有國體，冬季有冬季杯。”
因為滿桌都是自己最愛的菜肴反而不知道應該怎麽下筷，最後還是被小梶紗夜夾了塊炸雞才結束了選擇恐懼。扒了兩口飯後黃瀨涼太擡起頭，眼神分外堅定：“國體先不說，冬季杯一定要去。”
“誒？”
“因為，冬季杯的話，肯定有小黑子啊。”
“……”
行了，我們都知道你其實最想見的是城凜的黑子了。
“不過現在的話，多吃一點哦，食物裏的能量能夠修覆你的肌肉，好好吃飯。”
“嗯，沒問題！”
看著小少年吃得香甜，小梶紗夜撐著下巴有些覺得好笑。她以前雖然也挺專註排球，但是絕對沒有和黃瀨涼太一樣如此專註。
畢竟那個時候她的專註……不用說了都懂。
所以在看到這樣的少年，小梶紗夜是真心覺得自己果然是老了。
“紗夜姐是終於答應給我放電影了麽！”
“嗯，反正你接下來幾天都休息了對吧？”
連心愛的小鯊魚都送了出去給黃瀨涼太抱著，小梶紗夜調整了下藍光碟後看著貪涼直接坐在地上的少年給他又遞過去一條浴巾毯：“當心著涼。”
“紗夜姐和織田先生也一起看麽？”
“……”
其實她不是很想看。一方面是當初她去電影院看過了，另外一方面……
“和我一起看的話，你的觀影體驗或許會極差。尤其是在我終於有人一起看的時候，尤其糟糕。”
坐在沙發上順手拿著靠墊再抱在手裏，小梶紗夜一本正經地開口，同時側頭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前任殺手，表情裏多了點憐憫：“你確定麽？”
“誒？紗夜姐看過，是劇透麽？”
“不……這個也沒什麽好劇透的，開場就給你好人反派以及花瓶小姐給你弄得明明白白，反正結局是任務目標完成就是了。主要是我的觀影體驗極差不在這方面。”
“那是在哪裏？”
奶牛貓同樣已經跑了過來團在了織田作之助的腿上打盹，小梶紗夜低頭看了眼興致勃勃坐在沙發前地上的少年，再看著電視裏正在進行武打場景的男主角，淺淺地打了個哈欠。
“這種程度是致死不了的，就是為了好看，真的要打起來基本沒什麽用。最後那一拳收手了，並且方向有問題，應該是有個分鏡切換。”
“……”
“嗯，確實如此。”
瞬間明白小梶紗夜的“觀影體驗極差”在哪裏，織田作之助悶笑一聲，看著僵住的少年也不說話，繼續等到下一個場景時才又聽到了小梶紗夜的點評。
“現在這個挺好的，但是如果真的要殺人的話為什麽要在空中轉體720度？”
“一般來說是為了緩沖，但是確實有些……過於花哨了。”
“還有，完美的潛入是沒有人發現自己，全部殺光也是完美的潛入。”
不，紗夜姐你奧德賽玩多了。
“嗷。”
看著飆出來的血花時黃瀨涼太沒忍住側過頭，看著沙發上兩個表情平靜仿佛什麽都沒發生甚至於還有些嫌棄的大人嘴角抽了抽。
“那個鏡頭……”
織田作之助沈默了一會兒，看著小梶紗夜鼓勵的表情抽了抽嘴角，突然覺得自己很兩難。只不過黃瀨涼太的觀影體驗和小梶紗夜的示意，他還是比較想跟著後者走：“其實有點假。”
“沒錯沒錯，作之助也明白的吧，確實有點假。”
“……”
黃瀨涼太絕望地看著電影，他是來看動作電影的，不是來聽你們兩個來打假的，而且織田先生，你是怎麽才知道飆血鏡頭有點假啊？
哦等等，他想起來了。
欲哭無淚地重新轉過頭，黃瀨涼太死死抱著懷裏的小鯊魚，只覺得現在只有玩偶才能給自己帶來一絲溫度。
織田先生看似是個田螺先生，其實他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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